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江叔叔！”听到我的声音江恩柱回过头来，看见我们就欣喜地打招呼：“小志，怎么是你？”
“江叔叔这是我太太，冯惠灵。”我本来想说“爱人”，可是爱人和女朋友现在都不是好词，只能叫太太。江恩柱一听马上就高兴地说：“听说过，我听小纪说过，看来小纪说的没错，你们俩真的是天生的一对呢！”一句话把小灵的脸说红了。
然后，江恩柱发出了邀请：“今天我们几个朋友聚聚。要不过来一起坐坐。”
“那我们先回去安排一下。”小灵抢着说。江恩柱生怕我们推脱：“你们一定要过来，我给你们介绍做电器生意的老李，你们不是要装大批空调吗？”
“我们一定过来，江叔叔。”我答应了。目送着江恩柱进了名叫“云水阁”的包房，我把小灵叫到一旁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就碰了碰小灵，问她：“多少钱？”小灵知道我问的是尤琪，马上回答：“包夜两千八。”
“这么贵？”我真不知道这里的行情。
“你不要她留下证据吗？”我默认了这个价格。又问小灵：
“她准备好了吗？”
“她说带了器材，会把他在床上的镜头留下来，第二天早晨走的时候再问他要三百块钱，把要钱和付钱的过程录下来。然后明天早晨在街拐角的咖啡店里看货交货。”我真没想到小灵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这件事情办得很好，于是我走过去告诉小丁，这个尤琪包夜三百，明天你主动一点给她五百就行了，下回来还可以去找她。然后给了小丁五百块钱，小丁这种土包子哪里知道尤琪这种高级小姐的真正价格。最后，给酒店的前台打好招呼，只要小丁出示房间号，所有的消费都算在我的账上。丁洪昇一看安排好了，忙不迭地把尤琪拉走了。我过去签单结了帐，并吩咐餐厅前台，把我们桌还没上的菜转到云水阁去。
江叔叔热情地把我们迎进了云水阁，里面已经坐了两个男人，三个小姐。江叔叔指着那个年轻的，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男士向我介绍：“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总工程师，祁总。”
“祁亮，请多多指教。”祁总非常谦虚。我赶紧伸手和他相握。“祁总，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你。”我很高兴，毕竟都是年轻人，大家肯定有共同语言，至少不会有代沟。
“这位是大宗电器的李董事长。”江叔叔指着那个中年男人对我说。
“不敢当，李玉年。”李董笑嘻嘻地说着，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
“久仰久仰，”我也学着那些客套话。恭维着李董事长。这时候，我已经把小丁的事情忘到了脑后，现在是这里要紧。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九十五章 空调贷款——
这位李董事长马上就是一串马屁：“哪里哪里，凌哥的大名才是如雷贯耳，老江在这儿夸了你半天了。说你冲冠一怒为红颜，敢作敢当是条好汉子！哦，对了，这位就是你的太太？果然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来，让我们为今天的相识干一杯。”江恩柱提议道。四个男人都举起了杯，我注意到他们每个人都带着女伴，显然是找来的小姐。于是我进一步提议：
“我们大家都把杯满上，今天是快乐的一天，大家不醉不归！”说完我们大家包括那三个小姐在内，都碰了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小志，今天听说你们管委会开会啦？”江恩柱很轻松地问我。我赶紧回答：“对，决定就由您的公司承担这次修路工程。”
“你就跟我们的祁总谈一谈总的想法。”听到江恩柱这样说，祁亮赶紧坐到我身边来。
我向李董抱歉地打了一声招呼，“李董，对不起，怠慢您了。”
“没关系，我们去酒吧。”说完挽着他的那个小姐走了。我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正不知所措，江恩柱站了起来，领着自己的小姐也跟着李董他们俩出去了。我知道今天肯定是说错了话，因为小灵正用责备的目光看着我。我很后悔，现在只有赶快把事情向祁总交代完。
