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归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魄三哥
凭大西洋公约组织各成员国、领地和实际控制区现有的造船实力,只要有足够的资金和原材料,像尼德兰人一样一天造一艘船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伯爵拿下了台湾,假以时日,必能垄断利润丰厚的对日贸易。再加上主政巴拿马的拉斐尔省督,又解决了加勒比海分舰队一部分军费,造舰计划所需的军费已经不再问题。
唯一制约东印度公司发展的瓶颈还是人口。凭各成员国、领地和实际控制区加起来那不足一百万的人口基数,显然无法支撑如此庞大的东方计划。
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利用〖中〗国的人口资源尚需时间。董南想了想之后,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更大规模的宗教战争上了!要知道无论托斯卡纳还是乌尔比诺,甚至连曼托瓦都不能才征召海员。如果没有新鲜血液补充,就算能建造出东方计划所需的各类船只,也没有那么多人去操作啊!”
浑水摸鱼无疑是增加人口的最佳办法,加西亚副主任沉思了片刻,连连摇头道:“可是我们已经撤军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上尉和卡拉米已经到来巴拿马,难不成再让他们回去?再说波西米亚局势已定,新教势力遭到了毁灭性打击,战火就算能重燃也没这么快呀!”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董南摇了摇头,一脸坏笑着说道:“其实浑水摸鱼有很多方式,根本无需再像上尉一样干得那么难看。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完全可以发挥得天独厚的宗教优势,让教会参与进来,在为战区信徒提供医疗、救济等人道主义援助的同时,解决一些我们不方便出面解决的问题。
至于战火会不会重燃?什么时候重燃?那不是我们这些局外人所能左右的,但有一点很明确,就目前的局势和双方间的关系而言,波西米亚战争仅仅是个开始。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那些怀着朱庇特般宽厚心肠的神职人员,必然能重返欧洲拯救那些在生死线上挣扎的迷途羔羊。”
怒海归航 第一百四十章 巴拿马在望
第一百四十章 巴拿马在望
日复一日的海上生活索然无味,搭乘“公约”号准备前往萨累的莱天路客代表爱德华-温斯洛,甚至后悔起当日接受弥撒团首领布拉福德这一安排来。
因为从鲟鱼角再次起航后,他这个“外交官”并没有受到应有的礼遇,不仅没有单独的舱房,连一日三餐都跟普通水手和陆战队员别无二致。那位古里古怪的“海盗公爵”,更是像当他不存在似地,这么多天来从未接见过,甚至都很少能在甲板上看到他的身影。
就在他对前途惴惴不安之时,突然接到了二副代为转达的邀请,请他换上体面的衣服,与公爵大人一起共进晚餐。
董南突发的善举所招来的宾客,多得令人吃惊,而爱德华-温斯洛发现他自己被安排在餐桌的下首,紧紧地挤在随军教土和一个穿黑色外套的绅士之间。
这位绅士是董南在巴黎招募的一个法国人,曾在某个特别伤脑筋的法庭审判中担任过代理检察官。据说这趟航行结束后,他将会以陪审法官的身份在萨累那个海盗窝任职。
一帮穷凶极恶的海盗居然需要法官,听上去的确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有些可笑。不过爱德华此时却顾不上再研究这个开口闭口都是法律术语的法国佬,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被安排在低位较低的客人中间。
这次宴会虽然宾客多了一点,水手代表、陆战队员代表、工匠代表都来了,让人感觉不太舒适,但还是有它的好处。地位较低的客人们,坐在离董南、加西亚和德班舰长很远的地方,中间还隔着军官们那的厚实方阵,因此可以随意地聊天,几乎就像奥林匹斯众神没有在场一样。眼下,他们正发出一片欢宴的嘈杂声。
那个长得很猥琐的法国佬,看来是个知识广博的人,很愿意和人交谈。不愿意被人忽视,试图引起公爵大人注意的爱德华,禁不住地问道:“雅克先生,我能否向您请教一个法律方面的问题?”
“当然,这是我的专业,而我对各种法律的了解程度,也是有目共睹的。”
高谈阔论那么久,都是一些无关于法律方面的话题,雅克显得有些兴奋,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正如爱德华所预料的那样,他抛出的这个问题,一下子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连正跟德班舰长低声交谈的公爵大人,都下意识地放下酒杯朝这边看来。
“我想知道在海军法庭上,在军衔极端不对等的情形之下,是如何进行有关暴虐和压迫的诉讼?”
