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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匹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沙窝
这次满清叩关历时五月,最南居然绕过京师打下了济南,在济南血腥屠城,济南百万人口被满清屠戮一空,后来崇祯十三年二月十一日兵科抄出浙江巡抚熊奋渭提到济南情况时是这样描述的“今春二月间,璘等在家闻变,奔赴济南,但见城中焚杀已空,残尸烧埋已尽,兄骨无存,仅得招魂。……泣思百万惨屠,全家泯灭。”
后来,皇太极致明帝书中就说“死亡百万,非朕杀之,实尔君臣自杀之”。意思就是我屠杀了百万数量的人,那是因为你们不肯满足我的要求,所以才要杀的,这就等于是你们自己杀的。真是强盗逻辑,与后世的东岛倭国相比还要无耻之极!
后世有史学家考证,清军仅四次大的入关劫掠,就屠杀近800万人口,这还不算其他小的叩关行动和后来入主中原后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苏州之屠、南昌之屠、赣州之屠、江阴之屠以及持续了几十年的四川大屠杀等等,简直骇人听闻,惨绝人寰。
“娘亲,我饿了!”张天远还停留在后世的记忆中,耳中听到一个小姑娘正奶声奶气的小声说道,低头一看,原来是男子一家的小女儿正盯着自己手中的小半个馒头咽口水呢。
张天远赶紧将手中剩余的馒头给了小姑娘,小芸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另一个小男孩,最后也是一狠心地将手中的半个馒头送了出去。
“兄台,鞑子打破高阳是哪天的事情?”
“是三天前戊辰日的事情。”
“不好,小妹快走,对了,兄台,如果可能的话尽量向北逃吧,鞑子估计还会南下的。”张天远想了想说道。
那名男子听了一愣,随即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正想向张天远道谢,却见张天远已经拉着妹妹的手快速离开了。
“哥哥怎么了?”小芸看到哥哥一脸紧张沉重的表情,内心也紧张起来,自己可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种表情,而且也从来没想到哥哥竟然会像秀才公一样说话。
“小妹,先别问了,现在赶快回家,不然就来不及了。”张天远来不及多解释。鞑子三天前打破高阳,劫掠一天,休整一天,第三天肯定会拔营启程了,高阳到青县直线距离只有90多公里,对于全军都是骑兵的满清来说,一日之间绝对可以赶到了,虽然清军南下济南不一定非得绕走青县,可是青县地处京杭大运河的要道,各类物资丰富,要想清军放弃这块肥肉谈何容易,即使不派主力,遣一偏师也不是青县的守军可以应付的,从后世的历史资料来看,明末的大明军队除了辽东军意外,其他军队的战斗力真的让人不敢苟同。
半路上,小芸便跑不动了,张天远急着赶路,只好背起小芸一路狂奔,幸好这具身体以前一直在干农活,比较结实。
张天远紧赶慢赶,只用了半个时辰便跑回了家,张大山一见儿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院子,不由骂道:“鬼催的你啊,惶惶张张地,这是干什么,就不能稳重点。”
张天远现在那还顾及得上父亲说什么,弯着腰喘了口气赶快说道:“爹,娘呢?快收拾东西准备逃命,满清鞑子打过来了。”
“你这臭小子,胡咧咧啥呢,莫不是脑子摔坏了还没好?”张大山边说边准备过来摸张天远的头。
“爹,我没骗你,鞑子真打过来了,我们今天进城刚好碰到从高阳过来的难民,他们说鞑子来了烧杀抢掠,坏事做尽,高阳县城好几万人最后就逃出来几十人,其他都被鞑子杀了,最迟明天中午,鞑子就会杀到咋们青县,爹,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张天远着急的说道。
“爹,是真的,我也看到了,咋们快走吧。”这是小芸也在边上帮腔说道。
“那还说啥,赶快收拾东西。”张王氏刚从屋里出来,听了这话又赶快一头钻回屋里收拾起来,小芸也进了屋帮忙去了。
张天远扫视了下院子,赶紧从院墙角落把一辆手推车拖出来,帮着收拾起来。
张大山显得还有点不相信,一个劲地念叨:“老祖宗不是说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吗,这崇祯爷还在北京怎么就让鞑子打过来了啊?!”
