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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陶夭夭
“我记得自己救她的时候,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淡绿色的杭绸缎子……”药王将她浑身的穿着和配饰都一一说了出来。
说完后,陆琰更是激动,他的眼眶微微泛红,一颗心又是疼痛又是开心。五年了,朝思暮想、失魂落魄了五年了!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幸福,没想到上天这么眷顾他,在一个转角,就让他找回了幸福。
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间都有了答案,难怪楚绿衣总是能梦到宫中的那个小凉亭;难怪白玉雕排斥除了阮斯容外所有女眷的碰触,就是不排斥她;难怪从第一次见面,她给他的感觉就那么熟悉……





惑国医妃 第264章 天下大势
京郊处的平仁堂,一片祥和宁静。
六月已是初夏,北方的初夏凉风习习,高大的梧桐树遮天蔽日,宽大的碧绿叶子层层叠叠,像是一只只小伞立在树梢。比梧桐树稍矮一些的,是细叶的枣树,一排排的枣树支棱着细细的枝桠,在细碎的绿叶间,隐隐能看见淡黄色的小花,行人一走过,枣花便簌簌的落下,像是香雪一般,给人带来了一种宁静的诗意。
浓浓树荫下的平仁堂拥有百年历史,门前的青石板已经被往来的行人踩得十分光滑,这个药堂开在京郊一个偏僻的地方,但酒好不怕巷子深,因平仁堂的大夫医术高明,来这里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穿过热闹的大堂,便是一个窄窄的四合庭院,院子里种着一些苹果树,初夏的苹果树上,早已结出了青色的苹果,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果香,令人心旷神怡,苹果树下是一丛火红的石榴花,榴花深处,篱笆青青,牵牛朵朵,一派田园杂兴之乐。
陆琰手臂上的骨头才刚刚长好,却也没有假他人之手,先是在院子中摆了一个小榻,随后又去了楚绿衣的房间,将她抱了出来。
药王经过,说道:“还是得注意点,你这胳膊以后可是要行军打仗的。”
“无妨。”陆琰毫不在意地说道。
与平仁堂的平静不同是如今的局势。
一个月前,京城叛乱刚刚平息,新的暗流开始涌动。肃王当上皇帝后,楚绿衣在北奕布下的局面被彻底打开,肃王在北奕只掌控了京城中的御林军与禁卫军,虽然将整个皇城打造得铜墙铁壁,但是肃王拥有的兵权,与领兵在外的将领拥有的兵权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楚绿衣在宫中与肃王谋划谋反时,曾多次去德喜班看戏,假借与德喜班的旦角学戏的名义,将消息传出宫外。
此时,杨将军、蓝将军等几位武将勋贵的家眷,早已在宫变前几天,便拿着楚绿衣从宫中偷出的金吾令,一路南下避难。等肃王攻入皇宫,坐上龙椅,想着要收归兵权,天下一统时,才发现,自己本可以将那些领兵在外的武将的家眷全部抓入宫中,以此杯酒释兵权,无奈此时将军府中早已人去楼空,他手中没有任何要挟他们的把柄。
肃王要求那些武将回京参加登基大典,可是几位武将皆以西北战事紧张为由,拒绝回京。肃王师出无名,乃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更加之,肃王原先在天下人眼中,就是一个放荡不堪的纨绔形象,天下学子自然口诛笔伐,声讨不断。
将楚绿衣放到榻上之后,陆琰又拿了一碗药,用勺子舀起一勺,伸进楚绿衣的嘴里,压住她的舌根,喂了下去。
他的神态无比细致认真,一个大男人做起这些事来,熟稔无比。
其实原本是不熟的,也是喂了好些日子的药,才渐渐的熟了。
喂完药后,他又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嘴。
前院有病人在看诊,聊着当下的局势。
话说那肃王见鸿门宴无人来应,自己原本准备好的计划付诸东流,而天下关于商讨肃王的呼声又水涨船高,肃王不禁慌了神,设立文字狱,但凡民间有人指责新皇不是的,立即斩首示众,若是隐瞒不报的,以连坐论处。
一时间,天下人心慌慌,众人皆以为纣王再生。再加上肃王的那帮幕僚与他都是一般德行,蛮横霸道、骄奢淫逸,一朝得势后,在京中欺男霸女,引得怨声载道,天下人自然将矛头都对准了刚登基的肃王。
新皇登基,按理说要大赦天下,可肃王为人残暴,却不顾老臣寒心,大杀其他几位王爷在朝中的党羽,动辄满门抄斩,尸身悬于城墙上。
京城中人心浮动,人人自危,有些无辜老臣为了避祸,甚至在府中装疯卖傻,以苟且偷生、保得一命。
