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冰婶
起码她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
而且,若是柔贵妃为皇帝孕育皇嗣,皇帝还只顾在她这风花雪月,那才是真的狗,也会让倾颜寒心。
这会让她想到将来要是她有了身孕,皇帝是不是只顾与旁人风花雪月,对她不管不顾。
另外,除了倾颜自个需要皇嗣避免殉葬,柔贵妃也是如此,并不是针对她倾嫔。
今儿个,换成皇帝在旁的妃嫔那,柔贵妃也会第一时间找皇帝截胡的。
确切地说,这都不能算是截胡,而是报喜。
毕竟,那柔贵妃进宫好几年,一直没有身孕。
如今怀上了皇嗣,自然是巴不得第一时间告诉皇帝。
只是很不凑巧,皇帝今儿正好在倾颜这,就撞上了。
谁让皇帝只一个,妃嫔却有无数个呢?这也是后宫为何总是出现截胡的原因。
由于柔贵妃有孕,皇帝大喜,赏赐后宫上下。
如今柔贵妃有孕在身,虽不能侍寝,但皇帝还是在柔贵妃那宿了三日。
三日后的夜里,倾颜正在内室核对美颜坊的账本。
就听见外头传来唱报声,“今夜倾梨殿倾嫔娘娘掌灯。”
倾颜听出来了,这是尚寝局的太监在唱报。
但凡妃嫔被皇帝翻牌子,尚寝局的太监都会唱报。
除非皇帝召幸妃嫔,便不是唱报,但也会有人通知妃嫔提前准备好。
倾颜听到这声唱报后,只微微一顿,就继续核对账本了。
入夜,倾颜早早的用晚膳。
吃饭时,隔壁那柳贵人就开始在那唱曲儿。
用过膳后,倾颜就在内室沐浴。
毕竟,没哪个妃嫔敢不沐浴就侍寝的。
沐浴时,倾颜闭目,双手撑在浴桶边缘,由着秦姑姑和小莲替她浇水擦洗。
一声又一声的妙音,从隔壁院子传来。
小莲听了后,不由得抱怨:“这柳贵人今儿抽的什么风,打从天黑起便开始在那唱曲儿,也不嫌嗓子疼。”
“再说了,皇上今儿又不是翻她的牌子,她瞎唱个什么劲儿。”
秦姑姑往倾颜背上浇水,“正因为皇上没去她那儿,人家才要早早地唱曲儿的。”
此话一出,小莲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姑姑的意思是,柳贵人知道皇上今儿要来娘娘这,便故意用歌声吸引皇上?”
说到这,她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也忒不要脸了吧!”
倾颜继续闭目养神,好似什么都没听见。
小莲却急了,“娘娘,不如咱们去偏殿,搜了那柳贵人的琵琶,让她别唱了。”
“别介。”倾颜懒洋洋地睁开眼睛,“随她唱去,若是她能把皇上吸引过去,便是她柳贵人的本事。”
要是皇帝真那么容易被柳贵人勾了去,她就是不让柳贵人唱又如何?
