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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魄三哥
这个疑问一闪即过,在这个生死攸关的当口,怎么能不被殃及池鱼,才是迫在眉睫的问题。投降并不丢人,董南的双手举得更高了,甚至还刻意让手腕上的铁链发出点声响,以此表示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
“该死的野蛮人!”
最近的那个手持斧子的海盗显然不太领情,前金吉列出国留学咨询公司董总经理的善意,只换来了一声咒骂和粗暴的一脚。老黑显然不太适时务,见董南被踹翻在地,禁不住地站了起来,挥舞着镣铐上的铁链,面目狰狞的冲海盗们咆哮。
手脚都被铐住了,你凭什么跟人家叫板?
还没等被踹得眼冒金星的董南爬坐起来,老黑的举动就引起来了海盗们一阵哄笑,紧接着一拥而上,对手老黑就是顿拳打脚踢。还好千里打劫只为财,这帮可恶到极点的家伙,对奴隶并不太感兴趣,而是把目标转向了刚放下武器的船长和水手。
“我是船长,早已恭候在此了。”约瑟夫船长很识时务,也很有风度,对着围上来的不速之客,慢慢的摘下三角帽,用优美的姿势向他们行了个礼。
“你怎么敢命令水手开枪?”头目很生气,一脸咬牙切齿地表情。
“杀了他!杀了他!”
船长的处境看起来不太妙,海盗们顿时咆哮了起来。一个个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有把他大卸八块之势。约瑟夫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随即转了身来,低声说道:“先生,请原谅我对您和您朋友的冒犯,但保卫船只是我的天职。”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奴隶贩子遇上海盗呢?头目对这个回答未作回应,而是举起手枪,抵住这位倒霉船长的胸膛,扣动板机。约瑟夫下意识地把枪挡了一下,枪响了,可子弹偏了,打伤了他的侧肋,鲜血直流,但他并没有死。
见他还站在那里,头目感觉很没有面子,又用手枪柄朝他头上猛砸,约瑟夫这才一下子跪倒在甲板上。
约瑟夫船长只是被打懵了一小会儿,清醒过来之后,又鼓足力量和勇气站了起来,想往前甲板上跑,但是这里他也无处可逃,迎面碰上了海盗的水手长,这是一个更恶毒的家伙。突然举起腰刀,朝他头上砍去,船长急忙躲闪,大刀落空,砍在甲板的栏杆上,刀戳进去一英寸深,由于用力过猛,弯刀竟然断成了两截。
真是一群不可理喻的家伙,这一切看得董南胆战心惊,暗想这一刀砍正了会是什么结果?
水手长野性大发,拔出手枪,像刚才那个头目一样,用枪托朝船长头上猛砸。这时候,听天由命的大副和几个水手,见船长被打成这样,连连求情道:“先生、先生,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不要杀船长,他是我们从未碰到过的好人那!”
“是啊,是啊,他从未虐待过我们,哪怕对奴隶也一样的仁慈。”
可是他们这么一来,却把水手长的火气,从船长身上引到他们自己头上去了,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完全占领了“银鹿”号。经过一番盘问,发现除了奴隶之外,船上还有一批价值不菲的货物,这让海盗们的情绪平和了许多。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尽管船长没有把自己当人,但没有他自己也活不到今天。见局势稍有缓和,董南禁不住地挪了过去,把他扶坐起来,笨拙地撕开他的衬衫,简单地清理了下伤口,脱下他那双丝绸长袜进行包扎,以免失血过多。
可能是老乡见老乡,多少得给点面子,海盗头目盘问完管家船上有多货物后,心满意足地走了过来,一脚踢开正忙着救死扶伤的董南,趾高气扬地说道:“船长先生,保护船只的确是你的天职,不过洗劫船只却是我们的天职。之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只要水手不控诉你,我想你应该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他娘的,还挺幽默。不过这倒让董南大大的松下了一口气,毕竟听他的口气,自己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还没等约瑟夫船长开口,其他海盗便兴高采烈地朝天鸣枪,以示胜利。
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如果是在另一个场合,董南一定会觉得是滑稽可笑。
甲板上的这些海盗是划小船过来的,他们的领头船就停在不远处,听到这边响起了枪声,看见“银鹿”号上灯火通明,误认为他们派来抢船的人失败了,于是为了雪耻报仇,在黑夜中居然向已被他们占领的“银鹿”号猛烈开火。
红光一闪,接着就是一声巨响,激起了四面回声,一颗炮弹呼啸着从空中飞过,在左舷不远处的海面上激起了一根水柱。
“嘭……!嘭……!”
