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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终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梧桐私语
其中一个警员拍下脑门,“都赖我,出门时候没听我媳妇儿的拜拜关二爷,这下好,摊上案子了。”
另一个拍拍同事的肩膀,“好在没出人命。”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哭泣的女人突然哎呀了一声:“我们的包不见了!”
“那个包多大,什么颜色,有什么特殊标志?”两名警员正打算问话,身后突然插来一句,他们齐齐回头,看到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正上下打量着这个铺位,他身旁还跟着一个女人,还有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孩。
那小孩儿也奇怪,她似乎不知道这是起凶手未遂的案子,还跑到平躺的男人身旁,一下下抚着男人的胸,像在给他顺气一样。
“你们谁啊?”一个车警不乐意的问。
在龚克表明了身份,并且身份得到临水方面证实的情况下,车警自然很乐意的把案子交给龚克。龚克也很快弄清了案情的前情大概。
女人和被害者是对夫妻,长年在南方做生意,这次回临水是为了办点家事。除了男人差点被闷死外,物品损失就是他们随身带的一个包,据女人称,包里除了她老公一台电脑和五万块的现金外,没有其他贵重物品。
“包不大,是个方形电脑手包,黑色,并没特殊品牌。”女人这么说的时候,一下下抚着男人的胸,样子看起来伤心的不行,“钱倒是无所谓,可是谁这么狠,要杀我老公?”
男人是清早天亮时被女人发现异常的,他当时头顶蒙着被子,怎么叫都不吭声,女人觉得不对,掀开被子,发现老公嘴唇青紫,鼻息已经很微弱了。
龚克沉思一下,问男人:“你还记得自己大约是什么时候御玺的吗?”
男人摇摇头,由于口腔受伤的关系,他言语略显含糊,“记不清,天没亮,外面有灯,车停着,是个站。”
说这些话像消耗他许多力气,男人猛咳一声,女人忙拿水给男人喝。就着女人的手,男人虚弱的说,“警察同志,钱丢了倒没什么,好在我人也没事,不过电脑里有我们公司很重要的资料,你一定帮我找回来啊!”
龚克没回答他,反而问男人的妻子,“这个车厢除了你们夫妻二人,还有就是隔了五间以外的另外几个人,他们说没听见什么,你也什么都没听见吗?”
似乎说到让她自责的事,女人拿来自己的手包,从其中取出个药瓶:“我最近睡眠不好,医生开了安眠药给我,昨天吃完我就睡了。我老公看着我吃的,是吧,老公?”
“嗯”,男人点头。
龚克接过药瓶看了看,佐匹克隆片,说明标注着治疗失眠症,是处方类药物。看完,他把药瓶递还给女人,然后对男人说:“放心,警方一定会尽量帮助你追回损失,找到凶手的。
他折回自己的车厢,在车厢同车厢的连接处停下脚,看墙壁上的列车时刻表。根据上面的标注,他看出昨晚夜间行驶中这列火车一共停站十一处,其中大站三处,小站八处。
“902,你没怀疑过是那人的妻子下的手吗?”叶南笙问他。龚克目光没从墙壁上移开,同时回答叶南笙,“她是凶手,但并不是她亲生伤的男人。”
早看出凭借女人的手劲儿是杀不了男人的叶南笙赞许的点头,“所以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抓出帮凶。不过,如果他在下手之后已经下车了怎么办?”
“案件的时间区间应该划在凌晨两点至四点之间,嫌疑人该是在14和15这两节车厢乘车过的人。他可能已经下车了,或者还留在车上,所以我们要做两手准备。”看出叶南笙的不解,龚克一边编写发去给戴明峰的短信,让他请求各地方支援,另一方面龚克解释推理依据给叶南笙听。“这起谋杀的目标对象明确,就是被害人。凶手出于对被害人的监视角度,不会离被害人过远,所以14和15节车厢是最好的距离,我个人更加偏向15。而且深夜在车厢走动,距离过远可能会遇到乘务员,这样暴露的可能性大。至于时间,不需要我解释太多吧,人的生理倦怠期,在那段时间里人睡得是最沉的。”
解释完毕,龚克一条短信也编写得差不多了,准备发时,他又突然放弃了,看着疼疼以及怯怯跟在疼疼身后的米杨阳,龚克听米杨阳说:“叔叔,我想和你说个事儿。”
警察走了有一会儿了,何庆芳坐在卧铺上给受伤的丈夫削苹果。身旁传来一个童声,“阿姨,叔叔,你们别难过,我刚刚听爸爸说,害叔叔的那个人已经找到了,现在好多警察叔叔正在抓他呢!”
