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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程许诺
云天倾瞬间明了。靖难之战容凌不是为了反抗南风亦,也不是想起兵夺权,而是单纯为嘉铭帝报仇,以报答他多年的关照。事情了了,容凌抽手,安排一个信得过的人登基。云天倾从未那一刻觉得容凌是个如此重情重义的性情中人。
“怎么,觉得你夫君高风亮节,感动了?”容凌见她发呆,敲她脑袋,笑问。
云天倾翻个白眼,“臭美。”此时才注意到门外天色已暗,云天倾站起身,“走吧。姐姐带你吃好吃的。”
云天倾刚走了两步,身体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吓得她连连惊叫。容凌在她耳边轻笑,“好啊。居然敢当我我姐姐,看来是皮痒了,欠收拾。”
云天倾掣肘反攻。容凌一手抓着她,一手逗弄她,二人玩的不亦乐乎。
拱门外,幕无烟对李密说:“那两人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真是让人羡慕。”
面对领导的肺腑之言,李密不敢接话。知道太多是会让对方有危机感。哪怕他什么都不说这种危机感还是会存在。所以才说知道太多会被灭口。
幕无烟说:“行了,我们走吧。不然一直当着后面那位小姐的视线,该招人骂了。”
李密随幕无烟离开时,四处张望一番,没见到其他人影,不免奇怪,但聪明地没多问。
二人不见踪影,灌木丛里走来两人,站在拱门处看房间的情形,随看不清楚,但听到房间的嬉笑声,傻子都知道房里二人打闹的十分开心。
“郡主,睿王只是……”侍女看着柳溪哀痛欲绝,不知该如何安慰。
柳溪摇头,眼泪划出眼眶,“青螺,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笑得这么开心。从来没有。为什么?明明云清是一介男子,睿王会如此相待?”柳溪盯着房间发呆,一会儿,犹豫地问:“青螺,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总使大人有些眼熟。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
青螺使劲回想。之前郡主身边跟随的侍女因为处事不利,被郡主处理了。青螺只是刚刚上任,对郡主的事情知道不对。但她刚才在花树下远远看总使大人,也觉得哪里有些眼熟。好像,在睿王的房间见过……到底是哪里呢?
柳溪幽幽叹息,“看我,都疑神疑鬼了。从前照顾睿王的时候也这样,总害怕他有一天会离开。”青螺眼睛猛地睁大,低声惊呼,“郡主,我知道为何看总使大人眼熟了。我们的确见过她。在睿王的房间挂着一幅画像,上面那个女人,和总使大人神似。眼睛,鼻子……还有嘴巴,也挺像的。哦,我知道了,会不会他们是兄妹,睿王他……”男女通吃。柳溪想起自己调查的云清的资料。云清的确有个妹妹,叫云容。难道睿王真的就这么被这对兄妹套牢了?





神医毒后 第一百五十二章 柳溪嫉妒
用过晚饭,容凌出去处理事务,云天倾坐在软榻上下棋。房间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云天倾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双手博弈。对站在房间发呆的人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桌上有水,自己招呼自己。”
柳溪把手中的食篮放在桌上,从怀中掏出一方小镜子,整理仪容,确定无碍后,坐下,给自己倒茶,“总使大人一直住在睿王房间,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会。”妻子不住夫君房里才不合适。云天倾勾起嘴角,漫不经心放下棋子。“柳溪郡主不请自来,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会。”柳溪原话照搬,“当初本宫照顾受伤的睿王,曾毫无保留地坦诚相待。一个请用在我们之间,未免客套了。”
落子的手一顿,随即恢复如常。云天倾想按住胸口,那里一颗心隐隐作痛,但柳溪就在旁边,她不能丢人。“你们之前的事情,我不关心。我关心的,只有我和他会如何。柳溪郡主,难道这么多天偷窥之后你还不明白,我和你们睿王之间,没有任何人能***来。”
柳溪咬紧下唇,狠狠瞪着云天倾,但云天倾云淡风轻不理她,她唱了半天独角戏,泄气。从食篮里拿出一碟莲子,一壶薄荷茶,一碗莲花羹,对云天倾炫耀,“瞧,本宫给睿王带来的莲花全宴。这可是睿王最喜欢的吃食。”
手捏着棋子盘桓在棋盘上方,云天倾咬牙,居然有一子下错了。叹息一声,默不作声把棋子挨个收回到盒中。柳溪摆弄着她的吃食,得意洋洋,“总使大人,自古讲究阴阳调和,照顾自己男人的日常起居,是做女人天经地义的职责,你身为男子,恐怕很多事情不知道。做女人,除了传宗接代这一项任务……”
“恬聒。”云天倾赤脚下地,打开门,给柳溪留下后背,“说完就出去。你的吃食留下。”