炮弹一个接一个地砸过来,所幸的是准头不怎么样,不是太远,就是太近,竟然没一发能击中目标。水花溅得到处都是,甲板上顿时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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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第四章 “误伤友军”
好运只是暂时的,“银鹿”号还没能从突如其来的攻击中反应过来,一发炮弹正中艉楼,火光中木屑横飞,碎片砸得周围的橡木桶嘭嘭直响,站在那里的海盗头目和大副基里克顿时被击倒在地。
前甲板上的董南逃过一劫,茫然地看着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约瑟夫船长已经昏过去了,他不得不鼓起勇气,向同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海盗水手长建议道:“赶快向你的朋友们喊话,告诉他们已经劫持成功了!”
令他倍感意外的是,水手长不仅不感谢他,反而还非常生气,又踹了他一脚,并怒气冲冲地质问道:“该死的野蛮人,是不是害怕吃子弹去见上帝?”紧接着又喃喃自语道:“该死!真希望有朝一日能被炮弹送进地狱。”
尽管如此,他最终还是听从了董南的劝告,高声招呼他的同伙,说他已劫获了一条大船,上面满满地装着许多酒和货物。
大约过了一分钟,炮火终于停止了。短暂的炮击极具破坏性,缆绳、圆材、帆脚索、帆布、沥青桶到处都是,海水、鲜血和碎肉溅满了帆桁,家禽在笼子里扑腾乱飞,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甲板上一片狼藉。
占领“银鹿”号一卒未损,成功占领后倒被自己人的一通炮击干倒七八个。头目倒在血泊里,肠子流的到处都是,其他几个手下的伤势看上去也不轻,这一切把水手长气得暴跳如雷。
“你是大夫?你会包扎?”
一个海盗的话提醒了水手长,见董南正接着给约瑟夫船长包扎额头上的伤口,立马走了过去,恶狠狠地命令道:“别管他了野蛮人,快给我的兄弟包扎!”
董南回头看了看四周,见老黑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便举起手上的镣铐,一脸无奈地说道:“先生,很乐意为您效劳,但这样很不方便,您能不能帮我先打开?另外我还需要一个助手,您知道的,这么多伤员,没有助手可不行。”
“钥匙!钥匙!钥匙!快去给我拿钥匙!”
不等水手长发话,一个血流满面的海盗就举起手枪,冲幸存下来的管家,满面狰狞地咆哮了起来。管家早被这一切吓懵了,见穷凶极恶的海盗把矛头对准了自己,连忙跌跌撞撞地钻进一片狼藉的艉楼,手忙脚乱的翻找起了钥匙来。
这时候,一个矮胖的英格兰人来到了船上,拍了拍水手长的胳膊,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表示遗憾。随即转过身去,下令把船上所有的活禽——鹅、鸡、鸭,都宰了做菜。同时要求幸存的水手,把郎姆酒、葡萄酒、啤酒、白兰地、尼格斯冷酒……只要是带酒精的饮料通通给他拿出来。
把自己人打成这样,居然还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地,显然他才是说了算了的人。
不是独眼龙、没有木腿,没戴一顶达达尼昂式的帽子,肩上更没有一只鹦鹉或猴子什么的。眼前这位穿着一件宽松的蓝色外套,下摆一直垂到膝部,上面密密麻麻地钉着铜扣子,后脑勺上还扣着顶镶着好看花边帽子的海盗船长,显然不太符合董南心目中的海盗船长形象。
“钥匙来了,钥匙来了!”这时候,管家从近乎成为一片废墟的艉楼里钻了出来,举着一串钥匙,一脸忐忑不安的表情。
海盗船长显然不知道水手长想干什么,接过钥匙看看,回头说道:“我的朋友,用不着这么麻烦吧?把他们直接扔到海里去,我可不想跟这帮野蛮人共进晚餐。”
水手长并没有立即执行他的命令,而是急切地提醒道:“船长,那个黑头发的是大夫,亨利需要包扎,托马斯的伤口也需要处理,您不认为他对我们很有用吗不跳字。
“大夫?”
