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冰婶
说着,她还转头看向上首的温贵妃,“温贵妃姐姐,她们肯定都是胆小鬼,你千万不要信她们的话!”
静妃在后宫素来以性子直率出名,所以众人听了她的话,倒也没觉着什么。
当然,她的妃位摆在那,就是觉着什么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敢在心中不快罢了。
对此,温贵妃面上带着淡淡的浅笑,“今年是先皇驾崩后的第三年,皇上昨日同本宫说了,皇陵离京城较远,诸位妹妹又身娇体软,怕受不住舟车劳顿,便不打算带后妃去皇陵的。”
其实吧,当时皇上可不是这样说的,她只不过是委婉地转述皇上的话。
省得妃嫔们认为是她不想让她们去的。
犹记得昨日,皇上是这样同她说的:女人太麻烦了,此次去皇陵,朕只带些个护卫、御林军、奴才即可。
温贵妃表明了是皇帝的意思,这才继续道:“但本宫想着皇陵那地儿又偏又荒,若是皇上身边没个贴心的人伺候着哪行,是以,皇上这才让本宫挑个胆大点的,不能胆小如鼠,动不动就咋咋呼呼。”
她又委婉地转达了皇上的话。
皇上当时原话是这样的:那便挑个不那么麻烦的随朕前往皇陵罢。
这话听起来,好似女人还没祭祀重要,只是闲时用来消遣罢了。
其实吧,当时她也就意思意思地说两句。
她与柔贵妃身为贵妃,要掌管后宫庶务,是不能去的。
至于皇上说了要挑个胆大的,她自然不能挑个胆小的。
否则届时出了岔子,皇上没准要怪罪她的。
正因为如此,她不能摆明了告诉妃嫔们,需要挑个妃嫔陪皇上去皇陵。
不然就是那胆小如鼠的妃嫔,都能在她面前装得胆大如斗。
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她这才故意抛出找个人陪她祭祀的幌子,看看谁胆子大一些。
如今看来,似乎也就倾嫔最淡定从容,最适合陪皇上去皇陵。
众妃嫔听说是皇帝的意思,便没再毛遂自荐。
只是有个妃嫔试着问:“贵妃娘娘,您也说了,去皇陵需得舟车劳顿,地方又偏僻荒凉,只一个贴心地伺候着皇上,会不会不够啊?”
闻言,温贵妃面上一沉,严肃道:“皇上本来是没打算带女人在身边的,如今带一个已是开了天荒!皇上还说了,他是去祭祀先祖,不是去风花雪月的!”
当时,皇上就是这样训她的,如今她便把原话送给诸位妃嫔。
见温贵妃一脸严肃,又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众妃嫔纷纷住嘴,只好作罢。
一个个的,只管用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倾颜。
紧接着,温贵妃又道:“另外,如今宫中闹鬼,本宫同太后皇上说了,中元节这日会请道士在宫中做法,诸位妹妹只管在宫中安心待着便是,切莫自个吓自个儿。”
“臣妾、嫔妾谨记温贵妃所言。”众妃嫔连连应了。
约摸一炷香后,晨省就散了。
出了温华殿,静妃临上辇前,凑近倾颜咬耳朵,“小颜颜,这次去皇陵只你一人陪在皇上身边,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啊。”
倾颜抽了抽嘴角。
自打她升为倾嫔后,静妃就时不时的对她进行催生。
还督促她让皇帝撤了避子汤。
如今听说只她一人陪皇帝祭祀,这便又督促起来了。
倾颜:“什么呀,祭祀那么庄严肃穆的时候,我怎好提及此事。”
静妃:“又不会日日都庄严肃穆的祭祀,再说了,再怎么庄严肃穆,皇上还不是带了人?”
既然皇上带了妃嫔在身边,总不可能只作摆设吧?
