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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程许诺
小鬼诧异,纳兰雪夜冷笑,“只许州官方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提督,也难为你能这样的事。”
“别说了。”小鬼和提督一齐脱口而出,话音刚落,小鬼战战兢兢看眼提督,提督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纳兰雪夜和小鬼留在原地,提督怒气冲冲走在前方,步履生风,两侧的景色从身侧飞快逝过,眼前的景色开始模糊,提督猛地停下脚步,摸摸眼睛,手中一片水渍。提督闪神,倒吸一口凉气,朦胧间看见一个穿着大红衣袍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头顶一只鹰隼盘旋嘶鸣,看着他笑。提督鼻子发酸,忍不住捂住胸口,声音发颤,“你,你是谁?”
红袍男子冲他眨眼,轻笑,随即转身,衣袂飞起,带起流光飞涨,美得让人窒息。提督终于明白何谓美,不是纳兰雪夜那种精致,而是在转身回眸间露出的魅惑。
“不要走。”提督上前两步,不小心被脚底石头绊倒,跪倒在地,面前的红袍男人已经走远,头顶的鹰隼消失的无影无踪。提督大哭出声。
不知多久,提督把心中所有的愤懑哭出来,这些日子所有的变得所有的委屈都化作泪水流出来,提督心情才平静下来。这时,提督想起一人。那人素来喜欢红袍,容颜清绝气质魅惑,正是前任国师清欢。





神医毒后 第264章 国之不国
舒夜来到九王府,不由得一再感慨。
慕容澜历经王朝三代起伏,是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肱骨之臣,门庭若市是常有的事,哪里像现在,门前落满鸟雀,他走来时,哗啦啦纷纷飞起。他为慕容澜感到委屈。
进入王府,管家弯着腰在舒夜耳边劝说:“晟王殿下,王爷近来闭门不见客,有几个不懂规矩的硬闯入书房,王爷大怒,把人全都赶了出去。但现在的情况您是知道的。朝中大多官员忌惮王爷昔日的身份,不敢公然冒犯,但背地里还是闲言碎语不断。但那次王爷实打实动怒,动用以前的关系把那些人整治了一番。此番,您莫要犯了王爷的禁忌。”
舒夜缓步绕过九曲回廊,看着两侧错落有致的假山树木,问道:“义父的禁忌是……”
管家愣了一下。正是这一愣,让他生生落后两步。回神时大步赶上去,在拐弯处追上舒夜。舒夜此时停下脚步,看着房顶多彩秀美的喷画,仿若沉思。
管家气喘吁吁跟在舒夜身后,叹息道:“王爷最忌讳谈论朝政之事。”
舒夜似笑非笑,视线扫过管家,“哦?”
管家后背生出冷汗,低头,说道:“王爷他,只谈风雅。”
舒夜嘴角噙着一抹笑,“知道了。你下去吧。”
舒夜在九王府地位崇高,管家十分忌惮舒夜。当下听从舒夜吩咐,默不作声退下后,舒夜继续抬头看。视线越过波澜起伏的房檐,看着青蓝色的天空,止不住冷笑。当初天辰那位也公开宣称要退出朝堂,云天倾一再上门劝说才勉强答应。众人都以为他是不得已为之,都放松了警惕。但容凌刚刚掌权,那人便星夜兼程逃出去,一回到本土天辰,立即下令天辰绝不臣服泽西。当时泽西朝堂震动,谁都没想到,天辰那位日夜徘徊在梅园,无心庙堂的风雅皇子,其实才是心机深沉的狠角儿。慕容澜呢?他现在又在想什么?
舒夜走到书房门口,从打开的房门看到慕容澜瞧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手卷了本书,另一手捻着花生米放到嘴里。模样放荡不羁,活脱脱一个二十多岁纨绔子弟的形象。
舒夜心中不喜!
他从小被慕容澜放在身边教导,一言一行都要符合礼仪规矩,猛然见到自己尊敬的义父违背他当初教导的内容,心中竟有几分被背叛的愤怒。
房间内的慕容澜抬头,见到舒夜,招手,“原来是你。进来。”
舒夜不动。慕容澜笑呵呵走来,舒夜眼尖发现慕容澜没有穿鞋,雪白的袜子踩在地上,舒夜眼皮一跳。
慕容澜走到舒夜面前,拍拍舒夜的肩膀,像是招呼朋友一样招呼舒夜,“行了,都认识这么多年,不用拘束。”
被背叛的愤怒更加强烈。舒夜忍不住说:“义父,自重。”
慕容澜一愣,随即低头看自己的脚,恍然大悟,“你说这个呀。没事。今天不冷。这样挺好。”
舒夜嘴角抽动。他没问他是否冷。礼仪,礼仪不可费!
