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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冰婶
否则北临帝若是不和朝臣、世家大族、别国联姻。
那么,那些人就会强强联姻,一起联手对付北临国了。
而北临国,就会成为一个不合群的国家。
倾颜:“都起吧。”
众妃嫔:“谢皇后娘娘。”
倾颜躺在躺椅上,缓缓道:“今日叫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即日起,后宫便由诗贵妃和静贵妃全权打理,往后,你们便听她们二人的吧。”
其实,早几个月前,她便提出让诗贵妃和静贵妃全权打理后宫。
奈何皇帝不同意,说是哪怕她病到不能管理后宫,只要她还活着,一日为后,这后宫就是她说了算。
诗贵妃站在一旁,“皇后娘娘,您这样好的人,定会好起来的,这些年,臣妾和静贵妃虽协助你管理后宫,可我们也就是操办些小事,遇上大事我们管不好的。”
静贵妃单膝跪在倾颜的躺椅旁,双手撑在扶手上,红着眼睛道:“小颜颜,我不要掌管后宫,我就要你活着。”
哪怕两人的儿女都长大了,她们之间的称呼却永远没变。
一开始,后宫妃嫔们听了可能还觉得好笑。
日子久了,也都听习惯了。
倾颜闭着眼睛,“大静静,你要知道,没有人一开始就会管理这些,你和诗贵妃慢慢学就会了,本宫这身子,你们也瞧见了,实在是无暇打理后宫。”
静贵妃:“小颜颜,你......”
倾颜:“好了,趁着我还有余力,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我不想倒头来我走了,这后宫一团糟,你们要是真为我着想,就顺着我点,让我也好安安心心地走了......”
此话一出,诗贵妃和静贵妃也只好应下了倾颜的话。
同时,在场所有妃嫔又都跪下了,有些还哭了起来。
这些年,皇后娘娘从不为难她们这些低位妃嫔。
但凡后宫出了事情,皇后娘娘从不偏袒谁,素来都是以理服人。
皇后娘娘也从不拉帮结派,她们也是打心底里服气的。
正因为皇后娘娘贤德,她们看到皇后娘娘的同时,也看到自个的不足并改正。
若是皇后娘娘没了,她们真不敢相信这个后宫会变成什么样子。
静贵妃扁着嘴,难过地哽咽道:“小颜颜......你不是神医吗?你治好了大皇子,治好了三皇子,甚至,治好过全天下的瘟疫,怎的到头来...自个却落得个无法医治的病......”
倾颜叹了口气,“傻静静,医术再高的人,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的,我这个病,是不治之症,谁也医治不好。”
语音刚落,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唯有妃嫔们啜泣的声音。
此刻,闭着眼睛的倾颜听见妃嫔们小声啜泣的声音。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天空。
一望无际的蔚蓝,有许多的白。
那些白云呈各种形状,变幻莫测,或流动,或停驻,或陪衬。
倾颜牵了牵唇,笑道:“有什么好哭的,你们看...这天上白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离合,亦复如斯,你们又何必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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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你看天上白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离合,亦复如斯。———出自《神雕侠侣》——金庸。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531章 重要
“对了,本宫走后,你们不许笑话章妃,她们娘俩虽然脸上有胎记,在后宫也是独一无二的,容不得你们因此去欺辱她们。”
众妃嫔:“是。”
跪在后排的章妃被点名,磕头道:“谢皇后娘娘。”
她是没想到,皇后娘娘都病危了,还能想到她们娘俩。
紧接着,倾颜又嘱咐了众人一番话,就遣散了后宫妃嫔。
然后,她还叫了曹御医等人,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太后得知倾颜一天之内叫了那么多的人,吓得也到惜颜殿看望倾颜。
将该嘱咐的事情都嘱咐完后,已经是中午了。
倾颜也早已回到内室躺着了,她淡淡问:“皇上还没来吗?”
