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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葫芦斋主人
“这全王八蛋,真够黑的。把一个好好的酒厂,整成到了这种不死不回的地步。”当看完他们的供词,李振涛不由地骂道。
这一伙可恶的“蛀虫”、里应外合,收购粮食及一切生产原料时,以次充好,短斤缺两。出厂的好酒,或掺水直接推出市场,或以正品当次品出卖,两头吃回扣。请客送礼一箱又一箱,零星样品你抢我拿,当成自己的产品使用。因此,大大地增加了生产成本,严重地降低了白酒品质和出厂率。所以酒厂不亏本才见鬼呢!
除了曹金科这位首犯出逃外,孙文利、杨富贵和侯礼学及张小洁、李媚分别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在杜远舟和侯大军等人的力邀下,葛洪达盛情难却,最终重新回到白狼河酒厂,担任厂长。其实杜远舟比较属意候大军,这人有一股子冲劲。可惜侯大军工作时间段,在员工内还没有形成足够的威望。
相比之下,虽然葛洪达为人古板,不懂得变通,商战方面的手段也少了一些。但杜远舟发现,他的优点同样十分突出,工作严谨一丝不苟,凡事都先做出表率再要求员工,就连值日这样的小事都有他一份。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员工们对这位老厂长的好感依然不减,都很服从他的管理。
时间很快进入了农历十一月中旬,过年的味道开始显现出来,热闹的气氛一天浓似一天。
“小孩儿小孩你别哭,过了腊八就宰猪。小孩儿小孩你别馋,过了腊月就是年。”大街上,一些小孩子在玩耍的时候,也开始蹦蹦跳跳的,唱起了这首快乐的童谣,盼望着快点过年。
国人向来重视这个传统节日,距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有些出外打工的农民就已经陆续回来了。看着随处可见的热闹气氛,杜远舟却有点心不在焉。他知道,我们北方那个大国一场举世震惊的政变正在悄然酝酿。
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几天时间过去了,到了农历11月20日。这天是周三,正好是公历12月25日。杜远舟推开了所有的应酬,下班之后,直接匆匆忙忙地回家,打开电视观看新闻。
可是等新闻联播结束,依然没有看到有关于苏俄的新闻,这让杜远舟不由产生错觉,在心里自己问自己。“难道是记错了时间?但是不可能呀!”最后终于想通了,这种事情直接播报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间隔一天时间,公历12月27日,官方媒体才在《公民日报》国际版刊发了苏俄解体的消息和一篇记者特写《红场易帜纪实》。次日,《公民日报》头版,国际版除一些国家承认俄联邦独立外,还引用塔斯社报道说,今年卢布发行量剧增,前三季度物价上涨96%,似露忧心。
就这样,一个昔日的超级大国一一一苏俄已经成为历史。其实,早在其解体发生之前,马列阵营的崩溃就已经变得不可扭转。苏的解体,为从波兰开始的东欧剧变大潮画上了句号。苏俄解体后,世界上只剩下美国一个超级大国,标志着东西方冷战的结束。
一切似乎都风平浪静,但杜远舟知道,这一切都是表面现象。围绕着改革开放是否正确的思想论战,刚刚开始。他提起了笔,将这次苏俄解体问题的分析以及观点写成了一篇条理清晰、观点明确的文章。
整整忙乎了凌晨,躺在床上,杜远舟依然无法入眠,想着内容,但越想越感觉不对,有些地方还可以写得更深刻,更委婉一些。于是,他翻身下床,又重新提起笔,认真修改起来,修修改改数遍,终于大功告成。
第二天,他将写好的文章封入信封中,准备投递出去。但他突然想到,这样似乎真得很冒险,一切都没明朗,自己冒然出手度恶化,很快成为一些保守势力的攻击对象。
对于一些势力来说,自己恐怕连一只蚂蚁都算不上,只要让人家盯上,人家轻轻一捏自己就完蛋了,还谈什么理想、什么抱负!看来自己真有点忘乎所以了,这时候还不够资格参与到这层面的斗争中去。
想到这里,杜远舟一脸的无奈,摇了摇头,随手将信塞到了抽屉里。





官腔 第一百二十一章 杀猪
对于一个偏僻小镇来说,并没有受到苏俄解体的不良影响,顶多有那么几个自谓的聪明人,发了几句世事无常的感慨,其余的人只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打发无聊时间的话题而已。
