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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云兮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莎莎君
难得的没有反抗,她呆呆地站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做,只是任由贤王将她越抱越紧,越抱越紧。
“那……如果是我想取消我们之间的协议呢?”
闻见怀中可人几欲不可闻的问句,莫谦然的身体一僵,“什么意思?”
“就是……”挽云心一横,干脆地一口气说出:“就是我不再在你的府上学功夫,你也不再是我名义上的夫君。出了这门,你回你的贤王府,我走我的阳光道……”
“你想离开我?”加重了手臂的力道,莫谦然眯眼而问。
“是。”挽云斩钉截铁的回答。
“不可能。”抑下心头的慌乱,莫谦然脸上难得的温柔刹那消散。他颔首,亦斩钉截铁地在挽云耳旁低低道:“现在要走,已经迟了。”
是的,已经迟了,在他真的开始在意她后,她怎么可以恍如一切从未发生,独自抽身离去!
始终站在一旁的翎云却突然笑了,面具之下那双神采熠熠的眸子耀着事到必得的自信:“那如果是鄙人要强抢贤王的心头宝呢?”
“哼。”莫谦然冷笑一声,“阁下要抢,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话音刚落,他便松开了紧环挽云的双臂,趁她还未反应过来,将挽云掉转至面朝若琴的方向,随即提气干脆地朝她的背部一击!
“啊!”挽云只觉得背部一震,紧接着浑身冰凉,一股绵长阴柔的内力包裹住她的全身,带她飞速地离贤王的身边!
注意到大厅中央的异动,若琴习惯性地去寻贤王的眼眸——幽暗眸子里除了忧心忡忡,更是万般嘱托。不过一瞬的对视间,若琴便明白了贤王的意思。
眼看着挽云便要撞上石柱!没有嫉妒,没有埋怨,此刻的若琴只记挂着贤王焦急的眉眼,二话不说飞身就起,双臂紧紧抱住迎面冲来的挽云,企图借力打力抵消掉她身体的冲击。
撞上若琴的挽云一声低唤,好不容易恢复了些体力,此时又晕死了过去。





挽云兮 第四十九章
若琴不敢马虎,双手死死抱着挽云瘫软的身子,生怕自己一个失神,对面那淡蓝衣着的男子乘隙便抢了她去。
翎云对贤王的下意识反应不置可否,他从袖中抽出一柄折断了一半的玉扇,“啪”的一声将其绽开。莹白润泽的汉玉扇上,栩栩如生的白鹤展翅天际,旁边还附着一首诗。矫若惊龙的狂草配上气凌霄汉的白鹤,即便是断扇一柄,仍不失扶摇青天的磅礴气势!
“不好意思,但凡鄙人想要的,还从未失过手。”
话语刚落,一袭淡蓝忽然开始旋转!玉白的边带越转越快,须臾便形成一个白玉圆转滚球,飕飕凉风化作柄柄尖刃,以飞云掣电之势横扫大厅!
“王爷小心!”风厉眼疾手快,两步并作一步飞抵贤王身前。脚跟还未站稳,却被这股诡异的邪风掀翻了身体。“王爷快退后!”摔了个狗吃屎的风厉此时仍不忘忠心护主,只可惜在地上连滚好几个圈却怎么也近不了贤王的身侧。
面对这股邪风,贤王倒是镇定自若。他不躲不避,屏气凝神地立于原地。
风声瑟瑟,吹得贤王衣角翩飞,白衣如雪宛如天人之姿。彼时两道异光自贤王的双瞳射出,流光溢彩的双瞳似是一场盛大的邀请,魅惑着所有人不顾一切的沉沦其中。幽幽的黑,蛊惑的蓝,分不清究竟是双瞳的眸光,还是独门奇术的异彩。
摄魂术的最高境界,幽瞳——但凡敌我双目相接,便可瞬间置敌方于万劫不复的绝顶瞳术。
风声呼啸着,愈演愈烈。屋顶的琉璃金瓦被吹得咯吱作响,厅内桌椅茶具皆四处乱飞……大厅之内一片昏黑不见五指,众人皆被这股邪风吹得东倒西歪,头重脚轻恍如四肢灌铅一般法动。
就在这一片混沌之中,只余一袭淡蓝与一抹雪白盈盈对立。任风声再大,吹散了发髻,吹开了衣袂,也法撼动两人挺立的身型。阴柔绵缈的气场与强劲阳刚的气场相撞,隐约蹭出星光花火点点。
“你比我想象中要强。”翎云双目紧阖,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手中玉扇,看似百聊赖,可手中的汉白玉扇每摇一下,便唤来更强一波的飓风,一次又一次冲击着大厅内外。
“还没见识到本王的实力,怎么能兀下定论呢?”迎风而立的贤王扯动嘴角,扬手一甩间,数枚占有魂骨散毒液的银针从袖中射出,在刚劲的真气护拥下逆着强风前行!
