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子夜后

“你怎么能娶我？”我对杜健生的话产生了很严重的质疑：“你要是现在突然说娶我，那苏紫文怎么办？你要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杜健生一脸“你脑子里面装的是屎吗？”的表情看着我，笑的很是善良，说：“你也说是我娶你了啊，又不是我爸妈要跟你结婚！我要跟我爸妈交代什么？至于紫文那里……结婚还有离婚的呢！订婚取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可是你们家……”
“那都不叫事儿。”
“可是我爸说……”
“那都不叫事儿！”
我还是很担心：“可是我哥……”
“你担心的，顾虑的，在我这来完全都是多余。对我来说，那都不叫事儿。”杜健生的好脾气已经完全被我耗费干净，他不耐烦的挥挥手：“贺新凉，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愿不愿意嫁给我。其他的那些，你都交给我去办。我要娶你，是为了给你一个家，不是让你去操心这些有的没的。就算是真有什么麻烦，不还是有我呢么？我让你嫁给我，还要你什么都去费神，那还要我干嘛吃的啊！”
“我……”
我是多难得，才没让自己的眼泪把眼前美好的一幕变的矫揉造作。
而到现在，我一直焦虑着的所有问题答案似乎又开始变的明朗。
我很想说，好吧，我愿意，带着你的户口本我们去领证。
可是，我不能。
看着杜健生跪在地上，我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曹子夜稍显单薄的身子站在疗养院那片黑冷冷的湖边。每每想起，我总是觉得心疼的厉害。
现在事情这么多，曹子夜情绪还很不稳定。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告诉曹子夜我怀孕了，我要结婚了，估计他更加受不了这个刺激。
就算我已经开始试着收回放在曹子夜身上关于爱情的那部分情感，但是对于亲情那部分，是收不回来也不会收回来的。这么多年来，如果没有曹子夜，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和曹子夜不只是有感情，还有着血浓于水切不断剪不开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
一生太漫长、太久远，总归有哪个你以为会跟你走一辈子的人，却只是跟你走了一阵子。连曹子夜都成不了陪我一辈子往下走的人……
那杜健生呢？我更加没有信心。
对他没有，对我自己，也没有。
于我，就算今生错过杜健生，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曹子夜去死。
“我……”我扶着椅子背：“我肚子疼。”
我的演技真是特别拙劣，连我自己都感到装的有些假。
杜健生却没说什么，他站起来拍拍裤腿上的灰，赶紧过来扶我：“新凉，你哪里疼？用不用去医生那看看？”
我将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伸手去抱他精细的腰，耍赖着说：“嘘，别吵别吵，让我休息一会儿……”
杜健生不动不说话，很乖的任由我抱着。
而结婚的岔子，算是被我暂时打过去了。
“新凉！”也不知道这么睡了多久，杜健生推推我：“回家去睡吧？”
我有些迷糊的说：“不行，我还没去看美周……我还得去看我……”
“看什么看！”杜健生打横将我抱起来：“先回家去休息。”
我也是真的有点累，被杜健生这么抱着回家，感觉也挺好的。最起码，我不用担心突然再冒出个王华宇、赵华宇……有他在，没有人能趁着我不备给我一下子。
“喂。”我声音困倦至极，嘀嘀咕咕的问他：“你是不是威猛先生？专门清理顽固污垢的？”
随着他的走动，我身体也幅度很小的荡漾着。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让我着迷，毛绒绒的衣服蹭在脸上有些痒。
杜健生笑着我说：“我不仅处理污垢的时候是威猛先生啊，我在床上的时候也是威猛先生……你应该知道吧？”