“老婆,你们最近还好吗?”突然想起了自己未来的老丈人,似乎就是在这场风波中受到了冲击,所以杜远舟立刻将电话打了过去。
“远舟,我挺好的。只是受到苏俄的影响,整个报社人心惶惶的,听说其他机关里也不安定。。。。。。”
自从苏俄解体后,两人还一次没有通电话。杜远舟一直忙着搜集消息,写一些文章。林佳怡也不安定,此时的报社,人心恐慌,全部小心翼翼,生怕犯政治错误,没有人敢乱写乱评,这直接影响了工作和生活,她也不例外。
“没事的,老婆,事情总会过去的。你要小心点……”知道林佳怡有时比自己还聪明,杜远舟还是叮嘱道。
“老公,你说这次风向会不会有变化?”林佳怡半捂着话筒,小心翼翼地在电话里问道。
“放心吧!我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基本路线,绝对不会动摇的。你看看现在的特区、东浦,还有全国各地广大农村,已经发生了多大的变化。这足以证明改革开放是正确的。如果停止,就是开历史的倒车。”
在电话里,杜远舟不烦其烦地详细分析一遍。其实这些话,他不仅仅说给林佳怡听的,同时希望通过她的嘴,传入到她父亲林武浩的耳朵。
杜远舟的话,让林佳怡连连点头。自从苏俄解体之后,她不仅无意中听到了一些同事的只言片语,在家还听过爸爸的分析,但大多倾向于目前实力强大的保守派。而杜远舟的观点恰恰相反,似乎分析得更加到位。
真理,并不是以人数定输赢,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一点,历史已经多次印证。林佳怡也知道这是事实。
“老婆,我岳父大人没事吧?”最后,杜远舟问了一句。他上次才知道,自己这位未来老丈人是省委宣传部副部长,是一位掌握实权的人物,当然也是林佳怡进入辽东日报的原因之一。
“你真不害臊。我们还没结婚,就这样喊我爸。美得呢!怎么了?我爸当然没事啊!”林佳怡娇嗔地说道,亮眸中还带着一丝疑惑不解。
“没事就好。你告诉你爸,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千万别发表言论。”杜远舟严肃地在电话中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一听杜远舟说话比较严肃,林佳怡知道这并不像空穴来风,连忙问道。
“没事就好。我是怕站错队。”杜远舟说道。然后,他让林佳怡时刻注意她父亲的动静,如果发表什么言论的话,最好让他看一下。
林佳怡有些不理解。毕竟无论年龄还是职位,两人都存在明显的差距,甚至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人家一个堂堂省级高管,有什么言行还需要参考一个官场新人的意见,总感觉有点别扭。但回头一想,杜远舟确实有独特的见解,反正不会害自己,于是答应了下来。
杜远舟反复叮嘱她,知道她一定能够事先得到林武浩的举动。因为林佳怡说过,林家有一个很好的家庭传统,就是有许多重大的事情,林武浩都会讲出来给她听,希望使自己女儿增长见识,扩展视野,增强分析能力。
撂下电话,杜远舟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后靠在椅子上,不再多想了,职位太低,很多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
转眼间到了腊月。这年代的东北农村,腊月里有杀年猪的习俗。进了腊月门儿,家家户户就开始陆陆续续杀年猪,为过大年做准备。先宴请乡邻,然后把剩下的肉贮藏在一口大缸里,埋上雪保湿,整个正月都有肉吃,哩哩啦啦吃到二月二。
刚刚过了腊八,父亲杜殿文就打来电话,问他后天有没有时间,家里准备杀年猪。到了年底,企业办事儿不多。杜远舟想了一下,这两天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便说有时间,可以不上班。
一般农村所杀的“年猪”都是二年猪,即头一年春天生的小猪,第二年冬天再杀,这时大约就有三百斤左右了。经过一年的放养,猪虽然瘦了点,但个头却很大,那些长得不出息的或过分瘦的,都被卖掉了。只有那腰条齐整,长势好的猪才被选中留做年猪。这被选中的猪到了秋天就有了口福,主人会不惜成本喂它们粮食,并且一直把它关在圈中,专门让它长膘。
杀猪的那天是大人们最忙碌的一天,也是小孩子们最高兴的一天,也是请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吃杀猪菜的一天。杜殿文早找好了杀猪匠,就是杜远舟的二爷杜老九,因为这些天也是杀猪匠最忙的日子,如果预定晚了,和别人撞日子就麻烦了。
