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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祭霜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胭脂千杯酒

    回到军中,陈昭霖的两只手不自觉地颤抖,他努力地鼓舞将士,可是收效甚微,那些财主与领主则坐在后方,品着奴仆带来的美酒,吃着烤肉与肉干嘻嘻谈笑,如同来旅游度假一般,陈昭霖心中怒道:“等下战争结束就把你们通通吊死!”

    号角声再度吹响,蔡业的长戟威虎骑已饥渴难耐,他们手持长矛,随着一声鼓响,骏马甩开蹄子,其上的士兵奋力压低身子,以躲避弓箭,但陈昭霖没有着急放箭,只是眯起双眼估测着长戟威虎骑的距离,待到可以瞧见长戟威虎骑的发丝,陈昭霖立刻下令:“放箭!”

    弓弦震响,让人耳膜震颤,数千枝羽箭呼啸着扑上苍穹,它们落地之时,刺死刺伤了数百骑兵,马匹被利箭刺透,嘶鸣哀嚎着倒地,上面的骑兵则滚落一旁,被马蹄踩碎了脑袋。

    “这不够……”陈昭霖默念:“自由射击!”

    刚刚一次齐射,弓箭手便转为了自由射击,但他们的节奏还是如此整齐,一波又一波的箭雨飞扑而出,犹如洪水一般汹涌,死伤的长戟威虎骑约有一千,但后来的节奏变得缓慢,弓箭手的力气渐渐消退,他们会因为崩不紧弓弦而让弓箭掉落在地,长戟威虎骑抓起空当,他们猛然冲刺,一如同金色瀑布倾泄而来。

    陈昭霖立刻命令:“弓箭手退居二线!步兵上前!”

    他们的动作虽然不够迅速,但能赶在长戟威虎骑靠近之前做到陈昭霖已经谢天谢地了,弓箭手依旧搭弓射箭,而身披铠甲的士兵则透过头盔与盾牌的缝隙向外瞧着,最前端的几乎都是金耀祠的子弟,虽然忠心耿耿,但是那双腿依旧不住颤抖,陈昭霖知道,若是这一道防线被突破,等待在后方的刀剑手与矛兵将会迎接一场屠杀。

    但长戟威虎骑的实力远超过陈昭霖的想象,他们的手中握有十尺长的飞戟,他们在马背上将那飞戟狠狠投出,不用怀疑,那就是庞大的巨蟒与坠落的陨石,皮盾无法阻挡长戟,被那刃尖生生撕裂,躲在后面的人被从头到脚刺穿,它会接连刺透三四人才会停止前进,紧接着在他身旁的持盾步兵则会堵住缺口,用以迎接下一杆飞戟。

    皮盾如此无能,铁盾的状况也不容乐观,长戟的金属与铁盾碰撞,发出的巨响犹如闪雷,躲在铁盾后的士兵双眼昏黑,头晕目眩,他会踉踉跄跄跌倒,耳朵与鼻子向外流淌鲜血,这会暴露出致




第四十五章 诈,乱
    门刚一敞开,空气开始变得甜腻,皇弘治不由得咳嗽两声,他厌恶这种味道,于是他立刻用袖子堵住嘴巴,以求那充满死亡气息的空气不会再钻入他的鼻子中,可惜这样做只是徒劳,湿润的空气温热,充斥着熏香的粘腻气味,其中还夹杂着胭脂水粉,皇弘治越来越觉得恶心,但他无可奈何,因为自己的父亲——皇无极要死了。

    皇无极躺在床上,他太过瘦弱,不再是那位健壮的,可以挥舞战锤的壮汉了,他的手穿过朦胧的薄纱,那只手满是骨头,青色的血管高高耸起,皮肤好似贴在他的指骨上,让人瞧了心中害怕。

    他还在呼吸,薄纱中的影子发出轻微的鼾声,胸膛上下起伏,但瞧起来却不是强劲有力的呼吸,皇无极快完蛋了,皇弘治心中这么想着,他想笑出声来,想庆祝自己的计划终于要实现了,那张金色的龙椅终于要归他作用了,他可以发号施令,让全天朝的将军进攻三雅祠,可是皇弘治没有,他并不瞎,瞧见了站在皇无极床前的禁军护卫,他们身穿金色铠甲,手执锋利长矛,其中包括百花御林军的统领曾简西,他不知何时已穿上了金甲,做了禁军护卫,只瞧他很是年轻,比皇弘治大了那么两岁,他同旁人一般,脸上写满哀伤。

