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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那边小九也笑了,刚夹着的一个五彩丸子就从筷子上滚下去,他也不着急:“老十,八哥说得对,咱们兄弟几个还是他最明白,以后都听他分派,不会错的!”
十阿哥叹口气:“我也没别的想头,就是想好好干点什么,给娘娘争口气,让人家看看我也不差!”
八阿哥拿筷子敲敲弟弟的脑袋:“不差?你想比谁不差?真是个没忌讳的家伙!”九阿哥撇撇嘴:“老十也没说错么,谁比谁差点啊?不过是有人会挑着肚皮出来,都是真龙血脉,有什么不一样!”
八阿哥看看周围,好险伺候的人都打发到外头去了,这才略略放开了说:“都给我醒着皮,仔细被皇阿玛听见了!如今那位分上有人,你出头冒尖的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大阿哥还知道偶尔韬光隐晦呢!你们这上赶着做什么?”
看着弟弟们脸上不服气的神色,八阿哥也不想多说什么,谁叫那位自己不争气呢?只是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就危险了,只好说:“老十你哪里是想兵部?那里人事复杂,要去咱就去金川!”
十阿哥和九阿哥都是眼睛一亮,金川?难道哥哥得了什么信息?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79、男儿何不带吴钩(下)
八阿哥看看弟弟们突然明亮起来的眼睛,嘿嘿一笑,故意不去看他们,只顾低头扒拉锅子里的丸子,挑颜色鲜艳的往嘴里送,老十早就忍不住了:“八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别逗着弟弟开心,说说嘛!”
九阿哥也扯着哥哥的袖子不放:“八哥,不作兴你这样当哥哥的,咱们可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真有打仗这样的好事,不带你一个人去的!”八阿哥往椅背上一靠,拖着声音说:“累了一天了,要是有人给爷捏捏肩膀就好了!”十阿哥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拾了美人拳开始敲打。
“舒服,到底是老十你会心疼人!怎么没碗热茶解解酒啊?”半闭着眼睛,八阿哥又发了话,九阿哥难得看见八阿哥摆谱,会心一笑就恭恭敬敬捧过茶盅递上来。
等八阿哥享受够了才开口说:“也不知你们成日跟着四哥干了些什么?指望着你们,等黄河水枯了都没机会见着盛世!”
十阿哥不服气的说:“咱们跟着四哥除了算那些账本子就是算那些账本子,能有什么用?八哥你又为难人!”
“什么账本子,你让老九的掌柜一天不看账本子试试?那些可是重要的消息!你想想,老九的商队这段时间从准噶尔部收了多少货物?又卖了多少铁器?”
九阿哥心头一凛,年前商队本来是要歇一批队伍的,可是那边苦苦哀求一定要去,连怀胎的母羊都拿来换了盐布和铁器,当时掌柜的把这个事提出来的时候自己没当回事,还是八哥说一定要报给大哥和皇阿玛知道,莫非?
“八哥,你的意思是准噶尔部有心生变?”九阿哥把各处情况一分析就发现危险近在眼前。
“不错,,噶尔丹此人一向狡诈多变,当日不过是他粮草断绝才臣服于我大清,这几年他屡屡上表请求安恤,肯定有诈!你想,他们本是放牧为生,哪里用的了那许多的铁器?”八阿哥赞许的看看老九,到底是这个弟弟细心些,这些异动如何瞒得过人?只怕皇阿玛那里也有所察觉,才会逼催着四哥整理户部,这是在为打仗做准备吧!
“可是八哥,哪怕打仗也有八旗将军去,上面还有大哥他们,哪里轮得到我们?”十阿哥的兴奋劲儿很快就没了,哥哥们都厉害,皇阿玛未见得给自己机会。
“上次是裕亲王领兵,索额图可是拖累了整条西线的战况,这次皇阿玛怎么可能还把兵权交给他们?”八阿哥笑得意味深长。
“八哥你是说皇阿玛会御驾亲征?”九阿哥立刻就猜到了最可能的情况。
“如果皇阿玛御驾亲征,那么我们就有机会跟着他去战场了!”十阿哥也马上反应过来,皇阿玛一直都愿意亲自教导儿子,有什么比真刀实枪的战场更能磨砺人呢?