大清早天刚放亮,杜远舟,还有来吃年猪的杜大海及其他两个请来的壮男人就来到院子中,把已经饥饿难耐的猪从猪圈里放出来,把院子的大门关严,再在院子里撒上一把黄豆。趁着猪只顾吃黄豆的时候,两个人就从后面一人抓住一只猪的后腿,一个子就把猪放倒在地,另外两个人也从前面捺住猪的头,最后七手八脚地把它的四蹄用绳子绑了起来。
只见杜老九,前胸穿着一直拖到脚面的皮围裙,肩上扛着一根长长的通条。那通条是用指头粗细的钢筋做的。有两个大约半尺见方的铁板做的刮子,那刮子一边被弯成了铁筒形,刚好就套在了通条上。手里则拎了一把一尺多长的锋利无比的杀猪刀。
被抓住的猪四个蹄子紧紧的用绳子绑在一起,再用一根绳子把它的嘴绑上,这样猪的嚎叫声就从十分夸张的大呼变成了小声呻吟。然后,人们把它抬到一个大案板上,它的头部向下倾斜着,下面的地上放着一个大铁盆,盆里装了一些清水,是准备接猪血用的。
杜老九弓起左腿的膝盖顶住猪的后颈,左手紧紧地抓住捆猪嘴的绳结向后扳,猪的前脖子就突出起来。那杀猪匠先用右手摸索着猪的咽喉,可能是寻找下刀的地方。不一会,他找准了地方,右手就操起刀来指向猪的脖子,说了一句话:“猪羊本是一刀菜,我来杀你别见怪。”说完这句话,那刀就向着猪的脖子深深地扎了下去。




官腔 第一百二十二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过年杀猪,几乎是腊月里最热闹的事情。见杜老九将刀子刺了进去,在院子里乱跑的小孩子们,也都一窝蜂围观过来。
这年代的小孩子,性子野,胆子也大。随着刀全部刺入进去,然后转动了几下就拔了出来,顿时,一股深红色的猪血就从刀口处喷了出来,像一小股瀑布般地注入地下的大盆里,这时,孙慧云手里拿着几根高粱秸秆不停地在盆里搅来搅去,让水把那血稀释了不至于凝成血块。
等到血已经流得差不多时,那猪抽搐几下,完全瘫在那里,一点生命的迹象都没有了。杜老九用刀在猪的一只后蹄上把皮割出一个口子来。然后操起那长长的钢通条来,用那尖头向刀口的皮下扎去,直到扎向猪的后颈。然后抽出来还是从这处刀口向别的方向扎去,直到把猪的全身扎遍。
然后,他用嘴含住那刀口使劲往里吹气。吹一会吹累了,他会用手捏住刀口歇一歇然后再吹。在吹气时,杜殿文拿着木棒子捶打着猪的身子,随着吹气和棒子的捶打,那猪竟被吹鼓了起来。直到最后,整个猪被吹得鼓鼓的,就好像陕北人渡黄河用的羊皮筏子一样!
等吹好气之后,杜远舟几个人抬起这头鼓鼓的猪,放在了院内的大门板上。旁边一口大铁锅里,正烧着滚开的热水。杜老九开始用舀子往猪身上浇开水烫,直到猪身上的毛用手一拔就能拔下来。被拔光了毛的猪还不算于净,他还要用专用的刮子浑身刮,一直刮到猪身雪白雪白的才算可以了。
北方的冬天,一般农村都吃两顿饭,所以把一头猪杀完并处理于净直到下锅也就到了下午了。杜远舟一家开始用两口锅做菜,一口锅烀肉;一口锅烀头蹄下水。烀肉那口锅里都会先放入切好的酸菜。
这时候,杜远舟才算了口气,杜远舟、杜大海及几个年轻人聊起天来。自从杜远舟当上干部后,村里人或多或少借了一些光。之前在杜远舟的帮助下,这几个年轻人一直在特区那边打工,前些日子刚刚回来。以前大家关系就不错,毕竟都是一个村子的,年龄相差无几,几乎全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
”舟子,你说我再干上两年,攒够了钱,在长白或锦城开小饭店们你感觉咱么样?”身材敦实的铁柱抽了一口烟,随口问道。
“铁柱,行呀!你小子野心不小啊,是不是看见周南他们赚大钱了,眼红呀?”兴旺在旁边挑逗道。
“那当然了,谁不想多赚钱呀!你不用说我,你不也是卯足劲攒钱,准备做小买卖嘛!”铁柱顶了他一句,说道。
兴旺用手搔了搔头发,笑了一下,等于默认了。
“我看可以,城里人条件越来越好了,但也越来越忙了,很多人一忙了,就不爱做饭,专门去小饭店。”杜远舟分析道。今后城市里大街小巷餐馆林立的热闹景象,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再说了,铁柱你开个小饭店还有一个优势,你继承了福根叔的好厨艺,可以负责炒菜,然后让菊花嫂子当服务员,这样你就根本不用雇人了。”
铁柱连连点头,对杜远舟的认同很高兴。他和杜远舟年龄差不多,但早已不读书了,前年已经结婚了,孩子一岁多了。
和大家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那些孩子大呼小叫地玩着,杜远舟心里格外的平静。这年代的人和事远没有后世复杂,这些小孩子也容易养活,尽管没有花样百出的玩具和各种零食,但一天到晚开开心心,玩得不亦乐乎。
