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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冰婶
就连研磨这等小事,皇上也嫌他研得不够细致。
总而言之,无论李忠做什么,皇上通通都不满意。
李忠自认为当差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要真是连这些琐事都办不好,他这数十年的贴身太监岂不是白当了?
又是如何当上太监大总管的?
且他一直都是这样伺候皇上的啊,怎的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如今就干啥都不成?
当然,除了个别时候,皇上心气不顺,那就不管他做得再好,皇上也是看他不顺眼的。
不仅如此,李忠的徒弟们也纷纷犯难,向他诉苦。
皇上动不动就罚他们出去领罚。
说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胆都要吓破了。
得知这些的时候,李忠甚至有点没良心的幸灾乐祸。
心想好在皇上不是针对他一人,而是针对所有人。
九月二十三日中午,李忠刚从尚食局吩咐完御厨回来。
他的脚刚踏进龙轩殿,就听见殿内一阵“叮叮哐当”的声音,似是什么瓷器摔碎了。
对此,李忠除了当下身子一抖,倒也没别的反应。
因为最近这段时间,皇上一言不合就砸东西,都不知摔碎了多少茶具瓷器,他早都见怪不怪了。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239章 你不来找我,我也不来找你
很快,殿内有个宫女端着托盘,红着眼睛出来了。
那托盘上还有一个茶壶,几个零星的茶盏。
“怎么了?”李忠小声问。
那宫女扁着嘴,委屈巴巴地说:“奴婢给皇上上茶,皇上说奴婢连茶水都伺候不好,说是要谴奴婢去浣衣局当差,可奴婢不想去浣衣局,李公公,你帮我同皇上美言几句吧。”
那浣衣局有洗不完的衣裳。
除了要帮皇上、皇子、妃嫔们洗衣服。
还得帮一些一等宫女、姑姑、嬷嬷洗衣服。
尤其是冬天,手会洗得长冻疮,洗开裂了去。
累死累活,做牛做马,邀不到半句好话也就罢了,还会遭人冷眼。
可龙轩殿就不一样了,龙轩殿是皇上的寝宫。
在这当差,哪怕是个最次的末等宫女,都比旁的奴才有面子,还没那么累。
李忠瞧着宫女哭得眼睛红红的,也是有些无奈。
他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再不帮皇上排忧解难,他这大总管都快当不下去了,哪里还有功夫管宫女在哪当差呀。
李忠只能愁眉不展地道:“皇上近日是有些上火,前几日有个太监伺候皇上净手,洒了半盆水,拖出去打了二十板子,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可你知道那太监挨打后说了什么吗?”
其实啊,当时那个太监本来不会洒水的。
而是皇上寒着脸,在那挑剔,吓得小太监手抖脚抖的,这才乱了事儿。
宫女摇摇头,表示不知。
李忠:“那太监说他好在还活着,二十板子也就受着了,等他伤好了,还是要仔细当差的。”
他们做奴才的,本就是狗命一条,不然怎的说狗奴才狗奴才呢?
一不小心挨板子、掌嘴,那都是家常便饭。
严重点的,脑袋搬家都是常事。
说到这,李忠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宫女的肩膀,“所以啊,你知道杂家话里的意思了吗?”
宫女抿了抿唇,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只是一点头,那眼泪就从眼眶里落了下来,“奴婢知道了,只要还活着,浣衣就浣衣吧。”
说完,那宫女还说了句“多谢李公公开导”,就抹泪退下了。
李忠安抚完宫女,就抬脚进了殿。
一进殿,他就觉得殿内气氛有点冷。
一帮宫女太监在那收拾地上的碎瓷器。
李忠心想,皇上心气不顺,他必须得捋顺!
至于皇上心气不顺的由头,他早就知道是什么了。
还不是倾梨殿那倾嫔娘娘惹得?!
