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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祭霜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胭脂千杯酒

    有官兵盘问过他,因为他走的是官道,他经过顺京城,这官道与小时候别无二致,他按着记忆中的模样向前走着,直到经过一处驿站时,两名士兵截住了楚云苓。

    “喂!你怎么敢走官道!”士兵用长枪拦住了楚云苓的去路,那长枪是用竹子做的,上面钉着打磨光滑的枪尖,但竹子看起来像是随时要裂开的模样。

    “你没有马,不能走管道的。”另一名士兵胖乎乎的,他没有长枪,佩剑悬挂在腰际,而他的手中则拿着纸笔,上面记的都是人名,胖士兵询问道:“你多大了籍贯是哪有没有父母”

    这些楚云苓一概不答,只是他的双脚还在走动,若不是瘦士兵要长枪拦着,楚云苓早就跑远了。

    “哈哈哈哈!两位官爷,别问啦!这说不

    定又是哪来的难民,或者是顺京城行乞巷跑出来的娃娃,现在收成不好,哪都闹饥荒,我猜啊,他八成是被饿傻了!您二位页甭问了,什么也问不出来的,不如回来喝点小酒,好好在店里




第二十七章 孙江月
    十三只异常凶暴的坤尸扑向前去,他们手中持着镰刀与干草叉,看起来无所畏惧,更是没有头脑,只是因为楚云苓下了命令,它们就想去送掉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条命。

    孙江月的手指轻轻拍打着剑柄,他不知道在数些什么,不过楚云苓可以看见的他的嘴唇在微微抖动,盗匪头头最先到达,他歪着脖子,挥起钢刀,直直地看向孙江月的肩膀。

    孙江月优雅地抽刀,那姿势轻盈如落叶,百兽刀咆哮一声,随着孙江月轻轻侧身,可怜的盗匪头头半截身子都被削飞,钢刀落地,盗匪头头再无动静。

    孙江月极为冷静,他的眸子中倒映着眼前的坤尸,只瞧他的百兽刀在手指间来回旋转,上下翻飞,最后孙江月一个弯腰,将百兽刀刺入了最后坤尸的肚子里,再那么一斩,咔吧一声脆响,那坤尸的脊梁骨被斩为两截,无力地瘫软在地。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孙江月全程面无表情,他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优雅地将百兽刀放回刀鞘,而后看向坐在废墟之上的楚云苓。

    “这里是你做的吗”孙江月开口质问,他赶到时三雅坟冢已经沦为一片废墟,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腐烂的尸体,孙江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敢去想,手下的锦袍卫更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于是孙江月便只得回到顺京城,直到有人说路上有个很可怕的人,他皮肤苍白,一句话也不说,就好像一具尸体。

    原来这个尸体就是眼前的楚云苓,十六岁的孩子,居然能唤生坤尸,这让孙江月想都不敢想。

    楚云苓没有回答他,因为楚云苓觉得这些都是废话,而他也没有必要回答孙江月的问题,他只是摩挲着小白鼠的脑袋,一言不发。

    孙江月还是那般冷静,不过他的手已经缓缓伸向腰际,那里有数十枚银针,锋利一如羽箭,这可是孙江月的拿手好戏,他能做到甲字辈,靠的也是这些银针,孙江月再问道:“你为什么能召唤坤尸按理说这种唤生的方法早已失传了才对,而且我知道你的父亲是三雅祠祠主楚淮,我于他是多年好友,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不必。”楚云苓伸出手来,让孙江月不敢轻举妄动,他不知阴派内力除了唤生坤尸是否还有其它能力,于是孙江月捻出一枚银针,却迟迟未动,他瞧着楚云苓,又开口道:“这是你们三雅祠的坟冢,你这样毁了它,岂不是灭祖之罪恕我冒昧,你已经触犯了天朝律法,我需要带你回到顺京城审问。”

    “审问我”楚云苓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他一想到那冰冷而又潮湿,终日不见阳

    光的地牢便是浑身颤抖,于是楚云苓的怒火浮现于脸上:“休想再把我带回那个破地方!”

