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匹夫

明末匹夫 第二十五章 诉苦大会
明末匹夫风雨
二十多人的队伍从青县跑回来却拉了好长，最先回到晒场的第一梯队是张天远，不是说张天远跑的最快。在队伍中最少还有三个人可以超过张天远，那就是王俊锦、陈长福和张虎，但是大家都很自觉的跟在张天远身后。第二梯队的有三人，分别是张小牛、王俊锦和张虎，从体力消耗来看，张小牛明显是最吃力的，完全是靠一股意志在支撑才跟上了第二梯队。陈长福则是跑在最后，照顾那些身体素质较差的人，果然不愧是老军伍，大局意识就是比年轻人要强。
后面回来的人都是满身汗水，很多家丁一到晒场后便想坐下休息，但是都被张天远一一赶了起来，围绕晒场在进行慢跑。张天远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这些都是后世的基本常识，同时张天远还让跑来玩的小芸赶紧回去提些热水过来，长跑过后必须马上补充水分。张天远一个个的家丁都看了一遍，除了张虎家里原本条件还不错，身体素质较强意外，其他的家丁身体素质都不行，看来以后不能光是加强训练，还要注意饮食。
一上午时间马上过去了，中午休息的时候，一个个的都累的跟狗似的，吃了饭后都躺倒床上休息起来，可是却没有一人人睡着，都在脑海中不停的回想上午老爷的话。
“张大哥，你说老爷说的话是真的吗？”一个叫袁金秋的家丁向张虎问道。
“那还能有假？你在这青县见过还有比咱家老爷还仁义的人吗？”张虎不满地说道。
“就是，小秋子，你看这年前年后的老爷做了多少事，说了多少话，哪件事没办成，哪句话没兑现？”一个稍微大点的叫许世荣的家丁也搭话道。
“就是，小秋子，你这可是对老爷的大不敬，老爷说了两条标准，你这马上就违反了一条，我看你是不想在张家大院待了啊。”边上又一个家丁打趣道。
“别胡说，我才没有不想在张家大院待，也没有违背老爷的意思，只是这么多年了，我爹一直教导我遇着事要学会忍让，不要在外面惹事，即使在外面受了委屈，我也从来不敢和我爹讲，因为那样免不了还得挨顿揍，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受了委屈可以给我撑腰的话，我感觉就像做梦一样。”袁金秋说着说着竟然流下了泪水。
袁金秋的话一下子让屋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好几个同样经历的年轻娃娃也都是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你们还以为自己是小娃儿吗？老爷花钱让你们来可不是听你们嚎丧的，要是感激老爷，那就按老爷说的做，不要给老爷丢人。”张虎毕竟成熟点，看着这满屋子的少年郎不由大声说道，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张虎的眼眶也是红红的。
“就是，都别哭了，以后只要老爷一句话，不管刀山火海，我许世荣绝不皱一下眉头，如果谁违反了老爷的话，我许世荣也第一个不放过他。”这个许世荣以前跟着一个伯父跑过几天漕帮，后来伯父死了，他也就回家了，不想竟沾了一身江湖习气，说话也是一股子草莽味道。
“许大哥，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
“都给我住嘴，就你们显得能耐了，赶紧休息，下午后面的家丁就要来报道了，在这些新来的家伙面前，谁他娘的也别丢了面子。”张虎一声大吼道。
大家听了张虎的话，也知道说的对，都是躺到床上休息起来，只是依然没有一人睡得着。
今天是新家丁报到的日子，刚过晌午，后招录的八十名家丁便陆陆续续地都到了。看着这些身材虽然还算魁梧，但都是面无菜色的家丁，张天远不禁发起愁来，要想这些家丁派上用场恐怕没有三个月的时间是别想了。
想起后世新兵入伍部队都会搞个欢迎仪式什么的，张天远便找来刘昌平和陈长福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
到了晚上，整个张家大院都是张灯结彩，伙房那边宰杀了一头肥猪，大块的肉加上土豆、酱油红烧了一番，满满煮了三大锅，浓郁的香气整个张家庄都能闻到，很多新家丁，早已口水流的满地都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吃掉。
