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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不过一会子,就有小内侍拿了干布来擦头发,八阿哥摇摇头说:“不必了,爷喜欢晒着,下去吧!”
唯有杨天逸一行人不得休息,他们出来时原没有预备着走这么远,可是事到如今也难说丢下主子的话,这一夜可是要大肆采买的,各样的东西都要妥妥当当的,万不能叫人诟病。
南京这边也有连号的小铺面,杨天逸是走惯了的,这时也要一一去打声招呼,顺便看看主子得不得闲,万幸的话,各人都来见见,也是沾点贵气。日后跟着皇子阿哥,自然也能把那皇商的旗号巴望巴望。
出了东街,就看见几个侍卫在那酒馆妓馆处流连,杨天逸从来都是会做人的,赶上前去悄悄会了帐,又陪了几杯酒才下来。却遇着了四阿哥的哈哈珠子常喜。
常喜望见杨天逸,随和地笑笑:“哟,杨总管啊,正赶巧了,有事要劳烦您掌掌眼!”杨天逸忙拱手说:“您客气了,有什么小的能尽力服侍的就尽管吩咐!”
常喜挽着杨天逸的手低低地说:“主子吩咐我来买几个伶俐女孩子路上服侍,你知道的,这地头咱不熟,万一走了眼,买了不干净的,可是担当不起啊!”
杨天逸抿着嘴笑:“既然这样,何不等到扬州再买?那边的女孩子都是有行户从小养着的,既干净又本事,保证四殿下满意!”
常喜摇摇头:“主子从路上就一直叨念着,刚才一进城就嘱咐我,估计是路上慌久了,先买一两个进了主子,等到了扬州再买好的也不值什么!”
杨天逸让人去牵着马,然后说:“你跟着主子久了,他爱什么样的啊?这燕瘦环肥的,我哪里敢替主子做主啊?”
常喜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下:“这还真不好说,主子平日都不算特别好这个,没事还爱看个佛经,偶尔持斋吃点素,那些爱嚼舌头的背后总说主子是和尚投胎呢!要不,各样的都来一个?”
杨天逸骇笑不已:“各样都来一个?就算咱买得起,路上可怎么走呢?拣好的带两三个吧!”
于是二人一起去找了个私媒来,只说是过路的富商要买几个美婢路上服侍,塞了那相熟的媒人许多银子,一定要找干净的真女儿,可不许瞎糊弄。引着看了七八家,最后买了三个回去。杨天逸又拉着媒人密密嘱咐,这是背后有人的富商,买了今晚就要收房的,若是有什么猫腻,半夜也要打上门来。媒人接了银子,笑得脸上似一朵花,誓神劈愿拍胸脯说个个都是清白人家!
领了女孩子们回去,杨天逸自去偏院歇息,常喜把女孩子们安置在西厢,让她们吃饭洗漱,自己就去给四阿哥回话。
四阿哥已经用过膳了,正拿着地图算着脚程,看见常喜进来,放下手里的地图说:“交代你办的事妥当了没有?”
常喜跪着回话说:“回主子话,买了三个女孩子,都是伶俐干净的,已经在西厢候着了,不知主子今晚?”说着常喜的眼睛就斜飞上去,看着四阿哥不做声。
四阿哥点点头:“你去请八阿哥过来!”
合目靠在桌子上的八阿哥本来想着要早早收拾就寝的,四阿哥早说了,明日一大早既启程,十日
就要赶到福建,八阿哥虽然不怕辛苦,可是这样颠簸,到底心里不安。
闻说四阿哥请自己过去,八阿哥不觉心里奇怪,自家四哥不是该已经睡下了吗?这会子找自己是有什么要事?
等到常喜把自己引到西厢,推开门看见被翻红浪,一佳人罗衫半褪,星眸微合,然后回头看见常喜一脸请君享用任君使用的猥琐笑容准备关门,八阿哥不禁抬头问天问地问自己,这几日爷们干了什么让那瘟神觉得自己欲求不满?爷白天骑马已经很辛苦了,晚上真的没有力气再去骑人啊!