爱德华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故意干咳了两声,煞有介事地补充道:“举一个完全假定性的例子,要是一个桀骜不驯的总司令和他上校军衔的同谋,迫害了某个无辜的下级,是否他们会在同辖区的军官们面前受审?还是会移交给海军部的高级法院,还是移交给枢密院,或者移交给国王本人?”
这是一个极为敏感的问题,至少说在这个场合里讨论不太合时宜。要知道许多军官在座,而水手代表和陆战队员代表只占少数。如果不是把枢密院和国王抬出来,表示与大西洋公约组织联合舰队无关,他这个问题无疑有着挑拨离间之嫌。毕竟在军队这一特殊群体中,上下级关系和官兵关系总是那么紧张。
雅克不但是个法律专家,看来还是个书呆子,居然一点都没察觉被人利用了,一边环视着众人,一边眉飞色舞地说道:“唔,阁下,如果这种迫害是民事侵权行为,不管它发生在海上,发生在淡水水面上,还是发生在相当潮湿的地面上,海军部法院无疑都会有审判权。”
“请问,阁下,”爱德华接着问:“确切地说,地面到底得有多潮湿才行?”
“噢,我看必须相当潮湿,相当潮湿。海军部法官的权限是,他可以处理一切案件,只要案情发生在海里、海上、海边,或者公共小河,或者淡水港、河流、潮水涨落之间所经过的区域和角落、以及临近的海岸和河岸——全都是相当潮湿的地方。”
这时候,爱德华突然注意到,董南正坐在餐桌对面偏上首的位置,朝他举杯微笑。“敬你一杯葡萄酒,温斯洛先生。”他说着,一边礼貌地颔首致意。
目的达到了,爱德华也朝他微笑,真诚地点头致意。这时候,一个呼吸声粗重的陆战队员,在他杯子里满满地斟上了葡萄酒,他喝了起来。细细品味后居然发现,正是他前一天喝过的同样的西勒利。
这就意味着官兵们所喝酒都是一样的,只是在这个场合喝下去觉得更加爽口。
“多好的葡萄酒啊!”爱德华自言自语地评论道,“但酒也绝对不是无害的。”他又加了一句,慢慢地喝完剩下的葡萄酒。
令他倍感意外的是,董南并没有因此而更加重视他,居然再次举起酒杯,一边跟那个夸夸其谈的法国佬点头致意,一边微笑着说道:“雅克先生,您在法律上的造诣简直令人惊叹。或许我应该推荐您担任萨累议会的法律顾问,就立法方面的事务为议员们提供咨询。”
“感谢您的夸奖,尊敬的公爵大人,如果您真这么想的话,我更愿意担任您的私人法律顾问。”
真是个瞪鼻子上脸的家伙,居然想一步登天!来自英格兰的炮术长暗骂了一句,立马岔开了话题,似笑非笑地问道:“未来的法官大人,看来我有必要提醒您,萨累并不是法兰西,在法律上还是有一些细微差别的,比如奉献物。”
“奉献物?”
这是一个很专业的法律术语,在法国并没有被广泛的应用。但雅克并没有被难住,而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萨累法律跟英国有着很大相似,在我所了解的英国司法实践中,如果有人因为跳上一辆移动中的推车,失足摔断了脖子,不管这辆车移动得多慢,那么推车和上面所有的东西就都是奉献物,必须没收给国王。
但如果推车是停止不动的,而有人从轮子上爬上去摔死了,那么只有轮子是奉献物。同样的道理,如果停泊的船是一个人的死因,只有船身是奉献物,但如果它在航行中,那么货物也要没收,只要它还在普通法的管辖范围以内。因为,如果在公海上,我亲爱的阁下,又要根据一些非常不同的规定了。”
他的话音刚落,爱德华身边的那位随军教士便接过话茬,用口音很中的英语吹嘘道:“我兄弟的保护人住在肯特郡,他被授予了铎德汉领地全部奉献物的接收权。他给我看过砸死泥瓦匠的一块砖,还有开枪时爆炸的一杆枪,还有一头非常暴躁的公牛,它的主人不愿意用钱来赎回去。
他还告诉过我法律上另外一个细微分别——如果一个孩子从梯子上掉下来摔死,梯子不会没收;但如果他的父亲摔死了,那么梯子就会没收。我的意思是说,在第二种情况下,梯子是奉献物,而在第一种情况下则不是奉献物。”
“很对!”
