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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代鬼才
“那不是破事。先生。”百里默渐渐敛去了笑容,正色道,“苍生大事!”
……
……
(后半段一气呵成,难道我适合写言情小说?掩面而哭……)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第七十二章 长安来客
“苍生大事?”我微微一怔,看着百里默愈发明亮的眼眸,轻声道,“敢问,何为苍生?”
屋内寂静无声。
百里默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了良久,随后慢条斯理地从地上起身而起,又行至窗边,推开夜窗道:“儒者纸上之语,苍生若水,使之当国;至圣人,亦不敢误苍生。苍生,百姓也……”
此时此刻,百里默倚窗而侍。清丽脸颊对着长空而仰望,尺余青丝随风而动,配着她宽袍下颀长清瘦的身躯,自成仙风道骨之姿。
有圣洁,有气度,更有悲天悯人的气息。
刹那间,我有些恍惚了。
长时间的沉默……
百里默见我不再开口,沉吟了片刻,侧过脸问道:“先生为何一言不发?”
“因为沉默,所以沉默。”我有些无奈地咂了咂嘴,靠在檀椅上,柔声道,“雪停了。”
百里默收回目光,定定地注视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幽幽地叹了一口长气。
“雪停了,所以,我也该走了?”百里默略显颓然地拂了拂长袖,细声问道,“是吗?”
“是的。”我索性闭上了眼睛,摇着檀椅,平静道,“你是该走了。”
“先生……为何不愿听?”百里默有些失望,呼出一团热气吐在纸窗上。
“因为太累了。”我稍显疲惫地抓了抓头发,说道,“你每次来,都是什么天下之事,苍生大事……郭嘉只是好吃懒做的凡夫俗子,当不得这等大任。”
“可是……我除了找你,还能找谁呢?”百里默神情倔强地转过身,语声坚定道,“为苍生请命,本就是慈航道宗的本分。”
“本分?”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百里默,叹息道,“为刘大耳当说客,就是本分?”
“无关政治。”百里默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清亮的眼眸中精光不断闪烁,继续道,“当此危局,刘使君与江东孙家已然势成水火,若曹丞相在此之间横插一刀,必使长江以南诸郡重燃战火。到时多少生灵涂炭,先生可曾想过?”
“有因方有果。”我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想喝口热茶,却发现茶具里空空如也,不禁恼怒道,“赤壁之战,周郎一把大火,烧去了曹家无数大军!刘大耳未有寸功,却侥幸成为了最大的赢家!得襄阳、占江陵,而后兵进江夏、长沙、桂阳、零陵、武陵等共计七郡一百一十五县!扩张迅猛,兵强马壮!如今带甲十万又往西蜀杀奔而去!此等妄想称霸天下之狼子野心,可谓路人皆知!江东孙权,一代英主,麒麟之才。麾下雄兵犹在,帐下能人无数。如今周瑜大都督病愈康复,得此百年未见之天纵神帅,加之鲁肃、陆逊、太史慈等大将慷慨赴死,岂能心甘乐意得将大好江山尽归刘大耳拿去?!刘大耳趁火打劫,泼皮无赖,若然你是孙权,是曹丞相,你可甘心?!”
百里默被我一顿劈头盖脸的呵斥,却未有丝毫表情,想了想,轻声道:“千错万错,江东孙家的人也不该拿婚姻大事为幌子而盗去使君骨肉吧?”
“哼哼,阿斗就一大体积的无知脑残儿童,我若是刘备,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极其不负责任地讥讽了一声,自知失言,咳嗽道,“这些都是刘大耳和孙权‘两口子’狗咬狗的破事,与我何干?你且来问我作甚?”
这次百里默似有些动怒,酥胸起伏了几下,沉声道:“若曹丞相答应与江东结盟,使君腹背受敌,岂不危在旦夕?”
“刘大耳死则死矣,又干你何事?”我有些不悦地抬了抬眉头,低声道,“莫非……堂堂慈航道宗首席大弟子,竟成为了刘大耳的爪牙?”
百里默面无表情地抿紧了双唇,盯着我的眼睛,认真道:“先生请慎言。慈航道宗心悬天下,无关诸侯之事,只为百姓请命。”
“胡扯!那当年周郎火烧赤壁,你可曾去江东当过说客?”我肝火大动,气呼呼道。
“生不逢时……可惜……”百里默眸中的光华忽然迅速暗淡了下去,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颤声道,“为什么你们这些男人想的都是打打杀杀,即使成为天下霸主,那又如何?乱世人命卑贱如狗,多少骨肉亲人被活活拆散,多少爱人眷侣阴阳相隔……敢问先生,战争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和平相处?”
