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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祭霜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胭脂千杯酒

    李世卿习阴派,为钱财奔波,故而化魔。

    魏道延习阴派,为弘扬**,故而化魔。

    吕君海习阴派,想做金耀祠主,




第一卷 秃鹫的晚餐 第一百二六章 雀笼凶獒接杀令
    “咳咳,舒景淮,你再此等候。”

    太子来到行乞巷,并未直奔‘雀笼’,而是买了一大笼馒头,分给行乞内的穷苦百姓,用来营造善人假象,分发后,天色渐晚,皇弘治才来到‘雀笼’前。

    舒景淮并未多言,将白凤亮银枪插入地面,拱手道:“喏。”

    皇弘治这才放心,率着十余名白凤骑入行乞巷深处,换上一席布衣,来到草屋前叩门,三急三缓,门‘吱呀’敞开。

    皇弘治见渺无人迹,弯起腰偷偷摸摸入了草屋。

    下暗室,雀笼还是曾经的模样,不过墙边修了几条石头窄道,蜿蜒爬上半空,数十根麻绳自窄道丢下,栓着几个笼子,不知有何作用。

    皇弘治走上窄道,扶着栏杆,环顾四周,大叫道:“咳咳!有只小雀儿不乖!我放他回了西域,他却敢欺骗本王!你们这些蝼蚁释放了我的怒火!现在就让你们瞧瞧,本王该如何惩罚你们!咳咳!”

    总管在一旁唯唯诺诺,他大喊道:“起绳!”

    窄道下有枚木制转轮,数名白凤骑上前,用力将其转动,木轮吱呀吱呀作响,那数十铁笼居然缓慢升入半空。

    “咳咳!放!”

    皇弘治一声令下,十余名白凤骑奔上石头窄道,他们拉起弓弦,搭上白羽箭,箭矢击发,笼中西域人死的死,伤的伤,痛苦嚎叫响彻暗室,鲜血嘀嗒,落向地面。

    “咳咳!再放!”

    又是一阵箭雨,这些白凤骑的弓法出乎意料的好,估计平日狩猎没少练习,两波过后,空中的铁笼没了动静,尽数射死。

    “狗畜牲!”

    下面的骂声让皇弘治恼怒,他跑下窄道,直奔铁笼前斥道:“咳咳!你再说一遍!”

    铁笼中的西域人身形壮硕,胸口一道长长伤疤直入肚脐,他黑色的胡髯卷曲,两眼瞪大如牛,他张开嘴,喷出口水再骂道:“狗畜牲!”

    皇弘治抽出长剑,刺穿那西域人的小腿,他恼羞成怒:“咳咳!除了这个词,你还会什么!”

    西域人迟疑片刻,他紧紧咬牙,愤愤骂道:“畜牲狗!”

    “好好好,咳咳,把他给我杀了!”

    皇弘治将长剑回鞘,勾手叫来几名白凤骑,他们搭箭欲射,这是旁边的铁笼传出阴沉声音。

    “洛桑,你们两个安静点。”

    皇弘治扭头向旁边看去,只见那铁笼中,躺着一名西域人,他在阴影中,双眼闪烁似夜晚星芒。

    “咳咳!谁敢命令本王”

    “贡布。”

    那人的声音嘶哑,又显得深沉粗犷,他慢慢起身,弯着腰缓缓前进。

    贡布像一头黑熊,他的肩膀高耸,头顶着铁笼,身高足有两米,他的眼睛闪烁光茫,其中尽是杀意,他就像头野兽,把脸顶在铁笼上,露出嘴角那道刀疤。

    “咳咳……你……”

    皇弘治未见过如此强壮之人,一时间也是胆怯,但过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贡布在笼子里,没办法对他造成威胁,这才让皇弘治放下心,他轻声问道:“咳咳,你,会说天朝语”

    贡布的两只兽眼依旧透露丝丝杀意:“会,因为我的母亲,就是天朝人。”

