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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渚上2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六章 见义勇为的后果——
——第六章见义勇为的后果——
“见义勇为、小勇士?”我和于纪对视一眼。看来于纪已经懂得他爷爷的意思,可我还是不明白。
于爷爷微微一笑,“从录像上来看,这次事件是玉建强强jian不成,殴打录像里的这个女孩子,还用上了极其残忍的手段。你们见义勇为,救出了她,对吗?”他本来眯着的眼睛睁大了看着我,里面闪着智慧的火花。
“我们这算见义勇为吗?”我一下转不过这个弯来,实际上我们去夜总会这件事情也是见不得光的。
“对,你们就是见义勇为,你们是听到夜总会里有人惨叫才进去的,对不对?”
“这,好像不符合事实。”我非常犹豫。
“什么是事实?有证据证明的就是事实。现在,我们用录像证明了玉建强残酷殴打夜总会的小姐,为什么殴打?玉建强不是武疯子,当然是某种目的没有达到。什么目的?男人找小姐还能有什么目的?”于爷爷的话说得很坦然,好像是顺理成章。可是于爷爷,您算说错了,这个玉建强就是神经病,他玩的这个叫做“**待”,是您那个年代没见过的。当然,我不会把这话说出口。
“不过这件事最要紧的还是那个女孩子,她的态度才是关键。你们知道她的手机吗?”我和于纪都摇了摇头。
“小纪,夜总会那个老鸨子是谁?”他问于纪。
“东街上的诸美凤。”于纪回答。
“这就好办了,你给她打个电话,就说我问他要那位女孩子——”于爷爷说着向我看来。
“冯慧灵”我赶快说出小灵的名字。
“对就这个女孩子的电话,”于爷爷朝于纪挥挥手。
趁着于纪打电话的功夫,于爷爷又对我说:“小志啊,你这次得罪了玉家,这个祸闯的可是不小啊!”
“我不怕!反正我有证据。”
“可是你也要想好怎样对付他们。这几个人不是好对付的。他们是一个组织,懂不懂?”
我听了于爷爷的话,还是有些不懂。
“这就是说,玉建强可以不出面,让其他人来收拾你。比如讲,他让人把你弄进派出所,你怎么办?”于爷爷看着我,停了一下又接着说“我知道你不怕,光不怕还不行,还要有对付他们的办法。再比如讲,派出所惯用的办法是把你抓进去以后先不问你,眼睛盯着你看,把你看毛了再问。而且第一句话就是‘知道为什么请你来吗?’你怎么回答?”我知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说知道或者不知道都不对,突然灵机一动我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就这样回答:‘奇怪,是你们把我请来的,怎么还问我为什么呢?’。”
“小志,你很聪明,这算是一个好回答。不过你想过没有,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而且是更好的回答呢?他问什么你就非要回答吗?”于爷爷的话给我开了窍,不是jing察问什么我就非回答什么。于爷爷知道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赞许地点点头,“记住,凡人不开口,神仙难下手!”
于纪打完了电话,把手机递给我,我看见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这就是冯慧灵的手机号。”于纪告诉我。
我接过来就想拨号,“慢点,”于爷爷制止了我的鲁莽。
“她现在应该在医院里,周围肯定有好多人,既不方便讲话,也没有心思讲话。我看应该晚上再给她打电话,这个时候旁边的人要少一些,方便讲话,另外越是到了晚上,她也越是想你,对吧?”于爷爷在拿我打哈哈。
离开了于爷爷家,我觉得心里有底了,眼前好像打开了一扇门,一下子亮堂了好多。对于即将到来的派出所传讯,也不是很害怕。只是有些害怕面对父母。如果我爸爸妈妈知道我考完大学就去找小姐,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不过好在当晚还没有什么反应,想必是老玉家也需要时间进行调整。
晚上八点,我实在按捺不住,就给小灵打了个电话。
“小灵吗?”我问。
“。。。”没有回答,电话里传来抽泣的声音。
“是我。”我突然想到,她能听出我的声音吗?毕竟她的职业决定了她的男朋友不止我一个人,也许我还算不上她的男朋友呢?
