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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魄三哥
罪名还真不少,看样子除了“淹不死”之外,说的都是他自己。但董南却一点都不感觉好笑,毕竟他们长期在海上漫无止境的游弋,总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的,连刚入伙的他都被一种幻觉所困扰,幻想自己一旦被逮捕的遭遇,那就是法庭审判,很可能是套上绞索,吊在绞架上。
“……这还不算,我的大人,他还干了比这更坏的事,我们可以证明,他还犯了妄自尊大的罪。法官大人,您是知道的,这家伙自然不会是一个稳重有节制的人,而是一个流氓。”
冗长的控诉终于结束,审判的气氛达到了高潮,巴里大法官敲了敲木桶,指着被告咆哮道:“喂!你听着,你这条肮脏的赖皮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有什么理由可以使你自己不被马上绞死,在大太阳底下像个稻草人一样地晒干?你到底有罪,还是无罪?”
“没有罪,我的大人。”
“没有罪!喂,你再说——遍!我可以把你绞死,无须再做任何审判。”
“大人容禀,我是一个正直的穷苦人。整天就是在船头和船尾之间这块天地里忙着干活,我会卷帆、缩帆、掌舵,还会把一根绳子的两头连结在一起,象一个惯于在海上谋生的男子汉一样。不过我是被一个叫巴里的混蛋拖下水的,他才是个臭名昭著的海盗,一个还没有被吊死的十足无赖,是他强迫我入伙的,我的大人……”
这番相互侮骂,巧妙机智答辩,引得众人一阵爆笑。连董南都笑得前仰后合,半天都喘不过气来。
巴里船长显然不想再拖下去,立马回头看了一眼,冲拄着拐杖的老约翰问道:“晚饭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法官大人。”老约翰很配合的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好,你这个在被告席上的坏蛋听着!”
巴里回过头来,一脸严肃地宣布起判决,“喂,听我说,小子,有三点理由,你必须受到惩罚:第一,我坐在这里当法官,没有人被绞死不合适;第二,你应该被吊死,因为你看来就是该吊死的鬼样子;第三,你应该被吊死,因为我饿了。要让你这小子知道,这是一个惯例,每当法官的晚饭在审判结束前准备好,犯人就一定要被绞死。这是专门对付你的法律,你这条狗!把他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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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万多字了,为了描述一个有点海味的海盗场景,以确保情节的合理性,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需要交代,导致主角性格刻画的不是很明显,属于一本“慢热型”的书,望读者大大们见谅。
同时,感谢“城管杨无敌”和“2012一起完”书友的打赏支持,《怒海归航》有第三个舵主了,感动之至,感谢之至,我一定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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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第十三章 神奇的航海术
约瑟夫是个褐发褐眼容貌平凡的男人,属于走在大街上遇到了谁也不会记得住长相的那一种。尽管已成为一个朝不保夕的阶下囚,而且还身负重伤,却仍然具有着白人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容许老黑碰他一根手指。海盗们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以至于吃喝拉撒睡都落到了董南一个人身上。
这样的洞到底有几个?天啦!少说也有五十个。
在这个没有吊裤带的时代,绅士们用无数个扣子防止裤子掉下。全部系起来就是蛇肚子一样的细褶,隔五个一系大概有百叶窗一样的宽度……短上衣的衣表比衣里要长,就好像西装的盖兜一样,正好遮住了不好看的带结。
董南被这种立体式的装饰构造搞得不厌其烦,每次帮他一条一条地系起来又解开,都会后悔起自己之前的决定,暗想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海盗们把他扔进海里喂鱼。