    但楚云苓生气,正是孙江月想要的结果,人一生气便会犯错,更何况这年仅十六的孩子

    果真如孙江月所料,楚云苓光顾着怒吼,他暴露了腋下的穴位,而这些穴位可以堵塞楚云苓的经脉,让他再用不出来一点内力,说时迟那时快,孙江月拨出一枚银针,两指将它弹飞出去,银针呼啸而过,掠起阵阵尘土。

    但楚云苓手一挥动,阴派内力居然在半空之中截下银针,将它打落在地,叮啷一声脆响,孙江月的计划以失败告终,而楚云苓的怒气则越来越大,他先是双手抓住小白鼠,将它放在地上,随后楚云苓站起身,那日与徐千怜交手,阴派内力用了大半,不过这几日恢复很快,体内的阴派内力应该能将这孙江月打败,楚云苓如此想着,阴派内力便在他的经脉中沸腾。

    “喝!”他怒吼一声,阴派内力散发而出,它们于天空之中汇聚,好似一缕乌黑色的浓烟,孙江月心中有些慌张,他心知楚云苓体内有阴派内力,可是没想到居然能将内力实体化,而且孙江月没有太多对付阴派内力的方法,因为天朝能有这种实力的,除了黑鸦崖再无其它,如今黑鸦崖已灭,怎能找到克制阴派内力的方法

    孙江月只好硬着头皮抽出百兽刀来,其上雕刻的千百猛兽呲牙咧嘴,一如同眼前的楚云苓,孙江月眯起双眼,他不能再保持之前的从容淡定,反而是越来越慌张,因为阴派内力正如同江河向他汹涌而来,愤怒与恐惧会让人漏洞百出……孙江月的脑子中重复着这句话。【…… …最快更新】

    楚云苓愤怒到了极点,阴派内力与他相通,便也愤怒如同台风吹过大海一般,那阴派内力在空中飞出枝杈,它们犹如一棵参天古树,尽力地伸出粗壮的树枝来,树枝在空中翻飞,顷刻间便到了孙江月的眼前,孙江月不再迟疑,他猛然挥起百兽刀,可斩到的却是虚无,又或是什么柔软的东西,他的手腕可以感觉到百兽刀肯定砍到了东西,可是那东西就如同果冻一般富有弹性,百兽刀割了进去,毫无疑问的是对方没有遭到任何伤害,果真如他所料,阴派内力没有就此退缩,它们缠裹住孙江月,围成了一个遮天蔽日的球体,它们将要收缩,而孙江月却是不许,她们不可能死在这种地方,他的百兽刀挥起,再度斩向那一片虚无,阴派内力的包围此时被划开一道裂缝,阳光从这裂缝透了进来,孙江月毫不迟疑,他纵身一跃,跳了出去。

    孙江月在地上翻滚,尽量远离这个怪物,可是等他站起身,抬起

    头时,却发现阴派内力早已改变了模样,它变得巨大,生出了六个脑袋,每一个脑袋都是犹如猛兽,它还有四只爪子,每一个爪子上都有黑影变成的刀刃,阴派内力扑来,孙江月没有理由再去抵挡,‘轰隆’一声,孙江月的身体飞出数十米,他感觉到全身犹如被火焰灼烧,但没有烧焦皮肤的焦糊气味。

    孙江月落在地上,他的百兽刀消融为一滩铁水,上面的百兽图案随之销声匿迹。

    孙江月咳出一口血,便昏厥过去,阴派内力伸出它的爪子,正要落下之时,却忽而化作一阵风,吹散地无影无踪,楚云苓支撑不住了,他噗通跪在废墟之中,汗水随着他的发丝向下流淌,小白鼠从阴影中窜出,爬上了楚云苓的脖子,楚云苓颤颤巍巍地站起,他用一根拐杖依靠着身体,慢慢地走到孙江月的面前:“这次……饶了你。”

    说罢,楚云苓便与那小白鼠一同离开,留下一片废墟与昏厥过去的孙江月。

    将近傍晚,孙江月才被他的部下发现,他们将他带回了顺京城,找来最好的医师为他疗伤,医师看着孙江月身上的伤口啧啧称奇,这些伤疤皆是如雪花般美妙,但却是乌黑色的,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医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伤口,他们只是为孙江月开了几副调养身子的药,收下了几十两白银,一切还是由孙江月自己调养好的身体。

    第二日,甲字高手身负重伤的消息神不知鬼不觉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是圣上皇无极想要灭口,还有人说‘剑门山主’徐一川其实没有死,他特地下山来讨伐那些没有资格留在甲字辈的人,而那些撰写四字榜的先生们倾巢出动,他们想将孙江月从甲字辈划掉,顺便找到那位打败他的人,将其写在甲字榜上。

    孙江月对这些没有兴趣,他的身上缠裹着厚厚的绷带,用来遮掩他身上丑陋的伤疤,他从未对四字榜有过喜爱之情,也对这四字榜嗤之以鼻,若不是曾经年少轻狂,他也想像武当山上的真人一般,宁可销声匿迹,也不被凡夫俗子们指指点点。

    此时的孙江月,面前放了厚厚的书籍,大约摞有二三十本古书,这些书的年代太过久远,轻薄的纸犹如干枯的落叶,几近一碰就碎,于是孙江月很是小心,他的身边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也没有他常喝的酒与茶水,因为稍有不慎,这历史瑰宝便会毁于一旦。

