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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墙外行人gt

    厉知秋道:“不错,只今日饶你,下次再见,可没那么走运!”

    丁残云道:“我如何信你”

    厉知秋怒道:“厉某久在江湖闯荡,向来一诺千金,难道还会说过不算”

    丁残云道:“好,一命换一命,厉大侠一诺千金。”长剑连挥,将小玲等六人俱都刺死。

    厉知秋大怒,但被他言语套住,自己总不成立即反悔,当下连连顿足,喝道:“丁残云,你这就去罢,我事情一了,便去寻你,今生若不杀你,誓不为人。”丁残云嘿嘿一笑,收起宝剑,飞身跳出殿门,顿时隐在黑暗之中。

    文抒扬此刻得了自由,又气又愧,张口骂道:“丁残云,你残害同僚,不得好死!宗主若是得知,看你挨得过哪道酷刑!”

    厉知秋道:“文娟,你和这帮奸诈阴狠的小人混在一起,又怎会好过”

    文抒扬冷笑道:“我要你管哼,猫哭耗子假慈悲。”

    厉知秋刚要上前和她叙话,突然地上蹦起一个小小身影,向文抒扬扑去,口中哭叫道:“还我四师兄命来!还我师兄命来!”原来正是邵旭。他此刻刚刚醒转,抬头便见到文抒扬立在跟前,当即眼圈一红,跳起来要和她拼命。

    文抒扬连按袖中机括,两枚蜂锥激射而出,全都钉在了邵旭的身上,邵旭“啊”的一声仰天摔倒。文抒扬射完蜂锥,反身便从破窗中逃出。厉知秋大急,欲要追踪文抒扬,耳中只听娄之英不住大叫“邵大哥”,叹了口气,退回殿内,附身查看邵旭的伤势,只见两枚蜂锥钉在腋下和胸口之上,所幸这机括主要在于出其不意,力道却不甚强,两枚蜂锥扎的不深。厉知秋取出磁石将蜂锥吸出,见锥端闪闪发亮,上头并无毒物,只是涂有麻药,邵旭一时半会动弹不得,当即给他服了一颗药丸,安慰了几个孩童,带他们到后面厢房,胡乱找了一间睡觉。

    第二天日上三竿,厉知秋和几个孩子先后醒转,邵旭睡了一夜,麻药消除,行动已恢复自如。众人再次来到大殿,殿内仍横七竖八躺着数具尸身,邵旭伏在石惊山尸旁不住痛哭,厉知秋劝道:“小兄弟,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令兄为救你舍身,你更要爱惜自己,若哭坏了身子,岂非对不起他”娄之英等也都来劝慰,邵旭悲伤稍止。

    厉知秋见只自己一个成人,石惊山尸身不好运送,便提议将其火化,邵旭自也无甚异议,大伙遂生火焚炼了石惊山的尸体,将骨灰包好,由邵旭贴身背着。

    厉知秋道:“这庙宇看来是这伙邪徒在左近的聚会之所,眼下他们是不敢再来了,留下这许多尸骸多有不便,不如一把火烧了了事。”在庙中寻了工具,将庙旁的枯枝残叶都扫出十来丈远,以防烈火无情,波及整个山林,这才点燃庙门。大火熊熊而起,片刻间便将庙宇连同同渡、小玲等人的尸身烧成灰烬。

    厉知秋问明了几个孩子的家乡住处,那后缚来的两个孩子离得最近,曹小妹和**儿其次,邵旭家却在天柱山旁,路途颇远,便决定先将就近的孩童送回家中。这一日连去了三处,将曹小妹等三个孩童都平安送到,孩子的父母自是千恩万谢,厉知秋等在农户家中借宿了一夜,第二天又风尘仆仆的把**儿送回,这才带着娄之英和邵旭奔赴天柱山。

    这一路上,邵旭已知厉知秋身份,他年纪虽小,但因是潜山派掌门之子,是以对江湖掌故了解颇多,每每谈及武林趣闻,连厉知秋也赞叹不已,暗道确是虎父无犬子。娄之英对江湖之事也颇有兴趣,不住的问这问那,最后谈到厉知秋的门户派别,邵旭道:“厉叔叔嘛,早前我也听爹爹提过,他常赞厉叔叔是新晋后起之秀,对厉叔叔的师父余观主更是赞不绝口,说他在武夷山蛰隐多年,始终默默在民间行医,结果一出世便名震华夏,在英雄大会上露足了脸,连武林二圣也甘拜下风。爹爹极少赞人的,但对余观主,他却是说不尽的佩服。”

    厉知秋哈哈大笑道:“三年之前,又有谁听过恩师的名头只是在英雄大会实在侥幸,那也是武圣、剑圣不知虚实,上了我师父的大当。”

    娄之英疑道:“英雄大会,那是什么”