似是察觉到银针的存在,风声忽然猛涨数倍!对上如此强劲的风力,被内力护住的数枚银针竟仍旧不偏不倚,以破空之势精准的袭向双目紧闭的翎云!
三尺,两尺,一尺……
涂有魂骨散的针尖闪耀着胜利的光芒,笔直插向翎云紧闭的双眼!
风,忽然之间静止了。
莫谦然嘴角含笑,屹立于大厅正中,看昏暗的黑雾渐渐散去,露出炼狱一般千疮百孔的大厅。他的面前已空一人,那袭淡蓝身影就如同那他招来的那阵怪风一般,眨眼消失得影踪。
想必定是发觉自己中了暗器,慌张失措逃命去了……莫谦冷哼着放眼四望,支离破碎的桌椅残骸随处可见,十来个黑衣人横躺在大厅的各个角落,或是昏迷不醒,或是口吐鲜血。
好诡异的功夫,好强悍的内力。莫谦然惋惜摇首——中了魂骨散的人,若是解药,也只有死路一条。如此强劲的敌手,怕是今后再法遇上了。
叹息间,一屡清风穿堂而过,新鲜的空气盈盈灌入大厅,令人作呕的浓郁血腥随即四散开去。
“王爷!您没事!”抱着柱子才没被飓风吹跑的风厉坐在石柱之下,两个黑窟窿下一双眼睛巴巴地瞅着自家主子,精神上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将贤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个遍,只可惜僵直了的身体一时还法动,只能执手相对望,泪眼朦胧。
贤王心不在焉的点头,眼睛却一刻也不停歇地扫过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
“王爷,这里。”看出贤王是在找寻自己怀里守护着的她,若琴的心已苦得再也尝不出任何滋味。平复下内心翻江倒海的痛楚,她抬手,用轻巧平淡的语气安抚那双担忧的眼:“她没事,王爷请放心。”
是啊,她又怎么会有事?若不是自己用身体护住她,只怕她早已被摔得四分五裂!
若琴的安之若素,终让莫谦然提起的心彻底放下。看着挽云依旧粉润的小脸,他的嘴角便不自觉的上翘。
但凡你想要的,还从未失过手?哼,口气还真不小!
顿时,翎云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又闯入了贤王的脑中——手持白汉玉扇,嘴角蕴着的笑是那般胸有成竹,好似万事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他望着自己的眼,从容不迫中还带着似狡黠的笑意,他道:“那如果是鄙人要强抢贤王的心头宝呢?”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贤王的心头,他低头,直怔怔地瞧着挽云绝美如出水白莲的脸,嘴中不断喃喃着:“心头宝?”
难道……
莫谦然的神情霍然变了!虽然面相未变,可黝黑的眼眸中却多了屡惊诧!
他抬手往袖中探去,再往胸口抚去——没有……没有!
地上呢?莫谦然低首横扫方圆——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
平白故地,莫谦然脚下竟生出一个踉跄,镇定自若的脸上刷地变得惨白!
原来那人口中所说的本王之心头宝,不是指云儿,而是狴犴令!
原来那人之前之所以与云儿那般亲密间,竟是为了混淆视听,引他上当!
天纵英才如他,竟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戏弄于掌心?