上午时,她让奴才们去通报的人里,也有皇帝的,只是一直没等到罢了。
小莲回:“娘娘,奴婢也不知皇上去了哪,只知道龙轩殿的奴才说皇上一早便出宫去了,到现在还未回宫。”
“罢了。”倾颜躺在床上,“既然他没回宫,你们几个都过来。”
秦姑姑听了后,把院子里几个得用的奴才都喊了过来。
倾颜:“小桂子,这些年你对本宫一直忠心耿耿,你在惜颜殿做总管也是做惯了的,底下也有不少徒弟,要是再让你去旁人那当差,想必你也遭人非议。”
“本宫在京中给你置办了一间宅子,你要是想老了有个伴儿,便自个出宫去找个愿意跟着你的姑娘,若是不想,那就出宫享清福罢。”
小桂子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他们不过是做奴才的,皇后娘娘竟是帮他把后路都安排好了,他何德何能啊?
倾颜:“秦姑姑,你原是皇上安排在我身边的,若是你想回到皇上身边当差,我给安排,若是你想出宫,我也给安排。”
秦姑姑一听,眼泪止都止不住地流。
原来娘娘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没有拆穿她罢了。
关键娘娘知道她是皇上的眼线,还待她那样好。
倾颜:“你也不必惊讶,很多年前我便知道你是皇上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了,可我还知道,你是个好的,也真心为我好,所以一直将你留在身边。”
秦姑姑:“娘娘,老奴起初虽是皇上安排的人,可是这么多年来,老奴一心只为您,只要您在宫中一日,老奴便陪您一日。”
倾颜:“若是本宫没了呢。”
秦姑姑啜泣了几声,哽咽回:“若真有那么一天,这皇宫呆着还有什么意思,瞧着也只有伤心罢了。”
“本宫知道了。”倾颜道:“那你和小桂子一同出宫吧。”
秦姑姑和小桂子是最开始就跟着倾颜的。
她交代完她们二人,又交代了一些旁的奴才。
倾颜刚交代完奴才,昕桐和赢瀚就从勤思斋回来了。
秦姑姑扶着倾颜到躺椅上用膳。
她的身旁,摆着个小案桌。
案桌上摆着的,全是些汤啊、粥啊等容易消化的食物。
赢瀚盛了一碗汤,一勺又一勺,十分有耐心地喂倾颜。
这些日子,由于倾颜长期躺在床上,一双腿浮肿得厉害。
昕桐便坐在倾颜脚边,给她揉腿。
倾颜看着耐心喂她喝汤的赢瀚。
这小子打小就不像她,而是像他爹。
俊朗的脸庞,英挺的鼻。
不说话时,薄唇紧呡,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
不止是容貌像他爹,就连性子也像。
不过十来岁,性子竟是比昕桐这个当姐姐的还要沉稳。
至于昕桐,褪去婴儿肥的她,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儿。
宫里的人,甭管皇帝、妃嫔、还是奴才,都说昕桐像极了她,倾颜自个倒是瞧不出来。
倾颜用了些膳食后,就吃不下了。
她摆了摆手,示意赢瀚不必喂了。
然后,她对兄妹俩说,“你们两个也看到了,娘快不成了,接下来的路,得你们自个走了......”
昕桐:“娘,你胡说,你还要看着我嫁人,看着我成婚生子的。”
倾颜:“你个傻丫头,年初就快谈婚论嫁了,作何要拖着不嫁人,娘这要是一走,你又得守孝,一时半会又没法成亲。”
本来吧,这里的女子到了二八年纪就要成婚了的。
倾颜不想昕桐早婚,曾在皇帝给昕桐安排婚事时阻拦了一回。
年初这一次,倾颜觉得昕桐到了合适的年纪。
毕竟这是在古代的北临国,不能完全按照二十八世纪的年纪来。
不然昕桐要成老姑娘,难找到适龄的好对象了。
皇帝给倾颜相中了一个朝中新秀,是京中吏部尚书之子。
那孩子虽然只是在吏部简单地当差,但毕竟只十几岁的年纪,且一些朝中大员对其风评很好。
关键皇帝那样苛刻的人都觉得好,那定然是好的。
倾颜也见过那孩子,斯斯文文,是个温润的少年郎。
最重要的,是昕桐也满意。
此刻,昕桐像幼时那般,依恋地趴在倾颜腿上,“我才不要嫁出宫去,否则我就不能日日陪在娘身边了,再说了,那时您刚好大病着,女儿哪里还有心思成亲?”
