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冰婶
倾颜:“......”
果然,当皇帝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过了一会,倾颜与皇帝就走到了李忠所说的桥边。
两人刚上拱桥,就见李忠站在湖中的乌蓬船上朝她们挥手。
待走近后,倾颜便与皇帝上了乌蓬小船。
本来倾颜以为这个小船与昨夜乘坐的小船是一样的。
毕竟这里的小湖狭窄,只这种小船才能畅通无阻,再大点的船就过不了小道。
直到进了船内,她才知道这个船虽小,但里面该有的设备一点都没少。
一进船内,倾颜就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正中间摆了一张矮桌几,两旁各摆了一个蒲团。
桌几上摆了可口的饭菜,还正冒着热气儿呢,想来是李忠刚备好的。
除此之外,船内还有一张原木雕花的床榻。
窗边有张长方桌,以及两条雕花矮椅子,可以坐在那欣赏窗外的风景。
且船内很干净,一应设备都古色古香,比昨晚的船好多了,看起来也舒心。
莫不是皇帝要带着她游湖?倾颜这般想。
“皇上,倾嫔娘娘,这是奴才在附近酒楼订的饭菜,全是当地的特色,尤其是这酱板鸭和醋鱼,听说这鱼就是这湖里打捞的,鸭子也是吃的附近湖里的小鱼长大的。”
“还有这个桂花藕粉,也是当地特色。”
倾颜本就饿了,鼻尖又闻到菜香味,再加上李忠这么一介绍,已经特别想要尝一尝了。
她与皇帝净手后,两人面对面盘坐在蒲团上。
有李忠和小莲在,倾颜倒是不必伺候皇帝,而是夹了块醋鱼吃。
才吃了一口,倾颜就眼中一亮。
此鱼没什么刺,只脊骨一整块大的骨头。
味道鲜嫩酸甜,肉质嫩美,入口即化,还带有一股淡淡的蟹香味。
那个桂香藕粉则入口细腻爽滑,温润之外清香扑鼻。
于是乎,倾颜一不小心就吃了两碗饭。
至于嬴湛,许是难得抛开朝中纷扰,在这小船里用膳。
亦或者是对面的女人胃口甚好,他便也来了胃口,吃了三碗饭,还喝了一碗老鸭汤。
吃饱喝足,两人又在奴才们的伺候下净手、擦脸、漱口。
完事后,倾颜就与皇帝面对坐在窗边,看着湖面风景。
小莲端了茶具过来,给她们二人各斟了一杯茶水。
李忠则道:“皇上与娘娘游湖吧,若是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奴才与小莲姑娘。”
说完,他和小莲就退到船外,将船内的门给带上。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216章 是值得的
于是,船内便只倾颜与皇帝了。
倾颜单手撑着下巴,徐风从窗外吹在她的脸上,懒洋洋的。
耳旁是船下水波荡漾的声音,以及李忠与小莲在甲板上与船夫闲话家常。
渐渐的,船开到中心位置时,速度逐渐降了下来,船底的水声小了点。
船外,小莲她们也没再说话了。
一时间,船内变得格外安静。
但这种安静是不会让人不适的,更不会让人尴尬。
反而会使人特别舒心,内心也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倾颜与嬴湛似乎都很享受此刻,谁也没有打破这份美好的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倾颜才听见男人满意地对她说:“这次在古镇出游,兴许会耽误几日,却也是值得的。”
“皇上此话何意?”倾颜挑眉,回头看着男人。
嬴湛:“从今早逛北庄古镇来看,当地老百姓们安居乐业,买卖做的也可以,甚至还能将北临的特色卖到周边邻国,以及西域那样远的地方。”
倾颜:“......”
她就说嘛,说好的陪她出来逛街,合着他却当做微服私访了。
可能当皇帝的,看事情的角度与旁人不一样吧。
哪怕是出来游山玩水,他最先想到的都是江山社稷,而不是这里风景如何,好玩不好玩。
像他这样的帝王,吃喝玩乐都是吸引不到他的。
能够吸引他的,是当地的百姓是否安居乐业,以及当地的经济发展如何等等。
对此,倾颜倒也理解。
他能抽出时间与她一起游古镇就已经很难得了。
总不可能让他抛开一切只管与她一起游玩,这与昏君有何区别?
