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墙外行人gt
李劲松哈哈大笑,直笑了好一阵才道:“甘大人啊甘大人,赶情适才的话卑职是白说了你以为灾款下来,只有本地官员来分汤捡药朝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个不需要打点,哪个不需要照料你今次这番作为,得罪的可不止是山东的同袍,朝中的大小权贵个个都恨你入骨,不怕你得知,吏部
第二百四十二章 书生
舱内船客适才说了不少非议官府的话,及后听李劲松表明身份,都怕遭到迁怒报复,这时再被那泥腿汉子扇风鼓动,也都跟着纷纷附和,责骂数落起甘祥的不是来。甘祥跪倒在舢板上紧闭双目,听的不住摇头,一张面皮白的甚是吓人,中年书生见百姓被蛊惑的颠倒黑白,甘祥脸上尽是失望之色,顿时激起了侠义心肠,运气大喝道:“众位乡亲,莫要听这人搬弄是非,什么官场规矩贪赃枉法难道还要百姓感激涕零不成甘大人为民鞠躬尽瘁,宁可舍了官爵和性命不要,也要与这帮贪官污吏拼斗到底,他又何错之有你们如此呵责一个好官,让他怎能不伤心落泪这人摆明了也是恶官的鹰犬,大伙可莫要叫他骗了!”
泥腿汉子一跃而起,道:“你却在骂谁俺也是一介草民,说句公道话又怎地了”
中年书生斜眼冷笑道:“我虽眼力平平,但也瞧得出谁是忠厚百姓,谁是恶官的凶奴!”也不等泥腿汉子搭话,左手成抓,疾向他咽喉狠抓。那汉子见这一招出手凌厉,不敢再装模作样,腰身一扭闪过,顺势伸出二指向中年书生双目点去,中年书生龙抓本是虚招,后手早有提防,举掌横起一档,那汉子收势不及,二指戳在掌心,直痛的深入骨髓,他此时也顾不得伪装身份,大呼道:“点子手硬,二哥快来助我!”
此前与他假意争执的那名船客闻声跃起,右手单拳直击中年书生面门,中年书生侧头冷笑道:“二哥三哥四哥,原该一起上来才好。”不去回击攻过来的那人,却飞出双脚,转身向他后方的两名船客蹬去,那两人猝不及防,被他双双踢中胸口,登时口喷鲜血负伤栽倒。泥腿汉子大惊,正愣神之际,忽感掌风扑鼻,原来是中年书生举掌拍到,慌乱间急忙架起双臂格挡,却仍迟了一步,被一掌击在肩头,将肩胛骨打了个粉碎。他那帮手眼见三名同伴被一一击倒,气势先自馁了,等到中年书生抡掌过来,一时乱了方寸,来了个顾上不顾下,被一脚蹬在胯上,也跟着摔倒委顿在地。
这事不过是在一瞬之间,那中年书生各用一招便将四人打倒在地,足见此人身具高深武功,孙妙珍低声道:“这人身手不下一般武林门派的掌门、派主,瞧他用意,当是要救这个巡按御史甘大人,这两名官老爷怕是要倒大霉。”
程鹊道:“听来御史甘大人倒确是个好官,但盼这位大侠能得偿所愿,救他脱离毒手。”
李劲松见四名手下不堪一击,又后退了两步,中年书生道:“李大人,你埋了四个草包在人丛之中,能济得什么事咱们好商好量,你们放了甘大人,我也不来与你为难,待会到了岸边,自行逃回济南府罢。”
李劲松兀自强作镇定,喝道:“你究竟是何人一心要劫取朝廷钦犯,可是甘祥的同党么”
中年书生道:“我与甘大人萍水相逢,今日乃是初见,此前并不相识。只因他一心为民,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我便要来打抱这个不平!”