倾颜:“可你这样拖着,届时都成老姑娘了。”
昕桐:“只要娘好好的,减寿十年我都愿意,当老姑娘又何妨?”
“呸呸呸!”倾颜训道:“你这个丫头,都快嫁人了,怎的还是这般胡乱说话,一点都不吉利。”
昕桐:“我就是不管这些,我只要娘好好地活下去,别的我都不想去管,娘在我心中就是最重要的,呜呜呜......”
倾颜听着昕桐地哭声,什么话也训不出口了。
这丫头就这么趴在她的腿上哭。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昕桐浑身都在发抖。
那一声声压抑的哭声,仿佛从灵魂深处发泄出来,散布在屋里,染上一层伤感。
倾颜鼻子微微一酸,但她强忍住了情绪,终究只是疼爱地摸了摸昕桐的头。
她只是对赢瀚道:“瀚儿......”
“儿臣在。”赢瀚笔挺地跪在倾颜左侧。
倾颜:“你如今长大了,旁的自有你父皇和夫子教你,娘只想你们兄妹两个好好的。”
“你虽是弟弟,但比昕桐性子要沉稳,娘把姐姐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姐姐。”
闻言,十岁的小男孩脸上露出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和稳重,“娘,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说完,他发现自个的嗓音有些颤。
就连眼睛里也掉进了水珠子,湿湿的、凉凉的,还有点黏黏的。
他一抬手,手指迅速抹掉眼角的水珠子,将眼底的那抹情绪隐于指尖。
倾颜抬头,欣慰地摸了摸赢瀚的头。
这小子,小时候同她很亲的。
可毕竟是男孩,随着这几年慢慢长大,性子沉稳内敛了一些,开始同他爹亲近些。
每次她摸他的头,他还会不好意思地躲开。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躲开。
就在这时,屋里多了抹明黄色的身影。
嬴湛几乎是跑进屋的,直到看到躺椅上的女人在摸两个孩子的头,面上的焦急之色才恢复了往日了冷静。
赢瀚是第一个瞧见的,他朝皇帝行礼,“父皇。”
昕桐听见后,也抹了抹眼泪,“父皇。”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532章 大结局【5章合为1章】
嬴湛瞧着昕桐眼角有泪,赢瀚眼睛微红,便厉声训斥,“你娘还好好的,在这哭什么哭?都给朕憋着!”
语音刚落,赢瀚双眸微微一紧,控制着眼底的情绪。
昕桐扁着嘴巴,用衣袖胡乱抹着眼泪。
并且,两姐弟双双出去,给了父母单独相处的空间。
待昕桐和赢瀚出去后,倾颜浅笑着对皇帝道:“您来了。”
男人穿着墨色的常服,气息似乎有些喘,一看就是刚从宫外赶回来。
到了不惑之年的他仍英姿勃发,唇边蓄上了适合这个年纪的胡茬。
嬴湛在女人身旁坐下,淡淡的“嗯”了一声,“朕本来出宫有事,听说你把人都叫到跟前说话,朕便赶回来了。”
“不过是成天在屋子里闷得慌,找她们来叙叙旧罢了。”倾颜道:“您来了正好,我正等着您回来,陪我去倾梨殿的屋顶上看看。”
“倾梨殿?屋顶?”嬴湛先是一阵诧异。
随即很快明白过来,她刚到北临国时,便是在屋顶上与他相识的。
思及此,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打横抱着女人。
只是刚抱起的一刻,感受到女人轻得不能再轻的重量时,男人微微顿了顿,才抱着倾颜继续往外走。
到了门口,嬴湛也就这么抱着倾颜,两人乘坐同一辆龙辇。
倾颜是没一点力气的,她连抱着男人的力气都没有,唯有让男人紧紧将她拥在怀里。
她的双手垂在男人的手上,轻轻摩挲着。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摸到男人的手上起了好几个水泡。
一开始,她以为那是茧。
可茧是硬的,水泡是软的。
莫不是他握武器时起的水泡?
