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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盛世江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空阶
微微抿唇,平静的语气,淡漠的神态:“皇父若没有其他吩咐,那儿臣便先行告退。”
康熙一愣,笑得僵硬,招来李德全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便见李德全手里拿着一件貂裘大衣从东暖阁走出来。康熙亲自给胤禛披在身上,道:“沿海那地方风大,你身子又弱,平时多注意些,回来了就好生修养几日。”
清香的气息拂过鼻尖,引得康熙心里一颤,不留痕迹后退了一步,拉开与胤禛的距离。
胤禛拱手,态度尤为恭敬:“儿臣多谢皇父厚爱。”
又是一阵沉默。
康熙转过身,摆了摆手,让胤禛退出乾清宫,自己则瘫坐在龙椅上,像是被突然抽干了力气,陷入一阵极度的恐慌和后怕。
他低估了自己的感情,也低估了胤禛的魔力。
……
胤禛满心复杂地走出乾清宫,转道朝永和宫走去。
肩上披着康熙赏赐的裘衣,温暖的感觉传遍全身,刻意忽略内心的一丝喜悦,也毫无觉察刚才面对康熙时,言语中赌气的情绪,胤禛强迫自己认为,此番康熙的作为才真正属于一个帝王应有的行为。
是了,皇父一贯都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胤禛在心底一声冷哼,懒得多想,只是庆幸自己始终将皇位放在第一,虽然奢望过皇父能给予自己像对二哥那样的宠爱,可他曾经的帝王经历早已经向他发出警告,那也仅仅是奢望而已。也罢,他比任何一位皇子都明白,君心难测。
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一踏入永和宫大门,便听到碧蟾惊喜的呼喊声:“四爷回来了,娘娘,四爷来了。”
胤禛进入大殿,见十三十四两人都在,心情有了好转,蹲身给德妃行礼问安。
德妃激动地站起身来,连忙扶住胤禛,双手捧着胤禛的脸上下打量,直呼:“瘦了,瘦了。出去了几个月,都瘦成这副模样了。”指肚轻抚肌肤,又心痛道:“连皮肤都变粗糙了,我早就听人说过,沿海那地方,不是人呆的,强盗多,风又大,真是苦了你了。”
胤禛被德妃又捏又搓的,脸色大窘,只觉耳根发烫,躲闪着德妃‘慈爱’的双手,道:“额娘,我……我没事,儿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哪有这么娇弱了。”
德妃顺势放开胤禛的脸,改为牵着胤禛的手,瞋了他一眼:“再怎么男子汉,也是我儿子。”
胤禛任由德妃牵着,行至主位前乖乖坐下。想起前世,老十四每每从边疆回来,额娘也是这般关爱,顿时觉得眼睛发热,鼻子泛酸。
十三捂着嘴巴在一旁偷笑。
十四则干脆放声大笑,扯着德妃的袖子撒娇,赖皮道:“额娘,您摸摸我,摸摸我的脸看看,糙不糙?”
德妃也笑,抬起右手在十四脸上揪了一下,骂道:“细皮嫩肉的哪像个大老爷们,照我说,早日跟着你四哥出去锻炼锻炼才是真,整天没个正经。”
十四装作一副可怜状,嘟着嘴:“额娘不疼我了。”
一句话惹得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
正笑闹着,却见刘广先走了进来,禀道:“娘娘,四福晋带着两位小阿哥和青宁格格前来请安。”
德妃看了眼胤禛,忙道:“快进来快进来,今儿个热闹。”说着又转向十三,“你去启祥宫叫你额娘过来,咱们好久没一起热闹过了,把你两个妹妹也叫上。”
十三兴致盎然,嬉笑着跑开了。
德妃招来碧蟾,道:“吩咐厨房,多做些四爷爱吃的菜,今儿个老四和老四媳妇都在。还有,把小九儿也叫过来,她最喜欢青宁这个小侄女儿了。今天,咱们一家人热闹一下。”
不多时,便见十三与其母章佳氏领着两个小姑娘走了进来。
“姐姐今儿可是遇见什么喜事了?”
