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子夜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九思
可还没等到玄关呢,又被杜健生抓住了。
他再次将我扛到肩上,重重打着我的屁股:“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你还想跑哪去?别扭扭捏捏的,矜持的跟个处女似的。”
我欲哭无泪:“我去给你买套套……”
杜健生不听我解释,也不再跟我废话。衣衫散乱的我被他脸朝下丢在床上,我刚要起身,却被压下来的杜健生按在床里。
他脱掉我身上松散挂着的睡衣,温热的舌头在我的后背上滑动。我不自觉的松动身子,滑腻腻的触感让我身子酥软,我想起他嘴里的味道,脑袋里一片沉沦。
干嘛想那么多呢?管他谁是哥哥谁是妹妹的?管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呢?
杜健生的手顺着我的腰往下滑,他扯掉我的裤子,伸手摸了摸,手指往里探了探,语气暧昧的让我想自杀:“湿了哦。”
“喂!”
他又动手将我翻转过来,我不自觉的用手护住胸口。杜健生黑幽幽的眼眸里,我的倒影简直是玄幻。
我从来没见过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脸上红艳艳的泛着光,眼睛里也是柔的能掐出水来,身上已经没有多少衣料,胸口刚才被杜健生亲吻的地方嫩嫩的透着粉。
你妹的!他看的一定不是我!
而杜健生的样子也正经不到哪去,他倒是收起了以往习惯性的嘲讽,可眼中的神情却散发着强烈的**气息。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的,突然间,我想哭又想笑。
如果,我爱的男人是他,是不是一切就会变的很简单?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下身一阵奇异的疼痛让我尖叫。突然袭来的疼痛让我身子跟鱼是的,打着滚猛的一窜,脑袋撞在床头上让我直发懵。
几乎是条件发射,我抬脚踹在杜健生的肚子上。他伤口一疼,闷哼着滚到地上。
我躺在床上,下身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平躺的腿都在一抖一抖的抽搐。
杜健生躺在地上,腰处的伤口又有些撕裂,他举着手指看着上面的血迹,脸上满是困惑和茫然。
“这个……”杜健生很不确定的问:“不会是……你那个……是吗?”
玄关处似乎传来轻微的关门声。
我太阳穴突突的跳,躺在床上什么都没说。
记得我还在住寝室的时候,我的室友们曾经讨论过,自己的第一次到底是给男朋友好还是给老公好。
到了现在,我已经不记得我当时的观点了。但是我旁边床的王莹说过一句话,一直让我印象很深刻。
她说,女人是处女,就好比有了一个很好的砝码。你告诉你的男人,他就会更加珍惜你。
这句话让我十分的厌恶,每每想起来,都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为什么要说我是处女才珍惜我?这简直就跟种族歧视一样让人鄙视!一层膜罢了,能证明什么呢?
一个因为你美貌而爱你的男人,那有一天他看到比你美貌的女人,是不是他就要抛弃你?
一个因为你年轻而爱你的男人,等到有一天有更年轻的女人,他是不是要换太太?
而一个因为爱你是处女的男人,是不是在见到别的处女,就要跑去对人负责?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鄙夷自己是个处女。也更加鄙夷,因为我是处女而爱上我的男人。
那不是爱情,是有偿的等价交换。
我听杜健生说过一个女生,她就十分在意自己的那层膜,可是人又偏偏很**。那女生跟男人在一起**都是用菊花,为的就是以后将自己的那层膜给老公。
这样的处女,就真的好吗?
人都是视觉系的动物,太在意外在,太在意别人的感受。所以导致了整个社会的一种病态,婊子都在装处女,处女都在装身经百战。
那些被爱情伤害,被情思所苦的好姑娘,却往往不被人珍惜,又不被人理解。
我声音冷的让自己都觉得寒:“现在觉得看轻我了?现在是不是觉得不应该对我那么随意的又亲又抱了?后悔吧?还是很开心?哼!”
杜健生爬上床,用他带血的手指掐着我的下巴。他眼里的嘲讽与愤怒比我更胜:“你怎么会这么小看我?你觉得我会在乎这种东西?”
“不在乎你生什么气啊?”我与他针锋相对:“你得意吧?你觉得骄傲吧?多自豪啊,你又征服了一个女人!”