“来人!”强压下胸口潮涌般的怒火,贤王捏紧了拳头。一抹黑影从厅外跃入,单膝跪于贤王身前:“属下听命。”
狠狠一甩袖,贤王负手而立,嘴角挂起一抹嗜血的笑,俊朗的面容邪魅而绝伦:“昭告极门四部总署,纵是翻遍整个天下,也要把刚才那个人给我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作者有话要说:spn
预报:阴谋诡计暂告一段落,且看傲娇挽云vs腹黑贤王爆笑深情即将上演~




挽云兮 第五十章
两日后
幽州城门外
身着棕色锦袍的壮硕青年与白衣男子并肩而立,谈笑间举手投足尽显风采,明眼人一看便知,此等傲然气质必非普通人家的公子。
两人身后一排又一排甲胄加身的士兵更是证明了此二人来头不小。整整一百璎御军精英站的笔立挺直,长矛在手神情戒备,不容轻犯的兵戎威严尽显,将一干匍匐跪地的官员隔离在圈外。
不远处,还停着一架马车,面容清秀的女子屹立于车前,静静凝视着人圈之中气质出尘的白衣男子,目光柔和而缠绵。
“皇兄尚有公务在身,法护送贤弟回泉都。此番路途遥远,还望贤弟好生保重。”棕色锦袍的男子一手拍上贤王的肩,浓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贤王则笑得有些耐,“谦然实在太用了,不仅没能解救幽州百姓于水深火热,反倒劳累皇兄千里迢迢赶来援助,实在是惭愧惭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汉王不耐烦的直摆手:“天灾人祸,哪里是我们能控制的?接下来的只管交予我们边镇大军!再说父皇念你得紧,贤弟还是速速回泉都的好,也好替我们这些常年在外的哥哥们尽尽孝道。”
“如此,谦弟在此谢过皇兄了……”贤王双手抱拳,欲行大礼。
“诶诶!”汉王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他:“咱们亲兄弟的何必如此多礼?诶,说到兄弟,本王倒是想起好久未见大哥了,不知贤弟最近可有大哥的消息?”
这汉王,行兵打仗懂得倒是多,可是这旁敲侧击的水平还差的远了。
“大哥?”贤王眉角轻佻,“大皇兄不是在他的封地呆得好好的吗?皇兄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哦,没事没事,本王也就随口问问,问问……”汉王额头都渗出了汗珠,还想故装平静,殊不知此举真是欲盖弥彰。
天色已不早,贤王也意再与汉王纠缠。他眺目望向前方不远处的马车,皱眉间又转首朝向汉王:“皇兄,吾妻身体不适,谦然想早日带她回泉都就医,就不与皇兄叨叨了。”
“好,好,如此本王也不留贤弟了。”
“皇兄保重身体,谦然就此拜别。”
与汉王及幽州官员告别后,莫谦然踱着步子迈向马车,车旁守候的清秀女子见状赶忙为他卷起马车幕帘,搀扶着他进入马车内厢。
“若琴,你先委屈一下,与马夫坐车前,本王有话要问她。”
“是。”清秀女子机械的点点头,随即扭身出了马车内厢。
随着厚重的幕帘卷落,马车内厢再次陷入了一片昏暗。白衣少女百聊赖的斜倚口,往日灵动的双眼呆滞盯着车内一角——哦,那里掉了张银票。
可对于来人,却是看也不看一眼。
见挽云对自己不理不睬,莫谦然也不生气。他一侧身挤在挽云身旁,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伸至挽云跟前“夫人要是喜欢,本王把所有的都给你。”
这话可不是骗人的,往日出行时银票一般都由风厉收着,他身上的钱财最多也就这么多了。不过若是她喜欢,回府他就命人装个几十箱子送她房里去。
斜睨了他一眼,再斜睨了他手中的银票一眼,挽云冷着脸转过头看外。
哼,谁稀罕你的臭钱了?
见她依旧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莫谦然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长叹一口气后,一偏头靠上了她的肩。
“我知道你生气,是,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装痴装傻的害你担心,我不该让你一次又一次的涉身险境,我不该放任你不管不顾……”
不再自称“本王”,甚至还有些低声下气。没有华丽辞藻修饰的道歉,可却是莫谦然内心最真挚的话语,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对她吐露出来。
这个女人就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那般至纯至真。只有面对她时,莫谦然时刻紧绷的神经才能得以片刻的舒缓。也只有面对她时,活在各种面具下的他才能短暂找回日益迷失的自己。
尤记他们的初次相遇,挽云在慌乱中回首向陌生的他求救,清秀的小脸上泪珠连连,明明素未谋面,可那个梨花带雨的助模样却萦绕在他脑中久久不散……尽管知晓是个烫手山芋,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救了她。
因为不想再看到她像那日般虚弱助的模样,他不惜调用名医搜集神药,好不容易替她调理好了身子。可谁料,还未及数月,她竟会再次遍体鳞伤的倒在他眼前!
而这一切追根究底,都是他的不是。
看着挽云动于衷的侧影,莫谦然奈的摇摇头,继而展臂纳她入怀,“别气了,身子本就不好,气伤了还不得我花功夫补回去?”
“不要你管。”挽云一巴掌打开缠绕腰间的“咸猪手”,转头狠狠地瞪他:“再对我动手动脚试试看!”