胤禛和四福晋予章佳氏行了礼,几位阿哥格格又相互见了礼。九格格领着十三格格和十五格格,带着青宁,一同去了后院儿玩耍,殿内便剩下德妃母子和章佳氏母子几人,四福晋眼眸带着笑意,忙前忙后伺候两位长辈。
德妃招呼着章佳氏坐了,笑道:“喜事倒有,可不是什么大喜事。今儿个老四回来,我打算在永和宫为他接风洗尘。再说了,咱们姐妹俩感情深厚,十三也与他们兄弟两人和睦,不叫上你,倒显得我这做姐姐的不够诚心了。”
章佳氏亦笑:“姐姐这么说可真真是折煞妹妹了。”
……
不知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奴才把永和宫的情况禀告给了康熙,刹那间,只觉整个乾清宫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康熙铁青着一张脸,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泛着白。
胤禛一如既往地对身边的人亲近,唯独疏远了他。





[四爷]盛世江山 第30章 阴谋
今年冬天的紫禁城似乎比以往更加寒冷。这是整个京城的普遍认识,不在于地上堆了多厚的积雪,而在于当今圣上那比寒冬更加冰冷的脸色。
帝王身边的人,对其待遇就如同帝王的恩宠,一朝失势,万物成灰。
京城里有关于雍郡王的流言多了起来,而太子的气焰却比从前更加嚣张。
胤禛对此缄默不言,不用多想也知是太子搞的把戏,奈何他本不是个在乎名声的人,即使再泼他几盆脏水,他也能冷静自如。
这盘棋,已经开始了……
他不能像以前那样完全寄托于康熙的宠爱,他需要化被动为主动。
除夕将近,为了避免太子引来的众多嘲弄和讥讽,胤禛干脆告了假,在家修养。康熙心中不满,却又不忍心拒绝,只是想到每日连胤禛的面都见不着,就一股子怨气往脑门儿冲。可这些心思又不能明摆在台面上来,只好自己生闷气,又对太子三申五令,但太子压根儿不当回事,只一味的我行我素。
永和宫。德妃端坐在案几前,一手拿着账簿,一手拨着算盘。作为四妃之一,她开始着手准备除夕晚宴的事宜。
“娘娘,陈大人到了。”碧蟾轻轻走过来,递给德妃一个小暖炉,柔声禀道。
话音一落,便见陈启徐步而入,向德妃行了礼。德妃抬手,让小宫女搬来椅子,给陈启赐了座。
“皇室家宴所用的器具物品,内务府置办得如何了?”
陈启道:“都按照各宫主子的要求,全部备置妥当。昨儿个李公公来内院视察,奴才们都已经上报了。”
德妃点了点头,翻着手里的账册,又道:“一切按规矩办即可。本宫听说新晋的乔贵人备受万岁爷宠爱,至今住在乾清宫。虽说有万岁爷照料,但也不能失了规矩,你先派人把长春宫打扫干净,添置些家具,以备乔贵人所用。”
陈启蹙眉,只觉这话另有深意,又猜不出个所以然,抬头疑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德妃笑了笑:“本宫只是问问除夕家宴的事情,既然陈大人事事都料理得如此妥当,那便不用本宫多费心了。”
陈启不言,琢摸着德妃话里的意思。
德妃看了陈启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本宫听闻传言,乔贵人与仁孝皇后面容相似,太子殿下也因此对其多有照顾,如今两人之间,倒是像极了母子相处?”
陈启闻言一惊,那乔贵人与仁孝皇后再相似,也比太子小了十来岁,就算平日里多有接触,又哪敢与仁孝皇后本尊相提并论,更无肖似母子之说了。
正往深处想,又听德妃道:“既然万岁爷和太子殿下如此看重,内务府也不可怠慢了。”
陈启眼神黯了黯,应了一声‘是’,又说了些近日内务府的开销情况,便起身告退。
这些年有德妃和胤禛的照应,加之他本身又极为聪慧,陈启再不是以前那个小小的膳房门头了,如今掌管着内务府的三司一院,而与皇室吃穿用度直接挂钩的广储司,则由他亲自坐镇。德妃今日叫他去,绝不只是谈话闲聊这么简单。