两个小阿哥几乎要为此浮一大白,有谁能冲龄就上沙场?八阿哥看看弟弟,语重心长地说:“就说你们平日不上心,果然是遇事不过脑子!”
“皇阿玛若是御驾亲征,京城一定是留下太子监国,这样重要的战事,皇阿玛可不会给机会你们去糟蹋战机,你们可是没机会领兵的!”八阿哥毫不犹豫地斩断了弟弟们的痴心妄想。
“那八哥你巴巴地告诉我们做什么,白惹得我们空欢喜!”九阿哥不耐烦起来,口气也不太好,八阿哥一笑:“难道你们认为皇阿玛能够一役毕其功?皇阿玛虽厉害,可是那准噶尔部水土艰难,易守难攻,这场战可不是一朝一夕打的下来的!”
“只要你们留守京城有尺寸之功,下一次必然有你们上场建功立业的机会,愁什么?”十阿哥听完了仍是皱着眉头:“八哥,留守京城自然有太子爷主理,有我们插手的余地吗?”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上一次不就是因着地形不明,八旗各部消息不通,粮草也跟不上才退兵的吗?这次小九你的商队跑了一年多的准噶尔,何愁地形不明?上次我们让大哥去帮的那个亢氏可是大清数一数二的粮商,你们已经占了先手了,还不知足?”八阿哥说着说着就得意起来,不枉费自己几番布置,终于到了得用的这天了!
九阿哥看着满脸兴奋地八阿哥,心里骄傲的同时也隐隐泛起了点不安,原本跟自己一样撩猫逗狗的八哥,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工于心计了?难道去年开始就已经为了日后的朝堂之事在算计着?黄铜锅子里还在飘着白雾,渐渐觉得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了。
十阿哥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光是在心里暗下决心要多多留心各部细务,日后也好像八哥那样事事有心就已经占了他大半心神。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康熙三十四年的元旦开初就是一个大晴天,万道朝霞里明明灭灭的世界迎来了新年。
二月开始大阿哥就忙碌了起来,康熙除了盯紧户部和工部之外,把大阿哥从礼部抽调出来,负责番麦的推广,去年冬天,托了番麦的福气,粮食很够了,不但免了几处遭灾地方的赋税,还分了些给朝鲜的使臣运回去接济他们的百姓。户部的钱粮不吃紧,康熙就可以腾出人力物力在达克鲁伦河沿岸这一线修建驿站和军需食品库。
四阿哥肩上的任务越来越沉重,恨不得石头缝里都榨出些油水来贴补工部,可是正是开春播种的时候,里正们为了年底的赋税根本不敢老老实实去征人来服役。又遇上太和殿修缮,幸好康熙从内务府里人参采买里挪了银子过来,不然就有得饥荒打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几个添麻烦的弟弟不知是不是长了一岁懂事了,跟在自己身后不再嘀嘀咕咕闹情绪,而是沉下心来踏实学习办事,倒叫四阿哥松了口气,不管他们做的如何,好歹分担了些责任,也少了牵挂,让四阿哥腾出手来认真办事。且八阿哥跟着自己,诸事勤谨,又肯花功夫,细务上从不叫人失望,四阿哥这差事办得挺愉快的。
大阿哥于军务上一向有才干,自从上次被裕亲王调离心里就存了这一桩心腹事,寸功未建就打道回府,还被皇阿玛责备,大阿哥心里不是没有憋着火的,最后索额图贪生怕死连累了整条战线,大阿哥更是扼腕,要是自己当时没有调离,噶尔丹就不会有机会跟朝廷讨价还价!
