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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盛世江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空阶
而那个面似仁孝皇后的乔贵人,则当场赐了死罪。
她不过是略动手脚,上演了一出皇太子乱宫闱的好戏,目的在于给老四出气,没想到这结果,还真令她惊喜。
“奴婢听外面的人说,太子暴戾任性,残酷至极,毓庆宫好多奴才都被他活活打死。”碧蟾端着茶杯走到德妃跟前,小声说道,“就是那天晚上,被万岁爷发现了,还有许多从民间掳来的清白少年,一个个被太子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后都送到内务府去了。”
德妃皱眉道:“难怪万岁爷生了这么大气。”
碧蟾点头道:“毓庆宫后花园的枯井下面,埋得全是尸体,那些被太子打死没来得及运出宫去的,都仍在那里了。”
饶是德妃,经历过皇宫血雨腥风的人,也忍不住心颤,双手合十直念‘阿弥陀佛’。
碧蟾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疑道:“除夕那晚,咱们安排的人还没来得及接近乔贵人,就见她匆匆忙忙往毓庆宫跑了,有这么巧的事?”
德妃冷笑:“说明她和太子的关系还真是不简单,倒也不算是冤枉了她。”
碧蟾蹲下来,替德妃揉着小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话。
德妃却是一声长叹,视线穿过永和宫的大门,触及一片白雪皑皑的宫墙:“要变天了。十四还小,牵扯不上这些是是非非,我担心的是老四。”
太子被关,众皇子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都想着要在康熙面前好好表现,讨得康熙欢心谋取储君地位。直郡王胤褆虽不擅长权谋之术,但他手握兵部大权,不可小觑;诚郡王胤祉为荣妃之子,受了母族的怂恿,也想站出来拼一拼;而八贝勒胤禩,有九阿哥胤禟为后盾,又加之他本身能言善辩、温文儒雅、八面玲珑,与朝中官员相处得宜,众皇子中他成为最活跃的一个,也是朝臣们最看好的下一任储君人选。
胤禛依旧把自己关在府里,不轻易出门,将康熙这半年的行为联系起来,细细揣摩,若不是他皇父太过喜怒无常,那便是这其中,蕴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同样身为帝王的他,已经猜不到康熙的半点心思了,这种不踏实不安心的感觉,糟糕透了。
“王爷何不坐下来与我下盘棋?”邬思道平静道。
胤禛皱了皱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在邬思道对面,问道:“先生怎么看?”
邬思道抿嘴轻笑:“顺其自然最好,万岁爷去了畅春园修养,王爷也不妨去圆明园散散心?带上福晋和几位阿哥格格。”
胤禛摇了摇头,他明白邬思道的意思,前世他也是用这种方法接近皇父,引得皇父关注。可这一世不同了,现在皇父对他,带着诡异莫辨的态度,好像希望他靠近,又似乎拒绝他亲近。康熙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深邃复杂的情绪让他本能地抗拒着!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手指轻叩桌面,‘咚咚咚’三声,一个黑衣侍卫腾空而降,抱拳跪在胤禛身前。
“想办法,让直郡王提前动手!”胤禛沉着脸,语气中满含肃杀。
话音一落地,那侍卫瞬间没了踪影。





[四爷]盛世江山 第32章 揭露
康熙带上十三十四,多少有点爱屋及乌的意思,平日里胤禛对这两个弟弟多有爱护,让他也忍不住心生怜惜,加上十三十四年纪尚幼,未涉及到朝中之事,活泼开朗的性子又深得他喜爱,他也乐得多宠宠。
此番前来畅春园,确是为了清净修养,不得不说,在太子宫里发生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力不小,尤其是在谈及胤禛时,太子那双眼睛里迸发出的杀意。
康熙叹气,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让原本两个亲厚友爱的兄弟发展成仇人。
他对胤禛一直是满意的,不仅冷静睿智,还对他孝顺有加。而对太子,从小到大,只要事关太子,他一律亲力亲为,可为什么结果会变成这样?
