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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座一亿
她快步走进高父的卧室,看见父亲躺在床上,床边除了邱安洁母女还有高家的家庭医生宋医生。宋医生做了高家十几年的家庭医生,是老交情了,所以高歌对他也很熟悉。
高歌与宋医生草草寒暄两句后,她就急切的想问清父亲的病情。可是宋医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高父打断了,他简单的说自己只是血压有点高,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高歌想要再多问两句宋医生,但在高父的眼色下,宋医生也只是打着哈哈表示确实如此,小歌你就不要太担心了云云。
其实七年后最终让高歌下定决心回国的,除了学校和博物馆的那份合作项目以外,最重要的就是高父的那个久违了的电话了。在电话中,高父暗示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不佳,但对病情却语焉不详。
今天,又是这样。
可越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表示没事,就越让高歌担心。但她也知道当场是问不出什么的,于是也只有暂时按下,想着回头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明白,让爸爸好好治疗。
然后,吃完中饭之后,高父又嚷着下午要回公司开一个什么会议。
难得的,高歌竟然和邱安洁母女站在了同一立场上,苦劝高父好好躺着休养。一番唇舌争执,最后,好说歹说,终于高父勉强答应不去了,叫来秘书小孙吩咐再三,让他代替自己出席。
高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邱安洁服侍高父吃完药入睡之后,高歌留在大宅里也没有意思。正好小孙整理好资料要回公司开会,就顺便带上高歌一起回城。
事情到目前为止都还算好,只是在路上,小孙为难的请求高歌帮他一个忙。他说他其实本来下午约了一个重要的客户,要把一份文件交给别人。但是刚刚为了安抚高父安心养病不再操劳,不得不应承下来回公司代为主持会议。所以,只有请高歌帮忙把这份文件送给客户了。
孙秘书说得恳切,高歌本来下午也没事,不过举手之劳,她也就当场答应了。
“地址在挽虹路38号,那间茶室的名字我忘了,反正那边只有那一家,应该很好找的。拜托拜托,请一定帮我亲手交给客户。实在太谢谢你了,高小姐,麻烦了。”孙秘书赶着去公司开会,在某个路口把高歌放下,临走前千恩万谢的留下这么一个地址给高歌。
国内这几年发展很快,拆迁修建,街道变化也很大,即使高歌在这城市土生土长,但也并没有听过这地名。不过无所谓,她想,出租车司机自然会把她带到目的地的。
直到她下车,看见这家茶室的招牌。
未央。
原来,所谓的挽虹路就是当初的西二道街,七年间不知什么时候被哪个热爱古文化的领导把名改了。
原来,这间茶室她七年前曾经来过,同左承尧一起。
高歌硬着头皮坐下,心中升腾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小孙口中的重要客户还没有到,服务员过来请高歌点单。“这位女士,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高歌也无心翻看茶水单,随口说道:“一杯白水就好。”
“好的,女士,请问还需要点其他什么吗?我们的正山小种很正宗的。”
“不用了。”
服务员见高歌无心消费,只得有些为难的说:“那么女士,我想冒昧的提醒您一下,如果没有其他点单的话,我们将会收取七十九元一位的茶位费。”
“哦,没事,好的。”高歌心不在焉的回答。
她想起了当年她来这家店的情形,彼时这家店才刚开业没多久。
那一次,她费尽心思约到了左承尧。
当时的心情和现在截然不同,她欢喜、雀跃,或许还有满满的骄傲与自得。她虽然没有说,但眼神流转里一定传递出这样的信息——左承尧,你看,你不是那么清高不可一世的吗?最后还不是坐在了我面前。
她喜欢这家茶室的装修风格,但其实她并不喜欢喝茶。那时服务员来点单,她怎么说的?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糟糕透了。
十八岁的高歌扬着头,“我要一杯咖啡,三颗糖,不加奶。”
那服务员也只是一个小姑娘,大概和高歌差不多大,一时不知怎么处理,只知道耐着性子红着脸尴尬的不停解释,对不起,小姐,这里是茶室,只卖茶,不卖咖啡。
高歌不理,烦躁的摆了摆手,“你们这里最贵的茶一杯多少钱?五百够不够?”
