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冰婶
倾颜扫视了在场一圈,今儿到场的,都是一些皇室旁支。
还有就是大皇子的老师、同窗学生。
正如秦姑姑所说,一些京中贵妇人也出席了。
她们的身边,都坐着一些妙龄女子。
紧接着,妃嫔和宾客都陆陆续续到场。
女人们一面磕着瓜子儿,一面聊八卦,听八卦。
男人们则聊着京中发生的一些大事,顺便说一说哪家乐坊的歌姬最漂亮,哪家乐坊又有了新的头牌。
也就是这个时候,随着门口出现一抹火红的身影,整个殿内变得喧哗起来。
静妃轻轻拉了拉倾颜的衣袖,“你瞧见没,这个珍妃真是没点规矩,比我当年进宫时还傻,今儿是温贵妃的主场,她穿着一袭红衣,还打扮得那样明媚艳丽,雍容华贵,这不是喧宾夺主么?”
倾颜转头一看,不由得柳眉微挑。
只见珍妃穿着一贯的火红袄裙,肩上披着雪批。
面上也是精心打扮过的,头上更是满头的珠光宝气,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
倾颜第一感觉就是这位可能在打扮上用力过猛了。
毕竟,这是温贵妃的场子。
往日妃嫔们再如何穿红着绿,今儿都避开红色,穿了其余颜色的衣裳。
因为大家都知道,温贵妃今日会穿红色,和谁撞衫都不要紧,但不能和温贵妃撞衫。
一是不好得罪温贵妃。
二是宾客们都看着呢。
事实证明,温贵妃确实穿了红色的衣裳。
只是她身为贵妃,又因不再青春,穿火红色已经没有明媚的感觉,只有艳俗的味道。
是以,温贵妃选择了偏沉稳的枣红色。
既大气,又优雅,还有贵妃的雍容华贵。
思及此,倾颜转头看向上首的温贵妃。
这位一如既往的温婉和善,哪怕众人看珍妃的目光都不太对劲儿,她仍然笑着招呼珍妃,“珍妃妹妹来了,快坐。”
珍妃似乎还不自知。
当然,或许珍妃知道,只是无所谓众人的目光罢了。
珍妃给大皇子送上贺礼后,就像个开屏孔雀般入座。
哪怕这位和老实巴交的惠妃、诗妃坐一席,可那两人面上都有些尴尬。
这珍妃穿得比温贵妃还要贵气,她们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偏偏珍妃还和她们坐一席,搞得众人的目光全扫过来了。
珍妃是无所谓,可众人已经窃窃私语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太监的唱报声,“皇上驾到!”
语音刚落,众人哪里还顾得上议论,全都起身再下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嬴湛着明黄龙袍,脚踩墨色龙纹靴子。
一进殿,犀利的视线扫视在场一圈。
最后,他将视线落在那抹火红的倩影上。
然后收回眼神,抬脚朝上首走去。
待走到温贵妃和大皇子跟前时,他一把扶起了温贵妃。
温贵妃缓缓起身,一脸受宠若惊,“皇上,您今儿怎的来了?”
嬴湛:“你难得给大皇子办一次生辰宴,朕自然是要来的。”
温贵妃温婉一笑,朝大皇子示意一眼,大皇子就去下首入座了。
于是,嬴湛坐上了温贵妃的位置,温贵妃坐在大皇子原来的位置。
她们二人不是坐在一起的,而是分开的两个长条案桌。
皇帝和温贵妃入座后,众人才起身,再次入座。
然而,众人才坐下,就听上首的帝王严肃道:“珍妃,你下去换身着想打扮再来!”
珍妃本来还面带笑容地看着上首的帝王。
直到被点名后,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她起身道:“臣妾今日的装扮有何不妥吗?”
嬴湛:“今儿是大皇子生辰,温贵妃主持宴会,你穿得这般张扬,有喧宾夺主之意,温贵妃素来温婉,她是不好说你,但朕不得不说。”
闻言,珍妃笑了,那是一种不屑的笑,“呵,是啊,她温贵妃温婉大方,是我不懂规矩不懂事儿。”
“您怎的不说温贵妃明知我着装不对却故意不指明,以此来彰显她的大度,实则看着众人对我议论纷纷,指定在心底里偷笑呢?”
