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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四阿哥新得了嫡子,三月已经呱呱坠地,如今正是粉团团的时候,房里的侧福晋李氏也刚刚生了个小阿哥,两个娃娃摆在一起,面孔相似,都是一脸福娃娃的喜洽摸样,纵然四阿哥一向内敛,也忍不住要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逗弄一二。
只是男人女人总是不一样的,女人做了母亲,总是愿意时时刻刻守在孩子身边,而作父亲,则更愿意去想如何为儿女努力打拼出个局面来,是以接到旨意的四阿哥倒一点没有遗憾为难,而是欢欢喜喜让格格宋氏给自己收拾了行装,带着弟弟就出京了。
想是因为福建情况未明,康熙慨然许了四阿哥旨意让他随意调动福建各地的八旗各营,又多多指派了侍卫亲兵跟随,饶是这样,宫里的德妃娘娘和嘉妃娘娘还是愁得几夜不曾安眠。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事关自己的亲生儿子,总有人来通风报信买好,便是康熙也对这样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则两位娘娘都是深得圣宠的嫔妃,自然知道康熙吃哪一套,婉言相求是行不通的,二人便约着宜妃娘娘和惠妃娘娘一同去仁寿宫给皇太后娘娘请安说话,一来二去,两位阿哥收拾行装的功夫,随行的队伍在皇太后的关怀下更壮大了。
浩浩荡荡一行人出京的时候,队伍里多的是近身服侍的,连扛行礼的都有整二十辆车,倒不像皇子办差,活生生是昏君游江南的做派,就差二人怀里各一个的奸妃了。
不论是四阿哥抑或是八阿哥都不是耽于享乐的人,两人满心大干一番的激情险些被长辈们的好意憋成内伤。八阿哥更是知道康熙性喜简朴,深恶铺张,这样明目张胆跟皇帝对着干的蠢事绝对不是八阿哥会选择的。
还没等八阿哥捏着湖州细狼毫想清楚如何下笔,这边四阿哥已经慷慨陈词了一大篇论如何克肖圣躬,克己复礼,也没跟弟弟商量下,就把他的名字加在了后面。
康熙皇帝虽然是千古一帝,可是毕竟也是一普通的父亲,看了这样的奏折,除了欣喜儿子的懂事之外,更多的是得意。得意之余的皇帝选择了口头表扬,但是随行队伍的庞大问题没有任何改善。
四阿哥得了父亲的表扬,内里四福晋又传过来了德妃娘娘的关怀,飘飘然就选择自动忽略了这个问题,而八阿哥闷头落了一个贤名,更是懒生闲事。
唯有九阿哥郁闷到底,不论是长兄还是幼弟,统统都得了差事,自个只能坐在宫里关起门陪着群奶娃娃读书。十阿哥跟着大阿哥先动身往山西去了,九阿哥便日日粘着八阿哥不放,八阿哥知道弟弟是寂寞了,从小一块长大、读书,几乎没有分开过,可是日子长了,终究是要各人干个人的去。
想到这,八阿哥不由得心里软了一块,可是面上却不肯露出来,反而显得疏离:“老九你今儿的功课完成没有?皇阿玛进来气性大得很,你莫撞他的火头上!”
九阿哥不耐烦地啧着嘴:“哥你就爱说些扫兴的话,后日你就走了,我这不是想多陪陪你嘛?”
八阿哥放下手里的地图,看着九阿哥说:“我这一去不过数月,被你一讲倒像是要去十年半载的,至于吗?难不成一辈子栓我裤腰带上?”
九阿哥头一低:“不是头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吗?我不习惯!”
八阿哥忍住去摸摸弟弟脑袋的念头,一年大两年小的,弟弟也是个男子汉了,再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得把他当男人啦!
:“总是要习惯的,看皇阿玛的意思,明年我就分府出去了,小九,你还得在这宫里呆着呢!”