“小志,你可打电话来了。”小灵带着哭音。她还记得我的声音,我觉得心里一阵温暖。
“小灵,你怎么了?还疼吗?”我的声音也开始带着哭腔了,我怎么这么没出息?
“我身上不疼,就是心里疼,他们逼着我说是你和你的朋友打的我。”
“他们是谁?”
“玉院长的人,还有好多公安。”
“那你怎么办?”我本来想问的是你怎么说,话到嘴边改成了你怎么办。
“我没办法,就是哭,哭得他们拿我没办法。”听了小灵的话我非常感动,她在为我受苦!
“小灵,你现在能走路吗?”
“当然能,你怎么问这个?”小灵惊讶地反问。
“如果你能走路,那就赶快离开八步镇。注意,不要沿着人们常走的路去省城,而是反过来,坐长途车去张家桥。”
“张家桥?那往前走不就是辉州吗?”
“对,然后从辉州的的马山市过长江,从西面进入省城。”
“你的意思是绕个大圈子?”
“对了,如果你的胆子够大,还可以再从省城回来。再从这里到张家桥,绕第二个圈子。这样如果他们追捕你,就不知道从这个圈子的哪一点追起了。”
“好主意,看来你很会逃跑啊?不是当过逃犯吧?”这个小灵,刚才还哭哭啼啼,一转眼就拿我开心了。
“其实你只要出去躲上三天,事情就解决了。”我安慰她。
“你就那么有把握?”
“没错,因为我们手上有证据!”话说到这里我也不管不顾了,决定把实话告诉她。“于纪,就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朋友,已经把当时的现场拍摄下来了。”
“是吗?要是有了这东西,他们就不能逼我说假话了。”
“所以,你一走,他们就只能找我。我不怕他们,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倒是那个姓玉的,只要我们把他的视频上传到网上,这小子就死定了。”
“可是……,”小灵犹豫了,“要是把我的**形象传到网上,那你还要我吗?”
“当然要!”我只图一时嘴快,根本没有想到这是一个承诺,一个终身的承诺。
“小志你真好,其实不用传到网上,只要交给他老婆就够这小子喝一壶的,他告诉我,他老婆正和他打官司闹离婚呢!有了这份材料就好了。”小灵不失时机地给我出了一条好主意。可惜我当时还没有后来的心机,没有注意到这里面孕育的极大机会。
一连两三天,老玉家都没有什么动静,利用这段时间我和于纪经过仔细推敲,把我们的故事弄得严丝合缝。而且不仅是故事本身,就连整个讲故事的过程都作了jing心的设计。因为我们面对的是八步镇权势最大的第一家庭,所以谁也不敢掉以轻心。两三天后,老玉家的反应出来了,八步镇上突然出现了一股传言。说是刚考完大学的两个孩子不学好,跑到夜总会找小姐,还争风吃醋把小姐打伤了。
“这是老玉家的一贯手法,从玉远江起就是这样。这叫先造舆论,然后是jing察上门。”于爷爷表情凝重,“现在,你们讨论了半天的办法,就看能不能坚持到底贯彻下去了。两位小同志,你们怕不怕?”
“不怕!”
“有决心没有?”
“有!”尽管这是在各种影视剧中演滥的老套子,可是我还是觉得信心满满。相信我们花了那么多时间做的准备工作绝不会是无用功。
就在这个周五的下午,我老妈请了假跑回来把我拉出来一通狂审:
“你说,星期二下午干什么去啦?”我知道这准是谣言传到老妈耳朵里了。
“星期二?我想想,”我装模作样地问。因为我对这个问题有所准备,绝不能痛快回答,而是要尽可能拖延时间。因为你回答痛快了,就显得你在背诵现成的答案。
“别打岔,就是你醉酒的第二天。你说,到底到什么好地方去了?说呀,你要气死我呀!”老妈气势汹汹地喊着,伸手就要揪我的耳朵。我知道,该来的事情终于来了。一定是有人把传言透露给了老妈。于是我把老妈按在椅子上,开始按照我和于纪事先编好的说法,向老妈交代。
“我见义勇为去啦?”