珍妃被训,非但没有服软,反而一脸的失望、委屈、不服。
她失望地摇摇头:“皇上,我是真的没想到,她们说我故意在今日张扬抢温贵妃风头也就罢了,怎的连您也这般说我?”
“您又不是不知道,臣妾打小就喜欢穿红色,又不是故意在今儿这个场合穿红色的!”
嬴湛看着珍妃,眸光幽深,“......”
可珍妃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臣妾第一次在北临国出席这样的场合,想说不能给您丢人,提前好几日准备了衣裳首饰,天没亮就开始精心梳妆了,没成想,我还是给您丢人了是吗?”
说到这,她微微顿了顿,眼眶微红,泪眼婆娑道:“罢了,您也不必叫我换了装扮再来,我今儿离开这宴席,就不会再回来了!”
说完,她就转身往殿外走。
在珍妃转身的一刹那,倾颜看到珍妃眼角有一滴泪落下。
大概是不想在众人面前哭,这位直接小跑着离开了温华殿。
而皇帝与珍妃争执的场面,像极了两口子闹矛盾。
倾颜一直知道珍妃是个有个性的女子。
晨省时,后宫妃嫔常说珍妃只会在皇上跟前卖乖,在她们面前就嚣张跋扈。
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珍妃不止在旁人面前嚣张,她在皇帝面前更加任性,在任何人面前都不遮掩性子。
珍妃之所以敢这样,无非是恃宠而骄,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是被爱的那个小姑奶奶,所以心里有底气。
哪怕她再怎么作,上首的那个帝王也照样会宠爱她。
甚至,珍妃在皇帝面前时,还像个青葱少女般,骨子里透着少女的反叛。
哪怕她在皇帝跟前强势时,其实那种强势是带着点柔弱的。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494章 除非
另外,珍妃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而是只在乎皇帝的看法。
别人对珍妃窃窃私语时,这位一脸无所谓,当没听见。
皇帝一提出来,珍妃反倒哭得那般委屈。
倾颜在珍妃身上看不到一丝野心,只看到任性。
这样的性子,或许活的恣意,可是似乎不太适合深宫。
珍妃或许可以私底下在皇帝跟前任性,但这个男人是帝王,注定在重要场合还是要拘着性子的。
温贵妃见珍妃离开,深舒了一口气。
她端起面前的一杯酒,朝众人敬酒圆场,“让诸位见笑了,珍妃妹妹虽出身南原国皇室,但由于一些原因,后来在宫外长大,性子是率真了些,但没什么坏心思,还望大家见谅。”
唉,她好不容易替大皇子办了场生辰宴,就又这样被搞砸了。
同时,她更加确定珍妃一门心思只有皇上,是个没野心的女人。
否则珍妃今日就不会如此张扬,更不会当众与皇上起了争执。
这不是明摆了败坏自个的名声吗?
但凡有点野心的妃嫔,想要爬上高位置的,都会在意自个的风评。
哪怕是没野心的,也会用繁缛的规矩约束自个。
像珍妃这般自我的女子,这么多年来,后宫里还是头一个。
想来,也是这份特别,加上小时候的交情,才让皇上如此放纵宠爱珍妃吧。
宾客们听了温贵妃的话,自然是笑着夸温贵妃性格好。
珍妃是离开了,但生辰宴继续,只是气氛没那么欢乐罢了。
是夜,皇帝宿在了温华殿。
而珍妃却天真的以为皇帝会去研熙殿哄她,在堂间等了一夜。
众人本以为这位要失宠了。
结果珍妃着了风寒,次日清晨高热不止。
最后,据说皇帝陛下冒着感染风寒的危险,终是去看望了珍妃。
还命人送了各种各样的赏赐,哄这位小姑奶奶。
于是乎,人家又恢复了盛宠。
确切地说,珍妃压根就没失宠过。
人家只是和皇上闹了小小的矛盾,现今仍然颇得帝王盛宠!
