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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魄三哥
想到这些,董南蓦地抬起头来,异常严肃问道:“马克西米利安现在到哪里了?”
“一个半月前出现上奥地利,使那里的等级会议倍感惊愕。为了获得皇帝的仁慈,那些摇摆不定或尚未效忠皇帝的人,在短短的半个月内,几乎全部都迅速而无条件地宣誓效忠;在下奥地利,那位公爵收编了布阔伊伯爵的尼德兰军队,并试图接管上尉所部的指挥权。”
马克西米利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其部下、天主教同盟军总司令提利!
那位名将以雇佣兵为主,给巴伐利亚创建了一支精锐的军队,并成为奥地利王室家族的中坚力量。
白山战役的胜利者,波希米亚和帕拉亭(普法尔茨)的征服者。1626年在与丹麦国王的战争中,在吕特战役击碎了丹麦军主力,并于帝国军队总司令华伦施坦合力,征服了包括丹麦本土在内的整个德意志北部。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但心系欧洲战场上一万多萨累佣兵安危的董南,不得不重视这一在战争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这年头,谁拳头大谁说了算,董南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问道:“上尉是怎么应对的?要知道这个问题很敏感,真要是被他们给收编了,那想拉回来可就难了。”
“是的,鉴于部队刚刚扩编,人心还不是很稳,上尉先生和卡拉米参谋长当机立断地选择了攻击,在皇帝的正式授权抵达前,率先向波西米亚境内发起了进攻。”
退无可退,这是眼前能想到的最好办法。董南微微的点了下头,随即站起身来,紧盯着舱壁上悬挂着的大幅地图,继续问道:“有没有战况?”
“最后一封战报发出时间为上个月五号,他们先迅速驱散了在下奥地利和摩拉维亚被击溃的所有波西米亚骑兵中队,所有敢于反抗的城市都用突击方法加以占领,一直把克里斯蒂安-冯-安哈尔特侯爵指挥的波西米亚军队追到布拉格,并在城墙下等候提利总司令的援军。”
孤军深入,这个险冒得未免太大了!
然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千里之外,在战局的把握上任何人都没有战场指挥官更具话语权。由于战区通讯不便,要么没消息,要么就是一个半月前的消息,就算想提醒点什么都来不及。
万般无奈之下,董南只能低声问道:“提利手下有多少人?”
“皇帝、西班牙和巴伐利亚的联军大约在5万左右,如果算上我们的话,应该不会低于7万;弗里德里希的兵力则少得多,大概在3万左右,算上克里斯蒂安的部队也不足4万。安全上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上尉只要他们的钱。而皇帝则恰恰相反,不但要钱、要领地,甚至还想要他们的命。”
大军压境,人心惶惶,刚被推选为国王,根本没站稳脚跟的弗里德里希,显然没那个各个击破的魄力。要不历史上的新教波西米亚也不会那么快沦陷,弗里德里希更不会随之而成为“冬王”了。
三十年宗教战争刚刚开始,但对大西洋公约组织而言却即将结束,董南沉思了片刻,毅然说道:“先生们,尽管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麻烦,但东方计划并未因此而搁浅。杰尔传递回来的消息,更是证实了东方贸易的巨大利润。就目前而言,我们获得了一点优势,但为了确保这一优势,我们必须把工作重心尽快向东方转移。”
东印度公司新大陆负责人约翰逊反应了过来,禁不住地脱口而出道:“先生,您是说撤军?”
“是的,”董南点了点头,指着地图上的巴拿马说:“根据首航舰队传回来的消息,我们可以确认尼德兰人已在东印度群岛站稳了脚跟,甚至还获得了对日贸易的特权。在我们没攻击福摩萨之前,那个岛屿显得无足轻重。但现在则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一旦杰尔他们垄断澳门的贸易,协助中国政府肃清东南沿海可为他们提供货物的中国走势商,并袭扰其对日贸易的商船,那他们必然会大举反扑!”
“这一点毋庸置疑,”加西亚深以为然地说:“现在比的就是速度,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增派一支舰队,以确保澳门和福摩萨的绝对安全。”
“问题是我们抽不出哪怕一艘船!”