“修这条路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在未来的雨季中为顾客提供方便。另一个就是驱赶目前占路经营的小贩。所以我们希望尽快开始，在雨季到来前结束。”我说话的同时，忽然想到这些事情好像不是总工程师的职责。
“这些江总已经说了，现在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工作？”祁亮的话很干脆，有着工程技术人员特有的简洁明了，不过看我的眼神有点淡然。我考虑了一下：“向何李镇管委会说明一下你们的设计方案，提出工程预算，我们再根据这个向各个商铺集资。所以希望您的这个预算留有充分的余地。”
“这没问题，我们明天踏勘现场，后天就可以提出设计方案和预算了。”祁亮的脸上有了点亮色。
“那请你们按照平面设计和剖面设计两个方向来说明。”这话一说，祁亮显然认真起来。思索一阵问道：“这也没问题，你们镇上有下水道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略微一想，就从一个方面把这个问题说明白了。“虽然我没看见，但是我的饭店下水道从来没出现过什么问题，也不排入明沟。”
“这就行了，在这样的条件下，每米造价不会超过一千块钱。”祁亮很兴奋，显然把我当成了同道中人。
“那就太好了！谢谢祁总。”我本来想说，我们已经按照每米两千元集资了，还好，话到嘴边及时刹住了车。这种事情可不能对他说。
凯悦酒店的酒吧相当温暖，热得我连西装都穿不住了。小灵回房间换衣服，我把西装拿在手里进去找江叔叔和李董事长。他们四个人坐在离吧台不远的一张桌子上，一看见我就招手把我叫过去了。
李董事长看着我，眼光里充满了羡慕。“真没想到，小志还是个孝子呢，自己开长安之星给老爸买普桑。”
我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传得那么快，有点手足无措：“这……”
江恩柱笑着连说带比划，目光里也是羡慕不已。“嘿嘿，八步镇都传遍了，看把凌总给牛的，逢人就说，这车是我儿子给我买的！”
我胸脯一拍：“这没什么，我爸的身份摆在那儿，他应该开比这更好的车。东昇公司不给配车，我给他买！”一句话说得豪气冲天。
“哈哈！看把这爷俩给牛的！。”李玉年和江恩柱都大笑了起来。笑够了，江恩柱问我：“小志喝什么酒？”
“先来一杯sidecar（边车）。”我干脆再牛一把。
话音未落，就听小灵的声音轻轻传来：“我来一杯pink
ladies（粉红女士）。”循声望去，小灵翩然而至，换上了那条白色的连衣裙，成了一个白得像瓷器的美丽精灵，在幽暗的酒吧里飘动着。看得江恩柱和李玉年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
小灵坐下，两杯酒也到了。小灵优雅地举起酒杯：“我敬二位”说着轻轻抿了一口。这二位到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忙不迭举起酒杯跟着喝了一口。
“刚才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小灵咧嘴一笑，轻声问道。
江恩柱笑着回答。“我们正在夸小志呢，这年头给老子买辆车开的儿子可真不多。”
“时过境迁了，现在小志正渡难关呢。”小灵笑嘻嘻地说道，这时候我才发觉，小灵已经掌控了谈话的方向。
“那有什么呀？不就是那个旅馆吗。”李玉年毫不在意地一挥手，然后问我“小志，你是怎么想起来开这种快捷酒店的？是不是看到每个大学边上都有这种小旅馆，所以也想起来开一个？”
“这说来话就长了，”我知道这其实是李董事长对我的测试，刚才江恩柱跟他把我的情况谈了半天，其目的不过是为了给我争取一笔贷款，让我的快捷酒店早日装上空调。现在李玉年抛出这个问题，就是调查落实，看看我的快捷酒店是不是有能力还贷款。我看了看另外两位女士，再次确定她们是小姐。所以说话就没了顾忌。
“这主要是从江大校园里得来的灵感。在江大校园里，许多地方都可以看到随地丢弃的避孕套和卫生纸。这就是说如果我能为这些情人们提供场所，一定会赚大钱。我在去年圣诞节还专门试了一次，当时把我们饭店的二楼雅间以每小时三十元的价格租给了大学生，结果十一个雅间一直爆满，有些人甚至用屏风把房间隔开，供两对情侣同时使用。这才使我们下定决心开这个快捷酒店。”
江恩柱插话提问：“那为什么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呢？”