慕容澜呵呵笑出声,低沉的嗓音一点点打在舒夜心头,“说吧。你今天的目的。”
虽然慕容澜有为老不尊的嫌疑,但舒夜还是礼数周全,撩起衣袍跪倒在地,“义父,现在泽西需要你,你若是呆在书房无所作为,岂对得起泽西百姓的崇拜尊荣?”
慕容澜收起笑容,所有的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还有呢?”
舒夜低头继续说:“义父,现在国之不国,陛下行事偏颇,不说前些日子的酒池肉林已经激起言官一致愤怒,近来倒行逆施大举对其他两国用兵,逼死谏官,大行牢狱,用重典,亲近小人,这哪一点是明君所为?当此之时,正需要义父这样的肱骨之臣从旁辅佐才能保证泽西一方平安。若是……”
“舒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慕容澜笑得诡异,像深夜中的野兽,闪动着幽绿的光泽。
舒夜心惊,抬头,失声道:“义父,孩儿句句肺腑之言,请义父明察?”
慕容澜靠在门板上,托着下巴看着他深思,“舒夜,今天这话我就当你胡言乱语,以后不再说了。小怜,把你家主子带回去,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小怜凭空现身,抄着手冷冷看着一站一跪的二人,没有行动。
慕容澜冷叱,“看来管家的话你没有放在心上。舒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说着举步越过门槛走出去。一只脚迈出,另一只脚却停在远处——舒夜抓住他的衣摆。
舒夜是泽西的晟王,享有无数荣誉,此时跪在地上求另一个人,虽然那人在身份上是他的义父,但此番作为却是把所有尊严踩在脚下。更何况,舒夜所求不为己身,而是为了泽西。
慕容澜冷笑,抬脚踹在舒夜胸口。舒夜身体往后倒,跌在小怜怀中。小怜半蹲在地,一条手臂揽住舒夜,另一只手握住腰间的长剑,低头看着地面上的花纹,耳朵却是不是轻微抖动,显然时刻注意周围发生的事情。
慕容澜居高临下,抬高下巴对舒夜说:“记住,今后不要再说那些话。”说完转身离开。
舒夜不甘心,撑起身体大吼,“难道我说的不对?在你心中容凌是一个合适的帝王。但实际上呢?他的作为哪一点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帝王会做出来的?”
“闭嘴。”慕容澜冷喝。“妄论朝政,评论帝王家事,每句话都是对帝王的不满。舒夜,你找死吗?”
舒夜一怔,眼睛瞪大,一副惊恐状。“义父,我孩儿只是说出想说的话。容凌他……”
“放肆。帝王名讳岂是你能随便称呼的?舒夜,你走吧。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义父,本王没有你这逆子。”
舒夜大惊失色。慕容澜翩翩然离开。小怜扶起舒夜的身体,劝说道:“九王爷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不会随意更改主意。主子,我们还是放弃吧。”
舒夜看着慕容澜消失的走廊,眉眼间一片坚毅,“不行。义父一生只为泽西而活,为这个国家放弃了很多,他不会随意改弦更张,一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舒夜追上去,小怜在后面犹自叹息。他都看出来了,容凌做法虽然偏颇,但朝中老官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持默许的态度,为何自家主子偏要顶起这个大梁,挑容凌这根硬刺!
慕容澜走到后院,冷风吹来,打了个寒战。院中花草繁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却一点凋零的迹象都没有。他突然想起,那个大雪封印的国度寸草不生,终年冰雪皑皑,是个不毛之地,顿时觉得自己的府邸是一处美妙的地方。
舒夜走来时看到慕容澜对着一棵树发呆,脑中闪过一些信息,问道:“义父可是在怀念故人?”