船长似乎对此表示怀疑,用手枪托起董南的下巴看了看,突然惊叫道:“印第安人!难以置信,非洲海岸还有印第安人!”
“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印第安人,而是从东方过来的中国人。”董南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葬身鱼腹,连忙小心翼翼地纠正道。
发达的工商业、繁华热闹的市集、华美廉价的丝绸锦缎、宏伟壮观的都城、完善方便的驿道交通、普遍流通的纸币……据说连房子都是用黄金盖的,马可-波罗与他的故事《马可-波罗游记》早已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船长想不知道东方都不行。
“天啦,居然是真的。”
船长顿时来了兴趣,放下手枪回头笑道:“巴里,你说的对,大夫先生可不能扔到海里去。对了……你是怎么过来的?是被葡萄牙人抓来的吗不跳字。
无敌舰队虽然被英国海军在英国海盗的配合下打败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东方航线还是掌握在葡萄牙人的手里。就算英国东印度公司和尼德兰(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队去亚洲,也只是一两年一趟,甚至都没什么太大的作为。
正因为如此,船长很直接的认为,葡萄牙人才是董南出现在这里的唯一原因。
“算是吧。”这个问题真难回答,董南连忙岔开了话题,举起手上的镣铐,一脸凝重地说道:“先生,为您部下服务是我的荣幸,他们流血过多,不能再耽误了。”
“对对对,非常对,巴里,还等什么?”
船长一边示意水手长给董南把手铐打开,一边看着肠子流得到处都是,早已断气的那个海盗头目,摇头叹道:“可怜的吉尔,他永远都当不成船长了。”
董南并不是一个职业医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医术一窍不通。事实上出国之前,家里人就希望他能在美国学医。原因很简单,因为美国医生富得流油。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到了美国之后,董南才对此有了感性认识。他所见过的美国医生,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是百万富翁。其中有些专科医生,特别是心血管外科医生则可能是千万级富豪。
他们都住在富丽堂皇的高档社区,高大茂盛的乔木掩着小桥流水的庭院,里面点缀着各地珍奇花草,而精巧设计的独立洋房也是气势恢宏。不用主人开门,就知道这是有钱的大户人家。他甚至参加过一个华人外科大夫女儿出嫁的婚礼,那盛大的场面豪华又隆重,简直可以拍“007”电影……
正因为如此,董南着实下了一番功夫,无奈在美国学医的费用高的惊人,囊中羞涩的他,只能半途而废。
没想到以前学的那点皮毛,今天倒用上了,甚至还救了他一命。在他的极力恳求下,老黑总算逃过了一劫。不过其他黑奴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就在管家领着他们钻进船舱之时,炮击后幸存下来的十几个黑奴,通通被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扔进了大海。
“银鹿”号已故随船医生大卫留给他的器械简单,几把锋利的手术刀,一把锈迹斑驳的锯子,一个让伤员咬住以缓解疼痛的皮质箝口器,以及处理截肢后伤口的一大桶焦油。就算没看过罗素-克洛主演的《极地远征》,董南也知道这些东西的各自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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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第五章 反复无常
甲板上正准备大摆庆功宴,甲板下层后舱的景象却让人怵目惊心。包括幸存水手在内的伤员,被老黑等俘虏背下舱室。鲜血在两舷淌来淌去,管家则和另外一个水手站在血水里给董南帮忙。
舱中只点着两根蜡烛,董南在昏暗的灯光下,像屠夫一般把木桌上血肉模糊的肢体乱斫乱锯,把几个身负轻伤的海盗看得毛骨悚然。
半个月来的经历,不但别人没把他当人,连董南自己都快不把自己当人了。
下不了狠心就没命!