九阿哥闷闷地说:“我不也得出去开府?皇伯父都答应我啦,我的屋子跟你挨着!八哥,我不想跟你分开!”
八阿哥心里也难受,就算屋子是挨着的又如何?到底是分家单过了,按民间的说法就是同姓两户人了,可是想着自己跟弟弟是一辈子的手足,若是斤斤计较这些,岂不是像个妇人?
说不得硬着心肠说:“小九日后有了福晋,怀里再抱着小阿哥赏月亮,那时哪里还会记得我这个八哥?好啦,孩子气的话日后少说点!让人听见了笑话!”
然后就拉着九阿哥说一路如何走,先走旱路,再改水路,沿路风景如何如何,九阿哥心里无限意兴阑珊,只是不好拂了自己哥哥的兴致。耐着性子陪坐了一会就走了,八阿哥也没苦留他。
四阿哥挑了一个大清早动身,九阿哥那会子正被内侍们抬着去读书,自然是没有赶上送行,回来郁闷一整天,到晚上都没吃得下饭。
马车轱辘碾压着尘土飞扬的官道,两位阿哥都不肯坐在车里,是啊,都是颠簸,马背上好歹能看个风景,谁要去坐马马车?跟随的侍卫亲兵也没苦拦,满清是马上打得天下,主子骑个马有什么好惊讶的?
幸而一路都是响晴天,正随了二位阿哥的心,初夏的日头还不算毒辣,官道两旁的青山绿水也有些看头,纵马而行踏花向前,自是心畅神通。若不是二位阿哥还自持身份,碍着不好为难了下人,早就抛了这长长的队伍,冲上前去一较高下了。
四阿哥神情里颇有些跃跃欲试,无奈八阿哥端庄稳重,虽然也羡慕那些信马由缰的风流,但是念着自己披着个少年郎的皮囊,内里却已经是个叔叔级啦,到底稳在马鞍上规规矩矩,不肯露出一点轻脱让人议论。
行得几日,二人也有点吃不住马上颠簸了,大腿两侧都有些红肿,只是都不好意思说要去马车上坐着,还是跟着的人机灵,常喜瞧着自己主子话变少了,上下马之间行动有些迟缓,早料到是为什么了。悄悄领着随行的太医到两位主子歇脚的屋子等着,等主子们上了药,又冲出去嚷嚷着马得了病,不能再久骑。
等八阿哥靠在马车里的软垫上,为自己酸痛的腰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然后才掀开帘布,慢慢欣赏途中的风光。
马起云这一次是跟着主子出来的,在宫里就是跟着八阿哥的老人,自然知道主子的脾性,见八阿哥进了马车,心里也咋过味道来,暗恨常喜抢功。自个也下了马,跳到车辕上靠着,轻轻问道:“主子,要茶么?”
八阿哥想了想:“也好,把宫里带出来的松罗茶泡点来吃好了!”
马起云笑着问:“主子不是素来爱用团茶么?动身前九殿下特特送了许多,怎么今儿改了口味?”
八阿哥揉揉眉心:“路上土尘大,想喝点清淡的,你也给我四哥送点过去!”
马起云应了去了,跟着皇子出行,自然色色都是齐全的,车队的后面专门有辆车是负责一路上的点心茶水的,车上放着好几个小炭炉子呢!
拿滚水烫过了茶壶茶杯,又特意把带着的好泉水拿来座到火上,等着水开了好泡茶,车门就开了,钻进来一个脑袋,望着马起云笑道:“哟,公公辛苦啊!”
马起云回头看看他:“你们主子也要茶水?且别着急,八殿下吩咐这里预备着呢!”
常喜笑起来的时候,鼻子很可爱地皱着:“那可赶巧了,多谢了啊!”
马起云却不搭理他,只是专心望着那黄铜水壶。常喜轻巧地进来,挨着马起云坐下:“马大哥,你跟着八殿下倒是福气,他为人最是和气啦!”