没有人比“公约”号舰长德班更清楚大西洋公约组织的海上实力了,加西亚的话音刚落,他便摇头苦笑道:“尼德兰人不是傻子,杰尔舰队的真实身份,我想很快就会被拆穿。这就意味着萨累将无法置身事外,所以本土舰队和加勒比海舰队的舰只一艘都不能抽调。霍拉先生的地中海舰队更不用说了,至少在短时间内无法投入实战。”
想到上船前总部传来的消息,加西亚副主任突然问道:“杰尔指挥官不是说得到中国政府的支持,暂时无需增派援军吗?”
不等董南开口,约翰逊便连连摇头道:“副主任先生,守住澳门和福摩萨是一回事,海上贸易则是另外一回事儿,如果不能确保商船队的航行安全,也就无法获得应有的利润。”
在董南的印象中,尼德兰人似乎同英国人一起攻击过澳门,其目的就是为了打破葡萄牙人的贸易垄断。伯爵攻打盘踞在台南的尼德兰人,无疑于火上浇油,这一仗不仅免不了,甚至会因此而大大提前。
一直对自己误判澳门现状耿耿于怀的董南,再也不会冒任何险了,但德班舰长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三支分舰队现在是的的确确抽不出哪怕一艘船。而造舰计划的第一批八艘‘胜利’级巡洋舰,就算半年内能下水,也无法在年底前形成战斗力。
“造舰速度必须加快!”
董南权衡了一番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副主任先生,立即通知上尉和卡拉米,请他们在战争结束后迅速撤往法国,并做好横渡大西洋、前往巴拿马的所有准备。”
卸磨杀驴,同样适用于欧洲。
波西米亚战争一结束,满以为真控制住局势的哈布斯堡王室,必然会想方设法报萨累之战的一箭之仇。往法国撤无疑最安全,无需像参战时一样穿越那么多国家。就算能安全撤到佛罗伦萨,回萨累的海路上一样会受到西班牙海军的威胁。
“那可是近两万人,参谋长先生,无论现在还是将来,我们都无法组织起一支足够运载那么多人的船队,甚至连护航舰只都是一个问题。”
“不是还有法国海军嘛!”
董南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非正式盟友,至少说在新大陆的利益上是一致的。况且他们还欠我们一大笔钱,完全可以像囚犯低债务一样,再从运输费用中抵扣一部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法国海军的战斗力虽然很一般,但舰只数量非常可观。如果再从萨累和托斯卡纳抽调一些商船,一次运送一万六千多人还是没问题的。
事实上这如此重大的问题上,德班舰长并没有多少发言权,见董南决心已定,便不再坚持,而是若有所思地问道:“参谋长先生,那抵达巴拿马之后呢?要知道他们都是职业军人,想让他们改行造船显然不太现实。”
“说的很对,他们不可能去造船。”
董南指着地图循循善诱地说道:“鉴于他们中近一半人来自欧洲,从没有去过热带地区,甚至都没有经历过一次航行,所以在第二批‘胜利’级巡洋舰和第一批快速帆船下水之前,有必要对他们进行一适应性训练,为接下来的远航做最后准备。
菲律宾、香料群岛,甚至连印度果阿,都是大西洋公约组织的目标。要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完全靠中国人肯定是不行的。毕竟除了眼前这位和跟杰尔舰队回东方的穆秀才之外,绝大数人都没有跟中国人打过交道,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更重要的是,巴拿马的位置极其特殊,把那里作为进攻基地,不但可以经佛得角群岛、绕过好望角前往东方;而且还可以从西海岸起航,走尼德兰东印度公司和英国东印度公司很少涉足的太平洋航线。
德班舰长这才反应了过来,可想了想之后,还是摇头说道:“参谋长先生,去巴拿马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这并不能解决杰尔指挥官有可能遇到的麻烦。要知道造舰需要时间,囤积补给、招募水手、训练炮手同样需要时间。”
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一切顺利,往东方增派大军也是四、五年之后的事情了。正如德班舰长所说的那样,如果想确保大西洋公约组织在东方的利益,那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伯爵提供支援。
令众人倍感意外的是,董南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回头问道:“副主任先生,安德森和拉蒂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想过上岸?”