争过了今日,也未必争得过明日。
而且,她总不可能天天没收柳贵人的琵琶,限制柳贵人不要唱曲儿。
原主干那么多坏事,还是做了皇后。位居高位者,原主是西兹国,柳贵人是才情和容貌吧倾颜这不爱听曲儿的人
这样即便是争赢了,也不光彩,没甚意思。
是她的,旁人抢不走。
不是她的,她也没必要费劲心思。
说完,倾颜就继续闭上眼睛。
耳旁,一直传来柳贵人那“咿咿呀呀”的妙音,竟是连曲子都那般动听。
“一霎时把七情俱已味尽,参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
我只道铁富贵一生注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
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
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柳贵人常常唱曲儿,倾颜也就听得多了。
但这首曲子,还是倾颜头一次听柳贵人唱。
这首曲子讲的是一个富贵小姐,在一场水灾后沦为他人奴仆时的自省。
寓意为人在幸福的时候不知珍惜,往往失去后才知后悔。
所以要收起内心的感慨和不满,改掉富贵小姐撒娇任性的毛病,做一个全新的自己。
倾颜虽与柳贵人不对头,但就事论事,柳贵人的嗓音真真是妙。
她唱得疾徐有致,婉转动人。
倾颜本来不爱听戏曲的,如今听了柳贵人的妙音,都不由得感慨世事无常,为那富贵小姐感到惋惜。
也难怪皇帝爱听柳贵人唱曲儿。
哪怕在知道柳贵人性格不如何后,还是宠幸了柳贵人。
这里的男人宠幸一个女人,几乎不管女人性格如何的。
只要不是太坏,男人便只注重好看与否。
甚至,有些坏女人反而更吃香。
否则怎的有那么多深宅里的坏姨娘备受宠爱。
就连二十八世纪,男人也被坏女人玩得死死的,甘愿当备胎。
就好比那榴莲,闻起来是奇臭无比。
但只要一吃,便香浓软甜。
倾颜记得先秦《慎子·内篇》里有一句话:不瞽不聋,不能为公。
意思是不装装糊涂,不能居高位。
这句话,用在皇帝身上再适合不过。
当初,皇帝即使知道原主做了许多的坏事,还是让原主当上了皇后。
只不过,皇帝对于原主,那是因为原主身后的西兹国。
如今这柳贵人么,估计是柳贵人的才情和容貌可以让皇帝忽略那些小打小闹的勾心斗角吧。
当然,倾颜始终坚信坏事做多了,终有一天会有恶报的!
不过,倾颜虽觉得柳贵人唱得好听,但还是有理智的。
她觉得柳贵人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在这唱曲,且还是挑在皇帝翻她牌子的这一日。
甚至,她觉得柳贵人唱的曲子也有些蹊跷。
莫不是柳贵人原是出身富贵小姐?
或者柳贵人在暗戳戳向皇帝认错?改过自新?
亦或者,有别的目的???
过了一会,倾颜出浴。
她换上睡袍,就又坐在书案前核对账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倾颜打了个哈欠。
她合上账本,耳旁也没柳贵人唱曲儿的声音了。
倾颜抬头看了眼屋里的小莲,“几时了?”
小莲:“回娘娘的话,已经亥时三刻了,再过一会便到子时了。”
倾颜打了个哈欠,“皇上今儿不是翻了本宫的牌子吗,去问问,看他今儿还来不来了,再不来我可要睡了。”
说话间,她已经抬脚进了屏风内,在床边坐下。
小莲听了后,忙不迭就出去了。
不多时,小莲就垂头丧气地进屋了。
倾颜瞧着小莲垂头丧气的模样,便知出了事儿,她淡定地问:“怎么了?”
小莲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才道:“娘娘,适才奴婢出去时,正好碰上那李公公,他说皇上已经在偏殿柳贵人那宿下,今夜就不过来了。”
“知道了。”倾颜嘴上淡淡地应了,抬脚就上床歇息。
同时,眼底闪现了一抹凉凉的冷意。
这一夜,倾颜照常一夜无梦,睡得很好。
次日清晨醒来,更衣洗漱后,倾颜正准备用早膳,小桂子就进来了,“娘娘,李公公来了,还说是过来送赏赐的。”
倾颜抬眼,“叫他进来吧。”
片刻后,李忠就带着宫女太监进来了。
宫女太监们端着清一色的银质托盘,上面全是些精致的首饰。
李忠带着奴才们给倾颜打千行礼,“倾嫔娘娘,宫里新出了一批首饰,皇上特意让奴才挑一些上好的给您送来。”
倾颜在心里冷冷一笑。
所以,这是打一巴掌,给颗甜枣是吗?
可她江倾颜又不缺这些,原主库房还有一堆呢。
再说了,即便她缺,她也从不在乎这些精美奢华的首饰。
对于李忠的话,倾颜没好气地说:“皇上昨夜只翻了本宫的牌子,又没宿在我这,李公公就不必如何客气,送如此多的首饰过来了。”
说实话,一次被妃嫔截胡,被皇帝放鸽子,那也就罢了。
可这短短几天内,她一连被截胡两次,也被皇帝放了两次鸽子。
就是再好的脾气,哪怕是泥菩萨,也是有三分土性的!