啊!何庆芳心里突得一跳。
“是……是吗?警察好能干……”她觉得强颜欢笑怎么这么难。
小女孩儿很快蹦蹦跳跳地走了,何庆芳借口去厕所,躲在车厢角落里打电话。电话接通得倒是快,何庆芳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这么笨,人没杀成也就算了,告诉你躲起来,怎么我听说警察都快找到你了。你现在人在哪儿呢?”
“在你身后。”厕所门从外面被推开了,一副锃亮的手铐摆在了何庆芳面前,“何庆芳,你的同伙张二民已经交代了你和他合谋杀害你丈夫的全部事实,警方现在要依法对你进行拘捕,请你配合。”
铁证如山之下,何庆芳很快交代了案情。其实很简单,何庆芳和她的丈夫原本是临水市的一对农民,后来去南方经商赚了些钱。男人有了钱自然就学坏,何庆芳的丈夫有了外遇,同何庆芳提出离婚,这次返乡就是去办手续的。何庆芳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抛弃,于是伙同远房表哥制造了这起谋杀案。
其实事前他们也是准备了两套方案,要么杀了人,何庆芳继承财产,如果杀不死,凭借她男人电脑里那些个艳照也能好好敲这个负心汉一笔。
谁知道天网恢恢,她那个表哥没按照计划的样子下车,所以阴差阳错的被两个孩子逮到了马脚。
火车停靠在临水车站时,疼疼和米杨阳依依惜别。
米杨阳说:“疼疼你可真厉害,靠看那个被害叔叔身上沾得一小块棉絮都认得出凶手的衣服。”
疼疼拍拍米杨阳的头,“你也不差吗,是我我就看不出那个什么张二民只不过一个晚上行李就多了一个包。”
远处的龚克对叶南笙说:“照你这个叫法,疼疼将来不会也学法医吧?”
“有什么不好?”叶南笙扬扬眉毛。
只不过离开一个月的时间,临水的天湛蓝许多,清风拂面,是个让人舒适的季节。龚克带着家人出了车站,正打算截车,一辆黑色别克倏地停在他们面前,车窗滑下,露出一张好看的脸,“龚克老师,你可让我好等啊。”
看到童丹青那张脸时,龚克悟了,这世上,记者算得上是最缠人,也最阴魂不散的了。
小剧场10
《最聪明》
穆中华和叶爸爸婚姻几十年,极少有过矛盾,唯一一次至今记忆犹新。
那是叶南笙高考那年,面临选专业时,夫妻俩第一次有了分歧。
“学法医不是挺好,伸张正义什么的,你不总说我是最帅的女法医吗?我想如果南笙将来做了法医,她老公也会这么夸她的。”穆中华切了片桃子,递去给叶之远。
谁知道叶之远这次丝毫动摇的意思都没有,“你还说演算题目时候的我最迷人呢。”
在叶南笙弃权表态的情况下,夫妻二人猜拳定输赢。三局两胜。
第一局,穆中华剪刀叶之远石头,男方胜。
第二局,穆中华布叶之远剪刀,男方胜。
叶之远亲口老婆的脸,安慰道:“没事,我只是比你擅长概率问题而已。”
“是,之远你最聪明,不过我忘了说规则,南笙的专业,输的人说了算……”
于是在婚后的许多年,叶教授的座右铭长期停留在:与妻斗,何时能赢。





命定终笙 第五十六章
窗前摆着几个菱形花盆,里面三色堇开得正好。不是很名贵的花,但并不妨碍人们欣赏它的勃勃生机。
童丹青坐在二楼凸出的一块阳台上,位置好看得见门口。
她搅着杯里的咖啡,等人。
腕上的手表指针才过三点,楼下大门开了,颀长的身影出现,童丹青扶着栏杆朝他招手,“嗨,这边。”
以前进修时候,龚克倒时常来这种咖啡吧。点一杯咖啡,坐在舒适的椅子里,读本书,一坐一整天。这间名叫coer的咖啡吧和他以前去的那间不大一样,是两层格局,一层是些错落的卡位座椅,中间间隔着高大的绿色盆栽,靠近门位置是整面墙的书籍。
沿着楼梯,他上了二楼,发现二楼比一楼的人还少些。童丹青选的位置光线很少,周围位置没人。他站在那里,顿了几秒,才无奈的朝女记者走去。
“做你们这行的,是不是都像你这么有毅力?”他坐下,言语带着无奈。童丹青礼貌地笑笑,“没办法,再不坚持点,根本没机会堵到你的人。怎么样,喝点什么?”
