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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祭霜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胭脂千杯酒

    陈昭霖将那碗饭捧在手心,他很饿,肚子咕咕作响,于是他抓起一块鸡肉塞入嘴中,虽是很柴,但肉汁在嘴中爆发的瞬间还是很美妙的,不过下一秒陈昭霖便将那鸡肉吐了出来,甚至昨天中午的饭也呕了出来,虽然那只是胃液。

    他瞧见了碗中的一层油,那是各种菜掺杂在一起才会有的颜色,暗红、或是碧绿,它们浮在最上面,淹没了下面的饭菜,但陈昭霖就是觉得恶心,无论有多少珍奇美味,他又看见了一块肥肉,那是羊身上的,因为陈昭霖可以闻到它的膻味,毫无疑问,这肯定是哪个挑剔的食客将它撕下来丢到了一旁,陈昭霖更是觉得恶心,因为他仿佛看到了那食客大腹便便,与这肥肉无异的糟糕模样,于是他瞧了猎狗一眼,便猛地将那碗摔在地上,饭菜洒了出来。

    陈昭霖发誓不会去吃,哪怕肚子饿扁,也不会吃这种肮脏的食物,倒是那两条猎犬,扑上去吃个没完,就连地上的土都给舔的一干二净,陈昭霖噗嗤一笑,倒是想起了曾经跟在他身边的黑犬程声默,这两条狗不就和他一个德行吗不过派出周桀骜去追他,到现在也没个音信,不知道那程声默死了没有,也不知道周桀骜死了没有,他将头倚在墙上,长吁短叹,曾经嘲笑程声默为狗,现在他的模样不就与狗相同吗还不知道皇明远还有什么手段没用出来,不过两条猎犬吃饱了,陈昭霖便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了,于是他扒拉开草床上的骨堆,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

    猎犬果真没有去吃陈昭霖,它们满嘴腥臭,甚至趴在陈昭霖的身边呼呼入睡,现在看着可爱,但等它们再饿了,陈昭霖不还是盘中餐吗他侧过身瞧着这两条狗,睡了一觉的陈昭霖感觉好多了,于是他抓起那根木棍,冲着两条猎犬的头砸了过去。

    ‘嘭’地一声,木棍碎裂,被砸的猎犬哀嚎一声跑到了角落中,另一条猎犬呲牙咧嘴扑倒了陈昭霖,陈昭霖好赖是乙字辈的高手,虽说大部分都是用钱买的水分,但他的五指依旧锋利,只瞧陈昭霖狠狠地用双手钳住猎犬的脖子,十指猛然刺入,陈昭霖怒啸一声,将那猎犬撕为两半,躲在角落中的猎犬呜咽着,它的头向




第二十五章 皇明远广招死士
    “陈昭霖要与我们谈判”楚淮在回莱州的路上如此惊叹,手中的信纸被猛然抛入火焰,逐渐萎缩,变成一缕青烟飞入半空。

    楚京墨便在楚淮身旁,他极力反对与陈昭霖谈判,因为他知道陈昭霖既是个凶狠毒辣的恶棍,又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与他谈判,恐怕是凶多吉少。

    楚淮本也是如此想的,可是他忽然瞧见信纸最下面的几行字,乃是皇无极的儿子西蜀王皇明远所写,楚淮愤愤道:“皇明远怎么还与陈昭霖聚在一起了”

    但没有人知道缘由,只是皇明远要楚淮带着北方诸多祠门共同南下,去讨伐海纳祠,原因是海纳祠预谋篡位,身为皇子不得不管,皇明远交换的条件,也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官职,但若是不去,反而会触怒皇明远,天朝皆知他手中有十万两千大军,其中两千则是凶狠而又残暴的平凉豹骑,这支军队曾与寒雪十狼骑齐名,但不久后皇无极担忧其势力过大,谋权篡位,便将这不可一世的平凉豹骑拉下一线战场,让他们回到了家乡,现在去平凉看,那些田间务农的,街口叫卖的,甚至手持破碗的乞丐,都是平凉豹骑的前身,不敢想象穆元熹统领这两千平凉豹骑杀来,将是会如割草茎一般轻松容易。

    楚淮坐在木椅上,屁股下的木椅显得有些不结实,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他的面色凝重,只是瞧着楚京墨手里的鬼屠刀,楚京墨倒是希望父亲动了杀心,率着数百祠门扫荡南方,包括金耀祠与海纳祠,可是楚淮没有楚京墨想象的胆子,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等白悍黎来吧。”

    “为什么”楚京墨惊讶而又气愤,他的手紧紧攥着鬼屠刀,语气充满了愤怒与不解:“为什么我们的事需要紫莲祠来商议”

    “这是整个北境的事!必须由北境的人来商议!若是我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擅自率兵进攻南方,那会让整个北境失去对三雅祠的信任!到时候我们的对手就不是海纳祠与金耀祠了,而是整个北境!”楚淮越说越生气,最后他愤然起身,推开门出去透气了。

    寒冷的朔风让楚淮稍微冷静了下来,可是他还是头皮发麻,祠门间的战争不可能避免,但被金耀祠当枪使,这是楚淮最不想见到的结局!