宫里的主子们很少谈及新晋的乔贵人,不想娘娘却关心乔贵人与太子的关系,再想到现今外面的风言风语,陈启微微皱眉,都道是舐犊情深,原来娘娘是要替四爷出气了。
……
除夕家宴一如既往,热闹非凡,皇室宗亲共聚一堂,举杯同欢。
权术和阴谋聚集的地方,纵使在新春佳节,也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紫禁城,在一片欢喜笑闹中,上演着一场你追我逐的权谋游戏。
胤禛向来不喜欢热闹,这般吵闹的环境更是厌恶,若是情理允许,他宁愿呆在自己的书房练字品茗,也不想来这地方虚与委蛇。心情不好的时候,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除了他真正在乎的人,对于别人,一句笑言都是奢侈。
康熙便是第一个体会到胤禛对‘自己人’和‘别人’的区别。
人在放松的状态下,对内心的渴望愈加强烈,而作为一个帝王,对于难以得到的东西,执念就越发深刻。这是一种跨越性别人伦,打破禁忌常规的感情,他渴望而不可得。
可无论是他身为父亲的天性使然,还是内心深处的偏执爱恋,都无法让他用权力去夺取它。
他在自己编织的情网中,难以自拔。
而另一位当事人,胤禛,却全然不知情。
陪着众兄弟喝了酒,只觉兴致怏怏,疲乏得很,胤禛离席。四福晋远远地瞧见了,也站起身来,朝着胤禛的方向走去。
德妃的席位就在康熙的右下方,抬头看了看康熙,只见他一脸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又因心底盘算着今晚的计划,沉思了片刻,便打发碧蟾前去传话:“你去看看四阿哥怎么了?若是累了就引他至永和宫歇息,现在外面还下着雪,惹了风寒就不好了。”
碧蟾领了命,退下了。
康熙敏感地扑捉到‘四阿哥’几个字,抬眼望去,却见四福晋扶着胤禛离开了大殿。鬼使神差地也起了身,离开席位。
德妃双眉紧蹙,并不希望康熙这个时候出去遇见胤禛。
可事与愿违。胤禛前脚刚踏出太和殿,康熙便跟着走出来。四福晋吃了一惊,弯腰给康熙行礼。碧蟾还未走近,就见康熙携着胤禛朝御花园的方向走去,徒留四福晋一个人不知所措。
“福晋?”碧蟾望着康熙和胤禛离去的背影,询问道。
四福晋眉尖微拧,道:“万岁爷让四爷陪他散心。”
碧蟾愣了愣,上前搀着四福晋的胳膊,抿唇笑道:“福晋不用担心,依奴婢看,万岁爷不像是冷落了四爷,反倒是在乎得很。”
四福晋惊愕:“怎么说?”
碧蟾道:“奴婢只是觉得,这些日子,四爷不如以前对万岁爷那样上心了。最近宫里宫外的传言很多,福晋别太放在心上,四爷乃性情中人,奴婢是看着他长大的,这些流言蜚语伤不了他。倒是福晋您,今日看着,都消瘦许多了。”
四福晋羞赧地低下头,不再多说,跟随碧蟾一同往永和宫走去。
……
夜间的紫禁城,灯火闪亮,如同白昼,雪花纷至而落,泛着银白色的光,给这个热闹非凡的夜晚平添了一丝静谧。
父子俩踩着厚厚的积雪,一前一后地走着。就像几年前,在五台山的峰顶。
心里的话不知从何说起。总是想着,以前两人之间相处的那些时日,都是用什么来打发的,又是怎么来交流的。那般默契、自然、不受拘束。
似乎明白了一些感情,就多了一层拘束。
“近来身体如何?若是嫌吵不如搬到朕的园子里去,那里清净。”康熙打破尴尬的沉寂,表现得如同一个关心儿子的寻常父亲。
胤禛点头,答道:“多谢皇父关心,好多了。”
习惯了被奉承,也习惯了被恭维,这时候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讨好心系之人。突然发现身边连一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以前有什么事什么话都与胤禛交谈,可当谈论对象变成胤禛时,这肚子里的苦水就不知该向谁吐了。
当真是孤家寡人!
“朕听你额娘说,弘晖那小子已经会读书写字了?”