“好好好,我不碰你。”看她一副“你再碰我我真跟你拼命”的倔模样,莫谦然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奈只得往边上挪了两挪。
若不是顾及着她身上的伤仍未好,一向毁神灭佛的长羡公子哪会对一个小女子言听计从?
挽云扭头扫了眼两人间的距离差,其宽度长度皆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于是不置可否的扭转回头,双手支颊继续沉思。
林云去哪了?自打她醒来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了,他……还好吗?
“我有话要问你。”两人异口同声道。话音刚落,挽云诧异看向贤王,怎么他也有话问她?不解只余不忘抬手做一个请的姿势,“你先说。”
“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很多的问题。你的来历,你的目的,你的一切一切,我都想知道。”莫谦然看向挽云的目光深沉似海,“你是一个谜,神秘却又诱人的谜。你在我身侧,我却摸不透你,我想看清你,却从寻起……”
“啊?”挽云歪头,“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看着眼前触手可及的一张小脸,白瓷的肤色腻着粉红的晕,滴溜溜的大眼盛满了清澈与纯真,莫谦然一时之间竟忘了该如何回答。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心底开始产生一股强烈的冲动!想牵着她纤细的手,想拥过她盈盈一握的腰,想……生生不息的原始冲动蚕食了他剩余的理智,情难自禁的他,失神地伸手抚向挽云的脸……
“你干嘛!”
他的手还没触上她的脸颊,挽云已一偏头躲过了魔瓜袭击。她察觉到了贤王眼神中带着的特殊情感,就像是在注视着自己心爱的事物一般,双眼直直地锁住她的双眸,那般缠绵……
这个发现令挽云不由浑身一个战栗,随即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一挪,试图拉远两人的距离。
“你怕我?”莫谦然看她瑟缩着身子往角落里钻,急得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臂,“以往不是最爱和我作对了吗?现在为何会怕我?”
“痛痛痛……”挽云一把甩开贤王的手,壮着胆子昂首与他对视:“谁说我怕你了?你刚才不是说有问题要问我吗?我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干脆我们就一问一答,你问我一个我再问你一个,我若对你的回答不满意,我就不回答你的问题,这样才够公平公正,怎么样?”
开玩笑!跟一只狡猾的狐狸玩心机,不动点小脑筋,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
看着她警惕中带点小得意的眼,莫谦然想也未想,笑眯眯地点头——敢跟他长羡公子讨价还价的人,她还真有史以来的是第一个。如此有胆识,不愧是他的女人!
笑过之后他又挑眉,“不过由我先问,那个淡蓝色衣着的男人是谁?”
“他叫林云,性别男,年龄身高体重三围具不详。”一口气说这么多,其实真正有用的信息只有两个字罢了,厚颜的某人却浑然不觉自己鱼目混珠的伎俩有多拙劣:“换我问了,林云怎么样了?”
有些不快的皱眉,莫谦然深深瞅着挽云,“下落不明”。
好听点就是下落不明,说不好听就是死路一条。
出乎他的意料,挽云听了只是张嘴哦了声。瞧她不急不躁的,莫谦然倒是有些好奇了,“你不担心?”




挽云兮 第五十一章
“不担心啊。”挽云掰着手指撇嘴。担心他?笑话!他那么牛逼的人哪轮得到她担心啊?她担心自己才是真的,“你问完了,现在换我问了。”
“我几时问完了?”莫谦然凑上前打断兴致勃勃的挽云。
“你不是问我‘你不担心?’吗?”挽云学着贤王将双手抄在袖中,粗着喉咙道,面部表情惟妙惟肖,一双秋水明眸盈润着水泽,很认真地回望贤王。
“……”
“该我问就是该我问了,你不能耍赖!”
“……”
究竟是谁在耍赖啊!?
莫谦然阴着张脸,语的望着这个脸比城墙还厚的女人。
挽云却一派心安理得毫不在意的样子,随即张嘴又问道:“你能放过薛仁一家吗?”
薛仁?莫谦然一愣,继而答道:“晋王能收为己用的人,本王自然也能。他为我卖命,我替他保密,双赢双利何乐不为?”