“杰克,请原谅我刚才的举动,正如你所预料的那样,我的确是想激怒那帮混蛋。上帝作证,不是我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是实在看不到任何希望,船没了,货物也没了,我现在是一无所有,甚至还给可怜的戴安娜留下了一大堆债务……”
毫无疑问,他是真不想活了。可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又不能做出自杀那种死后上不了天堂的事,索性破罐子破摔,试图借海盗们的手结束生命。
他那副沮丧到极点的样子,让董南有几分不忍,一边帮他系着扣子,一边和声细语地劝慰道:“朋友,别那么沮丧,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不会了,你不知道我的私人事务有多混乱!为了这趟航行,把房子和庄园都抵押出去了。我甚至无法确定,那座债务山究竟有多高。因为其中牵涉到好几个律师,而每个律师对债务……更确切地说,他们对各个债务都有不同的看法。”
看来不管干什么事,都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董南暗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你有没有几个慷慨的朋友?如果有的话,我想他们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约瑟夫沉思了片刻,微微的点了下头,毫无底气地说道:“佛朗西斯爵士或许能给戴安娜提些帮助,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除了你之外就他怀有朱比特般的宽厚心肠,也常常做出一些令人惊异的慷慨举动。”
“这就对了嘛,我们家乡有句话叫天无绝人之路,上帝会保佑你的,约瑟夫先生。”
不经意的劝慰,的确给约瑟夫带来了一丝希望,一边强忍着剧痛扶着董南坐了下来,一边喃喃自语道:“爵士还是议会议员,除了慷慨外他的主要品质就是说话的能力。他可以面带微笑、兴致勃勃、罗里罗嗦地谈论几乎所有的话题;他可以极其坦率、脾气温和地竭力主张大家都普遍接受的道理;
他可以完全精确地背诵各种法案和议会以及他官员的讲演;他还是海上自由贸易的捍卫者,不管是在议会内部,还是在议会外面,只要海上贸易遭到任何方式的非难,他都会挺身而出。
杰克,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一定会引荐你们认识。神奇的东方,传说中的‘黄金之国’,真难以置信,他一定会感兴趣的。”
对于那些跟海盗没什么区别的英国绅士,董南一直没有什么好感,但还是饶有兴趣地问道:“约瑟夫,议员先生对东方很感兴趣吗不跳字。
“当然,如果你这张颧骨不发达、鼻子也很低的奇妙面孔出现在议会,绝对会引起巨大轰动,或许连国王陛下都会接见你……”
董南对这些话一点也不吃惊,毕竟在他们这些自我感觉良好的白人眼里,黄种人的脸看起来的确很平坦。更何况这还是十七世纪初的欧洲,除了葡萄牙和西班牙人之外,很少有人见过中国人。
但不管怎么说,被别人用这种方式描述,绝不是一件愉快的事,董南立即岔开了话题,若无其事地问道:“约瑟夫,今年是哪一年……?哪一年的哪一月?”
“从主的诞生元年算起,应该是第一千六百一十六年又四个月。”约瑟夫虽然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但还是回答了。
公元1616年4月,这就对了,看来自己之前的判断并没有错。
就在他绞尽脑汁回忆有且仅有的那点历史知识时,约瑟夫船长接着说道:“对了……杰克,你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掉进海里?”
见董南愣在那里一声不吭,约瑟夫凝视着他那双黑珍珠般的眼睛,忽然改变了话题,“你坐过西班牙的船?”
“不,我乘坐的是葡萄牙的船。”
“路线?”
董南回忆着印象中的世界地图,淡淡地说道:“先通过马六甲海峡,过了马德拉斯,然后到马达加斯加,绕过好望角后一直航行到加那利群岛。”
“航行顺利吗不跳字。
“不是很顺利,好望角的风浪很大……”
“这就对了。”
约瑟夫重重的点了下头,一脸诚恳之至的表情,凝重地说道:“从遥远的东方来到这里,你应该明白航海有多么危险,很多人无法活着回去,疾病、饥饿、暗礁、风暴——海洋就像反复无常的女人,以她的美丽诱惑人们上船,然后又用残酷的手段夺走他们的生命。
杰克,我的朋友,你已经得到了他们的信任,行动要比我自由的多,一有机会就逃吧,跟他们在一起没前途,我会天天为你祈祷,上帝一定会保佑你的。”
跑?能跑到哪儿去?