我似乎从未见过百里默如此激动过,望着她如山峦般的眉毛,喃喃自语道:“或许战争,只是为了重整人间秩序。抑或,没有任何意义。”
“既无意义,何必再战?”百里默深呼一气,目光如炬道,“若江南狼烟再起,必死无数百姓。”
“就算死再多的人……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苦笑道,“在下只是区区军师,为君上谋划,无兵无将。先前你也看到了,中卫军恃强凌弱,盛气凌人。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当不得大用。”
“先生何必妄自菲薄?”百里默见我颇为失落,诧异道,“难道先生与曹操丞相再生间隙?”
“这无关间隙,亦不关私交。”我长叹着搓了搓手,轻声道,“自古为君,身不由己。又如江山,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将来变数,谁人能料定?我只是有些胡言乱语罢了……”
百里默幽幽一叹,心事重重道:“先生真不想为江南之和平而请命么?”
“我也是讨厌打战的。”我苦苦一笑,接着道,“如此大好局面,主公必定不愿放手。刘备坐享两州之地,试问哪位君上肯答应?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唉……”百里默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自语,“终究未能完成使命……深感抱歉。”
“别遗憾了,人之气力,终有未及之时。”我摸了摸鼻子,只能好言安慰。
“告辞。”
片刻后,百里默苦涩一笑,作揖道:“不管成与不成,先生能以友相待,已是感激。”
“好好睡吧,一个女人,别太劳心劳力了。”我挥手作别,目光下意识地又盯向了壁炉里颤动的火苗。
百里默迈步而去,跨出门槛时,忽然停了停脚步,转身微笑道:“只是夜访,先生不必设弓弩手。”
说着,她玩味地用手指点了点屋顶上方。
我尴尬一笑,摊手道:“我向来是很怕死的。”
百里默似乎气结于我的无耻,摇头苦笑了几声,捋了捋头发,柔声道:“晚安。”
“晚安……”我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待起身关门时,郝然发现地上居然多了一行字!
那正是百里默刚才所坐着的位置!
只见上面用无上指力破土而刻,字字俊逸非凡,飘若惊鸿……
上书六个大字——夫子将现长安。
……
……
(这个夫子当然不是将夜里的夫子啦……咳咳)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第一章 这年,长安
晨光大作,巷口有鸡鸣四起。
冬树枯枝,苍穹有片雪纷落。
我从夙夜中醒来,内心沉重又焦虑不安,隐隐还带着一丝丝忧伤。早有马车停于梅园口,我喝了口简素清水,披衣拾发,向着长安城施然而去。
冬雪渐凝,长安城上空的乌云尽散,有微暖暮光照耀在洁白的冰面上;遍有炊烟,沿湖砌着的石堤里的灰泥似乎还带着陈腐又颇为新鲜的味道。
车辕碌碌。我穿过长安的北门,古老的城墙因为战争而变得残破与不堪。巡查的军士没有太多多余的表情,尽皆带着疲惫的面容。他们的内心不算平静,口中呼出的热气仿佛都带着昨日的伤疤;那发红的手指,因为失去亲人与战友,而颤抖而愤怒而难过。
行人匆匆。我穿过长安的西门,清晨的长安街头温暖喜乐。有劳作的商贩在卖力吆喝,有卖肉的屠夫在砧板上用力切肉,有高大的壮年人在挥汗拉车,有清瘦的姑娘手提着竹篮微笑卖花,也有矮小的稚童露着贪婪的天真面容站在包子铺前买包子……
那些孩子似没有过多的忧伤,他们的世界纯净又简单。看着那些捧着热包子且正流着晶莹口水撕纸的孩子,这个悲凉的世界仿佛都拥有了让人不忍憧憬却不得不去憧憬的希望。
孩子们愉悦又兴奋,叽叽喳喳得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吵架。他们对着大肉包子吹着气,仔细认真地咬上一口,小心翼翼的神情带着年少特有的夸张和小气。有孩子吸着肉油不忍抹嘴,被烫得哇哇怪叫也只是唤来同伴奚落又羡慕的大笑;袖口脏得如同黑炭亦不愿洗,咬着大块肉馅便流露出幸福又遗憾的神情——怕是幸福于能吃到肉馅的香,又遗憾于吃完了又该没了。
恍惚沉默。我穿过长安的南门,四目皆是哀伤。沿途有儿子抱着父亲的尸体失声痛哭,有新妇搂着丈夫冰冷的身体不忍离去;有面色发黄的孩子迷惘地望着自天空缓缓而下的冬雪,孤零零地蹲在路边,再无依靠;还有两鬓斑白的老人拄着黑旧的木棍,污浊的双眼隐带泪光,嘴角干裂却毫不在意,只是眺望远方,只是眺望着远方……守护着内心最后的盼望。
同在一片天空,同在一座城,西门与南门仅仅相隔着一条街,整个光景却天渊之别。
南门所在,没有喜乐,没有安宁。
伤员满街,粥棚遍地。哀嚎的士兵,残肢断脚,无力地躺在破损的屋檐下,在医治中惨叫,在痛苦中死去,也在绝望中静静闭上眼睛……军医忙得不可开交,悸动的面容渐渐被木然所替代。生死离别若是见惯,岂不是人生大恸?
