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墙外行人gt
黄琛本就心虚,加之不善作伪,先师这老友直白相问,他终于藏匿不住,将情由全盘托出。原来那时他搜索东书房,无意间发现一个机关,在里面寻到一把铁尺,当时不及细想,便随手放入了怀中。先师到时,黄琛鬼使神差,竟只字未提。及后群雄细寻朱家未果,黄琛便想这铁尺藏的如此隐秘,必有玄机,他不动声色,连老友也都瞒过,回家后便开始细细揣摩端倪。
哪知他琢磨了三年,竟是毫无头绪。原来那把铁尺乌漆墨黑,上边无半点文字图形,他曾试过血滴、油泼、水浸等种种机关巧招,也是毫无所获。他也曾旁敲侧击铁尺,只觉里面乃实铁所铸,并无空心夹层。有时狠下心来,实想把这铁尺砸开瞧瞧,终于还是不敢,生怕毁了这个物生,从此再无线索。
他苦思数年,始终不得要领,先师上门后,他虽有顾忌,但其实也是如释重负,暗想终于能有人和他一齐参详,便将铁尺的事说了。后来几年,先
第二十三章 气圣
邵落归摇了摇头,道:“黄逐流生性狂妄,睚眦必报,对付敌人手段极其残忍毒辣。当年他族人一十一口冤死,你道他会如何对我先师和黄琛乃是至交,我年少之时也和黄逐流多有接触,这人性子执拗,今日他即已知真相,我便要逃,也是无用。这些家丁与寻常弟子各自散了,黄逐流自不会挨个找其麻烦,若都留在这里,他一个不喜,杀戒大开,那时血流成河,惨状难以想象。”
厉知秋道:“既然如此,李师兄、邵兄弟几个,前辈缘何又不一齐送出去黄逐流武功盖世,李师兄他们纵是留下,也是……,也是……”
邵落归叹气道:“莫说他们,就是我的几个师弟在此,在气圣面前也是无用,这些道理老朽又何尝不明只是犬子和我这几个亲传小徒意气用事,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唉,这一晚我若败了,潜山派这个名字只怕从此要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他说的伤感无限,厉知秋也觉得颇为索然。
他二人沉默了一会,邵落归又开口道:“厉少侠,你去而复回,老朽感激不尽,但想来……想来也是天意。事到如今,老朽也不要什么脸皮了,有一事想求少侠再起善心,遂了老朽的遗愿。”说着突然站起,向厉知秋长揖到地。
厉知秋慌忙起身相扶道:“前辈何需至此,可折煞厉某了。厉某回来就是要来相助一臂之力,但有分派,你开口便是。”
邵落归心绪激荡,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说道:“黄逐流和我潜山派仇深似海,他既知晓真相,报复就必然狠烈。我自知武功多不及他,折在他手里,那也算了,也算是还了先师的孽债。我的阳儿、晨儿和几个弟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颇鲁莽,我若吃亏,他们必不会袖手,唉,那也是该我潜山派命有劫数。但是……但是……,我的旭儿,唉,我老来得子,夫人又在五年前染病身亡,是以从小就对他溺爱有加,今年他才八岁。厉少侠,厉少侠,这话我想了又想,终还是忍不住要开口,我想求你带着旭儿离开,为我……为我邵家留下这一点血脉!”厉知秋沉吟不语,不知该如何应答。
邵落归道:“我知此事千难万难,厉少侠救过旭儿,这次又赶的凑巧,一切都是天缘。厉少侠,你答应了我,老朽在泉下也对你感激不尽。”
厉知秋道:“厉某何惧困难只是晚辈虽然武功不济,但与前辈和众位师兄弟合力对付黄逐流,总也有一线生机,总不成眼睁睁看着前辈独自迎敌。何况此事我已知晓,现下走脱,岂不成了临阵脱逃、贪生怕死之辈”
邵落归道:“不!不!这事比起今晚恶战,要凶险可怕的多!少侠带着旭儿离开,黄逐流若不解气,必会寻你,那时旭儿可成了挣不脱甩不掉的大包袱。唉,这事真是难以启齿,老朽求了少侠,也很不心安。但是旭儿……,唉,我只盼他能平安长大。少侠,我求你把他送于乡下平民,安稳的度过一生。这事要不分派妥当,老朽当真是死不瞑目!”