马起云望着常喜笑笑,并不肯接话:“咱们做奴才的,用心服侍好主子才是正理,哪里有我们说话的份!”
常喜并不气馁:“马大哥,你是见过我弟弟的,到如今还念叨着主子的好,可不是小孩子不懂事,他还想重新跟着主子,却不知有没有这个福气?”
马起云拎起黄铜水壶小心往茶壶了注满滚水,一缕清香细细沁了出来,常喜忙拿过个托盘过来,帮手摆放,等沏了两杯后,二人各举着一个托盘小跑着送去。
这边八阿哥正觉得有些渴,接过来是刚刚好入口的茶水,顿时就饮了大半盏,马起云跪在车厢里,低眉顺眼接过杯子,续了水进去。外面就有人通报:“主子,四殿下过来了!”
八阿哥忙起身,外面早有人打起车帘子,车辕上的内侍赶紧跳下来,在门口扶着八阿哥下来,还没等八阿哥走几步,四阿哥已经抢上前来拦住他:“好好儿的,行什么礼?快进去!”
等二人坐定,四阿哥才道明来意,不过是独坐无趣,正好八阿哥送了茶水过来,就想着要兄弟对饮,果然就有四阿哥身边的内侍捧着什锦匣子过来,摆开一桌子的茶点,八阿哥心里虽然惋惜难得的清净被打断,可还是打足精神应付着。
八阿哥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出京前一晚,四阿哥被康熙单独召见,除了谈论了福建的具体处置方案外,还有其他的任务交给四阿哥。
四阿哥望着眉目舒展的弟弟,心里多少的烦闷都能抛到脑后去了,想起临来时皇阿玛细心的嘱咐,更是觉得热乎乎的,只恨不得对着弟弟把一肚子的本事都拿出来显摆。
八阿哥素来是不肯拂了他人兴致了的,何况对着四阿哥这人,越发要摆出副恭顺的兄弟摸样,一路行来,二人都刻意迎合着对方,倒谈得入巷,于是二人的品茗由极其风雅的行为变成了牛饮般的解渴了。
从京城向南,最近的便是济南,只是从京城到济南,也有个半个来月的教程,更何况队伍极其缓慢,当二人都开始心急的时候,勉为其难赶路的结果就是错过了宿头。
幸而不论是四阿哥还是八阿哥都不是在衣食起居上特别讲究的人,内侍们指挥着侍卫们搭建着帐篷,四阿哥同八阿哥也没有袖手,只是每次伸手都被人客气且惶恐地拒绝,次数多了,索性就背着手当甩手掌柜。
篝火升起来的时候,夜幕已经照旧开始低垂了,而八阿哥的心里去却难得的浮现出些莫名的担忧。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玄都观里桃千树(中)
四阿哥梦里惊醒,一下子坐起身来,旁边的奴才忙上来扶着,侍卫惊恐地说:“主子,不好了,咱们被狼群给围住了。”
四阿哥一把推开那奴才,也顾不得穿衣服吗,跻着鞋子就往外冲,帐篷里的内侍忙拎着件斗篷就追了出去。
野外的寒夜自是难耐的,裹上斗篷,四阿哥就着火把的光看过去,侍卫们已经严阵以待,可是四周已经被狼群团团围住,一点空隙都没有,远处丛林里绿莹莹的眼睛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都在发麻。四阿哥回头看着亲兵说:“把火把都点起来,东西归拢到一处,长弓弩箭都拿出来!”四
处望了望,又说:“八阿哥呢?还不去派人叫醒他,把主子护好了!”