在这个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他只能把管家和水手们摁住的伤员想象成尸体,像在医学院解剖那样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恶心反胃是没有的,穿越前从未乘过船,该吐的早就吐完了。再说紧张和恐惧只会让人心跳加速,只有腐败糜烂,发出阵阵恶臭的尸体才会让人恶心。更何况那个总在尸体边吃热狗的大胡子教授早就说过:死人并不可怕,真正可怕地是活人。
相比之下,这里的空气环境要比医学院解剖室好得多。想当年第一周拨皮,第二周挑筋……被福尔马林的刺激性气味熏得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戴口罩都没用,连眼睛都被熏红了。
从腹腔里取木屑比较麻烦,一刀下去,白色的浅筋膜暴露出来,就像熟透的柿子突然爆开了一样。
“敌人杀一个,大夫就要杀十个!天了,我宁愿被一炮轰死,也不愿意让大夫救我。”等待包扎的一个海盗,终于受不了了,瞄了一眼木桶里同伴刚被锯下来的胳膊,一边嘟囔着,一边捂着耳朵跑出了舱室。
麻醉剂没有,消毒措施没有,抗菌素抗生素更没有。刚处理完的三个伤员,能不能从失血过多和伤口感染中熬过来,只能看上帝的旨意了,前提是他们还信神。
管家早就吓得瑟瑟发抖,老黑则镇定许多,在董南的要求下一个劲地给伤员灌郎姆酒,希望酒精能起到麻醉作用,缓解一点痛苦。结合他刚才在甲板上的反应,显然是个见过血的狠角色。
尽管董南这是第一次实践操作,手法上还有些生疏,但下来巡视了一圈的水手长,对他的表现似乎还算满意。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要知道在没有医生的情况下,他们一般都是让木匠来干这样的活儿。
这帮毫无人性的家伙真是反复无常,刚才水手长还说,“对不起,我们饶恕你之后,还叫你受了不少委屈,不过这是战争中的命运所注定的”,然后也不管这里的环境是否适合进餐,居然派两个海盗送来了一些吃的和酒。
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又来了三个喝的醉醺醺的海盗,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弯刀,声称等会要把他们全都扔到海里喂鲨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这一劫是逃不过去了!
董南近乎绝望的长叹了一口气,见老黑很不明智的偷偷抄起了锯子,连忙狠瞪了他一眼,并微微的摇了摇头。
“大夫,救救我,这里只有您能救我!”
管家终于崩溃了,“嘭嗵”一声跌坐淌满血水的甲板上,掏出一张被老鼠啃过的信,哆嗦着哭诉道:“我女儿寄来的生日贺信,三个月前收到的,我们刚在距白蜡树园农舍不远的地方买了房子,还没来得及结识周围的邻居,我不能死,我绝不能死……”
“万能的主啊!请宽恕我们的罪恶,像我们宽恕那些罪于我们的人一样……”另一个幸存下来的水手,更是掏出十字架,诚恳地作起了最后的祷告。
敌我实力太过悬赏,老黑最终还是很不情愿的放下了锯子,在昏死过去的海盗身上擦了擦双手,低声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的朋友。”
这算是抉别吗?还没等董南开口说话,一个同样喝得醉醺醺的海盗,拧着酒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语无伦次地嚷嚷道:“大夫,大夫,船长要见你。”
“我去去就来,照顾好他们。”
董南环视了下四周,再次看了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约瑟夫船长,这才拍了拍老黑的胳膊,带着恐惧而又好奇的心情毅然走了出去。
刚走上甲板,一股浓烈的烟草味、酒味、肉味掺杂着柏油味扑面而来。一百多个海盗正围着装有法国红葡萄酒和白兰地的木桶,用罐和碗之类的器皿,拼命舀酒喝。他们还把盛满酒的桶抛来抛去,随意嬉闹。
鸭、鸭、鹅早就被他们宰了,简单地拔掉毛掏去五脏放进一口大锅,旁边还放了一些火腿和一只怀了仔的母猪。这只母猪也是马马虎虎去掉五脏后就煮,肉上面还带着许多猪毛。
“银鹿”号两侧绑着的两艘双桅帆船,让董南意识到之前炮击的并不是一艘海盗船,而是两艘。他们正轮流到“银鹿”号上抢劫财物,而给他们做饭的几个水手则无奈地站在一边。
“巴里,巴里,为什么不给大夫换身衣服?不行,这样参加宴会可不行,快去给他找身行头!”