虽然她不在意皇帝,但这触碰到原则性的问题,以及皇帝是否尊重她的问题。
且不说她接下来要被后宫妃嫔笑话,任谁接连被放两次鸽子,甭管对方是男是女,究竟为何,也是会生气的。
上次柔贵妃有孕,倒也罢了,倾颜觉得那是人之常情。
可这一次,皇帝是先翻了她的牌子,人也走到了倾梨殿。
耳根子听见柳贵人妙音美妙动听,转身就在柳贵人那宿下了,这又是为的什么?!
李忠听出倾颜话里的冷意,他讪讪地道:“哎呦,您可抬举奴才了,这哪里是奴才客气,是皇上让送过来的,皇上宠您呢。”
“见过一边赏赐,一边放人鸽子的宠法吗?”倾颜对李忠发起了灵魂拷问。
李忠垂眸,只敢听,不敢回。
以前只瞧过倾嫔和善、聪敏、爱笑的客套样子。
如今还是头一回见这位生气呢!
估计因为皇上昨晚去柳贵人那,气着了吧。
可皇上昨儿去柳贵人那,也是有原因的呀。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倾颜知道李忠会把话都学给皇帝听,反正她也不怕。
毕竟皇帝放她鸽子在先,否则也不会想着送些赏赐来弥补她了。
她对李忠说:“这些赏赐你都抬走吧,本宫无功不受禄,这么好的东西,本宫受之有愧。”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237章 我是个庸俗的女人
李忠:“......”
他身为皇上身边的太监大总管,免不了要与妃嫔们打交道。
虽说个别妃嫔嚣张跋扈,恃宠而骄。
可是像倾嫔这般看似和和气气说话,结果说出来的话却充满讽刺风凉之意的,这位还是头一个。
且这种话,比那种恃宠而骄,鼻孔看人的妃嫔说出来的话还要让人难受。
他只好赔笑道:“倾嫔娘娘,这怎么行,再说了,皇上让奴才送来的,那就是该您的,奴才若是抬走,还能送哪儿去啊?”
倾颜:“那还不简单,你应当送到柔梦殿去啊,如今柔贵妃有了身孕,她是有功之人,你送到她那儿去,她应该最是当仁不让。”
“不然你就送到柳贵人那去,上次皇上从我这离开,是柔贵妃有孕,这次柳贵人有孕没有啊?”
李忠面上始终带着讪讪的笑,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娘娘,柳贵人她没有身孕。”
倾颜一脸惋惜地道:“哦,没有啊,那是有点可惜了,本宫还以为她也有孕了呢。不过不要紧,本宫替你想个赏赐的缘由。”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本宫实在想不出这位有什么大功劳,不过柳贵人她有一副妙音嗓子,唱曲儿能让皇上舒心,人也长得好看,也很会伺候皇上,不然皇上也不能转头就去她那儿,你说是吧?”
李忠:“......”
主子们的事儿,他哪里敢说。
倾颜:“加之她昨儿不是侍寝了么,那你更应该把赏赐送到她那儿啊?”
李忠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娘娘,您就别拿奴才开唰了,柳贵人那儿,奴才自然是要去送赏赐的,但她位份比你低,我得先送了您这儿,再去她那儿。”
“啧啧啧。”倾颜撇了撇嘴,“你看你们做奴才的就是瞎讲究,你作为皇上的贴身太监大总管,理应多向皇上学习学习,他都能不顾翻了本宫的牌子,转头去了柳贵人那儿,你们也应该不顾忌这些,先去柳贵人那儿送赏赐的。”
“另外,本宫还是那句话,无功不受禄,你索性把这些赏赐,一块儿送到柳贵人那儿得了。”
“那不成。”李忠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是没想到,这倾嫔不轻易生气,生起气来可真是难缠啊。
“其实昨儿晚上,哎......”李忠话只说到一半就止住了。
他还是觉得这不是他一个奴才该说的,他只是道:“娘娘,柳贵人那的赏赐,也没什么好的,皇上只赏了她一本曲谱,不像您这儿,全是些珍贵的首饰珠宝。”
“这说明什么?说明您和柳贵人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是不一样的!”
倾颜:“怎就不一样了,我看就是一样的!皇上当初不也是投其所好,送了本宫一本医书?”
李忠:“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可皇上现在没送您医书了,不是吗?再说了,皇上送您的那本,可是绝世孤本,世上只此一本,柳贵人这个只是普通的曲谱,那不一样的。”
皇上让他将赏赐送来,那他就必须办好差事。
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送赏赐会跟上门要债一样难。
如今为了哄倾嫔娘娘收下赏赐,他容易嘛他?