我话音刚落,杜健生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很响,但是一点都不疼。
“我征服你?”杜健生自嘲的笑:“我什么时候征服你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我变成曹子夜?我得意?我要是把用在你身上的功夫拿出一半给其他女人,我现在都能创造一个民族了!”
“贺新凉,你莫名其妙的那些自卑又自尊的情绪可以收收吧?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有自尊?我杜健生就没有?”他把手上的血蹭在床单上:“你自己的情绪你都明白,为什么就不体会下别人的心情呢?”
“你知道我的伤为什么没好吗?我妈跟我说你去买东西,可是你就一直都没回来。我赖在医院不出来,每天都拿酒精去擦伤口。保持伤口不愈合,为的就是你来的时候能心疼心疼我。可是你呢?你压根就没想起来看看我。”
我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杜健生又开始动作。
“你应该挺生气的吧?”我声音有些哑的问他:“你是不是挺恨我?”
杜健生忙着自己手上的活计,也没搭理我。
“你就算是恨我,也不用把我捆起来啊!你变态啊!”我想起刚才的耳光,又看着自己被杜健生绑在床头上,实在不能不慌张:“我都见红了,你他妈的还想玩**!你是不是人啊!”
杜健生真是精神分裂的厉害,他刚才还怒气冲天,现在却又笑了:“我说过了啊,我今天是说什么都要上你。”
他用手指指自己的腰,又指指我的下面:“没关系,你那点血死不了的。女人不都是说不公平吗?你第一次流血,我也陪你流,而且我保证一定比你流的多!”
“你变态啊!谁要跟你比流血啊!有本事你**流血给我看看……”
杜健生很贱的拿枕巾将我嘴堵上了。
凉生子夜后 075 花好月圆
“我知道你会说什么,”杜健生将我的腿分开,很懂的说:“第一,你可能说你恨我。但是没关系,我不介意。第二,你可能说我要是怎么样你,你就剪掉我的小**,这个我也不怕。”
“我还是挺有信心的,你用过之后应该会喜欢它,不会舍得剪掉。”
杜健生不急不躁的拉着长音:“第三嘛,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了。比如说我生儿子没屁眼,生姑娘全身都是屁眼之类的……万一我儿子就是你儿子,我姑娘是你姑娘呢?那你岂不是在咒自己?为了以后孩子的身心健康,我也不会让你说出来。”
我嘴里被塞着枕巾,咬的一嘴毛。我说不出话,而且我也不能说什么了。杜健生确实很了解我,我心里想说的话,他都一字不差的知道。
他了解我,可能比我自己还要了解。
我被杜健生绑住的指尖不自觉的抠着床头的木头,身上不自觉的发着抖。我不知道我是为什么发抖,但是我却抖的厉害。
是因为害怕杜健生吗?
不,我并不害怕他。虽然他现在脱干净了自己,扒开我的腿坐在我的对面,我也不害怕他。
还是说,我自己内心深处也在期待什么?
刚才的门声,应该是曹子夜回来了吧?除了他,没有人有我家的钥匙。而除了他,也没有人会如此的去而复返。
曹子夜这是想做什么?想放弃了?默认了?打算祝福我和杜健生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了?
美周说,她跟安龙在一起,是因为累了。她想找人爱她,她想找人疼她。就算是没有安龙,她也会随便找个人谈恋爱。
空虚这种东西太可怕了,看不到、摸不着,却随时随地它都会环绕着你。爱而不得,求而不能……真是让人想死的情绪啊……
这么多年了,我也同样累了。我追着他跑,好不容易有了结果,可是又等来这样的答案。曹子夜是我的哥哥,亲哥哥。我没有办法在跟他继续走下去,只要我一把面前光着身上的杜健生想成曹子夜,我就一阵阵的反胃。
我没办法接受我跟他的关系,虽然,我还爱他。
杜健生伸手擦擦我的脸:“就算是你哭也没用,我这个人还是挺有原则的。什么事儿做一半总归不太好吧?再说了,这种事儿我还是亲力亲为的好,假手于人的活计我是不会干的……你是想说话?”