肃王嫌苏霂住过的宫殿晦气,在明知国家积贫积弱的情况下,大兴土木建造宫殿,又在全国各地广搜美人,供其享乐。这一系列的事,造成以京城为中心,全国各地不同程度的银价上涨,世家大族开始屯粮,米价一日之间翻了三番,全国各地,饿殍遍野。
紧接着,在苏霂七七四十九天大殓的那一天,天空突然一片漆黑,出现了天狗食日的不祥迹象,天下人皆以为苏霂死得冤屈,拿此事大做文章。
肃王闻之大怒,立刻命人去茶楼酒肆蹲点,抓到对新皇心怀不敬、口出狂言者,一律杀无赦。
一个月后,盘踞在封地的恭王、敬王等,开始联络其秘密党羽,并勾结领兵在外的武将,承诺一旦登上大宝,必定封为公侯。
临江仙见他已经给楚绿衣喂完了药,便说道:“老让她这么躺着也不好,听说你弹琴也不错,不如弹上一曲,对她的清醒会有些帮助。”
陆琰也嫌外面的声音太过嘈杂,便遣了暗卫去琴行买一架琴过来。
外院聒噪的声音还在继续,那些人将时局说得有板有眼,仿佛自己经历过一般。
自从苏霂的事情被拿出来大做文章之后,几大亲王就打着为苏霂报仇的名义,领兵朝京城进发,且日行三十里。为了这次的声势搞得更为浩大,几位王爷又搞出了各种天命神授的假象,以谶纬迷信笼络民心。
瞬间,整个京城成为了最危险的地方,而肃王一朝得势后,便开始麻痹大意,丝毫不将民意放在心上,对几位王爷几路赶来京城的事,也不大在意,终日沉迷于酒池肉林中,乐不思蜀。
一炷香的时辰后,暗卫将琴买了回来,陆琰架着琴在一旁弹奏着,琴音像是泉水一样,清澈而动听。
此时,楚绿衣平静地躺在石榴花旁,双眼安详地闭着,白如凝脂一般的脸静静地沐浴在阳光里,这样不动不言的她,在阳光下像是精美的白玉雕一般。
陆琰坐在一旁,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难以移开。
陆琰想,楚绿衣的迷人之处,在于她美而不自知,这样的女人,即使不嫣然一笑,也能倾国倾城。
一曲谱子弹完后,陆琰离开了琴,走到楚绿衣身旁,为昏迷的她按摩着周身的穴位,这一个月来,楚绿衣一直昏睡着,从脑袋上的伤开始愈合,再到脑袋上的疤被珍珠粉给抹灭,她一直没有醒来,像是沉浸在一个美好的梦境中一般,唇角带着淡淡的浅笑。
陆琰的军队已经被他化整为零的潜藏在了北奕各处,只等北奕鹬蚌相争、鱼死网破后,他再来捡这个便宜,一举拿下北奕。
这一个月,陆琰每天都陪在楚绿衣身旁,等待着她醒来,他跟她说很多话,说他小时候在深宫中长大的一些事,说他征战沙场的一些事,说他与王妃阮斯容之间的一些事……
楚绿衣仿佛在静静地听着,微微翘着嘴角,安详而宁静。
其实,楚绿衣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梦境里,她是一个刚及笄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少女,一日随父亲进宫觐见,父亲让她在外面等候,她瞧着皇宫内金碧辉煌的景色,一时间被迷了眼,渐渐地云深不知处,误入榴花深处,在榴花映照的斑驳宫墙外,听到了一支优美的笛曲,笛声悠悠然,在利欲熏心的宫中,带着一股超然的隐世之意。
于是在笛声静止的那一刻,她绕过宫墙,而那人也蓦然回首,两人在灯火阑珊处,静默对立,仿佛一眼万年,这一刻世界都只剩了彼此。
梦中的男子,身形颀长,静静地立在那里,如一棵遒劲的松树一般渊渟岳峙,梦中的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那一定是个英俊的男子。
父亲是宫中的太傅,为了时常能够进宫见到他,日后,她经常扮成书童跟在父亲身边,进宫等候在凉亭内。
两人在凉亭相会,以琴相知,以心相惜,不谈时政,只谈风月,那时候的时光过得悠然而缓慢,如同午后洒落的斑驳的阳光,带着一股闲适和怡然。
那之后,便是名正言顺的三媒六聘、媒妁之言,成婚后,日日相对,夜夜入睡,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不管是清谈还是游山玩水,皆是其乐融融,如今想来,真是当时只道是寻常。
如今时过境迁,恍如隔世,才惊觉往昔如此美好。
陆琰指腹有些粗粝,拂过楚绿衣如新剥开的鸡蛋般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温柔:“绿衣,醒来吧,我想你了。”
这句话,带着久违的温暖,如同一句咒语一般,在他话音落后,楚绿衣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一如当年。
“你终于醒了,”陆琰微微一笑,眼中的温柔像是湖水一般微微荡漾,“你要是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个月,”见她醒来,他迫不及待地将药王告诉他的消息与楚绿衣分享,“绿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从前就是认识的?”