“先生,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加西亚突然笑道:“如果您能请夫人以乌尔比诺女大公的名义敕封,我想一切都不是问题。至于他们那帮还没抢过瘾的部下,完全可以引导他们去东印度,让尼德兰在内的所有竞争对手防不胜防。”
一艘海盗船所能造成的损失是难以估量的。
想剿灭他们,需要几倍于他们的力量,且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毫无疑问,董南打上在加勒比海自立门户的安德森集团和拉蒂集团的主意。因为他们都是专业的海盗,而且还拥有十二艘在哈瓦那湾俘获的西班牙军舰。
想到这些,约翰逊先生会心一笑道:“两年期限眼看就到了,是该向西班牙人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先生们,这无疑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既可以给马德里一个交代,而且还能大大减轻杰尔先生的压力。”
“我就是这么想的。”
董南点了点,继续说道:“副主任先生,这件事就交给你们情报委员会了。敕封不是问题,我甚至可以给他们一块领地。但速度一定要快,必须在半年内起航。”
被巴里集团洗劫过一次,再加上他们肆无忌惮的疯狂劫掠。这才过了短短的两年半时间,加勒比海已经没什么好抢的了。要么是没有打劫价值的猎物,要么是有庞大舰队护航的商船队,甚至还有船为避开他们,宁愿绕远路也不肯从海龟岛航线回欧洲。
之前就是一个海盗的加西亚,想都没想便呵呵笑道:“参谋长先生,我想他们会乐意的。不过为了让他们尽快起航,您能否给情报委员会增加一笔预算。”
海盗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去东方发财不像从地中海去非洲西海岸,也不像从萨累去加勒比海。要绕过半个地球,没有足够的准备可不行。要不钱没抢到,命倒先葬送在变幻莫测的大洋上。
加西亚的要求很合理,况且这并不是没有先例。几年前攻击哈瓦那时,巴里集团就曾为安德森集团和拉蒂集团免费提供过横越大西洋所需的各种补给。
“那就从东印度公司出吧,”董南权衡了一番,回头说道:“约翰逊先生, 麻烦您将这一情况如实告知科西莫大公和费迪南多公爵等大股东,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这是东方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时候,大舱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不等董南开口,德班舰长便蓦地站起身来,抓起帽子就拉开舱门跑了出去。
“……左舷船首两个罗经点,两艘武装商船!一艘悬挂英国旗帜,另一艘悬挂尼德兰旗帜,正扯满上桅帆戗风转向!”
“该死!他们居然以为我们海盗。”桅台上的瞭望哨顶着刺骨寒风,冲下面的人嚷嚷道。
“公约”号是整个大西洋公约组织联合舰队中吨位最高,火力最强,但航速也是最慢的一艘战舰。想在下风追赶上近一海里外的武装商船,无异于痴人说梦。
董南接过望远镜看了看,禁不住地摇头笑道:“看来真把他们给吓坏了,伙计们,既然对我们构不成任何威胁,那就让他们走吧。”
“好像他们走不了了!”德班舰长趴在高大的艉楼上喊道:“其中一艘好像受损了,船身正向左侧倾斜。参谋长先生,我们救还是不救?”
到底是行家,如此细微的情况都能观察得出来,董南再次举起望远镜看了一眼,抬头喊道:“既然碰上了,那就不能见死不救。舰长先生,调整航向,做好救人准备。”
………………………





怒海归航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天路客!
那艘左舷倾斜的船最终还是被追上了,令董南倍感意外的是,另一艘本可以逃之夭夭的船居然留了下来,跟他们的伙伴们一同面对“公约”号这艘来历不明的大战舰。
对于俘虏敌船,联合舰队参谋部早颁布过一套极为严格的程序,以免像大西洋公约组织第一艘双甲板战舰前“费尔南多”号,现伯爵的旗舰“胜利”号一样,被别人来个反败为胜。
正因为如此,两艘两百吨左右的盖伦船被要求束帆下锚,所有人员必须全部集中到甲板上,并且不得携带任何武器。就算营救行动也必须如此,毕竟在尚未确认对方身份之前,绝不能有一丝懈怠。
陆战队搭乘的小艇被放下去了,站着艉楼上观望的董南,却被其中一艘的船名给吸引住了,禁不住地冲小艇上的队员们喊道:“告诉他们,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提供一些他所急需的帮助!”
“是,阁下!”
陆战队长的话音刚落,情报委员会副主任加西亚便疑惑地问道:“先生,您认识这两条船?”
