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匹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沙窝
如张天远所料,府库中的库银和粮库中的粮食都已经被鞑子劫掠一空,但是张天远并没有放弃,又转头直奔县衙而去。县衙里的桌椅东倒西歪的满地都是,张天远绕过大堂和二堂,直接进入了三堂。明朝县衙的布局一般都是三重院落,第一重为大堂所在,也是大家最为熟悉的县官审案判案的地方;第二重为二堂,是县令会客及众县吏、衙役的办公区域;第三重为三堂,为县令与眷属的内宅正寝,有的地方县丞、主簿也会住在三堂,但是情况比较少见,因为一般县丞和主簿都可以由本县人担任,而且有的县大一些,还会有好几个县丞、主簿,总不可能都住在官衙里吧。青县官衙除了这三重院落外,在最后面还有一个花园,属于县令的私人休闲娱乐场所了。
张天远在第三重院落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毫无所得,倒是发现了两个密室,但是都被打开了,看来这鞑子中还是有高手的,要不就是县令临走之前带走了,或者是被衙役们顺走了,张天远估计还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张天远失望地回到官衙二堂,找了张椅子扶好坐下休息,张小牛也在一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咦,这是什么?”张小牛坐下后一脚垫着了个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一枚印章似的东西。
“可能是官衙的印章吧,我看看。”张天远随口答道。
拿过来一看,果然是印章,还是一枚户房的玉质印章,没想到就这么随意地被丢在了地上。
张天远把玩了一会,心想这枚印章要是能够留到后世,也是一件文物了。手里摩挲着印章,张天远忽然想到一件事,赶紧把怀中从张学文家里搜出来的地契拿了出来,仔细一对比,果然发现地契上的印章和手里的印章是一样的。
张天远顿时仰天大笑起来。
“哥,你怎么了?”一路上张小牛都被张天远阴沉的脸色吓的不敢说话,没想到此时张天远居然大笑起来,确实奇怪。
“小牛,我们有自己的土地了,我们可以组织自己的力量了。”
张小牛,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从张天远的话中,他听出了希望,于是也裂开嘴笑了起来。
“别傻笑了,快去边上房子搜一搜,看还有没有这样的印章,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找一些宣纸过来。”说完,张天远也向另一侧的办公区域走去。
张天远在后世是领导秘书,但凡是领导秘书,一般字都还可以,毛笔字也都少会写一些。张天远的字很好,甚至得到了很多领导的赞赏,一手毛笔字也是县委机关里有点名气的,每年县里机关党委搞比赛,一个二等奖肯定是少不了的,至于一等奖,那是属于领导的。
不一会,张小牛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叠县衙平时办公用的裁好的宣纸,还找到了一枚刑房的印章,虽然现在没什么用,张天远也一并收了起来。在另一侧,张天远搜到了一些户房的账簿,和一些笔墨纸砚,甚至还有一大筐的朝廷邸报,也被一并带了过来。
磨好了墨,张天远照着原来地契上的语法结构,将二十四张地契都改到了自己的名下,粗略一算,居然有一千五百多亩地,大部分都是最近十几年张学文通过各种途径集中起来的,如今都成了张天远的财产。
将二十多张地契写完,张天远也是手腕发酸,但是内心却一片欢喜。“小牛,走,我们再到粮库和府库去看看。”
粮库里很干净,连只老鼠都存活不了,鞑子行军中都是当地就食,没有留下粮食的理由。可在府库里却还留下了一百多件破损的长矛大刀,对鞑子来说,这就是垃圾一般的存在,可是在张天远的眼里,这些破烂货远比金子、银子重要。
“小牛,看到了吗?我们的事业就从这间库房开始!”张天远想起后世那个一把菜刀起家的元帅,不由得也是一阵豪情,自己现在怎么地也比一把菜刀强了吧。
