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李二出来问道:“大人何事找我?”
县大老爷把李二拉到僻静处,神色慌张的说道:“我的爷爷,出大乱子哩?”
“怎?甚乱子?”
县大老爷抹一把额上的汗水:“今日下官于衙役出门,无意间拿了一名孩童……”
“孩童?那孩童可是犯了什么罪过?是不是那孩童大有来头?”
“我的驸马爷爷,若是如此就好了。 那孩童也没有什么来头,更不曾犯了罪过……”
“那大人为何捉拿……”
“我的天爷,那孩子手里拿着一个物件儿……”
“甚物件儿……”
“便是驸马爷爷的丹书铁券……”
李二大惊:“莫非是我家里失盗,有贼儿把那圣物偷了去?”
“非是有人偷窃,那丹书铁券是仿制之物。 ”
李二一想,见过丹书铁券的人没有几个,最大的嫌疑自然是处心积虑要看丹书铁券的万员外:“那孩子可是万家的?”李二紧张的问道。 有人仿制丹书铁券可了不得,不光是那仿制之人有罪,便是自己也是不小的罪过。
“那孩子姓田!”
“姓田?”还真的是匪夷所思,竟然不是那万员外家的孩子:“此时还有何人知晓?”
“兹事体大,下官不敢张扬,只几个贴心的衙役知道。 ”
“那好,咱们去看看!”
驸马传 第一百章 后人
桌子旁是一孩童,四五岁的模样,头发也不梳理,乱蓬蓬的披散着。 身上只挂了一件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肚兜兜,光溜溜的下身糊满了泥垢。
这孩童脑袋硕大,身子瘦弱,几乎叫人担心那麻杆儿一般的身子支撑不住脑袋,一望而知便是长期的营养不良。 孩童正抓食桌上的小沙糕,看李二和李县令进来,匆忙把最后一块沙糕吞下肚子,就开始tian食手指上的沙糕渣儿。
桌子上放的便是那仿制的丹书铁券,果然是巧夺天工,便和真的别无二至,要不是有个角被磕碰开来lou出里面的陶土,还真分辨不出是伪造。
李二拿起这赝品问那孩子:“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你问的是这个么?”那孩子已经手上的沙糕渣儿tian的干净,整个手掌满是黑垢,唯独手指被tian的干干净净:“再给我一块沙糕我便说于你。 ”
“给他。 ”李二满足了这孩子的小小要求:“这回你告诉我这东西的来历。 ”
“这个玩意儿是我爹爹作的哩。 ”
“你爹爹是谁?叫甚么名字?”李二问道。
“我爹爹的名字么?”孩童笑道:“我爹爹姓田,俺早就说过的,要是叫俺说出名字,便再来一块沙糕才好。 ”
又是一块沙糕进了他的肚子:“我爹爹叫做田一本。 ”
“你家住在哪里,领我们去好么?”李二看这孩童小狼一般的盯着盘子。 索性把整盘地沙糕给他:“这些沙糕够吧?”
那孩童倒也爽快:“好,够的,我领你们去见我爹爹。 ”
那孩童把沙糕悉数倒了,以肚兜兜住,蹦蹦跳跳的很是得意,领了李二前行。 李县令使个眼色,几个衙役抄起了水火大棍并麻绳铁锁等物在后面跟随。 准备缉拿那伪造丹书铁券的胆大之徒。
穿过阳谷城中的狮子桥再往南行,走街过巷的到了南门外。 孩童进到一处破败的院落。
这院落已经没有了院落地模样,干打垒的围墙早就坍塌了大半,残存地围墙不过及腰的模样。 大门的门板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门楣摇摇欲坠的勉强支撑着。
庭院当中一精瘦的汉子伏在高凳上篆刻雕版,浑然不觉外面的来人。 李二打个手势,示意众人把守住门口,自家略略的拐着受伤地双腿进去。
说是高凳。 其实就是三条腿支架了一个大大的木板,上有夹板等物,更象是一个手工操作的工作台。
那田一本正全神贯注的雕刻一张雕版,雕版上文字图案齐备,图案上还密集排列了各色的鱼水纹。 从那满是飞天为背景中央是一赤脚佛爷的模样来看,他雕刻的显然是一个佛经的版面。
田一本右手持了小小地刻刀,在雕版坯子上不住的挖刻,左右亦是不止的挪动着那坯子。 调整雕刻的角度。 雕刻泥坯的工具极其简陋,不过是十来把大小不一、锋钝各异的小刀,工艺却是复杂之极。 尤其是这种文字配图地雕版,最是考校功力和耐心,需要不停的更换各种型号的刻刀。
那田一本全神贯注,死死的盯了手上的刻刀。 一丝不苟的篆刻,双手青筋暴lou,牢牢的控制了手上灵巧的刻刀。 呼吸亦是细密均匀,毫不见慌乱,已到了忘我的境界。
功夫不大,整张版面雕刻完成,田一本舒口气,这才发现身旁的李二。 以为是来交活儿地客人,抹把额上细密地汗珠,田一本问道:“要刻甚么活计?取出来看看。 ”
“这个东西可是你弄的?”李二把那伪造地丹书铁券拿于他看。
“这个算不得什么。 只是没有见过这东西刻这玩的。 客人要雕刻这东西?雕多少块?这东西文字不多花纹不少。 少于四个大钱我是不刻的。 ”
李二惊诧的嘴巴都要掉下来,这家伙居然还要问“雕多少块”这样的问题。 弄出一个伪造的来就已经是天大的事情,真的要弄百八十个出来,定然天下大乱。
“你可知这是何物?”
