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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祭霜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胭脂千杯酒

    正当楚京墨以为胜券在握时,梅冥那肥硕的手臂伸出狐裘,示意身旁刀客,那刀客点点头,大声叫道:“我家梅大人,出一百两金!”

    四下惊呼,众人皆知梅冥买花魁向来大手笔,却不曾料他能叫出一百两金的价格。

    一两金能抵十两银,整整一千两银子啊!这要用多少马车运

    梅冥满意地瞧着周围人嫉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悠哉地放下手,拿起了酒杯。

    “三百两金。”

    那酒杯猛地一颤,里面的琼浆玉露飞溅出来。

    所有人,包括梅冥,齐齐瞧向叫出价格的人,正是站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楚京墨。

    “三百一十两金。”

    梅冥的刀客抬起头继续叫价。

    “四百两金。”楚京墨双手插腰,面带笑意地瞧着梅冥。

    山林染低声劝道:“楚京墨,你疯了楚祠主知道,会打死你的!”

    梅冥的脸色略有些难看,他继续示意刀客,刀客两眼圆睁,瞪着楚京墨叫道:“四百一十两金!”

    楚京墨冷笑一声:“十两十两的叫,你以为是过家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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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秃鹫的晚餐 第一百三二章 落霞池旁赏落阳
    “白苏,随我走一遭啊让你领略领略我三雅祠,长廊小亭的韵味”

    楚京墨嘻嘻淫笑,挽过简白苏那柔嫩细腻的小手,指尖刚触,嫩滑之感荡漾身心,楚京墨浑身一颤,牵着简白苏走下木梯,在众人的口哨赞叹声中,三人出了花香楼。

    “京墨,这女子,你真打算领回三雅祠”

    “不然呢”

    山林染对着简白苏打量一番道:“你买回的四个花魁,都以为是嫁入豪门,哪成想回府就做了丫鬟,三个气跑了,还有一个呆傻,以为你真会娶她,这个呢难不成花五百两金,再买个丫鬟”

    楚京墨抖抖眉毛,猥琐一笑:“不然呢给你做压床夫人”

    “可别……”

    山林染摆摆手,他忽然抬脚,踹向楚京墨后背。

    闷响一声,楚京墨向前趔趄数步,回头大怒:“你做什么!想谋害本公子”

    山林染惊奇地抚摸着那一个鞋印,诧异道:“真无事”

    楚京墨也搔搔头:“是啊,才一夜就断骨如初,还比曾经结实,难不成是鬼医的手法更高超了奇妙,奇妙……”

    楚京墨摇了摇头,他转过身,手指摩挲着下巴道:“先不管这么多,这简白苏,应该安排到哪呢府中还有空缺职位吗”

    山林染想了一番,答道:“有,夫人缺个管理乐器的,但她……”

    两人沉思良久,简白苏微躬高挑身段,甜甜笑道:“我自幼学习百种乐器,管理养护更是不在话下。”

    “好!”

    楚京墨与山林染一拍即合,两人心中低语:“这苦差事总算有人做了!”

    回到府中,门前立着楚淮,他手持一口青龙刀,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见楚京墨无恙,他心中一惊,迟疑片刻,楚淮端起青龙刀怒吼:“山林染!你应像我一般,尽功职守!居然敢领京墨出府枉你为‘雅风’!今日我便废了你一条腿!”

    言罢,楚淮真是老当益壮!这青龙刀少说十数斤,他挥起来居然毫不费力,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是真要斩山林染!

    楚京墨连忙劝道:“父亲!父亲!是我让山林染带我出府的!”

    “那我便废你一条腿!”

    青龙刀欲斩,楚京墨连忙躲在简白苏身后,这才让楚淮止了力劲。

    这青龙刀沉重,挥出容易收回难,只见楚淮踉踉跄跄退去,将刀插入青石板,捂着腰道:“哎呦,哎呦……真老喽!”【……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胡彦欣也是急急忙忙奔出府,她抱过楚京墨,捏捏胳膊捏捏腿,心疼问着:“京墨,伤都好了

    ”

    楚京墨点点头,两手搭在胡彦欣的肩膀上:“放心吧,都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胡彦欣啼哭一阵,瞧见一旁的环孢素,她立刻推开楚京墨,伸手抚摸着简白苏的脸蛋,嘴中啧啧道:“真是美人,真是美人,你这模样,有我年轻时的几分神韵,楚淮!你说是不是!”

    楚淮哈哈大笑,捂着后背点头道:“是是是!你比她美多了!”

    待到胡彦欣回过头去,楚淮嘴中嘟囔:“母老虎!”

    胡彦欣正赏着简白苏的美貌时,街尾传来大吼:“母亲救我!”