董南可不认为自己能独自回到亚洲,更何况明朝的情况似乎也不容乐观,与其独自面对那些未知的危险,还不如留在船上继续当海盗,至少说相互间还能有个照料。
当然,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真要是说出来,约瑟夫肯定会认为他是自甘堕落,便再次岔开了话题,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不无尴尬地问道:“约瑟夫,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船为什么能逆风行驶?我知道这很可笑,但我还是很想知道。”
“哦,杰克,这一点都不可笑。”
约瑟夫乐了,立即弯下腰来,抓起鹅毛笔在纸上画了一张简单的示意图,微笑着解释道:“船能够逆风航行,的确很难想象,事实上我也曾有过同样的疑惑。但我必须明确的告诉你,正顶着风船是不可能前进的,只能在跟风方向成锐角的时候前进。
这个锐角可以很小——大约只有直角的1/4,也就22°左右,不管是正顶着风,还是成22°的角度,看起来似乎是同样难以理解,可实际上这两种情形并不是没有区别。
我们现在来说明船是怎样跟风向成小角度逆着风前进的,首先,让我们看风一般是怎样对帆起作用,也就是说,当风吹在帆上的时候,它把帆往哪里推。你或许会这样想,风总是把帆推往它不是这样吗?无论风向哪里吹,它总产生一个垂直帆面的力,这个力推动着船帆……”
约瑟夫可能是一个出色的航海家,但绝不是一个出色的老师,絮絮叨叨的讲了半天,董南才整明白帆船为什么能逆风行驶。
“我想我明白了,其实并不是真正的逆风行驶,而是采用z字形线路,转动帆,侧面迎风,分力前进。船速会加快,不过航程会更长。”
“对对对,非常对,哦……杰克,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看来你具备成为一个航海家的潜质。”
约瑟夫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如果你真对此有兴趣,我不介意教你一点航海术。事实上你还可以考虑下巴里,尽管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数学也不是很强,甚至都不认识几个字,但我看他的确了解一些导航术的基本知识……”
谈起航海术,他的心情开朗了许多,开始后退的褐色卷发围绕着光滑的额头,双睑下隐藏的蓝色眼睛炯炯有神,时不时摸摸鼻梁左侧的那个疣子,被唇髭与颊鬓埋住的嘴唇有些松缓,甚至还会发出豪快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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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第十四章 鲨鱼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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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老约翰真算不上是一个好厨师,他只会把腌肉泡在水盆里,然后扔进大铜锅煮熟,至于剩下的细致工作,则要由进餐者们自己解决。
尽管他缺乏味觉和嗅觉,但水手们却都很喜欢他。这不仅仅因为他在地中海的一次战斗中丢了条腿,而是因为他的脾气很好,还会唱无数歌谣和小调,同时在油脂方面又非同寻常地慷慨大方。
从沸滚的腌肉里冒到铜锅表面的油脂,除了用来涂抹桅杆和帆桁外,以两镑一桶的价格出售,则是厨师合理合法获得额外收入的特权。然而,他总是经常把油脂一杯杯地送给战友们,好让他们用来煎碎饼干和偶尔抓到的鱼。
为了答谢董大夫的守口如瓶,老约翰特意用油脂煎了一盘碎饼干,跌跌撞撞的送到了医疗舱。
“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油煎过的黑头蛆绝对是人间美味,你一定会喜欢的。”
黑头蛆吃在嘴里感觉肥肥的、凉凉的,不像象鼻虫那么苦。环境能改变一切,活生生爬在饼干上面蠕动的都吃了,经过高温加工后的董南自然不会拒绝。连忙起身接过盘子,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看着他那张喝得面红耳赤的脸,假作生气地埋怨道:“哦,约翰,看来你又喝多了。这对你的身体没好处,听我一句劝,以后还是少喝点。”
船上的淡水早已腐败,一股怪味难以下咽,又没有足够的燃料把它烧开,这就决定酒成了众人最欢迎的液体。然而酒的味道再好,喝起来也不能毫无节制,更何况他还有病在身。
老约翰当然明白他的一番好心,但还是摇头说道:“我曾在像沥青油那么烫的地方呆过,同伴们得了黄热病一个接一个倒下,那鬼地方又发生了地震,地动得像海一样——杰克,你知道那种地方吗?我告诉你,我是靠酒活过来的,对我来说它就是粮食、是水、是伙伴、是老婆。要是让我离了开酒,那我就是下风岸上的一艘可怜的破船……”
“那你就喝吧,喝死算了。”
真是无可救药,董南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过身去,一边示意约瑟夫和老黑也吃点,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道:“对了,巴里这会儿在干什么?”
“看鲨鱼,两条既邪恶又残暴的大鲨鱼,已经跟我们半天了。”
“鲨鱼?”