“你给我的感觉,确实很熟悉,”楚绿衣不加掩饰地说道,“可是具体哪里熟悉,我又说不上来。”
“那天你从城墙上摔下来后,临江仙前辈跟我说,当年,他就是在那片戈壁滩上捡到你的,那时候,你身怀六甲,脸被雅丹岩毁去,而你被临江仙前辈救起的日子,刚好与容儿失踪的日子相去无几,而且,地点范围也不超过一里。”
“竟是这样?”楚绿衣讶然,有些难以置信。
“我知道你现在难以接受,但是我会慢慢向你证明,你就是容儿的,而我相信,你也会渐渐想起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虽然对于她不相信的眼神,他有些受伤,但他的语气,依旧充满了包容。
“再说吧,”楚绿衣摇了摇头,“对了,你的手臂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骨头基本上已经长好了。”
“这段时间,北奕的情况怎么样了?”楚绿衣说起了正事。
“一切如你的安排,已经全部上了正轨,如今肃王被我们在宫中安插的探子蒙蔽,以为整个京城固若金汤,三王不足为惧,夜夜笙歌,乐不思蜀。”
“很好,”楚绿衣点点头,“之前我托药王给敬王下的药,现在依然在继续用着吧?”




惑国医妃 第250章 吞并北奕
陆琰坐在一旁,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难以移开。
陆琰想,楚绿衣的迷人之处,在于她美而不自知,这样的女人,即使不嫣然一笑,也能倾国倾城。
一曲谱子弹完后,陆琰离开了琴,走到楚绿衣身旁,为昏迷的她按摩着周身的穴位,这一个月来,楚绿衣一直昏睡着,从脑袋上的伤开始愈合,再到脑袋上的疤被珍珠粉给抹灭,她一直没有醒来,像是沉浸在一个美好的梦境中一般,唇角带着淡淡的浅笑。
陆琰的军队已经被他化整为零的潜藏在了北奕各处,只等北奕鹬蚌相争、鱼死网破后,他再来捡这个便宜,一举拿下北奕。
这一个月,陆琰每天都陪在楚绿衣身旁,等待着她醒来,他跟她说很多话,说他小时候在深宫中长大的一些事,说他征战沙场的一些事,说他与王妃阮斯容之间的一些事……
楚绿衣仿佛在静静地听着,微微翘着嘴角,安详而宁静。
其实,楚绿衣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梦境里,她是一个刚及笄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少女,一日随父亲进宫觐见,父亲让她在外面等候,她瞧着皇宫内金碧辉煌的景色,一时间被迷了眼,渐渐地云深不知处,误入榴花深处,在榴花映照的斑驳宫墙外,听到了一支优美的笛曲,笛声悠悠然,在利欲熏心的宫中,带着一股超然的隐世之意。
于是在笛声静止的那一刻,她绕过宫墙,而那人也蓦然回首,两人在灯火阑珊处,静默对立,仿佛一眼万年,这一刻世界都只剩了彼此。
梦中的男子,身形颀长,静静地立在那里,如一棵遒劲的松树一般渊渟岳峙,梦中的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那一定是个英俊的男子。
父亲是宫中的太傅,为了时常能够进宫见到他,日后,她经常扮成书童跟在父亲身边,进宫等候在凉亭内。
两人在凉亭相会,以琴相知,以心相惜,不谈时政,只谈风月,那时候的时光过得悠然而缓慢,如同午后洒落的斑驳的阳光,带着一股闲适和怡然。
那之后,便是名正言顺的三媒六聘、媒妁之言,成婚后,日日相对,夜夜入睡,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不管是清谈还是游山玩水,皆是其乐融融,如今想来,真是当时只道是寻常。
如今时过境迁,恍如隔世,才惊觉往昔如此美好。
陆琰指腹有些粗粝,拂过楚绿衣如新剥开的鸡蛋般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温柔:“绿衣,醒来吧,我想你了。”
这句话,带着久违的温暖,如同一句咒语一般,在他话音落后,楚绿衣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一如当年。
“你终于醒了,”陆琰微微一笑,眼中的温柔像是湖水一般微微荡漾,“你要是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个月,”见她醒来,他迫不及待地将药王告诉他的消息与楚绿衣分享,“绿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从前就是认识的?”
