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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魄三哥
半小时前还活生生的人倒在甲板上、掉进海里,水手们的辱骂混杂着伤员的哀号,也分不清是临死前的人对上帝的诅咒,还是战败者向对手的哀求。
枪炮声停了,董南这才松下一口气,立马跑到左舷边,一边招呼水手们手忙脚乱的放小艇,一边急切地喊道:“卡拉米,让托马斯和梅尔斯报一下伤亡数字。卡洛斯先生、穆先生,快去拿药箱,准备抢救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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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第五章 海上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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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扔进大海,几缕殷红在海面上飘散开来。血腥味随着咸湿的海风弥漫,刺得人鼻翼和心头同时发紧,刹那间,海面竟是一片寂静。
小艇慢慢靠了过去,托马斯让人放下绳梯,胡安上尉等大小头目正站在舷边迎接他们,眼里满是打劫成功后的兴奋和喜悦。
“真叫爽快再多来几轮就更好了。”托马斯意犹未尽,指着甲板上的俘虏,眉飞色舞地说:“准能把这帮狗咋种全都干掉”
董南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子,摇头道:“算了,他们已经投降了。”
一个重伤,四个轻伤,其中一个还是不小心绊倒的,伤亡数字倒可以接受,但持续近半个小时的炮战,却消耗掉了大量的6磅、9磅炮弹和葡萄弹。如果再碰上几根像这样的硬骨头,那舰队用不着去佛得角群岛,就会因为弹药告馨而不得不提前返航。
事实上这也是“胜利”号一直袖手旁观,并没有直接参战的原因。作为主管舰队后勤事务的委员会主任,董南对此忧心忡忡,恨不得回去后就推行火炮口径标准化,将现在这些口径不一的万国造通通淘汰掉。
然而,这也只能想想而已。欧洲各国对于这样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管制极严,甚至连殖民地都不许铸造,更别提一清二白只能靠走私的萨累了。
由水手长们组成的战利品委员会,正在底舱清点战利品;卡拉米则像尼德兰人俘获敌船时一样,正和两个参谋部人员在船长室收集情报;陆战队员们忙着清理甲板上的尸体,董南、梅尔斯、托马斯和胡安上尉等人自然不会凑这个热闹,而是饶有兴趣的参观起这艘大船来。
“圣多明戈”号是一艘双甲板武装商船,如果时光倒流一百年,绝对可以称之为一流战舰。它是用新大陆最好的木材建造的,已有二十六年的光荣航海史。船头到船尾有一百一十多尺,船宽二十多尺。从龙骨到上甲板的高度,最起码也有十六尺。
强大的肋骨像一座森林,支承着两层甲板。船帮是极坚的木壁,建造时,上面开了六十多个炮眼,但仅装了两门17磅重炮和十四门4磅、6磅短炮。
船舱内部十分讲究,舷炮甲板、船员的下甲板、储粮舱、船长房舱、厨房、医务室,应有尽有。底舱像一个大仓库,足以容纳八百吨以上的货物。内部是个小宫殿,外部像座奇异的城堡;一排排望台——在船艄犄角上向外凸出的、像尖拱型堡垒上多窗顶塔似的望台——仿佛是向大海张开口的大笼子,从那儿可以了望四分之三的地平线。
“真是一个巨大的海上棺材”
见伯爵也从“胜利”号上赶了过来,托马斯耸了耸肩,一脸苦笑着说道:“杰尔,尽管它能卖上个好价钱,可我们却没有那么多水手把它带回去。”
“还有多少活的?”伯爵回头看了看周围,一脚踢开根挡在他前面的圆木。
“死了三十三个,十六个重伤,估计也活不了多久,能干活的不超过二十个。”打扫战场和关押俘虏是陆战队的工作,胡安上尉了如指掌。
杀俘虏不是萨累海盗的风格,况且这个时代的水手大都由囚犯和穷光蛋组成,只要稍加动员就能收为己用。
“那就混编一下,另外再从各船抽调点人手。”伯爵想了想之后,一边往上甲板走去,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走吧,上去看看船长先生,我倒想知道他为什么胆敢还击?天啦,面对如此优势的对手,这样的蠢货还真难找。”