李劲松道:“你想单枪匹马劫走罪犯甘祥,可也没那么容易!你以为打倒了几个差官便能为所欲为乡亲们!若非要犯甘祥来山东搅闹,灾款早便下发下了,如今我们捉了他去,将他顺利送到府衙治罪,那便一了百了,大人们体恤民情,必会将朝廷拨款尽早派发。可这位大侠定要与官府作对,不肯让罪犯归案,到时候又要弄得赈灾遥遥无期,各位老乡,你们却答不答应”
众百姓都是短见薄识之辈,一经他煽风点火,都跟着焦躁起来,有几个年轻的船客愤然站起,护在八字胡和甘祥身前。中年书生眉头一皱,心中暗暗叫苦,对付官府爪牙,他自不用客气,可对这些穷苦百姓也讲武弄粗,那便大违初衷,眼见甘祥万念俱灰,脸上充满了失望之色,知道在此人心中,皮肉之苦、生死性命倒也不算什么,但他一心为民,到头来却被百姓误解痛恨,那才叫人难过。想到这里把心一横,道:“众位乡亲,莫要听他胡言乱语,且听我来一问,你们是恨贪官,还是恨要将贪官铲除的甘大人”
李劲松道:“谁阻碍了发放灾款,乡亲们便恨谁!”
中年书生道:“是!杀了贪官,那便无人阻碍发放灾款。”
李劲松冷笑道:“天下官员何其多!你杀的尽么”
中年书生道:“杀不尽,却可杀几个以儆效尤。诸位乡亲,东平府的知府王宝、商河县的县令蒋大昭,这两个贼官便是死在我的手中!可我一人能为有限,如今我要救御史甘大人出去,好令他上奏朝廷,肃清山东官场的不良之气,你们到底让是不让”
 
第二百四十三章 郎中
李劲松恨恨地道:“好得意么你刺杀朝廷命官,这是何等的大罪!不将你绳之于法,各州府县哪有一天能睡上好觉甘祥不守官场规矩固然可恶,但你一天不除,本地的大人们日夜都不得安稳。你连犯两起命案,之后便销声匿迹,我们这十来日都要跑断了腿,也遍寻不到你的踪迹,好在杜大人到来后神机妙算,猜到凶手定会为了甘祥再次出头,于是我一路追寻,发现了你的蛛丝马迹,这才跑到船舱来引你上钩,否则甘祥这糟老头子一介文官,如何一路顺畅逃到此处嘿嘿,杜大人果真料事如神,你确然受不了激将,三言两语便让我们套得官印出来,这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逃得掉么”
中年书生默然不语,他深知李劲松说的确是实情,原来上月黄河突发泛滥,金国朝廷拨下钱款救助灾民,却被山东当地官员一顿搜刮,灾款十成还剩不到一成,弄得百姓怨声载道不说,更令难民灾民增多无数,其中尤以东平府的知府王宝、商河县的县令蒋大昭贪剥最多。这中年书生侠义心肠,偷偷暗杀了两名贪官,山东官场自是上下震动、人人自危,本月已派出无数捕快班头捉拿凶手,无奈中年书生行事干净利落,没留下半点痕迹,这些官差徒查了半月,却一点眉目也无。此时适逢甘祥被陷案发,吏部郎中杜严章来到山东监督彻查,便想索性将计就计,一面大张旗鼓地捉拿甘祥,一面利用他的清官名声引真凶现身,李劲松等其实几日前便已寻到甘祥踪迹,只是尚未发觉其他异动,一时无需打草惊蛇。这两日忽然见到有一中年书生在甘祥身后忽隐忽现,众官差便起了疑心,于是打算试他一试,又怕此人实在武功高强,是以不仅借调了潞王府的武林高手,还特意布置在黄河中心动手,以确保万无一失,令凶徒难逃法网。李劲松在船中对甘祥的百般诋毁、万般凌辱,都是为了诱使中年书生上当,之后果然一激奏效,这才趁着他与八字胡交手之际发出信号,引了官军前来。
甘祥强忍着臂膀疼痛,咬牙凛然道:“什么神机妙算不过是以小人之心,度侠士之腹!这位壮士若非为了救我,为了山东百姓,如何会坠入你们的圈套!杜严章堂堂朝廷二品大员,居然出此龌蹉之策,当真是恬不知耻!”