雅克点了点头,不无得意地剖析道:“布莱克斯通就是这样解释这一条的:在教皇制度迷信的时代,人们通常认为婴孩是纯洁无辜的,不需要用奉献物来换取赎罪弥撒,或者更确切地说,换取弥撒的超度。不过另一个权威……”
一个法国佬,竟然比自己这个英国人更了解英国法律,爱德华的注意力已经涣散了。那位刁难他的炮术长碰碰他的衣袖,提醒道:“雅克先生在和你说话呢,温斯洛先生。”
可没等他开口,那个刚显摆了一番的法律专家,就呵呵笑道:“同意!我肯定您会同意我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朝餐桌下首叫道,“我要说的是,在死亡的官兵当中,敌人直接杀死的,或者因为战斗中受伤致死的,十个里面还不到一个,他们几乎全都是因为疾病或者意外而死的。”
“我同意您的说法,”随舰医生站了起来,“也许应该说,这些数字表明了作战军官和非作战军官之间相对的重要性。”
“或者也许该说,”一个非常风趣、脸色通红的陆战队军官说,“敌人每杀死一个人,医生就杀死了九个人,哈,哈,哈!”
“行了,鲍尔斯,注意分寸。”
董南可不想让人笑话自己的部下没文化,立马举起酒杯,笑容满面地说道:“温斯洛先生、雅克先生,哈林顿大夫,我敬你们一杯。”
“谢谢,谢谢您尊敬的公爵大人。”
“之所以举行这个宴会,是想借机告诉大家一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我们已经安全抵达了巴拿马海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这个时候就能看见陆地,而我们也可以上岸休整了!”
的确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军官和士兵代表们不约而同的欢呼了起来。长时间的航行让爱德华变得有些麻木,居然脱口而出道:“大人,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是萨累。”
“是的,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好心情,”董南笑了笑,一边招呼众人喝酒,一边继续说道:“巴拿马是个好地方,温斯洛先生,我肯定您会喜欢的……rq
怒海归航 第一百四十一章 联合舰队参谋长
第一百四十一章 联合舰队参谋长
到来,终于到了!
经过三月半月的航行,董南终于再次踏上了坚实的陆地。事实上这也是他有身以来,头一次踏上中美洲的土地。
一艘比“海神”号还要大的战舰靠港,让科隆再次万人空巷,连尚未完工的码头边挤满了人。更有甚者,雇佣所能找到的小舢板,在“公约”号那巨大的船身周围游弋,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
对于他们的热情,拉斐尔省督并没有多加干涉。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一切也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事实上也正因为舰队的存在,让他这个刚上任不到两年的省督,拥有着前几任省督所不具有的崇高威信。
安全了,董南自然不会在船上久留。船一进港就被那捷尔亲自接到省督府,跟拉斐尔、梅尔斯、上尉和哈里等人介绍起此行的经历来。
“……粮食问题和安全问题,直接影响到木材砍伐工作。再加上船坞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建成,所以暂时还无法利用那里的橡木资源。至于莱登弥撒团的能力,我还是充满信心的。也许用不了五年,他们就能把那里变为另一个山巅之城。”
计划不如变化,半路上碰上的莱登弥撒团,无疑是最大的变数。考虑到兄弟们对此一无所知,董南不得不花了近一个小时,介绍那帮饱经磨难的天路客。
重心转移到巴拿马,集中精力解决亟需解决的问题,众人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但把拥有三千多人的新佛罗伦萨殖民地,就这么交给一帮狂热的清教徒,梅尔斯还是不大放心,禁不住地说道:
“杰克,尽管他们跟詹姆斯国王不对路,甚至还在尼德兰流亡过很长一段时间,但他们都是英国人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如果殖民地真发展起来了,并成为西印度最大的木材生产和造船基地,那伦敦方面必然会有所行动,毕竟那里本来就叫新英格兰。”
