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怒海归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魄三哥
置之于死地而后生,让舰长们不得不严格要求下级军官和水手认真训练,以求在战斗中先手打垮敌人。长期以往,战斗力就这么给练出来了。
沈楠这才明白了过来,禁不住地叹道:“参谋部有高人啊!竟然能想出如此狠毒的绝户计。”
上尉糊涂了,忍不住地问道:“什么计?”
沈楠可不想得罪“公约”号上那些一肚子坏水,就会琢磨人的参谋们,顿时连连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
与此同时,“公约”号大舱里黑压压地挤满了人。然而董南和史蒂芬司令官并没有像低级军官和水手们所想象的那样,挨个接受舰长们的检讨,而是请随军的耶稣会传教士继塞万提斯,给包括他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上课,介绍这趟航行的目的地——大明!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无可非议。但一个中国人却要一个西洋传教士来介绍中国,那就显得有些高兴了。
遗憾的是董南对大明的了解,除了历史书上所提过的几个大事件之外几乎为零。连他自己的诧异,那些才高八斗的编剧、导演,为什么不多拍些以明朝为背景的电视剧和电影,而热衷于左一个奴才,又一个奴才的鞭子戏。
“总的来说,明政府除草创时的洪武和永乐皇帝时代外。文官在绝大数时候都凌驾于武官之上,而且已成为绝对趋势。多数的武官不通文墨。缺乏政治意识。他们属于纯技术人员。即使是高级武官,在决定政策时,也缺乏表示意见的能力,偶或有所陈献。也绝不会受到文官的重视。”
气氛很轻松,董南和史蒂芬司令官没有一点要追究责任的意思。教士侃侃而谈。这比作检讨有趣多了。一个舰长禁不住地站起身来,好奇地问道:“神父,这是不是意味着杰尔先生和福建军方的合作。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么可靠?”
这个问题很敏感。涉及到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内部事务。本来就很不情愿为海盗效力的塞万提斯神父,自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便似笑非笑地说道:“阁下,作为把身心都奉献给上帝的神职人员,在有关于世俗、尤其政治事务方面,我很难给出一个正确的评判。”
董南也不想让耶稣会掺和进来。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有什么问题等会儿再提。现在先听神父的介绍。”
“是,参谋长先生。”
“刚才说到了哪儿了?”被打了个岔,神父不知道该从那儿开口了,想了想之后,自言自语地说道:“恩,好像是文官,那就让我们从文官开始吧。”
“没问题,”董南笑了笑,然后端起了酒杯。
“据我所知,中国的文官数量绝不少于两万人!”
这个数字让众人大吃了一惊,要知道整个萨累也不过十五万人,由此可见中国有多少人口。塞万提斯神父可不管他们信不信,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其中京官约占十分之一。当他们朝会集合时,就出现一片令人眼目昏眩的景象。他们的朝服为苎丝罗绢所制,四品以上为红色,五品以下为蓝色。朝冠系纱制,侧带两翅;朝靴黑色,靴底边上徐以白色的胶漆。腰带并不紧束而是轻松地悬在腰间,上镶玉、犀角以及金银等方块,所以在阳光之下闪烁不已……”
“我的上帝,果然是个有钱的国度,难怪杰尔先生一去就愿意回来呢!”
“是啊,看来马可波罗不是个骗子,而伦敦那些自认为无所不知的蠢货,竟然把马可波罗当成了骗子的代名词。”
真是一帮见钱眼开的混蛋!
没什么比一帮新教徒讲课更令人不愉快的事了,现在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断,塞万提斯神父顿时皱起了眉头。董南同样被搞得啼笑皆非,正准备开口说话,史蒂芬司令官便重重的拍了两下桌子,异常严肃地说道:“安静,都给我安静点!”
“神父,请继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见董南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塞万提斯神父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官员们的品级由一些图案来表示,他们总是在官服上绣着两只鸟,鸟的品格和姿态则因级别的高低而异。如一品官的花样为仙鹤翱翔于云中;三品官的为孔雀,一只着地,一只冲天;至九品官则为鹧鸪二只,彼此都在草丛中觅食。
武官的袍服形色和文官相似,但品级不用鸟而用猛兽来表示,依次为狮子、虎豹、熊罴等等。监察官员亦称‘风宪官’,虽然也是文官,但是花样却不标品级而诱以‘獬豸’。这是传说中的一种猛兽,能辨善恶。它对好人完全无害,但当坏人接近,它就一跃而前将其撕为碎块。还有极少数的文武官员,包括宦官在内,可以由皇帝特赐绣有蟒、飞鱼、斗牛等形象的袍服,其尊贵又在其他花样之上,这是一种特殊的荣誉……”
鬼才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动物感兴趣呢!