“嗯,就是鲨鱼,哦……杰克,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从未见过鲨鱼。”
“说对了,还真没见过。”
巨大的好奇心让董南蓦地站了起来,扔下一句“先生们,你们慢慢吃”,便头也不回的钻出了医疗舱。看着他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约瑟夫船长暗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正如老约翰所说的那样,巴里船长正和“伯爵大人”扶着船舷往下看,炮术长更是牵着一根带钩的绳子想把它钓上来。
“……这两头狡猾的老鲨鱼,吃掉了我们扔下去的所有垃圾,却完全藐视装了鱼饵的鱼钩。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有办法把它们干掉的。”
还真是鲨鱼!它们时而在“黑珍珠”号的尾波里晃悠,时而在龙骨下游弋,丝毫不把船上的人放在眼里。
巴里船长的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董南这才注意到艾迪船长和另一个船长的两艘船,已经降下了几面风帆,船上的人都围在船尾,似乎也遇上了这些不速之客。
“拿枪,快去拿枪!”
枪声提醒了巴里,几个水手在他的命令下连忙取来火绳枪,七手八脚的折腾了好一会才装完弹,一个个全神贯注地瞄准着水面,寻找有利的射击条件。枪终于响了,但倾泻在它们身上的子弹却没有任何效果,它们还在水下挑衅地游着,并保持着恰当深度。
“要是只有一头,我本来还可以容忍,但它们一来就是两条!而且在地中海那次非常不愉快的遭遇,已经改变了我对整个鲨鱼类的看法。杰尔、比利……必须想办法给我干掉它们,哪怕它对我没有任何威胁。”
海上航行枯燥无味,让百无聊奈的巴里船长跟鲨鱼耗上了。他那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把董南搞得啼笑皆非,禁不住地笑道:“船长先生,它们不但非常狡猾,而且还富有攻击性。反正对我们又没什么威胁,还是算了吧?”
“算了?”
不等巴里船长开口,“伯爵大人”便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我亲爱的大夫,这件事决不能算。这关系到荣誉,关系到整个黑珍珠号的荣誉。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想办法在艾迪他们前面猎杀掉一头。”
“赌注,赌注你明白吗?这可是二十个莫爱陀1!我可不想输给那帮自暴自弃、卑鄙下贱的英格兰混蛋。”炮术长插了进来,指着前面的“飞鱼”号,一脸憎恶到极点的表情。
“非常正确,我们决不能输,尤其是输给那帮厚颜无耻,只会盗窃、哄骗、赌咒和发假誓的懦夫。”
巴里船长重重的点了下头,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对董南煞有介事地说道:“杰克,我善良的杰克,千万别被他们的欺骗给蒙蔽了双眼。他们总把自己的勇敢吹嘘得不堪入耳,事实上恰恰相反,一遇上海军他们的懦怯就会显现出来。”
“黑珍珠”号上的海盗大部分来自于苏格兰,而艾迪船长他们则来自英格兰。事实上还不仅仅如此,另外还有挪威人、瑞典人和丹麦人,不过他们不这么叫,而是说来自于“斯堪的纳维亚”2。
真是一帮乌合之众,为了二十个莫爱陀的赌注,什么话都骂得出口。甚至还进行地域攻击,哪怕是自己推选出来的“舰队指挥官”也一样照骂不误。
这种不团结让董南很是担忧,生怕上一次“误伤友军”的灾难性事件会重演。毕竟跟他们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真要是出点什么事谁也别想活。
“大夫,哦,我亲爱的大夫,这并不是因我来自苏格兰而对他们抱有轻蔑看法,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应该受到蔑视。”
对鲨鱼束手无策,只能拿竞争对手出气,董南可不想像他们一样破口大骂,便似笑非笑地说道:“先生们,骂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与其像这样浪费口水,还不如祈祷上帝别让他们赢了。至少说可以打个平手,可以保住你们的钱袋。”
“上帝?哦……杰克,你有没有搞错?我们从来就不大听这些,更不认为他会保佑我们。”
伯爵大人的话引起了海盗们一阵哄笑,董南这才想起这帮家伙跟约瑟夫不一样,根本没有任何道德和宗教观念,甚至死后都不会有牧师祈祷。
“那你们慢慢想办法吧,我先下去了,先生们,祝你们成功。”
这时候,巴里船长突然眉头一展,猛拍了下船舷,哈哈大笑道:“有办法了,有办法了,先生们,我们赢定了。”
“什么办法?”