只听舱门处有人说道:“甘大人,你大祸将至,却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这世间的事,可有哪一样你看顺眼的么”
李劲松抬眼一看,原来正是吏部郎中杜严章到了,赶忙过来行礼道:“大人,凶犯虽已被制服,但此人野蛮凶悍,是个亡命之徒,大人又何必亲临险境,沾染这些晦气舱里狭小局促,还请大人回到官船,待卑职绑缚了两名钦犯,再一起回济南府衙细细审查。”
杜严章看了中年书生两眼,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见甘祥委顿在地,鼻中哼了一声,昂首道:“甘大人,你一意孤行,如今招惹了朝廷上下百官全都记恨,现下可后悔了么”
甘祥与此人向来不睦,暗想既落入他手,左右捞不得好去,索性一语不发,来了个视而不见。杜严章心急上得船来,只为奚落几句这个朝廷夙敌,见他此刻毫无精气,也觉老大没趣,又见船舱内空气不通,里头各种气味鱼龙混杂,闻着好不难受,于是挥了挥手,示意李劲松押解中年书生和甘祥,自己转身出了舱门。
娄之英低声道:“听来甘大人是个清官,那书生我瞧着也是个侠义之士,你说咱们救他俩不救”
孙立琢道:“清官也是金国的官,救他作甚。”
孙妙珍摇头道:“金国的官也好,大宋的官也罢,山东的百姓也都是汉人,敢以民为先,那便是好官,咱们该得救他。”
这时李劲松已唤来官兵将受伤的四名官差抬进了外头官船,娄之英从舱门望出,见杜严章乘坐了一艘大船,和客船用三根铁锚牢牢拴住,中间只搭了五尺来宽的木板过路,不禁皱眉道:“若在这里动手,眼下地处河心,就是救了两人也逃不掉。不如擒贼先擒王,捉了那个吏部郎中为质,再使小船过河。只是那官身边好多侍卫,舱内的两人也都是硬手,两船之间只有一座木板,实是难攻易守,若一击不重,对方有了警觉,咱们可都要遭殃。”
众人低声商议了一阵,只觉若在平地也还罢了,纵使不能成功,大伙亦可全身而退,但在这黄河之上,此举实在是过于冒险,一着不慎引发混战,只怕都要葬身鱼腹,是以倒也不敢轻举妄动。李劲松此时已让官兵将中年书生捆缚,却兀自放心不下,怕他功力复原后抵抗,又将他
第二百四十四章 野外
孙立琢笑道:“我们又不是金国的子民,谈什么犯上你这官儿说话倒也硬气,不如就此下令让官兵上来混战,大伙来个鱼死网破了事。”
杜严章只是不愿在下属面前失了威严,倒也没想不惜命般的舍身报国,索性把眼一闭,不再开口说话。娄之英知道多僵持一刻便多一分凶险,见李劲松等虽不敢上前,但也没有丝毫放人的意思,其中关节还是要着落在这大官儿身上,不得已只有使出阴损招式,伸出二指点在杜严章腰间京门穴上。杜严章初时还未怎样,不过转瞬之间,便觉周身寒气逼人,有如一支支冰丝射入自己体内,即痛非痛,即痒非痒,仿佛被无数次掷于云中,又无数次从空中摔落,这滋味实比疼痛还要难受百倍。要知娄之英在桃源观学艺一十六年,医术虽不如厉知秋、洪扇等高明,但也习得有师兄们的六七成,这一手并非武林中惯常的打穴之法,乃是他这一门医武结合的绝技,杜严章虽然硬朗,但这份苦楚可连想都未曾想过,此刻身临其境,真恨不得立时死了才好。娄之英抽离手指道:“杜大人,你若还不下令放人,咱们就再比比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指头硬。”
杜严章哪里还敢再尝这等滋味微一点头,道:“好,你押我过去,我命他们将两个钦犯放了。”
