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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云兮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莎莎君
偏巧那位姑娘也是个有趣人,行事风格极具个性,贤王常常听着听着便笑出声来。多年的相伴,若琴自然知道,贤王脸上挂着的不是面具一般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心里有些酸,有些痛,但更多的是开心。多少年了?多少年公子没有露出这样毫负担的笑容了?
可若琴不曾想,为了一睹那女子的相貌,贤王居然假借拜访晋王之名流连在晋王府花园!
那一日,若琴在极门内处理轩辕境内的事务,忙到天黑才回府。刚跨进府门,便瞧见怒气冲冲的晋王大发脾气,又是摔桌子又是摔凳子的。一问才知,原来是那个逍遥殿的女子不见了。
若琴的第一反应便是,公子居然将她带走了!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的。贤王真的将她带走了,而且是直接从晋王的床上。
若说不难受,那是假的。若琴想不明白,记忆中的公子,总是异常谨慎,事事三思而后行,今日又怎么会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情?
难道,是为了得到那名女子?
是啊,贤王练的也是纯阴内功,他想借她来提升功力也完全有可能……
想到这层,若琴的心更疼了。但她只能默默忍受内心的苦楚,并反复告诉自己,自古男子皆是三妻四妾,人中之龙的贤王更该如此!
再次相见之时,那名女子已成为了贤王的青莲夫人。站在她身侧,若琴第一次体会到了自卑的感觉。原来,那张平凡的面具之下竟藏着如此一张精致美丽的脸!莫说男子,纵是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舍不得移开眼。
难怪……难怪晋王会对她那般念念不忘,难怪贤王会对她如此在意……在意到为了弄清楚她究竟所患何病,竟带着她的药瓶亲自去一线谷找医圣!在意到为了知晓她的底细,不惜发动极门一千精英,在天瀚大陆各地范围不遗余力的打探!
若琴知道,若不是极门动用半个月的强力侦查都探不出她的底细,贤王恐怕也不会对她动用摄魂术。看着他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所有,若琴忽然间明白了,大抵公子是喜欢这个姑娘的。
正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更加介意她的来历,容忍不了她的背叛。也正是因为喜欢,所以就算明知她是一个不安因素,也不惜将她绑在身边!
他们两人是如此的般配,完美的恍如画中走出的一对神仙眷侣。而她呢?曾经的若琴王妃又算什么?
思考了整整一天一夜,若琴最终还是选择了释怀。
她是贤王手下最有用的棋子,也只有她才能帮他一步步完成他的梦想,这是那名女子所不能做到的!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坚信,自己在贤王的心底的分量是独一二的。
只有这样想,才能平复下她内心疯狂涌动的嫉妒。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不要自己因为爱情而走上一条不归路!
面对爱而不得,她宁可选换一个角度,默默守护。
作者有话要说:spn
复习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还在坚持努力认真更文的莎莎求抱抱~





挽云兮 第四十六章
“不得不承认,你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料。”晋王努力压制内心的慌乱不安,昂首迎上贤王近在咫尺的眼:“只可惜,我并不会愚蠢到事事都告诉枕边人。恐怕贤弟有所不知,本王与汉王早有书信来往。为了以防万一,本王在幽州四面设下了重兵埋伏,让你插翅也难飞!”扯动着嘴角,晋王的笑容异常狰狞,“没想到,汉王为本王私下调来的这一万秘密军队,最后竟还真的派上了用场,哈哈哈哈……”
汉王是个只会行军打仗的痴人,对皇权并眷恋,要不也不会早早请旨离京镇守边疆。这样的人,对于谁当皇上并所谓,只是晋王从中动了些手脚,让汉王死心塌地认为只有他晋王即位,今后才能高枕忧地过活。
“哦?”听到晋王的话,贤王非但不惊讶,反倒笑得更加从容:“大哥不知道吗?幽州连日来暴雨不断,导致河提再垮,水漫一城。为了救灾,父皇下旨急调汉王带兵一万前往幽州……如此,你认为二哥还敢不避嫌地在此处对我下手吗?”
这雨来的的确有些蹊跷,但很及时。
“你以为你几句胡诌,本王便会信么?”晋王的头昂的更高了些,额头抵上他的额:“即便快马加鞭,从幽州到泉都往返也要个十日,父皇的旨意,你此时又怎么会知道?”