约瑟夫船长的假发和三角帽到了他头上,还穿着一件应该是刚打劫来的猩红色绣花外套,衣服下摆都快到脚跟了,矮矮胖胖的英格兰船长,看起来就像一个小丑。
正跟其他海盗狂饮的水手长,还没来得及放下酒瓶,一个脸上有条伤疤的海盗,就扔来了一个包裹,哈哈大笑道:“里面都是衣服,如果愿意的话,你还可以洗一个澡。”
“谢谢,非常感谢!”
有没有衣服无所谓,不知道淡水有多宝贵的董南,倒很乐意洗个澡。见他正四处张望,水手长抓起酒瓶就冲一边伺候的“银鹿”号幸存行水手扔了过去,咆哮道:“水水水,快给大夫先生找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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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第六章 “公正的艾迪”
从奴隶变成大夫的董南,成了众人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曾经呵斥过、辱骂过、甚至殴打过他的水手们,连忙用绞盘吊上一桶压舱的淡水,手忙脚乱的伺候起他沐浴更衣来。而约瑟夫船长的管家,更是找来了一把剃刀,客串起了理发师。
人靠衣裳马靠鞍,当董南再次出现在甲板上时,海盗们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长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目光犀利,脸色苍白,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的年轻人,就是刚刚下去洗澡换衣服的“奴隶大夫”。
紫色紧身短上衣、紫色短裤,裤腿系着紫色细带子,浑身上下除了露出衬衣的袖衩之外,没有任何装饰;紧身短上衣和短裤虽然是新的,却有点皱巴巴。用21世纪的审美观来看,董南虽算不上什么美男子,但也是五官短正,甚至还有一点男人味。
遗憾的是他们除了董南之外,似乎没见过几个东方人,在他们眼里董南不算丑,也不算英俊,只是感觉有些特别。
“安静,安静,都给我安静!”
甲板上乱成一团,海盗们随意嬉闹的嘈杂声震耳欲聋。有的人用桶里的剩酒冲刷甲板,有的人在扳手腕;舵盘边的几个海盗,更是喝的烂醉如泥;而跟海盗船长围上来的几个小头目,则一人拧着一瓶酒,连瓶塞都懒得拔,而是用短刀把瓶颈打碎,结果是三瓶酒中总要摔掉一瓶。至于吃的东西,诸如乳酪、黄油、糖和面包,扔得到处都是,甚至还有人趴在船舷边用它们喂鱼。
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船长的命令自然无法得到执行,这让长着一脸横肉,穿着堪比马戏团小丑的海盗船长很生气,蓦地拔出手枪,“嘭”的一声朝天放了一枪,这才吸引住了小喽啰们的注意力。
燧发枪!
在美国呆了那么多年,董南对枪支历史并不是一无所知,甚至还有点研究。他赫然发现,船长手中的枪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燧发枪。而历史上的十七世纪初,火绳枪才是普遍使用的火器。这让他倍感意外,甚至怀疑穿越到了与已知历史完全不同的世界。
“亲爱的大夫先生,请允许我自我介绍,安迪-罗舍尔船长,也可以叫我‘公正的安迪’。”
海盗船长表现出来的绅士风度,与他的穿着打扮以及他的所作所为严重不符,但他可是手握自己生杀大权的人,董南不敢怠慢,连忙深深的鞠了一躬,彬彬有礼地说道:“见到您很高兴,船长阁下。”
海盗船长满意的点了下头,随即搂着他的肩膀,一边往人群中走去,一边煞有介事地说道:“亲爱的大夫,我是否可以请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一般来说,除非船上特别缺人手,我是宁愿不要陌生人的,而且您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奴隶。”
入伙?当海盗?
董南被搞得啼笑皆非,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一个被海风吹的黝黑黝黑,堪比黑人的高个子海盗凑了过来,龇牙咧嘴地笑道:“我们要作长途航行,我觉得我们必须有个能干的大夫,最好是一个在拔牙方面有专长的人。”
董南这才注意到他牙的确有问题,不过相比之下,他一开口那让人恶心到极点的口臭才是大问题。
“事实上我们并不是没有其他选择,巴巴里海有的是大夫。只不过他们既无知又喜欢吹牛,都是些可悲的游民。”海盗船长喋喋不休,一边招呼他在橡木桶上坐下,一边往他手里塞了一瓶酒。
拒绝他很危险,答应他好像也不安全。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死的扔进了大海,伤的还在船舱里生死未卜,董南可不想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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