娄之英冷笑道:“郎中大人,你莫想耍什么花招,只管在这吩咐便是,自有人带他们过来。”
杜严章眼下无计可施,只得喊道:“李都尉,先将犯人放了,咱们再从长计议。”
李劲松暗想你是中都派下来的大官,我们都听你的分管,既然发话放人,将来一切自由你去顶缸,将中年书生和甘祥往前一推,道:“你们走罢。”
这两人手脚均被绑缚,行动极为迟缓,孙妙玫和程鹊上前斩断绳索,带着二人来到官船,杜严章道:“人犯交与你们了,你放本官回去,我下令不追踪你们。”
孙妙珍道:“杜大人,这茫茫河水之上,我们哪里走得脱说不得还要请你送我们一程。”当下选了一艘能容纳十人的小船,众人押着杜严章一齐登入,只留了一名艄公,其余官兵全都赶下船去,孙妙珍朗声道:“诸位官老爷后会有期,可务必看好你们的坐船,若敢向前移动半尺,当心杜大人掉进水中喂了王八!”言罢向东一指,艄公划动船桨,小船顺流直下,荡漂漂往下游驶去。
众官军眼巴巴看着上司被挟,倒也真的不敢轻举妄动,小船在河心顺水直行,不一会便驶出二十余里,中年书生此时已被接上了臂膀,他与甘祥都有一肚子话要问,只是碍于杜严章在侧,一时不便开口,小船默默又行了十来里路,众人眼见北岸有一处密林,便让艄公驶近登岸,却留了杜严章和艄公在船上。娄之英道:“赃官,你残陷忠良、祸害百姓,本应一刀将你杀了,但一来咱们有言在先,二来我等有好生之德,这便放你回去。金国多些你这般贪官恶官,乃是大宋之福。今后你好自为之!”命艄公划船西回。
众人虽知官兵一时半会追不到此处,但仍不敢在岸边多待,钻进丛林又向北行出十余里,翻过一座大岭,这才寻了空地坐定。甘祥不会武功,早已累的满头大汗,中年书生则拱手道:“承蒙各位朋友仗义相救,大恩不敢言谢,请先受在下一拜。”说着便要俯身行礼。
娄之英赶忙伸手相搀,道:“先生舍己为人,明知官府布置重重却仍独闯龙潭,正是英雄本色、我辈楷模,又何必行此大礼”
中年书生听他言语朴实,乃与自己志同道合,心下也很欢喜,忙问众人名姓,娄之英将大伙一一做了介绍,待回问他时,那书生叹气道:“非是我不肯讲,实是在下的名声在江湖上颇为不佳,你们知我身份,断然不会认我这个朋友。在下姓黎,名字却不说了,诸位的恩情,黎某没齿难忘,还请诸位见谅。”
娄之英等人暗想武林中人素有怪癖,不愿抛头露面的江湖异士大有人在,何况此人身担杀害朝廷命官的干系,既然不肯说出名姓,那也不用勉强。此时甘祥缓过乏来,也跟着一起道谢,娄之英道:“甘大人还要去京里告御状么我们恰要赶往中都,不如大伙结伴而行。”
甘祥摇了摇头,道:“皇上既派出杜严章来查我,只怕朝中已无人肯与我站脚助威了,上京也是徒劳。唉,这黑不溜秋的乌纱帽不要也罢,老夫便就此告老还乡,携了家眷到穷乡僻壤隐姓埋名去罢。”
娄之英道:“可惜我等有要事在身,不能护送甘大人回乡了。眼下趁着杜严章等未缓过劲来,大人速
第二百四十五章 森蚺
程鹊听见声响,回头见到是他,微微点了点头,孙立琢笑道:“程姑娘,大半夜的,你做甚么”
程鹊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前,低声道:“嘘。莫要声张,我的獾儿丢了。”
孙立琢吃了一惊,他知道连日来每逢夜宿,那蜜獾都是偎在程鹊身侧熟睡,从未有过一次例外,这次居然不见了,那必有什么蹊跷,低声问道:“可找到足迹了么会不会獾子起夜,去行方便了”
程鹊摇头道:“已不见了半个时辰,此物生性好斗,若我所料没错,这附近当有它的天敌克星!”
