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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代鬼才
没错,她已经怀了马超的孩子,而她的夫婿却并不知晓。
他们曾经也有过美好曾有过恩爱情长。哪怕她的夫婿是武痴整日里在军营中摸爬滚打。
她的幸福,只是被一个人打破而已。
公公逝世后,夫君变得狂躁易怒,时时想着要为公公报仇,可是……
《女诫》明明白白写着以夫为天,可是她舍不得夫君没日没夜的研究兵法研究阵型。她怕夫君身子吃不消,非但没有为公公报仇倒把自己累坏……
所以,在鼓起勇气三番五次的劝诫不果,也让夫君恼羞成怒,直接让部下,连夜“送”她回娘家。
百般珍惜的从怀中拿出玉佩,轻轻抚摸着玉上的裂痕。
这裂痕,也是在那次恼羞成怒一把推倒她的时候摔出来的。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她后悔的不得了,却没有任何办法。
从小背的女诫都忘记了么……以夫为天呀……
清冷的冬夜不带一点怜惜,不知有多少悲伤淹没其中……
“不好了!姑爷兵败了!”
慌慌张张的家仆冲了进来,安静用餐的烟家人有一瞬间的窒息。
烟清颜抖动的双手努力克制着,可是颤抖的声音却无法克制:“你说……夫君……夫君他……”
家仆重重的点头,哀伤的眼眸染着泪光。
烟清颜再也拿不住碗了。
“给我坐下!”烟家老爷沉静,不动声色却威严倍增,“颜儿,既然马家将你送了回来,就代表你与他们毫无瓜葛!”
烟清颜知道父亲一直对马家把自己送回来心怀不满,可是……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法放弃……
烟清颜反身,双膝一软直直跪在父亲面前深深叩首。
“女儿不孝。”
再叩首。
“女儿不孝。”
三叩首。
“爹……出嫁从夫。”
一个一个叩首,实实在在的叩在大青石板上,个个清晰入耳。
寒冬时节,弱质女子一步一叩首,直到出了西凉城。
从春来到秋开。
从夏末到冬初。
烟清颜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撑过来的,典当了自小就带着的项链,才换来一路盘缠。
还差点就能找到夫君了……烟清颜整整一年都抱着这样的念头,一面小心翼翼的躲过战乱纷争一面又循迹而去,女人家的脚程怎敌得过行军的速度?几回明明都看见旌旗招摇,待到她走到的时候军营却又已经拔营前行。一路上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也算的上是运气,女人家还挺着个大肚子,竟然能躲过飞影暗箭,拐卖侮辱。
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肚中的孩子……
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烟清颜习惯性的寻找可以询问的人家,刚刚遇见一位农妇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腹中却一阵绞痛,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是孩子他……要出生了吧。
——对不起,没有给你好的环境。
——对不起,连亲生的爹都没办法带你去见……
“将军!帐外有个农妇求见!”有传话兵出现在主将帐内,恭敬的将一个用手绢裹好的东西递给了马超,“她说您看了这个就知道了!”
马超疑惑的接过手绢,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只簪子,簪子很美,繁复的花朵盛开在一块玉上,蜿蜒的流苏柔软而沁凉。
手绢上有血红的字,字有点乱,他辨认了好久才完全看清。
花团锦簇旧景谙,
命堪纸薄不乞怜。
唯念不足弱稚子,
万请夫婿稍顾提。
知晓军中琐事烦,
被逐奴人涎故恩。
冬日渐显隆寒意,
多忧锦被可能敌?
“那农妇手中可抱有一婴儿?”