“我也很想知道。”梅尔斯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事情的真相出乎所有人意料,葡萄牙人之所以拼死反抗,就因为舰队升起了骷髅旗。自知落到海盗手里将没有任何活路,他们才下定决心拼个鱼死网破。而底舱里那价值两万多佛罗林的银器和银锭,也给了他们反抗的足够理由。
至于那帮被吓跑的海盗同行,似乎早就掌握了这一情报。从马德拉群岛一直跟到这里,各种威胁恐吓也都试过。见葡萄牙人拒不投降,正准备接舷跳帮用武力解决问题,萨累同行们却不合时宜的出现了,让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打了水漂。
船是从巴西殖民地回来的,肯定在佛得角群岛补给过。但有关于佛得角的情况,葡萄牙船长就是只字不提,任何恐吓和威胁都无济于事。
他四十多岁,从表面看去,略显冷淡、含蓄,十分有礼貌,是老贵族那种严肃的、稍为带点傲慢的礼貌。他穿着带下摆的上衣,短裤加长靴、头戴葡萄牙阔边帽,披着极名贵的丝衬里胭脂红斗篷。
他脸色苍白,胳膊在刚才的炮战中受了伤,穆秀才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鲜血还是不断从棉布中渗出。然而,跟那些横躺在甲板上和被扔进大海的人相比,他已经够幸运了。
“你现在怕他,也怕我,你否认不了”
见他怎么都不肯配合,伯爵大人火了,双手伸向他的脖子,几乎勒得他窒息,“该死的混蛋看我怎么把你的生命挤出来,我知道你渴望活下去,要不你也不会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要不你也不会紧抓着我胳膊。”
心理战是海盗们的拿手好戏,看着他那副上气不及下气的样子,托马斯插了进来,用生硬的葡萄牙语,趁热打铁地说:“船长先生,你现在胸口起伏,舌头外吐,肤色渐渐变紫,眼神无光,你心里头肯定在大叫‘要活、要活、要活’。你眼前越来越黑,那是黑色死亡在降临,生命马上停止,没有感觉,不能动弹
天啦这一切正在向你靠拢,附到你身上,又在你周围升腾。你的眼睛开始凝固,目光开始呆滞,我的声音你听起来越来越遥远,你看不见我们的面孔,但你仍然在试图挣脱,看……你正在用脚踢,身体缩得像蛇一样弯曲,上帝作证,我们肯定会把你的尸体扔进海里喂鱼的……”
这样的刑讯手段还真是别具一格,也只海盗才能对死亡有这种认识,伯爵的手劲越来越大,葡萄牙船长真什么都听不见了,所有知觉正被窒息和托马斯所描述的黑暗渐渐吞噬。
“还不说?你快死了”
“杰尔,先松开,你勒着他脖子让他怎么说?”
董南可不愿意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勒死,连忙推开他胳膊,将葡萄牙船长扶坐到甲板上,警告道:“船长先生,不要拿你的生命开玩笑,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再不配合,那就算上帝也救不你。”
“又不是光他一个俘虏,杰克,他不说自然有别人说,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葡萄牙船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愣了好一会后才清醒过来,一手撑着甲板,一手揉着脖子,“水……水……给我水……”
“穆先生,给他找点水,酒也行。”
“早说不就完了嘛,非得受这个罪。卡拉米,跟船长先生好好谈谈,如果他不老实,尽管来找我。”
“圣多明戈”号被轰得一片狼藉,想把它完好无损的带回去,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舰队指挥官伯爵大人可没时间亲自审问,见卡拉米捧着一堆海图走了出来,干脆将这项重要工作移交了过去。
“是,先生。”
董南也站起身来,拍了拍胡安上尉的胳膊,“上尉先生,麻烦你的人把战利品都搬到‘胜利’号上去,另外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炮弹,如果有的话,尽快给‘黑珍珠’号和‘艾迪’号补充。卡洛斯先生,伤员交给你了,能救几个算几个,人手不够从‘萨累’号上抽调。”
“好的,没问题。”
“托马斯,亲爱的托马斯,看你干得好事上桅索、支帆索、后支索……全完了你能不能瞄准点再打?”