    除了古老,这些书还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便是记载了阴派内力,从三雅祠的纯阴体质开始,一直到血阴八阵,或者是阴派内力所拥有的能力,诸如唤生坤尸、化魔、阴派内力

    实体化,不过这些都不是孙江月想要的,他想要看到如何让阴派内力的人死去,如同碾死一只蝼蚁般轻松容易。



第二十八章 楚淮
    凤阳,龙兴寺,这是个美妙的地方,它历经风雨沧桑,大部分建筑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

    这里安静且祥和,僧人们走来走去从不会多说一句闲话,也不会有人偷听,悠扬的钟声自山谷中传来,悠然而又响亮,毫无疑问,这里是楚淮召集诸位祠主的好地方,于是他便这么做了,此时数十位祠主,盘坐于一间寺庙之中,他们没有携带武器,只因这寺庙清规戒律命令规定,楚淮也只好照做。

    这寺庙虽是沧桑,但其依旧森然壮观,殿前东西两侧各有古槐,枝桠纵横,为古寺增辉;殿内陈列有明代铜鼓和铜铸幽鸣钟,为皇家寺院的见证。

    楚淮低眉,双手捧着一碗热茶,其中苦涩滋味只有喝过的才懂,他静静地瞧着茶水中上下漂浮的茶叶,还有那淡黄色的茶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此时与诸位祠主说想要进军攻打海纳祠,却全然不理金耀祠与陈昭霖,这定会引起其它祠主的不满,甚至有些脾气大的还会愤然离场,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但白悍黎与楚京墨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也同样不开口催促。

    直到有一位祠主再也等候不住了,他是个酗酒如命的壮汉,来到这寺庙之前,楚淮亲眼瞧见他喝了一壶老酒,现在的他满脸透红,活像个猴子的屁股,他醉醺醺地打着瞌睡,直到一阵钟声将他吵醒,这祠主大声呵斥:“他妈的。”

    然后在那镶嵌青石砖的地上啐了口水,他的酒还未醒,隔很远楚淮便能闻到他嘴里的酒臭,所有的祠主都看向他,而他的眼里只有楚淮。

    这位祠主也不顾什么祠主间的礼仪了,他推开端着茶水的侍从呵斥道:“我们究竟还要等多久楚淮,老子千里迢迢赶过来不是为了陪你们在这寺庙里喝茶的!老子的酒还在马鞍上……”他摸摸了腰际,随后骂道:“他妈的,我的刀也放在马鞍上了,你到底找我们有什么事可别是让我信这鸟用没有的佛,老子可不信这些东西,你要是再不说,那我就出门灌口酒漱漱口然后再进来!”

    楚淮的神情变得有些恼怒,这位祠主不光没有礼节,甚至口出恶言,在这佛门重地,这可是大不敬,还好那些佛门弟子没有听见,否则非要赶他们出去不可。

    白悍黎坐在楚淮的身边,他伸出手,示意那位喝醉的祠主坐下,谁知那祠主并不领情:“白悍黎!你小子也别给我挤眉弄眼!老子忙的很!没有功夫参加你们的佛教聚会!”

    说罢,这位醉醺醺的祠主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他推开扶着他的侍从,嘴中一直骂着人,忽而一个黑影站在祠主面前,他犹如山

    一般高,好似犀牛一般健硕,祠主缓缓抬起头,看到的是粗如树干的脖子与满是肌肉的下巴,海相平将那位祠主如拎小鸡般拎起,然后抓起一块糕点塞入他的嘴巴,将他重新扔回席位。

    这回那个祠主闭了嘴,不知是被海相平吓到还是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过楚京墨瞧见他那不满的双眼,便知这人不过是屈于海相平的威严而已。

    但楚淮久违地开口了:“我把大家聚集在这龙兴寺,自然是有事相告,西蜀王皇明远下发命令,要北方祠门参与讨伐海纳祠的战争。”

    喝醉的祠主用手拍了下额头,他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问着身旁侍从:“我是不是喝多了我是不是在做梦我一定睡在床上,而不是坐在这里,太奇怪了……”

    众宾也哗然,他们不敢想象西蜀王居然想拿他们做剑,去杀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正当有人想要提出顺势把陈昭霖也平掉时,楚淮再度开口:“西蜀王皇明远已经和陈昭霖结盟,这次南下我们不能碰陈昭霖半根汗毛,你们谁想退出,即刻离开龙兴寺。”