“这就是因为我们没有经验，在做预算的时候少算了一部电梯，增加了十万块钱。然后装修的时候，忘了说明其中包括空调，这就又多出四十几万缺口。”我一看他们两个人还有些不明白，干脆就把情况全部摊开：“是这样的，我们通过公安分局那里把这座楼转包过来。总费用是一百万，其中包括整座大楼和辅助建筑的装修费用和两年的房租。付款方式是三十万现款，七十万贷款。用我们营业收入的百分之七十偿还。”
“利率是多少？”李玉年一下子问到了其中关键。
“年利百分之十。”小灵回答，李玉年点头示意，小灵又继续下去。
“接手之后才发现，其中缺少电梯和空调。电梯我们自费装上了，可是空调就……”小灵用一个优雅的动作表示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
“那现在分局方面怎么说呢？”李玉年关心地问。
我立刻接上去：“他们让我们先练好内功，然后保证天天爆满。”
李玉年毫不放松：“这肯定没有问题，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天天爆满。问题就在于你是否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首先是你们的产权明确了吗？”听到这里我的心里一动，现在我跟何支书他们家每家一半产权终究不是办法。
没想到小灵接的很快：“这没有任何问题，这家快捷酒店就是我们的，产权属于我们。”我知道这就是回去以后马上需要解决的问题。
“那就好，”这会说话的是江恩柱。然后二人对视一眼，还是江恩柱开了口：
“小志，还有小灵，刚才我和李董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我担保，李董给你们贷款安装全部空调设备，原则上十月一号以前还清贷款。行不行？”我马上兴奋地回答：“太谢谢江叔叔了。”
“先别着急道谢，我还没说具体方案呢。”李玉年沉稳地说。
“明天我派技术人员到你们的酒店，实地考察以后，制定具体方案。资金问题是这样的，我们把产品以九折价格，全部贷款卖给你们，贷款期限到十月底。怎么样？”
小灵看了我一眼，痛快地说：“没问题！”这件事情双方就算敲定了。不用合同，也不用签字。
我和小灵非常高兴，尽管后来才知道，李董说的百分之九十是零售价，和批发价相比他赚了我们十个百分点都不止。可是我们还是非常感谢他，没有他，我们的快捷酒店就没法开展生意。而实际上，更重要的是，他告诉了我们应该如何做这种大宗的生意。
搞定了这一切，我和小灵回了房间，这一天我们真是太累了，主要是累心。看看已经是晚上十点，我给蓝美茹打了电话，蓝美茹告诉我一切进展顺利，让我放心吧。而且还有好消息，今天来开房的人超过了二十个，都是知道我们店里有了暖气以后来的，电暖气不够，就用液化气炉子。对于蓝美茹我还是放心的，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九十六章 趁热打铁（一）——
凯悦酒店是我们的生活开始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小灵把我变成了一个男人。可是今天我们都没有这方面的愿望，看着小灵洗完澡出来，我把憋在心里好久的话说了出来：“小灵，我知道，刚才我不应该对李董事长那样说，可是应该怎么说呢，我心里一点主意都没有。”
“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根本就什么话都不要说。因为这是江恩柱安排的办事顺序，你只要遵照执行就可以了。”的确，我当时应该只管和祁亮谈就是，跟李玉年打什么招呼啊？看来接人待物这门学问还应该向小灵好好学习。
第二天早晨，尤琪的电话把我和小灵从梦中惊醒，她已经在街拐角的咖啡馆等着我们了。这时候我才惊讶地发现，我和小灵竟然没有睡在一个被窝里！这可是第一次。不过事情紧急，我和小灵赶快简单洗漱一下就下了楼。
在街拐角的咖啡馆里，我在尤琪的笔记本电脑上看到了丁洪昇和她在双人浴缸里洗鸳鸯浴的激情表演，然后是第二天早晨，丁洪昇亲手把五百块钱递交到她手里的画面。这个材料把丁洪昇**的罪名给坐实了。最令人佩服的是，其中竟然没有她脸部的镜头，有的只是她那曼妙的身材和令人**的画外音。真的是专业人员，专业水平。想到昨天她的天真和羞涩，我不禁哑然失笑。
按照事先的约定，把钱给了她。她向我莞尔一笑，“凌哥，以后还有什么事情不要忘了找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说着把一张卡片放在了桌上。这是一张真正的卡片，上面只有手机号和qq号，没有名字，然后就施施然离开了。