“你给我的感觉,确实很熟悉,”楚绿衣不加掩饰地说道,“可是具体哪里熟悉,我又说不上来。”
“那天你从城墙上摔下来后,临江仙前辈跟我说,当年,他就是在那片戈壁滩上捡到你的,那时候,你身怀六甲,脸被雅丹岩毁去,而你被临江仙前辈救起的日子,刚好与容儿失踪的日子相去无几,而且,地点范围也不超过一里。”
“竟是这样?”楚绿衣讶然,有些难以置信。
“我知道你现在难以接受,但是我会慢慢向你证明,你就是容儿的,而我相信,你也会渐渐想起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虽然对于她不相信的眼神,他有些受伤,但他的语气,依旧充满了包容。
“再说吧,”楚绿衣摇了摇头,“对了,你的手臂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骨头基本上已经长好了。”
“这段时间,北奕的情况怎么样了?”楚绿衣说起了正事。
“一切如你的安排,已经全部上了正轨,如今肃王被我们在宫中安插的探子蒙蔽,以为整个京城固若金汤,三王不足为惧,夜夜笙歌,乐不思蜀。”
“很好,”楚绿衣点点头,“之前我托药王给敬王下的药,现在依然在继续用着吧?”
“敬王府中的探子一直与我们保持着联络,看来慢性毒药的事情,敬王府中还没有人发觉,”陆琰说道,“我已经派墨鸦带了三个锦囊,易容成了敬王最信任的幕僚,墨鸦会按计划行事,到时候敬王会在这次夺位之争中,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让墨鸦行事小心一些,敬王不同于其他几个王爷,他为人精明、谨小慎微,若是察觉出了什么就不好了。”楚绿衣思索了一下,说道。
“放心吧,墨鸦自有分寸,”陆琰的面色严肃了起来,“如今京城亦非久留之地,我们还是乘早上路,一路南下的好。”
“没错,”楚绿衣点点头,“我们还是离开为好。这次拿下北奕之后,你待如何?”
“自然是据天河之险,与朝廷分庭抗礼。”陆琰不假思索的说道。
“英雄所见略同,”楚绿衣微微一笑,“当日苏霂将我掳来北奕,我便有此打算,如今乾朝皇帝日益昏庸,只知沉迷于美色之中,喜好猜忌臣子,好大喜功,不知多少良将忠臣死于非命,有他当政,乾朝气数将尽。早些年,在诸皇子的夺位之争中,他还算阴险狡诈,这些年越发安于享乐。”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古人之言,慧语谆谆,”陆琰叹了口气,“若非皇帝当年对我心存猜忌,你也不至于流落沙漠,颠沛流离,我俩也不至于历经世间悲欢。”
“别的暂且不提,有了北奕之后,皇帝再不敢动你分毫。”
事不宜迟,两人在三天之内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装扮成了一对出城祭拜的夫妻,在给了守城的官兵们一些钱后,成功的离开了京城。
沿着京城一路往南走,处处民不聊生,北奕已经开始动荡不堪,上位者为了抓壮丁充兵,挨家挨户的进行搜查,上至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下至七八岁的小男孩,全部被抓去了军队。
有钱的人倒还好,上缴些银子便可免除徭役之灾,没钱的人家便只能空悲戚。
一路出城往南,所到之处,十室九空,将要收成的季节,田地里干活的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瘦弱的人像是蝼蚁一般匍匐在田间劳作。炎炎的烈日炙烤在他们背上,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承载的是整个皇朝的悲哀。
纵然楚绿衣心硬如铁,看到此处也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天下已经分裂的太久了,各种弊端浮出水面,亟待一场统一来让百姓安居乐业。”陆琰说道。
“我知道,我只是感叹,众生皆苦,黎民皆累,”她的眼神开始坚毅起来,“医者医病不医命,可是医病,解决的是人身体上的痛苦,却解决不了人心理上的痛苦。天地不仁,我为天地立心,圣人不仁,我为苍生立命,既然我们生在了这个大动乱的黄金时代,那就要尽自己所能,改变这个世界。”
“当有一天,人们看着天上高高的太阳时,他们会想到,那就是我!”楚绿衣霸气地说道。
“好,这四国,自古以来还从未一统过,既然绿衣想要开创辉煌盛世,那我们便携手长歌,齐头并进吧。”
那一刻的两人,气度高华,俯瞰着整个天下,一颦一笑间,指点江山,一举一动间,翻云覆雨。
三个月后,北奕的战事进入了尾声,敬王在此次的战役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满目苍夷的北奕新一代的君王。
于是,举国欢庆,封官赐爵,长久以来萦绕在众人心头的阴影终于烟消云散。
此时,在北奕与乾朝交界处的一处军帐里,楚绿衣帮陆琰系上披风,微微一笑道:“马到成功!”