传令兵不知道为什么将军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难看。却还是老实回答:“是。将军,那农妇说这个簪子叫花底伤……”
马超大步流星迅速离开帐内,不知为何却还嫌速度不够干脆狂奔了起来。
些许慌张,些许害怕。
当马超真正看到那个婴儿的时候,突然哭了出来。
眉眼如她,鼻子和嘴巴却和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突然就觉得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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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峡边逢制使,黄茅岸上是忠州。
到城莫说忠州恶,无益虚教杨八愁。
曹刘争汉中,转眼已一年多。
整片大地上,似乎随时随地都在回响着千军万马的嘶吼。
晨曦已露,早春寒风卷着漫天杀气,扑向蜀军大营。而疾驰在这寒风前方的,是三五成群的黑色斥候骑兵,以及他们豪迈的歌声。
若有若无的歌声传入中军,营中全装惯带的老将眼中闪过一丝炽热,转瞬又低下头去,专心拂拭着膝上那柄色赤如血的长刀。
营外,一个略有些气喘的语声自远而近:“子龙你好歹要劝住汉升,高年涉险,恐有不便……”
脚步声响,挑帘而入的却是两人。见到左边那位白袍武将,原本沉静内敛到有些迟钝的老将霍然站起,眼中若电芒闪过,蓦然爆发,一股可见的气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张,宛如巨石投入平湖。然而比气劲更恐怖的是随后而来的一道刀光,赤红刀气后发先至,劈波斩浪般斫开气劲,直奔白袍武将的面目而来。他也不敢怠慢,右肩微耸间,腰间佩剑连鞘曳下,横拦刀光。
龙吟声散,胡桃木制的寻常剑鞘不堪锋锐与巨力,碎裂一地,露出内里曾名动天下的神兵。
“怎样?”刀光的主人只说了两个字。
“这一刀之威,已不在二君侯之下。”青釭剑的主人字斟句酌地回答。
先前男声的主人,在军营里仍儒服高冠的士人听了不由大急:“子龙你怎可……”
白袍将军似是没听到他的话,继续一字一顿地说:“然而更为难得的是,这一刀中所含锐烈之意,实已胜少年。”
此话似非特意说给儒者,但他听到时,却似有所悟地闭了口,面上多少挂了些无奈。年老的虎将闻言展眉:“如此某可能去得?”
儒者仍不甘心:“汉升年迈,何苦争这一时功名……”
武将看了看手中无鞘利刃,就那么随手将之扔在地上,也诚恳开言:“武名如利器,难言凶吉,得失顺势就好,汉升三思。”
老将还刀入鞘:“孝直不知武者之心,不说也罢,而子龙你……”他微微苦笑“已得之人自可言弃。”
说着他挥挥手:“某自是知子龙心怀天下,有大臣之风,委实不在乎这区区勇名。然而某日渐衰朽,却一无所成,倒是难言这放下二字。”
老将的声音忽而悠远:“世间板荡已三十年,群龙野战,英雄驰骋时,某家眼中的却只有超卓的武者。飞将横绝徐兖豫,云长单骑斩颜良之时,某只得在长沙据守,想象着当世武者风采,是非成败易过,而武名难磨。便是子龙你平生无耀武之意,但‘赵云’二字在世人心中,终是写在当阳长坂之上的。”
说到这里,老人的目光转锐:“主公定长沙之时,某家花甲老卒,一勇之夫而已,复策名委质,所图何来?不过是为自己名字在史书上找个书写处而已。”
帐中一时安静下来,而曹军斥候的歌声已越来越近,渐可听清:“典军校尉夏侯渊,三日五百,六日一千……典军……”
老将难得地破颜一笑:“如何?纵然夏侯渊已封侯拜将,身任方面,军中传扬的,仍是他微时的武名。”
说着他踢开脚边胡床,大踏步地向帐外走去:“孙子王八蛋才甘心做一生只在路边为别人喝彩的人!夏侯渊的首级和这定军山走马谷,就是我姓名的书写处!”