我点点头。
“说吧,”杜健生拿掉我嘴里的枕巾:“说完我在塞上。”
我看看杜健生腰部绷带的血迹已经发暗,而我们两个现在也算是“赤诚相见”了。他的两只手掐着我的脚踝,没有内裤挡着,他的下身已经翘的老高。
“哇哦……”我瞥了一眼,喉咙有些发干,不自觉的撑了下眼眉:“那个,咳,你身上有伤,要不你让我来吧?”
“你说什么?”杜健生满脸不屑的看着我,似乎在等着看我耍花招。
“你真打算流血而死啊?就算是我也不打算奸尸啊!”我满不在乎的嘻嘻笑:“反正都这样了,还有啥好谦虚的?我总不能第一次给你的手,然后又被你**了吧?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我自己来。”
杜健生有些呆傻,我用脚掌在他脸上踹了一下:“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那……好吧。”杜健生过来将我松开,他身上不在是古龙水浓到发呛的味道,而且他的脸上似乎也有些红。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指指床,很女王的指挥着说:“你躺那,老娘我要上你。”
杜健生将信将疑的按我指示躺下,我分开腿坐在他大腿上。不知道是他在抖还是我在抖,反正我俩这个姿势,床垫子都在不易察觉的晃荡。
“你……知道怎么做吗?”杜健生微微喘气。
我有些气急败坏的瞪他:“这有啥不知道的!研究研究不就会了。”
看着杜健生的身体,我不自觉的又吞了口口水。我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碰他两腿中间凸起的位置,滚烫的,还突突跳着。上面似乎还隐约泛着潮,杜健生随着我手指的动作,喘息声音变的更加粗重。
“喂!”杜健生恼怒的低吼:“你别瞎动!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做?”
我气势恢宏的回吼过去:“我他妈的怎么回知道啊!”
本来以为我是知道要做些什么的,可看着杜健生一脸娇羞的躺在我身下,我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理论知识不靠谱啊,还是实践上面出真知啊!
我红着脸,整个人趴在杜健生身上蹭了蹭,他大腿上的肌肉蹭的我腿心也是又麻又痒的。我趴在他胸口上亲了亲,因为技术不熟练,终归止步于此。
“你到底行不行?”杜健生唠叨的声音里都布满了**的雾霭:“你能不能、能不能快点。”
他越急我越找不到章法,而我越在他身上磨蹭,杜健生就越不耐烦。这是一个,十分不好的恶性循环。
我肌肤触到的身体越来越烫,他掐在我身上的劲道也越来越大。大手不规矩的在我身上东摸摸,西掐掐,弄的我实在不耐烦。
“你他妈的能不能别乱动了!”我不满的说:“你在动,我就找不到地方了!”
“你他妈的能不能进去了?”杜健生更加的不满:“你是大禹吗?三过家门而不入?就算是陶渊明,划船也找到桃花源洞口了啊,你总在门口晃荡什么?”
“你闭嘴!”我拿起刚才的枕巾,直接塞到了他嘴里。
杜健生终于是忍受不了我,他捂着伤口,一翻身。天地旋转而逝,我的心跳先是慢了一下,转瞬又急剧地加速……等我眼前不晕了,我俩也换了位置。
“你起来!”我捶着他的胸口:“我要在上面!我要压着你!”
杜健生嗤之以鼻:“就你这技术?你跟着我练一段时间在想着压我吧!”
我刚想告诉他,我俩也就这一次,没什么以后。可还没等我说出口,杜健生一挺腰——极为精准的进去了。
杜健生用身子压着我,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伤口在我身上压出血印子的形状。他用手按住我,以防止我不安分的乱动。
虽然觉得我还是挺不在乎这种事儿的,可是在他进来的瞬间,我却还是哭了。
杜健生低下头,一点点的将我脸上的眼泪吸干净。他灵巧的舌头滑进我的嘴里,细细的撩逗着**,时不时还发力啃咬下。
在他色情的引诱下我不自知地启唇,放纵他的舌在我口腔里长驱直入,愈渐加深……他还算是有良心,脸都憋紫了也忍住没乱动。
杜健生不断的在我身上揉搓,尽量让我下身不在那么紧绷干涩。我们的鼻尖不连续触碰着,近距离的交换着两个人的呼吸。室内虽然打了空调,但是我还是觉得周围的空气温度在蒸腾着升高。我被杜健生的气味包裹、环绕着,脑袋一点点的被搅成一团。
“还疼吗?”他英俊的脸笑容十分温吞。
我实话实说:“疼,你能拿出去吗?”