    ‘啪’地一声,醉酒祠主用他宽厚的手掌拍了下地面,看的出来,他气愤至极,众人听他吼道:“我真不敢相信!体内流淌着寒冰与朔风的楚祠主居然会向南方人屈膝,今日帮他打仗,明日兵权是不是也被他抢了只是个小皇子而已,怎么论他也不可能当上圣上,凭什么命令我们”

    “只因他是皇子,有机会继承皇权,你们希望多一个朋友,还是多一个敌人西蜀王若是率军攻打我们,我们毫无还手之力。”

    “呵!懦夫!你们家的寒雪十狼骑改名算了,叫雪花下面的乖娃娃!真是,浪费我的时间,现在我本应该在家里喝酒然后搂着我的小妾好好睡一觉,却在这听你鬼扯。”说罢,那醉酒祠主酒也醒了,他的步伐不再虚晃,海相平也并未拦他,只是侧身让开路,醉酒祠主瞪了海相平一眼,怒气冲冲地带着侍从走了。

    “还有人想走吗”楚淮高声问道,他手中的茶碗轻轻颤抖,淡黄色的茶水溅洒出来,楚京墨可以看到父亲的紧张,若是没有祠主支持他们,那进军的便只有三雅祠、紫莲祠两支部队而已,这样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他们不光要打败海纳祠,还要提防金耀祠会不会趁此机会包围。

    但最后只走了三人,剩下的都坐在原位,但楚淮不确定这些人是否真心留下,但再等了许久,没人离开,楚淮立刻站起道:“三雅祠将记得离开的四位祠主,等到铁骑踏过他们的祠门,三雅祠绝不会伸出援手!”

    这是祠门的规矩,谁若是在结盟时逃跑,那便会如同孤儿一般再无人理会,没有人会在乎他们的生死与荣誉,一切恩怨情仇在此断绝。

    “我们何时进军若是有需要我立刻回去召集子弟。”白悍黎在他身后道,白悍黎一直是楚淮的死党,不论楚淮做什么,白悍黎都会支持他的决定。

    “好,请各位祠主回到祠门中召集子弟,等集结完毕我们便出发!”

    白悍黎即刻起身,却并未离开,他瞧着楚淮,又道:“何不去应京城游玩一阵好不容易来到凤阳,赶回去还要花时日,不如你父子二人随我来紫莲祠,军队什么的,交由你的手下去做吧。”

    楚京墨望向楚淮,同时楚淮也看向楚京墨,两人相视一笑,楚淮点头应许,正当所有人准备出这龙兴寺时,却听得这寺庙之外传来躁动。

    “你不能持械进去!”秃头和尚持着一根木棍,与另外三名武僧截住一身穿大红蟒袍的人。

    那人摊手解释:“你给我瞧仔细了!这不是武器,这是银针!还有,我乃锦袍卫总指挥使,你莫要耽搁我办事,否则将你下诏狱!”

    和尚还是不许,他们挥起木棍要打,不过孙江月的身手十分灵敏,这四名武僧气喘吁吁,木棍却没挨到孙江月的衣襟。

    孙江月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立刻抽出银针,只瞧银光闪烁,这四个和尚的肩骨均插了银针,卸了他们所有的力气,手中木棍坠地,他们垂着双臂,没有力气再去攻击孙江月,但他们的嘴依旧不老实:“你还说这不是武器!”

    孙江月摊摊手,拨开那人亮闪闪的脑瓜,而后一枚银针刺入他的脖子:“你这三日都不能说话,好自为之。”

    孙江月办完这一切,急匆匆地赶到门口,恰巧与楚淮撞了个满怀,上次望仙楼屠杀死囚一事,本就让楚淮对这孙江月颇无好感,这次又是如此要紧的事宜,于是楚淮没有好气地说道:“孙大人来龙兴寺所为何事啊”

    孙江月只是稍稍瞧了楚淮一眼,又看到了那满屋的祠主,心知自己来对了地方,于是孙江月走到楚淮身旁,在缝隙中钻进去,随后告诫众人:“你们不能南下。”

    “呵。”楚淮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那我们应该干什么等你再拉着几个死囚,然后当着我的面砍死他们”

    “那是圣上的旨意,我无法反抗,况且那些血迹与尸体你们不是处理好了吗”孙江月瞧着楚淮,对于望仙楼屠死囚一事他想毕也是深感歉意。

    楚淮耸

    耸肩,用满是怒火的双眼瞧着孙江月:“但那些死囚的灵魂会在那里游荡,因为他们是在那里死的。”

    “你口中所说的那里已经被夷为平地,现在数十个商贩抢着要买下那块地皮。”孙江月如此回答,或许让楚淮也不知如何反驳,楚淮过了许久才发问:“那你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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