厉知秋见他神情激荡,略显失态,心中也升起一股怜意,暗想邵落归身为一派之主,平素威严端庄,此时为了爱子竟有言语失当之态,当下热血上涌,正色道:“好!邵前辈,厉某答应了你,一会就带邵兄弟离开天柱山。盼你今夜能抗击强敌,化解这场上代恩怨!到时你再接了邵兄弟回来。”
邵落归大喜,又欲再行作揖答谢,厉知秋忙伸臂阻隔,道:“前辈无需客气,咱二人这就去前厅,我带了邵兄弟便走,以免迟则生变,被黄逐流赶在前头,那可糟了。”邵落归点头称是,二人快步奔向前厅。
岂料刚转出内厅院门,迎面一人急速奔来,险些和厉知秋撞个满怀,厉知秋稍稍侧身,伸手向那人臂膀一摸,助他卸了疾驰之势,那人旋即站定,原来是邵落归的二儿子邵晨。只见他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说道:“爹,那人来了!那人来了!江师弟……,江师弟被他伤了,也不知现下是死是活……”
邵落归闻言大惊,迈开步子向前厅奔去,哪知行的慌张,踩中院中石子儿,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厉知秋看在眼里,暗道:“邵前辈乃江湖七大派掌门之一,实是武林中顶尖的人物,轻功造诣自不在话下,此刻竟然险些跌跤,可见心神已激荡到了极处。这黄逐流难道真有三头六臂不成”想到此处放心不下,也快步奔去。
他一进内厅,便见到一大一小二人在前门居中而立,那大的身材高大,一身暗黄长衫,颏
第二十四章 比斗
邵落归道:“先师当年鬼迷心窍,做了这件大错事,事后也是寝食难安,没到两年便也殁了。唉,不管怎说,这都是先师之错,我潜山派不敢有半点回避,先师既已逝世,邵某忝为掌门,自然责无旁贷,这个干系我担了便是。但我小徒年少,就算有所冒犯,毕竟是你晚辈,黄贤弟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黄逐流笑道:“我是何等人,岂会和这娃娃为难是他冒然一掌击在我的胸膛,我这徒儿看不过,伸指点倒他罢了。”邵落归听他如此说,知道此人宗师身份,不会打诳,江传勇并无性命之忧,这才稍稍放心,他望了眼黄逐流身边的孩童,见他比邵旭也大不了几岁,却能一招之间制服自己的三弟子,看来名师出高徒,的是不能小觑。
黄逐流道:“你既说要担这干系,不知要怎生担法”
邵落归道:“先师虽已不在,但潜山掌门尚存,邵某今日便将潜山派散了,从此潜山派三字在江湖中除名。邵某则引颈受死,任凭黄贤弟处置,绝无半点怨言。”李大全、邵阳等听到他如此安排,俱都大惊。邵落归看了他们一眼,道:“今日潜山派散了,这些人便只是江湖上的闲汉散客,只盼黄贤弟高抬贵手,放孩子们一条生路。”
黄逐流哈哈大笑,声音隆隆作响,直震得众人耳根发麻,仿佛厅顶也要被掀开一般。只听到他高声笑道:“邵落归,你算得一笔好账!那狗官躲在乡间别的不做,偏要做账房先生,看来你们阴损之人都是一丘之貉,终生只爱比较算计。当年我黄家满门抄斩,家叔、堂弟、堂妹、弟妹、妹婿和几个未及成年的侄子侄女,共一十一条人命!现下凭你几句不痛不痒的昏话,和你一条老命,便将这血债还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邵落归叹气道:“我早知你必会如此言说。黄贤弟,我幼时拜与恩师门下,在少年之时,两家来往频繁,我们相交甚欢。但二十岁那年之后,我突然对你敬而远之,极少与你谋面,你可知是什么原因”
黄逐流道:“你扯这些陈年旧事,黄某可不会心软。若是无聊废话,那也不必说了。”
邵落归并不理他,淡淡的说道:“那年令叔带着女儿和贤弟你光临天柱山,先师和令叔自有旧情要叙,我们几个却是少年人心性,不一会便到后山林中闲游玩耍,结果令妹不慎被一只野狗咬伤了小腿,其实说伤,也不过是擦破了点皮,可说毫无大碍,但彼时你怒发冲冠,追寻足迹到那野狗的窝洞,不但将那母狗一掌击毙,还将洞里的四条新生幼崽也都举起一一摔死,为令妹报仇。唉,黄贤弟,不知为何,自那次以后,我心中便有些怕你,恩师去江州要带我时,我也总是百般推脱,是以极少和你相见。”
黄逐流冷哼一声道:“你是看我手段残忍,爱迁怒于旁,所以不屑与黄某为伍了哼!母债子偿,又有何错!”
