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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渚上2
“小志,你是知道的,我们合伙开店,在兴旺的时候,每家的营业额都在每天两万元以上,可是我家比不得你家,你家的毛利在百分之七八十,我家呢,不到一半。而且你是一家,我这里是三家,老大、老二都要花钱。我想好不容易ri子过好了,孩子也大了,不能再苦他们了。这就每天给他们一千块钱。开始的时候,他们也知道节俭,每天的花销总超不过一百块钱。可是看见小志买了车以后,哥俩的心思就活动了,也想买车。”
于是钱不够就去赌搏,赌输了就借高利贷。这一番遭遇听何支书讲来,简直就像蹩脚的电视剧的狗血剧情,我听着心里很不好受。何支书不是个爱絮叨的人,是什么样的压力把他挤兑成这样?我只顾按照自己的思路想着,并没有想到我这样迟迟不表态本身也是一种压力。当时,我实在太年轻了,不知道为别人着想。
看见我不说话,何支书又转向老爸:“老凌,你看啊,这三个孩子,都是年轻人,都是挣一个恨不能花两个的小年轻,可你的孩子花钱干什么?买房子买地买汽车。再看我这个两儿子,挣了钱是一个piao,一个赌啊!”
老爸赶忙安慰:“快别这样说,书榆的事我们听说了,红梅是个好姑娘。”
“唉,不说了!她们丁家山的人那个不是把一个小钱看得铜盆大。要是书榆没有钱怎么会跟他?”何支书摇着手,痛苦得说不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菜上来了。可是谁也没有心思动筷子。我爸拍了拍何支书,“来,老何,今天是你请客,你不动筷我们怎么好意思吃呢?”
“对对对,请,”何支书想起了作为主人的责任,但神情中的那份愁苦是抹不去的。老妈紧着劝他:“不要紧,大了就好,结婚了也就懂事了。”说着还看了小灵一眼。
“是啊!我忘了你们家还有一个好媳妇呢。懂道理会管家,真是好福气啊。”何支书感叹道。我看到老爸老妈的神情顿了一顿,心中暗叹,看来二老还是有点放不下。
老爸赶快表态:“老何,如果就是八万块钱的事,那好办,我借给你就是了。”要不说父子心意相通呢,老爸也想到这件事情恐怕不只是八万块钱那么简单。
“啊,八万块钱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要还欠帐那不是。。。”何支书快要崩溃了。
“这样吧,老何,你也不要着急,大家静下心来把帐盘一盘,看看有没有缺口,一块想办法。”老妈又打算发扬老财会人员的专业特长,可是亲爱的老妈,这是那么回事吗?
何支书开始絮絮叨叨地报帐,最后说明,他还了八万块钱的高利贷以后,只能再投资五万元左右,而目前的资金缺口因为添加一部电梯而增加了十万元,再加上快捷酒店里面的家具、被褥、消耗品等,后续资金缺口二十万都不止。
“要不也和金慎昌一样,把饭店里属于我们的那部分的收入拿出来还你们的帐?”何支书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说。
“何支书,钱的事情好说,咱们两家还过不着那八万块钱吗?”我不得不表态了,如果再不说话非把何支书憋出病来不可。其实何支书也是看中了快捷酒店未来的高额利润,没钱投资又想多占股份。“还有,您好像误会我爸的意思了,刚才我爸的意思是问,是不是只有何书槐一个人欠了高利贷?如果还有其他受害者我们可以联合起来,打架也好打官司也好,反正要一定争取不偿还那笔死人高利贷!”