龚克摆摆手,示意不需要。
童丹青是两个多月前找到龚克的,她的目标很明确,邀请龚克参与她正在筹划的一个访谈类节目,龚克做嘉宾。至于童丹青是怎么找到龚克的,他并不清楚,不过龚克的态度倒是很明确——他并不想参与。
熟悉龚克的人知道,他不是个张扬的人,像上电视这类的事,他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想必童丹青也是知道这点,因此在坚持围堵龚克一个多月失利后,她改变了策略,去寻求另一个人的帮助,同在媒体系统的工作的靳怀理的妻子阮立冬。
阮立冬怀孕近八个月了,她是个不太擅长和人说不的人,特别是面对和自己算得上熟的童丹青。不好拒绝又不好说帮忙,来来去去几次下来,靳怀理看不惯了。为了让妻子免受骚扰,靳怀理很轻松就把龚克卖了。
“不答应也成,咱俩友尽。”套用时下一句很流行的话,龚克就被靳怀理架上了台板。
“我这个人不很擅长表达,如果你有其他人选,真可以重新考虑看看。”龚克抿抿嘴,试图在最后关头说服童丹青放弃。童丹青微微一笑:“不用,戴队长说了,再没人比你适合我们这个栏目了。哎呀!”童丹青捂嘴,“忘记答应他不提他的。”
记者哪是会轻易忘记事情的人,不过是当初的戴明峰让童丹青碰了不少钉子,女人记仇罢了。
龚克抿着唇,不得不接受事实。
时间随着咖啡吧静默的轻音乐声流淌得倒很快,一小时后,童丹青就用简单的言语和龚克介绍了她所策划的这个节目的概况。倒没想得那么恐怖,不过是类似电视台的一档法制宣讲的节目,唯一不同的是过程会涉及一些犯罪畸形心理分析,龚克的作用就在这里。
“龚老师,其实你也不必紧张,因为到时候的节目录制现场布置情况就和这家咖啡吧差不多,你就当我们在聊天就行了。”童丹青合上本子,宽慰龚克。后者“嗯”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再把主持人换成那个傻丫头,我倒真不会紧张了。
因为童丹青后面还有其他安排,谈话结束后,两人在咖啡吧门口道别。
“龚老师,我们会尽快筹备好前期,包括准备和台里各项审批,估计第一次录制时间最迟就是两周后。到时我电话通知你。”童丹青朝龚克挥挥手,随后钻进一辆黄色小跑里走了,那辆黄色跑车是才停在路旁的,看起来是特意来接童丹青的。
天气晴朗,夏天马上到来的时节,路上行人的衣着也开始单薄,天边出现火烧云,红红的好看,有小孩子欢快的叫声从路边的冷饮店传来。
龚克的电话响了,看到名字时,他皱紧的眉头松了,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戴明峰来电。
戴明峰约龚克在就近的周记见面,他比龚克早到了些,买了两大盒芙蓉饼坐在位置上等龚克。
龚克到时,眼睛扫也没扫甜品一眼,直接说:“芙蓉饼没用。”
童丹青搞定龚克的时候,戴明峰收到了消息,同时他也知道龚克知道是自己出卖了他的事。但今天约他来,并不全是负荆请罪。戴明峰递了三张票到龚克面前,“老师,道歉是假,找你帮忙是真,我妹妹遇到点麻烦……”
那三张是一部电影首映式的票子,电影是部青春爱情片,龚克本来不关心这些,倒是听叶南笙说过他们在一起后,似乎没有过正常情侣该有过的约会。摩挲着手里极有质感的电影票,龚克不明所以,“这个和你戴明妆有什么关系?”