两人感受到老将的决意,默默地向两旁分开。
顷刻间,一道铁流从蜀军营中突出,迎上了漫天而来的杀气,而铁流的矛尖,是一道红光。
魏军豪迈的歌声戛然而止,换成了惨叫与惊呼:“黄忠,那是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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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时代是个群雄争霸英才竟出的年代。
论奸雄曹操,英雄刘备,枭雄孙权各据一方而有三国鼎立,各显华章。
而他们所拥有的知人善任的贤能也是被人们称颂熟知的。一如曹操与刘备的煮酒论英雄,刘备的三顾茅庐,孙权的登台拜将用四英,他们手下的英才不少,如曹操手下文臣荀彧,荀攸,贾诩,郭嘉等,武将如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真,张辽等,刘备手下文臣诸葛亮,庞统,法正,刘巴等,武将如关羽,张飞,魏延,黄忠等。
孙权手下文臣如张昭,顾雍,诸葛瑾等。武将如黄盖,程普,甘宁,凌统等。当然还有文武全才的四英杰。
但有一人的确比较尴尬——论雄不是君,论臣被封帝,论忠子孙反,论奸查无行,这个人也是在历史上被毁誉参半的人,此人正是晋宣王司马懿。
……
……
五丈原前,一个人仰望星空,他的眼神,精光四射,满头白发,面目饱经沧桑。
探子回报,魏军依旧坚守,蜀军,可能感觉到会发生什么,猛烈的攻势,没有弱下来,相反更加凌厉,大家都把希望寄托给孔明,希望这次能还给他们一个安定的天下。
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这么多年来,多少将士跟着自己出生入死,为了实现一个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兑现的诺言,也许是美丽的谎言,虽然所获颇多,但是从战略角度完全没有取得一点进展,还有很多人客死他乡,这让本来国力就弱小的蜀国更是雪上加霜,六出祁山,徒劳无功。
魏军阵前,这个人的目光深邃的可怕,鼻子微微上翘,带点鹰钩。
探子多日前回报,蜀国大将军孔明,得了重病,他的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开始放下了。
这些年来,他已经受够了人们的冷嘲热讽,见了孔明就跟猫见了老鼠一样,闭门坚守,而且魏国的国力是蜀国的数倍,但是他心里明白,孔明用兵别人难以揣摩,只有自己才能摸透,如果当时贸然出击,很可能会功亏一篑。
魏国再强盛的国力也经不起几次大败,而且是为了自己心目中那个更重要的理想,早早的灭掉孔明,自己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飞鸟尽 良弓藏 狡兔死 走狗烹,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所以他要等,这么多年终于等了出来,自己的羽翼已经丰满了,魏国上下已经隐隐有了司马家的天下,诸葛亮六出祁山,虽然自己没有占到一点便宜,还损兵折将,但是从战略角度看,自己无疑是赢了,孔明,没有取得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还大大的损害了蜀国的国力,而魏国耗得起,这就是他忍辱负重的原因,而自己今天已经隐隐感觉到要发生什么了,前线回报蜀军攻势更加凌厉,他知道,这一刻终于将到来,但是内心完全没有一点高兴,反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那是对对手的尊重。
五丈原前,孔明,想了想以前发生的那么多事——跟着刘备***江山的时刻,那个时候是多么的风光,可是,世事如常,变幻莫测,自从关羽败走麦城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以后自己要撑起这个表面强大,实际已经风雨飘摇的摊子,赵子龙离世的那一刻起,自己又受到了一次沉重的打击,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是无奈而又残酷的事实。
他不是司马懿,刘备白帝托孤,劝他自立,这是自己从来都不敢想的,虽然自己专权,把蜀国所有军政大事,全部紧握于手,这也是迫于无奈,自己要撑起的是一个人口不足百万的国家,而跟人口数百万的魏吴对立,而且主上昏庸,听信谗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蜀国。
他难道不知道,这只是逆势而为吗?他难道不知道,弱蜀击强魏是基本上没有希望的吗?
他知道,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一旦离去,那么离自己建立梦想的地方离去的日子也不远了。司马懿的锋锐,蜀中无人能挡,只有自己能克制,但是仅仅是克制,毕竟国力相差太远了,只要自己存在的一天,就要承担起蜀国的责任,所以七星坛前,他要强行逆天,终究人算不如天算。
丞相,你赢了,多少年后的今天,蜀中的人是否会想起——
有一个人,曾经为了他们鞠躬尽瘁,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第二十七章 平湖冬月(上)
公元212年,建安十七年十一月中旬,持续了三年的和平岁月终于被无情地打破了。
号称“天下健勇”的西凉大军趁着长安太守钟繇远赴许昌的微妙时刻,在当时长安城的最高指挥官钟进大摆寿宴之时,果断地发起了一场蓄谋已久、雷厉风行的偷袭行动。
成千上万的西凉铁骑挥舞着冰冷的马刀踏进了长安的领地,铁索被斩断,城门被破坏,无数守城将领被杀;钟进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自己的府邸,群龙无首的曹兵溃不成军;大地在震动,喊杀连着天,到处是哭声惨叫声;城中央的大火映红了半边天,平民百姓胆战心惊地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少许几个胆大的戳破窗纸往外查看,都被眼前的惨烈状况吓得不敢动弹——有个壮汉不知为何跑了出来,结果不到几秒钟,他的脑袋就搬了家——西凉兵神情冷漠,高举的马刀滴着血,残忍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每一个长安的子民——胆敢妄动者,杀无赦!