这样的日子,后宫看似与前阵子无异,可是前朝却突然传出皇帝要亲征西兹国的消息。
“什么?你说皇上年底要亲征西兹国?”倾颜听见小桂子的禀告,一口茶水烫着了舌头,还呛住了喉咙。
小莲瞪了小桂子一眼,“你也是的,什么时候禀报不行,非得等娘娘喝茶的时候说这些,哪怕等娘娘喝完茶再说也成啊。”
小桂子见倾颜被呛住,也有些着急,只管低头跪在那,连说自个错了。
他也是见这事情严重,这才着急禀报给娘娘听的。
倾颜咳嗽了一会,才缓和好咽喉处的不适感。
她轻呡了一口茶水顺喉咙,而后不可置信地问:“小桂子,你确定这消息可靠?”
说实话,此刻她是不信的。
因为她觉得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完全没有任何征兆。
她最近也没听说西兹国和北临国有什么矛盾。
甚至,这些年西兹国和北临国不是合作得好好的嘛?
哥哥们这些年与北临国联盟,互相成就,皇帝怎么说征战就征战了?
“错不了!”小桂子肯定道:“这消息已经从龙轩殿传开了,据说户部都已经在准备下个月出征的军粮了呢!”
确定消息可靠后,倾颜放下手中的杯盏,“小莲,帮我备笔墨纸砚和信封,我要写信给哥哥们。”
小莲应了后,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将东西都备齐了。
当即,倾颜就写了信,绑在信鸽的脚上,将信传往西兹国。
至于皇帝那边,她肯定也是要去问的。
但她想先打听哥哥们这边的消息,到时候问皇帝时,也好综合两方的情况。
谁知一连好几日过去,倾颜都没有收到哥哥们的回信。
这一日夜里,倾颜正在沐浴。
小莲和秦姑姑在一旁伺候着她。
倾颜靠在浴桶边缘闭目养神。
小莲一面往她肩头浇水,一面道:“娘娘,适才小桂子说了,您送去西兹国的信鸽已经飞回来,绑在爪子上的信也不见了,可是却没有殿下们的回信。”
倾颜:“这说明他们收到了咱们的信。”
小莲:“那他们怎的不回信呢?这些年,哪怕三位殿下再如何忙,都会给您回信的啊。”
“是啊,哥哥们从来不会这般。”倾颜闭着眼睛,声音懒洋洋的。
突然,她睁开了眼睛,神色凝重道:“除非...有情况。”
小莲:“什么情况?”
倾颜:“可能我寄过去的信被人截走了,不然就是他们写给我的信被截走了。”
小莲:“......”
这时,秦姑姑一面替倾颜搓背,一面道:“娘娘,明日便是您的生辰了,想来皇上肯定会来的,既然您为西兹国感到担心,到时候,您不如去问问皇上。”
倾颜淡淡的“嗯”了一声。
说实话,她也正有此意。
哥哥们不回信,她只有找皇帝了。
生辰当日,倾颜一直在等皇帝来,她还花了点心思,特意装扮了一番。
又将心中要与皇帝说的话,全都事先捋了一遍。
这日中午,皇帝倒是按照规矩,让人送了赏赐过来。
往年也是这样,皇帝先送赏赐和礼物,然后他忙完了再来惜颜殿。
当然,皇帝有过凌晨一过就来的,也有大清早来的。
但多数时候,他是忙完政事后,夜里才来的。
然而这一次,倾颜等啊等啊,一直等到了傍晚,都没见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直到夜里,后宫传出皇帝去了研熙殿。
但倾颜还是坚持等了大半晚。
等到子时一过,她才躺下歇息。
对于没等到皇帝,倾颜倒是没有失望。
后宫妃嫔过生辰,皇帝本就不会每年都陪,每个人都陪。
只是这些年,皇帝每年都陪她过生辰,她便过于确信他会来。
却不曾想,今年他有了白月光。
而她这粒饭黏子,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吧。
次日清晨,后宫传出珍妃有孕。
这位也是个有福气的,想来是侍寝次数多的原因,才侍寝个把月就怀上了龙嗣。
倾颜按照规矩,让人送了贺礼去研熙殿。
这一日,她就跟往常一样,去温贵妃那晨省。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495章 也罢
晨省时,那些妃嫔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疏离与敌意。
大概是北临国和西兹国即将开战,她作为西兹国嫡公主,也被多数妃嫔当做了敌人。
待倾颜晨省后乘辇回到惜颜殿,就见李忠站在门口候着。
只见李忠手中拿着一道明黄卷轴。
倾颜对那卷轴再熟悉不过,那是皇帝的圣旨。
小莲搀扶着倾颜,也看到了那卷圣旨。
以往李忠过来念圣旨,都是娘娘晋升。
可娘娘已经是贵妃了,这一次莫不是晋升为皇贵妃?