“等我。”依依惜别的时刻,陆琰很是不舍。
“你放心吧,我就留在这个驿站等你,绝不给你添乱,”楚绿衣拿过一个药箱塞在他的手中,“我知道,我若是想当军医随军出征的话,你肯定也不放心,显得束手束脚了,未免分你心神,我还是在驿站等你好了。这个药箱你拿着,药箱里放了一些常用的药,你在战场上应该用得着。”
说着,她的语气软了几分:“当然,我希望你最好不用。”
“绿衣,我会完好无损的回来的!”陆琰看着她,定定地承诺道。
“你保证?”楚绿衣挑眉。
“我保证!”陆琰拍着胸脯说道。
“好,那我便信你一次,”将他的行装都打点好之后,楚绿衣说道,“去吧,三军都等着你号令呢。”
“最多两个月,我一定回来!”陆琰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将整个北奕打下来送给你。”
明知是非常不靠谱的话,他打下的北奕,哪能送给她?但她还是笑了起来,此时的笑容,明晃晃地像是盛开的凤凰花。
陆琰走出帐篷,她跟在他身后,遥遥的看着他,只见他走上点将台,用内力将声音扩大:“兄弟们,只需要两个月,整个北奕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你们想不想吃饱穿暖?想不想封侯拜相?想不想天下统一!”
“想!”山呼海啸的声音如此震撼人心,像是一层层波浪一样荡漾开来,将楚绿衣淹没,在这样的豪情万丈中,楚绿衣竟然也生出了一股我主沉浮的浩然气概。




惑国医妃 第251章 回家
点将过后,三军远行,长得看不到尽头的队伍向着初升的太阳前进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下胭脂凝夜紫。
队伍像是一条黑色的长龙一样渐渐地消失在了连绵起伏的群山中,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了,耀眼的金光像是金銮殿里洒下的金屑一般,将这片广袤久远的苍茫大地雕琢得金碧辉煌。
楚绿衣手中的一杯酒缓缓地洒在了地上,嘴里轻轻地念道:“待到秋来景肃杀,万山尽带黄金甲,迤逦千里破敌阵,赢得丹书百世夸!”
诗歌缓缓地念了几遍,楚绿衣突然笑了起来:“人生在世,就应当建功立业,以一己之力赢尽天下!”
兵贵神速,本来从边境到北奕的京城,需要走上整整一个月,可陆琰日夜兼程,生生在半个月内便走到了夜城的城郊,将敬王打了个措手不及。
刚刚经过一场大战,需要修生养息,将士们皆是十分疲惫,敬王大为慌乱,虽然陆琰行军疲惫,敬王算是以逸待劳,奈何敬王即使在这次的大战中胜出了,损失亦是十分惨重,根本无力再与兵强马壮、治兵有道的陆琰再战。
就在敬王惶惶不安,以为陆琰会立即攻城的时候,陆琰却在城外安营扎寨,修生养息起来。
黄昏,敬王站在皇宫的最高处,俯瞰着整座皇城,只见皇城郊外,帐篷一眼望不到边,穿着军装的士兵像是蚂蚁一般又多又密,人人坐在地上埋锅造饭,那袅袅升起的青烟,与天边的黑云混合在一起,恐惧像是一个沉甸甸的重物压在了敬王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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