但是快吃饭的时候所有的新家丁却被要求在张家大院外面集合，新家丁都是依依不舍的看着传来香气的伙房方向，但是老爷的话也没人敢不听，况且边上还有二十多个手持明晃晃武器、满脸杀气的老家丁们在虎视眈眈。
新家丁们在院外集合完毕后，站在队列里都在窃窃私语的说话，张天远带着众人来到院门前站定，队伍里说话的声音便小了很多，张天远伸手向下压了压，大家便都不说话了，张天远看了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说道：“各位进了这道门，从今以后便是我张家庄的人了，我不管你以前在家都是什么习惯，但是进了这个大院一切规矩便都要按照我的来，做的好的我有赏，做的不好的我会罚！”张天远说完后，边上站立的二十名老家丁都是齐声大吼了三声“吼、吼、吼”。二十人的气势竟然震得八十多个人一动不敢动。
“今天是你们来张家庄的第一天，可能很多人都还不习惯，不过没关系，慢慢就会习惯了。元宵节还没过，那就还都算是过年，今天你们刚来，就当我请你们吃年夜饭了，下面每十人一队由老家丁领到院子里吃饭去，吃完饭后，还是按照队列由各队老家丁带领前往后院的牛棚集合。”
听了张天远接下来的话，大家都是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过没有人再敢随意说话了。
每人一大碗红烧肉，两个大馒头，看着碗里的肉和手上的馒头，很多人都是泪流满面，这辈子就从没吃过这么好的饭，吃了这顿饭，就是立马死了也值了。
虽然红烧肉还很烫，但是却没人等着去凉，院子里一下子没有那么多的桌椅板凳，大家都是蹲在地上便大口的吃了起来，院子里八十号人此时竟没有一人舍得说话。
吃完了这顿奢侈的年夜饭，家丁们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在老家丁们的带领下，新家丁们都来到了后院的牛棚，心想难道要住这？住这就住这吧，只要以后还能有红烧肉吃，天天住这都行。
张天远让大家来到这里，当然不是让他们住的，此时的牛棚在下午便已经打扫干净了，虽然还有些异味，但是大家都是庄稼户，谁也不嫌，反而显得亲近。
张家大院的牛棚说是牛棚，其实就是一个集中关牲口的地方，上面搭的有棚子，下午大家把中间的一些格挡全拆了，几间棚子便连到了一起，足够一百号人坐下了，地上铺的都是稻草，搁一段距离便点着了一个火堆，时间紧迫张天远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那么多的桌椅板凳。
张天远把大家聚到一起来，就一个原因，那就是开一个诉苦大会。这个年头可没有什么心里医生什么的，大家心里有苦也没处说去，张天远就是要让大家都把自己心里的哭说出来，如此大家才能迅速的拉近关系，促使内部团结。
你看原来我们都是苦命人，那我们要相互帮衬着点了。
当然张天远还有一个原因没有和大家说，那就是想通过大家的诉苦，在心里面建个红黑账本。自己现在摊子大了，可是收入的来源却没有扩大，自己也不知道搞什么能赚钱，作为一名理科几乎一窍不通的文科生，会造会生产的东西基本没有，经营性的东西也无法一下子无中生有的快速来钱，那怎么办？当年的太祖早就教会我们“打土豪，分田地！”
但是现在这个时代可是官方和乡绅共治天下的局面，要是学着李自成那个家伙对所有乡绅都不分你我的全部追赃助响的话，估计最后被灭的肯定是自己。不过也不是说就不能干，暗地里把那些作恶多端的吸血鬼乡绅们干掉，不仅可以赢取家丁和百姓的心，而且也可以解决粮食金银的问题，还不用担心其他乡绅们联合一致对付自己，可谓是一举多得。
整个诉苦大会一直进行到深夜都还没有结束，张天远果断决定暂停，以后每天晚上抽出一个半时辰举行诉苦大会。
在后世，一部白毛女的歌剧不知赚足了几代人多少同情地泪水，后来改革开放以后，一些人深挖故事背后的故事，说杨白劳并没有那么值得同情，因为这个家伙是个赌徒，赌输了便要把自己的女儿喜儿给卖掉。而黄世仁也并没有那么让人憎恨，说这黄世仁和杨白劳原是从小玩大的好兄弟，曾多次无常帮助杨白劳，只是杨白劳太爱赌，属于那种扶不起的阿斗，最后看到杨白劳竟然要卖自己那可爱的侄女，黄世仁不忍心喜儿受苦，便借着讨要这么多年接济杨白劳钱粮的借口，将喜儿救出了虎口。之所以变成了白毛女的故事，那是因为当时采风的作家需要创造这么一个故事来凝聚穷苦人的心闹革命。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张天远也还有几分相信，可是如今只是一个晚上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里，张天远便听到了至少三个版本的喜儿故事，而其中居然有两个都是和一人有关，张天远终于相信，白毛女的故事不是编的了。