    “楚祠主。”悠悠地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一个矫健的身影走出,他身穿黑色的斗篷,仿佛完全融入了黑夜之中,他脱下兜帽,方才让楚淮看出了他的面容,楚淮的语气温柔,他轻声询问道:“经鸿信,你知道这些事情了吗”

    经鸿信点点头,哈气自他的齿缝向外喷涌,足可见这冬日的寒冷,但

    他并未开口,只是双唇张开,迟迟未说话,不久后经鸿信说出了他深思熟虑的话语:“陈昭霖必定是许诺了西蜀王什么,皇明远才能如此助他,现在我们要找出这个条件,并同样对西蜀王开除,或者我们应该除掉西蜀王……”

    “皇无极……”

    “圣上那边不必担心,因为太子继位,少一个对手便是一个对手,若是我们能除掉皇明远,圣上非但不会怪罪我们,反而会十分开心,但我们不必太过着急,因为除掉皇明远必定会耗费许多兵力,这对日后的祠门之战颇为不利,所以首先我们要知道陈昭霖的许诺,其次,是刺杀,还是进军,只看未来了。”

    楚淮点点头,他若有所思道:“那总祭师的话呢你意欲为何”

    经鸿信将总祭师那日的话重复了一遍:“巨龙陨落,坠入皇城,四子破海,群雄逐鹿,重甲披肩,弯刀劫掠,北风将至,无人可敌,雄鹰啼鸣,啄食奔狼,飞燕筑巢,真龙病危,总祭师的话总是捉摸不透,但意欲也很是明显了,圣上的性命将近,皇弘治即将上位,不过雄鹰弯刀什么的,我实在想不通,将会啄食奔狼这更是耐人寻味,但听闻三雅祠的威胁将来自北方,便可断言总祭师只是在危言耸听罢了,如今南方才是我们主要的威胁,请楚祠主速速回到莱州,与诸位祠主共商议大事!”

    楚淮低头思虑片刻:“那打探陈昭霖消息的人,你可有人选”

    经鸿信微微一笑:“没有,不过再稍等片刻,皇明远性格乖张,为人更是嚣张跋扈,只怕没过几日,他便会自己露出马脚,我们只需等待便可。”

    “好,那雅仪早些休息,明日清晨便抓紧行军,早日回到莱州,到时再做商议。”

    “遵命。”经鸿信回身,再度融入黑夜之中,他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人,楚淮心中如此想着,再一回头,他那儿子也不知道去哪了,于是楚淮长叹口气,回了房间睡觉去了。

    ——

    南方向来很是温暖,陈昭霖很是怀念,他想起来南方那充满汁水的葡萄与瓜果,不由得舔了舔嘴唇,但是西安的红番石榴与火晶柿子很是出名,陈昭霖也很喜欢,他一手捧着一个掰成两半的石榴,另一手则拿着一个被吸食一半的火晶柿子,而座下的众宾们则拿着筷子,忙着对付眼前喷香的肉食。

    皇明远坐在陈昭霖的身边,他对眼前的食物没有什么**,倒是对那美酒很是来劲,酒装在镶嵌有红宝石的杯子里,它们的色泽犹如鲜血般赤红,但味道却是辛辣如刀,入喉好似万千蚂蚁在喉咙中爬行,异

    常难受,所以陈昭霖对这些酒是一口都不想动的,因为南方的酒柔,而这西方的酒太烈。

    皇明远的面色看起来很好,他的臣子们高举酒杯,庆贺皇明远……他们也不知道在庆贺什么,今日既不是皇明远的诞辰,也不是皇无极的诞辰,或许是想感谢西蜀王的热情款待吧,觥筹交错,美酒溅洒一地,染红了那鹿皮毯子,有人开口询问:“西蜀王,您的护卫呢您一直带在身后的六名护卫今日都去哪里啦”

    陈昭霖不屑地一笑:“你一提他们,我倒是想起来了,他们现在可能在狗的肚子里把酒言欢,尽情高歌呐!你们若是有谁想去陪他们做游戏,我并不介意将你们也送进去!”

