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墙外行人gt
娄之英心念一动,道:“娉妹,既然严先生盛意拳拳,不如我们应了邀请,去一趟紫翠庄如何”
虞可娉见他神色有异,略一思索,已猜到他的用意,道:“大哥,你说怎地便怎地。”
严久龄大喜,道:“我受人所托,明日要去江州,找一位龙川先生,然后便可动身回紫翠庄。二位若有闲心,可随我一齐前往,若嫌烦闷,可于五日后到江州寻我,那时我们再一起赶奔湘东。”
孙立琢急道:“娄大哥,你如何能来了就走总得留在庄子几日,兄弟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娄之英也不舍就这么和孙立琢分离,于是与严久龄商定,五日之后,在江州洪福客栈会合,酒席吃罢,大伙各自歇息,娄虞自被安排到客房安睡。
第二日清晨,严久龄与众人告辞,一路风尘仆仆,快马走了足足一日,这才到了江州,他先是找了客栈下榻,草草吃罢了晚饭,到街上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一座府院门前,那上面挂着一副牌匾,写着“陈府”二字。
严久龄叩打门环,向门房交了拜帖书信,那门房匆匆到里头向主人禀报,不大一会,便跑回来请严久龄去府里与主人一叙。严久龄被引着走进书房,见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书生端坐房中,头戴巾帽,双目修长,一绺长须飘洒胸前,知道便是本宅的主人了,于是一躬扫地,施礼道:“在下湘东紫翠庄严久龄,拜见龙川先生。”
那龙川先生叫做陈亮,字同甫,乃是当世大儒,曾任参知政事周葵的幕宾,多次上书天子议讨国策,孝宗皇帝十分喜爱,几番欲提拔于他,都被陈亮谢辞。后来由于奏疏直言不讳,遭到了当道者的忌恨,刑部侍郎何澹设计陷害,官司打了数年,才勉强得以脱身,婺州老家也不回了,举家搬到江州来住。
陈亮回礼道:“严侠客不必客气,不才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也曾听闻紫翠庄是江湖四大庄之一,今日看了王兄的书信,更知严先生便是紫翠庄的副庄主,可敬可敬。”
严久龄道:“王通判是我表兄,这次我在临安会他,他知我要南下,便托我给龙川先生捎来这封书信,先生想必已经看过了,不知有何打算”
陈亮蹙眉不语,原来他三年前得罪侍郎何澹,被他以“言涉犯上”之罪定刑下入大牢,幸亏孝宗得知,下诏免死,陈亮这才得以回乡,岂料何澹不依不饶,买通陈家家僮杀人,诬告陈家指使,将陈亮父子囚于州狱,险些命丧黄泉,后经多位朝中好友
第一百二十章 稼轩
辛弃疾的名字响遍大江南北,他在北方义军中发迹,曾单枪匹马闯入金营生擒义军叛徒,高宗时期便被封了大官,因他不仅文才出众,为官有道,武艺在军中也是出类拔萃,是以武林人士都钦佩于他,严久龄听闻眼前这人便是辛弃疾,不由得瞪大了眼,道:“原来你便是辛将军!难怪我瞧你气质不凡,威风挺拔,果然是英雄了得。我老严是个粗人,没读过多少年书,但辛将军的诗词‘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我却是背的熟了,每次念过,都觉得气势如虹,令人振奋!”
陈亮哈哈大笑道:“严侠客,这首破阵子,正是当年鹅湖之会时,幼安兄写来送与我的,幼安兄名词响遍天下,那是不必说了,他忧国忧民、不忘北伐复国的胸怀,那才值得赞叹!”
