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墙外行人gt
娄之英大喜,虞可娉却道:“大哥,这铁门牢不可破,只怕难以打穿……”话未说完,便听得咯楞楞一阵乱响,轰隆声中,铁门慢慢打开,一道阳光霎时照射进来,形成一条光道。
娄之英一个箭步窜出,却见眼前是一片密林,地上躺着三四个大汉,瞧他们个个身着绿袍,自是波莲宗教徒无疑。林前还有七八个人围着两人争斗,汤丰图道:“娄兄弟,幸喜你没事!这几位都是自己人,待他们料理了两个贼子再说。”
那两人也不过是波莲宗一般教徒,只仗着身壮力大,苦苦支撑而已,也不过片刻光景,便被那几人打倒,不省人事。汤丰图见虞可娉等也从牢里走出,便对众人道:“人已救出,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回蕲州再说。娄兄弟,你们几位可能行的路么”
娄之英道:“不碍事。”众人展开轻功,由汤丰图引着,在林中穿行了四五里,这才来到一条羊肠小道前,大家又顺着小路北行,直走了十里,才来到官道。汤丰图长舒口气,道:“行了,料来贼子们也不敢在官道行凶,咱们慢慢行吧,再往前五里便是城门。”
娄之英见这大牢如此隐秘,又要经过小道又要穿过密林,能够找到颇费周折,奇道:“汤兄,你缘何知道我们身陷囹圄,又如何能寻到这藏在荒山野岭深处的囚牢”
汤丰图叹了口气,道:“家门不幸!出了这等逆徒!娄兄,都是我兄弟的不是,我在这里先向你告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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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孙家
众帮手和汤丰图道别各自回家,娄之英等三人则随他回到别院府上。大伙均累了半日,汤丰图更是一夜没睡,此时都是困顿不堪,纷纷回房歇息。娄之英中毒后元气未复,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中午用膳时,汤兆图说道:“我已派人出去搜寻,还委托了府衙的官人一齐查办,可折腾了半日,净抓了些底层的教徒,那些什么尊者堂主,却是毫无踪影,我那该死的蠢弟弟更是音讯全无。娄兄,等你回到天柱山,请务必和掌门师兄说明,我若不能将这小畜生抓回清理门户,此生誓不为人!”
娄之英刚要回话,孙立珅道:“娄兄,你既然来到鄂北,还回什么天柱山怎能不去孙家庄坐坐”娄之英自和他相见后,本也有去寻孙立琢的打算,此时经他提议,略一思索,道:“我也十分想去拜见孙伯父,只是邵大哥那里总要交代一声。”汤丰图巴不得他不回天柱山去,忙道:“这个娄兄放心,我自派人去通报掌门师兄便是。”当下大伙商定,用罢了午饭,孙立珅便带娄虞二人回孙家庄去。
鄂州离蕲州不过百来里路,也就半日光景,三人便来到鄂州城外,孙立珅道:“穿过鄂州城,从西门出去十五里,便是孙家庄了。我有一个族兄在城中经营酒馆,咱们正好去那里打尖歇息。”
三人信步进城,孙立珅领着七拐八拐,来到一座酒肆面前,娄之英见此店门面不是很大,但修的十分整洁精致,孙立珅道:“我这位族兄不喜热闹,只爱美食,因此在城中开了这家小店,招待四里同好。”说着踱进门去,此时正当申时,店中没有食客,只一男一女两个青年坐于桌前,孙立珅叫道:“三哥,咦,六姐,你也在这里了。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两位好朋友。”把四人逐一引见,原来男的正是店主、孙立珅的族兄孙立班,女的则是孙立珅的堂姐孙妙瑢,她来城中办事,顺道去兄弟店中坐坐,正巧赶上孙立珅过来。几个年轻人年纪相仿,不一会便熟络起来,孙立班道:“娄兄,我听立琢时常提起你的名字,你这次过来,他必定十分欢喜。”
孙妙瑢笑道:“是啊,立琢心喜自不必说了,有一人只怕他还要高兴哩。”
娄之英未解其意,孙立班又道:“这位虞姑娘也是久闻大名了,听说你近来屡破奇案,人称女中狄公,没成想却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娟秀姑娘。”