冷静地丢下美人,转身去找四阿哥,四阿哥已经睡下了,而且从门口内侍脸上的不甘愿表情看
来,四阿哥已经安稳睡着了,可是八阿哥第一次不想顾忌他人,只想顺着自己的性子来。
四阿哥起身的时候一脸惊讶,然后就是语重心长地教育:“八弟,阴阳和合才是天地之道,你如何不懂?”
八阿哥压住心头的无名火说道:“长幼有序,自然应该四哥你做个表率,如何只给弟弟预备?”
四阿哥轻轻皱起眉头,把八阿哥拉到自己身边按住他的肩膀说:“八弟,你要记得四哥是为你好!”
八阿哥微微地挣扎着,脸上仍是笑容:“四哥说的哪里话,弟弟是跟着四哥出来当差的,怎么敢将这些放在心上!”
四阿哥看着八阿哥半晌,终于说话:“老八,你不要瞒我了,我全知道了!”
八阿哥一愣,四哥知道什么了?茫然的眼神对上四阿哥淡定的表情时几乎要愤怒,究竟自己干了
什么?竟然引得四哥开始关心自己的卧房来了!
:“那天虽然慌乱,可我都看见了。”四阿哥的声音里充满了挫败“你还小,定然是那些奴才教坏了你,等回去我就把那狗东西交到内务府去!”
八阿哥心里的狐疑越来越多,他觉得自己快要搞不懂这个哥哥究竟想做什么了!
可是四阿哥的声音越来越愤怒:“老八,你也不小了,怎么就不明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那样的事再不可以啦!”
八阿哥忍住火说:“四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四阿哥顿时收敛了脸上的激动,冷冷地说:“你不明白,很好?不管你明不明白,那几个女孩子就给你了!晚上就由她们服侍你好了!”
八阿哥心底的火焰也在翻滚着,硬生生压下来,客气地说:“四哥,你我手足何必见疑?有什么你直说就是,这几个女孩子弟弟还是不能笑纳的啊!”
四阿哥见八阿哥怎么说都不肯低头,也上火了,把床板拍得震天响,声音却低:“未必你也学了太子爷的坏毛病?嗯?”
八阿哥顿时就傻了,太子爷的坏毛病,太子爷的坏毛病多了,傲慢,目无下尘,识人不清,恣意妄为,可是自己一条也占不上吧!
四阿哥看见八阿哥低了头不说话,心里更是坐实自己的猜测,不禁又是气又是恨,自己素日疼爱这个弟弟,简直是无处不好,怎么就染了这毛病?
想了想,本来想给他留点面子不戳破的,只是掰回来就罢了,谁知他这样装傻充愣的,压低声音附耳过去说:“你当哥哥是瞎子吗?那天晚上狼群来的时候,我可是亲近看见马起云那奴才从你的床上跳下来的,你纵然是年轻人忍不住,也要从长计较,难道哥哥我就不管不顾?”
说完就又坐直了,摆出一副兄长的气势说:“别再说了,这事就按我说的办,那奴才也留不得了,等回去再打死了!”
八阿哥只觉得自己不知道是应该笑呢还是应该恼,可是心里的怒火却更盛了,抿了半天嘴巴才说:“四哥您想太多了吧!那天那个奴才不过是替弟弟我按脚,天晚了,我睡过去了,他也倒在床脚迷瞪一一会儿罢了!日后再有这种误会,四哥您直接问弟弟就完了,不必闷在心里!”
还有一句话八阿哥没有说,难道我就这么不懂事?拿个奴才泻火,爷也不是没有自己的人生追求的人啊!
四阿哥一脸的不相信,八阿哥也懒得解释了,拂去肩膀上四阿哥的手,很沉稳的说:“四哥,弟弟知道你是关心我,只是,四哥,那天真的是个误会,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没信心!”