“哼。好嚣张的家伙。你不过是大周区区一个臣子,敢在泽西的行宫对郡主用嚣张的口吻说话,真是不知所谓。”
云天倾口舌凌厉,在朝堂上一般人说不过她,但她性格清冷,懒得和不懂事的丫头计较。但柳溪却将云天倾的沉默当成软弱,一直喋喋不休,吵得她耳膜疼,实在心烦。
“你要再多说一句,我把你揍成猪头,保证你爹娘认不出你。”一根插到柳溪面前的桌上,打颤儿的针尖闪花柳溪的双眼。柳溪惊恐瞪大眼睛,没声息。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的云天倾揉自己刺痛的耳朵,柳溪突地尖叫起来,“救命呀。杀人啦。”
一直蹲在拱门外等自家郡主信号的青螺第一个冲进来,身后跟着泽西的护卫队,进门指着云天倾鼻子大骂:“大胆狂徒,要对郡主做什么?来人,将这小子绑了。”
一群人点着火把,拿着大刀虎视眈眈围住云天倾。云天倾倚在门口,看着门里门外一群人,咯咯一笑,“呵,深更半夜这是闹哪出呢?在下可是你们睿王的座上宾,是接待泽西的总务大人,说来说去也是身份算是尊贵,你们在大周国对大周的官员示威,是为哪般呢?要公开挑战大周国威?”
柳溪站起来,甜甜一笑,“总务大人何必牵扯两国邦交,这不过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我们,争得可是同一个男人。”
云天倾怒极,“争男人?和你?你够格吗?从男人的角度看,你这种女人倒贴我都不要。真不知道你们睿王当初眼睛是糊上浆糊了,还是脑子里装满豆腐渣了,竟然和你拍拖。难怪你在他身边,他总是噩梦连连,原来是被你吓的。”
不知谁“扑哧”笑了一声,柳溪脸胀成猪肝色,“总务大人,你要杀我。我的侍女叫来侍卫不过保命。你为情杀人,桌上的银针就是证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了吧。带走。”
柳溪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一口气没喘。云天倾差点拍手叫绝。待到侍卫上前拿人时,云天倾真的拍手称赞,“不错,牙尖嘴利,挺好。但是,在下为情杀人,杀什么人了?你吗?可是你现在活的好好的,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还是你想污蔑我?”
侍卫看出是两人争风吃醋的戏码,全都睁大眼睛。素来只知道女人之间是非不断,没想到风华倾天下的金陵公子战斗力一点都不逊于女人。哎,难怪人家能在三国的漩涡中全身而退,果然是有一番本事的。
柳溪气得快哭了,“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介小女子。真是不要脸。”
云天倾换只脚蹬在门上,还是又坏又痞的模样,“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你是女子,我是小人,不过半斤八两。再者说,脸是什么东西,多少钱一斤,我买你的。”
柳溪直接气哭了。“云清,你等着。”跺跺脚,带着一大帮人走了。
云天倾看着一群人消失在夜色中,心中没有打败柳溪的喜悦。反而残留浓郁的伤感。放在平常,这种人她看到不看,华而不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和她说话纯属浪费时间,但今晚,她竟忍不住出口反击。是她的品味下降了,还是她对自己对手的要求降低了?云天倾问自己,脑中一遍一遍浮现某个清晨,她在一棵花树下看到屋内的场景,那时的容凌很冷淡,装着不认识她,却和那个柳溪那么亲密。就在这个房间,就在这个位置……或许,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情。
忧郁的云天倾很不爽,她认为她的不爽不应该自己一个人承担,容凌要付很大的责任。所以容凌回来时,云天倾甩给他一句“我出去走走,别跟着我。”便扬长而去。
深更半夜,云天倾在深宫里晃悠,巧妙躲开宫里巡逻的士兵,不知不觉走到涟漪公主的朝霞殿。想到密室里深情的独孤涟漪,云天倾总是有愧疚的。她若是男子,定会被独孤涟漪打动,但可惜,她是女人,无法回应她的感情。云天倾站在朝霞殿外犹豫要不要进去,却看见出来的舒夜。自从密室一别,他们好像很久没见面了。云天倾不是小气的人,主动打招呼,“晟王,好久不见。”
舒夜佝偻着身体,由小怜扶着,听到云天倾的声音,抬头淡淡一笑,好像是久未谋面的老朋友,恍惚又亲切,“是啊,很久没见面了。但日夜都会想起我们独处的静美时光。”
二人在寂静的夜再次相逢,没有针锋相对,没有刀光剑影,对视后又视线又移开,云天倾说:“密室事件是我的意外,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伤害独孤涟漪。”
舒夜摇头轻笑,神情狂狷而怜悯,“云天倾,你轻易不会把自己的信任交给别人,这么这个独孤涟漪受了些伤你就紧张到这种地步?就因为你觉得她对你好?呵呵,云天倾,世上事无绝对。现在她对你好,那以后呢,你能保证她以后不伤害你,或者你身边的人吗?”