说着,四阿哥就亲自带着人去八阿哥的帐篷,掀开帐篷,八阿哥已经起来了,正发愣了。四阿哥把他一把拉出来,又让人拉过辆马车来,把弟弟塞进去,派了人拿着火把守着。
双方就对峙着,可是火把的光渐渐弱了,而狼群也开始不耐烦了,间或有一两只试图冲过来,低低地嗥叫声让人背脊上都开始发冷。
侍卫们都不敢首先动手,狼群是异常团结的野兽,若是为了同伴,是绝对不肯放过凶手的。终于有狼忍不住了,扑向一名外围的士兵,咬住了他的胳膊就不松开。旁边的人忙砍过去,血腥气在夜风里弥漫开来,狼群开始躁动了。
很快,更多的狼开始想着马匹下手,一匹马被咬住脖子,几匹狼把它拖向狼群,很快被分而食之,其余的马开始惊慌失措,有的竟然脱缰而去,还没冲出去,就被狼群袭击了,等待它的,是同样悲惨的待遇。
四阿哥站在车辕上,从未感觉这么无助过,不过是寻常的差事,怎么就遇见了这样的凶险?大喊一声:“放箭!”
长弓短弩一齐动作,狼群的嘶叫声不绝于耳,可是狼群却没有退却的意思,不断有狼向着营地发
动进攻。
慢慢地,受伤的士兵越来越多,整个营地都是浓重的血腥味道,八阿哥坐在马车里,只觉得越来越担心,可是外面的士兵却不肯让他出去。坐立不安的八阿哥紧紧攥着袖口,马起云颤着声音说:“主子别担心,四殿下一定有办法的!主子安心待着就是了!”
可是兵刀之声越来越激烈,而除了狼群的惨叫外,也添了侍卫们的声音,还有马匹被狼群袭击的嘶鸣声。
他仔细在嘈杂的声音中寻找自己哥哥的声音。刚开始还是少年人清越的嗓门,慢慢就嘶哑下去,而声音里的焦躁慢慢在增多。
八阿哥坐不住了,正颜厉色看着马起云说:“给爷让开,难不成爷要躲在马车里由得自己兄长去拼命?”
马起云百般拦不住,只好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八阿哥跳下马车,外面宛然已是人间修罗场,遍地是狼尸,还有残破的肢体。而火堆旁坐着靠着的是受伤的士兵。所有的人都已经拿起了武器,就连内侍们都满手刀枪。
营地已经逐步被侵占了,狼群离他们越来越近,动物特有的体臭混杂着血气,还有地上内脏的味道,让人作呕。
八阿哥捡起把长刀,朝着四阿哥走过去,四阿哥已经满脸是焦躁,不断指挥着人员向各处接应,而可以战斗的人员越来越少。
回头看见八阿哥,四阿哥拧起粗黑的眉毛,瓮声瓮气地吼道:“你胡乱跑什么?还不在马车里安静待着?马起云,把你主子带回去!再让他出来,我打断你的狗腿!”
八阿哥走上前说:“四哥,这样守着不是办法,我们带着的武器不够,狼群越来越多,我们撑不了多久,你就让我帮忙吧。我躲在马车更担心啊!”
四阿哥望着八阿哥不做声,叹口气:“由你吧,只是就在我旁边,别跑远了!”
八阿哥笑着应了是,拿起长刀守在四阿哥身边,可是战况在恶化,弓箭已经要用光了,这边的攻击越来越弱。而狼群仿佛也发现了,不但没有退却,在密集的箭雨中冲锋地更勇猛了。
随着受伤的士兵被拖走分食,人们心里的恐惧达到了最高点,大家都在问自己:“今夜我们能活下去吗?”末了回头瞅瞅一身凛冽的四阿哥,心知这一次若是不能护得主子完全,回去也是个死,只怕还连累了在京的家人。
眼见士气渐渐低落,四阿哥心一横,纵身爬到马车的顶部,大声喊道:“区区几匹狼,有什么可怕的,大家伙拿桐油浸了兵器,杀个痛快!等天亮了,爷大大有赏!”
八阿哥抬头看看天幕,暮色四合,哪里有天亮的迹象?一声惨叫,原来是护着八阿哥的一名侍卫被狼给咬住了大腿,八阿哥握紧了手里的长刀,面对这样的险境,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还能有什么退路呢?四面都是狼,这样的荒郊野林,哪里还能指望救兵?