    皇弘治快走两步,刮起的微风吹拂着四周的蜡烛,它们将近熄灭,蜡油滴落在红色的烛台上,犹如鲜血凝固。

    皇弘治听见了父亲微弱的呼吸声,他跪在床前,握住皇无极那瘦骨嶙峋的手,皇无极长叹一声醒来,他睁开双眼,眼前却是一片朦胧,他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了,喉咙中的声响如此可怕,就如同猛虎在低沉咆哮,但皇无极知道是自己的儿子来了,于是他用那沙哑而又微弱的声音道:“皇弘治……你是我的长子……”

    “咳咳咳!我知道。”皇弘治嗅着皇无极身上散发的死亡气息,他真想丢下这只手跑开,可是如此一来皇位便不会传给自己,于是他默默忍受着,偷偷用嘴呼吸。

    “我知道虎湘王比我更像一个父亲……但我还是把你立为太子……说实话,你的弟弟要比你强。”

    “咳咳,皇思麟”皇弘治的手略微用力,皇无极的手便传出咔啦咔啦的声音,皇无极轻哼一声道:“对的……他比你优秀太多了……而我却把他的母亲赐死……把他逐入了鸟止森……”

    皇弘治的表情变得不安:“咳咳,我知道,父亲,但是皇思麟的母亲,真的不是我害的。”

    “是我做的。”皇无极承认,他长叹一口气道:“我为了让你能顺利的继承皇权,不惜威胁右相,让他去

    驻守边疆,等我死后,曹公公也会隐居山林,没有人会威胁到你的统治,百花御林军与禁军都会交给你指挥,这些可以抵挡想要夺走皇权的人,无论是你的兄弟,还是图谋不轨的将领,将会有很多人拥戴你,只需我死掉。”

    “那么你快死吧。”皇弘治心中这样道,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父亲,我只想要你活着,什么龙椅皇权,我都可以不要!”

    “算了吧。”皇无极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你在行乞巷弄的玩意,真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很清楚,皇权之争我让你捷足先登,能不能守住这位子就靠你了,皇弘治,扶我起来。”

    皇弘治听罢立刻掀开薄纱,那甜腻的气味更加浓重,皇无极的脸太过消瘦,他的脸皮深深地凹陷下去,皮肤淡紫且深黄,上面的斑点阴沉,皇无极的精神状态很差,他的双眼朦胧,好似看不见东西,但皇无极还能瞧见,他在皇弘治的搀扶下渐渐起身,并且吩咐道:“曾简西,这几日麻烦你了,出去吧。”

    曾简西这次坐上了禁军护卫的统领,但皇弘治对他并不熟悉,也不知他的武功能有多高,曾简西默默点头,他瞧了一眼皇弘治,其中的复杂让皇弘治瞧不出什么,他转过身去,带领另外五名禁军护卫走出卧室,站在屋外把守,并缓缓关上了木门。

    皇无极穿上鞋,消瘦的他看起来好似一把尖刀,或许比曾经更加坚强,但瞧得出来他的憔悴,皇无极慢慢地挪到窗前吩咐道:“去,吹灭所有的蜡烛。”

    皇弘治听从命令,这卧室中有七十七根蜡烛,本是皇无极的续命灯,但眼下看起来这方法并不管用,蜡烛一枝一枝被盖灭,房间变得昏黑,与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这卧室在高高的塔顶上,皇弘治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费劲力气来这里居住,但他向窗外一瞧,那顺京城的满城烟火尽收眼底,有些人聚在街道上提着灯笼与火烛,看来所有人都知道了皇无极的命数将近,他们为皇无极守夜,期待皇无极的病情好转,可是这些无济于事,在熄灭完最后一根蜡烛后,皇无极只得用双手撑着窗沿,勉强不让自己掉下去。

    皇弘治走到皇无极身旁,他低下头,不知在琢磨什么,半晌后,皇无极终于开口:“那边的山峰叫鹰巢山。”他又旋身指向一条小河:“那河流叫星辰河。”

    皇无极沉默良久:“我记得天朝的每一寸土地的姓名,每一座山峰,每一道沟壑,我全记得,因为这是朕从我的父亲那里夺来的,我的兄弟们并不安稳,于是我一个又一个地杀了他们,我们血脉相通,

    但最终我只能看着他们的鲜血顺着我的指尖流淌,我不想让这种弑亲的惨剧再度发生,但我也不能改变古制,于是我将我的儿子们封为藩王,但你要清楚,聪明的人我留在皇宫中,譬如皇思麟,他会是你登基的阻碍,于是我先除掉了他,讲实话,我并非是一个好圣上,我让百姓叫苦不迭,在我看不见的远方,他们在咒骂唾弃我,这些我全都知道,待我死后,你不要妄图推翻古制,削藩除祠,我想试探你,所以让吴子恒去辅佐你,让我欣慰的是你没采纳他的建议,但你砍断了他的双手双脚,这我并不认同。”