“只会写几个简单的数字。”
“是个早慧的,有空带过来给朕瞧瞧,考校考校。”
“只怕叨扰了皇父。”
“他一个几岁的小孩子能有多叨扰,再不济也比十三十四那两个混小子强。”
胤禛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康熙继续找话说,以化解在面对胤禛时的尴尬和慌乱:“朕打算年后让十三跟你去户部历练,也好安排些差事。”
“十三年纪还小,不妨再等两年。而且听十三说,他额娘近来身子不大好,怕是离不开十三的照料。”这是自胤禛从沿海回来,与康熙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只因事关十三。
没由得一阵气闷,康熙暗自吸气,极力克制住内心的妒意,顺了胤禛的意:“也好。”
胤禛松了口气,低下头,带着一丝愧疚:“谢皇父体谅。”
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那感觉就好像一拳头砸在棉花上,康熙也失去了交谈的兴致,父子俩谁也不说话,各自想着各的心事。胤禛俨然一副合格皇子的严格做派。康熙却觉得心里憋屈,自打胤禛从沿海回来,不再讨好巴结他,也不再关心朝堂之事,就好像对争储也没了兴趣,只一心一意做他的闲散王爷。
康熙牵起唇角僵硬地笑了笑,指着不远处一座亭子,道:“走了这一阵也累了,陪朕过去歇歇脚。”
胤禛恭敬应‘是’,规规矩矩跟在康熙身后,琢磨着康熙是真的关心他还是试探他。
刚走了几步,却见李德全惊慌失措地小跑过来。
能让乾清宫大总管这般失态,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康熙和胤禛顿足。
李德全在康熙跟前跪下,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压低了声音禀道:“太子……太子和乔贵人……”
康熙浓眉紧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李德全喘了几口大气,才继续道:“乔贵人突然从毓庆宫哭着跑出来,被当值的太监碰见,奴才们不敢扰了主子们的雅兴,便悄悄将乔贵人带到乾清宫了,来请万岁爷做主。”
“太子呢?”
李德全道:“太子还在毓庆宫熟睡。”
胤禛瞅着康熙的怒容,沉默着不说话。李德全这话说得明白,乔贵人大晚上的往太子宫里跑,还被当值的宫人抓住了,若不是有失体面,也不必这么急着来禀告康熙了。
康熙略微偏头,对上胤禛的视线,斟酌再三,终是舍不得让胤禛参和进来,于是说道:“累了便去你额娘宫里歇会儿。”
胤禛微怔,抬头直视康熙的眼睛,却发现那里面蕴藏着他无论如何也读不懂的情绪。




[四爷]盛世江山 第31章 获罪
因是除夕,又有众多皇亲在宫里,这般丑事不宜外扬。康熙冷着脸回到乾清宫,一面走一面对李德全说道:“你去太和殿传旨,朕今晚身体不适,让晚宴早早散了。”
李德全领命,拔腿跑了。
乔贵人被几个身高体强的嬷嬷关在一间小屋子里,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后,自然不能再留在万岁爷的房里了。
她衣衫不整地蜷缩在角落里,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惊恐,双臂环抱着身体瑟瑟发抖。上次被十四推到湖里撞到额头,在双眉间留下一块小小的疤痕,平日里用胭脂点缀在疤痕上,非但没有因此毁容,反倒多了一丝妖娆妩媚。
作为一个小小的贵人,乔嫣是没有资格参加皇室的除夕家宴。
乾清宫的奴才都得到过康熙的暗示,无论乔嫣有什么行为,只要在一旁监视就好,不必出手阻拦,尤其是与太子的接触。康熙也并未把乔嫣放在眼里,不过是想通过乔嫣来观察他所重视的太子。
晚上,趁康熙到太和殿赴宴之际,乔嫣便悄悄来到康熙的书房。她是索额图买回来的,而送进宫的目的,一方面是以仁孝皇后之容博得康熙垂怜,稳固太子在康熙心中的地位,另一方面则是作为棋子潜伏在康熙身边,揣测康熙的心思,获取重要信息。
只是,她虽有心替太子办事,奈何心智脑力不够,十几岁的小女子哪斗得过半世为帝的康熙。
康熙在御书房环视一圈,并未发现有不妥之处。
一个青衣侍卫禀道:“乔贵人打开抽屉,拿着一副画卷看了许久,放下后便设法与太子取得联系。奴才们一路跟到毓庆宫,之后发生的事奴才们不清楚。”
康熙眯眼,他快速走到书桌旁,拿出画卷,脸色难看至极。
并不是十三送他的那副画卷,而是他自己所作,为了他那不能宣泄出口的禁忌之情。
那幅画上面画着同一个人,年幼的,少年的,青年的,微笑的,冷峻的,沉默的,羞赧的。是他放在心里小心翼翼保护的,似乎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感情。
刹那间,杀气四溢,危险的气息弥漫整个房间。
康熙沉声道:“赐白绫,去毓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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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离开宴席的时候并不知道这是一个阴谋。近日来,康熙对他有所放纵,他便自鸣得意,外有索额图替他布置,内有乔贵人为他谋划,又时值佳节,放松了警惕。每到过年,众兄弟都忙着讨皇父欢心,表面上一副兄友弟恭之派,哪里料到会在这个时候出事。