狼群的攻势越来越紧,合围之势已经难以突破了,而受伤的同伴越来越多,眼看就要落入狼口了。几名侍卫冲了过来:“主子,今儿怕是躲不过了,咱们还剩一桶桐油,奴才们往东北角骑马撒一条路,先用火烧,等狼群散开,主子们就骑着马逃吧!”
四阿哥低头看了看下面,心知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依着自己的本心,是不想这样临阵脱逃的,可是难道就在这里送命?就算自己不在乎,可是家里还有儿子等着自己呢,何况弟弟怎么办,自己不跑,他是决计不会丢下自己逃跑的。
左思右想,四阿哥艰难地点点头,可是八阿哥却坚决不肯离开:“四哥,咱们这一走,岂不是留下他们等死,再说了,狼群围得这么密,我们未见得能成功逃离,一动不如一静,还是苦守到天明吧,说不定有转机呢!”
二人正争执时,却听到狼群里一阵嗥叫,大家都惊疑不定,那狼群呜呜咽咽叫了一会儿后,狼群们都停了动作,莫非是有什么转机?
可惜好景不长,不过片刻功夫,狼群们的攻击更猛烈了,八阿哥拿起长刀,挡住了扑过来的狼,四阿哥从马车上跳下来,也加入了战斗。
扑上来的狼更多了,八阿哥的手臂几乎都麻木了,挥动长刀更多靠的是本能而非意识了,已经快要抬不起来了,可是面前是野狼森然的尖牙,还有阴森的利爪,八阿哥渐渐觉得眼前开始发黑了。
四阿哥拼力砍杀了一阵,也觉得气力不够了,转头看看四周,个人的眼底都是浓重的绝望,四阿哥的心也沉了下去。
厮杀的劲头慢慢冷下去了,四阿哥沉声喊道:“大家伙都撑着点,天就要亮了!”
可是拂晓却迟迟没有到来,突然远方传来了呐喊声,八阿哥抬头看去,几行火把从不远处摇曳着过来了。八阿哥心里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外围来了援军!”突然有人大声喊道!
这样的消息自然振奋人心,何况外面的人带了许多的桐油,都做成投掷弹,投向了狼群,源源不绝的燃烧弹很快就在包围圈里撕出一个裂口,
一对马队冲了过来,向着狼群泼洒着桐油,然后把火折子投向狼群,很快,火苗下,狼们开始惨嚎不绝,渐渐地,狼群开始撤退了。
四阿哥整理了剩余的队伍,等着外面的援军,终于,狼群已经撤退殆尽。援军里打头的人从马匹上飞身下来,拉下脸上的面罩,向着二位阿哥行礼:“请主子安,奴才救援来迟,请主子责罚!”
四阿哥定定神,把那人扶起来,八阿哥这才认出来原来来人是杨天逸!
:“你怎么会过来?”
那杨天逸脸上露出点尴尬:“回主子话,主子们刚起身离开济南城,奴才就接到我们主子的信,说是有东西要奴才给主子们置办,奴才想着赶紧置办了追过来也赶得及,所以一路带着人快马过来,谁知正好赶到为主子解围,真是皇天庇佑!主子们洪福齐天啊!”
四阿哥此时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老九倒是歪打正着,他有什么东西这么金贵啊?”
杨天逸抬头看看八阿哥,不好意思的说:“我们主子说济南的泉水好,一定要奴才们带几缸给主子们路上泡茶!奴才就把济南城内大大小小趵突、五龙、满井、双桃、章丘百脉总七十二眼的泉水都运了点儿过来!”