失去家园的百姓,大多只剩孤儿寡母,他们彷徨又无助地蹲坐在长街上,面色戚容,孤单且悲伤,似惊弓之鸟,似劫后余生,又似生无可恋……不远处等待救济的百姓,拾起生的渴望,疲倦又沉默地排着长队,不时有人遇到失去挚爱亲人的邻舍近坊,不忍睹视,默然流泪,嘴唇微翕却是说不出任何可以安慰的言语……
粥篷冒着蒸腾的热气,有少女用乞求的眼神对着施粥官员小声哭泣,只求能多一点点粮食带回给家中的老母亲;施粥官员嘴唇颤抖地凝视着少女枯瘦如竿的身体良久无语,待发现少女空荡荡的手袖时,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难过地闭上了眼睛。内心深处更是冰凉一片。乱世的宿命,根本无从更改。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战争的地方就有人死去。
这是多么残忍又绝望的现实,除了上苍,何人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我无声地下了马车。至南门最偏僻深处,有粥篷孤零而立。粥篷残缺却是新建,旧竹临时而搭,只用几捆粗绳绑定。那施粥的人却是女子。一身素衣,简扎发髻。她人在忙碌,面有怜悯,施的粥也是比前面的粥篷多出许多。
这里的队伍最长,但是,最是安静。
我抿唇向前,行至女子身旁,深深作揖,沙哑道:“百里默先生辛苦。”
百里默拿着大木勺子倒粥,用眼角余光打量了我一眼,怔道:“奉孝先生何以至此?”
我艰难地摇了摇头,思忖良久,叹息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穷了。”
百里默柳眉微蹙,将一碗盛的满满的粥温柔递给伍首的少年,摸着少年打湿的头发,微笑道:“好好活下去。”
我沉默,深揖及地。
离开时,粥篷的热气湿了我的眼睛……
孤独前行。我穿过长安的东门,修葺城墙的工者汗如雨下。
我静静地上了城楼,城墙极高,一眼望去,顿觉渺小。眺望四处,田垄纵横,屋舍或高或低,大雪纷起纷落。可以看见有儿童堆雪,有商人贩售,有酒楼营生,有军士操练,更多的,却是孤单的人影……
这里是长安,好伟大的雄城。
如今,只剩狼藉。
好大一座哀城,却燃烧不断重建的希望。
我从长安而来,又从长安而去。
马车行至城外,于东郊百里外一亭而止。
雪势愈大,我沉默撑起一柄油纸伞,走在湿滑山路上,望着山顶艰难攀爬。
有晨光从我耳畔洒过,有烈风从我袖间穿过。
听闻此山名为七仙山,传说当年七仙在此羽化飞升,所屹岩石,经久不动。
山中有大雾,山雾笼罩,仿若腾云驾雾。
山顶敞亮,光照强烈,只是浓雾不散,看着竟是在梦里。
我气息微喘,将至崖边时,额前已是虚汗。
那里,早有人在等着我。
“奉孝何故来迟?”坐在崖边上的曹操背对着我,一身沉重戎装外披大红色披风,只是披风不再鲜亮,堆满了陈雪。
我定定地凝望着身前依然孤傲却微偻的背影,沉默良久,才细声道:“我从长安城穿过。”
“怎么?”曹操微笑转过头,示意我坐在他身边。
“多有不忍。”
我面带倦容地坐下,望着崖边的云雾升腾,踌躇道:“乱世,摧毁的是人心。”
曹操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又凝眸望着片片云雾穿梭而过,缕缕成烟,似乎想起诸多往事,声音微哑道:“阿瞒年少立志,欲治乱世之不平,除奸人之当道。手下布满阴魂,尤奋勇向前。可叹岁月之蹁跹,斯人已逝,皆成过眼黄花。每尝大醉,想起当年与袁本初同携纵马,把手言欢,竟是都成过往……死的人多了,渐渐也就麻木了。生的人,敬我多少恨我多少?只怕我死了,才知道。”
我苦涩一笑,发现曹操的鬓角也已花白,不由感伤道:“苍天无情,若然没有乱世,你我此时该是溪边垂钓,湖上泛舟才是。唱几首小曲,逗玩下不成器的龟儿子,该多舒坦。”
曹操听了微微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我想了想,抬眉道:“你大概知道我心情不好。”