他敏感的发现,皇阿玛最近各部的调动上透露出一个信号:准备向噶尔丹动武了!下面送来的情报无一不是在宣告,噶尔丹正在积蓄力量,厉兵秣马来满足自己的狼子野心。皇阿玛当年就说过噶尔丹是舔糠及米的性子,果然没错!
如果番麦今年还能继续在北方推广四十万亩,南方背阴的瘠土推广十万亩,那么国库肯定充盈,皇阿玛一定不会坐视枕边虎视眈眈的敌人,自己就是为平定准噶尔立下首功!如若自己能再上战场,立下汗马功劳,这份力量在天下人眼里都要掂量一二的!
当务之急是把八阿哥从老四的户部里调出来,八弟是自己的心腹手足,自然要放在自己最得用的位置上才安心,老四那个人油盐不进,到时候一定坏事,可不能把八弟放他那里,不是给自己添堵?
大阿哥对着案几上的兵部花名册在发愁,将士虽多却都跟自己不是一心,皇阿玛对军队的控制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大阿哥开始后悔那年出征没有乘机提拔些将士了,如今再安插也难了。可惜弟弟太小,看起来八弟也不擅长兵马,不然这次求求皇阿玛,让八弟也跟着自己上阵杀敌,怎么说也是份功劳,日后是一大助力啊。
正琢磨着如何让皇阿玛同意让八弟跟着自己出征,八阿哥就已经上门了!大阿哥看见弟弟一身利落的打扮,扑面的是嫩嫩的青草味,不禁就乐了:“哟,什么风把咱们的大忙人吹来了?”
八阿哥瞪了大阿哥一眼:“大哥你就爱欺负我!弟弟就那么不招你待见?”大阿哥哈哈一笑,把弟弟揽到怀里来:“老八,你知道哥哥想你,就不来看看?成日埋在故纸堆里看那些账本子,有什么趣?”
“大哥你真是辜负弟弟一番苦心,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你既然不肯花功夫那只有有事弟弟服其劳拉?”说着八阿哥就从袖子里掏出份名册来递过去。
大阿哥接过那名册,粗粗一看脸上就变了神色,抬眼看看自己的弟弟,笑得如春花般灿烂,声音都有些颤抖:“老八,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
:“大哥你忘记了吗?老九的铺子有商队往那边走,也来往了一年多,没个地图没个向导可怎么进去呢?再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小九不缺银子,皇阿玛更不缺,已经输了一次了,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赢!”
大阿哥只觉得手里薄薄的几张纸有千斤重,他一向知道这个弟弟跟自己贴肉贴心的亲厚,是以事事肯商量,却没想到他如此替自己着想。犹记得他把番麦交到自己手中时说要给自己一个再没后顾之忧,如今又献上这样珍贵的地图和沿线的细作,若自己还不能借此大败噶尔丹,简直就可以自杀以谢天下了。
“大哥,天下间没有无用之物无用之人,端看君子如何取舍,小九赚的不过是小钱,可他为我们大清带回来的可是宝贵的消息。”八阿哥知道大哥素来有些不待见小九的一身铜臭,此时赶紧为他分辨一二“这一次,大哥就放心好了,弟弟一定守住你的后背!”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80、报君黄金台上意(上)
都说京城的春脖子短,不错的,黄沙刮了多少日地面上才靠着那点可怜兮兮的小雨现了点绿意出来,斗笠加上面纱会是这种天气的良伴,可是男人们终究不能忍受那种轻飘飘的奇怪东西出现在自己身上,男儿气概可不是这样表现的!
掸去了身上的尘土,太子殿下抬起手臂,看着内侍轻手轻脚上来解下披风,再把随身的荷包拿下来收好。都说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应该是温暖宜人的天气,偏偏今年大风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礼部早按制让宫内外都换上春朝服和凉夹衣。
太子每当想到《大清会典》竟然还有明确规定各个季节换装的时间,就觉得皇阿玛也算得上是墨守成规,成日拘泥于小节不成气候的主!