倾颜生怕静妃再说些什么话,忙把静妃推上了辇。
回了倾梨殿,倾颜就让小莲收拾行囊。
那皇陵虽说离京城有一段距离,但也就是在邻省。
坐马车的话,一来一回约摸三日的路程。
所以,倾颜并没有准备多少行囊。
她只是备了一些贴身衣物,胭脂水粉等。
约摸半个时辰,倾颜就将行囊准备好了。
考虑到秦姑姑是皇帝身边的人,倾颜这次就没带秦姑姑,而是带的小莲在身边。
不过,秦姑姑与院里的宫女太监有帮着背行囊,将她们送到了龙轩殿。
到了那儿,小莲说明了来路。
守在殿外的太监一听,先是朝倾颜行了礼,而后才道:“倾嫔娘娘,皇,皇,皇上已经带着李公公她们动身了,就刚刚才走,估计此刻正在东门口核对人数,您现在去还来得及!”
皇上素来特立独行,又怎会等人呢?
而且,皇上压根都没问过哪个妃嫔怎的还没来。
估计都忘了温贵妃说要给他物色一个妃嫔了。
要不是听见倾嫔娘娘说明来意,他根本就不知道皇上此行会有妃嫔作陪。
倾颜听见太监说的话,一面带着人往东门赶,一面在心里暗骂皇帝没一点团队精神。
不过她转念一想,估计她根本就不在他考虑的团队范围内吧。
这个狗皇帝,温贵妃不是说了午时嘛。
他虽然是赶着上坟,可如今也才巳时呢。
倾颜这次是带着任务陪同皇帝祭祀的。
要是他已经动身,那便只有再等下一次了。
片刻后,倾颜一行人到了东门。
只见门口除了来来往往巡逻的御林军,以及守在城门的护卫,并没有看到皇帝。
更没有看到浩浩荡荡的出发队伍。
此刻,倾颜扶着小莲的手站在空旷的东门口。
她四处顾望了一眼,“看来皇上已经动身出宫了,咱们且回吧。”
小莲一行人有些大失所望,但还是跟着倾颜转身,准备回倾梨殿。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204章 臣妾让皇上失望了吗?【3000+字】
就在倾颜转身时,身后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以及“笃笃笃笃”的马蹄声。
“娘娘快看!是皇上!还有御林军!”
小莲轻轻拉了拉倾颜的衣袖。
倾颜回头一看,只见一道浩浩荡荡的队伍正朝她们走来。
那些人穿着统一的铠甲,手握长枪,腰配长剑。
只远远看一眼,就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让人肃然起敬。
而那个队伍当中,只为首的几个首领骑着高头大马。
队伍正前方,是一匹明黄色的豪华马车。
那车身雕了龙纹,车顶镶嵌了宝石与水晶,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就连车轮上,都镶嵌了一圈黄金,真真是奢华到了极致。
倾颜本以为皇帝已经带着人动身去皇陵了。
如今瞧着他们出现的方向,貌似是宫中训练御林军的校场。
待大队伍走近后,骑在马背上的李忠看见了倾颜。
只见李忠做了个手势,队伍就停下了。
李忠半眯着眼睛看了眼倾颜,然后离蹬下马,朝倾颜行了礼。
“李公公起吧,本宫是奉温贵妃之命,与皇上一同前往皇陵的。”倾颜说明来意。
李忠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还请娘娘随奴才见皇上。”
倾颜跟着李忠走近那马车。
李忠走近后,轻轻扣了扣马车车窗。
还不等李忠汇报情况,里头就传来男人浑厚的声音,“怎的停下了?”
“回皇上的话,温贵妃派了位妃嫔贴身伺候您。”李忠如实回。
“让她上车罢。”男人声音低沉,语气中满是没所谓。
好似身边有女人没女人都一个样。
李忠得到吩咐,这才掀开车帘对倾颜说:“娘娘且上车吧,这些行囊交给奴才便是。”
倾颜朝李忠点了点头,就扶着小莲的手弯身进了马车。
一进马车,抬头的一瞬间,正好对上皇帝的眼睛。
男人穿着一袭墨色龙袍,背靠马车,正襟危坐在软座上。
双手垂于膝间,冷光扳指嵌于五指之间。
一双深邃的墨瞳正盯着她看。
对面的嬴湛看着女人,眼底有一丝讶异,“是你?”
倾颜抬脚上了马车,朝男人微微福身后,就在侧面的软座坐下。
她歪着脑袋直视男人眼里的质疑,“怎么,是臣妾让皇上失望了吗?”