    邵旭来了兴致,张口道:“你不知道么武林之中,每二十年便要遍请天下英雄,召开江湖武人的盛会。到那时,各门各派的首脑、长者,各庄各帮的头面,特立独行的天下奇人,全都齐聚一堂,那可算是武林中一等一的盛世。”

    娄之英听得兴奋,问道:“邵大哥,三年前的武林大会,你可去看了”

    邵旭红着脸道:“那时我年纪太小,却没去过。”

    厉知秋问道:“那年少林等六




第二十章 逐客
    原来此人正是潜山派掌门邵落归,他共生三子,邵旭乃是四十余岁时得来的幼孩,平素对其极是溺爱。近些天邵旭失踪,他宛如心头被割下块肉,日日寝食难安,派了儿子和弟子们四处寻找,今天有人来报说少派主归来,邵落归神情激荡,情急之下真心流露,不免有所失态。他定了定神,这才注意到身旁尚有厉知秋等人,急忙抱拳拱手,道:“在下潜山邵落归,未敢请教这位壮士高姓大名”

    邵旭抢着道:“爹!这位是桃源观的厉大侠,这次全亏得他,孩儿才能活着回来见您。”

    邵落归大惊,道:“旭儿,你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凶险么可伤着没”

    邵旭道:“孩儿没事。”

    邵落归这才略微宽心,再次作揖道:“恩公原来便是厉知秋厉少侠。厉少侠之名,邵某也早有耳闻了。今日得见真容,果是风华绝代,长江水后浪推前浪,适才听犬子诉述,厉少侠是犬子的救命恩人,这份大恩不敢轻谢,便请少侠进屋稍歇,待我命人将弟子门人俱都叫来,一齐给厉少侠陪坐。”

    厉知秋道:“邵掌门如何这般言说,可要折煞晚辈了。晚辈这次因缘际会,撞见邵兄弟落难,这才拔刀相助,不过是举手之劳,恩公二字,休要再提。晚辈送邵兄弟回家,冒昧拜山,还要请邵掌门不要见怪才是。”

    邵落归是一派之主,自非迂腐庸俗之人,听罢哈哈大笑,不再讲这些浮文套语,两人又彼此谦让一番,一齐走进内厅云海堂落座。

    那云海堂是潜山派的集会之所,大厅足有十来丈大小,可容百人,修装的极其华丽。邵落归和厉知秋分宾客落座后不久,潜山派的主要弟子门人陆续赶来,年轻一辈中,潜山六杰在江湖上最为有名,分别是邵落归的两个儿子邵阳、邵晨,四名亲传弟子戎飞、李大全、江传勇和石惊山。这几日六人俱都在外找寻邵旭,其中石惊山已逝,大弟子戎飞去的较远尚未归来,其余四人搜寻无果后都回到了山中,邵落归给厉知秋一一做了引荐。

    众师兄弟都十分关心邵旭的安危,其中三师兄江传勇和这个小师弟最是要好,他见邵旭无恙而回,心里十分高兴,摸着邵旭的头颈,眼眶也都红了,哽咽道:“旭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咦,这是什么”

    邵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原来他指的正是自己背负的石惊山骨灰。众人见小师弟忽然痛哭,俱都大惊,全都过来安慰询问,邵旭心绪稍复,断断续续将事情从头至尾的说了。他年纪虽小,但口齿及佳,又兼和众人生活的久了,彼此了解心意,是以虽然边哭边讲,但众人都听得明明白白。待闻知石惊山惨死,众师兄弟均悲痛欲绝,邵落归也是伤心不已,不住叹息。

    厉知秋道:“石师兄舍己救人,确是我辈侠士风范。当日我追踪那丁残云,摸到庙堂窗外时,石师兄已惨遭毒手,着实令人扼腕。”

    邵阳道:“爹,这伙贼人究竟是何方妖孽丁残云又是何人,孩儿在江湖上未曾听过此人名头,爹爹可知是谁”邵落归摇了摇头。

    江传勇道:“我这就叫人去江湖上察查虚实,再托人写状纸告上官府,看朝廷管是不管。”

    邵落归道:“勇儿不必心急。这些人行事诡秘,又兼残忍果决,处处谨小慎微,定不易找寻到线索。不过他们既然害了惊山,又曾掳走旭儿,那就是潜山派上下毕生之敌,咱们须得从长计议,耐心应对,可不能轻易打草惊蛇。”众弟子都点头称是。

    邵落归道:“厉少侠光临寒舍,又对犬子有救命之恩,为惊山复仇之事,今日不谈。咱们这就摆落酒席,给厉少侠接风洗尘。”吩咐下人紧凑忙活,不一会便在厅中支起了饭桌,邵落归携同厉知秋和众弟子落座。

