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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程许诺
针尖对上麦芒,独孤涟漪毫不逊色,“要是你输了,当场给我磕三个响头,对着外面喊,我好寂寞,我想男人啦。”
在一片喷笑声中, 柳溪咬牙,“成交。”
格局变化。舒夜,睿王,云天倾三人位置不动,官苍梧和万俟无双背靠背坐着,歌妓齐齐退后,柳溪和独孤涟漪在靠近船舱入口的位置开始比试。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齐齐上阵。一时魔音绕耳,风云际变。
万俟无双侧头对身后人说:“女人的爆发力真强大。”
官苍梧在同侧方向侧头说:“所以一定不能招惹女人。”
二人闲谈,三人气氛紧张。舒夜含笑把玩手中的银筷,视线一直没离开大眼瞪小眼的二人。从二女比试开始,这两人的姿势就没变,如果不是偶然有风从船舱吹进来,他都怀疑面前的不是两个大活人,而是两具木偶。
周围的一切都离自己远去,云天倾忘了自己身处何处,模糊周围的声音,眼中只剩下面前的人。“昨天在文华殿,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可以当做你有你的考量,那今早我去找你,为何你会出现在柳溪郡主的房间?”
“本王在何处需要向总使大人交代?本王一切正常,不好男风。”睿王面如表情说。
“柳溪郡主送给我一幅画,说是你画的。是真的吗?”云天倾问。
睿王勾起嘴角:“这是本王的事,无需向总使大人报备。”
云天倾抿嘴,“我说了,失忆的把戏很没意思。你若是想借失忆的机会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我一定不会饶了你。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我把那些话当做承诺,你若是违背,我便再也不信你。”
睿王浅笑摇头,“真是霸道。看来你找的人一定是受不了你的霸道才选择消失。在你身边实在压抑。”
云天倾抿嘴的痕迹更深,很认真看着他,“我从来不会说我喜欢一个人或是讨厌一个人。我会用行动表示。他在我身边我很开心,同样,我也觉得他很开心。我不会生拉硬拽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在身边。因为一些意外,他失踪了。我找了他很长时间。现在在找,以后还会找下去,如果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很抱歉。因为我的认错让你困扰了。”
睿王垂下眼睑,不着痕迹避开云天倾的视线,“那如果你找不到他怎么办?”
“继续找,找到我再也找不动为止。”
云天倾每一句话都很轻很淡。她不是擅长表达感情的人,甚至很多时候,她感不到别人对她的好。在她的世界只有两种人,要杀的人和不杀的人。她很长一段时间认为,感情这东西纯属浪费时间。没想到她会穿越到这个大陆,遇到容凌。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认为容凌是不一样的。她只知道,等她发现时,已经晚了。出了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容凌,容凌遇到危险,她更希望受伤的人是自己。她向来自私,在容凌身上一再破例。她想,这种与众不同独一无二便是世人口中的爱情。
“那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他?”睿王的声音有些飘忽,甚至,有些迟疑。
“感觉吧,和你说话很轻松。不用假装聪明,不用考虑很多,可以做真正的自己。”云天倾最终还是移开视线。她看着这张和容凌一模一样的脸,就会不自觉想到天初亮的时候,她赶到泽西行宫看到的那一幕。那一刻,她很慌张。她害怕若是这个男人承认自己是容凌,但这件事隔在二人中间,以后该怎么面对。
感到气势澎湃的云天倾突然变得很低落,睿王问:“早上的事情,你很在意?”
云天倾眸光一闪,直截了当回复,“还好。”
一旁,银筷在舒夜手中折断,他嘴角的笑容醒目而嘲讽。后面的万俟无双低沉笑言,“云公子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真是奇观。”他笑得牵强,看不出笑容背后的喜怒。官苍梧咂咂嘴,沉默。
一阵狂风从水面吹来,船舱窗户上的帷帐飞起,水汽飘进船舱,入口处的二女摔了个跟头,独孤涟漪和柳溪仰着脑袋互相瞪着对方,都像是斗败的公鸡,摇摇大尾巴,回到自己的座位。柳溪没说话。独孤涟漪靠在云天倾身侧,悄声说:“风太大,没办法比下去,我没赢,也没输。”
云天倾看看外面的天气,像是对自己说话,“既然没输,就不必再比下去了。咱们先回去吧。”天上飘来一团浓厚的墨团,墨团下压着千斤重的水汽。看样子,要下一场大雨。
船已经行驶到江中间,瞬间回去是不可能的。云天倾让人放下小船,和独孤涟漪撑着小船在水面上摇荡,颠簸一阵后,上岸。从来不晕船的独孤涟漪一上岸忍不住干呕,不顾形象压着肚子吐了一阵,才站起来。云天倾一直在她身边,手轻一下重一下拍她的背。独孤涟漪发现她神情恍惚,自己都没事了,她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独孤涟漪忍不住说:“大哥哥,你是不是担心我赢不了柳溪郡主?”云天倾牵牵嘴角,“不是,你表现的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神医毒后 第一百四十章 争风吃醋
云天倾猝然离开让几人都有些意外。几人站在风急浪大的船头看小船在风中急行,好几次浪头打在船上,都被云天倾险险避过。二人上岸后,几人都看到她看了眼画舫,因为距离太远,看不出表情,只感觉江风摇曳,她身形憔悴落魄,无端让人心疼。
云天倾走得这样急,好像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事情。官苍梧看着睿王深思。万俟无双展开折扇,风度翩翩,笑言:“苍梧,我怎么问道一股决绝的苦味?”