“难道在你心里,一个人的价值只分为可利用与不可利用吗?”挽云蹙起柳眉,“薛仁是个至血至情的真汉子,你若诚心与他相交,而不是采取利用与压迫的龌龊手段,我相信他一样也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
“难道有区别吗?”莫谦然不解的问道。
“好,你就当我没说。”挽云力的还他一记白眼,跟这种满心权术阴谋弯弯绕没有丁点人情冷暖的人沟通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到你问我了。”
“林云与你的关系。”
莫谦然的问题关键字似乎永远离不开林云。
“这个嘛……”挽云单手支颊,还真的开始乖乖思考起来,“恩……敌人?不对,好像那晚之后我俩就冰释前嫌了。不然……朋友?嘶——好像也不像……”
看着挽云一谈起他,脸上就不自觉洋溢起的笑容,莫谦然只觉得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了,闷得喘息都有些不顺,语气不知不觉也失了先前的温柔,“到底是什么关系?”
“路人。”纠结完了的挽云很肯定地点头,“路人,我跟他就是路人甲乙的关系,没有别的。”
这话倒也没错,不过萍水相逢,跟他打过两场莫名其妙的架,还奇奇怪怪的被他救了几次。虽然曾共患难过,可除了他的名字,其他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说是朋友似乎有些牵强,那就是路人了。
“路人?”莫谦然勾头看着挽云,显然不接受她给出的答案,“你这比喻倒也新奇,但本王看着怎么不像呢?”
“我说的是实话,你爱信不信了。”挽云不高兴了,转脸又开始望天。
“谁说本王不信?”莫谦然看出她生气了,赶忙伸指轻轻戳了戳挽云的脸,“路人,你们是路人。”
“少动手动脚的。”挽云不爽地撇撇嘴,想起什么又恨恨瞪眼:“到我问了,你……是不是曾对我使过摄魂术?”
“是。”莫谦然倒也答得坦荡。
“那……”挽云张着嘴,一时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问。反倒是莫谦然明了她的心思,干脆替她把话说完:“你想问探出了什么?”
瞪圆了眼睛,挽云倏地抬首望向贤王。
“很可惜,什么也没有探到。”看她一副期盼不已的样子,莫谦然强忍住嘴角的笑意,冷冷地道。想从他这里找回自己的过往?想都别想!一只失忆了走丢了的小绵羊,简直就是老天赐给他的礼物。他永远不用怀疑她对自己别有用心,也永远不用担心她接近自己是为了什么目的。如此单纯善良绝美的女子,他纵是绑,也要把她死死绑在自己身边!
挽云神采奕奕的眼睛瞬间失望地耷拉下来——看来风挽云那几近怪咖行径背后的缘由,只怕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了……
莫谦然轻咳了两声后,开口道:“临行前夕,本王外出与汉王夜巡幽州那晚,你与薛仁夫妇在内堂说了什么?”
听风厉说,那夜他前脚刚走,挽云后脚便从床上爬起身,拖着个虚弱的身子不依不饶闹着要见薛仁和十四夫人。
自血喋薛府后,为了混淆晋王视听,风厉与贤王选择齐齐神秘消失,将璎御军丢给了薛府众人。待秘密收拾完晋王之后,贤王一行人又再次现身薛府,解救了被璎珞军重重包围的薛府。然而由于幽州水患突起,贤王暂时法返京,璎珞军只得护主,将贤王及其夫人从城内薛家大院迁至山林间地势偏高的薛家别院,作为主人的薛仁及夫人们自然也一并跟了来。
挽云要见薛仁夫妇,也并非难事,本就住在一起。问题是贤王出门前再三叮嘱了要风厉好生照顾夫人,不能让她再受丁点伤害!风厉又不敢兀自拿主意,左右为难得很,最后是实在耐不住挽云的眼泪鼻涕攻势,头疼欲裂的他只好折中处理——安排薛仁与十四夫人与青莲夫人见面,自个则是守在房门口,一旦里面的动静不对劲,便冲进去保护夫人!
那夜,夫人与薛仁夫妇在房内谈了很久很久,久到风厉聊的在房门口走过来又走过去,最后抓着一包也不知是谁掉的胡椒粉蹲在角落里翻来覆去地玩,一不小心就被胡椒粉迷了眼,弄得他这个贤王府第一隐卫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别提多狼狈了。
当然,这样有损自己英雄形象的事,风厉是打死也不会告诉自家主子的。
而假借胡椒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挽云,自然不会告诉风厉,那包胡椒粉其实是自己故意丢的……
“又是风厉告诉你的?”闭着眼睛也能猜到是哪个大嘴巴,他难道就不能偶尔遵守下自己的诺言吗?“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你也知道,因为我的关系,他们夫妻两个都受了伤,我心里过意不去,所以临行前和他们赔礼道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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