他倡导仁爱道德,太子却如此暴戾残酷,他提倡兄友弟恭,太子却屡次三番陷害手足。
这些日子,脑子里反复思考的便是,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以太子残暴狠戾的性格,会怎样对待胤禛?而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儿子,杀掉另一个儿子。
这一刻,他不仅诅咒自己与胤禛血缘上的羁绊,更是忧心年龄之间的差距。他已是半百之人,而胤禛还那么年轻。
他不在了,谁来保护胤禛……
康熙背靠在摇椅上,有下没下地晃着,仰着头,目光透过稀薄的空气,穿过云层,直接到达蔚蓝天空的那片金黄。
李德全站在一旁,如同雕塑。
“皇父……”
少年清脆的声音入耳,康熙抬头望去,只见十三满面笑意奔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太监,抬着桌椅,拿着笔墨,来到身前的空地上,迅速将宣纸在桌上铺开。
“你又要作画?”康熙意兴阑珊,闭着眼睛问道。
十三点点头,巧言笑道:“若是皇父能为儿臣指点一二,那就更好了。”
康熙失笑,并未起身,说道:“画吧,先看看有没有长进。”
十三依言,提起画笔,在宣纸上挥洒起来。
手里画着画,脑子里也没有停下,十三用余光观察康熙的神色,他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康熙进言。虽说年纪尚小,四哥也不让他接触朝堂之事,可如今太子被关,众兄弟都行动起来了,唯独四哥一人,待在家里稳如泰山,难不成真要放弃心中的抱负。
四哥对他极好,且这些日子他又常伴皇父左右,他总得做点什么,帮四哥争取一下。比如,探探皇父的口风?
十三拿起作好的画幅,递到康熙跟前,画的是畅春园里的景色。
“不够好,你作画之时心不在焉,单是将景物描摹下来,却没有神韵。”康熙点评。
十三涨红了双颊,暗道皇父真是跟老狐狸似的,就凭一幅画也能看出他心里想的什么?抬起头,只见康熙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
十三被康熙盯得心慌,摇头道:“没,就是想多陪陪皇父,替皇父解闷儿。”
康熙站起身来,将画卷塞到十三怀里,淡淡说道:“你四哥并不希望你过早参与朝廷之事,你应该明白他的苦心才是。”
说完,冷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天小十三打的什么主意,他那群不孝子在紫禁城闹了个天翻地覆,争先恐后地在他面前表现,只有胤禛一人不为所动。呵,胤禛把十三保护得太好,都快十四岁了也不让他参与朝廷的是非。而十三又对胤禛为首是瞻,想方设法为胤禛出谋划策。
不得不承认,他并不是生气,只是嫉妒,带着些许遗憾。
******
元宵节一过,众皇子的动作都大了起来。太子胤礽安安分分待在毓庆宫里,平静得有些不正常。老八胤禩继续结交朝臣,‘八爷党’势力一夕之间庞大起来。而手握兵权的老大胤褆,暗暗酝酿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跑到畅春园,揭发太子谋反。
由李德全通报后,康熙同意在政务殿召见胤褆。
胤褆着一身朝服,面带七分焦虑、三分激动走了进来,呈给康熙一道奏折,禀道:“这是昨日,儿臣的下属在直隶香河县发现的,儿臣亲自前去查探过,一切属实。此事关系重大,牵连甚广,儿臣不敢怠慢,便连夜赶回京城,向皇父请示。”
奏折上所述:位于香河县郊外的一座山洞里,存放着许多精良的装备武器,再往山洞里面走,是一个巨大的兵工厂。洞口由茂密的草木遮掩,并不容易被发觉。山腰处修建了一条长长的铁索,横跨河流,与山洞深处的兵工厂相连,穿过隐秘的隧道,可以直接到达一处地势平担的山谷。那里有许多官兵在操练。
有人要谋反?
康熙阴沉着脸,冷声问道:“查清楚了?”