何支书有气无力地回答:“这件事可不好办,谁们家出了这样的逆子都不会声张,吃哑巴亏认倒霉。”
也许一般情况是这样,但是现在我出来了!我认为这肯定不一样。
“现在不一样了,我出面了,我们可以两条腿走路。何支书您从成年人这里入手,通过管委会走官方渠道了解。书槐这里从受害者着这头入手,他可以在欠账的那些小兄弟当中放风,就说凌哥来帮他们平债。”我拍胸脯打包票。
何支书想了想,这才高兴起来:“对了,有了你凌哥这块金字招牌,那帮小兔崽子还不鞍前马后围着你转呀!”何支书终于开朗起来。
“不过我们还是要站住理,有了道理才能跟人打交道。”这句话我也不知道跟谁学来的。心里想到了于爷爷的那句话“聚拢人心,团结同志,树立威信。”
何支书说的果然不错,一听到凌哥帮助他们解决高利贷问题,这些吃了亏的半大小子们都蜂拥而至。我数了一下竟然有三十来个,而且同时,他们的父亲全都是何李镇上挣了几个钱的老板,王汉超的儿子王海也在其中。看着这些人我的心不由地往下沉。
没错他们都相信我,就连他们的家长也相信我,希望凌哥能帮助他们摆脱高利贷的困扰。
可是如果打起来,这些孩子当中又有多少人能助我一臂之力呢?恐怕跑得比兔子还快!真是没天理,我自己还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我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办好了,我就是何李镇上的“许文强”,要是办砸了,那就什么都不是。而现在我就要绷住了劲,给人以信心。
我把小灵和蓝美茹都叫来,分别找这些孩子个别谈话。了解一下那个神秘的洗衣帮到底是些什么人。通过谈话了解到,洗衣帮就是工地的某些民工和工地上的家属。黄依依所谓洗衣户要向洗衣帮贡献洗衣费的百分之四十,本身就是一个笑话,洗衣户本来就是洗衣帮的家属!可就是靠这个笑话他们把洗衣费用提高到十四块。行!小子们!有创意!
他们的赌场开得更有创意,开在民工宿舍区内。这块地方,何李镇的人叫作“民工村”,是一片集装箱改建成的住宅所组成的小区,坐落在离何李镇一千米远的地方。本来是一排排整齐的两层楼集装箱临时活动房,让这帮家伙改造成了错落有致,曲径通幽的迷宫。
而且,为了藏污纳垢的方便,在紧急情况下,甚至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利用铲车改变地形。赌场里花样很多,从麻将、扑克到电子游戏机,几乎应有尽有。
他们的高利贷特别狠,每五天为一个档期,第一个档期不加利息,从第二个档期开始,每个档期连本带利翻百分之十。这三十来个小子最少的欠款一万,最多的就是何书槐,欠款八万。据他们说,开始的时候,欠的并不多。欠几百块钱,下次去就还上了。可是到了后来越赌越大,欠得也就越多。当他们欠到几千块钱的时候,往往就管不住自己,明明是带着钱去还帐的,可是不知不觉就带着钱上了赌场,于是旧债未还又添新债。
就这样利滚利一直欠到上万。等到债务达到一定数额的时候,他们就不让进赌场了,而是追着你还债。这又是一个早被人用滥的烂招数,可是偏偏那么有效。
我们发现每人欠款的数额和家里的财产有关,家里越有钱,这个数额就越大。看来这帮人是作了充分的准备工作。这帮人逼债的时候,不在“民工村”,而在建筑工地的某个角落里。如果只支付利息,那么就给钱走人;如果支付了利息还能还上一部分本金,就重立字据;当然,如果还不上利息也要重新立字据。
我们还发现,每次还债的地方和收债的人都是相同的,这不能不说是洗衣帮的一个漏洞。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七十二章 过年——
今ri两更,晚上23点还有一更。洗衣帮更大的漏洞是因为回家过年,他们答应空过三个个档期,这就给我们留下了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有这段时间足够我们做准备工作了。
我让黄依依和蓝美茹找来计算机学院和通讯技术学院的几个家在省城的男生。因为安装这样的系统,我的水平远远不够。为首的那个名叫邵达,因为长了一脸的青chun痘,所以外号叫“sao疙瘩”。我们乘着工地上的人疏于看守,在他们逼债的地方按上了好几个监控探头。同时在民工村外的电线杆和大树上也安装了探头。一切准备就绪以后,就安安稳稳过年了。
小灵问我:“你除了会摄影留念以外还会什么?”小灵的话让我非常难堪,的确,我的这一手活不也是烂招数么?来到江大新校区以后,对付玉昌源、对付李基福父子哪一次离得了它?可烂招数就是管大用!
<节晚会的时候,蓝美茹要给家里打个电话。还是老爸心细,让她出去打,告诉家里现在正在工地上看夜值班。总之要让家里人知道你很不容易,过年还在工地上赚钱,这样家里人才不会乱花你寄回去的钱,同时也不会出去显摆。蓝美茹照办了,就在她出去打电话的时候,老妈发话了,“小志,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蓝美茹,不能让她缺钱。我们已经损失了一个好姑娘,不能再损失第二个了。”
听了老妈的这句话,小灵红着眼睛出去了,老爸在一边埋怨老妈,“你看你,大过年的说什么呢?”