一个舰长似乎忘了司令官先生的告诫,竟然举起手来,一脸坏笑着问道:“神父,您还是给我们说说宦官吧?比如生殖器比割掉的那个……那个……那个,那个什么监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有关于中国的描述里,没什么比极不人道的太监,更让眼前这帮几年前还以杀人为乐,现在却以文明人、体面人自居的家伙更感兴趣。可不满足他们的好奇心,那这堂课显然无法继续下去,董南暗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抬头笑道:“那就说说宦官。”
神父说道:“众所周知,中国皇帝只要愿意,那他就可以娶无数个妻子。而他的私生活别人无权干预。几千名宫女都归他一人私有,皇帝与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发生关系都合理合法。甚至朝廷内外都一致认为他应该拥有许多妃嫔,以广子嗣。
这就意味着需要规模庞大仆役队伍,来为他那同样庞大的后宫服务。为了确保不闹出丑闻、不让皇室蒙羞,他们就想出了一个他们自认为很高明、也很保险,但却极其残忍的主意——将那些男性仆役全部阉割。”
说到这里,神父突然话锋一转,“一般人往往以为中国的宦官,不过是宫中的普通仆役,干预政治只是由于皇帝的昏庸所造成的反常现象。但在我看来,这是一种误解。”
董南很是意外,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误解?”
“是的,公爵大人。”
塞万提斯神父点了点,异常严肃地说道:“诚然,有不少宦官出自贫家,因为生活困难或秉性无赖而自宫,进入内廷。但如果把所有的宦官统统看成无能之辈,不过以阿谀见宠,因宠弄权,则不符事实。
事实上早在第一任明朝皇帝开始,就让宦官参预政治,经常派遣他们作为自己的代表到外国诏谕其国王,派遣宦官到国内各地考察税收的事情也屡见不鲜,宦官作为皇帝的私人秘书,更是成为不可避免的趋势……”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按照这个耶稣会传教士的说法,皇帝每天需要阅读几十件奏章,那些奏章文字冗长,其中所谈的问题又总是使用传统观念和语言来加以表达,很不容易弄清其中问题的主次和它的真正含义,更不用说还夹杂了极多的专门名词和人名地名。所以才委派五六名司礼监中的太监作为‘秉笔大监’,由他们仔细研究各种题本奏本,向自己作扼要的口头汇报。
秉笔太监阅读研究那些奏章需要付出很大的耐心和花费很多的时间,他们轮流值班,有时要看到夜半,才能第二天在御前对奏章的内容作出准确的解释。经过他们的解释,皇帝对大多数的奏章就只需抽看其中的重要段落、注意人名地名就足够了。
可以说秉笔太监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甚至在10岁之前,就因为他们天赋聪明而被送入“内书堂”(特设的宦官学校),接受和外边的世家子弟几乎没有不同的教育;毕业之后的逐步升迁,有些特别优秀的秉笔太监,其文字水平竟可以修饰出于大学士之手的文章辞藻。
他们和高级文官一样服用绯色袍服,以有别于低级宦官的青色服装。有的人还可以得到特赐蟒袍和飞鱼服、斗牛服的荣宠。他们可以在皇城大路上乘马,在宫内乘肩舆,这都是为人臣者所能得到的最高待遇。他们的威风权势超过了六部尚书。
赫赫有名的东厂太监冯保肯定早就死了,“九千岁”这会应该已崭露出了头角。董南突然也对宦官感起了兴趣,只是那糟糕透顶的历史知识积累,让他实在想不出“九千岁”的职位是司礼太监,还是才高八斗的秉笔太监。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他像后人描述的那样贪财,那就能从他那儿获得自己所想获得的一切。比如再来一次三宝、四宝或五宝太监下西洋,帮大西洋公约组织赶走那帮挡人财路的尼德兰、西班牙、英国和葡萄牙殖民者。





怒海归航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克劳迪娅群岛