“见义勇为?就你?”老妈极为怀疑。
“对,那天我和于纪走过凤鸣夜总会,听见里面有人在惨叫。于是我和于纪就冲了进去。看到八步镇法院的院长,玉建强,——”
“玉建强?”
“对就是玉建强,正在用鞭子残酷地抽打夜总会里的一位小姐。结果,我们冲进了夜总会,一举解救了那位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小姐。”我努力说着自己编造的瞎话。尽量说得圆满一些,要知道老妈可不好糊弄,多少次我jing心编造的谎言没说到一半就被她老人家戳穿了。不过今天我不怕,我有证据。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七章 一进派出所(一)——
——第七章一进派出所(一)——
“不对,你要是真的见义勇为了,早就该吹上天了,怎么没听你回来说过?”听起来老妈有点相信了。
“不信,我有证据啊!”说着我打开了我网上的信箱,从里面调出视频。老妈对这段视频极为重视,反复看了三遍。
“你没去夜总会?”
“我从来就不去那儿,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去过?”这可是实话,不由她老人家不信。
只要糊弄过了老妈,我的信心就起来了。心里想着于爷爷的那句话“什么是事实?有证据证明的就是事实!”这话说得可真对。现在我手里有这段视频。小灵离开了八步镇,开始了她的转圈行程。老玉家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她,这使我充满了信心。于纪告诉我,谣言已经变了,老玉家放出话来,说是今年的高考状元一发榜就去**,还在夜总会里把小姐给打伤了。
老妈是听信了这段谣言回来审我的。老爸一直没说什么,他总是十分信任我。
该来的事情总是要来,或者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而且快了。果然,星期六上午,我家就来了个jing察,说是对我进行“依法传唤”,并且马上就要我跟着他走。
“你说错了吧!应该说‘依法对凌云志进行传唤’,而不能说对凌云志进行依法传唤。”老爸发话了,声音很平静,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且,jing察执行公务,应该两个人或两个人以上。这是法律规定,你为什么不遵守啊?”老爸的声音不大,可是占住了理。我们一家三口坐着动都没动。这时候那个jing察没话了,赶紧拿出手机给所里打电话。小声说了一会儿,就把电话拿给老爸,“凌总,我们所长要和您说话。”
老爸想了想,接过手机,听了好一会儿突然说:“不对,凌云志是十一月的生ri,现在还不满十八岁,就是把玉建强打死也不偿命。而且我是他的监护人,我要求传讯的时候在场保护我的被监护人。这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真有你的老爸!你好棒耶!
老爸不说话了听着对方的答复,突然又说:“也不对,根据法律,对于传唤可以在二十四小时内到达公安机关接受讯问,而不是当场带走。您是把传唤和拘留弄混了。”老爸的态度还是那么不温不火。看老爸的脸se,对方有所妥协。
“那好,我们下午去。。。对,我们父子两人。要不我请律师?”说完得到了对方的认可结束了谈话。那个jing察接过手机,接受了指令,很快道歉离开。
律师不必请了,我们父子就行。下午我和老爸走进了派出所,所长和教导员在门口迎接我们。看上去好像是很客气,可是一进门就原形毕露。所长把我领到一间黑屋子里,而教导员则以交流情况为名把我老爸拉到了另一间屋子。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习惯了屋子里的黑暗,原来这是一间审讯室,很快一盏红灯亮了起来。我从网上看到过有关的文章,这是jing察的心理手段,红se灯光能使人心烦意乱,所以jing察们喜欢利用这样的环境来审讯嫌疑犯。我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派出所的所长走进来,我记得他好像是姓刘。
“凌云志!”就听一声断喝,我本能地睁开了眼。
“抬起头来!”又是恶狠狠地一声。紧接着是这位刘所长两只眼睛紧紧地逼视着我。我毫无畏惧地迎上去,盯着他的眼睛。可我的目光不是恶狠狠的,而是充满了笑意,是一种善意的笑。
“知道为什么传唤你吗?嗯!”