我没说话,我知道小灵很理解老妈,这番话不会起副作用。
这个年过得很快,也很平静。大学生全走了,不少小贩也回老家过年去了。整个何李镇显得冷冷清清,只有和“洗衣帮”不对付的这几家留下来。这就方便了我,每天带着他们训练,早上的晨跑,下午的力量训练,再加上练长拳,每天的ri程都排得满满的。
我对这支队伍的信心不足,虽然他们从小干活,身体要比一般人棒。可我们的对手是黑社会!那点从体力劳动中练出来的力气,肯定不够看!
老爸老妈初一就回了八步镇,是开着我给二老买的普桑回去的。临走的时候,老爸把我叫到一边,“小志,你大了,成熟多了。看来‘冲出八步镇走向大成功’这句话真是一点都不错,我和你妈也要找个地方离开八步镇,去闯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我一听就很期待,热切地对老爸说:“那,爸爸,你就到何李镇来吧,这里正处于转轨变型的‘抄肥’时期。我们一家人在这里一定能有一番作为的!”
这番话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老爸怎么可能到何李镇来当老板?当然,这个道理我是在很久以后才明白的。
听了我的话,老爸感慨良多,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好儿子,都说三十年前父带子,三十年后子带父。你还没到二十岁,就带着我了,了不起啊!不过你爸还不老,还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说完,停了一下,然后才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小志啊,你要当心了。那个洗衣帮所图甚大,绝不是只图高利贷几个小钱。这件事,你要和公安局方面好好沟通。还有,开学以后,还要和江大方面多做沟通。他们有没有把手伸向大学生?”
我听了这话猛然一惊,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即使他们洗衣帮还没去找大学生的麻烦,江大也绝不允许这样一个毒瘤存在!
看着我已经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向我挥挥挥手,就把车开走了哦,老爸,你开车的姿势好潇洒,好牛叉哦!
大年初五是迎财神的ri子,何李镇管委会在中街的“峨嵋酒家”里摆了酒席。今年,这家“无为风味面馆”是彻底改头换面了,不仅装修一新,还延请名师更新菜品,摆明了走高档路线。
今天是这位名师的“试生产”,所以格外卖力气。辣子鸡、酸菜鱼根本没看见,夫妻肺片、樟茶鸭子简直是小儿科,很快三丝鱿鱼、红烧什锦、锅巴海参、豆瓣鳜鱼就上了桌,就连不常见的鱼香烘蛋和怀胎豆腐都端了上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我们先讨论的前街和后街修路问题那就是小问题,很快取得了一致意见。很显然,今天的主题是“民工村”,首先对民工村进行了一番声讨,原来那里不仅是赌场,还开着许多名副其实的ji院,那里百无禁忌,3p、4p乃至群居**在所不禁,真正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我觉得好笑的是对此义愤填膺的大多是在后街开洗头房的老板。当然更为恶劣的就是赌场和高利贷了,没想到吃过高利贷亏的人还真不少,不过是早早还上了。总之大家都对这座民工村深恶痛绝,恨不能马上就一把火把它给烧了。
最后,何支书站起来了,当过官的人就是不一样,他一站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自然终止。只见他先向大家鞠躬致意,然后器宇轩昂地发表了演说。
“同志们:对不起,我习惯这样称呼大家。刚才,大家已经控诉了洗衣帮的种种罪行。洗衣帮是一个由成年人组织起来的黑帮,以身强力壮的隆庆人作为打手。他们包娼聚赌,放高利贷,无恶不作。已经威胁到我们的正常生活和安定的社会秩序。不过大家还没有看到,这个帮派在短时间内已经聚起了大量的财富。”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等待大家消化他的意思。我知道他下面要说些什么,今天的讲演是我们俩共同推敲的。所以我没去听他说些什么,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观察大家的反应上。
“他们是以包揽江大学生的洗衣业务而起家的,一床被褥拆洗一次他们就敢要十四块钱。江大共有四万学生,每人每学期拆洗一次被褥就是五十六万元。现在在我们子女手上没有还清的高利贷达到了一百万!加上已经还清的我看得有两百万,这还不算他们经营ji院赚的钱。加上这部分收入,我认为他们在这一学期获得的利润要超过四百万。那么他们拿了那么多钱会干什么?嗯!”何支书停下来,环视一周,仿佛向大家征求答案。