戴明峰简单几句话就解释清了缘由,原来他不止有戴明妆一个妹妹,还有一个小他五岁的大学读的表演系,运气不错,还没毕业已经接了几部戏,因为演技不错,外加长得漂亮,很快就有了名气。在去年年末,二妹被邀请参演了这部宣传力度很大的电影。
“女一女二都不姓戴。”龚克扬扬手里的票子。戴明峰低下头,音调比最初低了几度:“他们公司让她改了名字,而且,就算公司不让她改,我爸妈也不让她姓戴了。”
她原本的名字该是戴明媚,春光明媚的意思,明媚是他们全家都宠着的小公主,只不过那是在她高考填报志愿之前。
戴明峰说,他父母都是思想传统的人,父亲退休前是一家国企负责技术的主任,母亲是教师。在父母的期盼下,戴明峰成了人民警察,明妆做了教师,按照他们的想法,似乎和明妆一样做名教师是个不错的选择,再不然,医生也不错。
可谁都没想到戴明媚会在报考志愿最后一刻改动了第一志愿,直到学校通知她去面试,戴父才知道了真相,压制未果后,戴父心脏病发进了医院,而戴明媚在父亲脱离危险期后依然揣着自己的所有积蓄,北上去了学校。
“所以后来她真考上了,你父母就和她断绝了关系?”生活中很常见的事情,猜起来不难,龚克替戴明峰说了结局。“现在可以说说具体是什么‘麻烦’了吧?”
戴明峰叹口气,事情要从三天前明媚打给他的那通电话说起。
当时他才办完一起案子,正打算回省厅报道就意外的接到了明媚的电话,他认得那是戴明媚的私人电话,轻易是没机会用的。所以他知道出事了。
还真出事了……
按照戴明媚说的,自从电影杀青开始后续制作起,她陆续就接到几封恐吓信,内容不尽相同,只是意思大约说的都是:min,如果你不滚出娱乐圈,会不得好死。
min是她的英文名。
戴明媚把这事告诉了经纪公司,公司安排了专人负责她的安保工作,那之后,她真再没收到类似信件了。可谁知就在不久前,有次戴明媚赶完通告回家,才一推门,一个装了液体的瓶子兜头落下。里面装的是被稀释过的硫酸,幸好当时明媚的经纪人昕姐救了她,不然以那个浓度来说,虽然谈不上毁容,受伤是至少的。硫酸瓶上没有指纹,监控录像竟也出奇的没发现可疑。
“然后是不是又收到什么信了?”龚克摆弄手指,问。
“嗯。”戴明峰点头,“信上说,如果明媚不退出娱乐圈,在首映式那天,‘他’会让明媚不得好死。”
啪一下,手机在龚克手里转了个个,屏幕朝下,他说:“这种人身威胁已经可以立案了,安排警察布防就是了,干嘛和我说。”
“龚老师,龚前辈……龚叔!关心则乱,明媚是我亲妹妹,我是部署了同事,不过你去了我不是安心吗?你那么火眼金睛的……”
龚克摆摆手:“我没空。”
他起身离开,快到门口时,龚克停下脚,然后盯着立在门口的周记新品宣传牌看了半天,“不过,吃点甜的,有力气了,兴许能挤出点时间。”
结果那天归家的龚克因为甜食盒子过重,手臂险些受伤。
首映式就在第二天,五点钟,龚克和叶南笙去幼儿园接了疼疼,然后三人驱车前往现场。说到现场,叶南笙看了龚克一眼,然后两人会心一笑。那个地方对他们而言相当不陌生,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地方,位于临水中心城区的津港广场。
还记得上次去是十一,叶南笙第一次参与案件,还被戴明峰轻视了的那起碎尸案。
广场上的喷泉开着,变化的灯光混杂水花间。顺着最高那道水柱,龚克看到十一时候的广告牌被换了,记得那时是一男一女两个明星的代言宣传,此刻,一幅巨型的电影海报正从大楼十层一直蔓延下坠到三层上方。
海报走的是写意派,绿色基调在夜灯照射下少了点生机,但看得出上面画的是一只风筝飞在天空。风筝下面是电影的名字——《那年的风筝》,再下方的位置是主创名字,包括导演,男女主演,以及配角。min是女一号,作为新人,这的确是个让人眼红的角色。
车位很难找,总算停了车,龚克去找戴明峰他们。人并不难找,就在十一层影厅后面的休息室。
在那里,龚克见到了戴明峰的妹妹,戴明媚,戴明妆和戴明峰都在。
戴明媚比戴明妆漂亮很多,五官细致,脸型小巧,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并不像对姐妹。戴明妆的心情似乎已经从分尸案里摆脱出来,她坐在戴明媚旁,正说着什么,看上去该是在安慰。
看到龚克来了,戴明峰给他们做完介绍就准备离开。离开前,戴明峰贴在龚克耳边说声“龚老师拜托了。”
首映式前玩得最开心的就数疼疼了,别看她年纪小,已经开始追星,譬如这部电影的男一号宁程颢就是她非常喜欢的。小丫头嘴甜,没一会儿就要来了签名。
玩了一会儿,疼疼突然说去厕所,叶南笙和龚克打声招呼带着疼疼去了洗手间。
谁知去了才知道,这层的洗手间是人满为患。瞧着疼疼猛夹腿,小脸皱得紧紧的样子,叶南笙灵机一动。
找空房的功夫,南笙同疼疼做着思想工作:“直接尿地上叫随地大小便,咱这不是有盆吗?”