舰队呈战列线浩浩荡荡地往西航行了一个半月,海平面上终于看见了一片陆地。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岛屿,许多冒险者都把这些岛屿叫做“拉德罗内斯群岛”意思是“群贼之岛”。
正如传说中所描述的那样,舰队刚驶近浅海,成群的南太平洋土著居民便跑出来蜂拥到船队旁,他们手指灵巧,窃技出众,会偷走他们所能找到的一切东西。他们未经允许就爬上“公约”号,拿走几把刀和露天甲板上的一口破锅,抢在陆战队员们制止之前,跳船潜入海中,消失在水面下。
整整一天,他们的小独木舟蜂拥围绕着整个舰队。拿了许多东西来卖,但他们在交易中非常不诚实,所出售的大米掺满了石块,而且装大米的篮子底下还盛满了椰子。
对此,一千四百多太平洋分舰队和陆战队官兵们保持了极大克制。以十分友好的态度,从成群结队的土著那里补充到舰队亟需的新鲜淡水河食物。
然而,完成所有补给后舰队并未乘着洋流继续往西,而是绕着最大的那个岛屿转了一圈,选择了一个较为平坦的海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攻占了这个迄今为止尚未正式命名的群岛。
为了纪念这场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伟大胜利”包括史蒂芬司令官在内的太平洋分舰队军官,一致认为应该用女大公陛下的名字来命名。于是位于太平洋和菲律宾海之间、堪称海上伊甸园的关岛及塞班岛和天宁岛,正式成为了乌尔比诺公国的第一块海外殖民地。
克劳迪娅激动不已,哈里指挥官的陆战队刚控制住了局势,就迫不及待地要求上岸看看。这样的要求董南自然不会拒绝,跟史蒂芬司令官知会了一声,便带着老婆孩子在几个陆战队员的保护下,乘小艇来到了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领地。
这是个迷人的小岛,在无边的海洋里,它只有十公顷的面积。它中间是椰子树绿色的小树林,四周是耀眼的白色岸滩,而所有这一切,都被二百码以外宽阔的珊瑚礁包围着。
等到黎明时分,环绕在小岛周围的珊瑚礁由于高飞的水沫而显得更白了,尤其是迎风的一面,就更是如此,而巨浪间隔恒定的庄严的轰鸣声响彻天空。
妻子和蓝蓝兴高采烈的游玩了一天,在海滩边的棕榈树下睡得格外香甜,董南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意识到柔风变强了,风向可能逆时针偏转了足有一个罗经点。他连忙抓过一张毯子给她们盖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坐抽出胳膊,让女儿继续蜷缩着睡觉。而他自己则坐到白色的岸滩上,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观察自己对柔风的估计。
他面前的景色极端美丽,太阳还没有升得太高,还没有把珊瑚沙都晒得灼热而耀眼,但已经高到足以让泻湖的浅绿色呈现它所有的辉煌,足以凸显出浪涛的白色,浪涛背后海洋的蓝色和天空各种不同的纯净颜色。
随着方位的不同,这些颜色难以察觉地渐渐转化,从西面尽头的紫罗兰色,一直变成太阳升起地方某种完全是仙境般的色调。他留意到的这些景色,连同早晨充满活力的新鲜空气,让他头脑的一部分高兴起来,而他头脑的其他部分则在试图估计,舰队抵达澳门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而返航时会不会也像现在这般一帆风顺。
“谁!出来!”
陆战队员的喝斥声让董南大吃了一惊,手刚伸向不远处的佩剑,就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大人,公爵大人,是我……坎迪奥拉男爵。”
前公爵卫队副指挥官,对王室忠心耿耿的乌尔比诺新贵,董南可不认为他会对自己有什么恶意,立马朝树林里放哨的陆战队员摆了摆手,一边站起身来,一边笑问道:“亲爱的坎迪奥拉,天气这么好,干吗愁眉苦脸的?”