每年三月就一定要要换春装,九月就一定要要换冬装。只要礼部请旨的诏书一下,不论天气怎么寒冷,不管是倒春寒还是秋老虎,都不能换回去穿春秋的衣服。
秋天的余热了还可以勉强扛过去,可这春三月冷得要命的天气岂不是要活活冻死?这几中午时候都算得上是暖阳当头,暖烘烘的倒好办。可是一早一晚,日头没出来的时候寒风吹得进骨头缝里简直就是针刺般的疼。
好在内宫里多得是闲人,有的是琢磨的时间,倒给他们想出点法子来。宫里各个主子的衣服都送到尚衣局去往夹衣里塞一层薄薄的棉花,聊以应对这恼人的天气和恼人的法令。
今日皇阿玛已经和自己商量了准备攻打准噶尔的各项事宜,那个噶尔丹过了几年舒坦日子又开始不安分了,心心念念想要扩大自己的牧区,只是他为人自高自大,不修内德,尚未成事就开始作恶,先是霸占了自己侄子策旺阿拉布坦的未婚妻,又设计杀害了策旺阿拉布坦的弟弟。
策旺阿拉布坦也是部族里一员猛将,经此大变,愤而率众出走,牢牢把噶尔丹前进的步伐堵在那里,噶尔丹不能西进,只能困在科布多地区。
皇阿玛的密探九死一生从回疆送来了秘密情报,说是初春时分,西藏□喇嘛就私下派遣使者达乐罕鄂木卜到达科布多,向噶尔丹传达□喇嘛所得到的神谕:“南征大吉也!”噶尔丹马上纠结了两万余人的大军,军队就驻扎在空奎、扎布干一带,如此多的部众自然所求的野心更大!
朝堂上接此消息,一片哗然,犹记得那年噶尔丹誓神劈愿说要永世效忠朝廷,这才多少日子就变了心肠?太子冷冷地想着,若不是当年裕亲王误事,怎会有今天的尾大不掉?到底是福小命薄经不起事,亏他还是皇家血脉,不过占个长字就被皇阿玛高看几分,真当自己身份尊贵吗?每每想起裕亲王,太子就会念及自己的阿哥,太子常常想,如果自己是嫡长子会比现在又什么不同?
大阿哥出身卑微,不过占个年长的便宜,就处处与自己争锋,实在让太子很是不虞,皇阿玛膝下多少阿哥因着天花去了?胤禔不过是命好逃过一劫罢了,不然哪里轮得到他胤禔居长?
上次送他去了战场又如何?还不是贪功冒进被送了回来,白瞎了皇阿玛的一番栽培之心。想到即将到来的战事太子就发愁,索额图屡屡进言要让自己领军西征,可是皇阿玛却迟迟不肯答应?究竟是何意思?自古八旗没有无军功的皇帝,皇阿玛一心栽培自己,为何却不给自己掌握实权的机会
眼看着各部都有自己的兄弟,个个都如狼似虎,拼命培植自己的人马,大阿哥掌着旗务,又在军中有人脉,三阿哥拉拢学子士林,一贯以贤王自居,老四倒是个古怪的,天生的牛性,倒好说。
眼看自己一年年在各部主理事务不过是虚衔,弟弟们都各有力量,若是皇阿玛总是这样放着自己,万一将来皇阿玛大行之后,难保不会有兄弟们起了不臣之心,再来一次玄武门,自己可就危险了。
这一次的战事可绝不能再让大阿哥插手了吗,下面的小阿哥们最好也远离军务,太子看的很清楚,皇阿玛存心教导了各个弟弟就是为了将来辅佐自己,还是取个纯臣之心好了,军务自有八旗的统领处理,贵姓领军?免了吧!