云天倾报以同样的神情,“舒夜,像你这种人懂什么?以后的事情自有以后操心,现在我认定她,就一定会护着她。”
“愿你时时刻刻能记住今天的话。记住今天的自信。我等着……”
云天倾揣摩舒夜没说玩的意思。他等着,等她后悔自食其果的那一天。云天倾不相信。她做事从来都不后悔。若真是错了,极力弥补就是。后悔只是浪费时间的蠢货行径。她不是。
云天倾在院外站着,始终没进到院里。朝霞殿主屋灯光熄灭,云天倾才举步离开。她离开容凌的房间,不想到钟室,反而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夜黑风高,凉风习习,不如,去御膳房偷酒喝。
凭着记忆摸着宫里的小路,云天倾来到御膳房外。御膳房随时有人盯着,以防宫里哪位主子突发奇想要吃东西。云天倾趴在房顶上,撬开一块瓦往下瞅,只见一排小炉子上熨烫着小锅,锅里冒出的香气瞬间勾起云天倾的馋虫。她好像从下午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云天倾揉揉肚子,趁御厨出去的功夫,操纵手中的银丝,从正下方的锅里吊起一只肥鹅,大快朵颐。回来的御厨发现本来盖好的锅盖被人掀开了,里面的肥鹅不翼而飞,吓得面无人色,哆嗦着跑出去,“救命啊,肥鹅显灵了……”
云天倾啃完肥鹅,在房顶笑得前俯后仰。没想到御厨也是个有趣之人,她以后倒是可以经常光临。
一阵轻响。云天倾笑声戛然而止,“道上的那位朋友,何不现身一见。”
“半年多不见,阁下武功精进,可喜可贺。”
云天倾站起,看着房脊上白衣胜雪手挽长弓的男人,“百步穿杨?”宫灯昏暗,云天倾还是能看清百步穿杨的身形。他脚下的琉璃瓦连绵不绝,身后青黑色的山峦隐藏在黑暗中,使得他像是出现在梦里,很不真实。对云天倾而言,眼前的一幕太过于熟悉,那晚在贺兰山的一切好像刚刚发生。
“难为你还记得我。更了不起的是,你居然还活着。”百步穿杨说着,隔空架起长弓,冷风带起房顶的琉璃瓦的碎屑,纷纷扬扬像冬日的初雪。
“时至今日,你还想杀我?正好,你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你。”云天倾双手负后,指缝见准备好银针。两股气流撞击在一起,碎屑自二人身边飞扬。
“我只是个杀手,那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吧。”百步穿杨的声音平静无波,弓弦铮然,他一把将弓拉满,搭上一支白羽箭,对准云天倾。
云天倾抿抿嘴,敛下眸底所有精光,纵身飞起的瞬间,长袖飘扬,轻飘飘的布料像一朵彩云,将她身形掩去,跳到另一个房檐上时,白羽划过黑夜,直直射向飘荡的衣料……
“铿……”衣料被定死在房檐上。百步穿杨放下弓,转身,惊愕,“你怎么?”立马回头,果见白羽箭钉着的衣料在风中飘了两下,却只是衣料而已。“我怎么还活着?你想这个。”云天倾长袖曳地,衣袍被风鼓起,头发朝前飞扬,像从身后伸出的千百只手。百步穿再次拉弓射箭,云天倾抬起手,按在眼前尖尖的箭上,“对方出了多少钱,我出双倍,我要那人的性命。”




神医毒后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天倾反攻
“如果每个杀手都能被这么轻易打发掉,买凶杀人还有什么意思?”百步穿杨继续拉弓,“杀手有杀手的规矩,随意破坏了,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你杀不了我的。”云天倾说,“其实,我们可以做朋友。”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天杀不了你,我回去也是死,还不如死在你手里。”
云天倾了然一笑,“等等,我手中有一个买卖,你先替我做完事,然后再来找我。那时,一战方休。”
百步穿杨听出她话中的期待。心里一寒。这年头,居然有人上赶着被人杀,真是见鬼了。
“怎么,不敢?”