猪的“吹彭”,也就是猪尿泡,学名是猪的膀胱。在二爷取猪的内脏时,几个小孩子求他将吹彭留了下来。然后往里面吹气,直到吹得它鼓得不能再鼓,再用绳子扎严。待到吹彭干好后,孩子们把它像球一样抛来抛去,天真无邪银铃般的笑声洒遍了整个院子。
下午三点多钟,白肉血肠酸菜粉条子搁在一起,大铁锅炖上几袋烟工夫就大盆子大碗端上来。七碟子八碗的,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五花肉,烀熟了的猪下水拼盘,蒜泥苦肠、猪皮熬成的焖子,切得薄薄的血肠……整整摆满了三大桌子,亲戚乡邻们围坐在一起,开饭了。
这年代农村妇女,如果有客人的话,一般是先不上桌的,小孩子也被打发到一边去。吃菜时当然有酒了,喝的是杜殿文专门买来的白狼河酒。
喝着火辣辣的高粱酒,唠一年的收成,唠来年的打算……男人们格外高兴,喝得大呼小叫,直吃喝到天黑才斜斜歪歪地让人扶回家去。
等客人陆续散去,杜远舟便给林佳怡打了一个电话,两个人在电话中亲热地说了一会儿情话。对于农村杀年猪,她很好奇,可惜一直没机会过来,语气不免有一丝遗憾。
在杜远舟的安慰下,林佳怡很快心情好起来,又谈起了这些日子单位里的事情,她说省里关于苏俄论战早已经进入白热化,一方坚持改革开放是大势所趋,一方坚持说改革开放就是资产阶级自由化,苏俄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你爸的观点呢?”杜远舟连忙问。
“我爸倒是没有公开发表意见,或刊发文章,只是私下和我谈,比较倾向保守一派,认为党内许多贪腐现象,和改革开放有直接的关系,这是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前兆。。。。。。”
对于父亲的观点,林佳怡也并不认同,感觉有点偏颇。如果将太祖的话稍微改动一下,“打开窗户,清新空气进来了,花草的分放进来了,自然不免有几只苍蝇跟着飞进来。”一些贪腐只是个别现象,总体还是好的。
杜远舟又问了一下省里局势,得知大体分为三派,一派以省委书记楚南同志为首的保守派,一派以省长蒋向阳同志为首的改革派。此外,还有一派持观望态度,基本上没发表意见。
林武浩显然是最后一派,目前没发表任何意见。但杜远舟知道,自古以来,中间派没有强大的自保能力,到最后是很难生存的。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这次辩论必将有越来越多的人会被卷入其中,林武浩估计也不可避免。
“老婆,现在最好别发表意见,你设法说服你爸,千万别参与斗争中去。”杜远舟叮嘱道。
他还告诉林佳怡,如果实在逃避不开,迫于压力发表公开言论,一定让她爸坚定地站在改革一派的战线上。倘若她无法说服的话,便给自己打电话,自己有杀手锏,一定让他老人家转变过来。
听见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林佳怡好奇地道是什么杀手锏。杜远舟笑了笑,说暂时保密,引来对方的一阵娇嗔。
在依依不舍中,两人挂断了电话。




官腔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交谈
夜色已深,书房里的灯光依然亮着。
最近有些失眠的万春来,一个人披着厚厚的羽绒大衣站在窗前,一边望着窗外漫天的星斗,一边吸着烟,眉头紧皱。
随着东欧剧变和苏俄解体,燕京上层也开始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作为红色家族的万家,也不可避免地卷入了姓资姓社思想交锋的漩涡之中。虽然他不是嫡长孙,但同为万家第三代的重点培养对象,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自从下放到基层以来,他了解到老百姓的真正渴求,知道大多数老百姓还是支持和拥护改革开放的。可是,他无法说服他大伯。
作为万家当代的掌权者,现任国家民政部部长的万古,还有嫡长孙万国来,坚持认为苏俄就是一部很好的反面教材,巨头们一定要采取措施,制止市场经济的自由泛滥。所以,开始准备拥护保守派。
而老太爷也一直不表态,似乎同样摇摆不定。自己父亲悠然自得地教书,从来不对政治感兴趣,也不参与家庭的一些政治讨论,这样一来,人单势孤的万春来更是被动。
他知道,每一次重大思想路线的斗争,伴随着是无数家族的纷纷没落或崛起。如果稍微不慎,前面绝对是万丈深渊。
啪!啪!啪!!