“没见过,但听说过。”
事实上董南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更不敢相信会这么巧。令他同样疑惑的是,为什么会有两艘船,而不是历史书上所描述的一艘?
“五月花”号、天路客,没有比这更震撼的了!
回想起在美国留学时所学过的历史,去普利茅斯旅行时所参观过的“五月花”号复原船,董南忍不住地迎着寒冷地海风,低声喃喃自语道:“这一艘神秘的船,它装载着美国,通过这艘船,你可以了解美国。如果你不了解这艘船,那你还不了解美国!”
“美国?”
加西亚更糊涂了,毕竟他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个国家,而且也看不出眼前这两艘船有什么神秘之处。
“收拾一下大舱,准备迎接客人。”
这样的机会董南可不会错过,顾不上跟加西亚解释就快步跑下甲板,并大呼小叫道:“舰长先生,麻烦你通知下厨房,尽快准备点吃的,我想我们的客人饿坏了,或许他们很多天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
“没问题。”
加西亚追了过来,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先生,您这是?”
“对了,你去统计下乘客名单,一个都不能拉下。”
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万般无奈之下,加西亚不得不重重的点了下头,苦笑着问道:“船员名单不要?”
“不要,就要乘客名单。”
半个小时后,那艘左舷倾斜的船上的乘客,都被转移上了“公约”号,随船的木匠们更是在德班舰长的命令下,带着各种工具上去检查了起来,看有没有被修复的可能性。
面对着一百多名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乘客,董南显得有些兴奋,不顾身份地挨个给他们打招呼,并一个劲催促着加西亚的名单。
在长长的人员名单中,董南一下子找到了十几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这让他欣喜若狂,怎么也不敢相信会这么巧,果然是一帮“天路客”!
威廉-布拉德福德,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是普利茅斯殖民地的核心骨干,第一任总督,他的远见和正义感及坚定的信念,可能是殖民地乃至后来的美国得以存在的关键。
爱德华-韦斯顿,累任普利茅斯总督,就是他首先把欧洲的牲畜带过大西洋;威廉-布鲁斯特,斯克罗比教堂的长老及邮政总监,曾在尼德兰为英国外交官威廉-戴维森爵士效力,在赖登流亡期间曾印制过具有争议内容的宣传品,他好像还是历史上第一次感恩节活动中,年龄最大的清教徒移民。
托马斯-韦斯顿,伦敦钢铁商人,同时还在尼德兰从事布匹贸易,这次被后世称之为“改变世界”的航行就是他策划的。
艾萨克-阿勒顿,莱登宗教社团成员之一,原来是一个裁缝,后来成为普利茅斯的助理总督;约翰-阿勒顿,艾萨克的弟弟,他后来返回莱登接去更多的**派信徒。
迈尔斯-斯坦迪什,一个脾气火爆的军人,他曾在尼德兰军中服过役,负责与防卫相关的所有事宜……
“先生,他们是弗吉尼亚公司的拓荒者,与弗吉尼亚殖民公司谈判并达成一项协议,可以在该公司辽阔的土地上任选一块地方定居并管辖自己。至于那艘船,短时间内还没有沉没的危险,但必须尽快靠岸大修。”
董南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指着名单,若无其事地说道:“先把他们安顿下来,另外替我邀请下克里夫顿、布鲁斯特、鲁滨逊和史密斯先生,我想跟他们一起共进晚餐。”
“好吧,我这就去办。”
危险,克里夫顿经历过太多太多了,但像现在这般落到海盗手里他还是头一次。毕竟大西洋公约组织太有名了,简直就是海盗的代名词,让他这位在尼德兰流亡多年的**派信徒,想不知道都不行。
海盗公爵的邀请是无法拒绝的,在甲板上领着大家进行了一会祈祷后,便在加西亚副主任的带领下,和布鲁斯特、鲁滨逊和史密斯一起,忐忑不安地钻进了大舱。
“先生们,快请坐先生们,正如我们的陆战队长所说地那样,大西洋公约组织对诸位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董南表现的很和善,一边招呼他们坐下,一边和声细语地笑道。