四阿哥顿时噎住了,脸上不知是红是白的表情,八阿哥也愣住了,不知道该拱手感谢天恩,还是感谢自己弟弟的关心,这样大动静的折腾,只怕自己也落一个耽于享乐的名声呢!可是心里却是暖暖的。
杨天逸带来的人手都是惯于跋涉的,不多一会就把营地拾掇齐整了,马匹也安抚了,两位阿哥赏了他们东西,杨天逸却说是主子的人手都是好手,只不是惯于赶路的,这野地里不比官道上,若要抄近路又要安全便宜,还是要自己这种熟手。
于是就拟定了杨天逸跟着他们走,一路也有照顾,等到了南京再做打算。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玄都观里桃千树(下)
有了熟手跟车,果然一切都便利起来,倒不是说两位阿哥带出来的人是草包,康熙如何会亏待自己儿子?只是出门在外如何过得舒服,走得安心,的的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那些侍卫,平日也多居京城,便是出来,也是鞍前马后有人服侍的。走得是官道,住的是驿站。
杨天逸原本是想追上来送了泉水就回济南的,正是金秋时节,各地的商队都走动得勤快,做管事的如何不忙?只是八阿哥一行人伤的伤,累的累,四阿哥又一脸不甘心,若是丢下他们,难保路上不再遇见什么,到时候自己如何交差?
索性跟着照料,送到南京,自然跟押粮的回合,那时纵然自己再回去也赶得及。杨天逸这次带出来的都是惯于行路的,四阿哥既然着急赶路,他们就挑了近路走,路上有了他们打理,起居都舒心了些。
四阿哥原本就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急着赶路,也不会错过宿头,那晚就不会陷入险境,自己求仁得仁也就罢了,要是牵累了弟弟,可是糟糕。是以杨天逸跟着走,四阿哥心里也挺乐意,暗自也让人却也约束那些侍卫亲兵,不许对着人耍大爷脾气,就算是九阿哥的奴才,也不是你们可以呼喝的。
八阿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跟着四阿哥他就没一天不担心的,自己这个哥哥性子刚硬,从来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各地都不太平,像他这样乱来,能安然至今还是苍天庇佑啊!有了杨天逸,八阿哥安心了。
最让侍卫们高兴的是,杨总管的人手里,有擅于烹饪的厨子二人,不但能做家常菜,更懂得因地
制宜寻找食材。就连夜晚住宿都能找到商队固定的休息点,对比前段时间的惴惴不安,实在是天壤之别啊!
不多几日,一行人就到了南京,可惜的是亢氏的运粮队已经等不及就先走了,八阿哥把自己家哥哥的脸色一看,心下就了然了:“四哥,略作休整,等他们采买一番就赶路吧,不差这点功夫的!”
四阿哥自然没有二话,何况,手下们脸色那期盼的神色太明显了,他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允了休整一夜,只是不许胡乱吃酒。侍卫们相视一笑,都大声应了。
南京知府拿着拜帖到驿站的时候,就看见驿站里外被围得密不透风,刚下马,就有人过来行礼,看看对方,虽然不过是二等侍卫的服色,可是出得京城来,这样的天子近侍可比自个这种外官更威风。老老实实回了平礼,拿出拜帖要递过去,那侍卫一笑:“大人有心,只是主子们累了,就不见客了,明儿一早就走,免得扰了大人!何况只是路过宝地,并无什么要紧任务交接,主子吩咐了下来,大人们不必费心!”
南京知府自然要虚陪几句应酬话,心里已经知道自己这一趟是落了空,不过,无过即为功,心下也是松快,客气了几句话,便递了帖子离开了,打定主意明日要赶早。
一路上都风餐露宿,难道能正经歇会儿,谁不乐意?当然也有不当值的侍卫亲兵告了假去那青楼妓馆快活快活,四阿哥也是男人,自然懂的,笑着骂了几句也就丢开手了。
八阿哥泡了一个长长的澡,又把满是尘土的头发拿皂角仔细洗了,端着一杯茶夹着一本书,就坐在院子里晾着头发,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半晌也不过是半页书。马起云细心地摆了几碟时令果子,八阿哥倒不是爱吃,只是闻着那个味道就觉得挺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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