“我们的普洱……”
小姑娘还兀自想认真介绍茶饼,却被高歌打断了,“不用说了,五百不够吗?那六百够吗?”
高歌从钱夹里拿出六张百元钞放在了桌上。
见小姑娘不懂反应,她又往上加放了一张,“七百呢?你不要废话了,我不想喝茶,我就想喝咖啡,你就说七百够不够你们做一杯咖啡吧。还是你们要八百?”说着,继续往那堆钞票上加了一张。
小姑娘呐呐的憋红了脸,惊慌的看高歌一张一张的往上加钱,只好把领班叫来。
领班就要镇定得多,二话没说,收了高歌1000块钱,命人去街尾的咖啡店买了一杯咖啡给高歌。
从头到尾,左承尧不发一言,只埋头做题,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高歌的这一系列任性烧钱的行为,一眼都没有,就当高歌是空气般透明。
现在,同样坐在这家店里的二十六岁的高歌想,如果当初左承尧哪怕看她一眼,大概她都不会那样无聊的非要花1000块钱在一家茶室里点一杯咖啡吧。
那天的后来,咖啡端上来了,高歌指着杯子对左承尧说:“咖啡,三块糖,不加奶。因为我超喜欢吃甜的,所以三块糖,但是我乳糖不耐受,所以不能喝牛奶。”
左承尧充耳不闻,没有答话。
高歌有些气急败坏的把笔从他的手中抽走,逼得左承尧不耐烦的抬眼看她。
高歌又再重复一遍刚刚的话:“咖啡,三块糖,不加奶。因为我超喜欢吃甜的,所以三块糖,但是我乳糖不耐受,所以不能喝牛奶。你可要记好了。”
左承尧终于冷冷的开口:“这位小姐,你喝茶还是咖啡,加糖还是加奶,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以后就是我的男朋友了,当然要把这些牢牢记住啊,这样你以后才可以为我点这些,才可以好好把我宠坏。”
“你不用我宠坏,你早已经被宠坏了。”
……
“女士,您好,您的白水。”服务员的声音打断了高歌的回忆。
“哦,谢谢。”高歌的神思并不太集中,她想,都怪这家店。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有点坐立难安,怎么孙秘书的客户还不来?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她并不想再回想过去,把那已经掩埋的旧日高歌再翻检出来。
她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就在她低头的那瞬间,绯红色的纱幔被撩开,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高歌的心突然没来由的紧了一下,她双手紧紧的抱着杯子,没有马上抬头,或许从她走进这间茶室开始,她就预感到了这一幕。
她听见左承尧说:“高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狂恋 第11章
有时候,当一件事情尘埃落定,你反而会镇定下来。
高歌放下杯子,并没有抬眼正视左承尧,她拿起文件袋放在矮几上,尽力用礼貌而平常的语气说道:“左先生,这是孙秘书托我转交给你的文件,他临时有事不能来。请您不要介意。”
左承尧没有去接文件,他单手解开了西装扣子,好整以暇的坐在了高歌对面。
高歌放下文件不欲再留,左承尧还没坐稳她就站了起来,“文件已经交给您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左先生再见。”说着还没忘了放下100块茶位费在桌上。
相较于高歌的急切,左承尧却有些不紧不慢的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慵懒的斜倚在了椅子上,瞄了眼案几上那轻飘飘的一纸现钞,然后微微侧仰着头看着高歌。
明明左承尧是坐着的,高歌是站着的,居高临下,但她却觉得在气势上完败给了左承尧;明明她没有看他,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扫过,但她却知道左承尧的视线驻留在她身上。哪怕他只是那样闲闲的看着她,她也觉得周围像是有无形的墙压迫着她。
七年来高歌变了,从曾经的张扬跋扈,变成了现在的沉默隐忍。
而同样的,左承尧也变了。如果说原来的他像是一只孤狼,冷漠清傲,那么现在的他已然成为狼群之王。他无需再亮出自己的利爪与森森白牙,只是毫无攻击性的懒懒的坐在那里,就足以令人臣服。
高歌只想速速离去。
茶室的出口在左承尧落座的方向,高歌走过他的身旁,却不妨左承尧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高歌的手臂,阻止了她的离开。
高歌想要挣脱,左承尧有些许不耐,干脆手上一使力把高歌往下一拉,她重心不稳,猛的一下跌坐在了他身上。
”左承尧,你……”高歌忍不住提高声线,然而话还没说完,却被左承尧的一根食指覆在了嘴唇上。
“嘘——,高小姐,公共场合,切勿大声喧哗。”左承尧低声说道。
也许是他刚刚从外间入内,他的食指微微有些冰,以至于他拿开之后,高歌还隐隐觉得自己温热的唇上留有他的温度,清冷微凉。
高歌硬生生的将怒气与声音压低,“左承尧,你到底想干什么?”