甲板上一片狼藉,想让“圣多明戈”号正常航行,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伯爵大人显然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更多的则是调侃。众人顿时爆笑了起来,梅尔斯更是笑骂道:“杰尔,我亲爱的指挥官大人,如果让你的‘胜利’号开火,说不定我们现在连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他准会在水线下面,开几个橡木桶那么大的窟窿。”
“也许连主桅杆都保不住”
见他们又没了正形,董南禁不住地提醒道:“先生们,现在可不是摆庆功宴的时候,银子不能当饭吃,至少说在海上不能。还是抓紧时间干活吧,争取天黑前把帆索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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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第六章 科学力量
??海航行能够尽最大可能的隐藏目标,但却无法像在近海航行那样获得补给。这就意味着舰队一刻都不能耽误,经过技艺高超的木匠们一番突击抢修,“圣多明戈”号终于得以再次扬帆起航,紧跟着“胜利”号往西南方向驶去。
庆功宴摆不成,搞一些活动来打发还是很有必要的。晚饭过后,第二班水手轮值的时候,人们都跑出来跳舞嬉戏,甚至还正在船首玩起了亚瑟王游戏。
一个人戴上橡木桶圈代替王冠,其他人用木桶往他身上浇水,戴王冠的人必须想尽办法做滑稽手势、扮鬼脸或说点俏皮话,把他们当中的一个人逗笑,然后发笑的人就必须取代他的位置。
就像大眼瞪小眼,看谁先憋不住。而这也是一个水手们非常古老的、在炎热天气里也非常受欢迎的游戏。给那些不会因大笑而受罚的人们,带来了无穷的快乐。
伯爵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正套着橡木桶圈被炮手们泼冷水。他那副滑稽的样子,又引得其他人开怀大笑。董南留意到穆玉峤并没有参加,也没有跟着哈哈大笑,而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船头,望着“黑珍珠”上那忽隐忽现的灯光发呆。
该不是又想家了吧?无小说网不少字董南暗叹了一口气,沿着右舷走了,一方面是想看看他,另一方面也想调整下有些松动的前支索,希望借此增强贸易风的推力。
在泼水间隙,刚换上的“亚瑟王”见主任走了,连忙起身用手摸着“王冠”致敬,并殷勤地提醒道,甲板上都是水,很容易滑倒。”
这是一个生气勃勃的桅楼嘹望哨,名叫安德鲁,早在“黑珍珠”号上的时候,董南就认识他了。安德鲁很礼貌,至少说对他这个舰队发展与规划委员会主任很礼貌,董南一边跟众人点头致意,一边呵呵笑道继续玩,继续玩,你们玩你们的,我去船头透透气。”
“好的,那您点。”
一个大浪涌上来,让船首突出的斜墙像犀牛角一样直刺向天,然后左右剧烈摇晃。处在浪头上的“胜利”号就像被巨人轮番左右揉动着,变成船尾高高抬起的样子,和崩落的海浪一起跌落海面。
穆玉峤差点被掀翻在地,还好董南及时拉了他一把,这才稳住了身体。灰色巨墙般的大浪,以及在下方等待着吞噬船只般的海面,让穆玉峤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真要是掉下去,就算被其他人也很难施救。
“想呢?”董南扶着他坐了下来,一边把双腿伸出舷外晃动,一边笑问道是不是对那场海战有看法?”
硝烟弥漫、炮火纷飞、樯幡飘扬……一艘巨大的弗朗机武装商船,居然连两注香的功夫都没坚持下来,就被两艘比它小许多的海盗船俘获。这让穆玉峤大为震惊,因为“圣多明戈”号是他所见过的最为庞大的船。相比之下,大明水师的那些福船,只能算一条条小舢板。
“船坚炮利,两者缺一不可”
穆玉峤点了点头,指着前面的“黑珍珠”号,不无感慨地说道大人,在卑职看来,那一战,主要胜在炮利。如果弗朗机船也有‘黑珍珠’号和‘艾迪’号那样的长炮,绝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要说没有一点老乡观念那是骗人。但一直以来董南却不该跟他交流,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还有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相比之下,反而巴里、伯爵、老约翰、霍拉等人要好打交道的多。
作为一个白手起家的创业者,董南早在穿越前就总结出企业家不成功的三大因素:一是不懂得给予或拒绝给予;二是不懂得布局和整合;三就是不懂得借力和借势。
为了生存下去,为了那个在有生之年能回东方去看一看的梦想,他无论做事都遵循上述原则。将一盘散沙的海盗整合起来如此,主动辞去总督职务如此,想方设法的跟尼德兰人结盟亦是如此。而此时此刻,他意识到是该布局的时候了。
“真是一语中的啊,对了……穆,大明有没有这样的火炮?”