    皇弘治听罢,羞愧地低下了头,皇无极接着道:“孙江月会接着辅佐你,他可能会给你提很多建议,但我想告诉你的是,绝对不要碰北狼王楚淮,那是我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天朝的每一寸土地他都曾跟随我占领,你需要与楚京墨再度结为联盟,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你记住了吗”

    皇弘治听得一知半解,其实他心中还是想杀掉楚京墨,但碍于皇无极就在他的面前,于是他勉强地点了点头。

    皇无极这才满意地一笑,他望着远方,长舒口气,寒冷的温度凝结了他的哈气,白雾随风吹散,皇无极低声道:“动手吧,我的性命交与你手。”

    皇弘治正品尝这番话的意思时,木门悄然打开,曾简西持着一个托盘走入屋内,托盘上放着一把明晃晃的锋利镀金匕首,一根纯白如牛奶的绸缎,还有一小瓶深紫色的毒药,皇弘治猜它是毒药,因为那颜色令人自心中感到恐惧。

    曾简西走到皇弘治面前,他单膝跪地,将木制托盘举地很高,皇弘治认为这是父亲的考验,若是他拿起任意一样东西,都会被判弑君之罪,于是皇弘治怒斥曾简西怒吼道:“咳咳咳!你做什么!来人啊!把这逆臣贼子拖下去斩了!”

    可是屋外的禁军护卫纹丝不动,皇无极则笑道:“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动手吧,趁我还没反悔之前,选一个终结掉我的生命,这样你就可以继承朕的江山与天朝的所有军队。”

    皇无极遥望远方,丝毫不显对死亡的惧怕,于是皇弘治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他拿起了那一小瓶毒药,然后皇弘治双膝跪地,将那毒药捧在手心,他几近颤抖地轻声道:“咳咳……父皇。”

    “好选择。”皇无极拍了拍皇弘治的肩膀,他拿起那一小瓶毒药,二话不说便将其中的液体喝了个一干二净,药瓶落在地上‘砰’地一声炸裂开来,皇无极冷静地瞧着夜色,十指却紧紧抠住窗沿,皇弘治紧张地抬着头,他可以感受到父亲的痛

    苦,只见皇无极的青筋暴起,鲜血自他的嘴角向下滴淌,犹如水珠滑落,在地上绽放出暗黑花朵,皇无极缓缓倾斜,他的十指离



第四十六章 疯狗
    武昌城临得近了,楚京墨可以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鲜血味道,等到楚淮想派出斥候侦查城池时,楚京墨却说不必,他已先行派出了李世卿,就算那城未被他屠干净,想毕攻下城池也不会再死几个人手。

    当楚淮听闻李世卿早已前去武昌城时,他不由得感叹:“看来我应该把三雅祠的暗门交给李世卿,他的刺杀功夫对于攻城战都有效。”

    楚京墨听不出这句子中的言外之意,只是见到那武昌城,果不其然,城门四敞大开,李世卿正依靠着城门,身旁摆了数十酒坛,他喝得烂醉,连话都说不清楚,楚京墨对他表示感谢,得到的却是李世卿的嘲笑:“哈哈哈!得了呗!小少主,快进去看看吧!每间屋子里都有死人,他们死在温床上、地上,还有书桌上,我趁他们睡着的时候动手,干脆利落。”

    “干得好,你为我们赢得了胜利,我们没有消耗一个士兵,就攻下了武昌城。”

    李世卿对此并不领情:“去你妈、的胜利,兔崽子,老子已经信佛了,今天却大开杀戒,他们跪下向我求饶,可我是怎么做的呢嘿!我一刀便砍断了他的脖子!”

    “你喝得太多了。”楚京墨在马上如此担忧,他伸出手,想要拉李世卿起身,李世卿则是一掌拍过,不屑冷哼道:“我喝的多不多,自己心里有数,你快去找你父亲吧,他肯定想加紧防守,陈昭霖快回来了。”

    正如李世卿所言,楚淮刚一入城,便要求手下士兵把那城中的尸体丢入护城河中,随后他们紧锁大门,命令五波士兵轮流放哨,以确保陈昭霖不会在夜间偷袭。

    于此同时,楚淮依照惯例,将手下的祠主们聚集在一起,他们商议战事,望着那沙盘沉默许久,南方的祠门纷纷倒戈,就连仅剩下的一千长戟威虎骑都加入了陈昭霖的军队中,而西蜀王此时只是陈昭霖的一枚棋子,一枚可以发号施令的棋子,眼下武昌城的百里外,数十展旗帜深深地插在沙子中,南方的祠门如今团结在一起,兵力甚至超过了楚淮带来的军队,其中不乏武功高强的祠门子弟,楚淮只得让士兵加紧防守,毕竟武昌城也不是那么容易攻下的。