只要不说朝政,慕容澜情绪都比较正常。即使说到桐笙,都没有发怒,反而淡笑道:“是呀!那时战火硝烟,我一眼就看到她。只是不知道她是否也同样看到我。”
舒夜双手敛在衣袖中,抿抿嘴,看着枝繁叶茂的大树笑道:“义父是不是因为桐笙师父的缘故,所以对容凌的作为视而不见。其实师父想想要替王城、替桐笙师父报复泽西的吧。”舒夜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眼中冰冷一片。他看到那颗大树想起几人联合陷害云天倾时,慕容澜曾经抱着桐笙坐在树下嘘嘘叨叨。也只有这个原因了。一定是因为这样,所以慕容澜才有这样的举动。
慕容澜眸色纯黑,像是没有月亮星星的夜晚,黑得看不到边界,舒夜一时不敢和这样的眼睛对视。舒夜想,一定是因为慕容澜是他的义父,他骨子里又对慕容澜的敬畏,不敢造次。片刻,舒夜听到慕容澜说:“天子事,不妄论。”
还是这一句话,舒夜气闷,“义父,这个道理太苍白,我不信服。”
慕容澜笑笑,温和说道:“我早该猜到了。像你这样固执的人……”
舒夜眼前景物开始摇晃,他听不清慕容澜的话,下意识伸手抓慕容澜的衣服,却抓了个空。身体软绵绵往后倒去,意识丧失前,只看到慕容澜沉静苦笑的脸。
小怜从后面接住舒夜,抱起,对慕容澜点头,“九王爷。”
慕容澜勾勾嘴角,神情落寞,“回去和你主子说,现在的泽西已经不是以前的泽西,现在的皇帝同样不是以前的皇帝。不管皇城中传出什么消息,都当做没听到就行。记住,天亮之前,天色是最黑的,但星星却是最亮的。”
舒夜二人走后,慕容澜靠坐在大树下,闭目养神。他觉得很累。这种感觉从云天倾消失后与日俱增。他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但造成这个结果他也是有责任的。
容凌,云天倾!
两个人连在一起,息息相关。既然如此,为何那时容凌知道云天倾消失的消息后安然不动?不动用任何力量寻找她呢?慕容澜突然很好奇。
“不要想你不该想的事情。”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慕容澜大惊,退口而出,“桐笙?”
站起身,左右环顾,只有冷风嗖嗖。慕容澜沉下眉眼。容凌曾说他会为泽西编写一个剑走偏锋的剧本,难道就是把泽西推到风口浪尖上,然后借力打力除掉泽西所有的彼端,以战止战重新开创一个新的王朝?
慕容澜的疑问没人回答,他面对的,只有一片冷风孤冷的后院,以及一个岌岌可危的王朝。




神医毒后 第265章 起名云战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无名居里安静祥和,一道人影斜倚在凉亭,看着飞桥上站立的小小人影,嘴角噙着淡笑,脸上一片满足。身后蓦地出现一个黑衣人,恭敬说道:“主子,官苍冥来访。”
“前厅等候。”被成为主子的人淡淡吩咐。黑衣人消失后。飞桥上的小人飞快跑下,大叫着“娘亲,”,直直扑到那人怀中。
小人身后一直紧跟着白衣男子。男子看到小人儿花一样的笑容,叹口气,“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小人扭头看着白衣男子,努努嘴,做个鬼脸,“美人叔叔才不让人省心。刚才鬼哥哥还和我说,你是个坏蛋。”毫无顾忌的直言,让白衣男子脸黑了大半。
白衣男子正是纳兰雪夜。纳兰雪夜对做男装打扮的云天倾说:“今天我不管了,你这孩子要不你管,要不就把他扔出去。”
云天倾只看着孩子,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等孩子挤眉弄眼和纳兰雪夜对战几个回合后,才轻轻“嗯”了一声。
孩子好似很害怕云天倾,听到云天倾状似无意的答应,脸色霎时苍白,颤颤巍巍的嗓音在小小的凉亭打转儿,“娘亲……”
纳兰雪夜抢过孩子,“哼,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不要我还舍不得呢。真是个疯女人。”纳兰雪夜很早之前就看云天倾很不顺眼。明明长得花容月貌,偏要摆出一副死人脸,好像他欠了她一大笔银子。某次他实在受不了她这幅不死不活的样子,恶狠狠骂她,“有本事谁欠了你你找谁去。那人就在皇宫等着你。说不定你一出现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桃花全掐死了。”结果可想而知,一直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云天倾看了他一眼,当晚他一直跑厕所,第二天趴在床上起不来。小鬼知道后哈哈大笑,最后高深莫测说了句“打人不打脸,伤人莫伤心。”那时他才知道,云天倾一直都真正放下那人。哪怕,几经经过五年,他对那人的敏感度,仍旧和昨日一般。
云天倾起身,离开。整个过程中动作冷漠,多余一个眼神都没给纳兰雪夜,甚至没给纳兰雪夜身边站着的一直眼巴巴盯着她的孩子。纳兰雪夜气不过,抱起孩子,安抚道:“孩子,娘亲要去处理一些事。我们一会儿再去找他。”
小孩怒着嘴,显然对云天倾的态度感到伤心,但只是目送云天倾远去,没有挽留,只是伤心。纳兰雪夜幽幽叹息,“这是……”孽缘!