明末匹夫 第二十六章 晒场春点兵
明末匹夫风雨
第二天一早，张天远便给张小牛下达了第一个情报刺探任务，那就是摸清昨天晚上家丁们两次提到的那个周永敬的情况。
张天远没有把后世的一些探听情报的诀窍教给张小牛，一来那些方法不一定都能服这里的水土，二来一个人的成长总不能时刻都维系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去摸索才能来的深刻。
现在张天远还能容忍大家犯错误，可是以后一旦对阵鞑子、大明军队或者起义军的时候，任何一个错误都可能使数百上千人甚至是上万人牺牲，所以张天远现在必须以实战的训练来刺激身边的人迅速成长。
日子一天一天过，张家庄的改变也越来越大，每天都有很多进出的大车，空着车子出去，装满粮食、布匹、蔬菜等物资回来，而地窖里库存的银子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元宵节后，张天远对家丁们进行了第一次考核，考核内容为五公里越野跑，队列考核和刺杀演练考核。越野跑就不多说了，队列考核为单人考核，其实也就是简单的前后左右转向和齐步走、转向走等内容，以同等时间内犯错少的为胜。刺杀演练考核为各人手持长矛，向扎好的稻草人的脖子、胸口、小腹三处各刺十下，这三处分别有三个圆环，长矛刺入圆环内方为有效，此种十二下为及格，十八下以上为优异，最终以刺入次数多的为胜。
虽然这些考核对后世军人来说都很简单，但是对这些半月前还在扛着锄头的庄稼户来说还是很大的挑战，尤其是第二项，好多人连左右都不分，更不要说在行进中转向了，测试时至少有十几个人都在转向时把自己绊倒了，引得周边观看的家丁们哄堂大笑。其他没有绊倒的也是常常出错，一百个家丁中完全没有出错的竟然只有六个人，其中老家丁四人，新家丁二人，这个结果让张天远几乎崩溃，不过好在五公里越野跑还可以，虽然有先有后，但是基本都能达到要求，只有一两个身体比较弱的在规定时间结束后才到。至于刺杀演练的结果，也是惨不忍睹，能够刺中二十下以上的家丁只有十五人，看来以后的训练还得加量。
整个考核结束后，张天远从综合成绩相对优异的家丁中选出了十人，任命他们为班长，每个班十人，一百名家丁刚好分为十个班。此时张天远还没有树旗举事，所以也不好直接用大明的军队编制，而且张天远对大明朝的军队编制也不太熟悉，虽然有陈长福在，但是张天远还是决定用后世自己熟知的军队编制。
此时的晒场前侧已经搭起了一个半人高的木台，张天远站在木台前侧，张小牛、王俊锦、陈长福三人分别站在身后，下面的一百名家丁已经按照高矮排成了十队站在下面，各班班长分别站在前列。队列是按照后世从高到低排列，经过报数后进行分队，所以最大程度地保证了每个班人员在身高的公平。对于此种分队法，其他没有军旅经历的人还不觉得如何，可是在陈长福的眼里，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自己在辽东军队的时候，那么多的小旗、总旗、百户、千户就没有一人能想出这个法子的。
“全体立正，稍息。对于今天的考核结果，我很不满意，综合成绩优异的只有五人，及格的只有三十人，其余六十五人全部不及格。取得优异成绩和合格的人和你们一样，都是刚放下锄头的老百姓，为什么他们就能取得优异、合格的成绩，而你们全都不合格，只有一个原因，你们还不够努力，对自己还不够狠，心里面还有得过且过的心思，这是可耻的，这是懦夫的表现，张家庄不需要这样的懦夫，我需要的是坚强的勇士。”张天远一番话训完，下面六十五名不合格的家丁都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抬起你们的头颅，下面我宣读本次考核表现前十名的人名，他们是第一名张虎！”
张虎听到自己被点名，踏前一步大声喊道：“到！”
“第二名，许世荣。”
“到！”许世荣也踏前一步大声喊道。
“第三名，袁金秋。”
“到！”袁金秋使劲全力喊出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激动地颤抖。
“第四名，赵振宇。”