看见尤琪走出了咖啡馆，小灵问我：“你是不是有点看上那个尤琪了？”小灵的表情很严肃，不象是吃醋。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开始是有一点，我没想到她还会害羞，挺纯的。可后来看到她对付丁洪昇那个老练的样子，我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小灵没打算放过我，而是认真地告诉我：“小志，如果你跟良家妇女有什么想法，我不会怪你。如果你要搞一夜情或者真的移情别恋我也能理解，保证一定冷静处理。可是我不许你看上像尤琪这样的女人，这种人是专业的‘丁红梅’，会把你骗得倾家荡产。”专业的丁红梅，真是个绝妙的说法。我当然是海誓山盟表示永不变心。
在回何李镇的路上，丁洪昇谈笑风生，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在看向小灵的目光中，再也没有了昨天的那种色色的神情。我看着实在好笑，这小子还不知道，我已经把他牢牢地捏在手心里了，这小子还没有意识到吧？**的风险可不是一般的大。
趁着他高兴，我提出了罗寡妇的事情。丁洪昇一口答应了下来：“只要凌哥发了话，想办谁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我们派出所一定全力配合。”就这样我们一路高高兴兴地回到了何李镇，尽管去的时候我们开的是奥迪，回来的时候我们坐的是出租，可我们还是比去的时候高兴得多。
一回何李镇，我首先就去看联防队，这是我考虑不周的地方，今天的晨跑大概是泡汤了。没想到何继澄主动站出来带领大家晨跑和早操，我听了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紧张。小灵回快捷酒店继续生炉子烘烤二楼的房间。我就赶快打电话跟金哥打招呼，讨论罗寡妇的问题。
金哥一听说何李镇上的小贩占路经营的问题，马上就说：“小志，这个问题很复杂，你可不能乱来，万一搞出事情来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金哥放心，我们已经有了相应的对策。”接着就把修路和区分左中右的对策告诉了金哥，最后说了罗寡妇的情况。
金局听完了我的话，马上就说：“你先把视频资料发过来”
很快视频资料发过去了，不到十分钟，金哥的电话又打回来来：“律师是谁？是奚冀吗？”
“就是他。”
“我猜也是，你也找不到别人了。这样吧，通知他准备好所有手续，今天下午去立案，我马上就给法院打招呼。这件事要严格依法办事，保证程序公正。”
罗寡妇母子的命运就这样在三言两语之间被我们决定了，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想当初在八步镇我的命运不就是这样被玉家五虎和那个该死的王老太婆这样决定的吗？就在他们三言两语之间，我好不容易考上的六六六，就变得一文不值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地又想起了我家楼下的那个老周，还有他们家的那个小兔崽子，又想起了“菜鸟哎，亏掉了，六六六，白考了”。哼，这个派出所的狗腿子。可是转念一想，我现在已经成了比他更大的狗腿子，这可真是讽刺。
权势这样东西，当它掌握在别人手里，并借此来决定你的命运的时候，她是黑暗的。可是当它掌握在你的手里，并允许你去决定他人命运的时候，她就充满了多姿多彩的魅力。也许人生的秘诀就是拥有并保持权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权势在我这边，并帮助我和我的朋友们在市场的竞争中保持优势。这件事再也没有悬念，我打电话通知了苗小乔和奚冀。然后找何支书去练内功了。
练好内功的第一个对象是何支书，因为快捷酒店他有一半的股份，买空调还需要他拿出二十万元，即使贷款也有一半要算在他的头上。我们知道他肯定没钱投资了，这不要紧，我们已经借来了。但是要把饭店和饮料批发都统一管理，采用集团公司的管理模式。
不出意料，何支书很痛快地接受了我们的建议，并且还提议，在目前情况下每家每天发五百块钱的工资，除此之外所有收入都统一支配。等到情况好转了再酌情增加收入。另外每半年一次分红，分红多少由双方商定。听了他的话，我马上想到，这是何书槐借高利贷这件事给他投下的阴影。既然如此我就提出进一步的建议：