“不能。”杜健生从来都是这么直接:“你还是忍忍吧!”
他试着动了几下,压着嗓子问我:“这回怎么样?”
“还……还成吧。”说出的话都像是呻吟般刺耳,我红着脸说:“你在动几下。”
我觉得这句话,完全就是我人生最大的一处败笔。
因为我的这句话,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完全可以说是变的惨不忍睹。杜健生听到这句话,就跟开了荤的小伙子似的,横冲直撞着不要命。他腰上的刀伤不断的往下滴着血,弄了我俩一身。
等到最后,他压在我身上,同我一样汗出如浆。我们两个气喘吁吁的贴在一起,一切才算是结束。
屋子里流血漂橹,简直是不能直视。
杜健生光不出溜的躺在我旁边,懒洋洋的笑:“你在床下叫的欢,在床上叫的也很响亮嘛。”
“谁叫了!”我恼羞成怒的拍着他的脸:“我根本就没出声!”
“你没出声?”杜健生虽然流了不少的血,脸色也还算是红润。脸色红润,嘴也是贱极:“我估计楼下警卫室都听到你的叫声了!没准有人在门口录呢!到时候当成彩铃传到**网上,你也算是出道了,哈哈哈!”
“你放……”
杜健生又压过来,捧着我的脸开始亲:“你不信?那你这次听听?”
我实在是没有力气,躺在床上任由他揉圆捏扁搓成团。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痛感渐渐消失,快慰逐渐升高。我在他身下乱哼哼,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哼哼些什么。
最后连哭带叫喊的嗓子都哑了,杜健生这才算是老实的躺下来。
他将我搂在怀里,满足的啧啧嘴,声音带着**褪去后特有的沙哑:“睡吧,好好休息,我们明天接着继续。”
我没有力气推开他,也没有心情跟他在斗嘴了。我心里忍不住骂隔壁的眼睛先生,说什么不好,非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干嘛?这下好了吧?我还真是让杜健生给“和”了。
杜健生似乎是睡着了,我眯缝着眼睛看了他一下,想,我能要求把他人道毁灭了吗?
想完,我眼皮沉的黏到一起。被杜健生抱着,这么多天来,我似乎是第一次睡着觉了。
凉生子夜后 076 破罐子破摔
饱暖思淫欲,淫欲过后思保暖。我和杜健生躺在床上睡了没多长时间,俩人都被饿醒了。
他肚子上的伤没多大的事儿,只是当时伤完失血较多,现在身子还是有些虚弱罢了。可这傻孩子拿酒精一直擦,伤口愈合不好还在流血。血呼呼的样子,样子确实挺吓人。
我戳戳他的伤口,他呻吟的声音在我听来特别淫荡。杜健生慢慢抬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眼,一脸迷茫的问我“几点了?”
“七点多。”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晚上了啊,你不用回医院啊?”