“爹,赶快收拾,不然真就来不及了!”张天远继续催促道。
“不行,小远,你和你娘先收拾东西,我得赶紧告诉乡亲们去。”张大山经张天远提醒,一拍额头说道,接着便匆匆出了院门。
张天远刚来这个世界没几天,还完全没有融入,自己醒来几天了也没见什么人来看过,所以和乡邻们也没什么感情,经父亲这一说也才反应过来,暗道自己真是糊涂大意,自私自利。
其实家里也没多少要收拾的东西,张天远母亲、妹妹一起,将吃的、穿的、盖的东西收拾妥当后,刚好满满一手推车。张王氏还想再多带些东西的,张天远一看好家伙,你说你带个锅碗瓢盆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带上陪嫁时的大木箱。
张天远好劝歹劝道:“这是去逃命,不是搬家,带些急用和值钱的就行,鞑子走了还得回来继续过日子不是。”张母这才万分不舍的放弃了自己唯一值钱的红木陪嫁箱子。。
等一家人收拾妥当,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又等了一会,张大山才从外面回来,满脸沮丧。张天远一看,心里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果然大家听了后虽然紧张,但是愿意走的却没几家,这天寒地冻的不是每一家人都有勇气远行的,而且大明律可是有明文规定,无故不得擅离家乡,没有路引的话,外出被抓可要被判刑的。不过此项规定到崇祯年间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加之各地不断有农民起义,此项规定更是无法执行了。
张天远可以左右自己一家人的命运,可还没有能力去改变全村人的命运,一家人来到村口,张天远发现居然还有一家人已经等在路口了,原来是村西头的老牛头一家,这是为数不多的和张大山一家关系较好的人家。
老牛头不姓牛,也是姓张,叫张大牛,农村人没文化,一村人有半村人名字里都带个“大”或者“小”,老牛头还有个儿子,和张天远一般大,但是要小月份,名字就叫张小牛,长得也真和头牛似的,让张天远暗暗惊讶,就他们家的条件还不如自己家呢,怎么就吃成了这副牛犊子的身板。老牛头的婆娘在生张小牛的时候难产死了,只有老牛头和小牛犊相依为命。
“牛叔好,你们也和我们一起走吗?”能有人和自己一家人同行,张天远还是比较高兴的,这下一行六人,其中四人都可算上是青壮年,而且老牛头父子和自己父子二人都算是半个猎人,遇到什么事情应对起来也比较容易。
“嗯,要是老汉我一个人,也就不想走了,鞑子来了大不了和他们拼命就是,可这不还有小牛呢嘛,我可不能让我们老张家断了香火啊。”张大牛家和自家很像,都已经是三代单传了,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两家人反而走的比较近。
“爹,有啥怕的,鞑子也是人,我现在熊都可以杀了,还会怕他们鞑子,你说是吧小远哥?”张小牛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要说一对一,我们也不一定就怕了鞑子,可是鞑子都有马,而且他们都是集体行动,我们杀的了一个十个,可能杀得了百个、千个吗?现在先避过这次难再说吧。”张小远笑着答道。
“唉,你说咋们大明的军队怎么搞的吗?洪武爷和永乐爷的时候,你看那些鞑子哪敢扣边啊,现在你看看,隔几年就听说鞑子过来劫掠一次,唉······”老牛头闷闷不乐的说道。
“就咱大明的那些军队,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欺负欺负咋老百姓还行,你要让他去和鞑子拼命,我看不如直接让他自杀算了。”张大山听了老牛头的话后也抱怨起来。
张天远听了二人的话,内心也是一阵愤慨,泱泱大明最后居然被只拥有十几万军队的满清统治了,真是悲哀,虽然后面很多汉人投降了满清,而且充当起了先锋和侩子手的角色,加之农民起义军牵扯了明廷大部分的军事力量,但是不能因此就掩盖掉大明王朝的腐朽和他的罪恶,这样的王朝还值得自己去挽救吗?即使挽救了他垂危的命运,中华民族在他的掌控下,还能张帆远航屹立在世界之巅吗?
张天远内心一片纠结,实在搞不懂老天让自己重生在这个操蛋的年代是干什么来的。
吾本刀笔小吏,文不成而武不就,生逢乱世,奈何奈何啊!
一行人走不远便到了大路之上,张大山和张大牛都想着朝南走,在张天远一番入情入理地分析之下,才同意向北走,不过此时张天远可不敢直接朝北走,万一鞑子已经来了呢?