面对晋王的质疑,贤王也不生气。他含笑优雅起身,唤道:“风厉。”
“是。”风厉立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他想用轻功飞过去,可又嫌身上叮叮铛铛的铁锁实在是太累赘,于是用力一挣——束缚他双手双脚的铁锁顿时被挣断,碎成一截截地落了一地。
“终于能拿掉这些个破玩意了!”风厉腾飞在半空中,嘴里还不忘小声的嘀咕:“装孙子装得老子憋得慌……”半跪在贤王身旁,风厉从怀中掏出个了个小布袋,从容的打开。
贤王瞥了一眼,只见小布袋还装着个小锦囊。
风厉翘着手指,从小布包中拈出金丝绣成的锦囊,小心翼翼的打开——锦囊里面居然还有一个木质的小盒子!
贤王奈的摇摇头。自己的暗卫之首杀气人来眼都不眨,要他收个东西怎么就跟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
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风厉从精囊中拿出小木盒,大气也不敢出地将其打开,双手高举呈至贤王面前——檀木制成的小木盒精致比,盒中隐隐透着墨绿色的光芒。
贤王伸手,从盒中拿起一枚碧绿扳指:“大哥,这枚扳指你可识得?”
晋王怔怔地望着眼前润着碧绿光华的扳指,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式样,可又全然不同的感觉……不过这个扳指比他的那枚更莹润,更夺目,隐隐散发出磅礴的气势。
又一个碧绿扳指?
不,应该说是真正的碧绿扳指!
莹莹墨绿的玉质,巧夺天工的雕刻,视傲群雄的势气,这天下间不可能再有任何玉扳指能与之相较!
原来……竟是如此。
两年的极门门主,不过是南柯一梦。枉他如此自负,竟被自己一直嗤之以鼻的弟弟玩弄于鼓掌之间!
看晋王外放的嚣张气焰一点点消失殆尽,贤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将碧绿的扳指套在自己右手的食指上,左手轻轻摩挲着:“大哥,你错就错在太低估了我。”
“不。”晋王戚戚然地摇头,笑道:“莫谦然,不是本王低估了你,而是本王太过高估了你……”
贤王的身型一顿,不解地望向晋王。
“皇爷爷为了他的皇后,漠视自己的亲生骨肉。傲骨铁血的盟王为了救盟王妃一命,不惜向刺客女子跪地磕头求饶。而父皇为了你母亲,又有多少个夜晚对影自醉……我们璎珞皇族莫家,世世代代皆情痴,是本王高估了你,不曾料想你竟会狠心到将自己的妻子作为棋子,安插在本王的身边!”
“说完了吗?”贤王冷冷而笑:“说完了,本王好亲自送大哥一程。”
“也罢,也罢……”晋王明白自己今日难逃一劫,挣扎只会平添了笑话!成王败寇,他输得心服口服,只是……
“父皇,他真的曾说……要将皇位传于本王?”晋王缓缓抬眼,“莫谦然,纵是要本王死,也得让本王做一个明白鬼!”
“你自己好好想想。”贤王背过身去,目光飘向厅门之外一方阴沉沉的乌云,“好好想清楚,这么多年来,父皇是如何要求你,又是如何对待我的。”
父皇如何要求本王?如何对待你……
晋王的脑子一片混沌,他努力的回想往夕的一幕幕,交替变幻的场景在他脑中飞速运转——五年前南方霍乱,父皇御驾前往南方体察民情。因为担心体弱多病的三弟染上霍乱之疾,父皇没舍得带三弟,只召了他一同前往;三年前西北少数名族纠纷,父皇命他带三千璎珞军前去和解,自己却带着三弟前往避暑山庄游山玩水……三月前,父皇甚至与他商量封地一事,分明就是赶他远离泉都,远离这个政治权利的中心舞台!可父皇却三五不时的召三弟入宫,父子两其乐融融的对酒欢言……
“我知道他疼你,你也大可不必拿这个来羞辱我。”晋王冷眼望着贤王,失血过多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贤王扭过头,深深地看着晋王:“你太辜负父皇对你的期望了。”
辜负?期望?晋王不禁讥讽的摇头:“真是天大的笑话!”
话虽如此,眼前不知怎么的忽然闪现过父皇灼灼的目光,那严厉的目光中隐隐翻腾着别样的情绪,似是可奈何的叹息,似是似是恨铁不成钢的痛……
等等!
不亚于一记狠狠地棒击,顿时敲得晋王大脑嗡嗡作响——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原来父皇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苛求与严厉,是他的苦心培养!他逼迫自己所做的,不是奈放弃!而是教他如何走出一条帝王毕竟的历练之路!