也不对呀,这么多年来,他手上握武器的地方早已磨了茧子,不可能练武时还会起茧的。
可除了这个原因,倾颜暂时想不出别的缘由。
待到了倾梨殿,嬴湛抱着女人下辇。
他不顾众人的目光,直奔倾梨殿院内。
由于倾梨殿内还住着妃嫔,李忠负责遣散闲杂人等。
倾梨殿只一层,一层与屋顶之间有木梯。
嬴湛抱着女人,踩着木梯上了屋顶。
然后,将她轻轻放在屋顶上坐着,而他自个坐在她身旁。
嬴湛坐下后,大掌将女人的头摁在肩膀上靠着,另一只手还不放心地揽着女人的腰。
倾颜就这么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秋夜,天高露浓。
晚风微凉,时有时无,空气中有些干燥。
倾颜面容平静地打量着这个皇宫,她感觉自个的呼吸有些喘。
今儿一早起来时,她便觉得自个快要不行了。
所以才把那些人都叫来,一一交代了个遍。
坚持到现在,此刻的她就像是枯竭的油灯,即将耗尽最后一滴油。
倾颜不由得嗔怪道:“皇上,您白天去哪了?你说你要是早些回来,兴许咱们还能坐在屋顶上多看一会。”
“朕就在京中的寺庙里。”嬴湛抿了抿唇,“以前在南原国的时候,一个庙里的和尚曾告诉过朕,只要诚心诚意为一个人祈福,为她点燃长寿天灯,在上面写上她的名字,放多少盏灯,她便能活多少岁。”
倾颜:“所以...您是去庙里祈福、放灯去了?”
嬴湛:“嗯。”
倾颜笑了,戏谑道:“您不是不信这些的么?如今怎的也开始信这些了?”
“......”男人沉默了几息,才道:“只要你能活着,甭管对的错的,朕都要试一试。”
倾颜:“那您放了多少盏灯?”
嬴湛:“一百盏灯。”
“难怪您到现在才回来,合着放了一百盏灯。”倾颜虚弱道:“可是这一百盏灯也太多了吧?臣妾若是活到一百岁,岂不是头发都白了?”
同时,倾颜可算明白男人手上的水泡是哪来的了。
想必就是点燃天灯时太过着急,被火烧的,不然就是被蜡烛烫的。
嬴湛:“不多,朕不知自个能活多长,便想你活得久一些,要不是听说你在宫中召见众人,朕还要多放几十盏灯的。”
闻言,倾颜忍不住笑了笑,“得了吧,那臣妾岂不是成了老妖婆了?”
嬴湛:“再老朕也想你陪在身边。”
倾颜轻叹一口气,“可是每个人总有一天必须要一个人面对一切的。”
总有这样一个人,陪了你一程,或陪了半程,却陪不了你一生。
嬴湛深知这是个很现实的事情,可他不想面对,起码此刻不想面对。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移话题:“你呢?朕来前你同大公主和八皇子说了什么?朕瞧着她们二人难掩伤心之色,昕桐哭得稀里哗啦,就连八皇子那样隐忍的性子,都哭红了眼睛。”
倾颜柳眉微微一挑,“瀚儿竟哭了?我都不知道,也没瞧见。”
“其实吧,臣妾也没同她们说什么,无非就是叫她们二人好好的,还说了昕桐的婚事,那丫头,又是说要当老姑娘,又是说要为我减寿十年,我说了她几句,她便哭了,唉......”
嬴湛:“你把昕桐养得很好,也教得很好,她长得像你,性格也像你,但不会是完全像你这样的人,又完全继承了你的某部分性格。”
“朕想,她会是你希望的那种...外表柔软,内心坚强的女子。”
倾颜:“但愿吧。”
嬴湛:“倾颜,当年那场瘟疫,你执意要逆行于倾医阁,如今可有后悔?”
倾颜摇摇头,“过去的便过去了,没什么好后悔的,甭管前世还是今生,我都认为医学是一个神圣的行业,可以救死扶伤,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而我行医的初衷,不为别的,只要能用医学为这个世界创造点什么,那我便没有白活。”
“上一世,我做到了,这一世,我仍然做到了,哪怕回到过去,我仍然会选择逆行于瘟疫之中。”
嬴湛:“那你怨朕吗?”