一行人先向东横穿了京杭大运河,然后才折向北方。路上有冰,两家人都推着车,走的很慢,直到天黑了,这才走到青县的正东方一个叫做罗家店的地方。
两家人都很穷,住店肯定是不用想了。不过还没有离开青县地界,附近的地形倒也熟悉。罗家店没什么店,也是一个庄子,大明朝只要是庄子,在庄子外面几乎就一定会有土地庙,庙有大有小,大的像个四合院,有主屋,有偏屋;最小的只有一人多高,里面泥塑着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不过后世基本很少见了,特殊时期除“四旧”的时候基本一砸而光,中华大地从南到北就没剩下几座。
罗家店的土地庙属于中等的,没有院墙,只有一间房子,中间是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两侧还各有一间房子,没有格挡,是互通式的。现在活人吃饭都难,更不要说孝敬神仙了,所以此庙也处于半荒废状态,平时也没什么人来,不过房屋主体都还算完整,遮风挡雨还行。
六人进了庙后,简单收拾一下,打开铺盖便准备休息。几个男人又从外面寻了些干树枝在庙里点了个火堆,这样一来,庙里温度果然高了许多。
走了半下午,大家也是累了,简单吃了点干粮便都躺下休息了。





明末匹夫 第四章 雪夜劫杀
明末匹夫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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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张天远又被冻醒了,起来一看火堆快灭了,便起来加了点柴火。其他人睡的都还沉,看来自己这个“后世人”还是有点娇气啊。
张天远走到庙外,找了个角落尿了泡尿,正准备回去继续睡觉,风中忽然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吵杂声,张天远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声音是从西边传来的,内心不由一突,赶紧找了个高坡向西看去。果然县城已经是一片火海,嘶吼声、惨叫声、喝骂声、求救声还有疯狂的大笑声夹杂在狂烈的西北风里,汇聚成了一曲死亡之歌。
鞑子竟然来的是如此之快,青县明明已经提前得到消息,可是竟连一个晚上都支撑不住。张天远哪里知道青县县令一听鞑子要来了,立马借口要亲自向上级汇报,早已逃之夭夭了,剩下的一班官员属吏也是有样学样,整个青县居然成了一座不设防的城市。
更可恶的是,那么多的官员属吏居然就没有一人想起向乡邻四野发出警告,很多老百姓还蒙在鼓里,便迎来了鞑子的屠刀,此时的青县县城已是人间地狱。
此地离县城只有三公里左右,现在大运河又全部冰封了,即使骑兵也可以从上面畅通无阻,根本起不到阻隔的作用,张天远不敢多留,赶紧回庙里叫醒众人,继续向东北方向逃命。
临行前,张大山和张大牛又分别叫醒了几户村民,告知鞑子入侵的事情,这才急匆匆的上路。一行人向西走了大约一里多地,回头看了看,罗家店已经沸腾了起来,家家都点了灯在收拾东西,依稀看到有隐隐绰绰的人影在四处奔走,大概是村里的村正居然还敲起了锣。
张天远一看这是要坏,你悄悄地逃命就是了,大张旗鼓搞的和庆祝似的,这不是故意招引鞑子吗。
“快走,鞑子看到灯火说不定会追过来。”
几人听了张天远的话都是一惊,尤其是张大山和张大牛,暗骂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几人赶紧蒙头走路。张天远本想往北走的,但是出村后只有一条笔直向东的路,冬天路滑,又是夜里,张天远也不敢贸然的往野地里走。
六人又走了不到两里路,罗家店方向便传来了嘶吼惨叫声,张天远暗思鞑子果然被吸引来了,希望不会有人追来吧。
几人又急赶了一会,小妹小芸已经摔了好几跤了,可是大家都不敢停。
有时候世间事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几人疾行间,身后竟然传来了马蹄声。
“爹、牛叔,只怕是鞑子追来了。”张天远回头望了一眼依然漆黑的来路,一脸紧张地说道。由不得张天远不紧张,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永远也无法想象和感受生逢乱世的悲哀和恐惧,那是一种无法计划、无法梦想甚至是无法思考的年代,每多活一天对身处那个时代的人来说都是一种奢侈的希望和痛苦的折磨。
老牛叔将耳朵贴在雪地上,听了一会,抬起头悲哀地说道:“有三骑,都是塞外的好马,我们估计逃不掉了,要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还不如死在家里头。”
众人听了老牛头的话都是一阵绝望,除了张天远和张大牛。