邵落归道:“先师终身未娶,自是没有后嗣,我还有两个师弟在世,但他们远在鄱阳别院,不在皖南久了。我这几个幼子小徒,对令叔之事更是半点不知,祖师爷的过错,又何必要他们承担”
黄逐流道:“邵落归,半年之前,我便寻到了那江州狗官,知道了花铎冲当年的无耻勾当,那时我却没来找你,偏偏定在今日,你道为何”
邵落归道:“嗯,先师终前曾对我说过,今日正是令叔一家的忌辰。”
黄逐流愤然道:“我家十一条人命,皆是黄某至亲。花铎冲无子无嗣,无亲无故,死后一了百了,已算便宜他了。邵落归,你是花铎冲生前爱徒,继任潜山掌门,他的孽债,自是着落到你头上。你遣散家仆门客,这些普通弟子作鸟兽散,黄某也不去管他,近年我在北边,素闻你的晚辈之中,出了什么潜山六杰。嗯,七命换十一命,那也凑合。”
邵落归脸色顿变,道:“你是一代武学宗师,难不成要自降身价为难后辈”
黄逐流笑道:“我知今日要出手对付几个小辈,你定然不服。嘿嘿,你潜山派有六名高徒,难道我黄逐流就没有传人”他一指身边那个少年,道:“这是我在北国收的弟子,现下未满一十二岁,已和我学艺五年。今日我便让小徒和你的什么六杰一较高下,你若有一名弟子胜他,那算捡着,这人的命我不要了,你看如何”
邵落归心中正在盘算对策,听他如此言说,用余光打量了几眼那异族少年,暗想此人如此年幼,就算有名师指点,日夜勤修苦练,毕竟功力浅薄,气力不足,适才点倒江传勇,难免有出其不意之因,何况传勇在自己亲传弟子中武功最末,邵阳和李大全却已习武十余年,和这少年对阵,纵然不能胜他,但求自保应该不难。可瞧着黄逐流胸有成竹的模样,总是不敢轻易应声,只得踌躇不答。
黄逐流环顾厅
第二十五章 灭门
邵晨在六杰中年纪最小,功夫却练得比江传勇纯熟的多,十余招下来,竟和那少年斗了个旗鼓相当,他正思求取胜之机,那少年突然拳风一变,由以快打快变为招招狠辣,邵晨顿时手忙脚乱,应变不暇,被那少年一拳击在锁骨天突穴上,顿感浑身酸麻,摔倒在地。
那少年打倒两人,却毫无气喘力虚的迹象,便似气力无穷无尽使之不竭一般,厉知秋邵阳等众人无不心惊,暗忖这少年天赋异禀,果然不能小觑,只有邵落归心知黄逐流内功心法独到,他号称气圣,自有旁人不及的御气法门,己方还有两阵,却不知胜算几何。
李大全缓缓走入厅中,向那少年道:“阁下武功高明,确是劲敌,在下潜山李大全,向阁下讨教几招。”他言语谦逊,礼数周到,好像对方不是孩童,竟是位武林中的成名高手一般。
那少年点了点头,见他凝立不动,便呼地一拳,直奔对方面门,李大全侧身闪过,聚精会神地与这少年相斗。他平素为人谨慎,不苟言笑,此时更加抱元守一,将师门绝学衔珠掌使得密不透风,只守不攻。适才他见到两个师弟落败,皆有轻敌急切之因,是以轮到自己出场,便打定主意,只需严守门户,这少年毕竟年幼,时间久了,终有破绽,就算二人僵持,那也是不胜不败的局面,久战之后,等邵阳上场,取胜把握便大得多了。
那少年变幻数招,始终不见李大全显露败象,心念一动,足下突然发力,围着李大全转起了圈子,他越转越快,初始还未怎样,到得后来,那少年身法已看不清,但见人影攒动,便像有数个少年合战李大全一般。李大全虽然惊讶,但决心已定,只将一套衔珠掌使得淋漓尽致,不去理会对方身形如何,开始时只觉少年愈来愈快,已有些目接不暇,随后突觉少年忽快忽慢,竟不知对方身在何处。厉知秋见李大全眼神游离,暗叫一声:“糟糕!”心思未停,只见李大全被那少年伸指戳中额头眉心穴,顿时仰面摔倒,不省人事。
邵落归长叹一声,垂下眼帘,邵阳则拔出身背的长剑,跳入圈中,叫道:“好娃娃,今日有你没我,拳脚功夫见不得真章,你可会使兵刃我便与你比剑较量!”