“有千斤弗朗机,但我没亲眼见过。”
“千斤?”
“是的,炮身重达千斤,弹重二十四斤,远至四五里。”
作为一个穿越者,董南对大明的火器发展水平并不是一无所知,但还是对这个数字极其失望,想了想之后,摇头苦笑道一斤相当于一磅多一点,千斤也就是一千一百磅,而‘胜利’号上最小的6磅舷炮也重达2800磅。穆,看来大明的火炮铸造水平还亟需提高啊。”
提起这个,穆玉峤顿时来了精神,回头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后,便紧抓着他胳膊,急切地说道董大人,您下西洋多年,连红毛鬼都对您礼遇有加,如果您能搞到火炮铸造和战舰建造图纸并献于朝廷,必能加官进爵、光宗耀祖呀。”
加官进爵?光宗耀祖?
董南被搞得哭笑不得,先不说他对这些根本没兴趣,就算有兴趣也不会傻呵呵的在没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远渡重洋。更何况大明的日子似乎也不好过,再过几十年还得做一次“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选择。
至于能不能改变历史,能不能让成千上万人不变成奴才,董南是想都不敢想。毕竟个人的力量太渺小,想凭一己之力改变历史,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穆玉峤的这番话还是让他眼前一亮,想了想之后,蓦地转过身去,指着后面的“圣多明戈”号,笑问道穆,你觉得这艘弗朗机船样?”
“样?董大人,难道您准备乘这艘船回大明吗不跳字。穆玉峤糊涂了,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航海是一门大学问,并不是有船就能的。况且这一路上并不安全,除了像我们这样的海盗之外,还有尼德兰和东印度公司的武装商船,真要是被他们给盯上了,到时候别说回不了大明,甚至连命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
航海的确是一门大学问,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亲眼所见,打死穆玉峤都不会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弗朗机更强大的海上国家。更不敢这个世界是圆的,而且人家一百多年前就证实过。
大海茫茫,一望无际,不通天文地理,只会是死路一条穆玉峤长叹了一口气,倍感无奈地问道那大人是意思?”
“耶稣纪元1502年,也就是114年前,弗朗机人用4艘比这还小的船,打败了卡利卡特50艘战船,却毫发无损。”
“卡利卡特?”
“印度的一个地方,大明……大明……大明应该叫‘古里’,据说三宝太监下西洋时曾去过。”
从丹尼尔神甫那里学来的那点葡萄牙历史知识,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董南下意识的摸了下鼻子,继续侃侃而谈道1504年的科钦之战,84个弗朗机人操纵三艘船,打败了一支由150条战船,84000多人组成的印度海军,共击沉25艘,同样毫发无损;1507年霍尔木兹海战,由六艘克拉克帆船和460人组成的弗朗机舰队,打败了由170艘战舰组成的波斯海军,110多条船被击沉,3000多人阵亡,数千人受伤,而弗朗机人仅有11个轻伤
1509年第乌海战、1512年马六甲海战、1513年的马六甲海战、1517年与奥斯曼海军的大战、1589年蒙巴萨之战……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也正是因为这一系列胜利,才成就了弗朗机这一个强大的海上帝国。”
以弱胜强的战例穆玉峤同样可以举出很多,但像这么离奇的却闻所未闻。看着他那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董南脸色一正,异常严肃地说道这一切都得益于科学如果不懂科学,就算有图纸也造不出战舰和大炮;不懂天文学,也就无法在大海上航行……”
“科学?”不等董南说完,穆秀才便急切地问道。
“《几何原本》就是其中一种,我想穆不会陌生,至少应该听说过。”
自古以来,各朝各代,常设钦天监,需就日月蚀、慧星出现等天文异象,向皇帝作政变、篡权等关系到皇朝命运的汇报。但大明一直沿用元代大统历和回回历,年代久远,误差甚大,总是在日蚀的预测上出现误报。
十几年前,西洋传教士利玛窦在南昌用西洋历法准确预报了一次日蚀,让他名声大震,许多人都向他学习西洋历法。正因为历法不仅关系着皇朝命运,而且还关系到农业生产,按照旧历法多次预报失败后,修历终于被提上了日程。古希腊数学家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传入到中国。
利玛窦口述,大学生徐光启记录的《几何原本》,穆玉峤早有耳闻,但还是疑惑不解地问大人,这跟造炮术和造船术又有关系?”