自打那倾嫔娘娘让尚寝局撤了牌子,倾嫔再没与皇上见面,皇上也再没去过倾梨殿。
这两位主子脾性都犟,一副“你不来找我,我也不来找你”的性格。
她倾嫔是一通气话说饱了,一顿操作神勇无比,气也撒够了。
可皇上想撒气找不着人,被倾嫔气得一肚子火,却又找不到倾嫔宣泄,就只好把气撒在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身上。
李忠进殿后,待宫女太监将地上的碎瓷器收拾好,他便遣走了奴才们。
不一会儿,尚食局的奴才就进殿布膳。
嬴湛批了几张折子后,就在殿内的膳桌前坐下。
有宫女太监替他盛汤、盛饭、夹菜。
李忠则站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他敢打赌,今儿个的饭菜,皇上定会喜欢的。
因为他之前留意过了,皇上对于倾嫔娘娘做的饭菜,都特别满意,每次都胃口大增。
其次,就是每次去倾嫔那用膳时,皇上胃口也不错。
于是他特意同御厨们说了,按照倾嫔娘娘的口味来做。
接下来,正如李忠所预料的那般,皇帝陛下似乎很喜欢今晚的饭菜,一连吃了三碗饭。
就当李忠松了口气,心中成就感爆满时,却听见皇帝吃饱喝足,放下碗筷的声音。
以及皇帝陛下幽冷的嗓音传来,“李忠,朕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会揣摩朕的心思了,嗯?”
嬴湛用手帕优雅地擦着嘴角,语气却透着蚀骨的冷意。
此话一出,李忠立马诚惶诚恐地跪下。
他们做奴才的,简直就是伴君如伴虎。
不懂主子心思吧,就伺候不好主子。
可要是太懂主子心思吧,就又犯了帝王忌讳。
帝王万人之上,就连上朝或重大场合时,都需要用冕旒遮挡容貌,让帝王的表情心思不容易被看到。
若是有人揣摩帝王心思,便有冒犯帝王的意思。
李忠忙舌灿莲花地表忠心,“皇上,冤枉啊,奴才哪敢揣摩您的圣意,您就是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如此啊。”
“奴才只是瞧着您近日没甚胃口,便想到后宫里的倾嫔娘娘很懂吃,想说让御厨按照倾嫔娘娘的菜谱,做几个合胃口的菜给您尝尝,让您吃顿好的罢了。”
“当真只是这样?”皇帝挑眉问。
李忠立马磕头,“皇上,奴才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啊......”
“既然你如此忠心,又如此贴心,朕便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罢。”嬴湛闲适地往椅背上一靠,睨着跪在脚边的李忠,“你不是很会揣摩圣意吗?那便揣摩揣摩,朕一会去哪比较合适?”
李忠一脸悲愤地摇头。
皇上每次心情不好,就喜欢和他玩这种“猜猜猜”的游戏。
且甭管猜得好与不好,他都落不得好。
要是一不小心猜到了皇上忌讳的事情,那他就完了。
哎,他真的是身心疲惫啊。
李忠:“皇,皇,皇上,奴才哪里是揣摩您的心思,那是倾嫔娘娘院子里的菜谱好,再加上御厨们做得好吃,这事儿跟奴才一点关系都没有。”
“少在朕跟前装蒜。”嬴湛语气淡淡的。
可是李忠却听出皇帝话里不容置喙的威严。
他垂下了头,顶着巨大的压力,试着道:“皇上您素来勤政,不如接下来品一会茶,再批阅奏折和官文?”
虽然他知道皇上是想去倾嫔娘娘那的。
但为了表现得不那么了解皇上,他故意先说错。
否则皇上又要怪他太能揣摩圣意了。
李忠说完后,就抬头看了眼皇帝。
只见皇上正用那种幽幽的眼神看着他。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240章 是男人主动一点不好吗
那双深邃的冷眸里,仿佛随时都能迸射-出锋利的冰刃,将他当场凌迟!
只一眼,就吓得李忠又垂下了头。
嬴湛轻笑一声,“李忠,朕发现你这个太监大总管当得不错,不但会揣摩圣意,还很会装蒜。”
“没,没有,奴才只是个太监,哪里会懂皇上的心思。”李忠将头埋得更低了,他试探着说出重点,“若是皇上一会不想批阅官文,那便去御花园走走?顺便去倾梨殿看看?”