他一说话，整个胸膛都震颤着回响。我闭着眼睛，笑的发懒。我家现在肯定是不能回了，至于杜建生带着我去哪我也懒得去问了。
爱哪哪去，管他的呢！
现在就算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可是我心里清楚，杜健生是不再会让我自己去面对烂摊子的。这样的认知产生了如释重负的快意，释放重压后倦感反弹翻涌着将我淹没。
从我被曹子夜在机场拦下开始，我的日子就过的压抑而又忙碌。每天日子连轴转，早上我起来忙着给美周做饭，还要忙着陪她上课，下了课安排好美周吃饭，我又要忙着去看曹子夜。
近半个月的时间，我还是第一次睡的这么久、睡的这么实……
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几乎在我醒来的同时杜健生也醒过来。他哑着嗓子说的话我完全没有听清，他咳了一下，再次说：“醒了？饿不饿？还是想喝水？去厕所？用不用我陪你？”
我失笑：“我是怀孕了，又不是大龄婴儿，至于吗？”
杜健生笑笑没说话，他抱过我，故意拿带着胡茬的下巴在我脸上蹭。我懒的躲，他一蹭我就喊：“别惹我，我肚子疼！”
虽然我们都知道我是在装的，可是杜健生却很吃我这一套，我一喊，他立刻就停下来。他看着我，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特别的愉悦，觉得自己就跟老佛爷似的备受重视。
“你睡觉的时候眼镜来电话了，”杜健生在距离我一臂远的距离，说：“美周有消息了。”
“真的吗？”我急切的抓他的胳膊：“她怎么样了？不行！我现在得看看她去！”
杜健生在我起身之前按住我：“现在去看什么啊？你看看都几点了？半夜两点，你不睡觉美周也睡觉啊！你这么风风火火的跑去，惊到她怎么办？”
“那你跟我说说，”我不自觉地往他身边挪挪：“美周怎么样了？好没好点？”
杜健生打了个哈气，说：“别吵，好困，我要睡了。等明天早上我心情好点了，我在考虑告不告诉你。”
说完，他一转身。直接将后背对着我，自己睡觉去了。
他这样，我估计美周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了。可我仍旧不甘心的不屈不挠的从他身上翻过去，央求着他：“大帅哥，你告诉告诉我呗，美周到底怎么了？别让我着急，行不？不然，我把脸给你蹭蹭？你看看，这样你心情愉悦不？”
杜健生有了台阶，有了面子，很是傲娇的拿下巴在我脸上蹭了蹭，说：“没什么事儿了，不过……她情绪还是很不稳定，惊吓的太厉害了。”
“那……”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上：“你打算把张华宇怎么办？”
杜健生托着我的屁股将我往上拉了拉：“你不用考虑这些，你就好好休息，好好给我生儿子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我略微讽刺的说：“万一是女儿，你想怎么办？生下来把她掐死？”
杜健生赶快吻住我的嘴，我们似乎好像很久都没有肌肤上的触碰了。他嘴贴过来，我们两个都有些激动。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很不稳定。杜健生也没敢太过分，用劲亲亲就很不解馋的立马分开。
他气息有些不稳：“我放进去的，我当然知道是儿子。”
“要是不是呢？”
“一定会是。”
“那要万一不是呢？你还把她……”
杜健生用手捂住我的嘴，随意的说：“那就生到是儿子为止。”
“……”
我不满的将嘴从他的手掌中挣开，语气恨恨的：“谁要给你生儿子啊？你不是喜欢欧美人那种胸大屁股大的身材吗？你啊，去找洋妞给你生儿子去吧！”
“那都不叫事儿。”
杜健生一口应承下来，我没气到他，反倒被他气到了。
“说到胸大，”杜健生在我没穿内衣的胸上掐了掐：“苏紫文在你家没占你什么便宜吧？”
他怎么……难道他知道苏紫文摸我胸的事儿了？
杜健生在黑暗的屋子中很是敏锐的发现了我的大红脸，冷哼：“我和苏紫文从光腚的时候就认识，她喜欢女人哪个部位，我能不清楚吗？”
“她摸你胸了？”杜健生继续冷声逼问：“还有没有碰其他的地方？腰？屁股？还是……”
“你别胡说！”我忙着辩解：“她就摸了我的胸！其他的……”