“高小姐,你以为,你我同时出现在这里,真的只是因为孙秘书要你帮忙带一份文件给我吗?”左承尧不答反问。
事实上高歌从进入这间茶室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了,只是刚刚一心想先离开再说,所以并没有深思,现在左承尧提起,她第一反应就是他设下的局。当年他们之间的事并没有多少旁人知晓,更何况还知道这间“约会”的茶室。
所以她愤怒的说:“是你收买了孙秘书骗我来这里的?”
左承尧听了放开高歌的手臂,“高歌,我以为七年过去了,你或多或少应该要学聪明一点了,可惜你还是那么愚蠢。”他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如果我要见你,还需要这样大费周章吗?”
高歌还欲说话,纱幔却再次被掀开了,有服务员想要入内。
然而那服务员刚一进来,就连连后退,“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两位了。”
高歌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左承尧的大腿上,两人的样子无比暧昧,不知情的外人一看就会以为二人是一对饥渴的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都还按耐不住想要亲热。
她慌忙的站起身来,叫住后退的服务员,“不要误会,我们没什么,你不要误会。”
那服务员止步,但仍是微微低着头,“请问两位需要点什么茶?”
相较于高歌的慌乱与不好意思,左承尧却仍是镇定的好像无事发生,“给我来一壶金骏眉吧。至于这位小姐……”说着他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高歌,“给她来一杯……”
高歌迅速的打断了左承尧,对服务员说:“我什么都不要,就这样吧,你可以出去了。”
等到服务员下好单,走出去之后,高歌才回过头来坐在左承尧的对面,看着他继续之前的话题:“你一向知道我不聪明,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么还请左先生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左承尧没有理会高歌的问题,他带着些许戏虐的问:“不要一杯咖啡吗?”
“左先生!”
“三颗糖,不加奶。你看,我还记得。”
“左承尧!”
“为什么刚刚要打断我好心帮你点单?”左承尧对高歌的抗议置若罔闻,“当年就在这里,你不是要我好好记着,好把你宠坏吗?”
说着,他拾起桌上高歌之前放下的100块钱看了两眼,“还是,你担心我付不起1000块钱一杯的咖啡?高小姐真是一贯体贴。”
高歌觉得左承尧总是能轻易让她失去理智,不经意间她已经迅速用牙尖嘴利来武装自己:“左承尧,我想我在刚回国那晚已经同你说过了,当年我不过是年少无知闹着玩罢了,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忘记你说的这些陈年往事。更何况,你当年不是对我的感情很不屑一顾吗?怎么现在倒念念不忘起来?”
左承尧指了指高歌之前点的白水,“既然高小姐都可以转了口味,从喝咖啡到喝水,我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可惜抱歉,我现在已经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了。”
“是吗?真是可惜。”左承尧有些玩味的盯着高歌。
高歌迎上他的目光,她以为自己可以表现的更加勇敢与不屑,但是当她在他无框眼镜的镜片里看见自己的倒影,眉头轻皱,嘴唇抿紧,她就知道无论她说出多少句“我不再爱你。”都无法理直气壮。
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她都从来不擅长伪装。
“你到底要干什么?”高歌不想再在唇舌上与左承尧纠缠,今天第二次问出了这句话。
“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不是我要干什么,而是把我们两人聚在这里的那个人想要干什么。”
这时服务员入内呈上了左承尧点的茶。
两人暂时噤声,等服务员一走,高歌继续问道:“是谁这么无聊设这样的局?”