是他自己会错了意,误会了父皇对他的期待……是他,他才是父皇眼里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晋王的眼睛里写满了可抑制的狂喜,他想仰头大笑,一道银光却倏忽刺来,顿时血液四处飞溅,新血的猩红覆盖住地上暗红的沉。
晋王狂笑的嘴脸僵在了那里,他双目圆瞪,动了动唇,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一刀,是替本王母妃讨的。”
贤王面表情的道,嘴角冷冽地上翘,反手又是一刀,刀尖划过晋王的前胸,顿时血如泉柱般从他的体内汨汨涌出,“这一刀,是替若琴还的。”
执刀的手顿了顿,贤王冷清的眸子突然闪现出一丝狠绝,竟比手中的弯刀银月还要冷冽:“而这最后一刀,是替本王的女人讨的!”话音刚落,银色匕首如一束光般自贤王手中飞出,深深地没入了晋王的右胸。
瞪大了眼,晋王抬起手,却再也法支撑起自己身体的重量,嘭的一声摔倒——这一次,真的再也爬不起来了。
“恭喜公子,终除心头大患。”若琴第一个跪下身去,她卑微的匍匐在地,朝贤王的方向磕了个头。
没有人看见,那低伏的小脸上,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冰冰凉凉的冷,苦苦涩涩的咸,随着愧疚与奈,一同坠落悲伤的红尘中。
“恭喜长羡公子!”黑衣人们见若琴跪下身子,也纷纷低下身去,匍匐在贤王身下。
“都起。”贤王示意众人起身,他的目光滑过若琴,直直地落向大厅中央优雅啜着茶的黎若熙。




挽云兮 第四十七章
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杀气,黎若熙悠然放下手中的茶盏,“若事,若熙也该请辞了。”她起身,朝贤王回以甜甜一笑,转身便要离去。
“让黎姑娘平白欣赏了如此一出好戏,在下又怎么会心安?”贤王亦笑笑,随即轻喝一声:“风厉。”
“是!”风厉下一瞬便飞身而起,声逼近黎若熙。
黎若熙此时身体还未恢复,力施展北宫巫术,措之际却见一袭淡粉忽地腾空跟上风厉——挽云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风厉长摆的袖,使力一扯!
恼怒地回首,风厉意外的对上了挽云的眸子。
“夫人!”见是挽云扯着自己的袖,风厉不敢使力去拂,生怕伤了她。乘他愣神间,挽云却借力将他朝后一掷,自己更快一步的飞抵黎若熙身前。
黎若熙冷眼瞧着轻落于自己身前的挽云,“你这是做什么?”
没时间回答她,挽云张开双臂横亘在风厉与黎若熙之间。
“够了。”她哑声道,脸上写满了疲倦:“不要再伤及辜了。”
够了,真的够了……听着他们这些阴谋诡计,挽云只觉得心底直犯恶心!
“你这又是做什么惺惺之态?我不需要你求情。”黎若熙冷冷撂下一句话,转背就走。
“夫人您别挡着啊!”风厉见黎若熙想走,抬脚便要追,可又奈中间还夹了个挽云,横挡着怎么也不愿让开。
贤王自然不会放黎若熙走,但看到挽云眸中闪现出的深恶痛绝,心还是可抑制的软了软。他犹豫了一秒,随即命令:“风厉,点穴。”
“是!”
风厉霍地冲向挽云,他知道夫人本身的功夫底子并不俗,也不想与她对战。此刻只打算用速度制胜,趁她不备偷点其穴位而已。
强打起精神头,挽云集中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当他以箭一般破空而射的速度冲至她身前时,抬手一挥侧身一扭——被粉袖拂面的风厉扑了个空。
好快的反应!
风厉心中暗叹道,身子却一刻也不敢停,甩袖再次袭向她。
挽云此时已身疲力竭,她呆立在原地,傻傻地看着风厉的黑袖扑面而来。嗡嗡地耳鸣,模糊的视线,灵魂好像被剥离了躯体,只留一具一触及倒的躯体……
看出她力应对,贤王心头一紧!刚要张嘴阻止风厉,却不知从何处刮起怪风,呼啸的风声山洪般震耳欲聋。与此同时,一道淡蓝色的身影倏地俯冲而下,快到在场一人能看清他的身型轨迹!
风厉只觉得凉风嗖嗖,吹得他双目酸胀难耐!待凉风过后,他急急睁眼,方才还在眼前的粉色俏丽身影,现在已移至三丈开外,被一位男子拥在怀中!