官苍梧信手勾勒船头栏杆上的花纹,闻言,嗤笑了一声,“可不是吗?有些人就是喜欢瞎折腾,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场。”
江风夹着鱼腥味吹来,舒夜突然涌上一股作呕的感觉,伸手按在胸口上。闭眼压下喉咙见所有的血气,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清晨的情景。
事情发生在黎明之前,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他睡眠一向不好,起得早,听到柳溪房里有动静,起身查看。本以为会遇到刺客毛贼一类人,没想到见到云天倾。云天倾站在柳溪房外,对他的靠近毫无知觉,像是木头人一样盯着房间。柳溪的房间灯火通明,烛光照在窗户纸上,映出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影。云天倾站了一会儿,他以为她会走,没想到直接破窗而入。
有好戏他一定要看。他进屋时,见云天倾威风凛凛叉腰对着柳溪大骂,“深更半夜不睡觉,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柳溪那丫头摆出一副受惊的的弱小样子,娇滴滴躲在睿王身后,眼中的泪直打转儿,但就是掉不下来。睿王抱着柳溪,满脸不明所以。他想,云天倾一定是气疯了才破口大骂。记忆中的这个女人不管是整人还是杀人都一副优美的从容姿态,不会让自己大失形象。
柳溪装了一会儿样子,估摸着云天倾差不多骂完了,弱弱开口,“总使大人,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在驿站,在文华殿你都已经教训过我了,为何还盯着我不放?还是你们皇帝对泽西来使有意见,你揣摩上意来找我们麻烦?”
难言善变口齿伶俐的云天倾没说话,利剑一样的目光扫向柳溪。云天倾的气场即便是他有时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靠家世撑场子的柳溪。被云天倾的目光锁定,柳溪颤抖着往后退,睿王适时挡在柳溪面前,遮住云天倾的目光。
时间好像就此静止,好让他看清每一个人的表情。睿王容颜俊美,此时很是冷酷,柳溪惊恐的躲在睿王身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恶毒,云天倾的神情很微妙,复杂多变,先是惊讶,然后是惶恐,接着是不可置信,马上又是受伤,最后回归平静,只剩下嘲弄。云天倾说:“我以为站在我身前的人会是你,没想到有一天你会站在别人前面对付我。”
睿王微微皱眉。天太黑,舒夜不确定他是否看得准确,只听到他声音还如平常,低沉,华丽,喑哑,甚至奢靡,轻易让人沉沦。“你说我是你要找的人,但我很明确,我不认识你。从来都不认识你。”
“你很好。”云天倾丢下这句话,掉头就走。爽快决绝,果敢凌厉是她一贯的风格。
舒夜在门口站着,和出来的云天倾打了个照面,云天倾只当没看见他,舒夜耸肩,然后离开。走了两步,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结束,有返回去站在柳溪房外。在他的角度,能看清云天倾隐藏在一棵槐树后,以及房间里睿王和柳溪抱在一起的动作。那两人挨的很近,头贴着头,他猜,他们是在商谈秘事,但从云天倾周身飞扬起的落叶看出,她看到的不是这样。等云天倾走后,他站在她的位置看,清晰的能看到睿王和柳溪的身影重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做什么事任谁都知道。看来,又有一出好戏看了。果然,画舫上上演了一出二女对决的戏码。
“晟王殿下,不如我们也会去吧。”万俟无双扇子遮住半边脸,巧笑嫣然说道。
舒夜拉回自己的思绪,拍着胸口说:“也好。出来多时,今天的药还没喝。小怜该担心了。”
回到船舱,舒夜突然觉得睿王那张脸很讨厌。不想和他共处一室。随即压下自己不理智的想法。他想,一定是云天倾扰乱了他的判断。睿王虽说是劲敌,但不至于讨厌。思及此,舒夜隐在袖中的手握紧,云天倾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影响力太大了,必须要尽早解决。这个女人,再也留不得了。
云天倾刚回到钟室,就见焦急的宫女迎面走来,见到她就像见到救世的活菩萨,“总使大人终于回来了。可真是让奴婢们就等了。”边说边拉着云天倾往里面走去。云天倾一直很恍惚,竟被她拉到屋子里。
内室一片狼藉,地上跪了一群人,独孤轩然坐在她经常坐的软榻上喝茶,听到脚步声,茶杯扔出,“朕不是说过……大哥哥,你回来了。”
云天倾被他拉着坐在身边,内室被宫人打扫干净,又重新上了一壶热茶,茶水的清香萦绕鼻尖,云天倾才恍然,她不知不觉竟回到钟室了。抬眼,吓了一跳。独孤轩然的脸伸到她头顶,下巴贴着她鼻尖,眼角下垂,目光锁定她的每个表情。他怎么靠这么近?云天倾往后移动。
独孤轩然趁势往前靠近,“大哥哥,你去哪里了?”