我看得很清楚,大家都被何支书吸引住了,眼睛紧盯着他,一时间忘记了回答,只等着他给出答案。何支书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又接下去:
“他们就会落地生根,带着钱杀到镇上来。把我们的何李镇变成民工村,变成他们为所yu为、横行霸道的民工村。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打手有打手。而我们呢?要么远走他乡,要么生活在他们的欺压之下。这才是这件事的可怕之处。我们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说到这里,大家明显地一愣,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何支书的话把他们都吓住了。这也是我们希望的效果,何支书乘热打铁,说出了我们的打算:
“我们要做好以下三个方面的工作:
第一,我们要远离民工村,不仅自己不赌不piao,还要教育我们的子女和亲人不去赌和piao。过去有句老话叫做打铁还得本身硬,这话一点都不错。大家已经知道了,我的小儿子也欠了高利贷,我就问他,‘是谁让你去赌博的?是他们把你绑去的吗?’不是,还是你自己走过去的。所以这是你自己的问题。
第二,洗衣帮是个有组织的黑帮,面对这样的黑帮组织,我们也要组织起来。当然我不是说我们也要成立一个黑帮,而是要以管委会的名义成立治安联防队。也许论打架,我们的治安联防队打不过他们,但是邪不压正,我们是兵,他们是匪!
第三,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都要讲证据。大家回去找一找,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明问题,比如说还请了他们的高利贷以后,赎回来的借条还在不在?如果我们的证据充分,就可以要求公检法严惩这些匪徒。如果我们的证据不充分,也可以要求上级zheng fu责成建筑公司撤换这一部分民工,那也同样达到了我们的目的。”
何支书的话一讲完,大家就使劲鼓起掌来,还是老支书的办法好。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实在不行还可以要求建筑公司换人,不需要多么过硬的证据就可以达到目的。我十分佩服何支书的这份睿智,这正是我所缺乏的。
随着一阵阵的赞叹,有人提议,为老支书的这个好点子干杯!于是大家喝光了杯中酒。看来成立治安联防队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这支队毫无疑问是我来带,是何李镇上的武装力量。有了这样的武装力量,就能够在这一方土地上“黑白通吃”!想想起点大神们笔下的“穿越族”,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七十三章 不一般?——
本次宴席的压轴大菜上来了,厨师用他那口“川普”大喊一声“开水白菜,哟呵!”。就看见服务员给每桌上了一个大汤碗,里面真的是一碗清水飘着半棵白菜心。还好,这里的人吃过见过的占多数,大伙纷纷下勺子舀汤喝,没人拿筷子夹菜心。接着就夸厨师的手艺,然后是红包打赏。就这样在一片赞扬声中,这个迎财神的新年团拜会结束了。
年过完了,从初六开始一切又渐渐地步入正轨。我的酒店工地上还要早一些,从初四开始就恢复施工了,一定要赶在开学前结束,以便一开学就欢迎同学们入住。当然这一切全托付给黄建明他们三人了。顺便说一句,他们也是那座废墟般的“红都酒吧”的设计者。
从初八上班的时候开始,何支书就到临江县城,现在的临江中心区,去跑成立治安联防队的事情。而我一贯相信先干起来再说,早就把联防队成立起来了。除了那些还欠着高利贷的小子,重点吸收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还有以前欠过高利贷的那些人。总而言之,我的人不是膀大腰圆,就是苦大仇深。
现在我每天早晨六点半就和小灵开车去江大cao场,七点准时带着他们晨跑。这支队伍的口号直截了当。“锻炼身体,保卫自己。练出肌肉,防止挨揍!”每天清晨,在江大的cao场上,一支三十六人的队伍齐声喊着这个口号,听起来声势很是不小。
这个口号别人听了觉得好笑,我们可不敢把它当笑话,我们之所以受到洗衣帮的欺负,不就是因为我们打不过他们吗?一开始,这帮小子两圈都跑不下来,不到一星期个个都能跑三圈以上。