说着,她收回眼神,脸也转正,留给他一个侧颜。
倾颜看着前方的马车帘子,开始了妄自菲薄。
“也是,新进宫的妹妹们一个赛一个的美,皇上本以为是新进宫的妹妹陪您,却没料到温贵妃挑了我来陪您,心中难免有些失望吧?”
此话一出,奴才们纷纷盖上车帘,装什么都没听见。
对此,嬴湛先是微微一怔,似是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竟是觉得她呛人的模样有些好笑。
随机左手握拳,轻咳了一声,掩饰嘴角的笑意。
一双眼睛上下扫了眼女人。
然后他收回眼神,正色道:“尽会胡说!”
他确实没想到温贵妃会选她作陪。
毕竟他同温贵妃说了,要找个胆大的。
可面前这个女人么,在他印象中,她除了行医救人时稳重、淡定、从容。
其余时候都是娇里娇气的。
所以,他对她的“胆大”很是质疑。
倾颜侧着身子,也在琢磨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适才他看到她时,眼里是惊讶的,这可以确定温贵妃挑了她陪他前往皇陵是临时事件,而他是不知情的。
说明他不是针对她一人,而是针对所有女人。
估计今儿换成旁的妃嫔陪他前往皇陵,他都是不会等人的。
既然不是针对她,也不见反感厌恶她,届时她提避子汤的事情,应该会比较顺利吧?
此刻,马车内的俊男美女各怀心思。
一个质疑女人是否胆大,在鬼节会不会咋咋呼呼。
一个琢磨着什么时候是提出撤掉避子汤的绝佳时机。
就这样,在马车再次行驶下,两人带着各自的揣摩,沿着皇宫东门延绵向东......
明儿便是中元节了,所以时间紧迫,马车一路上都没停歇。
一路上,奴才们会将食物摆在马车的小桌几上。
或者,倾颜和皇帝吃些点心和水果填肚子。
到了夜里,小莲她们端了水来,伺候倾颜与皇帝漱口、擦脸、净手。
一番洗漱完毕,马车再次行驶,大队伍也再次启程。
倾颜与皇帝歇息的地方,都已经铺上了干净的锦被与薄毯。
马车上总共三个软座,且都是长长的。
嬴湛的位置是正对着的主座,又宽又长,就像是一个软榻,且还有雕龙围栏挡着。
此刻,他脱掉鞋子和衣而卧。
倾颜也是和衣而卧。
而她睡的地方,是马车两侧的长软座,比皇帝睡的地方要窄不少。
马车摇摇晃晃的,加上夜已深,最是容易入眠。
没多久,倾颜就睡着了。
可能是软座一侧没有围栏,倾颜没有安全感。
所以,哪怕是睡着,也总是担心会掉下去似得,导致睡得不够安稳。
迷迷糊糊中,她又做了噩梦,额头冒着香汗,嘴里喃喃自语。
嬴湛作为帝王,高处不胜寒,素来睡眠浅。
如今听得马车内发出女人的呢喃声,不由得睁开眼。
马车内亮着昏暗的煤油铜灯。
顺着昏暗的灯光,只见女人斜斜卧在软座上,一头乌发如云般铺散。
哪怕是睡着,纤纤玉手也紧紧抓着软座一角,好似生怕摔下去。
女人眉眼间紧蹙,拢着云雾般的忧愁。
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他的目光往下一扫,小巧的琼鼻泛着如玉般的润泽。
娇嫩欲滴的红唇轻启,在那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马车一阵颠簸,女人的身子也往外倾斜。
眼看着她即将摔下软座,嬴湛锦被一掀,蹲在女人的软座旁,一把接住了她。
再将她挪到软座上,让她紧紧靠着软座内侧。
安顿好她,嬴湛正准备回到自个的软座歇息。
结果一双纤纤玉手紧紧抓着她的胳膊。
嬴湛低头,看着死死抓着她胳膊的玉手,视线随着她的手,落在她的脸蛋上。
他听见女人糯糯地说:“别离开......你一离开,我,我就会做噩梦的......”