倾颜轻轻一笑,一脸得意地道:“是吧,臣妾怎么说来着,这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吧,人家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嬴湛的视线落在倾颜娇俏得意的脸蛋上。
女人肌肤白皙,红唇边带着俏皮明媚的笑容。
阳光从窗边照在她澄澈的眼中,宛若两点星辰。
今儿逛古镇时,她的眉梢眼角总是带着笑意。
那种笑,是她在宫中时,他从未见过的笑。
她笑得那般自在惬意,笑得快活洒脱。
好似她不是什么当朝神医,也不是倾医阁阁主,更不是后宫中的倾嫔。
她就是她,她是江倾颜,是这天地间再寻常不过的普通女子。
她不似旁的女子,就爱那些奢华的珍贵首饰。
而是喜欢那些看似廉价,却又精致新颖的小玩意儿。
好似她一点都不喜欢皇宫,也不该拘在皇宫里。
这样的女子,她就该是这样洒脱淡然,就该生活在这样的小镇里。
但很快,嬴湛就否定了这一点。
不,天下女子没几个不喜欢皇宫。
否则每三年的秀女大选,就不会有成千上万的秀女参选了。
就在嬴湛想这些时,对面的女人却哈欠连连,眼皮子都快打架了。
从宫中出来,倾颜在马车上将就了一夜。
中元节夜里,又祭祀到夜半子时。
完事后回到庄子,又被皇帝折磨了一宿。
如今大清早的出来游玩,已经耗掉她剩下的精力。
很快,她就支撑不住,脑袋猛的往下无力一垂。
嬴湛眼疾手快地伸出左手,掌心托住了女人的下巴。
这才避免她的下巴直接磕在桌上。
嬴湛轻轻将她的下巴放下,然后走到女人身边,一把横抱起她,将她放在了船内的床榻上。
结果人是放下了,可女人的手却死死挂在他的脖子上。
导致他没法松开她,反而被她带着一起跌到了锦被上。
一时间,俊男美女紧紧贴在一起,彼此间没有一丝缝隙。
顿时,男人那双幽暗深邃的墨瞳,多了一丝火焰,泛起了金色的涟漪。
偏偏面前的女人还在睡梦中,美眸闭着,长而翘的睫毛在白皙的脸蛋上投下光影。
秀挺的琼鼻发出浅浅的沉稳的呼吸。
嬴湛看着女人累极了的慵懒模样,就像是一只懒猫儿,正蜷在他的怀下。
看得他撑在锦被上的手背青筋突起。
下一刻,他将女人挂在脖子上的双手掰开,继而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低头吻下。
“唔...皇上,臣妾又累又困,您容我歇会成吗?”迷迷糊糊中,倾颜糯糯地发出抗议。
然而男人却沙哑地在她耳旁蛊惑:“今儿在逛集市时,爱妃打赌输了,也是时候履行赌约了。”
末了,男人嗓音磁性的警告她,“不准赖账!”
不多时,船外的船夫荡起了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船身微微荡漾。
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船儿在荡漾,还是船内的人儿在荡漾。
接下来的两日,青石路,糖葫芦,清晨的雾,北庄古镇的湖。
酱板鸭,酥油茶,夜空下,渺小的她,看似普通的他。
小小的古镇,彼此的那份真,也是宫廷最难得的真......
是的,倾颜与皇帝几乎将整个北庄古镇都逛了个遍。
也把当地美食尝了个遍。
两人漫步在青石路上,走累了就乘船流行于古镇水乡。
其余时候,全是在床榻上度过的。
最开始,面对到处游逛的倾颜,皇帝偶尔会感到很不耐烦。
但每次都会站在一旁等她挑选完想买的东西。
哪怕是寒着脸,他都会等,顶多就是不耐烦地说上倾颜几句。
这几日,皇帝没再赐倾颜避子汤。
倾颜不知是不是庄子上没有避子汤。
如果没有,皇帝若是真的不想她怀上皇嗣,也应该会让李忠他们去药馆抓药的吧?