张小牛依然听的云里雾里,但是不妨碍他咧开嘴跟着一起笑。多年后,张小牛才真正理解当时张天远的话,却也在心中更加敬重这位带领自己一路走来的老乡、兄长和领袖。
县城里原本有很多大车,但是鞑子过后,基本没留下几辆,张天远和张小牛分开寻找了半天,才找来两辆有些破损的大车,两人碰面后,脸色都不好看,那是因为他们一路上看到了太多的惨烈景象。
“哥,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张小牛含着眼泪嘶声喊道。
张天远只说了句:“喊破嗓子,不如甩开膀子!”后世领袖的那句话,让张天远觉得竟是那样的富有哲理。
明末匹夫 第八章 青云赠言
明末匹夫风雨
将一百多件破损的长矛大刀捆好放到车上拉回张家庄已是晚上了。回到张家庄,张天远和张小牛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起来,不过看到的惨象太多,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接受能力,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
二人将武器搬到了张秀才家的地窖里,又取出来一些粮食简单的做了点饭吃,将马赶到牛棚里,为了些干草和温开水,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张天远独自骑着马赶往青云观去接父母和小妹。临走前,交代张小牛在附近寻找一下,看还有没有侥幸存活的人,并看好两个地窖里的东西。
路过罗家店的时候,张天远没有从村中经过,直接从村外的小路上绕了过去,赶到青云观的时候已是下午了。
张天远将一路的经过给张大山和清阳道长简单说了一下,听的张大山是咬牙切齿,清阳道长连宣“无量道尊”。
“爹,孩儿想着,鞑子南下后,应该不会原路返回的,我们应该可以回家了。”
“恩,好吧,明日我们就回去吧。”张大山一下子仿佛老了很多,几十年的乡里乡亲一下子都没了,不是谁都能一下子就接受的。
“天远,你是如何判断鞑子不会原路返回的?”清阳道长和张天远也算熟识了,便亲切的直呼姓名了。
“一来,青县不是鞑子北返的必经之路;二来青县离京城还是比较近的,明廷为了防止当年京城被围的教训,肯定会调兵遣将,即使不敢和鞑子死战,也会在背后驱赶威慑的;三来,青县已被劫掠一空,鞑子的粮草补给也是个问题。”张天远没有多想直接说道。
张天远的一番话说出,张大山听得是目瞪口呆,清阳道长则是连连点头。
“老哥,你生了个好儿子啊,天远将来必成大器啊!”清阳道长连连赞道。
“不当夸,不当夸,小孩子知道什么,瞎说蒙上的,瞎说蒙上的。”张大山连连谦虚到,只是眼中的笑容还是出卖了他,谁又不希望自家的孩子被人夸呢,只是以前自己怎么没发现呢,看来脑子被撞也不一定是坏事。
在青云观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一亮张天远一行便带来的各类生活用品打包好绑在了马身上,等一切准备好,张王氏和小芸在观外等待,张大山和张天远则是去观里找清阳道长此行。
二人来到大殿,发现清阳道长已经在大殿前等待。双方相互施礼后,还是张天远上前说了些告别的话。
“天远,我有个徒儿,名叫王俊锦,今年年方16,正是年轻不愿安定的年纪,你这次一并将他带走吧,去红尘浊世中历练一番,对他也是一场修行,对你也许能有所帮助,我已让他在观外等候,你们等等一并而行。另外,我昨晚夜观天象,占的一卦,现在送你。”清阳道长说完从衣袖中取出一块叠好的白布,向张天远递了过来。
看着清阳道长望向自己的目光,张天远忽然有一种被人看透所有秘密的感觉,心里没来由的一慌,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道长,此行一去,祸福难料,用九死一生来说也不为过,道长何苦让您的弟子和我同行。”
“天远,他能和你一路同行,是他的福气,你此行只要记住安守本心便是,成于不成却要看天意了。”清阳道长轻叹一声,宣了声“无量天尊”便转身回殿去了。
张天远浑身一震,这清阳道长难道真能洞悉人心不成,不然怎么和自己说起了这样隐喻十足却又似毫无所指的话?