每天晚上七点,在江大健身房对他们进行力量训练。要让这群小兄弟练出肌肉来,的确不是三两天的事。可是最起码的气势有了,虽然还打不过洗衣帮,但绝不会一个照面就逃跑。我的这个练兵计划得到了他们家长的热烈拥护,因为这帮小子跟着我锻炼肌肉累个半死之后就不会再去闯祸了。
我自己的力量锻炼可是一点都不敢马虎,马上就要打大仗了,对手是身强力壮的成年民工。真的打起来我一定要冲锋在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经过了一星期的锻炼后,我的力量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水平,又有信心去抡那二百一十斤的石锁了。
正月十五是洗衣帮给这些小子们订下的还款ri,眼看这个ri子越来越近了,这帮小兄弟们显得有些焦虑。说实话,我的心里也不托底。虽然经过这几天的训练,大家建立了兄弟般的感情,但这还远远不够。我们和洗衣帮的较量,说到底是实力的比拼。可是这帮小兄弟当中,卧推超过75公斤的只有何书榆、王海和峨眉酒家的少东家何继澄。卧推代表了一个人出拳的力量,卧推无力拳头也没有分量。除了体力上的差距之外,更要命的是思想上的畏惧。我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也正是我立威的好机会。
这天上午晨跑结束后,我就带着他们来到了派出所后院,现在是何李镇管委会办公室,那些大大小小的石锁还静静地摆放在走廊下面。我在大家的围观下,先是打了一套长拳作为准备活动,接着就提起了一百二十斤的石锁作为热身,抛接了两圈后,感到自己的力量又有了新的提高,于是来了个张飞蹁马接苏秦背剑。在大家的惊呼声中我换了一百八十斤的石锁,这时候,周围这些人看我的眼神就有些变了,除了尊敬还有一丝的恐惧。哼!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怎么叫立威呢?
我来了一个毫无花巧的单臂推举,感觉非常好。尤其是下盘稳当有力,我知道这是坚持练站桩的效果。就在一个学期以前,我推举一百五十斤的石锁还两腿打晃呢。坚持了一会以后,我把它放下来。再把二百一十斤的石锁提到了院子当中,打来水润湿了把手,然后示意大家让开一些,给我让出场子来。这时候,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大家两眼直直地盯着我的动作。
我把石锁抡起来,一股久违的力量从我的心头升起。手腕一抖,石锁从我手中飞出,在空中翻了个身,把手朝上。我轻轻接住就势下落,一拉一推再一拉,卸去力道下降。再次荡起,紧接着就是让人眼花缭乱的右抛左接、左抛左接、左抛右接,最后右手把石锁再次拉起,手腕使劲一抖,大喝一声“开!”。只见石锁从我手中向上抛出,在空中连翻两个跟头,把手再次朝上。我一探手抓住它趁势一带一推再一带,石锁稳稳当当放在了地面上。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接受大家艳羡的目光和热烈的鼓掌。在掌声中,我一下跳上了石锁,对着大家大声说:“弟兄们,我们马上就要接受考验了。虽然,我们还很弱小,但是要记住,正义在我们这边,邪永远不能压正,大家有信心没有?”
“有!”
“声音不响亮,到底有没有!”
“有!”这一下可说是响彻云霄了。这一手是我从于爷爷那里学来的,看样子挺有效,确实把士气鼓了起来。可是光有士气是远远不够的。我的这帮小兄弟们都还不到二十岁。就是我本人,今年也才虚岁十九。要和成年人组成的洗衣帮斗,怎么看都好像嫩了一点,或者说差了一点什么?
差点什么呢?反思一下从去年八步镇上斗玉建强以来的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发现,跟这种有组织的对手斗,我好像没有赢过。过去输在我一个人单打独斗,现在我们已经组织了起来;过去jing察站在老玉家这一边,现在分局局长就是金哥。可为什么我还会有这种不托底的感觉呢?我感到特别需要和于爷爷谈一谈,因为在与人斗这方面,于爷爷最擅长了。可是这么复杂的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打算回八步镇一趟,我想和小灵一起回去,于是就在家里跟她商量。
“回去住哪儿?”小灵问我。“当然是回家住,咱爸妈早就接受我们住在一起的事实了。”我觉得这方面不应该有什么问题。
“那是在外面,回到自己家可能就……”小灵没往下说。我怕小灵心里有疙瘩,连忙劝她:“经过何书槐这件事,老爸老妈都念你好呢。要不是有了你,没准我就会犯跟何书槐一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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