这是一个泣血的夜晚,猝不及防的曹兵死伤甚多,兵荒马乱之中死去的良民更是不计其数;久负盛名的千年雄城被闪电般的攻占了;帝国西北最重要的门户长安,在皑皑大雪中,“支离破碎”。
不幸中的万幸,驻防在长安西大门的李通将军在率军顽强抵抗之后,眼见敌势难当,毅然决定弃门而走——他知道,丢了长安是死罪,但若是丢了身后至关重要的潼关,那就是千古罪人!
消息传回帝都许昌,举国哗然。
曹操震怒之下,连连颁布了四条骇人听闻的“敕令”:一、调派各地兵马,火速驰援潼关,潼关若失,则帝都岌岌可危;二、命东南军团长、合肥太守张辽提高警惕、积极备战,最好一切防御准备,以防东吴趁火打劫;三、彻查内奸,钟繇返回许昌是绝对保密的事宜,长安的沦陷也存在着太多的疑点;四、免去西北军团长、军机部副统领、成侯、长安太守钟繇的所有官职、军衔和爵位,打入天牢,等待候审。
大雪初临,一场巨大的风暴,开始席卷整个中原大地。
※※※
平湖冬月,恬静浩淼。
襄阳城的湖面上,一艘乌蓬小船慢悠悠地行进着;船舱内,熏香袅绕,琴声飘渺,一盏黯淡的油灯泛着微弱的光芒;船舱外,一个书童百无聊赖地划动着船桨,清秀的面上挂着寂寥的神情。
“先生,那边有人!”一阵夜风吹过,书童突然指了指不远处的黑点,惊呼一声,兴奋地高声叫道。
“小琳,不许大惊小怪。”船舱内,一道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平静的湖面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是,先生……可那边真的有人啊。”书童红着脸挠了挠头,嘴巴翘的老高。
“那只是一艘船,不见得就一定有人。是人是鬼,还说不清咧。”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船舱里的人伸了伸懒腰,翻腾了几下,发出了慵懒的哈欠声。
“哦,是……”书童失望地低下了头,从怀中掏出几颗石子抛向水中,黑暗中的湖水看着就像一滩深不见底的渊池,让人害怕又充满好奇。
他怅然若失地仰望着星光,却蓦地感觉到眼前闪过了一道快得不可思议的白影——一个清丽脱俗的白衣女子凌空而来,背负着双手,含笑着走进了昏暗的船舱,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子,让书童惊讶地无以复加。
“你才是鬼呢,诸葛先生。”白衣女子进了船舱,也不客套,淡然一笑,定定地凝视着身前正单手支头靠在软榻上休息的温文尔雅的俊逸男子。
“哦?”诸葛亮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莫名的俊脸一红,坐起身整了整衣冠,作揖道,“原来是百里默先生,有失远迎,快请坐。”
“啊!先生!有个仙女来见您了!啊!也许是妖怪!”就在这时,船舱外忽然突兀地响起了男童惊愕的叫声——诸葛亮难堪地捂住额头,心中想着是不是该把他的书童一脚踹进湖里;百里默又好气又好笑,蹙起的弯眉说不出的妩媚。
“劣徒一头,让您见笑了。”诸葛亮讪讪一笑,惹得百里默立时笑靥如花。
“百里默先生怎么那么突然就来了?也不知会在下一声,好让我备好丰盛酒菜以迎之嘛。别客气了,请坐。”
“怎么,你好像很不欢迎我的样子。”百里默微笑着欠了欠身,双膝着地,看到诸葛亮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尴尬之色,不禁莞尔一笑。
“怎么会?我这人在隆中时懒惯了,只想偷点闲。想不到百里默先生也喜欢到湖上泛舟。”诸葛亮笑着沏了壶热茶,看着茶香升腾,浓眉下的眼睛渐渐亮若星辰。
“也不是了,我以前都不喜欢泛舟的……”百里默幽幽地吐着字,眼睑低垂,白皙的面庞居然难得一见地掠过一抹浅浅的红晕。
“哦,原来如此,不错,人都是会变的嘛。”诸葛亮怡然自得地摇了摇羽扇,又转过身拿起一块香饼投入一鼎做工精巧的熏炉之中,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对面女人的脸上闪过的失望之情。
“呆子,不解风情。”百里默轻轻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仰起头四处打量了几下,笑着说道,“你这里,古朴典雅,还挺舒服的。”
“哪里,平生无大志,只求安然吃饭,安然睡觉。”诸葛亮淡淡一笑,细长的手指在琴案上慢慢抚过,睿智的眼眸中倏然一暗,流露出的仿佛是对过往岁月的几许追忆。
“诸葛先生过谦了。”百里默掩嘴一笑,凝视着他身上纤尘不染的鹤氅,感慨道,“先生神仙一般的人物,既然期望的是潇洒自在,闲云野鹤的日子,又为何出山辅佐刘使君,甘愿在刀光剑影中殚精竭虑呢?”