她的声音很小,不凑近一点,就会被马车颠簸声吞噬。
而她的语气,几近哀求,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听得嬴湛浓眉紧蹙。
她说的是梦话,还是半梦半醒?
如果是梦话,她梦见了谁,又是同谁说的?
很快,嬴湛便验证了这一点。
他听见女人梦呓般喊了声“皇上”。
一时间,原本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深邃的墨瞳盯着那张红唇,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上去。
下一刻,他便这么做了。
男人微微俯身,凉薄的唇印在那张红唇上。
睡梦中,倾颜只觉得身子一阵悬空,宛若纵身一跃般,但紧接着又被安全感所包围。
此刻,她只觉得心口闷闷的,大脑一阵缺氧,快不能呼吸。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一张俊朗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男人眼眸闭着,长睫在下眼睑落下长长的影子,似乎享受其中。
倾颜却睁大眼睛,一脸的花容失色。
正好这时,嬴湛也松开女人。
结果他刚松开女人,就听见她柔柔的声音,“皇,皇上,这可是在马车里。”
嬴湛:“......”
即便偷亲被抓包,男人面上一贯的从容淡定。
“朕知道这是在马车里。”凉薄的唇轻启,淡淡道:“不过,适才是爱妃先主动的。”
要不是她主动抓着他的胳膊,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如今她一醒来,反而一副无辜的样子,好似是他干了什么不体面的事情。
“臣妾先主动的?”倾颜不相信,“可我不是睡着了么,又如何主动?”
她现在严重怀疑他趁着她睡着,偷亲也就罢了。
还认为她睡着什么都不知道,在这讹她。
别说是睡着了,就是醒着她也不可能主动啊。
闻言,嬴湛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
这个女人,居然过河拆桥不认账!
嬴湛低头,视线落在女人还揪着她衣襟的手。
“爱妃适才就是像现在这般,先是抓着朕的胳膊,紧接着就揪着朕的衣襟。”说话时,他抓着女人的手,从他的胳膊移到衣襟。
“慢慢的,爱妃的双手还一路往上,攀住了朕的脖颈,跟着又无力地垂到了衣襟。”
倾颜一脸的不知所措,想要抽回手,却又被男人死死扣住了皓腕。
偏偏男人还凑近她的耳畔,黯哑地道:“当时,爱妃还娇声娇气的求朕别离开,说是朕一离开你就会做噩梦的。”
倾颜:“......”
如果说,之前她认为男人趁她睡着什么都不知道,故意讹她。
那么,现在听了他说的话后,她便什么都信了。
正如他所说,去年她便发现了,但凡他在枕边,她便睡得格外安稳,从未做过噩梦。
且倾颜也清楚地记得,她刚刚确实做噩梦了。
估计就是潜意识里抓着他,就跟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让他走。
嬴湛身子微微后仰,视线落在女人的脸上,只见她的脸蛋,耳根子,连带着雪颈都羞得泛红。
“怎样?爱妃这下记起来了吗?”他微微凑近她,在她耳畔吹了一口炙热的气息。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205章 他体恤她
倾颜整个人微微瑟缩了一下,“那,那什么...臣妾貌似是有点印象了,可能是临近中元节,加之到了陌生的地方,便梦魇了,幸好有皇上在,臣妾便不那么怕了。”
她赶紧承认,生怕男人再抓着她的手,做些亲密举动。
亦或者,怕他用那种性感黯哑的嗓音,一直在她耳旁说话,那真是让人抵抗不住。
见女人承认了,嬴湛倒是没再逗她,而是拉着她起来。
刚睡醒的倾颜是浑身无力的,便由着男人拉着起身。
然后,她就看见他直接坐在她原本躺着的位置上,在那闭目养神了。
倾颜没地方睡了,只好站在原地试着问:“皇上,您这是......”
还不等倾颜把话说完,嬴湛就淡淡开口:“出宫路上奸险,朕得坐在靠窗的位置,时刻警惕外边的情况。”
这里是马车,外面有数千御林军护他安危。
虽然马车内有遮掩物,但是,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不可能在这要了她,这只会在下属和奴才们面前失了体面,也失了皇家威严。
倾颜:“......”
外面不是有数千御林军保护他的安危么?