张天远满腹疑虑的拱手谢过后,便也出了道观。张大山在一旁更是听不懂二人的话了,不过也没有多问。
道观外,果然有一名年轻道士在和张王氏和小芸说话。小道士长的唇红齿白,玉树临风,大约有一米七五的个子,站在一匹纯白色的马前,腰胯三尺青锋宝剑,当真是一表人才,更为难得的是在道观修行后有一种难言的飘逸气质,真是人如其名,花中带锦。
这还是张天远来到这个世界上,从外表上说见到的最顶尖的人了。当日在青县县城见过的那位书生也不错,不过当时他们是在逃命,仪表什么的就顾不上了。
这要放在后世,那绝对是迷死老中青少所有女性的极品小鲜肉,张天远不知清阳道长让这样一位翩翩美少年跟着自己干什么,不过想起清阳道长那洞悉世事的眼神,张天远还是决定先不问了,以后反正有的是机会。
在觉道庄,张天远雇了辆马车,让母亲张王氏和妹妹小芸做在了马车内,这样能够稍微避下寒气,自己和张大山、王俊锦各自骑乘一匹马,一行人便向张家庄赶去。
行到中午,离罗家店已是不远,一行人将马车和马围成一圈,在里面简单吃了点早上带好的熟食,这时候可没有什么保温瓶,只好找了些枯枝架了个火堆,烧了些热水让人和马喝了,幸好当时逃难时带的东西齐备,弄起来也比较方便快捷。
乘着大家吃饭喝水的空,张天远从怀中掏出清阳道长给的卦辞做到路边一块裸露的石头上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虎头带土何须问、十八孩儿跳出来、弓射二人走猿猴、苍生方得苏危困四句话,古时候可没有标点符号,不过幸亏清阳道长是四句话分别写了一行,自己这才看的明白,只是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十八孩儿跳出来这句比较好懂,李世民用过,这个时代的李自成估计正在用或者即将用,第四句也好懂,可能是说老百姓得解放了的意思,可是第一句和第三句就真的无解了。
看着张天远凝眉沉思的样子,王俊锦好奇地走过来,看到张天远手中的字,惊奇地说道:“咦,这不是师傅的笔迹吗?这是说的何意啊?”
张天远抬头看了看小道士,笑道:“我也不知是何意,我还想问问你呢,难道清阳道长也没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有啊,师傅只是说我该出来历练一下,让我紧跟天远大哥你,多听你的话,说是能从你这里学到很多东西。”王俊锦也是疑惑的说道。
听了王俊锦的话,张天远越发感觉这个清阳道长的不简单,现在看不懂就看不懂吧,清阳道长不是还说了句话,让自己跟随本心嘛,那自己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就是了,想那么多也没有用。
“呵呵,我有什么值得俊锦兄弟学习的啊,我要向你多学习才是,休息好了没有,休息好了我们就出发。”张天远后一句大声说了出来。
一行人又骑马启程,到了罗家店后,张天远带着大家绕着过去,但是张大山非要进去看看,王俊锦见了也要跟进去看看。张天远想看了也好,这对以后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是提前打个预防针和强心针。
等三人从村里出来后,除了张天远脸色还正常意外,张大山的脸一片青色,而王俊锦则是潮红一片。三人都是一言不发,整个队伍的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张天远和王俊锦策马在前,张大山和后面的马车并列而行。
过了运河后,王俊锦终于忍不住说道:“张大哥,我想我知道师傅让我下山的用意了,当今世道,已是坏的不行,我要替天行道,斩妖除魔。”
张天远看了看激动异常的王俊锦,冷冷地问道:“你要替天行道,可是这天要不让你行呢?你要斩妖除魔,可这妖魔却是厉害非常,你根本斩不动、除不了,却又如何?”
“那,那,我,我······”王俊锦毕竟年轻,被张天远几句话一问,顿时不知如何回答,内心也是一片冰凉,是啊,自己一个人又有多少力量呢?江湖人常说替天行道,可是真的能替得了天吗?真正替天行道的那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还有自己说斩妖除魔,可是鞑子是魔,这个朝廷的军队都对付不了,自己又能如何?
小道士越想越觉得灰心,骑在马上,整个人气息都不对了,脸颊也是越来越红。半响,才粗着声问道:“张大哥,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如果这天道已经崩坏,那我就换了这天,我一个人如果除不了妖,斩不了魔,那我就带领更多的人去斩了这妖,除了这魔!”张天远的一番话听在王俊锦耳中仿若一声春雷平地起,真是身心俱镇,差点从马上掉下去,赶紧勒紧马绳。
张天远看了一眼王俊锦,没有停留,策马继续向前赶去,不一会,王俊锦策马追了上来,看了张天远一眼,坚定的说道:“张大哥,斩妖除魔的时候请你一定带上我!”