太子爷从来都不是什么算无遗策的人,当然这次也不例外,康熙皇帝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太子领兵上战场的意思。倒不是说康熙有心扶持其他阿哥跟太子争竞,不过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罢了,太子是康熙最疼爱的儿子,断没有送自己儿子上战场的理。
康熙已经打算好了,等五月新麦下来就拿金册玉牒册封了太子妃,自己御驾亲征西部,胜啦最好,就算万一罹难,还有心爱的太子继承大统,自己就算为了江山马革裹尸也是甘心的。
大阿哥从来不是什么礼贤下士的性子,自然无法忍受冷遇啊冷语啊冷面啊这种待遇,可是当他拿出最凶狠的气势来压迫四阿哥,却发现对方完全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样子后,大阿哥也只能竖起白旗投降。
“大哥有命,做弟弟的自当奉承了去,只是这户部到底是朝廷的户部,不是咱们家的小院子,弟弟不过是打理部务而以,主事的自有陈大人,就算老八是跟着学习,若是没有皇阿玛的话,弟弟我也不敢随便就应了大哥你把人随随便便派出去啊?弟弟也是要交差的!”
大阿哥素来知道这个弟弟冷面冷心,是以平时很少招惹他,原想着几个小弟弟不过是跟着哥哥们学着办差,有没什么正经任务,眼下自己想把老八拉过来帮自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料得四阿哥不会有想法。
谁知这个不爱开口的弟弟,认真起来居然句句有来头,条条理由都不给自己反驳的机会,看这样子,自己再纠缠下去也不过被他扣上一顶不识时务的帽子。不如剑走偏锋吧?
派人把埋首在烦琐工作中的八阿哥叫过来,大阿哥神气十足的问
“老八啊,愿不愿意跟着大哥去兵部转一转啊?”
满以为弟弟会雀跃着应和自己的大阿哥被现实打击到了谷底,八阿哥浅浅一笑:“大哥一番美意,弟弟实在感恩,只是如今跟着四哥办事是皇阿玛的意思,哪里容得弟弟自专?多谢大哥的盛情厚意,弟弟只能辞谢了!”
大阿哥走出户部大门的时候,只觉得眼前都是不真实的幻象,放在心窝子里疼爱的弟弟居然胳膊肘向外拐,大阿哥即使没有三阿哥的文采去感叹一声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这种废话,也颇有点小小的郁闷。恍惚的直接后果就是在户部的门槛上绊了一下,幸亏内侍机灵,上来扶住了。
待到大阿哥走出了院子很久,四阿哥才仿佛醒过来般吩咐八阿哥继续干活,八阿哥瞧瞧四哥的脸上,还好,没有什么怒意,低下头吐吐舌头,谁要得罪这位爷啊?
都说快活不知时日过,实际上努力干活也是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的,九阿哥同十阿哥跟着太子去看太和殿的修缮工程了,没有两个弟弟的吵扰,八阿哥觉得活儿很轻松,反而给了自己很多思考的余裕。
内侍捧上茶盏的时候,八阿哥才发现已经是日头西斜了,小心整理好卷宗,放着明天继续,却看见四阿哥在门口一脸探究的看着自己。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已经观察了自己有一会儿了,八阿哥一遍感叹着自己的迟钝,一边迅速换上自己最温柔可亲的笑脸:“四哥,可是又什么吩咐?”
四阿哥脸上没什么表情,直看得八阿哥身上发麻,才缓缓说:“你也累了一下午了,喝口茶,歇歇气,户部还有正经人呢!哪里就轮的到你来卖命?”
八阿哥一听这话不对啊,自己只是低头干活,一点争功的意思都没有啊?轻松的、出彩的差事自己一件不少的都呈给四哥去办,怎么还被他口里惦记着啊!八阿哥顿时有些灰心。
“平日你不是跟大哥最好吗?怎么今天没有跟着去呢?”四阿哥也不去等弟弟回答,突然有换了话题。
八阿哥早知道有这一句等着自己,昨儿晚上就预备好了回话
“四哥你就这样小瞧弟弟?弟弟就算跟大哥好,那也是我们兄弟情分上说,可是跟着四哥你办差可是皇阿玛给的公务,这两件事能混在一起说吗?弟弟断不是那种因私废公的人!”