“关系大着呢可以说没有数学基础,就造不出合格的大炮,更造不出像‘胜利’号这样的大船。至于是关系?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穆,你是读书人,还是有功名的读书人,我想这个科学应该难不倒你。”
董南说得很轻巧,就像只要去学,就能很快学会似的。穆玉峤反应了,禁不住地问道学?大人,这大海茫茫的,就算我想学,也没人教啊”
“先学拉丁语,至于跟谁学……你去问问卡洛斯大夫,三人行必有我师,没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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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怒海归航 第七章 狂风大作
舰队最终还是没能在第一汇合点等到那捷尔指挥的“惊奇”号和比利指挥的“骑士”号。补给有限,伯爵不敢耽误,缓慢航行了半天后,便下令所有船只扯起满帆,利用海洋的每一次涌起、风的每一次推动,让舰队驶得更远一些,更快一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天气的变化,爬满象鼻虫的饼干、难以下咽的水、石头般僵硬的牛肉……再一次出现在人们的食谱里。尽管海上的条件跟岸上无法相提并论,但董南却发现自己居然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至少说晚上睡得很踏实,在吊床上摇摇晃晃,无需再像之前那样担心这个,害怕那个了。
睡得早,起得也很早。
每天黎明时分,一遍钟还没敲响之前,总能在甲板上看到他的身影。日出的确很美,但“胜利”号才是他真正关心的对象。扶着船舷,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骑一匹威风凛凛的骏马,他熟悉它的情绪和步调,就像熟悉自己的情绪和步调一样。哪怕他很少拉过缆绳,很少摸过舵盘,但他却能感觉到舵柄的震动,感觉到舵柄啮合的准确程度。
同时,他还有一帮能生死与共的兄弟,他和他们一起驾船,追逐富有的猎物,逃脱强大到毫无希望战胜的敌人。也正是通过他们,让他和船有了最亲密的接触。
由于船只刚进行过一次改装,前段时间水手们对风帆的升降总是小心谨慎,中桅帆的帆篷,晚上也总是收缩着以防大风。而现在他们似乎放弃了这套做法,因为董南发现,除了中桅帆之外,上上下下居然都扯满了补助帆。
“杰克,看那儿,”伯爵也起得很早,刚钻出甲板就从迎风面的栏杆旁叫道,“今天有点不对劲,希望老天爷别跟咱们开玩笑。”
“什么?”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董南只看见一只信天翁,或许是一种很大的海鸥。它一直在船尾盘旋,一会儿俯冲下去穿过尾波,一会又从左舷飞上来穿过缆索。
“意味着一场暴风要来了”
伯爵手指伸到嘴里沾了沾口水,一边举起来试探风向,一边嘀咕道:“必须用支索固定住锚架……你先忙你的,吃早饭的时候我再跟你解释的。”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董南宁愿相信他是在开玩笑。
正准备向他问个明白,柔风已经偏转到朝南方向,头顶上帆篷的那些迎风纵椽,都随着风向的突然偏转而瑟瑟抖动。随着太阳的升高,风力也增强了很多,水手们无需任何人下令,便迅速调整起帆桁角度。
抢风的那一刹那,“胜利”背风面的船首链台,突然浸没在船头波华丽的泡沫中。船头波的白线在船舷下深深地弯曲着,连船腹的铜板包底都露了出来,而宽阔的尾波则以每五分钟一海里的速度,从它背后笔直地逃离。
“杰尔,你没开玩笑吧?天气不是挺好的嘛。”
天气真的很好,晴空万里,只有几片棉絮般的白云,怎么看都不像会有风暴的样子。伯爵一屁股坐了下来,摇头苦笑道:“我也希望是在开玩笑,但鸟飞那么低绝不是个好兆头。只有气压低它们才会这样,而气压低也往往会带来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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