“。。。”我没有说话,还是那样用充满笑意的眼睛注视着他。于爷爷早就料到有这一手,已经给我提前做好了准备。“凡人不开口,神仙难下手”我默念着这句话。
“砰”地一声,这位刘所长拍桌子了。“凌云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法院玉院长打成重伤!嗯?这是什么xing质的问题?”
我不理他,只顾想我的事情。只要他着急就好办,反正是我不着急,我着哪门子急?
这时候,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小jing察开口了,他yin森森地说:“是不是想让我们给你上点手段,嗯?”
我抬头看着他,还是不减脸上的笑容。我完全懂得“上手段”是什么意思,就是用刑。我真想告诉他,我还有半年才满十八岁。除非你把我打得半年下不了床,不然,打死你都不偿命。当然我没把这话说出来。
“看什么看?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妈的,一上手段就全都老实了。”
我又看了他一眼,顺便打量了刘所长,他也是一脸的不屑。看来我要是不说话他俩真把我当傻子了,他妈的谁怕谁呀!
于是两眼紧盯着他:“请问,您贵姓!”这五个字我是咬着牙恶狠狠地问的,声音并不大。
“没,没有必要告诉你。”这个小白脸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听我这样一问有点怕了。不过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突然间,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一闪,我开了窍。
“知道我叫什么吗?”
“凌云志”这个小白脸脱口而出。
“多大了?”
“十。。。”哈哈,这小子又要脱口而出,幸好他醒悟过来了,恨恨地瞪着我。我恢复了面带笑容的表情。
“正确地说是十七岁零六个月外加零七天。根据法律,未满十八岁的不适用死刑。也就是说,除非**敢把我打死,或者敢把我打得半年下不了床,不然——”
“不然怎么样?”刘所长厉声喝问!
“打死你个狗ri的不偿命!”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凌云志,你想干什么?威胁民jing?告诉你,这里是审讯室!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刘所长se厉内荏地喊了起来。
“不,保护自己。因为我受到了威胁,有人动不动就要给我上手段呢。”
“好了,言归正转吧,凌云志,我问你,星期二下午你去了什么地方?”刘所长想岔开话题。
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凌云志,回答问题!”刘所长快要暴走了。
我还是不说话。
“凌云志,你必须老实交待!”我没理他。小白脸又跳了出来:“凌云志,你懂不懂法律?嗯!公民有协助公安机关调查的义务!这里不是美国,你没有保持沉默的权利!”
我冷冷地用眼神盯住了他,决定开口了:“可我有知道你姓名的权力!你连jing号都不带,有什么权利审问我?”接着转向刘所长,“我可不想被人上了手段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你也不愿意,是吧?”
“好吧,小张,把jing号戴上。”刘所长说着,又转向了我:“我就不用介绍了,他是预审员张世基,担任记录。”
“那好,姓名、凌云志;年龄、十七周岁;民族、汉;籍贯、上海市。”既然他让了一步,我也给他一个面子。
“好了,现在谈谈星期二下午,你去了什么地方?”
我沉吟了一下,决定回答这个问题,但不能回答得那么痛快。“也就是说,这就是你们兴师动众把我拘到这里来的原因了?”