    洛桑抓着铁笼叫道:“(贡布!坐下!你与我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你与我的战争结束了,我和天朝的战争没有结束!他们杀了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高原上的獒!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皇弘治听不懂两人说的什么,便敲敲铁笼道:“咳咳,闭嘴!贡布,你想在本王手下做事吗”

    贡布的眼神中有些许愚弄意味:“有什么奖赏”

    “咳咳,你要是成功了,我会放了你的妻子儿女。”

    贡布死死抓着铁笼,放肆大笑,这笑声如同厉鬼,令周围十数人胆寒。

    这时总管上前耳语:“他的子女,都在战争中死了。”

    忽然贡布敲打铁笼,‘哗啦啦’一声巨响,吓得皇弘治与总管连退数步。

    “我要五百两黄金!五百两!”

    贡布此言一出,周围的西域人无不发出嘘声,他们大呼小叫道:“(高原上的野兽,绝不为了金钱而战!)”

    “(獒的儿子圣甲虫的儿子!)”

    贡布又一拍铁笼,他的眼睛瞪如狮虎:“(你们就在笼子中睡一辈子吧!我的父亲是高原上的獒!我也是!我要自由!你们就是群麻雀!蝼蚁!)”

    贡布这一吼,确实让他们安静下来。

    洛桑将手放在胸前,低声



第一卷 秃鹫的晚餐 第一百二七章 月夜遇白马花枪
    月色朦胧,寒气逼人。

    如墨般的树林中,居然有一丝火光闪烁,几名匪徒围住火堆,拿着剔骨小刀切着火上的烤羊。

    “老大!嘿!这羊肉绝了!”

    曾小五囫囵吞下一块带着皮的肥羊肉,只尝到些许盐咸滋味,小嘴便像抹了蜜般甜。

    众人的老大倚着一把鬼头刀,正独自享用羊小腿,羊小腿未烤熟,其中还夹杂血丝,就是这般,老大还吃的津津有味。

    他拿着羊腿指指点点道:“那是,你们老大在江湖上混了十几年,羊肉再烤不好,我出家算了!”

    曾小五夸归夸,夸完了哪还在乎老大说什么,伸出刀子又刮下一片焦糊羊肉,仰头丢入嘴中细细咀嚼,他吧唧嘴的声音奇大,活像个饿了半月的猴子。

    “老大,您这次赏金能加多少啊”曾小五吃完羊肉,等着下一块烤熟的间隙询问着。

    老大抬起鬼头刀,指指肥羊算到:“这羊羔子是张员外家的,少说有五十斤,这么一算……明天能涨二两银子!”

    “老大威武!”

    曾小五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他手舞足蹈笑道:“老大不愧是江湖人物,一涨就能涨二两,官兵们见了老大,都要灰溜溜逃跑呢!”

    老大翘起二郎腿,撕下一块带血生羊肉,一边咀嚼一边骄傲道:“那是,跟了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呐!”

    “哦才二两就荣华富贵了”

    老大猛然丢下羊腿,提起鬼头刀怒声斥问:“谁!”

    不过无人应他,只是那葱郁树林内传来窸窸窣窣响动。

    老大与几名匪徒起身,他们警惕地看着四周,但因天黑,月光下的一切都是如寒冰般的清冷色调。

    老大的心噗通噗通直跳,鬼头刀渐渐滑落,手心出的汗都够洗个脸了。

    ‘噗’,一声轻微闷响。

    有个匪徒当着老大的面,缓缓倒地,他的身子被火光一照,后脑居然有枚被石子打出的血洞!

    “鬼面魔。”

    楚京墨走出树林,他戴着鬼面,其中血红色的双眼,在清冷月光下显得格外瘆人,他走向老大,并不畏惧这些匪徒手中的刀剑。

    老大踢了踢曾小五:“上上……上!”

