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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墙外行人gt

    虞可娉道:“下面有一间密室,能容得两三个人居住,里面有床有被,粮水油盐,一应俱全,只是床上灰尘甚厚,米已发霉,怕是经年没人住过了。”

    娄之英点了点头,自己走到床前仔细观瞧,原来离床枕不到二尺,有一个小孔,此孔只有小指粗细,又在枕头正上方,旁人若不细心观察,决计发现不到。他伸指探入,果然孔中有一小钮,轻轻一按,床头扶手的一个圆球便慢慢绽开,里边却是一朵木制的荷花,那荷花共有大小六个荷叶,中间有一个花卉,做的十分精巧。此时床上木板早已自行合上,娄之英知道机关的关键便是这朵荷花,可上前摸索半晌,始终找不到头绪,床板更是纹丝不动,便疑心自己猜错了,问道:“虞姑娘,机关的诀窍可是这荷花么”

    虞可娉笑道:“怎么不是”走上前来,摁住荷花两侧较大的荷叶按了三按,又把最小的荷叶向上提了一提,随后轻轻扭动花卉,木板吱然而开。

    屋中三人见了她摆弄机关的手段,无不各自称奇,娄之英叹道:“虞姑娘,没想到你聪明至斯!这机关如此繁琐复杂,你竟能够轻易破解,当真是智慧过人了。”

    虞可娉笑道:“机关若能被轻易破解,怎么还称得上是机关只因先祖门下曾有一名食客,最擅长机关之术,我曾央他授我诀窍,他抵我不住




第五十二章 阿兀
    那老者盯着娄之英看了一会,低声道:“小兄弟,听你口音,可是从南边而来唉,咱们都是一般的汉人,偏偏我们就在金人统治之下。北方的万众百姓,哪里有一天日子好过本地在任的金国将官,十分凶残好色,动辄派人抢掠汉人财物,汉人妇女。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哪里敢有半句怨言只盼老天有眼,早日让这些做孽的恶魔不得好死!”他话说到这里,却怕惹祸上身,便再闭口不言了。

    娄之英听的义愤填膺,再看那些金兵,果然不停地瞧着车上的妇女,又不时的哈哈大笑,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言语,但看得出他们神情猥琐,显然在说一些下流的风话。娄之英越看越怒,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但他自幼在桃源观学艺,平时极少下山,江北一带更是从未来过,江湖阅历极浅,此前虽然侥幸胜过江下三杰和徐密,但那是比武较量,不比此时身处异国,又有一群官兵在前。是以他异常愤恨,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路旁窜出一个汉人青年,跑到道路中央拦在马车之前。那赶车的金兵陡见有人拦路,一时惊慌,不由地将马车停下。

    一名金兵提马走到车前,用汉语向那青年喝道:“你是何人,敢在大爷面前拦路”汉语说的极其生硬,听来十分刺耳。

    那青年大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干什么!”

    那名金兵哈哈大笑:“大爷的事倒要你管这些汉人强盗密谋造反,大爷押着他们去见将军。你快快滚开,免得大爷对你动手,可有苦头吃了。”

    那青年道:“这些妇孺老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够谋反你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才是真正的强盗!”

    那金兵大怒,举鞭欲打,喝道:“你滚是不滚”

    那青年高声道:“不!”

    金兵怒极,一鞭抽在青年脸上,仍旧喝道:“你滚不滚”

    那青年被他一鞭打中,脸上登时鲜血淋漓,但仍是一动不动,把头一正,怒目看着金兵。那持鞭金兵见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神情愈发威风,一阵冷笑举鞭过头,再次打了下来。

    娄之英看到此处,再也按捺不住,便想要出手相救,忽见围观人群之中跳出一人,伸手抓住鞭头,往外轻轻一带,那名金兵一时忘了撒手,被他带的掉下马来,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人群中又有一名中年青衣大汉走出,朝那青年一树大拇指,说道:“好孩子!”转头向那群金兵叫道:“这里的金狗听着,每一个给这少年磕三个响头,便饶了你们性命!”又朝先前跃出得黑衣汉子道:“夏侯大哥,你看好是不好”

    那黑衣汉子笑道:“不错。”

    这些金兵平素欺人惯了,见此刻两人谈笑风生,丝毫没将自己和同伴放在眼里,不由得大怒,有几个已挥刀向前,要向两人动武。

    那青衣汉子道:“夏侯大哥,待我料理了这几个贼狗再来说话。”飞奔上前,拳打脚踢,将十几个金兵尽数打倒在地,有两个金兵见势不妙,急忙催马向南逃去。青衣汉子哈哈大笑,也不去追赶,抬脚将一名金兵踢了个跟头,厉声道:“跪下磕头!”