左承尧亲自倒好一杯茶,递给高歌,“无聊吗?也许是一场好戏也说不定。不要着急,乖乖陪我喝一会儿茶吧,总有小丑会出来现世的。”
高歌疑惑的接过这盏茶,还想追问,左承尧却不再接话,只是细细品茶:“既然高小姐你已经转了口味,那就不妨试试这茶吧,红茶养胃,这家的金骏眉也还算不错。”
高歌随意的抿了一口,心知左承尧是不会再解释了,她也只得耐着性子陪坐一旁,等着看左承尧口中的“好戏。”
一时无话,这纱帷下的小小空间暂时沉静了下来。
如果说上次在车里,高歌还可以望向窗外的风景,那么这次,在这近乎封闭的空间里,她连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安放才好。只怕一不小心,就会望向左承尧那深不见底的瞳仁里。于是只得盯着手中那小小半杯茶,看那点点茶叶在杯中沉浮。
也不知等了多久,突然,高歌听见一阵尖锐的声音,是从手机中播放出来的录音,开始很大声,然后迅速的变小了。同时还伴随着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呀,我忘了关声音了。”
这一系列声响在这安静高雅的茶室里显得如此突兀,几乎所有客人都听清了那录音,当然包括高歌。
那录音其实并没有什么内容,换普通路人大概都听不出个所以然,但是高歌马上听懂了。
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啊……痛……恩,痛……”
虽是呼痛,却似是呻|吟,带着一股媚态。
高歌的手一抖,打翻了茶杯。
这一段录音她再熟悉不过,因为,那正是她的声音。
事实上,她清楚的知道,那也不是一段录音,而是一段视频,一段不雅香艳的偷拍视频。




狂恋 第12章
这一段视频并不长,不过十几秒钟。
是一对男女赤身裸|体的在床上覆雨翻云,男人在上,女人在下。
镜头从正对着床的天花板朝下拍摄,所以俯身动作的男人只能看到一整个精壮的背脊,看不到长相。而仰躺着的女人的所有面目表情却看得清清楚楚。
不得不说偷拍的人很舍得在器材上下本钱,不同于一般针孔摄像头拍出来的晦暗模糊,这段短视频的画面质量可以说是相当不错。
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男人挺腰进入身下女人的动作,他在她身上起伏冲刺。而那女人在他进入的一瞬间,呻|吟娇喘着呼痛。她的五官有些扭曲,拧在了一切,看起来像是很痛苦。然而所有的成年人看见了都会心领神会的一笑,这哪里是痛苦,分明是满足与纵乐。
七年前,这段短视频,连同一系列视频中的女主角和其他很多男人的亲热照片出现在了有名的八卦论坛上。题目是《高氏集团千金女淫|乱大曝光》。
虽然帖子很快被删除了,但这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豪门香艳秘闻——还有图有真相——仍是迅速的流传开来。
正是因此,高歌的妈妈顾友岚才会被气得心脏病发,不幸离世。
网络上的热点起起伏伏,人类总是健忘的,这段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八卦也早就沉寂、被人遗忘了。高歌没想到时隔七年,竟然再次在这里听到了。
所有耻辱的、惊恐的记忆再次涌上心间。
当年,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女,她怀着一个少女可能的,最单纯最热烈的情感同最爱的男人一夜缠绵。那是她的第一次,她甚至是带着一点献祭的心的。然而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这样沉重的后果与代价。
高歌极力想让自己镇静下来,然而她知道自己的手在不可控制的颤抖。
放出视频声音的地方离高歌他们很近,大概就在左承尧背后的那一桌。只是那女声说了“忘了关声音”以后,随着手机音量的调小,她的声线也压低了,高歌已经听不太清她接下来再说了些什么了。只是隐隐约约感觉还有一个女声在和她窃窃私语。
左承尧不紧不慢的拿出纸巾,擦干净了高歌打翻茶杯流出的水迹。
然后他拾起翻倒在桌上的杯子,又再倒了一杯茶,牵住高歌战栗的手,把茶杯稳稳的放在了她的手中,低声说道:“放轻松,小丑这才刚刚上场呢。”
果然,很快,隔壁的女声开始上扬,显是出现了争执,对话传进了左承尧与高歌的耳中。
或者,说话的人正正是想左承尧与高歌听到。
“louise,我好不容易才从隔壁班那找到这段视频的,你知不知道这种七年前的短视频连黄色论坛都不存档了,很难找的。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骂我这算怎么回事?”