    曾小五满脸的不情愿,却只能抬起剔骨刀,给自己壮壮胆,慢慢挪向前,他大骂:“哪来的直娘贼,现在是宵禁知不知道!”

    “宵禁”

    楚京墨如鬼魅般闪到曾小五身前,五指向上削去,似五柄尖刀刺

    穿曾小五的下颚,再一扯,那曾小五痛苦倒地,折腾半晌,挺直了身子,见了阎王。

    老大呜哇乱叫,看着似个硬汉,实则胆小如鼠,他踢着另外几名匪徒,催促着他们上前迎战,自己则躲在最后,双手持着鬼头刀不住颤抖。

    匪徒们也是畏手畏脚,都是些偷盗之人,却妄言是亡命之徒,老大身上的赏金也就寥寥十几两白银,连李世卿的零头都没到,就是这样一群人,鬼面魔却想,赶尽杀绝!

    见逃也不是,进也不是的匪徒,两手攥着剔骨刀,慢慢挪到十步之远,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他娘的何况人急了

    最前面的匪徒挥起剔骨刀,向鬼面魔的身上插去,鬼面魔微微侧身,弯起腰拾起地上那柄剔骨刀,轻而易举刺入匪徒腿肚,再刺大腿、小腹、胸口、脖颈。

    鬼面魔的手法眼花缭乱,刺的却都不是要害,数秒后,那匪徒被扎的像个筛子,鲜血簌簌喷流,过了一会儿便仰躺在地,抽搐不止。

    这时鬼面魔杀心已起,不再等匪徒一个个扑上来,而是抢先一步,冲入匪徒群中,鬼面魔刀法犀利,一柄小小剔骨刀,割筋抽骨行云流水,霎时间四名匪徒倒地哀嚎,鬼面魔手中,多了四条人的臂骨。

    鬼面魔望着老大,他在面具下冷冷一笑,俯身挥刀,刺透四人喉咙心脏,不留一个活口,鲜血飞溅中,老大吓得双腿酸软,他瘫坐在地,呆呆望着鬼面魔起身,向这边走来。

    鞋子踏地的声音轻微,在老大耳中却如丧钟敲响,他用尽全身力气,两腿一跪,恨不得将头埋入土中:“侠士!您饶我一命!这辈子我做牛做马回报您!”

    “下辈子吧。”

    鬼面魔轻声道,未等老大抬头,剔骨刀便深深刺入这人后颈,再一挑,生生将他的脖骨剔出,凶残手法丝毫不逊色于陈昭霖!

    “您……”

    舒景淮稍晚赶到,见地上死尸凄惨,不由得心生厌恶,他握着白凤亮银枪,提起戒备之心。

    鬼面魔扭头看去,冷笑一声道:“白马花枪”

    舒景淮皱紧眉头,他在北疆征战多年,虽是在四字榜中有一席之地,但见过他的人少



第一卷 秃鹫的晚餐 第一百二八章 鲁莽一战筋骨断
    贡布的弯刀宽厚锋利,在月光下熠熠放彩,他就像一头被惹怒的黑熊,挥刀的劲力应可摧石撼地。

    见贡布奔来,楚京墨二人却站在原地,静静观着。

    舒景淮道:“你不怕吗”

    “呵。”

    面具被碾碎的楚京墨,此时怒火中烧,他冷笑一声,尽显无所畏惧:“你怎么不杀我了”

    舒景淮迟疑片刻,他见贡布越离越近,皱眉低声回道:“因你我同为天朝人。”

    刀浪已至,舒景淮见楚京墨还无退意,他心中一急,两腿向后蹬,挑起白凤亮银枪将楚京墨打了出去。

    贡布这一刀,斩的十步开外一棵大杨柳摧枯拉朽,崩塌折裂,真若是劈中楚京墨,怕是收尸都要准备两个棺材!

    舒景淮单膝跪地叫道:“你不要命了!”