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八阿哥很规矩地行礼,很规矩地退出了四阿哥的房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常喜狗腿的跟上去,讪笑着说:“主子,姑娘们可要等急了啊!”
八阿哥一脚把他踢到地上,那常喜万没想到自己会挨这么一下子,再看看八阿哥铁青的脸色,却
是连声都不敢出的,只是捂着肚子蜷曲着,八阿哥淡淡地说:“爷的事不需要你们奴才操心!”
第二日一早出了南京,杨天逸管家苦哈哈地把那些女孩子又囫囵卖了回去,据说是没讨着爷们的欢心,想起一大早两位爷脸上都没有笑模样,杨天逸自觉办坏了差事,更下定决心要在扬州把场子找回来,定要寻几个天香国色的女子给各位主子!
可惜两位爷都没给他这个机会,一路奔到四川都没怎么停留,进了城,除了采买,连歇脚的功夫都不给,更明显的是两位主子近来相敬如宾的很,除了必要的沟通商议,基本上是谁也不搭理谁,这让下面的人都成日里战战兢兢,生怕那一句话不对就惹恼了主子。
虽然这两位都不是什么性子糟糕,愿意为难下人的主子,可是谁不喜欢有一个气氛良好的生活工作环境呢?每天提心吊胆的干活,无事也不能玩笑,说话更不敢高声,这样的生活让每个人都倍感难受,唯有两位始作俑者完全乐在其中。
当终于遥遥望见福建的城门时,他们也追赶上了亢氏的粮队,两支队伍会合后一起向宁化出发,而杨天逸大管家本以为自己已经功成身退了!已经耽误的生意就不提了,这一路上自己可险些被冻到,有时八阿哥给个好脸,四阿哥就冷哼一声,这日子的的是难捱啊!
可是计划从来都是赶不上变化的,当杨天逸管家在土匪窝里悠悠醒来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算算自己多久没去观音庙烧香了!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从此无心爱良夜
琴师陈意在山西的陈家班已经呆了十几年了,二胡拉得一般,只是人缘好,老班主也不舍得辞退了他。
说起来还是当初康熙皇帝在位的时候,遇着大旱,陈意的父母没了活路,就把陈意丢在了路边。还好当时的老班主好心,捡了回来养着。
一开始,老班主也是看陈意长得白净秀气,想培养个角,每天带着吊嗓子,练身段。可惜啊,台上也讲究个能耐和运道。
陈意从三岁开始学戏,八岁上台,一路就没有大红过,挨了五六年,最后还是老班主心肠好,毕竟是打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也不忍心让人没了活路,就做主让他改行当了琴师。陈意是个老实人,也不埋怨,只是每日起来仍旧跟着师兄弟们拉了嗓子才去练琴。
后来陈家班的武生陈飞唱三岔口唱红了,正遇着皇太后万寿,各地都进献戏班,陈家班花了一月功夫,排了一出目连救母,就从县里唱到府里,又选了进京城。
到了北京城才算见了世面,每个班子这么想。可惜的是到底是京城,卧虎藏龙之处,到底还是落选了。大家伙都怏怏的,老班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还是把大家伙拉到面前好好鼓励了一番,又许了各人可以支领月钱去四处玩玩,要过几日才回程,这才让人高兴起来。
等各人都散去了,老班主把陈意留了下来:“小意啊,你看着点陈飞,这一程最不高兴的人就是他了,待会出门,你跟着他,这样愁眉苦脸的可不够大气啊,咱们回去好好唱,还有机会的!”