真是吓死个人,皇上说风凉话的时候,当真跟倾嫔娘娘一样一样的。
此刻,他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就该让皇上和倾嫔娘娘互怼,让她们二人各自嘲讽。
嗯,真真是绝配!李忠这般想。
“朕没事去倾梨殿作甚?”嬴湛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李忠见皇帝陛下并没有发怒,甚至,语气比之前还好了一些。
便壮着胆子道:“您对于后宫妃嫔们,素来都是一碗水端平,雨露均沾。这不,您都有好些日子没去倾梨殿了,当然,奴才也就这么一提,关键还是看您的意思。”
皇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所以你这是提醒朕要雨露均沾?还是说,倾梨殿的人给了你银子,你居然这么帮她们说话?”
“不不不,奴才绝对没有收受贿赂,奴才的心只在您身上,一心都是为您着想的啊。”秋风习习,可李忠的额头已然渗出一层细微的冷汗。
他讪讪一笑,“而且,您今儿吃的菜,都是按照倾嫔娘娘的厨子给的菜谱,不如,您去倾嫔娘娘那坐坐?”
“别在朕面前提起她!不过是几个菜谱,值得朕去看她?”嬴湛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她不是让尚寝局撤了绿头牌,朕去她那作甚?”
李忠:“......”
皇上就是如此的倨傲,明明就是因为倾嫔心气不顺,却就是不承认。
关键那倾嫔也是个死倔死倔的。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他和龙轩殿的奴才都要顶不住皇上的暴怒了。
而且,他们挨骂挨罚挨打,这些通通都不要紧。
可皇上要是气坏了龙体,那才最是要紧。
是以,李忠觉得皇上虽然排斥倾梨殿,也得把皇上哄到那倾梨殿再说。
说不定,届时见到了倾嫔娘娘,皇上就不会如此倨傲了呢?
毕竟,男女之间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
反正是倾嫔娘娘惹怒了皇上,就让倾嫔去承受皇上的暴怒吧!
思及此,李忠再次小心翼翼地试探,“皇上,您不是也许久没去柳贵人那儿听曲了么,不如去她那听听曲儿,放松放松?”
“也别和朕提听曲儿这事!”嬴湛语气冷硬。
“......”也是,皇上与倾嫔闹别扭,起因就是因为柳贵人唱曲一事,李忠忙自顾自地掌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说错话了!”
该说的他都说了,该劝的他也都劝了。
可皇上自欺欺人,他还能怎么办?只能闭嘴了!
于是乎,主仆俩的紧张对话戛然而止。
嬴湛薄唇轻呡,神秘的墨瞳看着殿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后,他牵了牵唇,起身道:“让人摆驾倾梨殿。”
说完,他抬脚就往殿外走。
“是是是,奴才这就让人备辇,倾嫔娘娘若是知道您去看她,一定会很欣喜的。”李忠道。
语音刚落,皇帝就步伐微微一顿。
嬴湛转头看向李忠,“谁说朕要去看她了?”
李忠登时就愣在原地。
好半响他才反应过来,皇上去倾梨殿不是去看倾嫔娘娘,莫不是去听曲儿?
他忙改口道:“是是是,您瞧奴才又说错话了,您去倾梨殿听曲儿,柳贵人肯定会很高兴的。”
只是心中却在想,皇上与倾嫔就是因为这柳贵人闹了别扭。
如今皇上又去柳贵人那听曲儿,两人之间的矛盾岂不是更深了?那可如何是好?
偏偏皇上一脸冷漠,好似不以为然。
哎,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片刻后,龙辇就到了倾梨殿。
嬴湛带着奴才直接进了偏殿的柳贵人院子。
“皇上驾到!”李忠尖着嗓子唱报。
不一会儿,柳贵人就穿着一袭藕丝琵琶襦裙出来了。
并盈盈福身行礼,“嫔妾恭迎皇上,皇上圣安。”
嬴湛淡淡的“嗯”了一声,眼睛却看向了倾颜的院子。
见状,柳贵人眸光微微一暗。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声音柔柔地道:“皇上许久没来曼儿这,嫔妾还以为皇上把曼儿忘了呢。”
“不过皇上今儿来得正正好,曼儿刚泡了龙井茶,皇上且进屋尝尝吧?”