云天倾的激将法的很有效,百步穿杨立即说:“何人?”
“泽西郡主,柳溪。”
百步穿杨静默一分钟,“为何是她?”
云天倾勾起嘴角,斜飞的长发张牙舞爪,猎猎作响的衣袍四处乱飞,整个人像是从九重地狱爬出的恶鬼,声音都是蛊惑,“拿钱杀人的杀手会问买家这些事情吗?”
百步穿杨收起长弓,朝云天倾鞠躬,“我放弃杀你,也请你放弃杀郡主。若你执迷不悟,定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云天倾挑起长睫,从房顶跳下,消失。百步穿杨站在原地发呆,凉风吹来,脑子瞬间清醒,“糟了,中计了。”云天倾未必想动柳溪,只是套出买家的消息。杀手是不能动买家的。不然事成之后找谁要酬劳?云天倾定是心中有想法,但不确定,而他的态度,让云天倾做出决定。
容凌在房中走来走去,桌子旁的柳溪笑吟吟拿起茶杯,“睿王哥哥,今天下午柳溪就来找哥哥了,但总使大人说睿王哥哥不在,于是柳溪又来了。看在柳溪辛苦的份上,睿王哥哥不赏个面子,喝杯薄荷茶?”
容凌接过茶,眉头紧锁,放下茶,“郡主,你说下午来过房间,云清说我不在,还有没有发生其他的事?”
柳溪眨着无辜的眼,“没有啊会发生什么事?晟王哥哥再次绑架总使大人?不会的。总使大人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柳溪再次拿起茶杯。她一定要睿王今晚喝了这杯茶。她请的杀手不一定能杀了那个讨厌的人,但一定能重伤她。这么多天她避而不回钟室,她肯定没有地方去,到时候回来看到她和睿王在一起,她不信那个骄傲的总使大人还能稳如泰山。想着,总使大人挫败的表情就浮现在眼前,好像是真的一样让她心潮澎湃。
容凌虽然担忧云天倾,但也发现柳溪的异样,“郡主,她不见了,你很开心?”容凌打量柳溪,若有所思。
柳溪脸色一白。她有些得意忘形了。若是让睿王知道她策划的一切,她淑女形象肯定毁的一干二净。柳溪急中生智,说:“柳溪一向爱慕睿王哥哥,能和睿王哥哥共处一室,柳溪深感荣幸。”柳溪说着,还别扭的娇羞脸红一下,把小女儿姿态表现的生动灵活。
容凌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应对,脑中想的全是若是云天倾此时回来,听到柳溪的话会有怎样反应。若是打翻醋坛子,会不会直接离家出走了?
二人沉默中,云天倾大笑着从门外走入,“深更半夜摆放呆在男子房间,而且还是孤男寡女,柳溪郡主,原来你还知道害羞呀?”
容凌脑子炸成一锅粥。他最怕什么来什么,云天倾果然听到了。急忙迎上去,拉着云天倾说:“你听我解释。”
云天倾挥手挡住容凌,直接走到桌子边,拿起先前的杯子,闻杯子里的味道,眼睛上瞟,看柳溪的反应,柳溪厚脸皮瞪她,“你来做什么?”
云天倾手一扬,杯中水尽数泼到柳溪脸上。容凌上前阻止二人争斗,云天倾反手把杯子朝容凌方向扔出去,“你别过来。”
柳溪被云天倾眼中戾气惊到,下意识后退一步,“你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可是泽西访问郡主,你要是杀了我会引起两国纷争……你不能杀我。”
云天倾冷笑一声,又扔出茶壶,“茶是好茶,不过里面下了不少药。怎么,这药是助兴的,还是让人乱性的?”说着,瞪向容凌,“你说,是你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
容凌一时语塞。傻子都能看出云天倾此时情绪激动,多说多措,还是少说为妙。柳溪见阴谋败露,心一横,“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我们,也不需要向你解释。”
我们?云天倾脑子轰隆隆乱响,眼前一遍遍重复他们在房中相拥的画面,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云天倾感到心里有个暴怒的猛兽咆哮,她必须做些什么才能让这野兽安静。
柳溪刚说完,心里就后悔了。不为容凌看向她凌厉的目光,而是瞬间,云天倾眼睛深处泛起幽幽的黑色光芒,像一个漩涡,越来越深,好像在黑暗中会发光,多看一眼都能迷失心智。
云天倾进来时,没关好门,风从外面吹进来,柳溪忍不住抱住胳膊,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被风一激,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发现云天倾渐渐逼近的脚步,柳溪忍不住慌张,“你要做什么?我……我……”
云天倾邪笑着越走越近,声音神秘低沉,“我要做什么,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容凌从没见过这样的云天倾,像是被鬼附身一样,阴森,冷酷,残暴……“天倾,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你听到的都是她胡说的。天倾,你冷静些。”
在容凌说话短时间,云天倾已经把柳溪逼到墙角,柳溪惊恐地瞪大眼睛,退到再无退的地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颤抖。云天倾勾起嘴角,眼睛上挑,“容凌,你这是为这女人求情吗?还是说,你只允许我做到这种地步?”