兴致正浓,贴身太监何住来报,说是乔贵人有重要消息禀告,恳请太子前往毓庆宫。
几杯酒水下肚,神智有些迷糊,太子本不愿这时候离席,可乔贵人又打发人来催了好几次,太子被催得不耐烦,怕因此动作引起康熙的怀疑,便趁众人不注意之时回到毓庆宫。
乔贵人是见着了,可接下来的事情却没有按预想的轨道发生。
消息没得到,反倒是进了他人的圈套。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太子看着满面怒容的康熙,只倔强着说了一句话:“儿臣是被奸人所害,请皇父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康熙怒道:“你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别以为朕不知道,这些年你干的那些混账事。”
太子一惊,脸色微变,眸中杀意一闪而过。定是老四将那些把柄透露给皇父了,心中暗恨,上次追杀不成,这次就应该早些下手,反倒让对方给设计陷害了。
康熙心中一寒,失望至极。又担心乔嫣将他那见不得人的心思透露给了太子,便破口大骂,掩饰心里的慌乱。
这时候,前殿的宴席已经散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上和太子都不在席上,定是皇宫里出事了,而且还是见不得人的大事。为了避免被牵连,众皇亲巴不得远离了这是非之地。宫闱秘辛,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康熙站在毓庆宫大殿正上方,痛心疾首训斥太子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淫|乱宫闱,丧风失德,恨不得将这个儿子塞回他母亲肚子里重造。
太子跪着低头听训,丝毫不觉悔改,反倒在心里策划怎样将胤禛除掉。
父子俩剑拔弩张的时刻,青衣侍卫走进来,向康熙禀道:“主子,奴才们在毓庆宫发现了一处地下室。”
太子突然抬起头来,又惊又怕,似乎全身都在发抖。
康熙瞧着太子的异样,眉头一皱,黑眸一闪,转头面向青衣侍卫,冷声道:“带路!”顿了一下,又道,“没有朕的允许,太子不得跨出房间半步!”
整个毓庆宫已经被康熙的人包围起来,就在刚才发现乔嫣窥探了他的秘密,康熙的心便提了起来。他深知,一旦这个秘密曝光,会给胤禛带来什么后果,若是再被太子加以利用,他甚至不敢想象,他会承受什么样的痛苦。
昨天是他太大意,作画结束后没有及时收藏好,才让乔嫣得逞。
从那一刻,他开始担忧胤禛的生命安全,考虑胤禛将面临的处境,待他百年后,太子登基,胤禛会受到怎样的待遇。
尤其是在毓庆宫的地下室,看到那一副场景后,强大冷静的康熙皇帝,害怕了。
一个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关押着十来个清秀俊美的少年,蜷缩着身子挤在一起,干净澄澈的眼睛透着惊惧和惶恐,身上带着不同程度的鞭伤,小声的呜咽着。
而受伤最严重的那个少年,有着一张熟悉且与他相似的脸庞。
胤禛……
心脏的位置猛然一缩,康熙紧蹙双眉,一副可怕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指关节紧握在一起,微微地颤抖。
不能让太子登基!如此暴戾残忍,心狠手辣,怎么会放过胤禛。
可是,这只是他自私的想法,况且废立太子关系国之大体,索额图一党定会百般阻拦,而他又不能明着把那些心思宣泄出来。
“主子,如何处置这些少年。”
纵使心里千转百回,也不过眨眼功夫,康熙面上不显,沉声道:“都放了,带到内务府,交给净身房。”
说着走到为首的少年跟前,蹲下,康熙撩开少年脸上凌乱的头发,眼神一暗,吩咐李德全:“叫人替他梳洗一下,明日送出宫去,由夜殇阁的人处理。”
李德全微微一惊,轻叹一声,对那少年低声道:“走吧。”
接着,康熙下令封锁毓庆宫,御林军层层包围,任何人不得自由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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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个除夕之夜,却发生这样的事情,乃至整个春节,紫禁城都被笼罩着一层阴霾之气,不说欢天喜地过新年了,这个节骨眼上,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怒了康熙获罪上身。
康熙免了早朝,言其身体不适,直接搬到畅春园里修养去了,并带上十三十四两人随驾。
太子幽禁获罪的消息一传开,前朝后宫,都骚动起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德妃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有些不敢相信,前几日还嚣张猖狂、散布流言的太子,竟然被康熙给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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