纳兰雪夜抱着小孩回到房中,把孩子放在专属他的小床上。床头挂着粉色的帷帐,被风一吹轻轻扬起,小孩跪坐在床上,捧着纳兰雪夜精致的脸庞,“美人哥哥,娘亲为何不喜欢我?”
纳兰雪夜愣了一下。面对单纯的孩子,他从来不知该如何撒航。以前在小鬼面前如此,现在在这孩子身上亦是如此。想了想,说道:“你娘亲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她并不是针对你,只是性格如此。孩子,其实你娘亲是最疼爱你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你。”
孩子眼中是坚持的神色,“美人哥哥,娘亲为什么是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我的?你这么说?顾叔叔也是这么说,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美人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
孩子因为年龄小,每个字说的费力,但逻辑清楚,口齿清晰,纳兰雪夜心中又是一叹。当初他带着小鬼和提督只是想离开泽西。一路走到三国交汇的城市百叶城,意外遇到云天倾。本想着云天倾是他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他就生出和她一起凑伴生活的想法。那时云天倾抱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随性的侍女告诉他,那是云天倾冒死生下来的。但具体过程,他从来没有过问。毕竟他这个哥哥只有他和云天倾两个人知道,而且云天倾至今不承认这层关系。他是一个男人,没有立场也没有道理过问一个并不算熟悉的女人的事情。
“也许,你顾叔叔更清楚这些。有时间你去问他。”纳兰雪夜摸着孩子的柔然的头发,轻轻说道。
孩子抿抿嘴,甜甜一笑,“好。”
门口走进一人,见到两人亲密的举动,笑道:“你们这两人,外面风光大好,偏偏喜欢窝在这小小的房间中。真是浪费大好春光。”
孩子惊呼一声,“青姨!”
慕容青抱着孩子,捏捏他的小脸,问道:“小战怎么这么黏人?像是一个女孩子。”
孩子咬紧下唇,雾蒙蒙的眼睛看着慕容青。纳兰雪夜快步走来,抱起孩子,冷硬地对慕容青说:“慕容姑娘远道而来,只是为了看孩子?”
慕容青脸色有些难看,微微皱眉,“当然不是。我……”
“青姨,我要听以前的事情。”孩子大叫一声,打断慕容青的话。纳兰雪夜失声,“云战,不要捣乱。”孩子赌气看着纳兰雪夜,“美人哥哥不是说娘亲最疼爱我了?我想知道娘亲生我时候的事情。”
慕容青神色柔软了几分,看着孩子有些喟叹,“这个孩子倒是有孝心。反正时间尚早,我就讲讲当初的事情。”
纳兰雪夜不再阻止。他也想知道掉进护城河中的云天倾是如何逃出生天,甚至还平安产子的。
说到以前的事情,慕容青恍惚了一下,目光变得悠远,好像透过漂浮在空中的尘埃能看到当时发生的场景。孩子安静下来,全神贯注倾听。
三人围着圆桌坐下后,慕容青喝口茶水,说道:“那时我们在山寨做老本行,某次外出采购,意外在山底一条河流中发现你母亲。那时她全身冰冷,若不是胸口有团热气,我们都以为她死了。后来顾当家把她带回山寨,请了十几个大夫轮流诊治,灌了数不清的汤汤水水,才把你母亲从昏迷中唤醒。没想到你母亲醒后和顾当家说了几句话都不告而别。”
风从窗户外吹进来,带着清洌的泥土味,纳兰雪夜胸口跳动的心脏止不住战栗。他是男子,不用经历女子产子的剧痛,但那时……
此时,慕容青继续说道:“我们再见她的时候,她躺在废庙里的一堆茅草上,衣服上都是血,身边躺着刚出生的你。那时正值泽西出兵征讨天辰,人人自危,家家搬迁。废庙人烟稀少,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正因为人烟稀少,若是产子过程中少有不测,便是一尸两命,估计尸体烂了都不会被人发现。”
慕容青同为女子,说到这一点,很是唏嘘,对孩子讲,“青姨从来对你母亲不赞扬不否定,但这一件事,我是最敬佩的。易地而处,我不一定能做到。那时候你母亲情况危险,支撑她活下来的只有你。孩子,你是你母亲的希望。因为你出生时正值战争,你母亲给你起名云战。”
纳兰雪夜垂下眼睑。掩去一切眸光。战,意味着改变、破坏或者毁灭。他想,云天倾一定伤心透顶,才用给孩子起名的方式让自己铭记一些道理,比如她和容凌之间的种种——孩子的乳名为忘情。纳兰雪夜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程度的伤害才能让云天倾这样冷硬的人做成这么决绝的举动。这因如此,他才觉得悲伤。
孩子听完过程,小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眉宇间沉稳一片,竟隐隐有那人的卓然风华。“美人哥哥,其实母亲从来都是很喜欢我的。但是她不喜欢父亲,是不是?”