张天远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策马前行,这个小道士没有说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的话,只是说斩妖除魔带上自己,对换天行道的事只字不提,看来还是有所保留的,不过能够追上来和自己说这句话,已经很是勇敢了,几千年的封建统治,近三百年的朱家天下,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个勇气去推翻的。慢慢来吧,自己会让他明白跟着自己是没有错的。
明末匹夫 第九章 俊锦归心
明末匹夫风雨
新书需要大家支持,请各位兄弟朋友有票的投个推荐票,没票的请点击一下“加入收藏”,万分感谢,老沙一定认真码字,真情回馈!
马车行走不快,众人赶回张家庄时,天已黑透,不过张小牛已经在村口点起了一堆篝火,众人在黑夜中倒也不虞走错了路。
这个年代的晚上那是真的安静,马蹄声能传出去好远。张小牛听到声音早早地便迎了上来。
众人围着火堆考了会火,等身上都泛出了暖意这才又起步回家。本来按照张天远的意思,大家都一起住到张学文家算了,那边房子多,家具也齐全,棉被也还剩下好几床,足够众人盖的了。张大山和张王氏都坚持要回家住,张天远理解他们的心情,也不好过分劝,于是张大山、张王氏和小芸三人回家收拾屋子,烧水做饭,张天远、张小牛和王俊锦三人又跑到张学文家搬来些家具、棉被什么的,等东西搬过来后,张王氏和小芸已经把饭做好了,白面烙的饼子老远就透着香味,裹了些从鞑子那得来的切成丝的牛羊肉,夹上一根大葱,吃到嘴里那是一个香,再喝上一碗热米粥,那真是浑身通透,舒服极了,张天远第一次发现这样简单的食材,如今吃起来居然是那么的美味。
回到村里后,虽然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但是一来晚上了大家也没有看到什么过分凄惨的景象,二来尸体什么的都已经被烧了,冬天冷,味道传不远,所以也没有问道什么血腥味,加之大家却是都是很久没有吃饱饭了,所以吃完后大家紧张多日的情绪都多多少少松弛了下来。
晚上,简单收拾了一下,张天远和张小牛、王俊锦三人住到了隔壁邻居家,天黑了也不方便再烧炕,三人直接在房子中间点了个火堆,加之从张学文家搜出的棉被也足够,几人到也不怕被冻的睡不着,本来张天远还担心会不会二氧化碳中毒什么的,可是看看四处漏风的房子,那点担心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来到这个世界的这几天却看到了那么多的生死危机,张天远虽然疲惫,但是不敢放松自己,在睡前又做了一组100个的俯卧撑、200个深蹲和50个仰卧起坐,做完已是汗流浃背,浑身酸痛,这具身体比自己后世的身体要强壮一些,但是却缺乏针对性的训练,自己后世每天都坚持锻炼,一组组下来,虽然累,但却没有这么严重。
张小牛现在已经把张天远当成了榜样,看着张小牛做便也跟着做,做完也是如一滩烂泥。
王俊锦开始看着好奇,看了一会便也跟着做,做完后也是满头大汗,不过却是眼睛一亮,看着张天远的眼光便有了变化:“张兄,你这从哪学来的法子,还挺好使的。”
听着王俊锦叫自己“张兄”,这就带点敬称的意味了,看来这小子刚开始并没有把自己当回事,只是简单地听从师傅的安排而已,下午的表现也是少年人刚刚惊逢大变的激烈反应而已,当不得真,却不想现在这个简简单单的锻炼身体的法门竟然改变了他的想法。
“这个也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我们穷人条件差,打熬身体只能越简单越好。”张天远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从几百年后学到的。
“都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早上也要早点起来锻炼身体。”张天远说完盖上被子,翻了个身便睡了。
王俊锦本还想问明天能有什么事,不过看着张天远疲惫的样子,便也没有多问。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天远便醒了,现在也没有时钟什么的,也不知是个什么时候,以前村里还有打鸣的公鸡,大概还有个判断,现在却是寂静一片,不过张天远感觉自己休息的还好,粗略估计睡了有6、7个小时左右,这和前世自己的睡眠时间基本一致,所以到时间就醒来了。
虽然外面的寒风就如一把剔骨刀,但是张天远还是果断地起来锻炼了,现在自己没有任何放松锻炼的借口。
说是锻炼,其实也就是简单的跑步,踢腿,加马步冲拳,别的自己也不会了,太极拳那种养生的东西自己现在可用不上。
张天远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好几天了,但是对自己居住的村落还是不太熟悉,为了避免无谓的跌伤、摔伤,张天远就在院子里做来回的往返跑。不一会张小牛和王俊锦也起来了,张小牛二话不说的跟着张天远便跑开了,王俊锦则是抽出那把青锋宝剑练起了剑法。
张天远站在一边借着屋里的火光看了一会,看到张俊锦做了个收势便上前问道:“俊锦,你这剑法可是清阳道长所授?”