“到”。
“第五名，石娃子。”
“到。”
“第六名，王磊。”
“到。”
“第七名，李明。”
“到。”
“第八名，赵振家。”
“到。”
“第九名，刘大根。”
“到。”
“第十名，王小东。”
“到。”
十名新上任的班长一个个都如打了鸡血一般昂首挺胸地上前答到，后面的家丁们都是羡慕不已，俺恨自己平时训练的时候为何不努力一点。
“下面我要宣读的是本次考核中的最后十人，每个班一名，他们是李树财、王二喜、张小林······”最后十名被点到名字的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如果再排到最后的话，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张天远继续喊道：“下面我宣布一下奖罚情况。这次成绩前十名的人当月薪俸翻倍，最后十名薪俸减半，另外还要负责打扫一个月的公共卫生和厕所。以后每个月底都会进行一次考核，连续三次进入前十的人奖励三倍薪俸一次，连续三次考核排在最后十名的开除出张家大院。同时每月还将以班为单位进行考核比武，综合成绩前三的班所有成员本月薪俸均双倍，排名最后的两个班所有成员薪俸均减半。连续三个月排名均进入前三的班，班长提拔为排长，可以管理三个班；连续三个月排名都在最后两位的班长降为普通家丁。同时，各班内部每月也要进行考核，连续三个月均为本班成绩最好的话，自动取得班长位置，原班长降为班副。以后普通家丁每月两百文的薪俸，班副三百文的薪俸，班长五百文的薪俸，排长一千文的薪俸。”
等张天远说完，下面队伍一下子就要炸窝了，每个人脸上都使憋着一股劲，仿佛看到了一条金光大道般。这个年头有谁会对自家的家丁如此优厚啊，而且张天远还给大家提供了向上晋升的机会，这个队伍的面貌气质一下子就变了。
“谢老爷！”张虎带头喊道。
“谢老爷！”张虎身后的队伍紧跟着喊道。
“谢老爷！”整个晒场上已是欢声一片。
“爹，我也想去当家丁。”正跟着自己老爹外出采购的李建斌正好回到晒场上，在一边看到了整个过程。
“臭小子，你现在就不是家丁了？”李华飞笑骂道。
“爹，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想加入到他们中间。”李建斌撇着嘴说道。
“儿子，你要信老爹的话，就赶快把老爹的本领都学了去，这样以后才能帮助老爷干更大地事，知道吗？走吧。”李华飞看来是别有打算，硬拉着不情不愿的李建斌向张家大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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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匹夫 第二十七章 夜袭黑龙窝
明末匹夫风雨
晚上，在后院牛棚，所有的家丁们都被被集合在一起，跟着管家刘昌平学习文化，其实也就是简单的认字、写字。经过十天时间，诉苦大会已经结束了，张天远便按照计划，轮流和刘昌平一起给大家教授知识。刘昌平重在教授基本的汉字知识，张天远负责给大家上思想政治课。
今天诉苦是诉苦大会结束后的第一天，便由刘昌平先教大家百家姓。而此时的张天远正和张小牛、王俊锦在书房议事，门外由陈长福亲自站岗，一切人等都不许靠近。
“大哥，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李老财名字叫李福林，在黑龙河边上的李家庄，当地人都称呼他为李黑龙，此人贪财如命，心狠手辣，直接或者间接死在他手里的百姓不下二十人，这李黑龙还有两个儿子，李虎、李彪，两人受伤也都至少占有三条人命。五年前，河北大旱，几乎颗粒无收，第二年，李家庄一户中等人家因家中存粮耗尽，只得向李福林借粮种，李福林早就觊觎那户人家在河边上好的二十亩水浇地了，于是便暗中使坏，在粮种上做了手脚。二十亩地播种以后，竟然没有冒出一棵苗，那户人家这才知道上了李福林的当，可是已经过了春耕的时间，再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了，白纸黑字的契约已经签了，只得把上好的二十亩水浇地过给了李福林，那户人家的老太爷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走了，小儿子气不过去找李福林理论，直接被李福林指示家丁活活打死，还被送到官府，说是入室行窃，又上下使了银子，当时的狗官曹怀真判处那户人家要赔偿李福林家的损失，直接把那户人家的房屋判给了李福林，好好的一家人就这样被搞的家破人亡，无家可归，还无处伸冤。