就在小莲脑补的时候,李忠走到倾颜跟前,“倾贵妃娘娘听旨!”
闻言,倾颜便跪下了。
李忠:“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倾贵妃江倾颜这些年掌管倾医阁,劳苦功高。
只是近来北临与西兹国交战在即,经朕与议政大臣商议,为避免倾贵妃立场不坚定,以倾医阁祸害北临,暂且革去其倾医阁阁主一职!钦此!”
今儿在早朝上,他也听见了,朝堂上不少大臣提出让皇上革去倾贵妃阁主一职。
说是怕倾贵妃因为两国交战,以此报复北临。
毕竟,这些年倾医阁发展得极快,在全国各地都有医馆,就连朝中都有医官当差。
要是倾贵妃想害北临国,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且,当时虽然有不少医官和大臣替倾贵妃说话,但唱反调的还是更多。
小莲没想到这道圣旨不是晋升,而是革职的。
她整个人懵在了原地。
不过短短几日,怎么会变成这样?
皇上要与西兹国开战,还革了娘娘的阁主职位,到底发生了什么?
倾颜作为当事人,倒是十分冷静地接下圣旨,“臣妾叩谢皇上隆恩!”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哪怕是罚,也得叩谢领旨。
此刻,倾颜虽然心底有些慌乱,但她告诉自己不能乱。
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得冷静下来。
其实倾颜这会最在意的,不是革职不革职,而是北临国是不是真的要和西兹国开战了?
倾颜将圣旨交到秦姑姑手中,当着李忠的面抬脚上了辇。
她坐在十二人抬的辇上,沉声道:“摆驾龙轩殿!”
如今北临国是这个大陆上最强的国家,西兹国是不可能主动挑起战争的。
倒是北临帝,成了第一强国君主,野心膨胀到收不住也是有可能的。
她倒要亲口问问龙轩殿上那个男人,西兹国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是惹得他非要亲征?!
这些日子,之所以没第一时间质问皇帝,是她觉得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不好乱质问什么。
就像上次皇帝将她的字画撤下,害她想了许多阴谋论,结果是误会一场。
可是现在,哥哥们联系不上,事实又摆在眼前,她不得不去找他问清楚了!
片刻后,辇在龙轩殿前停下。
然后,倾颜发现龙轩殿前跪了好些个前朝大臣,还有一些医官。
一行人加起来约摸二十余人。
见倾颜下辇后,他们纷纷朝倾颜行礼,“臣等见过倾贵妃娘娘。”
“不必多礼。”倾颜走到他们面前,诧异问:“你们跪在这,也是来找皇上的吗?”
一名大臣道:“回娘娘的话,我们是为了您被革职一事而来,替您求情的。”
另一名医官道:“是啊娘娘,这些年,您将倾医阁打理得井井有条,带动了北临国的医学发展,让每一个老百姓都有病可医,医得起病,皇上他怎能说革职就革职呢?”
曹御医也在其中:“娘娘,旁人不知您是怎样的人,可是臣与你一起共事多年,最是清楚您的为人。”
“您是个理性的人,是个顾全大局的女人,哪怕北临国与西兹国开战,您身为倾医阁阁主,定不会因此受影响,您仍然会对倾医阁负责,仍然会热爱医学事业。”
“怎可能是他们口中不分是非,借机报复北临的人?!要我说,这个世上谁都有可能叛国,独独你倾贵妃不会!”
“要不是您,就没有今日的倾医阁!要不是您,当年的瘟疫横行,不知要死多少人!在臣的心中,倾医阁阁主非您莫属!”