倾颜:“你这样一说,本宫倒是想起来了,怎么着,莫不是皇上觉得柳贵人才情好,是不可多得的才女,所以送她曲谱,而本宫是个庸俗的女人,就只配这些物质的首饰?”
“......”李忠讪讪地咽了咽口水,好似他怎么说都是错的。
他还是头一次听说金银珠宝庸俗的。
请不要客气,尽情用庸俗的金银珠宝砸他,好吗?
李忠眼一闭,抬起手厚脸皮地自扇巴掌,“是奴才说错了话,奴才说错了话,皇上一定不是这么想的!”
倾颜气话说得差不多了,又见李忠被逼到这个份上。
其实,赏赐肯定是要收下的,否则就是抗旨。
届时受苦的只会是抗旨的她,还有办事不利的李忠,狗皇帝还不是照样潇洒?
她只是想让李忠把这些话都带给皇帝听,但也知道李忠不过是个传话的奴才,没必要被牵扯到。
便冲着李忠摆摆手,“罢了罢了,此事又不是你的错,李公公又何必自责。”
“嘿嘿......”李忠见倾颜语气软了下来,忙趁机道:“娘娘,时候不早了,奴才还有要事在身,这些赏赐就都放下了。”
说完,他嘱咐宫女太监将赏赐放下,就匆匆转身离开。
紧接着,李忠将那本曲谱送到柳贵人那后,就回了龙轩殿复命。
此刻,嬴湛坐在龙轩殿宝座上批阅奏折。
李忠站在一旁,将倾梨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学给了他听。
一开始,嬴湛还能边听边批阅奏折。
可听着听着,他写字的速度越来越慢。
尤其是当他听李忠说,倾嫔说无功不受禄,对他赏赐的东西受之有愧,他直接就停下写字。
嬴湛转头看向李忠,“倾嫔当真这么说的?”
李忠:“千真万确啊,皇上!倾嫔当时还让奴才把赏赐都送到柳贵人那去,奴才费了好一番口舌,说了许多的好听话,她才不情不愿地收下了赏赐。”
作为皇上的贴身大太监,他必须得一切都以皇上为主。
至于后宫妃嫔是什么样,那就是什么样,他不会夸张,但也不会欺瞒皇上。
此话一出,嬴湛面上一寒,声音也冷冷的,“那便宣倾嫔过来问话罢。”
李忠瞧着皇帝陛下一脸阴沉的脸,心想倾嫔娘娘定是完蛋了。
也好,是该让皇上治治倾嫔那小女人脾性了!
李忠应了声“是”,就去倾梨殿传话了。
约摸一炷香后,李忠就又回到了龙轩殿。
一进殿,他整个人就有些慌,不知该从何同皇上说起。
嬴湛见李忠进殿,视线在李忠身后扫了扫,并未看到倾嫔。
于是,不等李忠主动汇报,他便声音浑厚地问:“倾嫔呢?朕不是说了,让你宣她过来问话?”
李忠“噗通”一声在下首跪下,“回皇上的话,奴才去倾梨殿请倾嫔娘娘了,可奴才到了倾梨殿,那里的奴才便说了,倾嫔娘娘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238章 老娘不伺候了
“身体不适?”嬴湛眸光微转,“你不是之前才去过倾梨殿?那时她可有精神不好?”李忠:“没有啊,奴才瞧着倾嫔娘娘精神头可好了,说话中气十足的,语气还很冲呢!”
闻言,嬴湛倒也没有非要这个时候宣倾颜过来,他只是道:“那便夜里再宣她到龙轩殿吧。”
“皇,皇,皇上......”李忠欲言又止。
“有怎的了?嗯?”嬴湛蹙眉,目光不悦地扫向李忠。
只听李忠讪讪地道:“适才我去倾梨殿时,听闻倾嫔娘娘还以身体不适为由,让尚寝局撤了绿头牌。”
这话就是委婉地说明:皇上,倾嫔娘娘主动让撤了牌子,您若是想宣她侍寝,恐怕不行。
嬴湛浓眉一挑,“谁给她诊出身体不适的?”