“只有三骑,我们这有四个男人,难道不能拼一下?”张天远刚来这个世界没几天,对张大牛、张大山的恐惧和绝望感到很不理解。
“他们是骑兵,我们是老百姓,怎么拼啊,你没听说过‘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说法吗?”张大牛继续颓废地说道。
“管他可敌不可敌,别人都要我们的命了,我们难道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吗?况且他们来的也只有三个人!我只知道,谁想伤害我的家人,那就要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爹,牛叔,你们带着母亲和小妹先走吧,我在这阻挡一会。”张天远毅然决然地说道。
“小远哥,我留下来陪你!”最先表态的居然是张小牛。
“你们两个仔都留下了,我们还走什么?!”张大牛看着倔倔的张小牛,知道自己是无法劝了。
“拼他娘的,要死死一块,要活一起活!”张大山也下定了决心。
张天远笑了,自己这个险冒对了,中国的老百姓最是善良和容忍,但是被逼到绝境时,只要有个领头人,他们就能义无反顾赴死就义。
“爹,牛叔,你们两拿着弓箭埋伏在路边的树后,等鞑子近了听我的口号再放箭射杀靠近自己一边的鞑子,尽量瞄准射脖子,鞑子身上都有护甲,我们的弓箭,射别的地方没用,我和大牛留在路上吸引鞑子。”张天远也不管合适不合适,赶紧发起命令来。
张天远又看了看母亲和妹妹,最后一咬牙又说道:“母亲,你到前面等我们,小妹你留下,躲在车下面,等等我让你喊的时候,你就大哭大喊,记住了吗?”
“我不走,要死就死一起!”张王氏虽然害怕,可却也不愿独自逃生。
“那好吧,你们赶紧躲到车后面。”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张天远也来不及多说,赶紧将车横过来,张小牛有样学样也把车横了过来,两辆手推车头对头构成了一个简易的小防御工事,四人躲在车后,张天远和张小牛在外侧,张王氏和小芸躲在中间,这时张大牛和张大山也分别在道路两侧的树后面躲了起来。
张天远紧了紧手中的猎叉,看了另一侧的张小牛一眼,其实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表情,但是张天远还是看到张小牛狠狠地点了点头。
“小牛,等等我说上,我们就一起杀出去,我们两一起奔中间的那人,其他人不要管。”
“好的,小远哥。”
马蹄声更近了,听着只有四五十米了。
“小芸,妈,赶快大声地哭!”
“啊,救命啊!哇、哇······”开始听着还有点假,可是也许是真的害怕了,二人哭了几声,竟然一个比一个真,尤其是小芸,虽然在哭,可是声音听起来还很好听,让人顿生恻隐之心。
对面的三骑,听到女人的哭声,都不禁大笑着放慢了速度,嘴里叽哩哇啦的大声说着什么。
张天远虽然听不懂,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悄悄抬头看了看对面,只见一道黑影迎面飞来,张天远心里暗道坏了,在间不容发的一刻,低了下头,一支箭瞬间就从头皮上飞过,箭速很快,箭头很利。
对方的箭不仅射散了张天远的发髻,还带走了一小块头皮,痛的张天远大叫一声。张王氏和小芸、张小牛都紧张地围了过来。
“继续哭,就当我被射死了,大声地哭。”
几人一听,都会过意来,哭的更加凄惨了,要不是张小牛一句:“哥啊,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估计两边埋伏的张大山和张大牛都忍不住了,也幸好鞑子听不懂汉话,尤其还是带有方言的汉话。
见这边乱成一团,三个鞑子骑兵慢慢策马靠了过来,张天远和张小牛早已半蹲在地,手中握紧了猎叉。
透过小车,看到鞑子最先的一骑已经在两米之内了。
“杀!”张天远一声爆裂到变声地嘶吼后,握着钢叉瞬间便窜了出去,另一边的张小牛也毫不示弱地紧随其后。
也许是张天远那恐惧中夹杂着兴奋的嘶吼声太过怪异,当先一骑的战马受惊人立而起,这使得马上的鞑子骑兵躲过了张天远的全力一击。张天远的旧力使尽,还没来得及躲开,马上鞑子的战刀随着马的下落之势便砍了下来,恰在这时,张小牛的猎叉也从右边凭空刺来,鞑子只好变招,将下砍之势改为横砍,挡住了张小牛的拼命一刺。
猎叉都是木头柄的,张小牛的猎叉虽然救了张天远,可也被锋利的长刀一砍两断。
马上的鞑子砍断了张小牛的猎叉后,又回转身来准备砍杀张天远,可是鞑子还是慢了一步,在他的长刀落下之前,张天远已将猎叉扎进了他的胸膛。张天远知道自己只有最后这一次机会,吃奶地劲都使了出来,半尺长的猎叉直接穿胸而过。马上的鞑子喉咙里咕噜咕噜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只是不停地往外冒血,可是那眼神却依然凶狠的厉害,仿佛再说,你个蚂蚁般的人物,竟然敢杀我!