为了把自己摘出来,尼德兰东印度公司的宣传太过深入人心,不仅把在哈瓦那港洗劫白银舰队的屎盆子全部扣在萨累海盗头上,甚至还不遗余力地将其妖魔化,这让“天路客”们很是担忧,董南的话音刚落,鲁滨逊便深深地鞠了一躬,小心翼翼地说道:“阁下,我们都是准备去新大陆拓荒的可怜人,无论船上还是身上,都没有您所需要的东西。”
“是啊,为了支付这趟航行的费用,我们几乎倾家荡产了,现在是一无所有,您还是放了我们吧。”
看来自己的名声实在不怎么样啊!早知道就不让德班舰长和加西亚副主任表明身份了。董南暗叹了一口气,干脆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说道:“早在亨利八世时期,英国就曾试过殖民计划,但未能取得成功。在此之后,伊丽莎白女王又派遣沃特-罗利爵士在之后的北卡罗来纳州设立定居点,最后也以失败而告终了。结果只留下一个弗吉尼亚的名字,以纪念她那个从未结过婚的女王。
急于确保英国对北美大陆占有份额的现任国王詹姆斯,显然对实现这一计划的信心更加坚定,不仅为弗吉尼亚公司和普利茅斯公司那两个殖民团体签发国王特许专利,甚至还对你们这些净跟他捣蛋的**派信徒网开一面。”
克里夫顿、布鲁斯特、鲁滨逊和史密斯都是剑桥学子,如果离开这四人,“五月花”号的故事就不会发生,事实上这也是董南为什么光请他们四位的原因。
他这番话让四人大吃了一惊,布鲁斯特更是大惊失色地问道:“您知道我们?”
董南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知道一些,所以诸位大可放心。因为据我所知,你们除了所坚持的信仰之外,好像什么都没有。”
“那您想要什么?”
“想听故事,听你们的故事。”
董南抓起酒瓶,一边给惶惶不安的客人们斟酒,一边微笑着说道:“先生们,别紧张,坦率地说在宗教信仰上我更倾向于清教,可以说我们是一伙的。”
“一伙的?大人,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是像开玩笑的人吗?”董南坐到布鲁斯特对面,紧盯着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似笑非笑地说道:“恕我直言,新大陆并不是诸位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诸位的故事足够吸引人的话,或许我能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要知道我们也有一个类似于弗吉尼亚公司的机构,并正在实施着一个殖民计划。”
包括布鲁斯特在内的所有天路客,对新大陆的了解仅限于政府的宣传,事实上他对此也没有底,全凭一腔狂热的宗教热忱。
活着才是第一位的,既想尽快逃离这艘巨大的“海盗船”,又想了解一些有关于新大陆消息的布鲁斯特,禁不住地说道:“大人,我们没有故事,除了传道之外也不会讲故事,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那就讲讲你们自己吧,”董南放下杯子,意味深长地说道:“比如你们为什么叛国,为什么去尼德兰?”
“既然您倾向于清教,那您就应该知道清教徒在英国的处境。”布鲁斯特说道:“无论在和平的环境里坚持多久,我们到哪儿都会被逮捕和迫害。我们过去遇到的麻烦和之后降临到头上的灾难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有些人被捕,锒铛入狱,其他人的家人被围攻,日夜受到监视,大多数人不得不背井离乡,并且放弃自己的生计。”
鲁滨逊接过话茬,凝重地说:“1606年,也就是十三年前,能像猎犬那样从人群中嗅出清教徒的达勒姆大主教托拜厄斯-马修斯被调到约克郡,我们所生活的斯克罗比就在其管辖范围之内。
在达勒姆时,他就行驶皇家政治代表的权力,呈交有关北部诸州及苏格兰事务的报告。他以坚定不移地支持并执行伊丽莎白和詹姆斯的政策和手段而获得皇室的青睐。他调任约克郡之后,不断的给我们找麻烦,甚至下决心在教区内铲除所有异教和分离活动。”
对他们抵达普利茅斯前的历史,董南还真是一无所知,想了想之后,接着问道:”所以你们去了尼德兰?”
“是的。”
史密斯点了点头,倍感无奈地说道:“他刚刚上任就开始发难,整个教区人心惶惶。按照他的说法,只要‘平民和宗教领袖缄口无言,那所有的信众便会群龙无首,不击自溃。’在他的强令下,所有社区教堂的看管人都因为允许像我们这样的牧师,使用教堂的讲道坛而被挨个叫到法庭,然后各领一张警告书才能被释放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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