    楚京墨闯入议事厅中,楚淮只是抬起头瞧了他一眼,却是一言不发,许久后他道:“李世卿呢我还需要他帮忙。”

    “他喝醉了,不知道去哪睡觉了。”

    “什么”白悍黎恼怒道:“正是战事紧要关头,你却任由手下去饮酒”

    楚京墨的面色渐渐冷清下来,眼前的白悍黎似乎把李世卿当成了杀戮的工具,于是楚京墨不

    满回答:“李世卿不是我的手下,更不是你的,我们无权去指挥他做任何事情,他只是一个出家人。”

    “行了。”楚淮制止众人,他问着身旁的经鸿信:“我们该如何防守”

    经鸿信自从潜入西蜀王的阵营,这次却是头一次见到,楚京墨近乎有些不认识他了,经鸿信轻轻一鞠躬回答着:“既然陈昭霖想拿皇明远做棋子,那我们便也要利用这枚棋子。”

    “利用”白悍黎有些失了冷静:“我们怎么利用西蜀王他怎么可能听我们的话”

    经鸿信却是冷静地摇摇头:“我们无需让他听从命令,只需他来便好。”

    会议宣告解散,所有人都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有的主张奋战到底,有的则想与陈昭霖议和,但这些都被经鸿信摇头否决。

    楚京墨第一个走出议事厅,他在街道上搜寻,想要找到李世卿,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残垣断壁,人的鲜血早已干涸,变成了暗黑的颜色,城中仅剩下老人与孩子,精壮的男子被蔡业拉去参战,女子则几乎被蔡业杀了个精光,楚京墨找到了储存女子头颅的地洞,其中的**气味令楚京墨呕吐出来,他匆匆忙忙奔出地洞,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他不知道该死的蔡业都做了什么,只是武昌城早已失去了曾经的繁华,但楚京墨也瞧见了一座行宫,一座庞大的宫殿,其上金碧辉煌,用玛瑙宝石点缀,但是楚淮不让士兵进去掠夺财物,于是那座行宫好似一座死城,没有一点生机。

    楚京墨终于在一间隐蔽的酒馆中找到了李世卿,他坐在方桌前独自喝酒,桌子上摆了两块银子,而店老板是个满面雀斑的老人,他正用算盘敲打着李世卿应付的钱。

    见到楚京墨进来,店老板正要迎接楚京墨,后者却阻止店老板道:“只管上酒就好。”说罢,他坐在李世卿的对面,李世卿的小脸红扑扑,桌上则摆了三个空酒坛,见到楚京墨,李世卿先是打了个嗝,而后醉醺醺道:“少主你来啦!”

    楚京墨倒上一杯酒:“为什么独自喝闷酒”

    “因为我想卤蛋了。”

    说出这话,楚京墨居然从李世卿的眼睛中看到一丝泪花,此前的他坚强好似磐石,就算受伤再多也不会掉下一滴泪,今日难不成是喝多了酒

    李世卿对楚京墨不管不顾,他嫌弃用碗饮酒不过瘾,便捧起坛子来咕咚咕咚向下吞咽,酒自他的嘴角向下流淌,大多数还是直接灌入了他的胃中,不多时,那一坛酒便被喝完,李世卿将酒坛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卤蛋虽然很烦,每天都说那

    些让人听不懂的大道理,还不让我吃肉,但他可以抑制我心里的魔,昨夜你没有看到,千面魔他……他一直不愿意回去,他被鲜血染红,连跪下哀求的人也不打算放过,我杀了许多人,昨夜我所杀的,比我这一生加起来都要多!”

    李世卿摇摇别的坛子,仰着头冲那店老板吼道:“再给我上几坛!”

    店老板颤颤巍巍地将两坛酒放在桌上,他收拾下空酒坛,这才让桌子变得干净一些,楚京墨无心喝酒,他不想让李世卿因为武昌城而迷失心智。

    于是楚京墨劝道:“刘云祈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现在的你便是他。”

    “可我不是,我的做法令其蒙羞,刘云祈会夺下我的无量剑,将千面魔逼回身体中去,但是我不行,我只能任凭千面魔在其中肆虐,他大开杀戒,而我只能看着,却做不了任何事情,山林染也死了,而只有我浑浑噩噩地活在这世上,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楚京墨听罢,匆忙说道:“你要替他们而活,也为我而活,陈昭霖击败了蔡业,正率领部队向武昌城赶来,没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能抵挡住他们的进攻!”

    “除了我。”李世卿抽出无量剑,符咒中依旧残留鲜血,李世卿并未擦拭这剑,只是草草地将它收回剑鞘,李世卿盯着无量剑:“自从我得到了这把剑,取人头颅犹如探囊取物般容易,而杀过人之后,变成千面魔也更加容易,一切的过错,归咎于这把无量剑,我应该将它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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