张天远哆嗦着手将猎叉拔了出来,马上的鞑子终于不支,一头栽了下来。
张天远这才松了口气,又赶紧向后面看去,只见后面两个鞑子骑兵也都毙命摔落马下,这才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身上不停地往外冒汗,自己虽然只是出了两叉,可是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在后世自己可是真的连只鸡都没有杀过,没想到来到这个时代才几天居然就杀了一个人。
虽然在后世从各类影视中学到了很多调节心理的办法,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负罪感,你不杀人便要被人杀,这没什么可说的,可是身体上的自然反应还是不可避免,双手还是抖得厉害。
“小远哥,你真厉害!看这是鞑子的长刀,真是锋利!”一边的张小牛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手里拿着鞑子的长刀爱不释手。
歇了口气,张天远站了起来,这时几人都围了过来,只是不见张大牛,张天远内心一突赶紧向右侧路边跑去。
张天远在树后面找到了倒在雪地里的张大牛,胸口赫然插着一支狼牙箭。张天远没想到自己这边以有备对无备,还是暗中袭击,居然还会有人伤亡,看来女真人的战斗力真不是吹出来的。
“大牛叔,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找郎中!”张天远痛苦地喊道。
“爹,爹!爹啊······”张小牛见张天远跑到路边也跟了过来,一看张大牛的样子,瞬间肝胆欲裂。
“小牛乖,别哭了,以后啊······你就跟着你大山叔一家,啊······”张大牛艰难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已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只是眼睛还是没有闭上。
“放心吧,牛叔,我会照顾好小牛的。”张天远虽然也想救张大牛,可是理智告诉他,张大牛真的不行了。听了张天远的保证,张大牛终于闭上的双眼,一滴浑浊的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明末匹夫 第五章 避祸青云
明末匹夫风雨
等张大山将三匹马收拢好再赶过来,张大牛已经去了。
张小牛趴在张大牛的身上哭的几乎晕了过去,张天远一家人也在一旁哭泣,尤其是张王氏和小芸哭的很是伤心,张大山蹲在一边,随没出声,可也是泪流满面。
张天远虽然知道现在应该让张小牛大哭一场,好好释放一下,可是现实却容不得再耽误了,这三个鞑子如果长期不回的话,鞑子肯定还会派人过来的,到时候就真的走不了了。
“小牛,光哭有什么用,大牛叔还能再活过来吗?男子汉大丈夫有恩报恩,有仇必报,我张天远在此立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张天远说完,拿起地上的长刀,将头上的长发狠狠割了一束下来。
张小牛听了张天远的话,也停止哭泣,跪在张大牛身前狠狠地说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攒起的拳头中分明有鲜血流出,可他却毫无察觉。
张小牛向张大牛的尸体磕了四个头,拿起长刀便要往回赶。
张天远一看这愣头青现在就要回去报仇,赶紧拦住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你就让大牛叔躺在雪地里,死后都无葬身之地?你就这样回去报仇?你这是送死还是去报仇?”
张小牛的脑袋本就简单,被张天远几句话一问,顿时不知所措,憋了半天才说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这仇就不报了?”
张天远双手按着张小牛的肩膀坚定地说道:“小牛,你要是相信哥,就听哥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领着千军万马,踏平鞑子的老窝!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个安定的地方,将大牛叔葬了,然后招兵买马,训练军队,再去找鞑子拼命。”
张小牛一听这话,顿时又被激的浑身热血沸腾,当即道:“好的,小远哥,我听你的,你可不能骗我!”
张天远没有多说,只是使劲的锤了锤张小牛的胸膛,又狠狠地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胸口。张天远知道这不仅是对张小牛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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