虞可娉脸上一红,道:“那都是江湖上的朋友取笑于我罢了,小女子只是自幼好奇,对不解之事总是不肯善罢甘休,非要一查到底不可,也是机缘眷顾,遇上的几件案子,都赶巧摸对了门路,想来是天网恢恢,老天爷不肯让坏人逃脱,这才假我之手罢。”大伙都笑了起来。
闲谈了一阵,孙立班执意要显露手艺,下厨给娄之英等尝鲜,孙立坤道:“三哥,我有十天没回家啦,你让我先给父亲请安成不成,你那美厨神技留着不急,明儿我再带娄兄过来。”
孙妙瑢也挤眼笑道:“是啊,娄兄弟必也心急等着去孙家庄,见一个紧要的人哩。”
虞可娉见她神情古怪、言语暧昧,几次都是话里有话,实在猜不透她所说为何,问道:“瑢姊姊,你说的是谁”
孙妙瑢自觉有些失言,笑道:“没事,我和娄兄弟说笑呢。”偷眼又瞧向虞可娉,心中突感到一丝不妙,微微叹了口气,岔开话题续道:“天色就要暗啦,我也正要回去,咱们走罢。”
四人向孙立班告辞,加紧脚步出了西城门,日落之前,终于到了孙家庄。
娄之英见这一片房屋连连,不下十来户人家,倒似一个村落一般,却不知孙家庄是哪一家。孙立珅看出他的疑惑,笑道:“娄兄,江湖上皆说什么七派三帮四大庄,把我们和湘东紫翠庄、川北黄龙庄、岭南璧野庄相提并论,其实他们区区一个小庄子,如何能与我孙家相比当年我先祖落户至此,时至今日,孙氏一门已有百人,更有我伯父这样千年一遇的大杰,世人却把我们也归为什么四大庄之列,真是可笑啊可笑。”
正说话间,四人已进了庄子,早有庄客奔到里头禀报,孙妙瑢自回家中,孙立珅带着娄虞二人在厅中等候,不大一会,孙协与孙立珅的爹爹孙博一齐走进,孙协见到娄之英,高声道:“贤侄,经年未见,别来无恙,令师余真人可都安好”
娄之英赶忙施礼,道:“承蒙伯父挂念,家师一向清健。”
孙立珅道:“爹,二伯,孩儿前日险些栽了跟头,多亏娄兄弟和他朋友相救,才得以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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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姐
孙妙玫细细打量了虞可娉一番,见她十**岁年纪,瞧来似乎比自己略小一些,一身蓝衣蓝裙,一张鹅蛋尖脸白净秀俊,眉间坠着一颗黑痣,眼中流露出一副古灵精怪的神色,不由得心中叹了口气,淡淡道:“我也曾听过虞姑娘的名号,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了。”
虞可娉笑道:“这位孙姊姊,适才我已经被大伙笑的够啦,我曾听娄大哥说,当年你们幼小之时,曾撮土结拜,那时依稀记得你与立琢师兄的生日,计算下来,我叫你声姊姊,准不会错。”
孙妙玫道:“娄大哥便连这些也都和你说了,看来你们真是要好。”
娄之英道:“妹子,我和虞姑娘本也是萍水相逢,只是机缘之下,一齐数度患难,共抗强敌,也就慢慢熟络起来。虞姑娘博览群书,才思敏捷,这些时日,我从她身上学到不少东西。”
虞可娉道:“大哥,便连你也开始取笑我了”
孙妙玫低声道:“原来虞家妹子这般厉害。是啊,她是相门之后,自不是寻常百姓能比得了的。”
孙立珅道:“我这个堂妹,生来便是个闺秀,斯文木讷惯了的,娄兄来到,她心中必欢喜至极,可脸上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妹妹,你又何必如此拘谨咱们江湖儿女,说话行事总是扭扭捏捏,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孙妙玫被他一顿抢白,脸上更加红了,正窘迫间,只听门外传来呼喊之声,一人在数丈外叫道:“我娄大哥来了他在何处”想是有下人和他指明方向,那人三步并作两步,一会功夫,便来到门口,一眼瞧见娄之英,欢喜道:“大哥,你真的来啦我可不是在梦中么”
娄之英见来人正是孙立琢,双腿一屈,窜到门前,一把将他抱住,喜道:“兄弟,你瞧仔细了,看是不是梦”
孙立琢道:“大哥,你这招鹏程万里,可比当年迅捷多啦。我练好了功夫,听闻是你来了,还不太相信,以为是有人哄我开心,去问了爹爹,才知确是实情。大哥,许多年不见,你我都长大啦!”