    席间众弟子轮番向厉知秋敬酒道恩,厉知秋酒力颇佳,也都一一回过。酒过数巡后,邵落归道:“厉少侠,相救犬子之恩,老朽不再赘述,免得你觉得我老人家唠叨。我与再世仲景余真人神交已久,可惜无缘得见,今日你我得以结交,实乃天赐良机。本月之内,老朽必亲到桃源观拜谢,那时得见余真人真容,可就妙的紧了。”

    厉知秋道:“家师若得知能与前辈相交,必也十分欢喜。啊,是了,晚辈有一事不明,不知当不当讲。”

    邵落归道:“厉少侠何必拘谨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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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仇敌
    娄之英道:“厉叔叔,我们现在去哪里呀,是去桃源观么”

    厉知秋道:“英儿,你们在山后玩时,江师兄可有什么古怪”

    娄之英一愣,道:“没啊,他有趣的紧,还抓雀儿给我们耍。”

    厉知秋点了点头,心想潜山派必是摊上了棘手的大事,只是此事过于重大,连江传勇却也不知。他想了一会,道:“英儿,倘若你知道邵旭兄弟有了危险,但这险情很大,你未必能够应付,此时该当如何”

    娄之英道:“那还用说,邵大哥是我朋友,朋友有难岂能不帮至于能不能帮得上,那总要一试才知。”

    厉知秋赞道:“好个一试才知!英儿,邵旭家里只怕有事,邵伯伯怕连累你我,因此咱们才走的这么急。你说咱们该当怎样”

    娄之英急道:“那就回去帮忙啊,厉叔叔武功这样高,还怕什么!”

    厉知秋心中暗笑,心想孩子没见过世面,瞧见我连败丁残云和文抒杨,便以为我有通天彻地之能了。他回思邵落归适才的话,道:“邵掌门说那人晚上回来,嗯,咱们便傍晚回去,那时他要再赶我们,也来不及了。”带娄之英寻了片幽静的林子,拿出干粮吃了,两人倚树歇息。

    过了半日,夕阳西斜,二人起身往天柱山奔回。到了庄院之前,不由吃了一惊,只见大门敞开,内中一个家丁也无,平素热热闹闹的潜山府苑,此刻却寂静无声。

    厉知秋大步走入院中,高声叫道:“可有人在么邵前辈,厉某又回来啦。”他话音未落,只见几人从内厅中奔出,正是邵阳、李大全等人,众人见厉知秋去而复返,都是一愣。便在此时,一人从人丛后漫步踱出,正是潜山派一派之主邵落归。

    江传勇道:“师父,原来不是……不是那人来了,是厉师兄……”

    邵落归挥手一摆,皱眉道:“厉少侠,怎地又回来了”

    厉知秋放眼看去,只见邵氏三子、李大全、江传勇都在邵落归两旁站立,此外再无他人,不禁奇道:“前辈,府上家丁和其他师兄弟都到哪里去了”

    邵落归叹了口气,道:“厉少侠又何必多问,老朽今日要在家中宴客,不便和你过多叙念,还是请你快快下山去罢。”

    厉知秋见他不仅催促自己离开,还将家中仆从和寻常弟子尽都遣散,定是有个极难对付的厉害对头寻上门了,不由热血上涌,正色道:“江湖儿女义字当头,厉某回来就是要和前辈与诸位兄弟同甘共苦,能出十分力绝不会少一分,前辈若再说这等寒心的话,未免太不把厉某当朋友了!”

    邵落归张口欲言,此时娄之英也跳到邵旭面前,学着厉知秋的样子叫道:“邵大哥,小弟也要与你患难与共!大人们都说什么刀山火海、同生共死,咱们兄弟连那恶毒婆娘都不怕,还怕死么。”他虽然说得幼稚,但语气坚定,众人听了,忍俊之余,也都肃然起敬。

    邵落归摇了摇头,知道再也不能劝服厉知秋,只得苦笑道:“好,老天毕竟待我不薄,危难之际还能交到厉少侠这样的好朋友。厉少侠请到里面宽坐,老朽一切以实相告,绝不敢有半点隐瞒。”当下便引着厉知秋回到内厅,娄之英自和邵旭等留在跨院。

    落座后邵落归长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少侠所料不错,的确是有一位大仇人今早留书,晚上要来府上拜会。此人与我潜山派有莫大的冤仇,非分说和谈所能化解,是以老朽便劝走少侠,遣散家丁,以免多有连累。”

    厉知秋微一沉吟,道:“此人是谁莫非是黄逐流么”

    邵落归吃了一惊,道:“少侠如何得知寻来的正是气圣黄逐流!”