话脱口而出，我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是吗？”
杜健生笑的风轻云淡的：“好吧，那我要检查检查。”





凉生子夜后 099 搓啊搓
“你滚啊！”我吓的赶紧抓紧衣领：“你要是敢伤着我儿子，小心我阉了你！”
杜健生一脸得逞的笑。
“你不会这么无聊吧？”我实在是很无奈，道：“你有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当过几次爹了都？杜殿竟然也会这么幼稚的拿话来试探我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杜健生轻笑：“其实有孩子，又能证明什么呢？男女双方因为荷尔蒙的一时冲动，对彼此的身体产生了浓重的**。活塞运动完后，男人在女人体内里留下自己的东西，抽身离开……对于留下的东西，其实跟吐出去的痰一样，在男人眼中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至于以后，这个痰是怎么挥发的，又是怎么发芽的，很少男人会去关心吧？”
我问他：“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没什么感情是不是？”
“你的脑袋真是神奇，”杜健生连讽刺带挖苦：“你居然没听出来，我在乎孩子完全都是因为我在乎你吗？”
到底是他说的不明显，还是我的脑筋真的有问题？
我十分不解的请教他：“按照你的意思，你是因为紧张的我到不行不行了，所以你才会紧张我们的孩子……这么说，没错吧？”
“没错。”
我再次不耻下问的请教他：“那么按照医生的意思来说，我现在处于怀孕不稳定的时期，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的刺激都不能有……他是这么说的吧？”
“当然。”
他答的轻巧，我却有些怒火中烧：“那你他妈的告诉告诉我，你的手在我衣服里是来回摸什么呢？”
杜健生收回手，歉意的说：“抱歉，潜意识行为。”
似乎每次遇到杜健生的问题，我都习惯性的自动避开，不去深究。对于他潜意识的行为，我自然也不会去深究他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可在怎么说，我也是一个身体发育成熟性取向正常的大好女青年。大晚上被他在身上这么搓啊搓的，我其实也挺不好受。我将他的手从衣服里拉出来，尽量一本正经的问他：“能跟我说说，你受伤那天发生的事儿吗？”
完完完，一提跟曹子夜有关系的事儿，杜健生马上又要黑脸。
趁他酸脸之前，我赶紧说：“你跟我说说嘛！王喆的死和你受伤的事儿，我一直都觉得不那么简单……张华宇一个人真的敢做这些事情吗？”
杜健生固执的又把手放在我胸上，语气不冷不热的解释：“你跟曹子夜要出国的那天，我早上寄完东西回来，家里门缝上就被塞了信封。”
“我打开，里面有两份亲子鉴定报告，都是影印版。一份是你和你爸的，一份是你哥和你爸的……”提到曹子夜，杜健生就跟解恨似的动手在我胸口掐掐，接着说：“我不知道是谁送的，但是从资料上的印戳来看，应该很权威。”
“我给你打了电话，然后自己赶紧去找鉴定中心去调查原始记录。可是到了以后，中心说前几天的大雨将档案科给淹了……后来又找到了以前做这份鉴定的医师。这才最终搞清楚，这份资料的真实性。知道你和曹子夜是亲兄妹，我又赶紧跑去找你。”
我现在听到我跟曹子夜是兄妹的事，已经比最初的时候要冷静多了。除了杜健生一下下揪着我的奶奶让我有些烦躁外，我真的可以算的上是心如止水。
杜健生看我没说话，语调平缓着继续：“后面的事情你应该也能猜到了，我开车去火车站，然后我去找你。路上手机没有电，接着又被人盯上，被人拿刀捅……那几个人都是我妈派人找出来的，证据也是我妈留着的。这次的话，就连带张华宇和他那些个证据一起丢在警察局门口好了。”
我感叹：“你妈可真厉害。”
“你以为我妈是专业家庭主妇吗？”杜健生鄙夷的看着我。
我挪揄着说：“官贼一家……你就不怕张华宇跑了？”
杜健生说话挪揄的语气比我还盛：“你就不知道政权是从哪出来的？我丢在警局门口的，我倒要看看谁敢跟他一家？”
我想了想：“你妈说，在你出事的时候有人给她打电话通风报信。”
“你觉得会是谁？”杜健生反问。
“王喆。”
“哦？”