陈意同陈飞是一起被收养了,自然感情亲厚,笑笑应了就跟了出去,一路上拉着他说东道西,好不热闹,陈意还记得陈飞那时的笑容,干干净净,还有一对小虎牙,两个人很得意地比着谁能最快把一杯豆汁喝完。
后来的事,陈意就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豆汁的味道太难喝,然后好像有人吐了,然后呢?被五花大绑丢在日头上晒着的陈意,看着自己的师弟被人围殴至吐血,然后呢?记不太清楚了。
模糊间不知道是谁把自己救了下来,等醒来的时候,陈意躺在陌生的床上了,动了动四肢,只觉得木木地发疼,有人在旁边说话:“果然醒了,快告诉王爷!”
等身上的伤好全了以后,陈意终于见到了老班主给自己留下的信,含含糊糊地嘱咐了几句就什么也没有了。倒是服侍的人都很疼惜陈意,只说是王爷喜欢听琴,留他做了琴师,日后各项用度都是王府赏赐,可算是得了天大的恩典。陈意也颇为知礼,好几次表示要去谢恩,外头的管事都说是且安心养病,不急。
每日拉拉琴,唱唱曲,日子过得挺逍遥,只是陈意始终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入得王爷的青目?待了数月,伺候的小厮跟陈意也熟了,慢慢前院的信息陈意也能听到几句。原来救了自己是和硕英亲王,当年圣祖爷第九子,当今皇上最得力的弟弟之一。陈意恍然如梦中,自己何德何能就投了这样贵人的好?
若说是琴技也未免可笑,哪怕丢回山西,自己也不过尔尔,何况是京城?陈意自然也听说过那些龌龊的事情,大清朝禁了官员们流连青楼楚阁,戏班子里的旦角有几个能干净?可是揽镜自顾,陈意真的不觉得自己相貌出众。
好在陈意性子平和惯了,也就安安静静守着自己的院子不出门,他早瞧见院门口守着的侍卫都是有品级的,老班主教过的,看见官,要躲着。
后来王府的掌事内侍马公公也来过几回,不过是瞧瞧陈意的起居随意寒暄几句罢了,赏了几句王爷的关心话。
这样无所事事了好几个月,陈意也被许了偶尔去隔壁院子找人说说话,原来隔壁院子里住着的都是雏儿,也有早有耳闻的绝色旦角,英王爷位高权重,深受皇帝的爱重,总有人愿意拿各种美人讨好他,王爷偏偏男女不拘。
陈意才隐隐觉得英王爷莫非好男色?同他们聊起天才发现王爷一个都没收用,只是当玩意儿养着而已,除了让人称呼声公子,其他跟个猫猫狗狗也没区别。偶尔唤了人去唱个曲儿,翻个筋斗。
只是出来讨生活的个个都是不愿意惹事的,不管王爷是忘记了,还是另有用途,大家且混着吃碗安稳茶饭如何不好?何必深究,日子就这样过着。
秋天的时候,英王爷八月十五领着福晋世子进宫领宴去了,王府里没了主子在上头,管事们越发管得紧,陈意他们的院子是西边的角落,离内眷的内院远得很,可是侍卫们也不敢大意,看得紧紧的,一步不许多走,月饼酒菜赏下来的都好,只是对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陈意想起来戏班子,难免躲着哭了一场。
隔天起来就听说晚上王爷回来的时候,一场大醉,点了好几个公子去侍寝,到了早上也没有早朝,几个公子刚刚才抬出来,都在自个院子里躺着呢。
陈意听了这话越发不敢多言多语,每日小心谨慎,可是侍寝的公子们却越来越多,那几个雏儿居然也请了师傅来教导如何好生服侍。到了月末,却看见那些公子们都被管事领了出去,说是王爷赏了身价银子,许他们自寻前程,各人倒都是欢喜不已。
留下来的人反而盼着被收用,也打听过了,王爷脾气不坏,也不喜欢胡乱糟蹋人,若是这样,拼得熬一晚上,换个自由身如何不可?况且谁都知道英王爷出了名的豪富,出手也大方展样,怎么着也不会白占奴才的便宜,出去了的都得了不菲的安家费,临走也好好作别了同伴,倒多是笑摸样的居多。
唯有那几个雏儿却是不曾被收用,也不放掉,白白地让人揪心,陈意跟他们隔得远,没什么交情,小厮们也叮嘱过的,不能随意往来,陈意只能继续寂寞下去了,曾经的欢乐的确是远了。
中秋刚过,王府里就忙乱起来,服侍陈意的小厮欢察也是旗下的包衣奴才,颇有些兄弟成了气候,跟在主子身边做事,也奔了小小的前程在身上。欢察临进来之前家里嘱咐了的,少说话多做事,可是却被分到这样一个院子,就连打扫都有粗使的下人,欢察每日也闲得很,加之陈意为人和气,两人也算是有几分情分。
:“公子你们哪里知道,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年年的重阳节,皇上都辍朝一日,各太妃中午就进宫陪着皇太后娘娘过节,晚上皇上可就过咱们王府来了,到时候敦亲王也要过来,还有穆亲王,诚郡王、明郡王、咱们府上能不早早预备?”