“我的伯爵大人,你不认为我们需要放一次血吗?天气这么热,不放血会生病的。最重要的是,我们还有他们没有的大夫。”
舵手杰尔反应了过来,连忙一把抓住董南的胳膊,眉飞色舞地笑道:“杰克,能不能赢就看你的了,快去拿工具给我们放血,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去拿捅!”不等董南开口,一个矮个子海盗就扔下火绳枪,兴高采烈的钻进了船舱。
尽管董南清楚的明白放血这种愚昧无知的行为,不但无法预防和治疗任何疾病,甚至会引起交叉感染,影响到正常人的身体健康,但还是微微的点了下头。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不会放血的大夫就不是好大夫,更何况他们似乎还想用血干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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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莫爱陀是葡萄牙的一种金币,曾通行于欧洲,当时约合两英镑,相当于一个普通水手一年的收入。】
2【“斯堪的纳维亚”指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包括挪威和瑞典,文化与政治上则包含丹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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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第十五章 大开眼界
小时候看堂吉诃德,里面经常提到放血,好像还有保健作用,但一直以来都不能理解。长大后才知道,放血疗法的理论基础居然来自于古希腊的医圣希波克拉底!
事实上中医也有放血疗法,只不过一个是几滴几滴的放,而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则要求多放,生怕放少了真会感染上瘟疫。死鬼船医留下了三棱针,工具是现成的,万般无奈之下,董南只能用白兰地擦了擦长针,硬着头皮给他们挨个放血。
柔风变弱,天气变热,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和血腥味弥漫着整个甲板。董南的动作很快,一碗接一碗的血很快就盛满了九只小桶,并冒起了非常美丽的泡沫。
炮术长早就准备好五六个锋利的铁钩,老约翰也拿来了两袋腌牛肉。每袋都和一个婴孩差不多大小,分别浸泡在盛满鲜血的小桶里。
“我希望咬人的家伙也会被咬上一口。”巴里船长瞄了一眼小桶,随即伸手去抓住后桅中桅帆的升降索,把鲨鱼钩和钩索系在上面。
“好了,伯爵大人,把这些孩子穿到钩子上去,就好像你喜欢这些孩子一样……小心点,把它们浸透,我先用计谋来哄骗下这两头恶棍。”
明白了,董南终于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了。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炮术长提起一只小桶,把血慢慢倒进右舷最后的一个排水孔里。
“小心点,小心点,该死,我的黑珍珠号!”
看见他那神圣的油漆工程遭受了玷污,巴里船长顿时发出一声凄惨的大叫。那些负责清理打扫的水手,这会可没兴趣清理“黑珍珠号”几个字上面的血液,而是一脸期待的蜂拥到了船尾。
事实上也没让他们失望,鲨鱼一闻到血腥味(尽管已被几乎无穷稀释了),就游到了水面上来,它们在船的尾波里来回穿梭,甚至能从白色的浪花里,看到它们那高耸的黑色尾鳍。
“继续倒,继续倒!还愣着干什么?”
接着倒下去的两桶血水,像粉红色的云彩似地漂向船尾,更是把鲨鱼刺激到癫狂的程度。它们飞快地游过来,冲向船舷,之前的谨慎全都消失得一千二净,它们在龙骨下的水里穿过,身影闪现在尾波中,又以惊人的速度和敏捷重新游转回来。一会儿半个身子浮出水面,一会儿又刚好沉到水面下,把海水搅动得水沫翻飞,像沸腾了一般。
“扔下第一个孩子。”
见后桅上的巴里冲自己点了点头,伯爵斩钉截铁地命令道:“让它自己咬钩,拜托你们小心点,千万不要把钩子从它嘴里拉出来。”
炮术长刚刚把绳索顺着双柱吊架绕上一圈,粗大的绳索就嗡的一声绷紧了,钩子牢牢地钩住,董南这才发现一条咬钩了,在右舷船尾下疯狂地来回摆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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