    刚一抬头,眼前所见更让他膛目结舌,楚京墨被那一枪打上半空,他低头瞧着贡布,突然调转身姿,笔直飞去。

    楚京墨伸出那木指,一个转身,骑在贡布的脖子上,两腿死死夹住腋下,抬起手刺向贡布的粗壮脖子。

    木指坚硬锋利,它轻而易举刺透皮肉,鲜血如喷泉飞溅,贡布吃痛,哀嚎惨叫,他丢下弯刀,伸手去抓,揪住楚京墨的衣领,将他甩上半空。

    楚京墨只觉得耳边刮起呼啸烈风,侧脸一瞧,贡布居然跳有四米高,他双手合拳,怒砸楚京墨的胸口。

    ‘咔吧’一声,疼痛直冲大脑,这一拳几乎打断了楚京墨的所有肋骨,他喷出一口鲜血,猛然坠地,尘土飞扬间,地面已被砸出深深凹陷。

    贡布‘轰隆’落地,他看向舒景淮,双目眯起,恶狠道:“他已经死了,你还想继续”

    舒景淮看着贡布身后那尘烟滚滚,不由得为楚京墨捏了一把汗,这楚京墨勇武是勇武,但未免太过莽撞,两人的力量差距太过悬殊,就是自己也没把握全身而退,楚京墨这家伙却敢硬拼,说不定真是条好汉。

    舒景淮全然忘记太子与楚京墨的恩怨,如今他并非在庙堂之上,而身处江湖之中!

    “既然是好汉,那就与我舒景淮志同道合,这个仇,我舒景淮替你报!”

    舒景淮心里怒啸,面色却是冷清,他侧起枪尖,眼中流露滚滚杀意,舒景淮曾在边疆,杀的北狄匪子抱头鼠窜,枪尖下亡魂千条,那北狄人臭名远扬,就是以野蛮残暴著称,西戎多个什么同是一个爹一个妈生出来的肉疙瘩,不能比他多个三头六臂吧北狄人能杀,这西戎人更是不在话下!

    就是这样,舒景淮更加自信,他面

    对如山高的贡布,竟然面无表情,缓步上前!

    贡布也确实被舒景淮的气势吓到,当年西域,他为凶獒之子,力大无穷,可徒手捏碎他人脑壳,战场上凭一把十斤铁钺,杀退天朝数千兵马,可谓沙场霸王,吼一声谁人不胆寒谁人不畏惧

    若不是遇到虎湘王手下大将姜田玉,他岂能沦落到这般田地

    眼前的舒景淮,不比姜田玉高,也不比姜田玉壮,就连武器,都如剔牙棍般,但他的气势,却比姜田玉更加凶悍!

    贡布心中没底,他没有兵器,脖子手掌上还有两枚血洞,徒手相搏,太过劣势,于是贡布转身,想要去拿落在地上的弯刀。

    突然一只手抓住贡布的小腿,未等贡布低头去看,楚京墨已挥手而来,木指又刺穿贡布的脚踝。

    若是刺手刺颈,贡布倒是不怕,但楚京墨太过狠毒,木指钻入,还要狠狠翻搅,差点割碎了贡布的韧带。

    贡布虎啸一声,抓住楚京墨的手掌,将其甩上半空,在地上摔来砸去,看的舒景淮心中发毛,这厮也太过呆傻,刚被砸断肋骨,躺着装死不就好了这一砸便是数十下,身子骨再硬朗的人,也不可能受的住!

    舒景淮不能再等,他弯腰奔袭,挺枪而刺,贡布察觉危机,转身一拳扫去,舒景淮武功高超,枪尖巧妙地画了个圆圈,白凤亮银枪爬上贡布粗壮的手臂,直奔心脏而去。

    贡布历战千百,自知舍取,他忍着枪尖划破皮肉的痛楚,将手臂抽出,趁舒景淮未追,他慌忙逃窜,捡起了地上那柄厚重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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