李忠:“据说倾医阁的御医们是觉得倾嫔娘娘身体无碍,但倾嫔娘娘自个说了,她身子很不舒服。”
很明显,倾嫔娘娘这是在和皇上怄气。
御医们也不敢帮着倾嫔娘娘欺瞒皇上,只能实话实说。
但倾嫔娘娘执意要撤了绿头牌,颇有种“老娘不伺候了”的味道。
要知道,这后宫里的妃嫔,从来没人因为和皇上怄气主动撤掉绿头牌的,因为她们不敢。
李忠原以为倾嫔只是在他面前说说气话,让他传话给皇上听罢了。
如今看来,这位太敢了,胆子也忒大了!
皇上这样的人,没女人敢和他硬碰硬。
否则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失宠。
甚至,有些妃嫔即便生了小病,也不敢汇报给尚寝局,还得偷偷瞒着。
否则一旦撤掉绿头牌,她们便失去了争宠侍寝的机会。
倾嫔倒好,装病都要主动撤掉绿头牌。
不就是因为皇上昨晚去了柳贵人那么?
后宫哪位妃嫔没被截胡过,就是尊贵如温贵妃、柔贵妃,都被截胡过。
尤其是淑贵妃临终前,在后宫到处截胡,旁人也只敢怨淑贵妃,见过哪个敢怨皇上了?
就连当年盛宠一时的淑贵妃,也曾被截胡过。
可她们还不是都默默忍受着。
雨露均沾本就是帝王该做的,谁敢管帝王这些事,不要命了?
再说了,帝王本就是一手遮天,权倾天下,要是睡个女人还得看妃嫔脸色,这样的帝王确定有能力管好江山社稷?
一女治不好,何以治天下?!
而她倾嫔不过是个劣迹斑斑的小小嫔位,哪里来的胆量,因为这等小事和皇上怄气?
嬴湛:“......”
一时间,殿内气氛异常的安静。
李忠见皇帝不说话,抬头看向上首的帝王。
只见皇帝坐在龙椅上,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静默冷峻如冰。
那双神秘深邃的墨瞳,除了冰冷,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牵了牵唇,小心翼翼地试探,“皇上,要不要奴才直接把倾嫔娘娘“请”到龙轩殿来?”
虽然倾嫔娘娘让尚寝局撤了牌子,皇上理应不再召她。
但皇上是帝王,若是强行召倾嫔到龙轩殿,也不是不可以的。
上首,嬴湛身躯笔挺地坐在龙椅上。
外头的阳光照了一半在他脸上,勾勒出男人阳刚的脸庞。
只是他寒着脸,深邃的墨瞳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情绪,高深莫测。
良久后,男人的嘴角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声音冷冽道:“罢了,就让她好好静一静罢。”
李忠:“......”
为什么他从皇上的言行当中,感受到皇上似乎不满倾嫔这样做。
尤其是那句“就让她好好静一静罢”,更是听出一丝冷漠无情的味道。
看来,皇上这是要冷着倾嫔,晾一晾这位了。
他早就说过,皇上身为帝王,从来只有他掌控别人,征服别人的时候。
若是旁人想要与皇上硬碰硬,便只有被皇上冷着的份儿。
紧接着,皇帝又道:“另外,柳贵人那儿,你记得让暗影好好查查。”
李忠:“是!”
接下来的这几日,倾颜除了抄女训,便是照常去两位贵妃那晨省,但就是没让尚寝局把绿头牌添上。
后宫众人见她面色红润,却是告了病,便认为她是得了什么难言之隐的病情,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罢了。
否则好端端的,也不能让尚寝局撤了绿头牌,定是病得严重。
一时间,倒是有不少妃嫔幸灾乐祸。
只有静妃,天天对倾颜嘘寒问暖,还让人送了许多的补品过来。
至于皇帝,还是一贯的雨露均沾,但就是不到倾颜这儿。
确切地说,他再没来过倾梨殿,就连柳贵人那儿都没再去过。
于是乎,宫中开始传出倾嫔失宠的消息。
可只有龙轩殿的李忠知道,这段时间,他这个太监大总管过的真是猪狗不如。
给皇上更衣吧,皇上嫌他手脚不利索。
给皇上斟茶吧,皇上不是嫌茶水烫,就是嫌茶水凉了。
让尚食局布膳吧,皇上嫌他安排的膳食不够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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