但不管怎样,他没再赐避子汤,她也不会多问。
更何况,中元节那天夜里,她问了那么多遍,他都没个确切的答复,这说明他不想回答此事。
有些事,无需问的太明白,亦或者苦苦追问,问多了只会给彼此徒留不快与尴尬。
反正问了也就那样,只要目的达到就够了。
七月十八日中午,嬴湛收到飞鸽传书,说是京中有事。
一开始他就同倾颜说过的,最多三天,如今也差不多三天了。
是以,当天下午两人就动身回京。
来时,倾颜和皇帝分开坐着的。
回京时,两人同坐在主座上看书。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217章 他不再是他
若是累了,倾颜便枕在男人的腿上小憩。
夜里的时候,两人就在马车空地上铺了一层薄毯,相拥而眠。
明明只单独相处了三日,可她们之间却好似迈了一大步。
彼此间,不只是表面上的肌肤之亲,而是身心都更贴近了一些。
尤其是两人相处时的自在与默契,就像是相识已久的知己。
次日清晨,马车进了京郊。
到了京郊,倾颜便不再与皇帝腻歪,恢复了来时那般,各自分开坐着。
巳时三刻,马车进了皇宫。
待马车在龙轩殿停下时,皇帝与倾颜先后下了马车。
嬴湛下了马车后,回头看了女人一眼,他道:“你且回去好好呆着,朕有空了就去看你。”
倾颜看着皇帝,面前的男人,在古镇时的温润早已不见。
此刻,那双神秘深邃的墨瞳里,温柔眷恋不再,有的只是他一贯的冷漠与疏离。
就连那低沉磁性的嗓音,也冷硬不少。
这一路上,她也不太记得她们之间什么时候变了。
貌似是马车踏进京城时,她与他分开坐着那会,两人之间就变了味儿。
又或许要早些,难道是皇帝决定要回京的那一刻,就已然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变化来自于彼此身份地位的隔阂,那种隔阂将她们二人生生劈开。
如今进了皇宫,那种微妙的变化逐渐明显。
他不再是他,而是皇帝,是整个北临国的帝王。
她也不再是她,她是倾嫔,只是他众多妃嫔当中的一个女人。
就像中元节那天夜里,他同她说的那样。
他说,“倾颜,往后你在朕面前不必事事都循规蹈矩,随心就好。在外人面前,你得端着点,毕竟你是个嫔位,这样于你也好。”
男人说的这些,在北庄古镇的这几天,她就是这样的随心所欲,而他也都做到了。
如今回宫,她也得做到,得端着点。
她可以偶尔“真”,但不能一直“真”。
因此,对于男人所说的“有空就去看你”,倾颜便把它当成了场面话。
她也用场面话回他,“好,那臣妾等着皇上。”
就这样,两人在龙轩殿分开,各自回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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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的晨省,倾颜一到场,不管新人妃嫔,还是旧人妃嫔,通通都用那种仇视的眼睛盯着倾颜看。
她们恨不得将眼神化作一道利刃,狠狠地剜在倾颜身上。
这个倾嫔,温贵妃只是让她陪皇上去皇陵祭祀,就已经够让她们嫉妒的了。
如今得知皇上带着倾嫔在北庄古镇逗留了将近三日,两人还四处游玩上了,她们就更加羡慕嫉妒恨了!
哼,狐媚子,把皇上勾得不理朝政。
只不过,新人妃嫔们除了诗贵嫔,其余人都比倾颜位份低。
所以,她们只敢在心中忿忿不平,但不敢明说。
至于那诗贵嫔,素来与温贵妃一样的性子,甚至比温贵妃还要温和。
其余的高位妃嫔,她们能坐到妃位以上,基本都是识大体的,也就不会找倾颜麻烦。
只有与倾颜位份相同的丽嫔,她和倾颜是老冤家,便酸了几句。
“倾嫔,温贵妃让你陪同皇上去皇陵祭祀,可没让你拉着皇上在北庄古镇游玩啊,像你这样的行为,跟那种迷惑君主不理朝政的祸国妖妃有何区别?”丽嫔酸道。
此话一出,在场多数妃嫔眼里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好似终于有人敢把她们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对于丽嫔的当众为难,倾颜淡淡道:“此次去皇陵祭祀,我根本就没开口让皇上在古镇逗留,是皇上自个说要在古镇多呆几日的。”
“再说了,皇上平时日理万机,朝政繁忙,偶尔松快几日,于皇上也是好的。我们这些个做妃嫔的,哪一个不是希望皇上好?怎的到了你嘴里,我就成了祸国妖妃?难道我为了皇上好,也是祸国?”