那位衣着整齐、独自站在棕榈树下的绅士,微微的鞠了一躬,随即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我只是有些担心,您知道的……我对航海一窍不通,而且从来没有治理殖民地的经验,恐怕很难胜任总督这一重要职务。”
如果眼下站着的是乌尔比诺,或亚里宁半岛任何一个地方,坎迪奥拉男爵也许会高兴起来。但他对这个之前从未听说过,甚至找不出哪怕一栋像样点的房子都没有的岛屿并不感兴趣。而且他不是那号喜欢冒险的人物,对那种出海远航,尤其去偏僻海域远航的人无法理解。
并不止一次的发誓,哪怕女大公陛下直接施压也不会再出海了!认为海上冒险是他的胞弟和好友杰弗里之类人才干的事,他们似乎更享受海上冒险所带来的乐趣。
让一个习惯于骑马砍杀的人,担任如此偏僻且荒凉岛屿的总督,的确有些不太合适,但董南还是意味深长地说道:“男爵,请原谅我在正式任命前,没有充分征求你的意见。但作为克劳迪娅的丈夫,我必须时时刻刻维护乌尔比诺王室的利益和荣誉。或许在你看来,这个岛屿似乎没有占领的必要,但事实上却不然,其战略位置对东印度来说至关重要,甚至直接关系到整个东方计划的成败。”
有付出才能有回报,在东印度公司扩股这一问题上,乌尔比诺贵族们并没得到他们所想要的份额。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无论在东印度公司成立时,还是在组建地中海分舰队这一问题上,乌尔比诺都没有承担与其公国地位相称的义务。
以至于连弹丸小国曼托瓦的那些庄园主们,都能优先购买回报率极高的东印度公司股票,而身份显赫、历史悠久的乌尔比诺贵族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在萨累呆了那么久,坎迪奥拉男爵当然明白这一点,也想为家乡父老做点什么。可是这个总督一当至少五年,想想要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岛屿上,跟一帮连衣服都不穿的土著生活那么久,他就有些心有余悸。
“可是……可是……,可是公爵,这里什么都没有!就算我留下,除了给一年一次的船队提供补给外,又能为公国和公约组织干些什么呢?要知道就算我不留下,经过这里的船队也能做到一点。”
“坎迪奥拉,亲爱的朋友,看来你对航海还真一无所知。”
董南转过身去,指着茫茫大海严肃地说道:“这条航线是西班牙人开辟的,一般情况下,每年六月都有几艘帆船乘西南季风从马尼拉启航北上,至北纬45°~42°水域,顺北太平洋上的‘黑潮’东行,最后抵阿卡普尔科,行程万余海里,大概需要六个月。”
“六个月?”坎迪奥拉糊涂了,怎么也不敢相信需要这么长时间。
“是的,我们之所以只需要两个半月,那是因为走得是相反航向,可以顺洋流直航。这就意味着我们返航或东印度公司商船队返航时,一样需要在海上漂泊六个月甚至更长时间。能否在这六个月里获得补给,对航行安全显得尤为重要,事实上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必须把这儿牢牢掌握在手里的原因。”
坎迪奥拉男爵这才意识到克劳迪娅群岛的重要性,想了想之后,不得不点头说道:“既然大公陛下和公爵大人如此信任,那我就留下干几年总督。不过光给我一个陆战连是远远不够,要知道光土著就有六千多,况且还得应对西班牙、尼德兰或英国海盗有可能的威胁。”
“杰尔先生那边同样需要人。”
看着他那副倍感失望的样子,董南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舰队一抵达澳门,我就会招募一千个可靠的东方人,来弥补你人手上的不足。”
澳门离这要比萨累、甚至巴拿马都要近得多,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增援,也只能打〖中〗国人的主意了。尽管这个结果跟他的愿望还有差距,但想到澳门和台湾的确同样缺人,坎迪奥拉男爵不得不毅然说道:“那好吧,我等着您和陛下的好消息。”
董南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去,指着岛屿另一端,似笑非笑地说:“总督大人,这里不是萨累,更不是乌尔比诺,作为最高指挥官——你就是法律!只要对公国、对公约组织有利的事都可以放开膀子干,直到把这里建成一座令人望而生畏的海上堡垒为止。”
毫无疑问,董南指着的俘虏政策。坎迪奥拉男爵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禁不住地问道:“就算土著们死光了也在所不惜?”
“前提是你们愿意自己种粮食。”
“明白了,请放心公爵大人,我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对了,坎迪奥拉,从现在开始你不但是克罗地亚群岛总督,而且还是乌尔比诺伯爵。据说这里的气候也适合香料生长,回头给自己划块领地吧,别浪费了上帝恩赐。”
坎迪奥拉欣喜若狂,脱口而出道:“真的?”
董南笑了笑,不无调侃地反问道:“你是指爵位,还是指香料?”
坎迪奥拉蓦地反应了过来,尴尬不已地说:“大人,您真是太慷慨了。我不会让您和陛下失望的,绝不会!”
“对此我深信不疑”董南掏出怀表看了一眼,然后指着岛屿南端接着说道:“时间不早了,舰队下午就起航,去接管你的部下和俘虏吧。”
“是,大人!”