“朕来时喝过茶了。”嬴湛收回眼神,眼眸看向柳贵人,“倒是许久没听爱妃唱曲了。”
闻言,柳贵人羞怯地垂下了头,轻声道:“那皇上便进屋听曼儿唱曲吧。”
嬴湛没有回应柳贵人的话,他只是负手站定在原地。
接着他在原地转了一圈,视线将整个院落扫了一圈。
“爱妃嗓音是妙,只是朕每每听时,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嬴湛蹙眉。
一句话,就听得柳贵人心中一惊,以为是自个哪里没唱好。
嘴上更是乖巧地回:“皇上可是觉得曼儿哪里唱得不够好?”
“爱妃多虑了。”嬴湛的目光落在堂间院子外的高台,“只是朕以前在京城时,都是在戏园里听曲,那些伶人亦都是在台子上唱曲儿,可爱妃每次都是在内室唱曲。”
柳贵人:“......”
戏园是戏园,宫里是宫里啊,那她当然是在屋里唱曲了。
而且,身为妃嫔她总不能纯粹的唱曲,也是要争宠的吧?
可这光天化日之下,在如此大的院子里,她还如何争宠?
柳贵人不了解皇帝,更不明白皇帝为何说这样的话。
可李忠是皇帝的解语人,他一下就听出了其中的奥妙。
李忠:“柳贵人,皇上这是觉得您若是在高台上唱曲儿,便有了戏园的氛围,这样一来,您唱出来的曲儿,定会更加美妙动听!”
柳贵人嘴角微微一抽。
在她看来,只要唱得好听,在哪唱都是一样的。
跟在室内还是室外唱,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皇上和李忠都这么说了,她只能照做。
柳贵人转头吩咐宫女把琵琶和椅子什么的搬出来。
李忠也从屋内搬了个太师椅给皇帝。
嬴湛像个大老爷们似得,他面朝堂间高台,闲适地往椅子上一坐,还翘起了成功男人的商务二郎腿。
李忠规规矩矩站在皇帝身后。
他看了眼右侧面的圆拱门,那是倾嫔的院子。
身为一个太监,他有时候真搞不懂男人们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皇上明明是念着倾嫔的,人也跑到倾梨殿来了,干嘛不直接去找倾嫔。
反而到了隔壁柳贵人这。
是男人主动一点不好吗?
虽然输了面子,但赢了感情啊。
哦,他忘了,皇上么的感情。
片刻后,柳贵人便抱着琵琶坐在堂间外的高台上。
一双纤纤玉手手比着兰花指,竖抱着怀里的琵琶,左手按弦,右手五指弹奏,“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然而她才唱了一句,皇帝就打断了她的曲子,淡淡道:“换一首”。
柳贵人微微一怔。
她不解地看着皇帝,却发现他似乎不悦,眼底的冷意更是显然易见。
可是她初次侍寝的那天夜里,他召她到龙轩殿时,她便是唱的这首曲子,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还有一次,皇上翻了倾嫔牌子,她便早早地在偏殿唱这首曲子,他也到了她的院子。
为什么今日,她却从他眼底看到了排斥?
柳贵人抿了抿唇,终是没再唱这首曲子,转而换了另一首曲子。
就这样,整个院子里都是柳贵人唱曲儿的妙音。
不仅如此,就连整个倾梨殿,也都是柳贵人醉人的妙音。
嬴湛就这么翘着二郎腿听曲儿。
一部分情况下,他是闭目享受听曲的。
还有一部分情况下,他会睁开眼睛看着柳贵人。
但更多的时候,眼睛会时不时瞥一眼右边的拱门。
站在后面的李忠发现他家皇帝陛下总是转头看隔壁倾嫔娘娘的院子。
然而,隔壁院子除了小桂子站在堂间门口候着,就没别的动静了。
而这柳贵人一唱,竟是唱到了日落西山。
此刻,柳贵人由于唱的久了,嗓子微微有些沙哑。
可皇帝没说让她停,她便不能停。
这个男人,虽然有时候温柔,可你要是惹恼了他,便是万劫不复。
而且,即便她中途好几次娇滴滴地表示嗓子不适,皇帝也当作没看见,没听见。
眼看着天快要暗下来,嬴湛有些不耐烦地扫了眼右边的圆拱门,“李忠,几时了?”