四阿哥也没有接话,走到八阿哥的身边,拿起一本名册看了半天:“老八,我看你的字倒是进益很大,不枉费你每日用心了!”
说完也不等八阿哥回答,指指内侍手里托着的茶盏说:“时候不早了,你也累了半日,喝口茶润一润就回去歇了吧,也不消这样实打实的做,户部的人也是食我大清的俸禄的!难不成你要都替了他们?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81、报君黄金台上意(中)
大阿哥离了户部没多远就瞅见九阿哥拖着十阿哥往户部跑,身后跟着一堆哈哈珠子,捧着老高的卷宗一路跌跌撞撞地急匆匆行来,心到莫不是真的老四就特别会调教人?那样桀骜不驯的两个弟弟在他手底下倒乖觉了。大阿哥顿时也不急着走了,站在那等着弟弟们过来见礼。九阿哥是个伶俐的,早看见大哥脸上气色不对,心想别是四哥又胡乱得罪了人,怎么自己就这么巧过来赶热灶?
拉着弟弟一起规规矩矩行礼请安,大阿哥鼻子里哼出几个不轻不重的模糊声音当回应,九阿哥也不敢先走,只好绞尽脑汁想着话搭讪,二人哼哧哼哧从天气谈到宴会,从花园谈到衣服,大阿哥终于醒过神来了似的问道:“当然皇阿玛说让你们二人跟着学办差,本来也只是为人君父的一番苦心,现在看来,皇阿玛到底是圣心独具,不过多少日子,你们就颇有架势来,想必不用多久就可堪大用!”
这样酸溜溜的口气素来不是大阿哥的风格,难道真的在四阿哥那碰了钉子?九阿哥心里直叫苦,低下头斜眼看看老十,十阿哥忙接腔说:“大哥你又可着劲得糟粕我们,谁不知道皇阿玛一直让我们学学大哥您,文成武德威风八面,大哥你千万少上进点,给弟弟我们留条活路吧!”
大阿哥听着这不三不四的话,恭维不像恭维,讽刺不像讽刺的,也难反驳他,心里也知道自己不过是迁怒与人,八阿哥从来都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这次当面驳了自己必然有他的考量,可是大阿哥还是不习惯平日里事事由着自己的弟弟这个样子。看着眼前这两个最近也跟在四弟后面,跑前跑后的,拿定主意要给点脸色他们看。
:“本以为你们跟在四阿哥的后面倒也学了几分真材实料,结果还是这样轻浮,倒是我太高看你们了!”大阿哥看眼前的弟弟们都不称自己的心,心里越发烦躁起来,甩甩袖子就拿起腿走了,留下两个弟弟在原地看自己的后脑勺。
隐隐猜到大阿哥为什么心情不好的两个人进到户部,看见四哥和八哥二人你动笔来我磨,你抄账来我报数,墨兰陈碧的衣裳映着窗格子里透进来的暗阳,二人立在黄杨木的架子前倒像是一幅画,看上去煞是融洽。
却让人心里不舒服极了,九阿哥把哈哈珠子手里的卷宗接过来,重重压在桌子上:“四哥,东西我们拿过来啦!八哥你不过来看看?”
八阿哥还没接话,四阿哥就慢慢吞吞看了弟弟们说:“不过拿点子东西,也值得表个功?放那自然有人去看,过来一起商量江浙那边的赈灾银子!”
几人忙活了一气,直到日头见落才把江浙的受灾户人头统计完毕,又按人丁算了赈银,算来算去户部的现银都不够分,如果从江南地方调银子又怕影响今年的春耕,还是八阿哥看一时半会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来,笑着建议写个节略给皇阿玛,让皇阿玛做决定,四阿哥才放了几个弟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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