“那不如我们成立一个集团公司，”我试探着说，何支书抬头看着我：“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们所有的的投资，主要是指未来的投资，都应该由公司总部掌控。也就是你我掌控。”听了我的话，何支书眼睛亮了起来，他一定是想到了何书榆要给丁红梅家投资洗衣作坊的事情了。
“好好好、这才叫防患于未然呢！小志，你想得真周到！”何支书高兴极了。
于是我们乘热打铁，定下了集团公司的章程，规定了各自的责权利。接下来就是集团公司的名称问题，这个问题何支书一锤定音，“大凌河”。
他向我解释：“何凌这个名字不好，河里的冰凌一到春天就化了，不吉利。一定要叫大凌河，因为东北有条河就叫大凌河。我当兵的时候去那里参加过抗洪，那条河一到夏天水特别大，那个气势雄伟极了。”
我当然没意见。到了最后，何支书显出了老辣的一面，他提出在最后要加上本章程在两年后需要重新修订。
我一口答应下来，管他呢？谁知道两年后是什么样子？何支书非常高兴，趁着这股高兴劲，决定到我们的快捷酒店看看。
酒店里的气氛大不一样，因为我们轮流给每间房间加热去湿。酒店里那股潮气下去不少，用小灵和何支书的话来说就叫做“人气旺了”。蓝美茹今天上午没有课，她对我钦佩不已，看向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我虽然不会爱上她，但是很享受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
很快，李玉年和江恩柱的人都到了，很明显，李玉年的人素质要差多了。不光说话不着调，而且两眼直盯着小灵，好像看到眼睛里拔不出来。这样的猪哥我见得多，知道小灵对付这种人绰绰有余，所以就把他交给了小灵和蓝美茹，可心里的气愤一直难以抹平。等我看到祁亮还是难以掩饰心里的不满：“李董的人怎么这样？”
不料祁亮轻轻一笑：“你以为李董是什么人？他那个公司也就比皮包公司大一点罢了。”口气中的不屑任谁都能听出来。
“是吗？”这下我心里可就没了底，觉得所有的设想全都有成空的危险。祁亮大概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过了，连忙补充道：“凌总，这件事你放心，这次贷款其实是我们老板出钱，这笔钱一举两得，既帮了你的忙，又让李玉年取得了更大的销售折扣。不会耽误你的大事。”
这就好，想来这位江叔叔办事不会那么不靠谱。我们正说着，何支书走过来，他没想到修路的总工程师居然这么年轻，于是半是好奇，半是责任就和我一起接待了祁总。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九十七章 趁热打铁（二）——
我把何支书介绍给了祁亮，祁亮马上就明白，这是关键人物之一。于是先在办公室里摊开图纸，为我们仔细讲解了这条路的剖面设计，包括排水沟、排水管和下水管的位置。等到何支书明白了，又带着他到现场去实地踏勘，共同决定其中许多细节。何支书是这里的老住户，对老何李镇的排水系统非常清楚，他的话对祁亮启发很大。
就在我们沿着何李镇踏勘的时候，接到了小灵的电话。她告诉我，空调的事情有结果了，他们已经提出了方案，要我回去拍板。
李玉年的人给出的方案是这样的，中间的小房间和背yin面大房间的空调共用同一台室外机，这叫做“一拖二”，这样有利于降低成本。按照这个方案全部空调的价格在三十二万左右，比起全部采用“一拖一”要节约五万块钱。
“那么‘一拖二’上的两台室内机可以分别开机吗？”
“可以分别开机，也可以同时开机。”那个叫范传富的人很得意地回答，看样子他是个小头头，只见他忍不住又看了小灵一眼，然后再进一步说明：“只是同时开机的时候能耗比稍微大了一些，不如同时使用两台不同的空调省电。”
“那就这样定了，毕竟两个房间必须同时开空调的ri子不多。”我一锤定音。我这时已经站在快捷酒店的大堂里，因为炉子全都在二楼加热楼上的房间，这时候一楼大堂里那股子yin冷之气又若影若现地回来了。这股chao气提醒了我，我先让在一楼的服务员把二楼的液化气炉子匀两个下来，放在大堂里，同时扭头问范传富：“你说的空调是冷热两用的吗？”
“那当然。”范传富说的很肯定。这就好了，“人气”的问题解决了。我看了看小灵，小灵的脸上一副全凭你做主的样子。既然如此我立刻对范传富说：“那我们就签订协议，马上开始安装，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