是他。
贤王藏在袖中的拳声紧握,看着淡蓝衣着男子的手轻巧的挽着挽云的腰,只觉得心口燃着了一团名之火。
深吸了一口气,贤王强压了怒气彬彬微笑,“阁下此次又有何贵干?”
翎云才没空搭理他,他一手轻环挽云,一手覆上她的背。看着那惨白的小脸力的垂在自己胸前,他真不明白这个女人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不是叫她不要逞强点到为止么?怎么就这么不听劝?若不是他及时出手,只怕她会晕倒在那个黑衣隐卫身前!
一股暖流汨汨地顺着背部流向身体,每经一处便似是一场形的修复,亘古而绵长,源源不断地为她注入生命的力量……临界于混沌的挽云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一个温柔的怀抱中,闻着鼻尖萦绕的淡淡龙诞香,枕着宽厚而结实的胸膛,舒服得如沐春风,瘫软力的四肢也渐渐恢复了气力。
是谁……
是谁的胸膛,那般温柔……
朦朦胧胧间,挽云的意识开始重新凝聚。她努力地昂起头,费力的眯缝着眼,呆呆地瞅着自己头顶上方那张拥有几个重影的脸。
是谁……好好闻的香味……
“好点了吗?”翎云见怀中的小人儿倔强的昂起头,眯着那一双清亮眼睛怔怔地瞅着他,好似不认识他一般,神情有些怪怪的。
“你……”显然听出了这风轻云淡的声音出于何人之口,挽云混沌的大脑瞬间变得清晰,眼睛还未完全睁开便抬手一掌,生生将两人相依的身子分开。
“谁要你帮我了!”挽云大喝一声,狠狠开翎云的身子。跌出怀抱的她一个脚底不稳,险些摔倒。
翎云疑惑不已的瞅着挽云。不看还好,他这一看挽云更是觉得心里委屈的不行,竟莫名地红了眼圈。
刚才晋王命人刺杀她,他并未出手相救,可当时挽云一点都不怨他,只觉自己太过天真。可当她再次看到他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满头满脑都塞着委屈与难过!眼眶也刷地一下子就红了。
她的个性并不娇弱。相反,因为父母的早逝造就了她的坚强隐忍。可挽云也不明白,为何一面对翎云略带关怀的眼睛,她便委屈得要要命!浓郁的不解委屈难过伤心齐齐袭上心尖,呛得她一直在眼眶中打转转的的泪水竟真的落了下来!
“你走开!你讨厌你!”挽云反手抹去流淌在脸颊的泪,恶狠狠地瞪着翎云。话刚出口,眼泪却流的愈发的凶涌。
看着挽云不像发脾气反倒更像撒娇的可爱模样,翎云强忍住嘴边的笑意,勾头盯向那双闪闪躲躲不愿直视自己的泪眼,不解的轻声询问:“怎么了?”
“不准这样看我!”发觉翎云的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居然那般温和,挽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胡乱地用袖子蹭了把脸,伸出双手牟足了劲便去他:“你走你走!走得越远越好!就算我死了也不管你的事!”
眉头微微蹙起,翎云一抬手,握住胸前那支使力搡他的小手:“有话说清楚。”
什么死不死的,他究竟做错什么了?
发觉自己的手竟被翎云圈在掌心,挽云的脸一下就烧红了。甩开他紧握的手,她气得什么也顾不上了,抬脚便狠狠地踩向他的鞋。
“是你辜负我!”挽云边踩边理直气壮的抬头朝翎云大吼。话出口后,才觉这样的表达似乎有些欠妥,很容易导致旁人浮想联翩,于是在狠狠又一脚后,梗着脖子补上一句:“你见死不救!枉我那么相信你!”
“胡说。”翎云双手拢回袖中,偏过头静静地望着挽云:“我这不是来了吗?”
既然答应了护她周全,就一定做到。只是不到最危难的时刻,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你!”被他这么理直气壮一瞬不瞬地望着,挽云的脸更红了,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还在生气,嘴里低低嘟哝着:“看看看,看什么看啊……”
眼角余光撇过贤王不甚好看的脸色,翎云嘴角蕴着浅浅地笑意。他扬手抚上挽云的脸,轻柔地为眼前这位泪美人拭去凝在脸颊上的晶莹水珠,温柔地哄道:“小傻瓜,别哭了好吗?”
小傻瓜?