纳兰雪夜和慕容青都吃惊不小。纳兰雪夜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这么问?”
孩子说:“母亲生我的时候九死一生,但是父亲不在身边。单凭这一点,他就是个很差劲的人呢。”
纳兰雪夜感到孩子失落的情绪,摸着孩子的头发,“也许,你父亲只是有要紧的事要处理,并不是和你母亲闹矛盾。也不是不要……”
孩子猛然抬头,眼中全是泪水,纳兰雪夜将要说出的话尽数咽回去。孩子猛地推开纳兰雪夜,一溜烟跑出门。
慕容青叹息,“这孩子聪慧又敏感,以后该如何是好。”云战从小跟在云天倾身边,但云天倾从来对他都是爱理不理,孩子看在眼中,记在心上,养成这样的性格。虽然周围有很多关心他的人,但这种旁人的关心如何比得上亲生母亲的关怀?
纳兰雪夜目光随着孩子而去,神情缥缈,半晌也学着慕容青叹息一声,“看来是该和她好好谈谈了。”
慕容青突然想起一些事,说道:“对了,今天我来是有要事的。五年来泽西一直借各种借口发动战争,百姓流氓逃窜者不计其数。现在好不容易大批流民安定在百叶城,重建昔日繁华,云天倾可谓功不可没。不过山寨前几日收到线报。官氏家族的管事官苍冥造访千机楼总部吃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现在来到无名居,想来定是有所图谋,你们早作准备。”
纳兰雪夜一愣,笑道:“已经完了。云天倾已经去见官苍冥。估计那人要使用的招数现在都齐齐用上。只是不知道手持家主信物的云天倾能否成功应对。”
当初苍梧和官苍梧想方设法寻找师倩的魂魄,但最后却落得苍梧魂飞魄散,官苍梧和师倩不知所踪的下场。苍梧临死前,把千机楼交还给云天倾,而官苍梧从一开始就交给云天倾一块貔貅玉佩,云天倾后来才知道,那是官氏家族号令所有商铺的家主信物。纳兰雪夜知道,这都是桐笙师父一早安排的。若是云天倾想复仇,钱财和无力方面无需担忧。若是云天倾不想复仇,有这两样也能保证她一生衣食无忧。对云天倾,桐笙从来都很厚待。只可惜死的早了些。




神医毒后 第266章 管事苍冥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云天倾已经能冷静看待当初发生的事情。她亲眼所见容凌的背叛,亲眼看见容凌对顾清歌柔情蜜意。哪怕她再强大,再无情,但容凌在她内心一直处于柔软的角落,她伤心失望纯属正常。但伤心失望到口吐鲜血未免太过。云天倾想,一定是因为她的伤让所有的痛觉放大,所以她才如此极端。而在泽西宫中发生的一件接着一件事,显然是早有预谋。云天倾每每想到此处,不免神伤。那人是他的师父,他站在师父那边无可厚非,但只要他对她明说,她不是厚脸皮的人,定会自动离开。说到底,他还是不信任她。
“云姑娘,云姑娘……”
一阵呼唤让云天倾回神。云天倾视线扬起,嘴角挂着笑,身体靠在椅背上,右手搭在扶上,手指有节奏弹起,“你说到哪里了?”
说话的人欠身,调整好表情,笑道:“云姑娘莫不是没睡醒。这样,在下还能等得,等云姑娘精神头好些了再来拜访。”说着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云天倾仍旧坐在主位上,手指击打的节奏不变,说道:“苍冥,你就这么走了吗?”
官苍冥回头,光线从他身后撒入,云天倾恍惚见到官苍梧本人。官苍冥和官苍梧是表兄弟,现在担任官氏家族的管事,二人在额头和下巴处很像。云天倾经常恍惚,一不小心就看错了。
官苍冥说道:“莫非云姑娘走神,是因为想起故人?”
面对官苍冥轻佻嘲讽的神情,云天倾只是勾勾嘴角,并不动怒,“是与否,都与你无关。不管你说多少遍,我都是那句话。貔貅玉佩是我的,我不会交给你们任何一个人至于三国纷争,战火连天。那时朝政之事,我只是个商人,在商言商,若是没有足够的筹码,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在无谓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你!”官苍冥短促气急的嗓音从喉咙中爆出,瞪着云天倾半晌说不出话。他知道这女子固执,但没想到已经到了柴米不进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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