“回皇上的话,已经酉时三刻了。”李忠回。
嬴湛又看了眼右边的拱门,没说话。
李忠也跟着看了眼拱门,心想倾嫔娘娘好定力啊。
这柳贵人在院子里唱了大半天曲子,倾嫔也不嫌吵,更是连个脑袋都没见探出来。
就在李忠这般想时,发现左边的长廊不知何时有了一批人。
李忠定睛一看,为首那个穿胭脂色裙子的,不正是倾嫔娘娘吗?!
看到这一幕,李忠眼中一亮,心想终于等到这位了!!!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241章 大猪蹄子好吃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
不过,这位不是住在右边的吗,怎的从左边的大门进来的?
莫不是倾嫔整个下午都不在寝宫?
若真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
难怪柳贵人唱曲时,倾嫔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
那柳贵人岂不是白白唱了一下午?
不止是李忠,嬴湛和柳贵人都看到了倾颜。
于是,柳贵人便停止了唱曲儿。
面对众人的目光,倾颜款款走到了皇帝身边,“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圣躬安。”
倾梨殿有许多的小院落,而她从外边回来,必经柳贵人院子。
结果刚从外边回来,就迎面撞上了皇帝。
按照规矩,妃嫔们见了皇帝必须得行礼的。
而她虽与皇帝在闹别扭,但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嬴湛坐在太师椅上,转头淡淡地睨了倾颜一眼。
只见女人穿着一袭胭脂色的裙子,精致绝美的容颜,微垂着的美眸。
长而翘的睫毛,秀挺的琼鼻,娇艳欲滴的红唇。
以及,嘴角那微微上扬的笑容。
不知怎的,嬴湛看到她嘴角的笑容,就没来由的烦躁。
他收回眼神,不再看她,而是淡淡道:“爱妃这是去哪了?竟是这般开心?”
倾颜如实回:“回皇上的话,臣妾用过午膳便去了静月殿,与静妃说了一会话,又逗了会三皇子。”
她哪知一回来就听见柳贵人的妙音,一阵一阵地从院内传出。
然后一进院子,就看见皇帝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中央。
柳贵人抱着琵琶坐在堂间上首唱曲儿。
“见过姐姐。”这时,柳贵人走到倾颜身旁行礼,“姐姐与静妃姐姐素来处得好,这样的姐妹情深,真真是让妹妹羡慕不已。”
“其实,妹妹也想像静妃那般,和姐姐友好相处的。只可惜,妹妹虽与姐姐同住倾梨殿,可我要到姐姐院里坐坐,姐姐却忙得很呐。”
倾颜面上带着疏离的浅笑。
得了,这位又开始演戏了,还顺带在皇帝面前上眼药。
暗戳戳表明她身为倾梨殿的高位妃嫔,不待见她柳贵人。
可她为何不待见柳贵人,她柳贵人心里难道没点哔数么?
要不是柳贵人总是装摔倒,想要栽赃陷害她,她也不能不待见这位。
对于柳贵人的虚情假意,倾颜也绵里藏针地道:“静妃她素来真诚直率,本宫自是与她交好的,不似有些人,进宫后一直没到本宫院子里坐坐,结果刚侍寝不到一天,就说要日日到我院子里坐,又是动不动晕倒,还有好几幅面孔。”
“像这样的人,那本宫确实是不如何待见的。”
柳贵人被倾颜当面拆穿,面上涨得通红。
她走到皇帝身边站着,委屈巴巴地道:“皇上,您听,倾嫔姐姐她,她......”
说到这,她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说不下去了呢。
“好了,你们都是后宫妃嫔,理应和善相处。”嬴湛倒是谁也不帮,只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倾颜在心中呵呵一笑。
皇帝这模样,像极了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还希望红旗与彩旗能够同时挂在家中,和平共处,相安无事。
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和柳贵人都是彩旗罢了。
呵,渣男!
倾颜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疏离的笑容。
面对柳贵人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的行为,她便故作惊讶地道:“哟,柳妹妹你的声音......怎的沙哑了啊。”
刚进院子的时候,她就听出柳贵人唱曲的声音没往日悠扬,而是略带沙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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