挽云傻傻回望翎云,却见他脸上竟也不自然地覆着层薄红,只是嘴角的笑容却是暖暖的,顿时刺得她一身的鸡皮疙瘩全立起来了!
小傻瓜?谁啊?我吗?
不是!
站的稍远的贤王只能看见两人亲昵的举动和挽云熏染微红的脸颊,面色愈发的不善了。当看见翎云的手抚上挽云的面时,之前的忍耐瞬间被恼怒冲得一干二净!
本王的一再相让,换来的竟是此人的得寸进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何须再忍?




挽云兮 第四十八章
莫谦然一个纵身而起,落于挽云身侧二话不说便霸道地一勾手,将她揽入怀中:“本王看夫人并意搭理阁下,阁下又何必苦苦纠缠呢?你说是,夫人?”
他选择了用最嚣张的方式,向眼前这抹淡蓝色的身影昭告怀中女人的主权问题。
狠狠地横瞪贤王一眼,挽云一扯一扭,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已从贤王的怀中脱出。
莫谦然有些惊异地看着他的夫人,绝美的小脸上红潮尚未褪去,又涌上了凛冽的寒意。她望也不望他,抬手直直指向若琴的方向,一扭头对他喝道:“你好好看清楚,你真正的妻子在那里!”
那个为你倾尽了所有,牺牲了全部,卑微地匍匐在你脚下的女人,才是你真正的妻子。而你我,不过是一场虚情假意,各自取其所需相互利用的龌龊关系罢了,何必再在外人面前摆出一副夫妻恩爱的假象,去伤害一个真心爱你女子?
若琴闻言一愣,她怔怔地抬首,盈盈泪眼中倒映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个白衣男子。
莫谦然邪魅地笑了,雍容华贵的好似彼岸一株遥不可及的曼陀罗。他一伸手,紧紧捉住挽云的手腕,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你这是在吃醋吗?云儿?”
吃醋?姑娘我吃你个大头的醋啊!挽云抬脚就要狠狠踹人,可听到贤王唤出“云儿”时,她却彻底的傻了。
贤王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容不得她多想,大厅中突然又冲入了一道黑影,单膝跪地低头向贤王禀报:“黎若熙已于前院围困,王爷要如何处置?”
“不能杀!”
贤王还没来得及开口,挽云却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不要再杀人了!都是爹生娘养的,你没有权利一句话便夺走一条生命!”才说了不到两句,她忽地想起了自己至今下落不明的哥哥,眼圈又红了:“在你看来毫不相干的一条性命,在她的亲人眼里是多么重要你知道吗?你杀了她,她的亲人会有多伤心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亲人……伤心……
莫谦然的呼吸莫名一滞。
不管多么简单的字眼,只要从挽云的口中说出,就会带着暖暖的温度。她就像一个小小的太阳,时不刻的照拂着他,那般绚烂温柔,那般善良可人,潜移默化间竟害他失了腾腾的杀气。
不知何时起,她对自己的影响竟深至如此?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竟都牵动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这究竟是一桩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思虑了半响,莫谦然终是奈的轻叹一口气,“把她关起来,设下阵法好生看管,切不可大意。”
不想看到挽云伤心难过的样子,他决定先暂时留下黎若熙之命,反正牢中囚鸟,插翅难飞。即便是三姝之一,中了魂骨散,想逃也没那么容易。
“你……答应了?”挽云却不敢之信地瞪大了眼,他有这么好说话吗?有吗有吗有吗?
“是。”趁挽云放松防备之时,莫谦然狡黠一笑,双手一捞借势又将她搂回怀中,低头亲昵地在她耳侧呢喃:“从今往后,只要是你说的,我自然都答应。”
温柔的怀抱,轻柔的手势,宠溺的言语,莫谦然反常的举动,让半伏在他胸膛的挽云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慌!
贤王不是第一次触碰她了。从她莫名其妙来到贤王府那日开始,贤王还从未放过任何一个与她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什么吃饭要喂啦写字要手把手啦出府游玩要同乘一骑啦等等等等,可谓花招百出数不胜数,宗旨是不惹得她发飙绝不善罢干休。
但与往日不同,此时贤王脸上挂着的不再是玩世不恭的笑,他的双臂宛如一个甜蜜的枷锁,他的手势轻柔,他的吐息稍稍有些急促……如此令人心醉神迷的温柔,哪怕是一向对男女之事格外迟钝的挽云,也隐隐察觉到了贤王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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