她又没有成天拉着皇帝不理朝政。
像嬴湛这样的皇帝,就是她拉着他不理朝政,人家也不是那样的昏君啊。
而且当时她有问皇帝,要不要紧,皇帝说了无妨的。
对于倾颜的说法,众妃嫔保持着不相信的态度。
即便倾嫔真的没迷惑皇上不理朝政,那她倾嫔也是个有手段的。
还不是伺候得皇上舒心,皇上才与她在古镇多呆一阵子,恨不得醉倒在她的温柔乡里?
此时,静妃想帮倾颜说几句公道话。
而丽嫔想要反驳倾颜。
但最后都在温贵妃开口时,纷纷住了口。
温贵妃:“倾嫔说的在理,皇上平日里处理朝政甚是辛苦,偶尔松快几日也算不得什么,还是轮不到尔等深宫妇人说三道四的!”
作为贵妃,她得维护皇上勤政爱民的形象。
另外,倾嫔是她派去皇陵的,若真是追究起来,岂不是她安排了一个狐媚子在皇上身边迷惑君心?
温贵妃嘴上是这么说,但眼神却淡淡扫了倾嫔一眼。
这个倾嫔,能把皇上迷得在古镇游玩了几日,在这后宫还是头一个!
哪怕是淑贵妃病入膏肓了,皇上也没带淑贵妃去京郊散心,顶多就是多陪伴几日罢了。
过了一会,众人在温贵妃这散了后,又去了柔贵妃那请安。
完事后,柔贵妃说太后她老人家下个月初要出宫游玩。
便带着众妃去太后那点个卯,算是临行前的送别。
一行人到了承福殿时,温贵妃已经坐在殿内与太后闲话家常了。
除了温贵妃之外,一些没侍寝的新人妃嫔也在。
按理说,这些妃嫔还没侍寝,是没资格来给太后请安的。
但她们进宫这么久以来,还没给太后请安过。
如今又逢太后要出宫游玩,若是还不来请安,又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此时,众妃嫔给太后行礼:“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的视线在众妃面上一一扫过,“你们都有心了,赐座吧。”
倾颜与妃嫔们在下首入座后,柔贵妃问道:“不知母后此次准备去何处游历?”
太后:“哀家此次打算下江南,这江南啊,说起来也不是什么新鲜的地儿,哀家都去过好几回了,可它近些年变化颇大,哀家每去一次,它都给哀家不同的印象。”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218章 宠难争,屎难吃【3000+字】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说这话的,是柳贵人,她朝太后笑道:“也难怪太后会喜欢江南了。”
众妃嫔闻声望去,见说话的是柳贵人,不由得撇了撇嘴。
大概是嫉妒柳贵人的美貌,反正她们总觉得柳贵人做作。
不似那诗贵嫔,哪怕是之乎者也,也给人一种自然感,而不是矫揉造作之感。
太后将视线落在柳贵人身上。
她还是头一回见柳贵人,上下打量了柳贵人一眼,不由得挑眉问:“这位是......?”
柳贵人起身道:“回太后的话,嫔妾是新进宫的柳贵人,且出身于江南水乡,所以在听见太后提起江南时,不由得多嘴了一句,还请太后见谅。”
闻言,太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不妨事的。”太后面上带着淡淡的笑,“也难怪诗中常说江南不仅风景美如画,江南的女子也美丽无比,女子卖酒时撩袖盛酒,露出的皓腕白如霜雪,并且,江南的男子也多是才子。”
“如今一看,此言不虚,柳贵人是不可多得的江南美人,也是江南才女。”
“谢太后谬赞,嫔妾容貌才情皆不过尔尔。”柳贵人笑回。
看得一众妃嫔在心里直翻白眼。
只要一想到柳贵人在皇上面前也是这幅做作样,她们心里就有一团妒火!