    娄之英见此人身手敏捷,行事干练,不知是哪一方的英雄好汉。细细打量之下,只见此人身高体壮,膀大腰圆,犹如一尊铁塔一般。再看那黑衣汉子,身材奇高,却是精瘦异常,两条眉毛又长又细,双臂及膝,相貌甚是奇特。

    那金兵被踢倒时后背着地,脊椎如有断折,尾闾骨剧痛难当,但他为人极是硬朗,始终不肯在人众面前跪下示弱。青衣汉子一声怒喝,一拳打在金兵的腰眼,那金兵吃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青衣汉子向先前的青年道:“就是他适才打你一鞭,你现下也打他一鞭试试!”

    那青年退了一步,摇头道:“不,我不打。”脸上充满了惊恐,青衣汉子一再催促,那青年只是不敢接鞭。

    青衣汉子高声叫道:“这些金狗平时欺软怕硬,此刻跪在这里,哪一位乡亲父老出来打他们一鞭,出出胸中的恶气!”此时围观人众多数皆为汉人,但他连叫数声,始终没人响应。黑衣汉子一直瞧着围观人群,见适才同伴将金兵打得落花流水,众人虽脸有激动欣喜之色,却无人敢喝一声彩,料知定是百姓们被金兵欺压惯了,正要与青衣汉子说知,忽见三人三骑从南而来,正是先前逃走的两名金兵,身后跟着的那人身着金国将服,显是他们速去请来的帮手。

    青衣汉子哈哈大笑:“原来是贼狗的头子到了,甚好,甚好。”昂首挺胸,当街而立。

    那名金国将官勒定缰绳,问两名金兵:“可是这两位侠士么”汉语字正腔圆,一字一板,竟与汉人的说书匠无异。

    青衣汉子一愣,凝视那金将,见他



第五十三章 比武
    路中两人斗了十余招,阿兀忽地向后一跃,言道:“且住!尊驾可识得扬州‘无头枪’夏侯南么”

    那黑衣汉子正色道:“便是区区。”

    阿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扬州船帮的无头枪夏侯帮主,果真名不虚传!”

    夏侯南见他不但武功非凡,见识宽广,说话举止更是始终谦逊有礼,毫无金兵以往的嚣张跋扈,不由的起了相惜之意,料想此人甘为金人卖力,心中定有难言之隐,遂抱拳道:“阁下如此处境,想必是有什么难处,我们外人也不便多问,这几个老幼便请阁下高抬贵手,释放了罢。”

    阿兀脸现难色:“在下实在……,实在恕难从命!”

    夏侯南忽道:“尊师是哪位前辈”阿兀脸上又是一红,默然不语。

    夏侯南见了他脸上神色,心下琢摩:“今日之事,只怕须和此人分个输赢方能罢休。彼方金兵众多,倘若一拥而上,倒也不易对付,何况不知他们有否后援。他既不肯说出师承,想是自知所为不甚光彩,看来此人颇懂武林规矩,我且激他一激。”朗声道:“兀兄,在下佩服你武功高强,想与你拳脚上小赌一局,未知意下如何”

    阿兀一愣,心想:“你既说佩服,又何必要赌”问道:“赌什么彩头”

    夏侯南道:“百招之内,我如胜不了兀兄,便任凭兀兄处置;若是侥幸胜了,这一干的老幼,须得当场释放。”

    张然适才和阿兀交手,知道此人武功不弱,夏侯南虽然本领高强,但百招内便想取胜,却又谈何容易忙道:“夏侯大哥,这人……”

    夏侯南微一摆手,道:“兀兄,你倘使不敢,那便算了,大可等你的援兵到了,大伙儿齐拥而上,我二人自是束手就擒,甘拜下风。”

    阿兀暗忖:“适才和他平手过招,未见其有过人之处,何以现下如此胸有成竹,莫非他尚有绝技未曾使出啊,是了,他怕我有大援在后,要先用言语挤兑住我。嘿嘿,纵使你有绝技,难道我便怕你不成”自恃百招之内即便不能取胜,但立足不败终是容易,便要出言应战,忽听一人说道:“都尉,你想应战,可有必胜把握”扭头一看,却是先前鞭打青年的那名金兵。

    夏侯南等见他虽向阿兀问话,却仍用汉语,心中更加认定此人是汉人无疑。阿兀脸现不悦,愠道:“你有什么话说”那金兵对阿兀颇为忌惮,见他发怒,便不敢再多言语。

    阿兀道:“夏侯帮主,在下斗胆和你赌上一赌。假使抵住了夏侯帮主百招之攻,处置云云决不敢当,只盼二位兄台别再纠缠,不要为难于我。”