胤褆点头,心中忐忑,不禁咽了咽口水,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回答:“是索额图的人。”
大殿内,温度骤降,低压的氛围让人喘不过气来。
康熙虚眯着眼,拿着手里的折子看了许久,除去身为一个父亲对此的心痛和无奈,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帝王,被挑战皇权的愤慨和震怒。
胤褆窃喜,总算能扳倒老二一回了。
上次跟着老四去沿海剿匪,回京途中意外地收集到许多有关太子的罪证,虽说心有怀疑,但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要白不要。不管是天意也好,人为也罢,只要能打击到太子,那便是他的盟友。事后按照证据重新查了一番,居然完全属实。
怪也只怪,老二的敌人太多了,看来想要拉太子下马的还不止他兄弟几个。
康熙拿着折子没有说话,一阵久久的沉默之后,却突然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康熙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后退了一步,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胤褆大惊,被康熙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着了,失声喊道:“皇父……”
李德全眼疾手快扶住康熙,急着吩咐一旁的小太监:“快,叫太医。”说着又看向胤褆,“王爷,奴才先伺候万岁爷下去休息。”
胤褆慌了神,大跨步走上前来,背起康熙,快速朝起居室走去。
紧随着,太医们也陆陆续续到了。
太医诊了脉,说是怒气攻心所致,并无大碍,吃了药,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然而,两三日后,并不见康熙的病情有所好转,反倒有加重的趋势。
胤褆急了,皇父平日里身体硬朗得很,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倒,他还盼着皇父惩治太子呢,可碍于为人子之责,又不能违背康熙的意思,只好待在畅春园,与十三十四一同为康熙侍疾。
群医们束手无策,诊不出康熙究竟得的什么病。
******
胤禛拿着粘杆处送来的情报,陷入了沉思,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生病?
苏全小跑着进来,喘着气:“爷,雍王府被朝廷官员给包围了,他们恳请王爷出面做主,三王爷和八贝勒也过来了。”
胤禛一惊,怒道:“万岁爷还活着呢,他们是想做什么?”
苏全急道:“爷,怎么办?外面人太多了,赶都赶不走。”
胤禛一声冷哼,带了几个侍卫向外走。
老大前去畅春园向康熙揭发太子谋反,不料被康熙的病情绊住了脚,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索额图暗中谋划许久,这时候紫禁城无主,怕就怕趁此下手。香河县离北京城不远,如果太子和索额图来个里应外合,紫禁城就危险了。
只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猜不到皇父是真病还是装病?
府门打开,一股威压之势扑面而来,众人停止了喧哗,看着神色冷清、面容冷峻的雍郡王,不禁心里一颤。官员们面面相觑,暗自稳定心神,惊叹‘冷面王爷’居然有这样的气势威严。
诚郡王胤祉往后退了一步,盯着胤禛没有说话。
八贝勒胤禩上前,面带无奈,苦笑道:“弟弟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皇父不在宫中,四哥也一两个月没有露面,太子二哥被幽禁起来,大哥又前往畅春园侍疾,如今朝堂之上一片混乱。大臣们听闻皇父病重,便恳请弟弟和两位兄长一起出面,处理朝廷之事。”
胤禛抬眼望去,尽是‘八爷党’的势力,看来老八这次是来耀武扬威的。若是在这时候争得朝堂上的主动权,那八贝勒的威望将会大大提高。
淡淡道:“八弟言重了,身为皇子,自然应该为皇上分忧,为朝廷尽职。但胤禛自沿海回京后,身体便一直抱恙,还请各位原谅,恕胤禛不能奉陪。皇父又在病重,不宜打扰,如有重要决策,交给诚郡王也和八贝勒便是。”
胤祉没想到胤禛这么好打发,松了口气,瞅了瞅胤禩,暗自窃喜。
他虽然各方面都不如老八,但好歹是个王爷,加上其母荣妃的势力,若在宫中挟持住老八的生母良贵人,就不怕他老八不听话。待太子垮台后,再合伙老八干掉老大,老四是个淡泊名利的,成年皇子中,便没有谁比他更有资格继承储位了。
胤禩早猜到胤禛会这么说,言道:“既是这样,那弟弟就不打扰四哥修养了,还望四哥早日康复。”
胤禛懒得理会,老八这人一向爱出风头,随意说了几句便关门谢客。
胤禩勾唇一笑,向胤禛告了辞,身后跟着几位颇有权势的朝臣,随同胤祉一起前往紫禁城。
在府门外和两位兄弟一阵折腾,胤禛并未在意,他只一心想着突然发病的康熙。
难道是因为太子谋反之事,皇父受不住打击,所以病倒了?
还有除夕之夜,在太子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近日来看皇父的表现,不像是气恼太子所犯之罪,而是在担心什么。




[四爷]盛世江山 第33章 骗局
进入书房,关上房门,正想得出神,却见一个黑衣侍卫从屋檐落下:“主子,我们的人被发现了,十几个兄弟受了伤,还有两个下落不明。”
胤禛一惊,紧蹙双眉,问道:“在什么地方?”