偏偏皇上似乎还挺迷柳贵人的!!!
呵,至于太后么,后宫有倾嫔在,柳贵人居然还想讨好太后,只怕没戏。
只不过太后能坐到这个位置,素来懂得圆滑处事罢了。
紧接着,太后赏赐了柳贵人一些首饰。
不仅如此,她还赏赐了别的新人妃嫔首饰,作为第一次的见面礼。
赏赐完见面礼,太后一改和善,面色微微一沉,“如今后宫皇嗣少,你们要好生服侍皇帝,为皇家延绵皇嗣,开枝散叶。”
“但有一点,你们争宠归争宠,切莫起了歹心,否则届时哀家回宫,第一个容不得心思歹毒之人!”
“臣妾、嫔妾谨记太后教导。”众妃嫔应道。
本来吧,太后就是照例嘱咐众人,让众妃嫔在后宫安分守己。
结果呢,这些人重点没怎么听进去,而是想到一旦怀了皇嗣,那便有了晋升的机会。
如今嫔位、贵嫔之位都空着许多的位置。
尤其是那妃位,还空着两个位置。
至于那皇贵妃的位置,目前对她们来说尚且太早。
即便是有机会,那也只是两位贵妃该争的位置。
于是,妃嫔们眼里出现了野心。
倾颜在看到妃嫔们眼里的野心时,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这年头,这后宫,真是上位者一句话,底下人为了权利拼死争宠。
然而宠难争,屎难吃啊!
约摸一炷香后,太后寻了个由头遣走妃嫔们,只留下倾颜叙旧说话。
此刻,偌大的殿内,只倾颜与太后,还有丁嬷嬷。
上首,太后朝倾颜招招手,“颜丫头,来,过来。”
倾颜起身,朝上首走去。
待她走到太后跟前时,丁嬷嬷搬了个椅子让她坐下。
倾颜坐下后,太后一把拉过她的手,“颜丫头,上回哀家同皇帝提起避子汤一事,他倒是没说不成,但也没说成,只说你不愿去夕颜殿住,还说什么要看你的意思。”
“所以哀家想问问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太后愁眉苦脸地问。
倾颜张了张嘴,正准备回应,结果太后就着急地道:“我跟你说啊,这后宫中的女人,还是得有皇嗣,而且得是皇子,地位才能牢靠啊,不然地位不稳,届时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年纪轻轻就得殉葬。”
“你说你要是抚养旁的妃嫔的孩子,可那些皇嗣都已经有人抚养了,只有那诗贵嫔肚里才怀着一个,但人家是贵嫔,可以自个抚养,轮不到你的。”
“再说说那些新人妃嫔,她们要是怀上了,能不能生下都是个问题,即便生下了,生母不在了倒还好,若是人家生母在,你接到身边养着,保不齐要养个白眼狼。”
“再说了,那别人生的孩子,跟你自个生的能一样吗?”
倾颜可算是明白了。
合着太后以为她不想生孩子,还想抚养其他妃嫔的孩子。
“姑母,在我自个能生的情况下,我没想过要抚养别人的孩子。”倾颜索性与太后说了。
“啊?”太后挑眉,“那皇上将那夕颜殿给你,你怎的不住?”
倾颜倒是不知道皇帝与太后因为此事聊过。
如今听太后的意思,貌似皇帝是因为她不住夕颜殿记她小黑本了?
难到他当时没撤避子汤,是因为此事?
可他没提起让她住夕颜殿前,他不是也一直赐她避子汤么?
如果说因为原主作恶多端,但他知道她换了芯子,不是原主了呀。
倾颜牵了牵唇,回太后,“住不住夕颜殿,与得不得宠没甚关系,而是我住倾梨殿住惯了。”
“另外,我这次陪皇上去皇陵时,已经同他说了,想要撤掉避子汤。”
此话一出,太后双眼一亮,“那他答应你了吗?”
“没。”倾颜摇摇头。
听得太后眉头紧蹙,“这个皇帝到底是几个意思?又说生养的是你,要看你的意思,如今你也向他表明清楚了,他还赐你避子汤作甚?不行,哀家得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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