孙立琢虽知蜜獾来历,却不熟识它的习性,不知它天敌究竟是何物,追问道:“会是什么可能寻到踪迹么”
程鹊指着地上道:“你瞧这是什么”孙立琢借着月光细看,黑绰绰地却也看不清楚,程鹊拉着他走出一箭之地,转到一处石地来,又指道:“你看。”孙立琢见石地上斑斑点点,原来竟是一滩滩鸟粪。
程鹊道:“前面必有鸟群受惊,飞到此处有不少都吓得失禁了,看来此物来头不小。”
孙立琢惊道:“这般凶猛么獾儿莫非也是被它所吓,就此逃之夭夭了”
程鹊道:“你不知蜜獾的性儿,此物最为骁勇,对头越是凶悍,它便越有斗志,就是面对比自己大上十倍的虎狼,獾子也丝毫不惧。它断然不会逃走,怕只怕是它嗅到了那天敌的气息,寻着挑战去了。”
孙立琢奇道:“到底獾子的天敌是什么东西”
程鹊道:“我也吃不大准,是以打算寻迹去看一看,孙师兄,你敢不敢一起去”
孙立琢暗想这物不是猛禽便是猛兽,不如叫上大姊和娄之英一起,以便互有照应,于是说道:“好啊,我去叫娄大哥他们。”
程鹊摆手道:“不行。人若多了,极易打草惊蛇,弄不好便将那东西惊走了,到时大伙谁也瞧不着什么。便只你我二人,你敢不敢去”
孙立琢如何肯在她面前示弱,点头道:“好,便只我和你去,待会若有危险,我护着你便是。”
程鹊一愣,抬眼盯着他一会,扑哧一笑,道:“走罢。”两人顺着石地又走了半里多路,地上的鸟粪已逐渐没了痕迹,前方却出现一道岔口,程鹊道:“那物既然能引诱獾儿过去,必定在方圆五里以内,咱们便往东碰碰运气,但愿别走错了路。”
两人向东走出二里多地,程鹊忽地驻足扬手,轻声道:“孙师兄,你听。”孙立琢侧耳听了半晌,似乎隐隐约约有什么哀鸣之声,但也听不大真切。要知程鹊自幼研习捕猎驯兽之术,对如何听声辨音、如何追踪围捕极为精熟,远非常人能比,她又静听了半晌,扭头向北道:“在这里了。孙师兄,咱们务须小心为上。”又向北行出一里,那声音愈发分明,好似鸟鸣,又好似烧柴时发出的噼剥之声,听起来好不怪异。两人寻声而去,走出三四丈远,来到一丛灌木跟前,见灌木之间长满了一人来高的长草,而那声音听来似乎就在眼前,知道穿过草丛便见分晓,于是二人屏气凝神,蹑手蹑脚地拨草慢行,未等走出灌木丛,鼻中都闻到一股浓烈的腥气,孙立琢轻声道:“程姑娘,獾子的天敌究竟是什么”
程鹊道:“是蛇。蜜獾与蛇互为天敌,要是碰见,必定拼个你死我活。适才附近的鸟儿都被此物惊走,若我所料没错,这里只怕有条天下罕见的大蛇!”
孙立琢虽然武艺超群,但听闻眼前会有毒蛇出现,心里也一阵阵发毛,见此时已来到灌木丛边缘,和程鹊对望了一眼,两人都定了定神,轻轻拨开眼前杂草,向外头观瞧,不由得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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