我脑海中的思路大概清晰了：“美周过生日的时候，我曾经见张华宇带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我没看清楚长相，但是穿着很普通气质却挺冷。在我要跟曹子夜出国前，我曾经回学校了一趟。当时虽然也没看清，可张华宇来寝室楼下接的人应该就是王喆。”
“我听我室友说，王喆交了有钱的男朋友。她男友帮着她家拆迁学费解决了好大的难题……现在想想，王喆应该是跟张华宇在一起了。然后，她跟张华宇在一起，得知了张华宇的计划，暗中为我们通风报信。然后，一不小心被张华宇发现。然后，王喆又被灭口。然后我跟李晓艺去看王喆妈妈，张华宇担心王喆妈妈说实话，又将王喆妈妈从楼上丢了下来。”
杜健生听我的“然后”听的脑袋都大了，他伸手敲敲我的头：“你没长脑子吗？我不看着你，你自己就瞎乱跑？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我不在意的挥开他的手，说：“我都瞎乱跑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到我有什么事儿啊？我这人就是福大命大，跑哪都死不了。”
杜健生轻笑。
我想起曹子夜在机场跟我说的话，心里一阵酸涩。可再次说出的话，却多了一分嘲弄：“小伙子，这种情况下，男人不都是应该情深意切的说‘你跑吧，就算是天涯海角。你跑到哪，我跟到哪？’”
“追你？”杜健生尖锐而又直白的说：“你觉得我能让你跑了吗？”
哎……
除了一声长叹，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
趁着我长叹的功夫，杜健生牵着我的手缓慢而又坚定的往他身下移去。
本来，我很是纯洁的沉浸在自己无限犯二抽疯小忧伤中不可自拔。被杜健生这么一拉扯，他下身温度烫的我厉声尖叫：“杜健生！你干什么呢！”
“打招呼啊！”他说的很坦然：“你看到没有，它多想你呢！从你认识它开始，是不是就没好好的跟它谈过心？摸到没有？新凉，你看，它在哭呢！”
想哭的，应该是我吧？
“现在这么乱，你还有心情想这档子事？”我愤怒了，暴走了，癫狂了：“我是孕妇！孕妇！你这样对于胎教不好！再说了，你就不能学学小说里的男主角？女主角怀孕的时候，男主角不都应该自觉的跑去冲凉水澡？”
“我是很有当男主角的潜质啊！”杜健生理所当然的十分不要脸：“可是你就差了些！哪有女主角像你这脾气的？逆来顺受你懂吗？贺新凉，你是蜜蜂吧？天天就知道吃甜的，嗡嗡嗡，嗡嗡嗡，还屁股上长刺？”
“你屁股上才长刺呢！”
“你屁股上没有？”
“没有！”
杜健生哈哈大笑：“那我可得看看！”
“喂！”我彻底的恼羞成怒：“按照常理不都是女人怀孕的时候男人要去偷吃吗？你平时都去，现在还客气什么啊？我又没拦着你！赶紧去找那些女人去呗！”
杜健生十分的委屈：“那些男人去偷吃，是因为女人怀孕的时候他们挨饿啊……我似乎，一直都处于饥饿的状态吧？”
他什么意思啊？
杜健生此时分外可怜：“从今年开始，我就没碰过别的女人啊……”
“你撒谎！”我反驳：“你跟什么晓琳处对象的时候，我明明有听到晚上在你家，她叫你去洗澡！”
“是啊！”杜健生逻辑性严密的滴水不漏，完全让我找不到一丁点的破绽：“她就是在我家洗了个澡，洗完澡，我就送她回去了。”
可是……好吧，我的语气已经松动了很多：“我现在不行，万一伤到孩子……”
杜健生的语气自信满满：“不会伤到的，你不是有两张嘴呢么……”
“杜健生！”
看他难受的样子，我也挺过意不去。经过一番“唇枪舌战”的“讨价还价”，我俩最终决定一人让一步。
我握着他直挺挺的小朋友，突然觉得，怀胎十月真是一个痛苦而又漫长的过程。
“感觉怎么样？”
我被他问的有些不好意思：“咳……热乎乎的。”
杜健生有些等不及，握着我的手一下下的动作起来。看他一脸享受的样子，我自己内心很是不平衡。
我的手被他握的有些发酸……不自觉的想起苏紫文笑话杜健生，说他想我想的手都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杜健生握着我的手，速战速决的套弄了几下。手里握着的东西突突跳了几下后，一串白色的液体喷射出来。
吓的我都忘了避开。
“你看看。”杜健生满足的指指我的睡衣上的东西，理直气壮的说：“我没有骗你吧？”