辛弃疾摆手道:“同甫兄,你又何必给我带这等高帽枢密都承旨,嘿嘿,辛某已经不是啦,我这次南下去隆兴上任,听闻令尊抱恙,特从临安府带来神医来给伯父瞧诊。这位洪扇大夫,是京城泰坤堂最有名的神医,由他来给陈老伯诊病,同甫兄也该心安了。”
陈亮连忙施礼,和洪扇彼此说了许多客套的话,洪扇道:“我在京里也时常听到先生的名讳,大伙都说陈先生刚正不阿,从不肯和朝廷佞臣同流合污。我与辛大人相识多年,听说他为至交寻访大夫,便毛遂自荐,跟着过来瞧瞧。病人却在何处”
陈亮道:“老父患的是长疾,也不忙在一时三刻,二位风尘仆仆,必定还没用膳,咱们吃过了午饭再说。”安排下人重新准备宴席。
席间众人闲谈,严久龄才得知,原来辛弃疾与陈亮数年前相识,之后一见如故,互相钦服赞赏,成为了莫逆之交。前段时间陈亮遭难,正是辛弃疾与丞相王淮上下周旋,才保他脱难。后来陈亮搬到江州,二人仍有书信来往,半月之前,辛弃疾被朝廷调任隆兴知府兼江西安抚使,便打算途经江州和老友一叙,让仆从幕僚先去隆兴官府报备。他知道陈亮父亲早就卧榻在床,想起自己识得洪扇,遂托他在医馆中选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跟自己前去诊治。洪扇见辛弃疾开口相求,他有心结识这位官场英雄,便一口答应自己亲去。
众人吃罢了饭,洪扇自去卧房诊治陈父,过了半个时辰,从房中出来,面色颇为不善。陈亮焦急询问,洪扇道:“令尊在狱里吃了潮气,肝肺大受折损,回到家后心中抑郁委屈,加上年岁大了,如今已经肝火攻心,难以根治了。我开了一副药方,每日三次煎服,可保五年不死,五年之后,就难说了。”
陈亮一躬扫地,垂泪连声道谢,说道:“洪大夫神仙妙手,近来我请了无数名医,都说家父捱不过一年,洪大夫能让家父有五年阳寿,那已经是他老人家洪福齐天了。”
当下洪扇开了药方,陈亮让管家备写了数份藏好,即刻便到城里的药店抓药。一切安排妥善,陈亮道:“洪神医,多谢你施展妙手,大恩不言谢,再行多说,到显得不才矫情了。幼安兄,非是小弟不肯留你,只是你有公务在身,亟需到隆兴上任,不如就此动身,等家父病情安定些,小弟自去隆兴探你。”
辛弃疾见他说话闪闪烁烁,自己特地带了名医前来探望,他倒似下逐客令一般,又见庭院中有四五个练家子模样来回走动,即不像庄客,也不是仆从,心里起了疑窦,正色道:“同甫兄,你这般说话,到底有何用意你府上请了些武人过来,是在提防什么”
陈亮本不善作伪,见辛弃疾已近瞧破,知道无法隐瞒,便将何澹如何不肯放过自己、指使江湖杀手欲来行刺之事简略说了,辛弃疾闻之大怒,勃然道:“还有王法吗何澹这个老贼,几番陷害不能得逞,竟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等我参他一本,看他如何与圣上辩说!”
陈亮摆手道:“幼安兄,他
第一百二十一章 杀手
这一觉直睡到掌灯,醒来后刚好开席,陈亮备了两桌酒菜,与辛弃疾、洪扇和严久龄坐在饭厅中畅饮,七个拳师则在庭院中支起饭桌大快朵颐。陈亮举起酒杯,敬谢洪扇道:“洪大夫辛苦,整整一日都在诊断照料家父,这一杯非敬洪神医不可。”仰脖一饮而尽,洪扇也还了一杯。
陈亮揭开桌子中间一口大瓮,严久龄顿觉一股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陈亮道:“这是本地特产的瓦罐煨汤,里头有鸡、鸭、鸽三种飞禽,还有鲫鱼、桂鱼、鲢鱼三大河鲜,配以牛肚、火腿、珍菇为佐,更有人参、天麻等名贵药材,从早至晚,足足煨了五个时辰。幼安兄、洪神医、严侠客,咱们不妨品尝品尝。”
四人各盛了一碗,闻到香气,都是口生,严久龄端起碗来刚要来喝,只听洪扇说道:“且慢!”三人都是一愣,洪扇续道:“大伙先莫急着喝汤,陈先生,咱们这些饮食水酒,都是何人料理的”
陈亮道:“严侠客送信来了之后,我便处处小心,这些天来都是管家陈星亲自张罗监管,张厨子亲自掌勺。”
洪扇道:“陈管家和张厨子跟着先生多久了”
陈亮道:“先祖在时,陈星的祖父便在家中做活,世代都在我家操持家务,到他已经第三代了,张厨子也在我家十余年了。”
辛弃疾道:“洪大夫,你为何有此一问,莫不是饭菜有什么问题”
洪扇冷笑道:“这些贼子也真狡猾,不知是不是看到我们有了防备,不敢明里来行刺,却在饮食里做这些手脚,引陈先生就范。若我所料没错,这汤中被人放入了磁朱散,那是由朱砂、磁石、龙骨、琥珀合炼而成的药物,闻起来几无气味,只有淡淡的油香,若就这么喝食下去也没什么,可只要掺杂了酒水,哪怕只有一滴,便会立刻四肢松软,气力全失,若酒饮的多了,则性命不保。适才咱们动箸之前,每人都喝了一大杯酒,此时再喝这汤,那非中毒不可!”