    只见楚紫苏蓬头垢面,怀中抱着只一人高的大鸟,这鸟小头长颈,大眼尖喙,黑羽丰满,双肢壮硕,它又长又弯的睫毛忽扇忽扇,两只大眼睛四处张望,模样有些呆傻。

    右柱国撵着楚紫苏,数百龙骁营甲士早已习惯了这场景,不紧不慢地跟在右柱国身后。

    “楚紫苏!你个小丫头片子!把鸵鸡还给我!”

    楚紫苏抱着鸵鸡,躲在胡彦欣身后,右柱国气的脸色赤紫,他愤恨地抽出宝剑大叫:“上次骑我小矮马!这次偷我大鸵鸡!今天我非要斩了你!”

    胡彦欣急道:“右相息怒,右相息怒,您与小丫头计较什么啊!”

    右柱国气喘吁吁怒道:“楚夫人,你家楚紫苏连同皇木琼,祸害我府上多少珍奇异宝你就不能管管她”

    楚紫苏见有母亲撑腰,探出头比划个鬼脸,右柱国怒火中烧,持起宝剑大叫:“小丫头片子!你出来!”

    旁人看着这出闹剧,楚淮却对简白苏来了兴趣,他凑到山林染身旁低声询问:“这是楚京墨找来的女友”

    山林染好奇地望着鸵鸡,漫不经心道:“这是楚公子花了五百两金,买的花魁。”

    刀身一颤,楚淮不可置信,又问一遍:“多少”

    “五百两金。”

    楚京墨也瞧着鸵鸡那奇怪模样,忽而感到背后凉风习习,扭头一瞧,楚淮正高举青龙刀,要不是



第一百三三章 心魔缘由尘埃定
    晚宴时,一家人等待开席。

    楚紫苏未洗漱,发上还黏着几根鸡毛,她搂过阿常,又在唠着江湖话,一口一个兄弟,听的楚淮面色发紫。

    楚京墨远远瞧见简白苏,笑盈盈奔过去,看简白苏双腿发软,倚着雕凤木柱,呼呼喘着粗气,楚京墨担忧道:“白苏,怎么了”

    简白苏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怒道:“累的呗!”

    原来简白苏刚入胡彦欣房间,便踩到地上琵琶,抬头一望,这胡彦欣房中琴瑟古筝、箫笛琵琶是摆了满满一堆!

    墙上挂不了,就倚着桌,桌旁放不下,干脆丢在地上,这些乐器上刻花蝶,一尘不染,都如新买模样,胡彦欣正优雅地坐在床上,一件接一件擦拭。

    “白苏,来的正好,你怎么……”

    胡彦欣抬起头,正好瞧见简白苏那脚踩着琵琶,她怒而起身,从桌上拿下戒尺,作势要抽,胡彦欣的手停在半空,迟迟未落,她心疼道:“你的肉太细嫩,这一尺必会留伤疤,捡起琵琶,把上面的尘土擦掉。”

    简白苏询问:“怎么擦”

    “一寸一寸擦。”

    于是两人忙活起来,将房中百件乐器擦的一尘不染,就连琴弦上,都不能落一丝灰尘,简白苏哪遭过这罪,现在的她饥肠辘辘,两手磨得嫣红。

    楚京墨也是心疼,这照管乐器本就是个苦差事,却偏偏轮到身子娇贵的简白苏去做。

    他连忙吩咐几位丫鬟搀着简白苏去吃饭,随后回到餐桌上。

    阿常还是如平常般狼吞虎咽,楚京墨却有心事,他吃下几口菜,将碗中剩饭拨给阿常,忧心忡忡离开餐桌。

    胡彦欣也是觉察不对,她狠狠掐着楚淮道:“五百两金而已,有京墨重要吗你看把他吓得,若是真饿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是是是,唉。”

    楚淮也是心事重重,吃完饭后,他去了书房,不知何时,一封玉轴圣旨摆在桌上。

    楚淮立刻展开来读,上面是皇无极亲手题字,读罢,楚淮扯下圣旨,将那蚕丝绫锦放入火炉中,霎那间灰飞烟灭,楚淮扶着书案,四指轻轻叩敲梨花木,半晌,楚淮仰头长叹:“唉,成败与否,在此一举啊……”

    月黑风高,楚京墨马不停蹄,赶到鬼医住处,见那屋中烛火摇曳,鬼医应该又如往常般挑灯夜读。

    楚京墨并不着急进门,而是偷偷蹲在窗下,伸出手指戳破个窟窿,楚京墨伸长了脖子,却瞧见一只浑浊黑瞳,正与他两眼相对!

    楚京墨哀嚎一声跌倒在地,正想爬走,鬼医从门中走出道:“少主,您不在床上歇息,来这做甚”

    楚京墨站起身,想要偷瞄,被发现了属实尴尬,他清咳两声,嘿嘿一笑:“鬼医前辈,这么巧,我是来跟你道喜的,你看,我能走能跑,还能大跳!哎!大跳!”