说着,她将头上的乌纱帽取下,双手捧在手心看了好一会。
曹御医一面抚摸着乌纱帽,一面道:“西兹国和北临国之间的战争,我们不管,也管不着!可要是倾医阁阁主易主!我们倾医阁全体大夫第一个不答应!”
“若是皇上非要革去倾贵妃的阁主之位,这女医官,不当也罢!!!”
说到这,曹御医郑重地将乌纱帽放在地上,“不止是臣,皇宫城门外跪着数百名医者,若是等不到皇上收回成命,倾医阁将罢作,不再替人医治病情!”
这些话,看似是在倾颜面前说,实则说给龙轩殿外的奴才听,说给龙轩殿内的帝王听!
按理说,北临国和西兹国之间的政治原因,不应该牵扯到倾医阁,更不应该牵扯到倾贵妃身上。
可皇上既然革职了倾贵妃的阁主之位,那么,就别怪她们冒死谏言,替倾贵妃求情。
更别怪她们罢作,影响老百姓治病,影响民生了!
倾颜听见曹御医等人这么说,心中无比动容,几欲落泪。
可她只是昂头,硬生生将眼泪倒流回去。
往日因为一些小事,她可能会哭。
可是在这种大事上,倾颜清楚她什么都没错,作何要哭?!
倾颜只是轻轻拍了拍曹御医的肩膀,什么话都没说。
因为她怕她一开口,嗓子就哽咽了。
倾颜只是站定在原地,缓和着情绪。
秦姑姑则替她向龙轩殿外的奴才传话,“你进殿同皇上说,就说倾贵妃找皇上有要事商议。”
那太监想都没想,就回:“皇上说了,今日任何人求见都不见!”
闻言,倾颜眸光微转。
这个太监之所以如此快速地回复了秦姑姑,显然是龙轩殿上那个男人早就猜到她会来,提前下达了命令。
否则,一个奴才是不敢不禀报就自作主张的。
此刻,哪怕秦姑姑是皇帝的人,也不满地对那太监说:“你只管进去禀报一遍!”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496章 透支
那小太监知道秦姑姑是皇帝的眼线,只好进去禀报了。
不多时,小太监就又出来了。
他走到倾颜跟前,“倾贵妃娘娘,皇上说了,任何人都不见,包括您。”
“本宫知道了。”倾颜左腿屈膝,与曹御医等人一同跪下。
隆冬,倾颜呵气成霜,“今日若是不等到皇上召见,本宫就同她们一直在这跪着!”
倾颜跪下的一刻,她的膝盖就陷进了雪地了,发出“嘎吱”的声音。
冬至过后的北临国,几乎每隔几日就在下雪。
所以,积雪难以融化。
哪怕这会没下雪,地上也是一片雪白的。
小太监见倾颜和曹御医跪在一起,一脸的难为情,但也只能无奈地站在殿外当差。
倾颜跪下后不久,有一群人从她后边走过,在她前边几丈远的地方停下。
抬头一看,是珍妃乘着辇到了这儿。
珍妃到了这里后,身边的宫女朝守在门口的太监道:“我家主子找陛下有事,劳烦你帮我家主子通报一声。”
小太监难为情地扫了倾颜等人一眼,然后又看了眼珍妃平坦的肚子。
考虑到这位怀上了龙嗣,他还是进殿禀报了。
不一会儿,小太监就出来了,“珍妃娘娘,皇上让您进殿。”
此话一出,曹御医等人齐刷刷地看着珍妃。
只见珍妃怀抱着一只橙黄色的猫。
她在奴才们的簇拥和搀扶中下了辇。
下辇后,她见到倾颜时有些惊讶,还朝倾颜行了礼。
行完礼,珍妃左手环抱猫身,右手优雅地撸着猫的毛发,整个人高贵冷艳,说不出来的张扬。
见状,其中一名大臣更是打岔,对那小太监道:“你不是说皇上谁都不见吗?”
珍妃的贴身宫女:“我家娘娘怀了龙嗣,属于特殊妃嫔,再说了,我家娘娘怀着身孕还亲自煲汤关怀皇上,这是对皇上关怀备至。”
小太监讪讪点头,“是是是,珍妃身怀龙嗣,自然是贵不可言。”
皇上之所以说谁都不见,就是知道倾贵妃和曹御医等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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