陈意含笑点点头,配合着欢察的语调摆出合适的惊诧表情,实际上除了听过敦亲王是皇上第十个兄弟外,其他的陈意根本一个都不知道,他进京不过数十日,哪里就能知道这么多显贵?那敦亲王还是因为除了皇上就是他常常送东西过来,陈意这里才偶尔闻之的,只是看欢察说的尽心,他不好打断罢了。
欢察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英亲王预备了如何多的珍馐佳肴,从江南运了怎样的奇花异果,从海外买了多少舞姬歌娘,陈意心里只想着,自己何日才能归家去。
这日陈意正在院子里拉琴,扑棱棱就从墙头跌下来一只白鹦鹉,红嘴红爪,看着喜人极了,陈意把它拾起来,细心拍去身上的尘土,那鹦鹉也颇通灵性,乖乖蹲在陈意肩头也不飞走,陈意高兴地不得了,剥了整整一碟葵瓜子喂它。
等欢察端了午饭来的时候,眼珠子都瞪大了:“这可是王爷的宝贝呢,是皇上的雪衣孵出来的,最后一窝都赏了王爷,肯定是今儿给它梳毛的时候跑脱了,公子,你把这鸟儿交给我吧,不然马公公肯定着急!”
陈意看着欢察一脸的兴奋,心里哪里猜不出他是想着邀功,虽然心里舍不得这白鹦鹉,可是皇帝御赐的东西,自己哪里配要?点点头,交给了欢察,欢察压抑不住的喜悦在脸上漫开来。
晚间的时候,欢察乐呵呵的回来了,陈意也不多问,欢察服侍的加倍用心,想着这孩子口里藏不住话,定然是要跟自己说道说道的。谁知外面却有人敲院门,进来的是王府里的掌事内侍,手里亲自举着黄金脚架,上面细细啄着自己羽毛的不正是那白鹦哥吗?
:“王爷说了,难得月岩喜欢你,就交给你好好照看,可不许养坏了啊!”
陈意自从进了王府,从没有这样高兴过,每日逗弄下骄傲的鹦哥,教它念戏文,不知多有意思。
就连欢察也高兴:“公子你不知道,府里养的最多的是玄袍!”陈意一愣:“我可从未听过这种鸟,想必是上等的稀罕物件吧?”
欢察捂着嘴偷笑,左右看看无人,附耳过去说:“就是八哥鸟,玄袍是王爷起的名字。”陈意笑笑说:“原来是这样,我是说我没听过这种啊!”欢察接着说:“王爷自己也叫八哥,却不许我们叫!”
陈意还没来得及发问,欢察就压低声音说:“你可别到处乱说,当今圣上序齿就是第八,当年我们王爷可是喊八哥的!”
陈意一凛,点点头不再做声。
重阳节那天,果然处处重兵把守,各处的公子都得了交代,不许出院门,陈意自然乖巧呆着,外面听见人说话:“金统领,这边好了!”