    楚京墨猛然一跃,力气稍大,踉踉跄跄撞向鬼医。

    “行了。”

    鬼医搀扶起楚京墨,扭头回屋道:“有事进来说。”

    楚京墨刚还笑盈盈的模样,硬生生憋了回去,他直腰负手,面色冷峻,入了屋,随手带上木门。

    “少主有何事”

    鬼医落座,斟上一杯药酒,放在楚京墨眼前。

    楚京墨微笑着推开,他趴在桌上,似是审问:“鬼医前辈,您这双手,为何是乌紫模样”

    鬼医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解意味:“这双手天下人皆知,是我试药试出来的,少主为何明知故问”

    “哦”楚京墨嘲弄道:“那您还记得吃的什么药吗”

    鬼医波澜不惊,他捻起酒杯道:“药杂,我这个老头子,实在记不清。”

    “是这样啊。”

    楚京墨点了点头,忽然再问:“鬼医前辈,我屋中有本武林秘籍,叫《阴极遨龙七十四式》,可曾见过”

    鬼医摇头道:“闻所未闻。”

    “鬼医前辈混迹江湖数十年,居然连这本书都不认得”

    楚京墨一边嬉笑,一边从屁股下取出那书。

    鬼医大惊,他摸向怀中怒道:“你是怎么偷去的!”

    楚京墨大笑道:“大跳!哎,大跳!”

    突然楚京墨勃然变色,他抽出腰间短刃,放在鬼医侧颈,眼中流露丝丝杀意,他道:“你莫不是真当我呆呆傻傻,以为本公子还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鬼医还是平淡脸



第一百三四章 长驱直入北疆破
    天朝北境。

    正是凌冬腊月,北地极寒,风雪似洪水猛兽,稍不留神,就可能在睡梦之中死去。

    北境驻兵共二十万人,十万于后方歇息,另十万则每六人为一组,巡逻北境绵长的疆线。

    “我滴娘嘞,这也太冷了吧。”

    陈四穿着厚重棉甲,却挡不住刺骨寒风,他蜷缩着身子,两条肿胀大腿没入积雪,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一只脚拔出。

    六人皆是如此,他们费力前行,衣着破烂,盔帽上满是凹陷,腰间的长刀没有刀鞘,在冰天雪地中挂满寒霜,

    “伍长,我们歇歇吧……”

    陈四扯着嗓子苦苦哀求,他的双腿已经没了知觉,鼻涕刚流出,便被冻成了冰溜子,他怕再走个几十步,自己就要永远睡在这白雪茫茫中。

    伍长闻二桦停住脚步,那积雪足足没了他的大腿根!

    闻二桦探脖瞅瞅,又回头望望,天地都是白茫茫的颜色,莫说是人,就连只耗子也瞧不见影。

    闻二桦张开干紫的双唇,如牛奶般的哈气瞬间将他包裹:“好!原地休整!”

    话音一落,所有人抽出刀,原地刨挖积雪,又将挖出来的雪堆砌在坑旁,半柱香的功夫,一个雪窝便做好了。

    陈四摘下手套,扫出一小块空地,又掏出随身携带的柴草,拿起火折子狠狠吹了一口,他两手放在柴草下,想要生堆柴火,但行了这么远,柴草早已被风雪打湿,火折子燃了那么久,却半天不见火苗。

    陈四急得直骂娘,周围人捂着双耳,也是期盼看着,这冰天雪地中能有个取暖的物件,就算是烫死也值了!

    他两手费力地搓着木柴,又掀开衣服,戳进绵花里放了片刻,拿出后火折子再去点,终于让这木柴燃起。

    众人看着火堆,纷纷赞赏陈四,然后摘下手套,将满是冻疮的手放在火苗上。

    闻二桦也烤着火,他扭头问道:“程立,还有多远到烟火台”

    程立小脸紫红,瘦弱模样像个文弱书生,又肥又大的棉甲上有几道裂口,应是从哪个死人身上扒来的,他搓搓双手,从怀中掏出地图,细细看了一阵道:“还有两百步。”

    “两百步……”

    闻二桦仰头叹道:“那个烽火台已经两日没人看守了,日落之前我们要赶到,再歇一刻就动身。”

    陈四急道:“多歇一会儿吧,我就剩这一点柴火了!两百步,少说要走小半个时辰。”

    另外四人连忙附和:“是啊

    是啊!”

    “多歇一会儿这一会儿北狄匪子若是攻打天朝,我们没及时放烽火警戒,那就是死罪!”

    “放了烽火就免不了一死了”陈四劝道:“伍长,这寒冬时节,北狄匪子都在毡包里睡大觉呢!哪会攻打天朝啊,就多歇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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