“我要当泽西的导游,这不是在文华殿决定的事吗?”云天倾忍不住皱眉,“你别再往前了,不然我就掉下去了。”
独孤轩然笑得得意,“大哥哥,你怕什么?”
云天倾眼皮一翻,瞪他,“你难道忘了我好男风?你不是性取向正常吗?”
独孤轩然噎了一下,坐好,扭捏一会儿,说:“没想到大哥哥好男风,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而且我也没想到,大哥哥费尽心机要找的人竟是一个男子。当初大哥哥说要找人我还以为是和我一样,找对于自己很重要的人……哎,也对,大哥哥喜欢的是男人,找男人对于大哥哥来说就很重要。如果大哥哥是个女子,找男人可能就能被大多数人接受了。哦,我不是歧视同性相恋,只是感觉大哥哥情路艰难,替大哥哥惋惜而已……”
云天倾整理心思。默不作声听他唠叨。听到晕晕欲睡时,猛地睁开眼,“谁告诉你我情路艰难了?把他找出来,我要对峙。真是个乌鸦嘴,看我不撕了他。”
独孤轩然动动嘴,石化了。他只是单纯想安慰她,没想到越说越糟。
云天倾不耐烦挥手,“你要是没事就走吧。折腾了半天,我都累死了。”
独孤轩然一脸委屈,“我想留下来看看大哥哥。”却被云天倾一句“你难道也喜欢男子”打发,只能默默走了。
云天倾没心思修炼内力,早早上床睡觉。半夜,一室黑暗。睡梦中的云天倾猛然睁开眼睛,随着窗户传来的嗡动声,云天倾耳朵动了动。一个人影慢慢靠近床铺,就在床铺三步距离,一道银光闪过。蜡烛瞬间点亮。点亮时,一道黑烟袅袅升起,清淡的香气飘逸而出。黑烟还未来得及扩散,便被黑影手中的纸盒子吸收。同时,一片银光闪现,“啪啪啪”打在窗户上一排银针。
接连几道攻击都被对方躲过,云天倾不敢大意。双手撑在床铺上,身体飞起贴在床帐顶上。帷幔被一只手掀起,云天倾纵身飞出,衣带翻飞,手腕上银丝缠绕,掀起帷幔的黑影快速后退,二人所到之处,只留下“噼里啪啦”的碎响。
二人势均力敌,屋子里施展不开,不约而同一跃而起,冲破房顶,踩着琉璃瓦,“哗哗”移动。不一会儿到了长乐宫外。打斗声惊动巡夜的守卫,四面八方点着火把打着灯笼的带刀侍卫涌到长乐宫外,云天倾和黑影默契地再次飞起,一路朝皇宫外前后离去。
九重山底,风声凄厉,锦江之上,江水滔滔。黑影站定,云天倾扯着手上银丝,跟在他身后,“兄台深夜来访,便是缘分,不如交个朋友。”
黑影不动,融化在夜色中。
天黑的厉害,没有月亮,没有星光,云天倾的脸完全淹没黑色中,“留下你的命吧。”她出手,从来不留活口,斩草除根,就是为了以后有人找她复仇。
闪亮的银丝直直朝黑影飞去,明显,炫目,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携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飞向黑影。云天倾知道自己出手的速度,她肯定对方接不住。没想到,银丝打了个空,空前的力度弹回来,云天倾脚步飞错,顺着手腕上的力道转圈,才消减银丝强韧的反冲力。
那人之前竟隐瞒实力!像猫戏弄老鼠一样逗弄她,简直罪不可赦。云天倾捏紧手,冷笑一声。袖中一挥,手指弹动。
“哎……”
轻轻一声叹息,惊起夜间繁华。云天倾“唰”地睁大眼,不可置信看着黑影。怎么会是他?