    别说,陈昭霖说完这些话,那些碎嘴的封臣们果真不敢再多一句嘴,只是埋头再加入到与饭菜搏斗的队伍中去了,皇明远虽是很是满意,不过陈昭霖毕竟威胁了他的臣子,于是皇明远起身,他高举酒杯笑道:“日后若是本王夺得了皇位,诸位最低都是侯爵!”

    “西蜀王万岁!”诸位重臣也举起酒杯,他们不瞧陈昭霖一眼,因为狗仗人势的狗,没什么值得看的,全然当狗吠便好,皇明远与臣子们喝干了这杯酒,皇明远弯腰致意,随后领着陈昭霖出了这宫殿,西安的风沙较大,所以皇明远镶嵌珠宝的长袍上总会有个连帽衫,他将帽子戴上,口气似是怒斥:“你做什么陈昭霖,你疯了吗!这些臣子是我好不容易才拉拢过来的,你刚才说出那种话,照理说我应该先把你的人头斩了才是!”

    陈昭霖倒是不以为意,他瞧着远方灯火,悠哉回到:“西蜀王,你的这些臣子对你有多忠诚,这还需要我提醒吗一些是受了小恩小惠的农民,一些是杀猪的猪倌,还有一些虽然是正儿八经的贵族血统,但他们的家室早已落破,您认为等皇权之战开始了,这些臣子会派出一个士兵助您夺得皇位吗只怕他们表面臣服,背地已经磨好了刀子,就等你起兵造反那天割下你的头颅献给皇弘治领赏呢!”

    “皇弘治太子西安不允许提起这个人的名字,他不过是岁数比我大了一些,还是个过继的孤儿,他凭什么能夺得皇位靠继承呵呵,美死他了。”

    “靠谋略。”陈昭霖的神色复杂,他瞧着皇明远,又指了指他的脑袋:“还有脑子,皇弘治数年前就在行乞巷挖了地牢,养起了西域死士,而您呢我亲爱的西蜀王,您不会还沉溺在骑马打仗的过家家游戏里吧敢问您花过一分钱去培养一名死士吗还是将赋税都请这些饭桶吃饭了!”

    皇明远的



第二十六章 决裂阎罗石堡中
    “我真不应该救你出来,或者我那日应该置你于死地!”徐千怜的额头上敷着冰袋,他看起来气愤极了,两个脸蛋都是红彤彤的颜色。

    而楚云苓就躺在他的不远处,楚云苓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他望着天花板,迟迟没有开口,但他的眼神中,却是充满了仇恨的怒火,或是对这个世界的愤恨。

    徐千怜说的不够过瘾,于是他接着道:“我本来是看中了你实力非凡的这一特点,可是你呢十足的疯子!不就是死了一只老鼠吗我打赌,你挖开这地,下面埋着成千上百的老鼠!”

    徐千怜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他自打醒来就一直在愤怒地吼叫,而楚云苓全然不想理他,但这让徐千怜更加来气。

    “还改变什么世界啊回家种地去吧!因为一只老鼠你就能和同伴打起来,你可真是三雅祠的公子爷!”

    楚云苓突然起身,他看向徐千怜,将后者盯得头皮发麻,连忙询问:“你做什么我告诉你,就算我躺在这,也能毫不费力地杀了你!”

    楚云苓没有搭话,他走了出去,这期间梅冥捧着一堆干柴走了进来,梅冥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布衣,他吃了人肉,现在的气色好了许多,见到楚云苓要走,梅冥便驻足问道:“你去哪”

    楚云苓停在梅冥的身边,他扭过头,语气愤恨地说了句:“我会亲手宰了你。”

    说罢,楚云苓大步流星走出这空旷的屋子,消失在皑皑飞雪之中。

    徐千怜懊恼极了,他大声吆喝:“梅冥!你过来!”

    梅冥老老实实地走过去,将干柴堆在旁边,徐千怜猛然起身,一拳砸在梅冥的脸上,顿时梅冥的脸蛋肿起老高,其中还向外冒着股股鲜血。

    “你就这么馋吗那么一小会都等不了现在可好了!就你我两个人,还谈什么改变世界”

    梅冥幽怨地坐在地上,不过他没有抱怨,只是埋头生着火,徐千怜醒来后光顾着吵架了,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环顾四周,这地界或许是个寺庙吧,因为其中供奉了三个青铜神像,但它们的身上满是尘土与蜘蛛网,徐千怜看不清这些神是谁,这里宽阔的像城堡,木柱高高立起,久经沧桑却能瞧出这木柱价值不菲,从大门走入,便是一条路通向台阶,台阶之上有一把落破的椅子,上面不知雕刻了什么古怪玩意,但这椅子太大了,上面坐五个人都不成问题,于是徐千怜好奇地询问:“这是什么地方”

    梅冥淡然答道:“榆木川,阎罗石堡。”