杜健生想抓我,却被我避开。他赤条条的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说:“等会我妈妈会来接我。”
“切,”我起来去洗澡,下地的时候疼的腿都并不拢,走路都外八字了。我狠叨叨的说:“多大了?还没断奶呢吧?还妈妈接你……”
杜健生对于我的嘲讽十分不以为意,他眼神色情的在我胸口的青青紫紫上流连:“我是没断奶啊,估计我到死应该都断不了了。”
我想捡起地上的杂物丢他一下,但是身上疼的怎么都弯不下腰,想想还是算了。
虽然我俩已经那啥,但是继续这么赤膊相见,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我扯过一旁的单子围上,扶着腰八字脚的往浴室走。
杜健生躺在床上看我,他呵呵笑的声音煞是讨厌。
我躺在浴缸里,实在是没有力气等着放好水。只能胡乱的用莲蓬头冲着身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刚才到底在做些什么。
浑身都疼,但是,却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
曹、子、夜。
一想到他,我的胃就开始痉挛。
胃里空的抽搐,胃液搅动翻腾顺着食道往上反。强酸的胃液灼烧着食道,是火辣辣的疼。反胃的感觉来的太迅猛,我避闪不及,吐了自己一身。
我面无表情的把自己的身上冲洗干净,继续躺在浴缸里面。水温凉不凉,浴缸硬不硬,这些我都已经觉不出来。
到底是我的思维麻木了,还是我的情感已经麻木了。
可我却能清楚的感到心疼,疼的我恨不得把它掏出来抓烂了。
我闭着眼睛把莲蓬头放在肩上,左侧肩膀杜健生掐出的淤青不断的被水冲击着。身上似乎凉的都结出冰碴,被水一冲都哗哗的作响。
躺在浴缸里,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外面的门铃有些突兀的响起。
开始我还想着别让杜健生去开门,免得让曹子夜知道会生气。可是我转念一想,干嘛不让他生气呢?他知道了,正好,可以惩罚他对我的欺骗和隐瞒。
反正这辈子也不能在一起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好了。
门敲了半天,杜健生也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我也懒得去喊他,自己穿上睡衣去开。
杜健生躺在床上,似乎睡的很熟。
我去开门,门外竟然是杜健生的妈妈。
“健生在这吧?”杜妈妈急的头发都乱了,她身后跟着两个小兵一脸的慌张,有一个脚上还没有穿鞋。
如此颇有捉奸的阵势,我尴尬的指指卧室门:“在里面。”
杜妈妈也没功夫跟我寒暄,她推开我就往屋里走。我跟着她进去,到门口的时候我拦下小兵:“能不能,先让这两位小哥在这等一下?”
“健生在里面吗?”杜妈妈也知道杜健生这个人比较要面子,她明白我的意思,吩咐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我推门跟她进去,杜妈妈瞬间就昏了。
其实要不是她昏过去,我还没觉得场面能有这么血腥。我赶紧扶住她,但是我自己又不是太有力气,结果我俩一起摔在了地上。
杜妈妈跟我那天在医院时是一样的,只是气急供血不上才导致的眩晕。我俩摔在地上的同时,她也醒过来。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杜健生的妈妈我还是很喜欢的。让她这么担心,我真是觉得自己很是该死,舌头打着结解释:“就是吧,我们刚才……”
“刚才是我强迫她的。”杜健生醒了,但是却没睁开眼睛:“你看看,床头还有我绑的绳子,所以不怪她。”
“你疯了吧!”杜妈妈气的都哭了:“你体内多少血还是你自己的?你这样,是想糟害死自己吗?”
杜健生没说话,杜妈妈哭着拉我:“新凉,你帮着我给他穿下衣服,行吗?”
他,病的这么厉害吗?
听杜妈妈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是太胡闹了。别说他一个病人了,就是正常人大热天的做高热量的体力运动,恐怕也承受不住吧?
杜妈妈看我劈着个八字腿去给杜健生打水擦洗,她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出去给杜健生去拿衣服去了。
我拧拧毛巾上的水,给他擦身的时候,我也是饿的一阵阵眩晕。
真是想不明白我俩了,这要死要活的睡一觉,他上面流血,我下面流血的,何必呢?
“不理解吧?”杜健生突然问我:“是不是不理解我,为什么坚持要在今天?”
我想了一下:“是,是很不能理解,这不像你会做的事情。”
“哦?”
杜妈妈推门进来:“跟我一起,帮他穿一下吧。”
杜健生现在是血糖低的恐怖加上贫血贫的厉害,他很顺从无力的听从我和杜妈妈摆布。杜妈妈看他脸灰锵锵的,忍不住又哭了。
“妈,”杜健生轻笑:“哭什么呀?你看你儿子,血气方刚的,流点血怕什么?”
杜妈妈破涕为笑,轻拍了他一下:“你呀你,就是喜欢胡闹。”
“你看看她,”杜健生不以为意的指指我:“她不比我的样子惨呀?她才该哭呢!”
我羞得脸都红了,拍着他说:“你妈在这呢!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衣服刚穿好,有人敲卧房的门:“夫人,我们能进来吗?”
“进来吧!”杜妈妈每次跟军人说话的时候,都很有范。看起来端庄,而又雍容华贵。
很像一个人,但是一时之间我又想不起来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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