“嗯,此剑法名为青云剑法,共计三十二式,乃是本观前辈祖师从《道德经》和觉道大师所留道经中感悟而来,暗合天地至理,很是不烦。”看得出来,王俊锦对这套剑法很是自豪和满意。
“哦,我说呢,那就正常了。”张天远说完便回到一边继续锻炼了,接下来要做的是200组的劈刀训练,刀用的就是从鞑子那缴获的长刀。
“不是,张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王俊锦感觉自己要被憋出内伤了,自己本已准备听了对方的赞誉之词后再高调地谦虚一下的,没想到竟然就等来这么句似是而非的话,不过“你这不行”如此明显的潜台词,傻子都能听出来。
“哦,我说你这套剑法不错,是修生养性的好剑法,长期坚持对身体大有益处。”张天远边锻炼边说道。
张天远不说还好,这一说更加伤人,王俊锦已是满脸通红,双手都已轻微地颤抖起来。
张天远的话说的却是有点过了,就差说你这是老头、老太太和娘们的广场剑舞了,这使将此套剑法作为自己和本门最为得意之处的王俊锦如何忍得。
其实这也是张天远故意为之,目前自己的草台班子还很弱,唯一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就是张小牛了,可是张小牛的本身素质毕竟有限,还待进一步培养、挖掘,可是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而王俊锦就不同了,不仅识文断字,还有一身武艺,可谓是文武全才,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目前的年龄可塑性还很强。但是也正因为如此,王俊锦不经意间便会流露出一种强烈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是张天远不愿看到的,不是心胸狭隘容忍不了别人比自己强,而是因为那样会严重影响王俊锦的执行力,张天远相信多给自己一些时间,自己也可让王俊锦归心,但是现在对张天远来说,最为珍贵的恰恰就是时间,所以张天远只能兵行险着,在王俊锦最得意的地方折服他,这样才能真正为我所用,不然仅凭清阳道长的几句嘱托,这也太靠不住了。
青云剑法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但是作为一个道门剑术,尤其还是从传统道门经义中演化而来的剑法,注定了它不会向江湖门派的剑法那样偏重杀伐,而更注重在剑法中演绎人与自然的天人合一境界。
“你别不服,不然我们可以试一试,我可没有练过什么武功。”张天远继续激将道。
“好,那就得罪了,还请张大哥指教一二。”王俊锦虽然说的客气,可是语气中的那股不服气是人都能听得出来,而且称呼上也再次变回了张大哥。
张天远怕比试中失手有所损伤,所以两人都是拿的木棍。王俊锦手握木棍,做了个剑法的起手势,说了句“请了”,便站立不动,在他看来自己如何都是习过武的,总不能不要脸面的抢攻。
张天远看了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自己握紧了手中的木棍,慢慢地向王俊锦靠了过去。
在王俊锦的眼中,张天远浑身都是破绽,看起来不值一击,可是张天远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煞气却是摄人,尤其是双眼散发出的光芒让王俊锦不由得浑身一寒,仿佛对面过来的是一头洪荒猛兽一般。
张天远靠近到一定距离后突然大吼一声,双手握棍凌空劈下。面对这简单的一招,王俊锦有很多办法化解,可是不愿在气势上弱了对方,也咬牙举棍迎上。
张天远本来还怕王俊锦对自己进行游斗,那样的话十有八九最后输的就是自己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要和自己硬拼,却是以己之短击彼之长了。
两根木棍剧烈的撞击了两下,幸亏木棍都还结实,不然非得折断不可,张天远连踏两步做了两次下劈动作,用的却是后世在电影中看到的日本剑道的招数。王俊锦则是连退两步,气势已失,双手微微发麻,这个年纪在力气上还是有所吃亏的,但是只要给他时间调整或者说适应了张天远的打发,最后取胜的肯定还是王俊锦,但是张天远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