对于第一次如此直观近距离的观察这个过程的我来说，不尖叫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你没骗我个屎啊！这都是啥啊！你也太恶心了！”
杜健生动手脱掉我的衣服，随手又用它们擦擦了他自己。将衣服丢在地上后，他搂着光不出溜的我，声音里满是餍足：“睡吧！一会儿起来，我们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呢！”
我手又麻又酸的被他抱在怀里，不知道该喜该忧。
躺在床上睡了没多久，我突然想到一个被忽略的重要问题。
“杜健生，你看的那个亲子鉴定的文件……是谁去做的鉴定？”




凉生子夜后 100 杜家
“恩……恩？”杜健生睡意盎然：“亲子鉴定不是最近做的，似乎是好多年前了，医师说，当时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他才会记得。去做鉴定的是个男人带着小男孩去的，我猜，那个小男孩应该是你哥……”
“那男人呢？”我睡意全无：“那男人难道不是我爸吗？”
“时间太久了。”杜健生拿被把我一卷：“医师也不记得了，睡吧，有什么事儿睡起来再说。”
我完全就是睡不着，大脑兴奋的要命。
曹子夜那样的性格，不可能明知道我们是亲兄妹还带着我去结婚。他是学医的，而他小时候又有人带他去做亲子鉴定……会不会，他知道自己不是曹爸爸亲生的？
如果他不是曹爸爸亲生的，那么曹子夜那些欲说还休的情绪就能得到很好解释了。如果他不是曹爸爸亲生的……那肯定是李金星的儿子！
从我来到曹家，李金星就对曹子夜特别特别的好。而且那种好，一看就是发自内心无常又无私的。以前我总以为，是因为王芳跟李金星关系好，所以李金星才会对曹子夜那么好，但是现在看来，中间的隐情很大。
但是李金星和王芳是近亲……所以曹子夜才会先天近视吗？要是曹子夜被李金星带着去做亲子鉴定，那么曹子夜肯定知道李金星和王芳**的关系！曹子夜又很仰慕崇拜曹爸爸，双重压力下，他的性格才会压抑成这个样子！
那杜健生见到的那份我们是亲兄妹的报告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有人在做假？
我猛然坐起，手甚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如果曹子夜是李金星的儿子，那我们不就不是亲兄妹，那我们不是可以……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我吵的很不耐烦的杜健生。
我又摇摇头，不断的安慰着自己说，不会的，老天不会这么耍我的。而且，曹爸爸既然会对我说我和曹子夜是亲兄妹，那么一定不会错的，一定不会错的……
为什么知道的事情多了，却更加看不清楚呢？
我再次缓缓的躺下睡觉，迷迷糊糊中，似乎还有一个关键点被我忽略掉了。我在一片迷糊中挣扎半天，终归还是睡死过去。
等到天亮醒来，阳光照进屋子，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里不是我家，不是杜健生家。甚至，也不是杜健生其他的房子。
我躺的房间应该是年代比较久远的老式建筑，看样子，大概是那种老式的苏联房。房子的举架和门窗都很高大，就算是卧室面积不是很大，屋子也显的相当宽敞。
杜健生不知道去哪了，除了一床凌乱的被子，地上的脏衣服也不知所踪。我捂着床单起身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的陈设完全算的上是艰苦卓绝。棕红色的衣柜，样式老旧，还是那种带镜子和纱帘的。
隐隐的，窗外还有遛狗遛鸟的声音。
尼玛，我难道穿越了吗？
还没等我起身去检查自己是否已经变成闭月羞花的大美女，杜健生就推门进来了。
杜健生穿着也很低调，学院风衬衫，学院风裤子，乖巧的就像个三好学生似的。他拿着衣服递给我：“换上吧，抓紧出来吃饭，都快七点了。”
“哈？”看杜健生要出去，我赶紧问：“我们这是在哪啊？”
杜健生答：“我家啊！”
“不能吧？你家会这样？”对此我深表怀疑：“再说了，你其他的房子我也去过啊，怎么没见过这个造型的啊？这房子比你年纪都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