“是啊,”那捷尔也有着同样的疑虑,“正在建造的这一批‘胜利’级巡洋舰和快速商船使用的木材,是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才采购到的。如果他们那边接不上的话,那整个造舰计划必然会受到影响。”
谁也不愿意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面,更何况这关系到整个东方计划呢?他们的心情董南哪能不理解,想了想之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先生们,看来我还没有解释清楚。在这里我必须强调的是,他们已经有了一个类似于萨累的政体,某种意义上而言,其政治架构比萨累更公平、更公正。只要我们能遵循他们所认同的原则,一样可以像弥撒团成员那样发挥影响力。”
“这跟听他们的又有什么区别?杰克,别开玩笑了杰克,他们总共才两百多人,既没实力又没钱,他们应该听我们的才对。”那捷尔显然是个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家伙,一脸很不情愿地说道。
相比之下,拉斐尔考虑得要全面的多,不等董南开口,便呵呵笑道:“那捷尔先生,看来您对拓荒有多难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在我看来杰克所作出的、无疑是对我们最有利的决定。毕竟不拓荒就没有粮食,没有粮食就无法养活那么多人,更别提获得我们所需要的橡木了。”
其中利弊是显而易见的,让出主导权就等于同时仍掉了一个麻烦。否则大西洋公约组织将不得不组织无数次远航,为新佛罗伦萨的阀木工人提供所需的补给。而组建一个真正的殖民地政府,则需耗费更多的精力。
真要是让投资超出了收益,那还不如直接购买呢。
董南所提议的让出主导权,显然能解决东印度公司不得不面临的两难问题。毕竟巴里集团上上下下从未想过要那块什么都没有的土地,只是需要那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木材罢了。
“我认为杰克处置的很得当,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宁可跟尼德兰人开战,也不愿意去那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胡安上尉毫不犹豫地站到了董南这边,那捷尔这才意识到什么才是大西洋公约组织的核心利益,不无尴尬地苦笑道:“杰克,你知道的,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猛地转不过这个弯。”
“不说这些了,还是谈谈眼前的问题吧。”
董南摆了摆手,若无其事地笑道:“在组建太平洋分舰队这个问题上,我个人没有任何意见。但考虑到从合恩角绕一圈的航行成本,我们是不是趁此机会做点什么?比如先组建一个矿业公司,派人从陆路先行赶往智利。”
“恩,这个提议不错,”拉斐尔反应了过来,顿时连连点头道:“最好再带几艘商船,把上半年开采出来的硝石全部运到巴拿马湾。同时在科科利建一个颗粒火药厂,把新大陆的火药生意先做起来。”
“具体的生意就无需我们操心了,对于你这位刚加征完战争税的省督大人来说,这或许是个安抚贵族庄园主们的好机会。”
“你是说颁发火药贸易特许状?”
董南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说道:“火药是一方面,除此之外,最好把火炮和火枪生意一并做起来。”
那捷尔乐了,禁不住地哈哈大笑道:“尼德兰西印度公司跟海盗没什么区别,想让他们离自己远点,就必须拥有一支足以让他们害怕的武装。先生们,我想无论利马、新格纳拉达、还是哈瓦那和墨西哥,都会需要火药、火枪和火炮的!”
尽管这很诱人,但拉斐尔还是摇头说:“火药倒没什么问题,关键是火枪和火炮。一是我们没有制造火枪和火炮的工厂,二来也没有在新大陆开展火枪和火炮贸易的特许。”
在控制火器这一问题上,新教国家和天主教国家的立场是一致的:绝不允许殖民地制造火枪和铸造火炮,从事军火贸易更是需要王室的特许。
梅尔斯可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想了想之后突然笑道:“生产不是问题,大不了让高尔先生在科隆开个分厂。至于特许嘛……这都什么时候了!尼德兰人的火炮都架到了脖子上,谁还管你要什么特许状?”
上尉也意识到这是个赚大钱的好生意,回头看了董南一眼,随即哈哈大笑道:“管他什么特许状呢,让菲力浦见鬼去吧!再说新大陆最不缺的就是走私商,连王室控制得最严的黄金白银都走私,卖点火枪火炮又算得上什么问题呢?”