娄之英放开了他,仔细向他瞧去,见他比自己略矮一些,生的剑眉圆眼,已成了一位翩翩美少年,也笑道:“是呵,我们可有五年多未曾相见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贴己话,娄之英将虞可娉做了引见,孙立琢也是一阵夸赞,及后讲起童年趣事,孙立琢自从武夷山回鄂州之后,终日被父亲督促练武,极少玩乐,更无什么朋友玩伴,是以见到娄之英后,格外亲切兴奋,倒似几年的话都要一股脑说出一般,孙妙玫听他们讲的火热,忆起当年在武夷山的种种玩闹,也不禁心中暖意渐生。
孙立珅道:“原来娄兄少年时便这般了得,五弟,你这位大哥现在更加了不起呢,据说连大名鼎鼎的冷怀古也曾败在他的手下。”
娄之英摆手道:“孙兄说笑了,那是事出有因。”将相遇冷怀古之事简要说了一遍,孙立琢好奇心起,不断打听娄之英行走江湖的见闻,娄之英便将出山以来的种种情由细细讲来,讲到紧要处,虞可娉也跟着添枝加叶,直把孙氏兄妹都听得呆了。
孙立琢听他们诉说所见所闻,沉思了半晌,道:“大哥,我真羡慕你,可以历经这许多事故,我便要出门几日,爹爹也是不许,这些年净在家中苦练功夫,都快闷出病来了。”
孙立珅道:“五弟,我也觉得伯父管教你们过于严厉的些,可能他望你成才心切,盼你继承孙家衣钵,你瞧咱们小辈兄弟之中,不正是以你功夫最高吗”
孙立琢叹了口气,道:“我不成的,爹爹常说武人都有武学障,我的武学障只怕低得很,眼下许多功夫练起来已经十分吃力了。”
正闲谈间,下人过来通报,说庄主吩咐开席,孙立琢忙带着娄之英等来到宴厅,孙协孙博早已在主席端坐,娄之英和虞可娉自坐客位,除了孙立琢、孙立珅、孙妙玫外,席上又有孙立琢的两位族兄相陪,孙博身边则坐了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那汉子杏眼阔嘴,一头密发黑中带黄,一副络腮短须挂在脸上,样子瞧来颇为豪迈,孙协道:“贤侄,我来为你引见,这一位是严久龄,江湖上人称‘黄狮’,他是湘东紫翠庄的管事,也是庄主宋自通的结拜义弟,你们多亲近亲近。”
严久龄站起身来,抱拳道:“久闻娄少侠的大名,我前日刚从少林寺归来,普绝方丈和一众大师都对娄少侠与虞姑娘赞不绝口,没想今日竟能在此相见,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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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隐疾
孙立珅见众人俱都尴尬,扬起酒杯,向娄虞二人道:“娄兄,你这杯中酒水放的实在久了,来,咱们干了这杯。”将酒一饮而尽,又道:“虞姑娘,我见你整晚都食之甚少,是这饭菜不可口么你若不爱吃鱼,我让厨房再重新整治,做几个贵乡川菜如何”
虞可娉摆手道:“不用,不用,其实我本也爱吃鱼的,只是近日来胃口不好,饭量大不如前,见到鱼鲜,总觉着有股寒意,难以下咽,那也没什么碍事,孙师兄大可不必再费周章,便是再多山珍海味,我也吃不下。”
孙协听她如此诉说,放下碗筷,面色凝重道:“虞姑娘,先前见你之时,我便有所觉察,只是还吃不大准,适才听你讲说,你近来食量大减,畏凉怕寒,那正是身受内伤的症状,你可曾受了什么重伤么”
娄之英道:“孙伯伯料事如神。”将虞可娉如何被阿兀打伤一事简略说了一遍,当说到她舍身相救自己时,孙妙玫身躯一震,双眉微微紧蹙,只听娄之英又在说道:“幸喜当时有粗壮树根挡着,这一掌才没打在实处,这些天我又不断煎药给她内服,眼下也好的差不多了,受了这等内伤,一年之内不喜寒食,实属正常,孙伯伯务须挂怀,千万不要再让厨房忙活,那可实在过意不去。”
孙协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对。贤侄,你虽精通医理,但武学之道,未必有你孙伯伯了解的多,这等内伤如何能够轻易医好何况黄逐流号称气圣,他的内力古怪独到,我再清楚不过,气圣传人这一掌打来,更不能和寻常武人相提并论,我瞧了虞姑娘气色,听了她讲话的气息,便知这内伤并未根除,是个大大的隐患。”
娄之英知他是一代武学宗师,既然如此笃定凝重的说出,必不是诳语,不由得心里一紧,暗骂自己草率,凭着半吊子医术,便自认虞可娉的伤势高枕无忧,若真是耽误了病情,将来有了什么发作,那可抱憾终生了,他越想越怕,正色道:“孙伯伯提点的是,我明日便带她回武夷山去,让家师诊断查看。”