“vivian,我是有些喜欢承尧哥哥,可是我不能做这么卑鄙的事,不能把这种、这种东西拿给他看。”
“这怎么能叫卑鄙呢?是揭穿你那虚伪姐姐的真面目!你不是说你看见左先生钱夹里放着一颗扣子吗?那扣子上有你姐姐英文名的缩写,这种扣子是订做的,全世界独一无二,只可能你姐姐有。这说明什么?说明左先生对你姐姐有情。如果你再不出手,他就要被抢走了。”
“承尧哥哥如果真的喜欢姐姐,我也只能默默的祝福,怎么能去破坏呢?”
“我都说这是揭穿那个贱人的真面目了,你怎么还这么善良啊!你想,她那么淫|荡,当初才多大点年纪就和别人上床拍出那种片子,还有这张、这张,这么多张和不同男人的照片,你难道想左先生被骗吗?”
“vivian,请你不要这么诋毁她,她到底还是我的姐姐。虽然她很讨厌我,不认我,但我却不能不认她。而且大妈都因此被气死了,姐姐心里应该也很难受。”
“我才是被你气死了!你还叫那么淫|贱的bitch叫姐姐?!”
“vivian,你再这样骂我姐姐我真的要生气了。当年,她也许是被陷害的也有可能。”
“她被陷害?你看这表情,这么张开大腿享受的样子,这叫被陷害?”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vivian!”
“她做得出难道还怕人说吗?难道louise你也想跟她一样?啧啧,你们高家的家风还真是特别。”
”成安蓉,你、你再说一句我就和你绝交!”
“高乐诗,绝交就绝交!果然贱人都是一家的。你欣赏不来这些照片视频,我就拿去班上给其他同学欣赏。”
……
接着不知是两人中的谁突然拿起了水杯向另一个人泼去,水淋在两桌之间的帷幕上,打湿了纱幔,或许还有那么零星半点洒在了左承尧的背上。
于是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声响,两个女生跑到了高歌和左承尧这一桌。
纱幕还没掀开,就已经听见了高乐诗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有没有淋到你们?”
然后穿过帷幕,高乐诗的身影出现在了高歌和左承尧面前。
她穿一条白色的长袖连衣裙,披一件淡黄色的羊毛开衫,长发及肩,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只在胸口别了一个小小的雏菊胸针,显得那么年轻而纯美。
她看见左承尧和高歌,明显的愣了一下,“左,左先生,还有姐姐,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是那位叫做vivian或者成安蓉的女生,她看见这场景,也露出一个满是惊讶与尴尬的表情。
不用问,看着高歌那灰败的神色就知道她们俩刚刚的对话,连同那段不小心没有关声音的视频,都已经全部顺利的传进了高歌与左承尧的耳朵里了。
不过高乐诗还是用她那满是小白兔一般怯怯的声音说道:“左先生,姐姐,你们全都听见了?”
高歌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小小茶杯,指节泛白,没有说话。左承尧却微笑着亲切对高乐诗说:“平时听惯了你叫我左先生,承尧哥哥这个称呼,我也是第一次听见呢。”
高乐诗见左承尧一派和颜悦色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心里突然有点没底。
是个男人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有艳照前科都没办法这样平静吧?难道得到的信息是错的?他根本不喜欢高歌?他对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下高乐诗也无暇过多思考分析,她几乎是本能的做出一个小女生暗恋心事被揭穿的害羞表情,“左先生,我,我……”
吞吞吐吐好半天,然后终于像是鼓起勇气一般,“承尧哥哥,你不要怪我朋友,她也只是为了帮我。她的方法虽然不对,但出发点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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