“哈哈哈!”曹操爽朗地笑了几声,指着我的鼻子,失笑道:“也大概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看着曹操诚挚又有些疲惫的笑容,我的心中蓦然一暖,自然道:“小叔被侄子欺负了,侄子他爹当然要给窝囊的小叔出气。”
“我已经罚他禁闭了。”曹操还在笑,看着我,打趣道,“不过你这个小叔可不窝囊,跟我装病,还谐美夜游,精力可是顶好?”
“咳咳……”我被曹操当面揭了老底,脸色一红,拱手道,“嘉懒惰成性,不想理那些繁琐军务是了。若不是太重要的军机,能不去就不去了嘛?而且我身体确实不好啊,明公该多多体谅我才是。”
“身体不好还好女色?”曹操不满地撇了撇嘴,笑道,“奉孝你年纪也不轻了,能偷懒我就让你偷懒就是。只是你可还怪我将兵权置于丕儿么?”
“嘉不敢。”我不自觉地垂下了头,感慨曹操人虽已老,却依旧洞察人心,智珠在握。
“奉孝不必虚言。”曹操苦笑了一声,又按着我的肩,喟叹道,“人若是老了,难免会糊涂的。阿瞒亦是凡人,终有所错。只是阿瞒的儿子虽多,精益者不过丕儿、植儿、彰儿以及冲儿。昔年杀戮太重,老怀时总是夜不能寐,被恶梦所惊醒。索我命者,何其多,阴魂不散,满耳皆是哭声,令我常常神思恍惚。只是阿瞒壮志无酬,不忍撒手人寰。将心比心,奉孝,若然你是我,你能不信任自己的儿子吗?”
我静静地听着曹操低沉沙哑的声音,想起自己在许昌的儿子们,想起那种血浓于水的信任以及生命间无法分开的维系,不能二字终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曹操含着笑取下身上的披风,盖在我肩上,动容道:“大战已起,帝国的基业也已然庞大。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兵权都放在自己部下的手中,置于丕儿,是种磨练也是种信任。当儿子的,总不能杀了他自己的亲爹吧?”
我不置可否,想了很久,才涩声道:“是这个道理。”
曹操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望着渐渐偏移的日头,叹气道:“你我终是老了,帝国需要希望,也需要接班人。”
我心中下意识地突了一下,认真问道:“明公是要将基业传于大公子?”
曹操看了我几眼,摇头道:“阿瞒也是不知。四个儿子都太优秀了,着实烦恼。”
我不敢胡言,君臣终是一别,小心翼翼问道:“冲儿仁爱善良,聪明伶俐,明公为何不考虑?”
曹操盯着远处的云雾,沉吟良久,才说道:“四子之中,若论乱世之能,混世之魔,本性而论,丕儿最像我。冲儿良善聪慧,但是年纪尚幼,以致锋锐不足,当此乱世,无人可料其定数;丕儿睿智进取,雄才大略又兼心细如发,虽有多不足,亦不失人中之龙。更为关键的是,他有执掌帝国脉搏的士族宦门支持。论人脉与资本,目前来说,他绝对最有分量。而且长幼有序,朝中大臣多有附庸,人心所向,也是足够。”
我强忍心头所撼,叹息道:“如此,便也是有道理的。”
曹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长叹道:“物极必反,亦是万劫不复。丕儿若为君,有七分把握可守基业。只是心胸不够宽广,不敢说他心狠手辣,但是自古为君者,上位之后又有多少能够善待手足与功臣?当年韩信之于刘邦如何?彭越又是如何下场?萧何百般小心亦被猜忌。观吕雉之心,何等毒辣?杀赵王刘如意、梁王刘恢、燕王刘建……我了解丕儿的秉性,以史为镜,我真心抉择不下……”
我良久无语。
曹操的眼力当真犀利周到。若曹丕为君,对于天下来说,未尝不是幸事。历史上的曹丕,可是三国时期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更是大魏帝国的开国皇帝。他文武双全,八岁能提笔为文,善骑射,好击剑,博览古今经传,通晓诸子百家学说,无论文治还是武功,皆有成就。要不是他冒犯了貂蝉与我结下大仇,我未必会对他如此偏见吧?