孙协道:“贤侄,非是我看低令师,他医道高超,时常妙手回春,那诊治的都是寻常病患,黄逐流这等古怪内功,余真人医术再高,只怕也要束手无策。虞姑娘,这些天你是否时而发冷,又时而燥热,每三日变换一次,每次都要小半个时辰”
虞可娉点头道:“孙庄主所言极是,只是并无三日那么频繁,自从受伤以来,或八天,或十天,便觉体内冷热交替,但也只一瞬之间,我还道是服药之故,依孙庄主看,当是潜伏的旧伤了”
孙协道:“黄逐流号称气圣,运息御气之术天下无对,他有一门功夫,叫做‘阴阳雨劲’,这功夫的邪门之处,在于能将热气寒气夹杂释出,如和人对掌或击在人身,对方气脉中将会生出热寒两种内息。寻常武人,要么习练至刚至阳的功夫,要么擅于寒冰掌之类的阴柔功夫,若只接一种内劲,抵御起来也不是很难,无非功力大小有别而已,但接了黄逐流一掌,那可糟了,你用至阳功力相抗,抵挡不了他的冰劲,用阴柔功力相抗,则抵不住他的火劲,何况他这内息又如雨水一般,点点滴滴渗透于身,便想相抗也不能够。这个阿兀是黄逐流的弟子,必得到了他的真传,虞姑娘内服的药物,只是治好了内伤,但阴阳雨劲的内息,可没那么容易去除了。”
娄之英道:“这世上医术比家师高明的,只怕屈指可数,就算家师不济,也总要试试。”
孙协道:“这等由高深内力击伤留下的病根,非名医、神医所能根治,仅凭医术高超是不够的。贤侄,非是我看低令师,余真人神仙妙手,那自不必说,但若讲武功一途,远未至绝顶之境,就算他全力施为,恐怕也难以令虞小姐痊愈。”
娄之英大急,道:“天下间又去哪里找比家师还高明的大夫若我师父都束手无策,那可如何是好”
孙立琢见了娄之英心急的模样,也跟着焦急起来,他听说这等内伤非武功高强者不能救,不禁想和父亲开口求情,但平素慑于孙协的威严,不敢自己去说,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孙立珅,向他眨了眨眼,孙立珅心领神会,道:“二伯,若说天下间能入绝顶之境的高手,一个巴掌也数的完了,你老人家恰巧便是其中一个,不知能否施以援手,救助虞姑娘”
娄之英道:“是,是,瞧我一急,到把这事忘了,孙伯伯武功盖世,比家师高明的多,您和黄逐流并称三圣,他弟子所伤之人,想必孙伯伯定能救治!”
孙协微叹口气,摇头道:“贤侄,你可把我
第一百一十九章 陈府
孙协道:“朱七绝的功夫,想来是极高的,只怕当世武林中,没人能比得过。但武学一途,各有屏障,当你将自身功夫练到顶峰,想要再有提升,可没那么容易,所谓百尺竿头,难进一步,也是这个道理。二十年前我与黄逐流平手相较,谁也胜不了谁,二十年后我们若再相遇,只怕仍是难分胜负,只因功夫练到我俩这等份上,这十数年来,几无任何突破,是以朱七绝的秘籍再强,于我也无甚用处,就算寻来又有何用立珅、立琢,这番道理,你们可听得懂么”
他明面在讲朱七绝的宝藏,实则是向后辈阐明武学至理,说完之后,见孙立琢、孙立珅等几个孙氏兄弟都是茫然不解,只娄之英双目微转,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心中叹了口气,暗道:“看来余老道的徒弟颇有武学天赋,我孙家的子弟,一个也不如他。”
孙博道:“当年先父也曾被邀北上咸平剿灭朱家庄,但他宛然谢绝,并没有参与此役,足见他老人家有先见之明。严老弟,贵庄惨案疑窦重重,但既然事关私隐,那就不消说了,否则此处有个女中狄公在此,要破此案,只怕也没什么费劲。”
严久龄盯着孙博看了良久,又转头瞧瞧虞可娉,恍然道:“照啊,孙兄,若不是你提点,我全然都没想到,宋大哥其实也为案子苦恼良久,虽已报了本地官府,但朱氏遗徒何等功夫,这些寻常捕快又济什么事我们庄子上下都在担心,不知这歹人会不会再来,若是能请得虞小姐移动芳步,到鄙庄前去查察,宋大哥必定夸我办事得力,整个庄子也都会感激不尽。”
虞可娉笑道:“严先生高看我了,小女不过运气好,赶巧破了几宗寻常官司,这等名震江湖的大案,我如何敢去接手严先生莫要说笑了。”
严久龄道:“我哪里是在说笑,虞小姐相门之后,又有断案奇才,若能光临鄙庄,宋大哥必定欢喜无限。”
孙立琢知道娄之英必会和虞可娉同去,心下颇有不舍,道:“虞姑娘,你身有隐疾,不如多在庄子里歇息几日,我们大伙再想医治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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