“连我都要杀,真是好狠的心肠。”低沉,喑哑,华丽又奢靡。怎么会是他!浓重的香气飘散在二人间,云天倾跌坐在地上。生平第一次,她被自己的毒药迷倒。然后感觉自己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说:“这么笨拙,要是我不在身边,你可怎么办?”云天倾咬牙。她改进了烈性的迷药,闻到一点都会让人身体无力。一个时辰内她无法动弹。不然,她一定要狠狠教训身后这人。




神医毒后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容凌认错
“怎么不说话?”那人笑问。
“终于肯承认自己是容凌了?亲爱的睿王爷。”云天倾一字一句说。
容凌把她抱紧怀里,声音更加低沉,“你生气了?”
天色太黑,且容凌还是在她身后,云天倾不知道他此时表情,不过可以想象,一定是像孔雀一样高傲。云天倾只要一想到容凌这幅样子就气得全身颤抖。无奈身体无力,连颤抖都抖不了。
容凌知道她此时心里难受,声音沉闷,“你还委屈了?当初让人拿着手镯找我,让我等了你九天,你一直没露面。好不容易见面,你还和那个小不点皇帝眉来眼去,当我是死人吗?”容凌一说起这两件事就觉得呕的慌,口气恶狠狠。
云天倾诧异,“我什么时候让人拿着手镯找你。要是能找到你,我肯定亲自去找你了。再说……”她突然想起手镯。在贺兰山山底,她遇到一个自称是天玄子的老头,把她手镯骗走了。还把她骗到大周。“你这两天一直在泽西?”
“我当然在泽西。不然怎么会成为泽西的睿王。”容凌简单回答云天倾的问题,然后拉回偏走的话题,继续数落云天倾的不是,“不但如此,还和万俟家的小子关系暧昧,身边还有个官苍梧。”
云天倾咂舌,“容凌,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云天倾口气危险。若是他敢说是,她一定倾尽全力灭了他。
容凌撇撇嘴,“不怪你,怪我。要是我在你身边,你身边一朵朵烂桃花我都给你掐了。那些个什么小不点皇帝,上蹦下跳的官苍梧,满脑子稻草的万俟无双,通通给我靠边站。”
云天倾失笑,嘴上不松劲儿,“容凌,在文华殿我是第一次再见你。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容凌没说话。云天倾继续问,“是因为身边有柳溪郡主。你怕她知道你身边曾经有个我吗?”
容凌心里一惊,感到她靠在自己怀里僵硬的身体,脑门上留下一滴冷汗。云天倾误会他和别的女人有关系。一想到白天画舫上她决绝的宣誓,乘船先行离开的孤单背影,容凌知道事情闹大了,赶紧解释,“泽西的局势很复杂。柳溪的父亲柳梦龙在泽西权霸一方,我把柳溪留在身边,只是为了制造我和柳梦龙走得很近的假象。当然,你要是不高兴,我立马把柳溪送回去。”
“算了吧。要是柳溪走了,谁在天亮时候和你卿卿我我。要是有一天你反应过来我很霸道,对我有意见,我可承受不了。我打不过你,放毒你又全有解药,对你,我可没多少胜算。这么一想,还是离你远些吧。最起码安全些。”
容凌赔笑,“天倾,你听我解释,早上的时候我只是为了让你嫉妒,我只是想看你吃醋的样子。这样能看得出来你很在乎我。”
云天倾睁大眼睛看黑压压的天空,一句话都不想说。早上的一幕幕刚刚发生,画舫上的狠话放下没多久,只是因为他两句软话就原谅他,不是显得她很轻贱。
空气中的水汽浓重,一道光亮划过天际,接着没多久,雷声响起。雨水噼啪打下,云天倾被容凌抱住怀里,感不到雨下的有多大,听“哗啦啦”的雨声,她心头有一丝软化,“雨下的太大了,先回去再说。”
“好。”容凌只说了一个字。抱着她动身,雨点滴在她脸上,云天倾抿抿嘴,“你把我放下来,从我腰间掏出一包药粉,那是解药,把解药沾到我手指尖上,迷药就结了。你也不用这么辛苦。”
容凌抱着她在雨中走的沉稳,高大的身体替她遮住大部分雨点,“好久没抱你了,难道这点福利你都要剥夺?”