容凌头大。果然自己只要一说话,都是错的。容凌只好聪明地闭嘴,替她细心关好门。
云天倾瞳孔中的波光更加深沉,泛滥着潋滟水光,锁定在柳溪身上,“小姑娘,你父母没交过你自爱,今天我就给你把这一课补上。别人的男人不要随便动,后果不是你能承担起的。”
柳溪还没反应云天倾话中含义,一只手扯着她的头发拽起她的头往墙上撞,疼痛拉回柳溪的意识,下意识一手护着头一手揪住头顶的手,大叫,“啊!好疼,放手。”
容凌目瞪口呆看云天倾施暴,站在旁边手足无措。他记忆中的云天倾总是在优雅中置人于死地,从没这样抛弃自己形象,像个使劲泼妇一样对待一个女人。但更让惊讶的是柳溪杀猪一样的吼叫。原来在自己面前的轻声细语柳溪嗓门这么好。估计明天最大的话题就是从他房中传出的惊悚叫声。
云天倾砸了两下,换个姿势,直接坐在柳溪身上,把调皮的跑到前面的头发别到耳后,手捏住柳溪的下巴,和所有小混混的姿势一样,仰着脑袋用鼻孔看人,“小郡主,以后还敢不敢打睿王的主意了?”
柳溪额头直冒汗珠,渗到眼眶中,眼前摇晃的是云天倾嚣张跋扈的模糊的样子,柳溪下意思点头,下巴上突然用力,柳溪当下改口,“小的错了,大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打睿王哥哥的主意了。小的以后见了睿王就躲着走。小的发誓。”
云天倾眼睛一眯,一巴掌扇到柳溪脸上,“谁是你哥哥。再让我听到一句哥哥,我划花你的脸。还有,以后再敢在我面前耍小花样,派杀手杀我,我先端了你的老窝,让你再也没法回到泽西的老家。不信,你试试看。”
“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大侠饶小的一命。”
云天倾在她眼前挥挥拳头,柳溪赶紧闭上眼。云天倾冷哼一声,优雅起身,重新束发,整理衣襟,踢一脚地上装死的柳溪,“还不快滚?”柳溪连滚带爬出去。
只剩下两人,容凌扫一眼桌上摆放的吃食,笑道:“运动半天,饿了吧,尝尝这莲花全宴,味道还不错。”
云天倾调整心情,把刚才揍人的激愤转化为平静,坐下,捏一块糕点,“下午郡主就来了,对我说你有多喜欢莲花全宴。既然是你喜欢的,应该差不了。可惜今晚这全宴,都是被下了药的。珍爱生命,还是以后品尝吧。”
容凌手搭在桌上,手指微微蜷缩,桌面隐隐出现一道裂痕,“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你都解决了?”
云天倾冷笑。“柳溪派来的的杀手解决了,她说的鬼话我将信将疑。这个答案睿王哥哥满意吗?”说起睿王哥哥四字时,云天倾故意冲他挤眉弄眼,为的就是恶心他。
容凌心尖一颤。深觉这次玩大了。云天倾不是一般的生气,赶紧说好话,“天倾你知道我这张脸就是招人爱,人家喜欢说明我有魅力,我只能关管住我一颗心放在你身上,不能限制别人怎么想怎么做,对吧!柳溪说的做的包括让你看到的,都是柳溪一人安排的。你知道我容凌这辈子就载你手上了,很多时候我都不明白你云天倾要长相没长相,要脾气就刚才那样,十个有九个要被你吓跑,剩下一个半夜还要被你吓醒。”
“滚出去。”云天倾猛地站起来,指着门外,重复好几遍,“容凌,你给我滚出去。”刚开始,容凌说的话很中听,到了后面越来越离谱。云天倾起初听着很顺心,然后眼睛慢慢瞪圆,不可置信。最后怒从心头起,再也不忍。哪有他这么说话的?不宽解她的愤怒,反而把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最后还把她损了一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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