那少年回头望向黄逐流,黄逐流点了点头,道:“邵落归,我来府上拜会,没带兵器,便请你慷慨相送一柄剑来。”
邵落归虽知事关生死,但既以江湖规矩比武,自不会自占便宜,于是便从厅内屏风后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柄剑来,掷到厅中,道:“阳儿使得也不过是寻常宝剑,这柄剑则是我派习武切磋时所常用,令徒若觉顺手,不妨将就用用。”
那少年捡起将剑拔出,仗剑而立。邵阳招呼道:“你出剑罢。”少年也不客气,挺剑直刺过来,邵阳举剑一格,二人便会斗起来。
此阵比武不同过往,适才李大全等三阵都是拳脚较量,远不及此刻二人双剑相搏凶险激烈。邵阳身为邵落归长子,年岁即大,武功又强,在江湖立身已久,潜山六杰的名头,多半因他和戎飞而得,他平素为人极其骄傲,除了师父师兄,其他人鲜有放在眼里,之前虽然忌惮气圣之名,但对这少年却颇为轻视,直到亲见对方连败三名师弟,这才打起精神全力应战,不敢有半点疏忽。他武功已得父亲真传,又兼正当壮年,这一认真对敌,一柄剑使得灵动而不失章法,凝重之中又透着狠辣,那少年便有些手忙脚乱,应付的十分吃力。
二人斗了数十招,那少年力弱,与邵阳宝剑相碰了几次,都险些吃亏,其后见对方剑来,便展开轻功游走,尽量不与他对剑。邵阳打了一阵,暗道:“这孩子剑法精奇,能临战活用,居然挡得了我三十余招,果然是长江水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只是他毕竟年幼,气力远不及成人,再和我长剑相碰,手中兵刃非磕飞不可,若非如此,此阵成败还真不好说。唉,想不到我堂堂潜山派少当家,今日赢一个孩子,居然要以力取胜,惭愧,惭愧。”虽觉颇为不齿,但事关门派家族存亡,也管不了这许多了,想到此处,剑招使得愈发紧了。
邵阳一剑快似一剑,少年不敢以剑相抵,已渐露败象。邵阳看准时机,一剑向少年左胸刺去,那少年刚刚斜身躲过前招这雷霆一击,此刻看到剑来,再无闪避余地,只得挺剑抵挡。邵阳心中大喜,暗忖:“这下你的兵刃非脱手不可!”两剑相交,突感手中一轻,这剑出去竟无受力之处,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道银光从斜下而来,对方长剑正刺在自己左肋之上。
原来那少年眼见不得不
第二十六章 对掌
黄逐流道:“要你死在儿孙前面,那是便宜了你。当年我回到江州,得知家人俱都死于非命时,那份凄惨悲凉,现下你可明白了”
邵落归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都是上天安排的冤孽,那也怨不得谁。黄逐流,你若还不解气,这就来取我性命罢。”
黄逐流冷冷地道:“六杰只杀了四个,你尚有一子在此,让他也和我徒儿比划比划!”
邵落归大急,厉声道:“我那幼子只才八岁,功夫学了还不足两年,如何能出来赌斗!”
黄逐流冷笑道:“八岁又待怎地当年我叔被抄家灭门时,我那小侄子不过六岁,又有何人怜惜过他”
邵落归道:“黄逐流,你一代宗师,不能如此无耻,我这孩子连他师祖的面都没见过,你迁怒于他,不怕惹世人耻笑吗”
黄逐流道:“今日我上门拜会,是来为我黄家讨回公道,不是来和你分辨什么是非。我便知道你心中不服,刚才对掌是以你之短抵我之长,我素闻你潜山派有套会真剑法冠绝天下,我便和你斗剑,四十招内若不能取胜,便饶了你孩儿性命,你看如何”
邵落归知道和此人多说无益,他既再又提出比武,那总是存有一线生机,当即从桌案上取过自己的长剑拔出,挺剑道:“好,便再领教气圣高招,你亮兵刃罢。”
黄逐流招呼徒儿过来,接过他手中长剑道:“适才说了我师徒二人乃空手而来,便还用你这演武习练的家伙罢。”
邵落归一怔,道:“我这是师传百年的宝刃‘月华锋’,你用这寻常宝剑对我,只怕不能称手。”
黄逐流道:“宝刃对宝刃,胜了又算什么能为我便用这家伙赢你,要你心服口服!”
邵落归道:“好!望你信守诺言,若四十招内邵某侥幸未败,这条命仍是你的,只盼你放过小儿。”挺剑直刺黄逐流。
会真剑法是由南唐时期一位侠士所创,当时中原连年混战,他为躲灾避祸,便跑到皖南天柱山定居,一手创立了潜山派,更根据天柱山诸峰诸岩,创出一套会真剑来。这剑法经过百余年各代掌门名宿千锤百炼,已圆熟入化,当日石惊山在山庙中使出时,便险些战败文抒杨,此刻到了邵落归手里,更是千变万化犹如万蛇出洞。黄逐流则鼓荡内息,一身黄衫被真气催动,宛似一只巨大的蝙蝠,一剑一式都凌厉凝重。
厉知秋在旁看了一阵,暗道:“邵前辈剑法卓绝,招数精湛,一柄剑使得如暴风骤雨一般,七大派掌门果真名不虚传,不知道他和恩师谁的功力更高些。黄逐流更是内力惊人,剑招虽慢,但出手举轻若重,天下不知有谁能敌,气圣之衔名副其实。”他看的投入,仔细参详二人剑招,竟忘了这非寻常比武,而是事关潜山派气运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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