虽然拉斐尔很能干,但搞这些歪门邪道还真不如眼前这帮前海盗专业,居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忍不住地笑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就把兵工厂搞起来,省得连舰队和步兵团的弹药补给都得从萨累万里迢迢的运过来。”
波西米亚战争去年就结束了,从一万多佣兵中精挑细选的小伙子也安全送抵了巴拿马,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他们将会被训练成合格的陆战队员。佣兵中所有的骑兵,也相继分流去了佛罗伦萨、乌尔比诺和萨累,功成名就的胡安上尉可不会在此久留,随即抬起头来,若无其事地说道:“杰克安全回来了,科隆也没我什么事儿了。伙计们,要不我搭乘下个月的商船队回萨累,顺便把兵工厂的事给办了。”
董南点了点,不无感慨地说道:“两年了,是该回去了。”
“那我呢?”
卡拉米显然不想像上尉一样回家,用期盼的目光紧盯着董南。一直为太平洋分舰队指挥官人选头疼的拉斐尔,顿时眼前一亮,朝面无表情地梅尔斯问道:“司令官先生,太平洋分舰队指挥官人选的问题不能再拖延了,您看是不是尽快定下来?”
董南没有回来之前,拉斐尔的确具有着大西洋公约组织赋予的指挥权,但并没有人事上的任免权。至于谁来当正筹建中的太平洋分舰队指挥官,还是梅尔斯这个联合舰队司令说了算。毫无疑问,在这个问题董南也不会轻易发表意见,干脆举起酒杯,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似地细细品尝了起来。
那捷尔可不管那么多,冷不丁的冒出句,“卡拉米嘛,这还要问?”
作为巴里集团重点培养的接班人,让卡拉米担任这个分舰队司令,的确是众望所归。但在梅尔斯看来,他太过年轻了,当一个舰长还可以,当指挥一支舰队的司令官则显得有些嫩。毕竟组建太平洋分舰队不仅仅是为了确保巴拿马湾安全那么简单,等第一批“胜利”级巡洋舰下水后,还要横越太平洋,支援驻扎在台湾的伯爵。
卡拉米不合适,那捷尔同样不合适,在眼前所能找到的人选中,没一个能达到梅尔斯心目中分舰长指挥官的标准。见众人齐刷刷的朝自己看来,不得不严肃地说道:“先生们,事关整个东方计划的成败。作为联合舰队司令,在任命分舰队指挥官这一问题上我必须持谨慎的态度。请大家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再考虑考虑。”
事实上董南在这个问题上的观点,跟梅尔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所以不发表意见,一是不想给人以手伸得太长的感觉,二来也不想让卡拉米失望。
可看着他那副沮丧的样子,心中又有几分不忍。再次权衡了一番后,若有所思地问道:“先生们,司令官在这里,旗舰在这里,那联合舰队司令部也应该设在这里。另外我几乎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东印度公司上,联合舰队参谋长这一职务显然无法继续胜任,所以我郑重提议由卡拉米接替我的职务。”
参谋长绝对是个锻炼人的岗位,要知道联合舰队没有副司令官。如果卡拉米能继任,那三、五年后接任分舰队指挥官将不存在资历上的问题。作为他的老东家,胡安上尉同样希望他能有个好发展,立马脱口而出道:“海上的事情我不大在行,在这个问题上自然也就没有太多发言权。但有一点必须要向大家说明,卡拉米先生在担任萨累和托斯卡纳联军参谋长期间,表现出一个高级军官应有的品质。”
自己的提议没得到采纳,这让那捷尔很没面子,如果再不说点什么,那他这个大西洋公约组织高级代表的权威将荡然无存了。所以上尉的话音刚落,便急切地说道:“梅尔斯,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卡拉米的能力有目共睹,你就别再为难他了。”
“为难?亲爱的那捷尔,你这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梅尔斯长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先生们,关于由谁接替杰克职务这一问题,我同样只具建议权,毕竟舰队参谋长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职位,必须由代表会议最终决定。”
“我们不就是代表吗?”那捷尔乐了,一边环视着众人,一边哈哈大笑道:“杰克两票、拉斐尔一票,上尉、哈里和我各一票,再加上你的。我的司令官大人,票数都快过半了,在正式提交会议审议之前,还是让卡拉米先代理吧。”
“代理参谋长!真是一个好主意,”梅尔斯笑了笑,一边示意卡拉米坐下,一边说道:“我想应该没多大问题,事实上我也急需一个助手。”
“谢谢,非常感谢,尊敬的司令官先生!”
“谢什么谢?”看着卡拉米那副欣喜若狂地样子,梅尔斯摆了摆手,不无自嘲地说道:“如果再不让你代理这个参谋长,我这个舰队司令官恐怕都坐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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