书房门响了几声,保姆周姐推门进来了。满屋里都是呛人的烟味儿,迎面扑来,呛得周姐咳嗽了两声。只见桌上烟灰缸里,堆满了抽过的烟蒂。
“姑爷,别抽了。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今天休息吧!”周姐帮着打开气窗,放了放熏人的烟味,然后劝说道。
看见万春来不停地抽烟,紧皱着眉头,知道他可能遇到了难解决的麻烦。这保姆周姐并不是县政府安排的,是他妻子特意派过来照顾他的。由于工作原因,两人不得不两地分居,生怕他下放到基层不习惯,吃不好喝不好,所以把知道他脾气秉性的周姐打发了过来。
“好的,周姐,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睡。。。。。。”万春来回过身,一边把手中的半截烟掐灭,一边说道。
“那好,我先睡去了。”周姐收拾一下烟灰缸,然后答应一声,悄然地退了出去。
唉!在这里找个交流的人都没有。万春来用脑子对自己一派的人马过了一遍筛子,发现不是庸俗之辈,就是视野不够。他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书到用时方恨少,人才何尝不是。平时拍自己马屁的人倒是不少,但真正拿得出台面,或者说帮助自己出谋划策的人,却几乎没有。
他刚想洗一把脸,上床睡觉的时候,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那个帮老百姓搭建溜索、养殖木耳的年轻人。这个杜远舟,不仅搞计划生育有一套,搞经济更是一把好手,刚刚当上镇企业办主任,寥寥几句话,就帮当地罐头厂解脱困境,一举扭转了颓势。
坐在办公室里,杜远舟正翻看着红旗杂志。电话铃响了,一接是镇委书记的电话,让他现在过去一趟。
到了书记办公室,李振涛让他坐下来。随便了几句,然后直奔主题,问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说有一个聚会,万县长会去。
杜远舟立刻满口答应了。尽管心中有一丝疑问,不知是什么性质聚会,自己怎么会在邀请之列,但还是窃喜不已,这可是他盼望已久的机会。
傍晚时分,李振涛和杜远舟出现在一个叫潇湘小筑的餐馆。这个餐馆可谓名副其实,外部简约不显,却内有乾坤,布置雅致,装饰非凡。按照约定,两人直接走进了一个叫竹轩的包厢。
此时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二十来分钟,两人闲得无聊,便没话找话地便聊起了企业办的一些工作开展情况。本来杜远舟希望对方透露点内部消息,自己到时候好有些准备。
可是一直没有得到准信。其实,李振涛也不知道万县长这样做有什么深层次的意思,只是上午接到路长全的电话,说晚上聚会把杜远舟也带来。
所以,当杜远舟问的时候,李振涛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也一无所知,便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含糊不地清说道“你到时候就清楚了”。
到了六点钟,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二楼“竹”字包厢前,县长秘书赵铭齐轻轻推开了门,然后万春来、路长全先后走了进来。
见领导来了,杜远舟两人赶紧站了起来。
“呵呵振涛书记,你们来得挺早呀!小杜,也来了。来,都坐下。”万春来呵呵一笑,和两人分别握了一下手,然后说道。
路长全也冲杜远舟点了点头,然后又和两人握了下手。在万春来的招呼下,大家分别落座。
“老板,什么时候上菜?”大家聊了几句之下,赵铭齐来到万春来跟前,小声地问道。
“今天人都到齐了,上菜吧!”
在这之前。赵铭齐早已经定了包厢,连带着菜肴都点好了。不一会儿,整整一大桌子的饭菜都端了上来。
除了杜远舟,其他人都是万春来的铁杆亲信。大家开始东聊西侃,但最多的话题还是苏俄解体以及今后的国家大政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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