叶南笙晃晃手里的爆米花桶,那是她才花25块钱买的。电影院负责零食的售货员真是黑,只买桶不行,非要买一桶爆米花。可她就要个桶啊!
这年头,童子尿就是值钱,找空房的时候,叶南笙真有高喊一声“八折出售童子尿,20一盆”的冲动。
长长一条走廊,房门不多,叶南笙推开一扇,看上去房间空着,她正准备喊疼疼进来,从房间那头传来的一声呻吟吓了她一跳。
叶南笙眨眨眼,眼前这个双腿盘在男人身上,被他抵在墙角一下下撞击的年轻女人她看着好面熟。




命定终笙 第五十七章
那女人不就是《那年的风筝》中演女二号的影星萧可人吗?
叶南笙对萧可人谈不上熟,但和戴明媚比起来,她对萧可人的了解要更多些的。萧可人是在叶南笙大学毕业那年红起来的女星,由她担纲主演的伦理亲情片《第一目击》上映七天,票房就破了低迷的电影市场几年内的记录。
萧可人大红大紫,自此事业顺风顺水,直到前年,因为一场艳照风波,萧可人无奈被公司雪藏一年,直至去年末才得以解冻复出。
然后娱乐圈就是个前浪向前,后浪不断的地方,一年的空挡彻底打垮了萧可人之前的辉煌,再没大片片约上门。
叶南笙记得上次看到她的消息是在老穆办公室里的一本八卦周刊上,当时的老穆翘着二郎腿,喝着茶对她大言不惭,“多亏了你有我这个妈了,你要是生在别人家,就你那性格,指不定五岁开始就误入歧途了呢?”
叶南笙当时也就是没和老穆较真,她对自己明明是散养,自己长这样分明是天生丽质好把。
总之,萧可人复出后一直不如意,在《那年的风筝》里,女一的角色也是给了戴明媚而不是她。
所以眼前这个和萧可人欢爱激烈的男人,身份,嘿嘿……
“姐姐,好了吗!憋不住了!”龚筱藤被叶南笙堵在门外,急得直跳脚。
“没好!”叶南笙果断关上门,义正词严对疼疼说话:“里面在演鬼打架,你进去会害怕。”
疼疼听,门里果然有啪啪声音,还有尖叫声,是女鬼。她夹紧腿,表情纠结,还没等问“那怎么办”,湿意就肆意蔓延在腿间。
姐姐,我尿了。
我看到了。
怎么办?
凉拌!
于是,原本该是属于龚克和叶南笙看的第一场电影时间,叶南笙站在津港广场十一层的洗手间里,举着疼疼的小裤子在烘干机下面吹。风呜呜地吹,味儿还挺大,而且不好闻。
叶南笙无奈的看眼蹲在洗手间隔间里,露出半个身子看她的疼疼,说:“我是不是该庆幸你只是没忍住液体,而不是直接甩给我坨固体呢?”
疼疼脸红红的:“姐姐,我的尿臭臭吗?”
“是啊,差点把我熏晕了。”叶南笙朝疼疼挤挤眼睛,然后回头又把裤子换个方向接着吹。
“姐姐,你给我做妈妈好不好?”小小的声音就在一个让叶南笙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她愣了一下,然后冲疼疼竖眉毛抗议,“喂,求婚这事得你爸来,不带小孩儿代替的,你姐我还是很有尊严的!”
尊严这词儿和求婚显然关系不大,不过倒真让叶南笙维护尊严花了一个多小时吹干了疼疼的裤子。回去时,电影几近尾声。
牵着疼疼的手,叶南笙猫着腰摸去了第一排。他们的位子是2排10、11、和12三个,位置在电影院中线上,和9号之间夹了过道,叶南笙让疼疼在10号坐好,自己也坐在11上,她旁边是龚克。
荧屏上播着戴明媚和男一号并肩坐在草坪上放风筝的画面,色调温暖舒适,女演员的表情也和煦朝气,和坐在他们前排的真人神情多少有几分不符。
电影前段没看,这个尾巴看起来也是没头没脑的,叶南笙所幸不看了,小声和龚克说着话:“没什么异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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