“香河县,属下们按照统领的指令监视索额图的兵工厂,可昨天叛军队伍突然收编了十来个新兵。就在我们追查他们身份的时候,被对方发现了。”黑衣侍卫平静的声音陈述道,“统领推断,应该属于另一个侦探组织,只是还无法查出对方什么来历。”
胤禛表情沉重,思绪飞快运转,对方来历必定不简单!
前几日老大刚刚向皇父揭露了太子和索额图的谋反计划,今天就有人前去查访,恰好这时候又传出皇父病重的消息,这未免也太巧合了。而且他创建的粘杆处,向来擅长隐蔽,收集全国各地的情报,从未出过差错,怎么会轻易被人发现。他并不认为其他兄弟有能力建设一个比粘杆处更强大的情报组织。
“通知各个分队,暂停一切行动,先摸清对方的底细,今晚让清风来见我。”
黑衣侍卫应了声‘是’,便纵身一跃,消失在胤禛的书房。而胤禛所说的清风,和黑衣侍卫口中的统领,则是同一个人。
胤禛心里隐隐有个猜测,若真是皇父的人……
可在前世,并不存在其他暗卫机构,后来他登基为皇,也没见过所谓的康熙影卫,粘杆处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胤禛紧抿双唇,神情凝重,难道是他忽视了什么?
容不得他多想,如果真的存在一个比粘杆处更为隐蔽的情报组织,那他这些年的计划岂不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他的父亲——康熙皇帝。
是夜,胤禛一番乔装,扮作江湖剑客的模样,来到城西的一家酒楼,这是粘杆处在京城的据点。
为了保持隐蔽性,粘杆处并没有固定的落脚点,其成员常常以社会各阶层人士混迹于人群之中,他们除了是粘杆处侍卫以外,还拥有第二个终身职业,或宫女太监,或商人杂工,或平民乞丐,通常能在上级下达命令后,第一时间获得相关情报。
但也有力所不及的地方,比如康熙的乾清宫,以及这次在香河县的暴露。
粘杆处的统领名号清风,是一个高大挺拔的青年人,除非遇到特殊的紧急状况,否则是不会与胤禛直接会面。
这次任务失败,实属意料之外,然而对方个个身怀绝技,武艺甚至超越了粘杆处最精锐的侍卫。好在粘杆处常年在暗中运作,灵活性和隐秘性居于上乘,才得以逃脱,但结果仍然有十几个侍卫受了伤,还有两个下落不明,想来是已遭遇不测了。
“可否继续在香河县监视?”
胤禛摆手,沉声道:“先追查那些人的来历,不要打草惊蛇,我怀疑是万岁爷的人。”
清风皱眉,若真是皇上的人,那就不好办了,毕竟他们对这群人一无所知,而且很难确定,他们在以前的任务行动时,有没有被监视。
“我要粘杆处在一夜之间消失,在查清对方身份之前,销毁所有的联系据点。”
清风点头称‘是’,又谈起今日刚探到的消息,道:“太子和索额图不日后就会动手,去年太子从山东回京后,大队人马混入难民之中,北上进了京。如今索额图已将这些人暗中整编,潜伏在北京城内,以便到时候与香河县的叛军衔接。”
胤禛道:“先不管,把消息透露给三王爷和八贝勒,他们会想办法阻止太子。”
两人简单谈了几句,胤禛便起身,带着斗笠,离开酒楼。他需要前去畅春园探望康熙,顺便查探虚实。
……
听到侍卫通传,说是雍郡王爷求见,李德全笑得脸上开了花儿,作为康熙的心腹,多少能揣测到康熙的心思。这几个月来,哪是万岁爷冷落四王爷,分明是四王爷疏远了万岁爷,惹得万岁爷满腔怨气,连累他也成天饱受万岁爷的哀怨荼毒。
亲自出门迎接,见胤禛只带了苏全一人,李德全笑道:“四爷您总算来了。”
胤禛惊愕:“皇父有事传召我?”
李德全愣了一下,自觉失言,没承认也没否认,道:“万岁爷龙体欠佳,虽有直郡王爷和两位小阿哥近身照顾,却不见有好转。这都好几天了,宫里的主子和阿哥们也没一句安慰话传来,万岁爷心里不好受。”
胤禛微微皱眉,不再多说,加快了步伐,由李德全引着直接朝康熙的起居室走去。
行至起居室门前,李德全便退下了。胤禛顿足,犹豫了半响,才推开房门,轻步走了进去。他与皇父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好好说话了,此时贸然前来,会不会引起皇父的猜忌?