刘所长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说法。
“报案人对我的指控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说话的还是那个可恶的小白脸。
刘所长制止了这个姓张的小白脸,“其实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我们希望你们能在背靠背的情况下,各自单独叙述这件事情的经过。这便于我们判断谁是谁非。”
“那好,星期二下午,我做了一件见义勇为的大好事。”我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为的是给他们一个震惊。这是在执行我们的计划。
“你说详细一点。”过了半天刘所长才回过神来,对我提出了要求。
于是我按照事先和于纪商量好的把这件事情我们的版本说了出来,还画图解释,说明我当时的位置。我在听到有人喊救命之后,发现声音是从凤鸣夜总会发出来的。于是就按照顺时针方向围着夜总会房屋的外沿搜索。从地下室的通气窗上发现声音的来源,然后我进入夜总会,假装是来寻欢的客人,救出了被打得遍体鳞伤冯慧灵。
我敢说如果他再去问于纪,得到的答案也是基本相同的。于纪也会画图解释,不过他画的图和我画的会有一些差别。而且他会说我们是从左向右转着圈地搜索,这就增加了可信度。我没有说出于纪的名字,这样太不讲义气了。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刘所长听了我的说法以后,郑重其事地问我。
“当然有,不过——”我拉长了声音。
“不过什么?”刘所长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紧张。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八章 一进派出所(二)——
——第八章一进派出所(二)——
“我要到上了法庭再出示。让上级法院的法官好好看看这位玉院长的嘴脸。”我的话显然让刘所长jing神紧张了起来,他的眼睛瞪圆了,鼻翼迅速地抽动着。
“不行,你必须交出来!”
“哦,为什么?”我笑吟吟地问他。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个家伙就想在老玉家面前立上一功。我和于纪对这一步也作了安排。
“是这样,你应该相信公安部门,相信我们。证据留在你的手里不一定安全。把证据交给我们,一方面帮助公安部门了解事实真相,另一方面也可以保证证据的安全xing,何乐而不为呢?”刘所长的脸上堆满了假笑,声音里则是掩藏不住的焦急。这家伙抢着立功都按捺不住了。
“。。。”我不说话。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红se的灯光让我心里非常烦躁。明知道这是红se灯光对人心神的扰乱,可就是压抑不住这份烦躁。刘所长还在说着,我已经听不见了,只是想着自己的心事。按照事先商量的结果,我最终还是要把影像证据交给派出所的。这样做好处极大。问题就在于怎么交,现在我就要注意不能把戏演“过”了。
“请你把灯光换成白se的。红灯照得时间长了我都要傻了。”
“那好,为了表明我们的诚意,我可以给你把灯光换了。”说着,审讯室里的红灯关闭,大灯打开。猛一看见这样耀眼的光芒,我不由地闭上了眼睛,好一阵子才适应过来。刘所长耐心地等着,我睁开双眼打量着这间审讯室。在这里待了个把小时了,我还是第一次有空仔细端详一番。
这间长方形的屋子不到十平米。我坐在正zhong yang的位置上,前面离我三米远就是预审员的桌子。往墙上看去,墙面装饰着隔音板。这就是说真的要给我上什么手段,那我喊破了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再抬头一看,天花板上吊下来一个摄像头正对着我,还有几个用红布包着的录音话筒。除了天花板上的摄像探头以外,背后和两侧还有好几个摄像头在监视我。
“看够了没有,该回答问题了。”刘所长提醒我。
“你真的要看我的证据?”我很天真地问他。
“那当然。”刘所长的回答充满了不屑。
“你确定?”我又问了一句,不等他回答又接着说:“其实,不把证据交给你也是为你好。因为如果这份证据泄漏了出去,你们二位也成嫌疑人了。”
“少废话,快交出来!”姓张的又在旁边唱起了黑脸。
我笑容满面地看着他,“好啊,只要你能接得住。来,先拿几张纸条过来。”这个要求当然得到了满足,刘所长把纸条和笔递了过来。其实我看到了摄像头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那个姓张的jing察你也别闲着,赶快上网!这里是邮箱地址和密码,证据就在里面。”说着我在第一张纸条上写下了一个邮箱地址和密码,递给了姓张的jing察。
“密码不对,打不开!”张世基抬头看着我。当然打不开,我给他的密码故意搞错了一位数字。
“那再试试这两个。”我嘴上说这,手里迅速地在两张纸条上分别写下了另外两个邮箱的地址和密码。我相信在监视器上也留下这样的影像。就在我把条子递出来的时候,我自己也无意走了过去。在摄像头的盲区,迅速拿走第二个邮箱的纸条,而把其他所有纸条都放在他们的桌子上。
张世基拿起纸条看了看,“你就这两个邮箱吗?”
“对,我的邮箱全告诉你了。”我没有说到底有几个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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