他的话音刚落,蓝蓝突然惊醒过来,睁开惺忪的双眼,充满希望地问道:“爸爸,有煨苹果和奶油蛋糕吃吗?”
“那是起码的,宝贝,可能还有煨鸡土豆饼,要是能找到坎迪奥拉伯爵爱吃的雪利酒就更好了。”董南想到即将分别,坎迪奥拉的心情可能不佳,故意添上后面那句。
坎迪奥拉感激地朝他再次鞠了一躬,为了表示自己并无忧愁,还设法在脸上露出一些笑容。
下午三点,全体军官、水手代表和陆战队员在沙滩上举行了一个盛大的仪式。就在人们纷纷向坎迪奥拉总督及那些刚获得升迁的部下表示祝贺时,一阵清脆的枪声突然打断了他们。
代理信号员立马举起望远镜,朝山顶上看了一会,随即大喊道“司令官阁下,山顶瞭望哨正在发出信号,有船!”
确实是一艘船,不过山上旋转的微风,把信号旗其余的部分转到了和沙滩垂直的方向。等不及信号旗转回常态,董南等人就带着克劳迪娅和蓝蓝回到了“公约”号上,鼓足了一口气,朝桅台瞭望哨大声喊道:“土著的渔船吗?”
一阵“不是”的叫喊声,连同表示否定的手势,从桅台商传了下来。他问“朝哪儿去?”却听不见他们的回答,只看见他们伸长的手臂强调地指向背风方向。于是董南一边爬上前桅杆顶的横桁,一边叫布莱克尼带着望远镜跟随他。
他搜索了北方海面雾气朦胧的边缘,但除了五英里之外有群鲸鱼在大肆喷水,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阁下”站在上桅杆帆桁上的布莱克尼叫道“信号旗现在已经正过来了。我不用查书也能读懂大部分。船的方位是东北偏北多少里格——看不清那些数码字,阁下——航向朝西。”
山上都是些很负责的人,有舰队参谋部的参谋,还有两个中年的二等水兵。对水兵们来说,航船只意味着一样东西,那就是横帆三桅船。
这时候,史蒂芬司令官也从右舷爬了上来,不等董南开口,便大呼小叫道:“维拉,带着望远镜跑到山顶上去看看,观察它的风帆、航向、方位!信号官,给岸上发信号,告诉他们……要是不想在岛上过一辈子,那就尽快返回。”
“是,阁下!”
董南顺着帆索滑了下来,一边示意值星官起鼓,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在这种柔风里,一旦到了背风面,我们就再没办法逆风斜驶回岛上了。”
“坎迪奥拉是个不错的小伙子,相信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史蒂芬点了点头,随即提高声音,向船尾喊道:“嗨,贺尼先生,所有人准备起锚。动作快点,绝不能让它给溜了!”
打劫,是东印度公司的主要业务之一!而且在太平洋,根本无需担心跟猎物所属国因此而爆发战争。毕竟天高皇帝远,就算他们想通风报信也没那个可能。
早就想俘获猎物,分得战利品的官兵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掌帆长还没来得及发布命令,甲板上就已经像推翻的蚂蚁窝一样变得繁忙起来。尽管看上去乱成一团,但他们忙碌的目标却很明确,绞盘棒被急急忙忙地安装好,扣住,用缆绳加固,桅楼员跑着去松开船首锚链;船首楼的水手们消失在战舰底层的锚链舱里,在那儿把收上来的粗大、潮湿、僵硬、沉重的船尾锚链卷起来。
想要让“公约”号晕头转向,一个突然的起锚命令是远远不够的,而且尽管它看上去很繁忙,在一个从没出过海的人看来,它也许还很狂乱“公约”号却还是找到了足够多的时间,去升起船头的开船旗,又放了一炮来引起别人的注意。
炮声让让滞留在岸上的“海神”号舰长马西亚尔停了下来,他还没来得及让受惊的魂魄平静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始思考炮声的理由就转过身去,沿着山羊小道仓促地往下跑,刚才huā费了半小时艰难攀登的一段路程,现在五分钟就走完了。
海滩上的小艇早就准备好了,见舰长冲了过来,沈楠立马冲水手们吼道:“舰长回来了,快点,动作都给我快点!”
“猎物是我们的,战利品也是我们的。伙计们,发财的时候到了,给那些海盗点颜色瞧瞧。”
1...122123124125126...1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