父子俩闹到今天这个地步,说不在乎那是假。重生后,他努力培养和皇父之间的感情,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冲着皇位去的,可时间久了,感受着皇父的疼爱和关怀,又哪有无动于衷之理。只是,去沿海之前那段时间,皇父毫无征兆毫无理由的冷落,确是让他伤了心。
他本是心思敏感细腻之人,前世寡亲缘情缘,让他不敢太过奢望那份真挚独有的感情,一旦受了伤,内心深处便条件反射筑起一道防线,拒绝对方,也欺骗自己。
所以,即便后来康熙有心与他和好,他也不冷不热,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胤禛绝不会承认赌气的成分居多,为君者,最是薄情寡义喜怒难定,与其后来被权势争斗伤得彻底,倒不如一开始就冷冷淡淡的好。
但以他对皇位的执着,又不得不在康熙面前刷好感度。
进入房间,撩开帘子,中间隔着一道屏风,有几个小太监在一旁伺候着。胤禛向康熙请安,随即便听到一阵激烈的咳嗽声。
胤禛心里一紧,连忙走到康熙的床前,轻拍康熙的后背,助他呼吸。
半响,康熙才恢复过来,胤禛从桌上倒了杯热水,递给康熙喝了,关心的话语脱口而出:“皇父感觉怎么样?儿臣叫太医来瞧瞧。”
康熙用手帕擦拭唇边的水迹,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胤禛走到门口,吩咐一旁的小太监:“你去准备热水和毛巾。”说完又行至外间,添了几盆暖碳在康熙的卧室,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进入房间。
片刻,就见小太监端着热水折回来。胤禛打湿毛巾,替康熙擦拭双手,然后敷在康熙的额头上。
出自本能的一连串动作,细致,熟练,不觉得有丝毫别扭和怪异,习惯被照顾的四阿哥不知在什么时候学会了照顾别人。
确保康熙处在一个舒适的环境中后,胤禛才想起今日来畅春园的目的,暗自皱眉,刚才还在门外考虑怎样面对皇父,自然而然地消除父子俩的隔阂,又不会被皇父猜忌,这倒好,一进屋子这双手双脚就似乎不受控制一样,跑前跑后忙来忙去。
忙到两人都安静下来,胤禛一抬头,便看见康熙那双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皇父……”
康熙面上带笑,打断胤禛的话:“好了,朕知你向来性子倔,脸皮薄,嘴上说生气,其实打心底还是在意朕这个父亲的。前些日子对朕不理不睬,冒犯君威,朕就不计较了。”
“儿臣……”
“你来了正好,咱们父子俩好久没一起赏花观棋了,南苑那边兰花开了,你陪朕一同前去欣赏。”康熙说着掀开被褥,下了床。
“我……”
康熙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自己穿了衣,行至门口,喊了一声‘李德全’,又转头对胤禛道:“来,把斗篷披上,虽说立了春,但这天气还是冷得很,遮得严实点儿,以免惹了风寒。”
胤禛惊得目瞪口呆,这般生龙活虎、精神抖擞的皇父,哪里像是久病不愈?
半响,见李德全手里提着两个小暖炉走进来,递给康熙和胤禛,一人一个,又伺候两人洗了脸,好一番折腾,才恭敬地退到一旁,给主子们让路。
整个过程,胤禛一直处于惊讶呆愣的状态,任由得康熙在他身上摆弄,末了还在腰间系上一块精致透明的玉佩。
“皇父……”胤禛喃喃出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康熙执起胤禛的手,出了门。李德全紧随而至。
胤禛暗恼一时大意栽了跟头,皇父为君多年,老谋深算,便是他两世为人,也不是皇父的对手,早该想到这场病不简单,如今进了这园子,想要出去怕是不容易了。
不过,照此看来,在香河县发现粘杆处踪迹的,十有*是皇父的人……
心下一沉,不知他这些年的计划,皇父知晓了多少。
……
迫于康熙的强势和无奈,胤禛住进了畅春园,与之欢喜的还有十三十四。老大胤褆终于松了口气,领了康熙的密旨,带着精锐部队埋伏在畅春园周围。
畅春园里,平静温馨,还带着一丝寓意不明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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