    夏侯南道:“便应了你。”语毕拳到,一招“平步青云”,直击阿兀面门,阿兀举臂隔开,二人又斗在一处。

    娄之英在店中暗自捉摸:“原来这人便是夏侯南,难怪一见便觉气度非凡,英雄了得。他若胜了自然最好,否则定要帮他一帮,总不成眼看这些百姓受人欺辱。只是……,只是这阿兀如此厉害,我却能不能敌他得过”但见夏侯南招势凌厉,一拳快似一拳,大有排山倒海之势;阿兀则以虚击实,不去抵其锋芒,但举手投足之间,颇具大家风范。娄之英看了一会,情不自禁对二人产生钦佩。

    夏侯南虽是主动邀战,实因情势所逼,百招之内能否胜出,却没有半点把握。此时两人已斗了二十余招,那阿兀尽是闪转腾挪,只守不攻,莫说百招,便是千招也能接得,夏侯南暗暗发愁,心道:“此人一味闪避,我又如何能够胜他只怕一个不备,反倒败于他手。到时一世英名付诸东流不说,这一众百姓可要个个遭殃。唉,罢了罢了,今日就算拼了性命,总叫这些百姓能脱离水火!”言念及此,当即施展起自创的“三山归位拳”来。

    夏侯南虽是扬州船帮之主,却自幼长于镇江。镇江素有三山闻名天下,分为金山、焦山与北固山,夏侯南年少时多有游历,后来他得遇名师,学了一身惊人武艺,总觉所学武功虽高,却皆是前人所创,没有半点新意,于是依照家乡名山的地势形态,自创了一套拳法。初时只是为了好玩,到得后来愈练愈是得意,遂将诸般变化化繁为简,去粗存精,命名为“三山归位拳”。这套拳法是他压箱底的老本儿,四十多年也只用过一次,今日眼见情势危急,当下把心一横,将这搏命的招式施展开来。

    这“三山归位拳”平素虽极少使用,但他每日勤修苦练,从没一刻耽误,早已练的十分精熟。此时见阿兀转到左侧,当即左拳一挥,兜向阿兀后脑,右手半握,却奔阿兀小腹而去。这一招叫做“卫公移塔”,北固山素有名塔,相传系



第五十四章 破庙
    那持鞭金兵是这批官兵的领队,他虽惧怕阿兀,但此时见这一众钦犯要被无故释放,便再也按捺不住,说道:“都尉,这一众要犯怎能由你一句话便放”

    阿兀斜眼看他,道:“你待怎地”

    那领队不敢硬犟于他,转头向夏侯南道:“你与我们都尉比拼,胜也好败也罢,可由不得你胡来。”他心zhong积郁无处发泄,也不想这人wu功高强,自己远非其敌,挥起鞭子不由自主地向他打来。

    若在平时,这一鞭如何能够击zhong夏侯南但此时他全身冰麻,勉力向旁一闪,仍是被辫梢扫zhong肩头。张然瞧见后大怒,喝道:“你做什么!”便要上前理论。那群金兵见长官出手,也便无所顾忌,登时便将张然团团围住。

    那领队瞧出便宜,知道夏侯南必已受伤,再次举起鞭子狠狠打来,这下夏侯南再无气力躲闪,张然在远处和金兵纠缠在一起,不得营救,眼看这一鞭就在劈在夏侯南头上,突然一声破空之音响起,不知何处飞来一物,正击在领队腕口,那领队手一歪斜,这一鞭抽向右方,正打在一名金兵脸上,直痛的那名金兵哇哇大叫。

    阿兀喝道:“都给我停下!”有一大半金兵听到他的喝令,都停手不斗。

    那领队叫道:“都尉,这群要犯乃是将军钦点,走脱了他们,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我众人可都吃罪不起。”接着又用女真话向同伴呼喝了几句,那些金兵都露出摇摆之色。

    阿兀道:“你敢不听我的调遣”

    那领队不答,扔掉鞭子拔出腰间佩刀,又朝夏侯南砍去。阿兀叹了口气,双足一顿,跃到领队近前,劈手将佩刀夺下,不等他回过神来,手起刀落,将他人头斩下。

    这一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场众人俱都一怔。阿兀高声道:“咱们女真好汉最终诺言,向来说话算话。适才我与这位夏侯帮主有言在先,百招之内如我败了,这一众犯人皆由他处置,眼下胜负早分,但达吉布领队不听我的号令,妄自行动,以下反上,已被我就地正法了!你们哪个不服,可以和我理论,将军那里,一切是由都有我一力承担!”这些金兵见了领队的惨状,还有哪个敢多说一句