云天倾心里五味陈杂。她日思夜想的容凌终于回来,但是那个容凌和之前的他有一点不一样。说不清哪里不一样,只是一种感觉。好像很久之前她喜欢的一幅画,不小心染上一个污点,很刺眼,后来她把那幅画扔掉了。现在,她觉得容凌就像那幅画。但是容凌毕竟不是画,他是她很喜欢的人。舍不得扔,但无法原谅早上的看到的事。她陷入两难境地。
容凌动作迅速,很快二人回到泽西使臣的行宫。容凌的房间还是一贯风格,简单,整洁。大步走进卧室,容凌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到屏风后,扔出一块毛毯,“淋了雨,好好擦擦,不然明天会感冒。”
容凌换了身衣服出来,看到云天倾手里捏着毯子发呆,眼神空洞,好像被抽了灵魂的木偶。容凌心尖轻轻抽痛,坐在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毯子替她擦头发,“怎么不开心?”云天倾没说话,容凌叹息,“事情经过我会慢慢和你说,但你要保重身体。事情很快就结束,我还欠你一个婚礼。”
云天倾眼睛动了动。他还记得婚礼,还记得他们的承诺,一瞬间,她熟悉的容凌又回来了。云天倾心底一松,转过头,眼中有细微的笑意,但口气很坚决,“你先说。”
容凌飞快笑了一下,“那天我掉下悬崖就失去意识。醒来后发现自己在泽西,很多事情不记得了,给我治病的医师说我摔坏脑袋,失忆了。柳溪一直照顾我。她说我是泽西的睿王,是被人追杀坠崖才导致受伤的。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从情理上讲我很愿意相信,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脑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便不再喝药。没想到每晚做噩梦,梦到你站在悬崖上被人追杀。那时我才确定事情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于是偷听他们说话,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物。后来我师父天玄子秘密找到我,说他见过你,还把你随身携带的手镯给我看,说你在泽西的落凤坡等我。于是我便去了泽西,没想到我在落凤坡等了你九天,你一直没出现,反而听过往的商人说大周出现金陵公子。所以我便向泽西的太后申请出使大周,和原定的和亲郡主一起成为使臣。路上柳溪说她已有心上人,让我报答她的救命之恩,破坏这门亲事。这才有了再见面的事情。”
云天倾靠在他怀里,轻轻皱眉,“你师父天玄子是个怎样的人?”
“师父是世外高人,他老人家对我恩重如山,我和师父同情父子。记得小时候我在峻极山的后山走丢了,是师父在山中找了我七天七夜,如果没有师父,我肯定早就被狼吃了。可以说,师父不仅是我的授业恩师,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容凌回忆过去,脸上散发平静温和的光芒。
云天倾犹豫。天玄子在容凌心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如果她贸然说天玄子骗她都大周,和他生生错过,容凌会不会生气?
“怎么了?”容凌有一下每一下摸云天倾的头发,淡淡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困。睡觉吧。”说着闭眼。云天倾仔细想过,既然天玄子在容凌心中这么重要,她还是把事情调查清楚比较好。免得冤枉好人,在她和容凌之间造成隔阂。且,她不想容凌夹在她和师父中间为难。
天亮后,独孤轩然急匆匆来到钟室找云天倾,没想到没见到云天倾,反而见到在钟室走来走去的云若依。云若依见到他,面漏喜色,“陛下。妾身大清早找云公子,没想到一直没见到她,妾身担心云公子遇险。”
独孤轩然除了在云天倾面前撒娇犯傻,其他时候都很威严,当下,脸孔一板,“大清早,你一介女流之辈找云公子做什么?”
云若依愣了下。她说顺嘴了。以前她要是说妹妹找姐姐很顺理成章,此时云天倾的身份是男子,这么说便很放浪。虽然她做梦都想揭穿她女子的身份,可这样做的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
独孤轩然见云若依嘴动了半天说不出所以然,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举步走进云天倾的寝室。云若依大惊之下拉他。云若依的想法很简单。云天倾即便扮成男子,但根本还是个女子,女子该遵从的三从四德,云天倾一样都不能丢下。夜不归宿,和男人眉来眼去,都是做贤德女子的大忌。
独孤轩然甩开云若依的手,冷声呵斥,“放肆。”这女子真是不知死活。若不是她大哥哥带回来的人,一定当庭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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