    厉知秋道:“前辈贵为潜山派掌门,是江湖七大派的首领之一,论武讲智,实为武林翘楚,能令前辈大动干戈、心生惧意的,想来不过寥寥数人,其中只有胡布施为人古怪、黄逐流倒行逆施。胡布施虽然性情不定,但为人并不狠辣,何况和恩师赌约未结,不会轻易到皖南来,那黄逐流可就难说了,此人通番卖国,投靠金人,早已成中土武林公敌。我想前辈说的大仇人,**是他!”

    邵落归重重的叹了口气,道:“通番卖国,这人是做的实了!但追本溯源,那也和我们潜山派有关。”

    厉知秋道:“哦厉某不解,还请前辈示下。”

    邵落归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札,张到桌上,厉知秋放眼望去,见这信寥寥数字,笔力雄劲,让人看着有泰山压顶之感。他顺列而读,原来那信中写道:

    “十年之冤,今朝必雪!予欲夜间拜会故人之徒,为



第二十二章 私隐
    厉知秋道:“那是武林同道有忠国爱民之心、为民除害之义,朱七绝是武林中的大败类,于汉人危害极大,大家同仇敌忾,也是理所应当!”

    邵落归苦笑道:“朱七绝罪大恶极,那是自然。但群雄之中,也有飞腿帮、香粉庄这样声名不佳的门派,更有七指道人、鬼门狮王这样孤僻怪诞的独行侠,他们都对朱家趋之若鹜,自然不是存了什么爱国之心。”

    厉知秋不解道:“哦,那是为何”

    邵落归叹了口气道:“唉,这些江湖隐秘,说来不甚光彩,名门正派只怕也觉颇为不齿,是以后来多加粉饰。屠戮朱家,确有一大半是因为正义之师护我大宋,也有一小半是因为朱七绝藏有瑰宝,惹人眼红。”

    他顿了一会,续道:“当年女真人犯我中华,据闻金兀术曾将在华夏大地洗劫的金银财宝,藏于秘处。那时连年征战,金人也不敢说就能长据中原,因此便存了掠夺藏私之心。朱七绝和女真人勾结,金兀术便将这藏宝的图纸交易与他,此乃其一;另者朱七绝本领盖世,他自号七绝,文才武学、算数韬略、医卜星象、奇门五行种种,无一不精,他曾著有一书,将自身所学全都录入其中。旁的也还罢了,武术一途,那正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经典巨宝,加上富可敌国的宝藏,诛灭朱家一役,缘何能聚集这么多江湖同道,那也是显而易见的了。”

    厉知秋点头道:“原来如此,前辈所知甚详,莫非当年也曾到过咸平”

    邵落归摇头道:“那时老朽虽才三十出头,但为人老成持重,先师也想着力培养,那一役特意让我留守潜山,他老人家带着其他四名师兄弟前去的。当年先师有个至交好友,叫做‘无形手’黄琛,你猜此人是谁”

    厉知秋略一沉吟,道:“莫不是黄逐流的先人长辈”

    邵落归道:“不错,此人便是黄逐流的亲叔叔。他和先师有管鲍之情、过命之交,朱家一役,他二人自是作为一路,共讨强敌。岂料正是因这形影不离的交情,竟引出一场大祸!”

    厉知秋见他说的凝重,也不由得轻屏呼吸,只听邵落归继续说道:“这件隐秘之事,先师归来并未和我等弟子提及。但我瞧出自咸平一役后,先师变得心事重重,处理派务、教授功夫时往往心不在焉。终于有一天,嗯,那是屠戮朱家后的第三年,先师出游月余,回山后便传位于我,命我接任本派掌门一职。此后先师不是到天柱山中闭关一年,便是出去云游四海,忽忽数年,我竟也见不着他老人家几面。

    八年之前,先师突然从外乡回来,他身染顽疾,年岁又大,自知时日无多,是以回山来和我交代后事,说完派中事务后,竟向我和盘托出了一件惊天的大秘密。

    原来当年先师率着弟子讨伐朱家,曾一度被朱七绝使计困于庄园之内。群雄当时便决定由各派的弟子们抵御朱家走狗,众多高手却分散另觅蹊径,找寻出路。先师和黄琛要好,二人便结伴探路。朱七绝的家宅很大,便是书房也分东西两院,两人来到书房,自是兵分两路各搜西东,先师手快,搜完西院毫无收获,便到东院打算助黄琛一臂之力。他到了东书房后,隐隐看到黄琛似乎往身上藏匿什么物事,先师走进房中,黄琛见了他后神情颇不自然,当时危机四伏,自保尚急,黄琛此后绝口不提,先师也就从未动过询问的念头。再后来群雄灭了朱家满门,大胜告捷,众人细细搜索朱家上下,却是一无所获。大家都想怕是朱七绝老奸巨猾,没将瑰宝的线索留在家中,于是只能悻悻而归。先师回到山上,回思黄琛在搜索东院后的种种举止言谈,越想越是不对,总觉得这位至交老友有事相瞒,最后终于隐忍不住,到黄家前去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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