家中剩下的大哥只好带着自己一家和弟弟一家的孤儿寡母外出流浪，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三年前，李虎看上了庄子里的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便指使家丁将人抢到自家院子里，将那女孩活活**致死，最后只是补偿了那家人半口袋的粗粮，在李家的淫威下，小姑娘的家人也不敢告官。两年前庄上一个小男孩拿石头扔了一下李彪养的一条狗，那李彪竟然把那男孩绑起来，让他的狗把那男孩活活咬死吃掉了。”张小牛说到这里的时候，握拳狠狠地锤了下桌面。
“大哥，这世界就没有王法了吗，这天理何在？”王俊锦在一边也是咬牙切齿地问道。
“呵呵，王法！王法从来都是用来管老百姓的，哪能管到这些特权阶级，自古以来便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你们看到哪个天子犯法后真的与庶民同罪了，只是骗人的幌子而已。既然天也不管，法也不管，那就由我来管吧。小牛你这几天把这个李黑龙看住了，俊锦你和长福这几天选出几个身手好的靠得住的家丁，加强训练。”张天远一脸杀气的说道。
“是，大哥！”张小牛和王俊锦听到张天远的话，哪还不知道意思，都是兴奋地答道。
五日后晚上，精挑细选出的二十名家丁整齐地站在晒场上，张天远、王俊锦和陈长福站在队列前面。
“你们进了张家庄后，我曾向你们保证，如果你们遇到了委屈和不公平的待遇，我会为你们做主，如今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了，今天我们便去为两位兄弟讨回公道，现在出发。”张天远骑在马上大声说道。
这二十名家丁吃完晚饭后便已被告知要去干什么，此时火把映照下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充满了兴奋。
一行人出了张家庄后沿着官道向南走了十里左右，拐上了一条岔路，又走了大约七八里路，前面便出现了一个规模远超张家庄的大庄子。
离庄子还有一里地的样子，张天远让家丁都熄灭了火把，在原地休息。不一会，张小牛便领着一人从前面走了过来，后面跟着的正是当日诉苦大会上揭露李福林的二人之一，名叫李丰收，另一个家丁名叫李欢庆，此时正在庄子里盯着李福林家的大院。
“老爷，李黑龙家的人都在大院里，除了他们自家十口人外，还有丫鬟仆役七八个人，和名个护院家丁。现在全都睡下了，整个李家大院没有一丝灯光。”李丰收上前汇报道。
张天远听完后，转身向身后的众人说道：“李黑龙的事情前面已经和大家通报了，今天我们来便是替天行道，进了李家大院后，遇到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是。”众人都是低声回答道。
李家大院虽然也有二十五六个人，自己这边也是刚好二十六个人，看着旗鼓相当，但是李家真正有战斗力的也就是那八个家丁，其余人都不足为虑。
一行人悄悄摸到李家大院门外，张小牛带着四名家丁去了后门守着，王俊锦踩着一个家丁的肩膀一个旱地拔葱便跃上了三米多高的院墙，不一会便听到门房里一人问道“谁？”
接着便是一声闷哼，看来王俊锦已经得手。接着大门便被从里面打了开来。
众人进了大院后又把门反锁上，留下四名家丁守住，其余人则是在李欢庆的带领下，直奔偏房的家丁护院住处而去。
众人刚走到大院里，忽然一阵疯狂的狗吠声传来，却是李家养的两条大黄狗发觉了众人，开始高声示警。李家护院们的反应也很快，这边狗叫声刚响，那边房子里便点了灯，一名护院披了件衣服手拿一根长棍便走了出来。不过此时已是晚了，那名家丁刚露头，这边陈长福一枪便扎进了他的咽喉，那人至死都还没看清外面的情况。不过外面的响声已经惊动了里面其他的护院。
“老六，什么情况。”里面有人出声问道。
老六当然不会再回答他，里面的人大概也发觉了不对劲，安静了一会，忽然从里面飞出一张桌子，然后便鱼跃而出六个人，六个人手里有四个人都是手拿朴刀，另外一人使枪，一人使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