可是,如果曹冲能做君上,会不会更好呢?
那不是我一直来的夙愿么?
曹操见我皱眉深思许久,挥了挥手,莞尔道:“奉孝不必忧思太多。治大国如烹小鲜,一切顺其自然吧。”
“喏……”我惶惶然应下,却感觉到肚子饿了,不好意思道,“明公饭否?”
“还没呢,一起吧。”曹操淡淡一笑,看见我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失笑道,“用过饭后一起参赞军机。这次可是大事件了,不许溜。”
“敢不从命。”我苦笑着点了点头,率先起来,又拉了曹操一把,好不费劲。
“老了,身板子不比从前了啊!”曹操哈哈大笑,见我大汗淋漓,嘲笑道,“你这个病秧子,好去锻炼了。”
“床战亦是锻炼。”我哂笑了一声,无耻道,“而且奇妙无穷。”
“老了,不宜过多啊。”曹操坏笑着甩给我一个男人才懂得的眼神,继续道:“你和谁一起过来?”
我不假思索,说道:“我和马夫。”
曹操蹙了蹙眉,问道:“马夫是谁?”
我笑道:“马夫自然就是马夫。他叫龙。”
曹操问道:“龙?为什么取这样的名字?”
我想也不想,说道:“有气势。”
曹操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悦道:“那我是什么?”
我不敢大意,溜须拍马说道:“你是真龙。”
曹操却抬了抬眉头,摇头晃脑道:“不妥不妥,不够气势……”
我哑然失笑,望着长空,轻声道:“那就叫龙爹吧……”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第二章 江左周郎
严冬转瞬。
又是来年。
建安十八年春,庐江彭蠡湖之上,吴天如洗,彭水苍茫。
东吴江左大营,但见旌旗招展,刀光戟影;岸分水旱两寨,艨艟战舰,列为外郭,中藏小船,往来有巷,起伏有序。
大营中军校场之上,数千戎装军士正在纵马骑射,不时传出彩声如雷。
“喁……”
马蹄清脆,校场外三里之地,烈焰棕马之上,只见一飞眉入鬓的女将军盈盈含笑,握缰而伫。
女子容颜俊美,英气勃勃;腰悬紫金佩剑,头戴红缨身披七尺白袍,红色披风随风招摇起落,当是气度风华无双。
“步骘大人,此处便是江左大营。”女子拱手下马,在她身后,有一文臣模样打扮的中年男子正气喘吁吁地摸着胸口,头顶羽冠已是凌乱不堪。
“西……西梅将军……”步骘面目清秀,肤色白皙,虽年逾三十,却不减书生意气,令人见之即喜。他苦笑着唤了一声,赶紧追上脚步,讨饶道,”在下体弱,烦请阁下慢点……好吗?”
“是……大人。”西梅闻言一怔,脸色随即一红,抱拳歉声道,”末将考虑不周。早知如此,大人就该与我策马而行才是。”
“不可不可,男女有别。”步骘一边喘着气,一边摇头笑道,”无事,稍许时辰,歇息后就好。”
“步骘大人乃吴侯亲差使臣,末将多有怠慢,实在该当罪责……”西梅望着步骘善解人意的笑容,心中不免开始隐隐自责起来。
步骘身为孙权重臣,内政精要,通达治体;博研道艺,靡不贯览。更难得的是没有文人的一丝傲气,脾气非常温和。
西梅与步骘相处时日虽不多,却已对其颇为敬佩,如今让他如此受累,怎能不内疚?
“将军言重了。”步骘不以为意得爽朗一笑,眼睛微微咪起,望向不远处中军校场上将士纵马飞驰的壮景,钦叹道,“大都督治下,方有江左大营此等威仪。想我大好江东,文臣能带兵,武将能行文,方是齐备。在下虽不习武,也不可矫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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