“怨你什么?”倾颜不解,“怨你当年让我去倾医阁吗?可那是我自个非要去的,与你有何干系?”
男人微微摇头,“朕指的是在感情上,你怨朕吗?或者换种说法,你可曾爱过朕?”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话,“朕要你说实话。”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她看他的眼神太清冷。
可是,有些话,他想听她亲口说。
若是再不问的话,或许再也不能亲口听她说了。
倾颜深知自个不成了,本不想说得太过绝情。
可皇帝既然要求她说实话,她觉得还是实话实说吧。
有些实话若是不说,可能再没机会说了。
倾颜想了想,试着问:“真的要说实话吗?”
嬴湛:“说。”
倾颜:“实不相瞒,臣妾有几次意欲交心,可最终还是理性胜过了感性。”
嬴湛:“哪几次?”
倾颜回想了一下,“起初无论别人如何陷害我,你都无条件信任我,袒护时。”
“接着就是我生下昕桐,你并没有嫌弃我生的是个女儿,还给我晋升时。”
“还有瘟疫那年,你亲征前一晚同我说那些情话时。再就是你封我为皇后的时候吧,当然,还有一些时候有过动容,只是我不太记得了。”
“每一次,不是因为别的妃嫔下场凄凉,警醒了我。便是别的妃嫔太过得宠,提醒了我,让我坚持了本心。”
“不过...我们一起共过患难,有过生死之交,我们之间或许没有爱情,却有另一种爱,这种爱,不是男女情感上的爱,而是别人没有经历过的大爱。”
古人在婚事上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许多夫妻都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就成婚了。
有些在成婚前,甚至没有见过对方一面。
恭敬、重道义、感恩,这都是古人所推崇的夫妻相处之道。
美貌和身体都是会变的,恩是天长地久的,一日夫妻百日恩。
而倾颜和皇帝之间,生活的恩和情扎得太深了。
每一次的困难,都使她们抱得更紧了。
嬴湛:“那你...恨朕吗?”
倾颜:“臣妾作何要恨您?您又不是对我一个人差,更何况,人心都是肉做的,臣妾知道,与旁人比起来,您待臣妾已然是最好的那一个。”
她册封为皇后那一年,他说在这后宫,她便是规矩。
这个承诺,他做到了。
这十年来,后宫有什么事儿,哪怕他在场,也是她说了算。
有时候他说得不对了,她就转头看他一眼,他便什么都依了她。
其实她也不会瞪他,眼神也不犀利,她每次就静静地看着他。
然后,这个男人的帝王威严就会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他身为帝王,又怎会怕她呢?不过是愿意宠着她罢了。
哪怕她病了的这些日子,美貌再不复当年,他只要有时间就会来惜颜殿看她。
倾颜:“臣妾也一直认为...只有相爱的人才会要求对方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约束,可我们都是不爱对方的,无爱亦无恨。”
“您是皇帝,国家是您的家,您的责任在于治理国家,守江山社稷,在臣妾看来,您就像百姓口中说的那般,是个顶好的圣帝明君!”
嬴湛:“那你这一生,可有什么执念?”
倾颜摇摇头,“没有。”
这一生,在医学事业上,她将倾医阁发展到全国各地,没有任何遗憾。
至于感情这方面,她似乎什么都没做,但她做到了做她自己。
如此说来,这一生,除了心是空的,人生似乎都圆满了。
嬴湛:“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愿望?”
倾颜想了一会,“臣妾还真没什么愿望,不过,自从那次见到南原国和北临国之间的战争,臣妾其实挺希望天下太平的。”
那一次,南原帝在她面前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她便在想,愿这世上太平,永无纷争。
嬴湛问了这么多,似乎都没有问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只是神色暗淡,低头掩住眼底的落寞,“巧了,朕也希望天下太平。”
语音刚落,女人的身子突然无力地微微前倾。
好在嬴湛的手一直揽在女人的腰间。
可是,哪怕他的手圈着她的腰,却也有种若即若离、若有似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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