陈亮道:“陈管家和老张都是追随我家几十年,怎会想起害我我却不信。”
辛弃疾道:“先不要声张,管家几代都在你家,先悄悄把他唤来,看他怎说。”陈亮吩咐下人悄声叫陈管家来。
管家陈星听说主人传唤,不知出了何事,忐忑间走进屋来,陈亮道:“老陈,今日的酒饭,可是张厨子一人整治的,此外再无旁人掺和”
陈星点了点头,陈亮又道:“张厨子近来可有什么异动”
陈星道:“也没什么不平常啊,老爷莫非觉得饭菜不对口味我让老张重做是了。”
陈亮摆手道:“没有的事。”辛弃疾道:“陈管家,今晚的酒饭,我见都是你一件件亲自端上桌的,是你直接从后厨拿来的么”
陈星微一错愕,道:“呃……是,是我从后厨拿进厅中的。”
辛弃疾见他语带迟疑,知道其中必有蹊跷,追问道:“你从后厨直接拿入厅中的中间可曾有他人经手”
陈星脑门微微冒汗,道:“是,我……我……”
陈亮凝色道:“老陈,事关重大,你不要有甚隐瞒。”
陈星低下头去,细声道:“老爷前日叮嘱我监管饭食,我知责任重大,是以处处小心,但刚刚实在没能忍住,端着罐汤经过院子时,突然肚痛发作,去了一趟茅房,那也不过是一瞬之事,我怕老爷责罚,是以没说。”
辛弃疾道:“那期间你把罐汤放在了何处”
陈星道:“就放在了院子里冯师傅他们桌上。”
辛弃疾等四人都是心念一动,洪扇问道:“陈管家,你缘何会突然肚痛,此前可是吃过什么东西”
陈星道:“我一下午都没饮食,忙得连水也没喝一口。啊,是了,之前张罗院中酒菜时,喝了冯师傅敬我的一杯水酒。”
四人听了这话,心中又多了几份猜疑。陈亮刚想再问,两个下人匆匆跑进饭厅,边跑边叫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冯老师几个,都忽然醉的不省人事,一个个全都睡在了桌下。”
严久龄暗叫不妙,抢先冲出饭厅,陈星、辛弃疾与洪扇也跟着出来,只见院中饭桌酒菜只吃喝了一小半,冯通等七个拳师都委顿在地,双目紧闭,不知死活。
洪扇见瓦罐中汤水所剩无多,忙道:“快叫人去取清水,越多越好!”
几个下人应声而去,不一会便拎过四桶水来,洪扇吩咐撬开冯通众人嘴巴,将清水灌入,严久龄也跟着一起帮忙。
陈星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关风
严久龄叫道:“贼子可恶,乾坤朗朗也敢行凶,叫你们瞧瞧我老严的手段!”拔出腰刀冲上前去,这边尤林也拽出兵刃抵住,笑道:“严黄毛,我知你是紫翠庄副庄主,今日便试试你的斤两。”举戟将刀架开。
严久龄但觉对方劲大力强,暗忖:“河东双鬼作恶多段,却始终不死,看来倒有些真材实料。”当下不敢怠慢,使出全力和尤林相抗。他艺成之后,涉足江湖不久,便结识了宋自通,两人义结金兰,宋自通武功高强,在庄中时常指点这个义弟,是以严久龄一身功夫中倒有一小半由他所受。此时一柄弯刀舞的虎虎生风,尤林倒也一时近身不得,但这般打法极耗气力,尤林也看出此中关窍,挥动单戟小心招架。
河东双鬼兄弟武功相仿,这边尤林游刃有余地和严久龄周旋,那边尤默则和洪扇战了个旗鼓相当。尤默偷眼见兄弟已处上风,自己作为哥哥却久战不下,心里不由的焦躁起来,短戟招招指向洪扇要害,岂料洪扇的脚下颇为了得,行走方位往往出其不意,每每都能化险为夷,他可不知洪扇得自余仙真传,桃源观一派轻身功夫有独到之处,要不是洪扇平时精研医道,于武术一途用心不多,错失了许多反攻的良机,自己早已败了多次了。
尤林见哥哥始终不能取胜,严久龄一时半会也不见败象,怕陈亮趁机逃脱,再要杀他可就难了,便扯开嗓门叫道:“冯通,咱们使了银子,你还这般扭捏推脱,你若再不出手,让陈亮就此逃了,惹了金主震怒,到时候可有你的好看!”