“呵呵,阁下有所不知。”诸葛亮慢慢地捧起一杯香茶,吹了吹氤氲而开的热气,轻声道,“生于乱世,本就是我们的不幸。如果我们苟且偷生、独自享乐,又如何对的起陷于水深火热的淳良百姓?百里默先生不远万里的来到襄阳,不也是为心中的理想奋斗吗?”
“这个……是的,为了心中的理想……”百里默蓦地神色一软,美丽的眼眸中看着更加柔和,良久,才叹息道,“先生说言甚是,不过天下之事,有时候确实太过沉重了。这几年我一直坚持当初的信仰,希望自己能够为黎明苍生做些什么。可是吴侯虽然热情地接待了我,刘使君也礼贤以表,但我知道,他们始终都不会答应停止征战的。”
“是的,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也知道,你不会放弃的。”诸葛亮微笑着凝视着眼前的女子,那双望穿秋水的眼睛隐隐透射着鼓励,“为了理想,纵然身死命消,也无怨无悔。我是这种人,你也是。”
“是吗……谢谢你。”百里默莫名地心头一震,美眸中闪过几道奇异的光芒——这时她才发现眼前儒雅温润的男子拥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洞察人心的魔力。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第二十八章 平湖秋月(下)
平湖之上,星光点点,天地静幽;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湖面,吹皱了几丝涟漪。
此时,月亮从乌云后探出了迷人的脑袋,播撒出温柔明亮的月光;小船上,书童无聊地叹了口浊气,稍显痛苦地捂了捂干扁的肚子,听着船舱内不时传出的笑语声,嘴里不满地嘀咕道:“先生和那美女姐姐都不需要吃饭的么?饿死我也,难道那姐姐真的来自天上,有仙丹不成?”
书童懵懵懂懂地拧着可爱的眉头,稚嫩的脸蛋不解地凝望着长空。
“百里默先生此次前来,莫非有什么要事?”船内,诸葛亮笑着饮尽一口浓茶,很自然地卷了卷舌头,顺带着舔出一枚茶根,却让他面前的百里默莫名地心跳加速。
“没……没有。我只是闲着……”百里默脸色羞赧,飞快地低下头,将自己美丽不可方物的容颜藏在了昏暗处——她极力不想让诸葛亮难堪,更不想让自己难堪。
“呵呵,哦,这么清闲的岁月,倒让人有些慵懒了。”诸葛亮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扭头望向木窗,浏览着黑夜中的湖色,若有所思道:“你说,如果哪天天下真正太平了,那该有多好。没有战争、没有流血、也没有牺牲,老人不会失去挚爱的儿子,勤俭持家的妇女也不会失去心爱的丈夫,天真无邪的孩子更不会失去伟岸的父亲。”
“是吗?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原来先生你也不是狂战份子……”百里默颇为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待看到诸葛亮嘴角挂起的温和笑容时,轻声道,“但是您也不能停止战争是吗?对于你们来说,只有以战方能止战。”
“不错,使君仁慈贤德,曹操雄才大略,孙权胆略超群,当今天下最有实力问鼎天下之主的男人,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心中的执念的。”诸葛亮缓缓闭上眼睛,将羽扇平置于胸口,淡然道,“这是王者的私心,更是王者的野心。如果当年汉高祖没有吞噬天下的雄心,恐怕项羽早就是威加四海的皇帝了。”
“先生,您刚才所说的话,当真吗?连你也以为就是因为这些上位者的自私才导致如今黎民百姓的疾苦?” 百里默有些震惊地盯着诸葛亮,她无法理解眼前这个智可通天的男人为何如此率真坦白,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不,你错了。”诸葛亮腾地转过身,直直看着百里默,肃然道,“一个真正理想的国度,是需要靠自己的双手建立的。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寄托和幻想都放在他人身上。因为我们不敢,也不能。同样,曹操也不会,孙权也不会,他们都坚信自己是最好的,是这个万世隆天的真正主人,是天下地下,独一无二的天子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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