    夏侯南虽周身冰麻,但脑zhong却不糊涂,他见阿兀吐血后纵跃劈人仍迅捷如电,此刻说话zhong气充沛,丝毫不见身受重伤的模样,心zhong早已雪亮,知道此人是故意相让,但怕自己得寸进尺再生无端是由,是以暗发阴劲,好叫自己知难而退。他既然肯放这群百姓,却又不明示,想来必有难言之隐,那也不用多问。想到此处,忙招呼张然搀扶自己,低头向地上瞧去,见一颗黑色弹丸滚在车辙边上,知道适才有高人相救,冲着面馆微一拱手,让张然将自己扶上马车,带着这群无辜百姓奔徐州城西门而去。

    原来适才相救夏侯南的正是娄之英,他在面馆zhong瞧得真切,本想出手相帮,但见夏侯南一掌将阿兀击退,似已占了上风,暗想这群百姓已无性命之忧,便打消了出头的念头。后来风云突变,那领队不服,两次挥鞭击打夏侯南,便从怀zhong摸出一枚药丸,运起“小弓射鸟”,打在领队腕上,让夏侯南躲过了一劫。此时夏侯南等匆匆而去,他也不便出去相见,见阿兀命人抬起领队尸身,率着众金兵向北而去,便也不再理会,吃完会钞继续赶路。

    自此晓行夜宿,又连着走了两日,已到归德府境内。娄之英这几天走在路上,每每回思阿兀的举止神态,总隐隐觉得似曾相识,可此人到底是谁,却又想不出来。行至午后,突感口渴难耐,恰逢走到归德府的狮子大街,街上酒肆茶舍不胜枚举,便挑了一家干净素雅的茶坊,要了一壶太白银毫,看着店内人来人往,慢慢饮水歇息。

    喝了两盏茶后,只见门口踱进两个人来,这两人各自身穿了一色的长衫,显得格外扎眼。其zhong一人年纪稍长,额头略微凸起,好似寿星老儿一般,他身穿一件红衫,腰间系了一根菜绿的丝带。另一人约莫四十多岁,面容慈善,他却是穿了一件黄衫,腰间也系了一根菜绿丝带。娄之英望向他的脸庞,先是一怔,随即心zhong扑腾腾乱跳,暗道:“是他嗯!不错,定然是他!”原来此人正是幼年在皖南见过的菠莲宗尊者丁残云,当年娄之英和邵旭等孩童被wen抒扬囚禁于庙zhong,后丁残云到来,当时他虽年纪幼小,但这张面孔却记得清清楚楚,此时丁残云虽已年近天命,但容貌未有太大变化,是以被他一眼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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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避雨
    过了约一炷香时间,庙门又被轻轻推开,原来丁残云和那红衣老者也到了。那老者叹道:“四年前来这里时,这庙还有香火,也有三两个大师在此参佛布施。没想几年不到,这庙也落败了。”

    丁残云道:“世事无常,好在庙堂还算干净,总不用继续淋雨,大哥又何必感慨”两人看到庙zhong众人先是一愣,但旋即明白都是和自己一样的避雨之人,朝大伙微一拱手示意,也到庙zhong一角坐下。

    他二人刚刚坐定,只听一阵喧闹从庙外传来,似乎有数人推赶重物来到庙前。只听一人骂道:“老六,你个哈崽儿,偏说向西有个集镇,结果走了二十多里也不见,赶上这瓢泼大雨,把大伙淋得跟落汤鸡一样,真是个猪脑壳!”他虽是骂人,但语带戏谑,似乎也不怎么恼怒。

    另一人道:“好在这里有座破庙可以容身,咱们到里头躲躲。”说着将庙门一推,众人但见五六个大汉,推着一辆板车拥在门前。

    这伙大汉见到庙里诸人也是一愣,先前骂人的大汉是这一众的首领,他向娄之英等拱手道:“劳驾!外头雨大,咱们几个也进来避一避。”也不和大家客气,挥一挥手,让那几个大汉推车而入。

    娄之英见那板车上装满了红枣,但这伙人个个膘肥体壮,其zhong一人高大尤似铁塔,还有一人头大如斗,五月天气却头戴皮帽,都是相貌奇特,口音不是本地北人,丝毫不像普通的商贩。这伙大汉本来说笑而来,此时见庙里人多,也都闭口不言,坐下不再说话,互相整理淋湿的衣裤。

    娄之英佯装打盹,却斜眼瞄向丁残云和那老者,暗想今晚不见雨停,二人只怕要在这里过夜,又想有夏侯南这等大英豪在此,自己若能与他结交,让他帮手对付丁残云这恶人,可有把握多了。正胡思乱想间,庙门又被轻轻推开,又有三个路人,身穿雨蓑站在了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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