冯通心里一惊,他虽不知买凶杀人的金主是谁,但听双鬼诉说,似乎在朝中势力庞大,很有来头,自己一介平民,根本无法与之相抗,现在趟了这个浑水,已是骑虎难下,再难回头,想到此处,把牙一咬,摸出怀中匕首,向陈亮急刺。
陈亮一介儒生,早已慌得两腿发软,见冯通挺刀刺来,连逃也都忘了,三个下人也都吓得呆立当场,其中一个义胆忠心,鼓足勇气冲过来去推冯通,早被冯通一脚踢翻,匕首一立,便往陈亮心口刺落。
辛弃疾手指骨折,正疼痛难当,但当此危机之刻,也顾不得许多,右臂往冯通持刀手腕一驾,左手握拳,直击对方面门。冯通道:“辛大人,来得好。”侧头一避,将匕首倒转,划向辛弃疾,辛弃疾慌忙甩头,这一刀堪堪划破自己面门,冯通紧跟着一拳打在辛弃疾胸口,辛弃疾但觉心中烦闷,几乎快呼不出气来,右手断骨处也跟着疼痛发作,知道自己远非这人对手,但若就此败了,陈亮不免身首异处,是以仍犹自死命抵抗。
洪扇见形势危劣,辛、陈二人都要遭殃,暗忖只有冒险一搏,方有取胜之算,当即扭腰转身,躲过尤默刺来的一戟,脚步一垫,来到尤林背后,立杵向他头顶砸落。
尤林正和严久龄酣斗,猛然见听闻背后风响,暗叫不妙,忙举戟往上招架,同时飞出一腿还向严久龄,尤默此时也要相救兄弟,见洪扇后背露出老大破绽,便竖起左掌拍落。洪扇此计正是要引他出手,砸向尤林的铜杵本就是虚招,此时抽杵转身,伸手接了尤默一掌,脚下使出师门绝学“鹏程万里”,再借着这一掌之力,迅如奔雷地向冯通飞去。
冯通正要将辛弃疾打倒,哪知洪扇使出上乘轻功,加上尤默掌力相送,飞来之势形同电闪,他心中刚闪出躲避之念,却已然不及,被洪扇一杵击在肩背,向前猛跌出去,哇地一声张口吐出一大滩鲜血,右边肩胛骨被打的粉碎,再也爬不起来。
那边尤林被洪扇一扰,本占得的先手已荡然无存,严久龄腰刀疾挥,尤林忙缩腿回避,却仍去的慢了些,被他刀锋划伤了胫骨,虽然伤的不中,可也鲜血直流。
严久龄一招得手,见双鬼对自己已成夹击之势,忙抽刀退出丈余,来到洪扇、辛弃疾等人身侧。尤氏兄弟见下药不成,行刺也不顺畅,眼看管家陈星带着一帮下人拎着铁锹、斧头冲到院中,这些人虽不会武功,但若拼死护主,那便极难得手,不仅眉头一皱,尤林道:“哥哥,你说那两个老家伙怎还不来”
他话音刚落,只听半空中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道:“你们两个废物,连个书生也拿不下,还敢在背后嚼旁人的舌根,嘿嘿,我老人家倒不在乎,要是被那乞婆听见半个‘老’字,瞧她不毒烂你们的舌头!”
洪扇等闻听空中有人说话,都是又惊又奇,赶忙抬头去瞧,见院子上方影影绰绰站着一人,细看之下才知,原来庭院墙边种着几棵参天大树,棵棵枝繁叶茂,有些枝干都已延到院子中央,那说话之人正是站在伸出的枝干上方。
洪扇与严久龄见这人脚下站着的树枝已近枝头,那里不过芦粟粗细,他站在上面却稳如泰山,纵使开口说话也不见有半点摇晃,可
第一百二十三章 解围
关风知道严久龄已不能再战,便向前飘了一步,打算一掌结果洪扇性命,免得一会杀陈亮时他碍手碍脚。洪扇对掌之后内息全乱,此时毫无招架之力,只得闭目待死。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枚铁球夹着破空之声袭向关风,关风侧身一避,紧接着又听到数声风响,又有五六枚铁球接踵而来,关风双腿一顿,飞起数丈,那些暗器纷纷落在地上,发出噗噗之声,足见发球之人功力不弱。
洪扇见到地上一枚枚铁球,心中大喜,叫道:“娄师弟,是你么快来救我!”
只听一人应声道:“三师兄,小弟来了。”一条人影夹杂着长棍飞身而来,不等关风回神,举棍向他砸落。
关风心道:“怎地如此倒霉杀个文弱书生竟恁地不顺,平白多出这许多事故。”也不理会那人是谁,回掌格挡相斗。
那使棍之人正是娄之英,他来到院中时见情况危急,先连发七枚药球救了洪扇,又怕那人尽数躲过后仍不肯罢手,抄起家丁手中一根烧火棍柔身而上,与关风战在一处。桃源观兵刃本以宝剑为长,但诸般武器中,娄之英独爱长棍,是以余仙便将剑法融入棍法之中,让其日夜操练。娄之英这时用了趁手的兵刃,一条烧火棍舞的呼呼挂风,将胸中所学全都使出,关风不知他的虚实,只得避其锋芒,一时竟未还手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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