而且马车窗户很小,哪怕有危险也不能跳窗,反而有可能被剑直接透窗刺中的危险。
加之马车又不是封闭的,若是真的遇刺,其实不必挨着窗户,也能听到动静的。
可皇帝都这么说了,倾颜也不好多说。
她只问讪讪地道:“那臣妾睡哪儿?”
嬴湛:“睡朕的主座。”
倾颜回头扫了眼主座。
那上面垫着明黄色的锦被和丝绸毯子,上面绣着龙纹。
座位两旁更是雕刻着龙头,看起来既奢华,又比她原来睡的地方宽敞许多。
不过,属于一个人睡足够宽敞,但容不下两个人的那种。
而且,它的侧面还有围栏,不用担心摔下去。
这样霸气的主座,应该不会做噩梦了吧,倾颜如是想。
既然皇帝都这么发话了,倾颜便不客气地掀开明黄锦被,当真往被窝里一钻。
男人的被子有种淡淡的龙涎香,和他身上的香味相似,闻起来很舒心。
不知是换了座位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倾颜躺下就睡着了。
且主座位置足够宽敞,她还时不时地翻一下身,甭提睡得多惬意了。
她甚至一度怀疑皇帝是不是看她睡不踏实,所以才体恤她,绅士的把主座让给她。
让她睡在马车最舒适的位置,而他自个却只能坐在那闭目养神。
但这个想法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被倾颜给否定了。
这个男人眼里只有江山社稷,他的心里只有北临国和无穷尽的野心。
女人是他一生中最不重要的一部分,他又怎么可能委屈自己,成全她的睡眠呢?
此刻,倾颜是睡得安稳,可嬴湛却睡得不好。
倾颜身子娇小,那侧面的软座对她来说都窄了。
更别说身躯凛凛,肩背厚实的嬴湛,他根本就没法睡。
即便是坐着闭目养神,他都嫌那软座窄。
次日清晨,马车缓缓停下。
马车外,李忠敲了敲车身,“皇上,快到皇陵了。”
马车内,俊男美女不知何时相拥在一起了。
如今听见外头传来李忠的声音,嬴湛先睁眼的。
慵懒的墨瞳扫了下周围,小女人正依偎在他的怀里。
他坐起身子,叫了奴才备水洗漱。
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下,倾颜也坐起身子,揉了揉迷离的眼。
昨儿夜里,她本来睡得好好的,却被狗皇帝叫醒,让她把毯子垫在马车空地上。
马车上本就垫着柔软的羊绒毯子,倾颜再将薄毯往上一铺,他就拥着她一起躺下了。
且只是纯粹的相拥而眠,没有一丝不安分。
李忠他们端着铜盆伺候倾颜与皇帝更衣洗漱。
奴才们在看到马车内的场景时,着实是有些惊讶的。
怎么着,是软座它不香,还是软榻它不香啊?
不然主子们为何放着软座和软榻不睡,偏偏要在马车里打地铺呢?
难道皇帝陛下和倾嫔娘娘竟是一刻也不愿分开,腻歪到这个地步了?
李忠与其他奴才不一样。
他好歹是皇帝的贴身太监大总管。
是以,他即便看到这样的一幕,也深信皇上与倾嫔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因为他非常了解皇上,皇上不会在祭祀先祖这样的日子乱来,要搞事也得是祭祀完还差不多。
一炷香后,倾颜与皇帝更衣洗漱完毕,小莲还给她梳了个单螺髻。
临近中午时,马车在皇陵前停下。
皇帝先下的马车。
倾颜扶着小莲的手紧随其后。
一下马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堪比皇宫的皇陵。
灰石城墙上,龙飞凤舞地提着四个金色大字:北临皇陵。
陵园前的汉白玉石碑浮雕着云龙戏珠彩绘饰纹,气势雄伟。
两旁的神道排列着石狮子、石骆驼、石麒麟、石马、石象,以及石人。
再往后一眼望去,皇陵地处山峰下,占地面积特别广。
由于是清晨,山峰下泉壑幽深,紫气蒸腾,云气山色。
便是倾颜不懂风水学,也觉得此地巍峨峻秀、肃穆幽深、是块风水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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