    “阎罗石堡”

    徐千怜似乎很是吃惊,他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可这榆木川距离三雅坟冢数百里之遥,梅冥居然带着两个半死不活的人来到此地,真是令人惊叹。

    那三个神像徐千怜便能猜出大概了,中间的是阎罗王,而两旁立着的是牛头马面,这地方曾是天朝北疆的战略要阵,后来北狄人攻陷了这里,数千人被深埋地下,听说这里常年闹鬼,只因死的人太多,阎罗王还没在生死谱上勾下他们的名字,于是这些灵魂游离人间,谋害过往旅客,虽是传言,但数十年阎罗石堡再未启用,而是远隔数里再建了一座新石堡,让人不禁遐想,难道这里果真是闹鬼的地界

    不过徐千怜并不害怕鬼神,他从未祭拜过他们,也从未冒犯过他们,倒是这眼前的梅冥,他喜爱生吃活人,这是诸神的大忌,梅冥如同恶魔一般,理应被诸神诅咒与唾弃,不过他活的好端端的,还找到了他们两人。

    徐千怜好奇地问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居住”

    因为徐千怜看到了锅碗瓢盆与炭火熄灭的痕迹,想毕梅冥在这里居住了很久。

    梅冥抬起头瞧了徐千怜一眼,他并未搭话,只是双手搓着木棍,‘腾’地一声,火焰燃烧起来了,它们散发着光和热,将这大厅映地明晃晃,热哄哄,很是舒服,这时梅冥坐在地上,他伸出满是老茧的双手,这才道:“因为这地下埋着数千天朝人的死尸,我喜欢这种气味,虽然他们早已腐烂变成白骨,而且这里不会被人发现,顺京城的小子们正到处通缉我,我不能冒险在有人的地方居住。”

    “那现在呢我们该怎么做楚云苓已经走了,你说能控制阴派内力的方法便也不管作用了。”徐千怜说着,他的肚子传出咕噜噜的叫声。

    梅冥稍稍瞧了徐千怜一眼,而后他盯着火堆道:“我想穿过死人林,回到北狄去寻找我们的部落。”

    “死人林……鸟止森”徐千怜想起来那个冷的骇人的地方,他就是在那里找到三足金乌的,可是要穿过它……那里什么也没有,除了雪与干枯的树,就连昆虫也没有几只,但那里也是天朝人把守稀疏的地方,曾经他只遇到过六个人,全都喂了他体内的囚阴。

    “你身体里的虫子……”梅冥贪婪地瞧向徐千怜,他曾听过古老的传说,说天朝的巫师发怒,便会从口中呕出虫子,这虫子会吸干人的血液,恶毒卑鄙至极。

    徐千怜听完梅冥的故事,随后回答:“倒也不全对,因为我们不是巫师,而囚阴虫吸血,这倒是真事。”

    说罢,徐千怜让一只囚阴虫从他

    的眼角钻出,梅冥将它捧在手心,细细地观察着,突然他两手一拍,将这虫子拍为肉糜,像尘土一般吹走了。

    “我应该让它们也喝干你的血。”徐千怜愤恨到。

    “哈哈哈!”梅冥突然笑着说:“那我会在那之前把你吃进肚子里。”

    徐千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问道:“梅冥,你与谁有仇”

    梅冥瞧了瞧徐千怜,从口中说出几个名字:“楚京墨、简合藻、西子沅、孙江月。”

    “楚京墨”徐千怜只在这份名单中有一个熟悉的名字,随后他立刻拉拢着梅冥:“我会给你提供人肉,而你要取代楚云苓的位置,再休息两天,你便跟我一起出发,去寻找志同道合的人,我们要一起统治,并且改变这个世界,我们恨得人应死,我们感恩的人必须富裕!”

    梅冥只是看着徐千怜,突然他的肚子传出一阵怪叫,于是梅冥站起身:“人肉,不着急,但是我们要先填饱肚子。”

    “好。”徐千怜看着梅冥出门,他暗自盘算着应去哪里找同伴,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有好办法,不如就随缘而定吧……徐千怜这么想着,他将两只手枕在头下,躺在稻草席上睡着了。

    ——

    楚云苓彻底沦为了弃婴,他孤立无援,但他知道该前往何方,楚云苓并不会骑马,也没有钱坐车,于是他只能步行,向着南方走去,人们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瘟神降世,生怕这个脏兮兮的混蛋身上会有什么传染病,而楚云苓的身上,除了跳蚤边一无所有了。

    不久后,他的鞋子磨烂了,但楚云苓丝毫没有感觉,他的双脚被磨出血泡,没过多久便被石子割开,鲜血流出,沿着楚云苓走过的路画上一条长长的鲜红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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