傍晚的时候,有人来拿了月岩过去,说是皇上想瞧瞧,自由惯了的月岩哪里肯安分带上链子,又是一番挣扎。
敦亲王从西藏赶回来过重阳节,穆亲王也带着西北大捷的好消息回来了,当天晚上,果然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漫天炮竹里陈意爬起来看了一夜的烟花。
冬天的时候,皇后娘娘终于生了嫡子,普天同庆的好日子里,英王爷却有些郁郁,大家都在猜是不是王爷近来为着庆祝的事每天在礼部累到了?

已经习惯带着月岩去后花园的东面散步的陈意,自然不知道皇帝操心英王爷的身体,下了旨意让英王爷每日都要打一套五禽戏。
等陈意看到英王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下跪了。
:“跪什么跪?本王不缺人跪!你就站在那里,不对,往那棵绿梅那边过去点,恩,把月岩捧高点!对,就这样!等本王打完这半套再说!”
捧着月岩的陈意丝毫不敢挪动,初冬的雪花飘落在鼻尖,痒痒的,他刚拿手去拂,英王爷已经瞧见了:“不是说了叫你别动的?再动就不客气了啊!”陈意只好又定住了。好容易英王爷打完了一整套拳,把绑着的辫子放了下来,还是没发话让陈意如何,等走远了才说:“明天早点来!”
陈意的腿却已是冻僵了的。
然后,每日陪着英王爷,看他打拳,就成了陈意每日的任务,英王爷甚至命人做了专门的几套衣服,让他在花园站着的时候穿。
再后来的时候,王爷就特别喜欢把陈意抓到身边,也不要他干什么,磨墨司香都有人。只让他站角落里,茶果什么的是从来不少的,只是陈意心里也慌慌的,王爷这是什么意思?特别是每当王爷看久了陈意的时候,晚上总会有公子侍寝,陈意就越发迷惑起来。
一直到老,陈意都记得那一年的冬至,中午吃的香菇白菜猪肉饺子,特别香,晚上呢?晚上王爷就要了陈意的身子,陈意还记得那些喘息,吮吸,各种交缠,可是第二日呢?他忘了,好像王爷就连着几个月没有见他了,好像隔壁院子里的公子们格外换得勤了。
可是大半年过去了,陈意还呆在府里,各色人等也都对他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就连欢察都加了月钱,陈意难免有些痴想,王爷还是在意自己的。
那一天,又是中秋节,陈意记得清楚的很,不仅是因为英王爷早上才把一个送自己荷包的婢女小莲赶到庄子上去,还因为晚上突然到访的客人。
敦亲王冲进来的时候,脚步很沉稳,王府了呆了快两年,陈意自然不会不清楚,敦亲王同英亲王如何亲厚,可是等自己被人按着脑袋压到地上跪着的时候,他真的没办法去感叹果然是手足情深。
敦亲王冷冷的声音仿若镌刻在血肉里:“你哪里像他了?你也配被人当成他?”蘸着盐水的皮鞭抽上来的时候,陈意几乎是木在那里的,没有人来救他,敦亲王带的是自己的亲兵,欢察早被丢掉外面去了。就连月岩都被带了出去,抬头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敦亲王眼底的冰冷就被摁到泥里去了。
而英王爷?今儿是中秋,不过了子夜时分,他如何肯回来?
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救了下来,只是欢察消失了,身边再来的都是哑巴,等到陈意可以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脸上已经被人狠狠划过,苦笑几声,还能说什么呢?
隔了很久才听说敦亲王去石家庄整理军务去了,陈意才从庄园挪了回来,王爷却病倒了,御医、院判每日流水般来往,后来干脆就住在府上了。
这是陈意第二次被调去照顾王爷,却是第一次发现英亲王是个爱撒娇的孩子,早晨的含糊吩咐,晚上不高兴的挑剔,都让陈意意外地觉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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