“不知,”田一本琢磨半晌道:“看这模样,应该是有钱人家的花瓦吧。 ”
李知县气恼的跑了进来,一跳三尺的高声叫喊:“好你个刁民,竟然把圣物说成是泥砖土瓦,这便是大罪……”
田一本见是本县的父母官大人,慌忙爬下磕头:“我的大老爷,那东西是俺用泥雕刻所成,怎就是圣物了?”
李二很是诧异,那丹书铁券的字迹很是分明,一看就知道它的价值,这个田一本既然雕刻出了西贝货,怎么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
“这是丹书铁券,圣上钦赐之物,你便真是不知?”
“啥?老爷说这便是那丹书铁券?天爷呐,小人实在不知哩,就是小人长了牛的胆子也不敢仿造丹书铁券呐……”田一本唬的紧了,神色惶恐的讨饶:“大老爷饶恕小人则个,莫打小人的棍子。 ”
“打棍子倒是不会……”县大老爷恼怒的叫嚷:“砍脑袋都是轻的。 ”
田一本哭天抹泪儿的抱了李县令的腿:“大老爷,小人真的不知那是圣物,不是说不知者不罪的么……”
“你连这上面的御笔亲书都刻出来了,还能说不知?”
“小人刻那文字不假,但是小人便是真的不识字的”
李二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田一本这样的工匠竟然是个标准的文盲,好歹他所从事的也是和文化沾边的,怎么可能不识字,若是不识字他又是如何一字一字的雕刻书版的呢?
驸马传 第一百零一章 逃跑
其实在宋时候,能够书写自己名字的便算是“书生”,至于那些上过几年私塾,会吟诵几句“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的绝对算是知识分子,至于举人秀才一类的简直就是万中无一。 阳谷县万把人口,举人老爷一个也没有,老贡生老童生倒是有那么几个,勉强算是本地的“文化人”了。
至于田一本这样的匠人,不识字实在是最寻常不过。 虽然他每日里都要雕刻文字图画,不过是比照着图样,以过硬的雕刻功底来刻版,至于所雕刻的文字到底是何释意,又如何发音则是一概不知。
“小人在万家的印务坊曾经见到万分利员外拿了这草样雕刻,一时技痒便随手刻了一面,哪里知道这便是圣物呐,大老爷饶小的这一遭呐……”
很明显那丹书铁券的草图是从万分利万员外哪里流传出来的,李县令恼怒道:“一派胡言,私刻圣物是何等的事情,万分利岂能叫你得知?是不是你与万分利互相勾结?篆刻圣物意图不轨?快快从实招来。 ”
田一本只是喊冤,却是支支吾吾的不说万分利为何要把这样机密的事情给他知道,李县令大发官威:“尔贼心似铁,老爷我官法如炉,带回衙门好生审问。 ”
一面的田一本锁拿带回了县衙,一面派人手前去缉拿万分利万员外。
过了两个时辰的光景,李县令颠儿颠儿地来禀报案情进展:“驸马爷爷。 那姓田的刁民招供了的,几棍子下去全招了。 田万两家本是嫡亲的兄弟,俱为毕升后人,改名换姓的逃到阳谷。 下官从万家搜出伪造的铜钱四千多贯,另有伪造的官府各色印章两百多枚,这可是大案呐……”
李二看了那赃物,大为惊讶。 这万员外实在是胆大包天,私自铸造一些铜钱改善生活也就罢了。 居然还偷刻官府地印章。
那些私刻的印章大大小小地有一箩筐,不仅有阳谷县的大印,就连县里主簿、县丞、押司等人的印信也不曾或缺,看来这万员外在自己家里就有一套阳谷县的“办公系统”,更有意思的是,万员外就连郓州军镇各级军官的军符兵印也是俱全。
要是这万员外再雕刻出一枚玉玺的话,只怕连朝廷地圣旨也能伪造了。
“那万员外捉到了没有?”
李县令急忙道:“那万员外得到了讯息。 刚刚逃走,下官已命人关了城门,挨家挨户的缉拿,他是跑不拖的。 ”
折腾了好半晌,也不曾见到万员外的踪影,难道还真的cha翅飞出城去?
详细询问后方才知道,那万员外竟然是大摇大摆的从北门出城儿去。
李县令暴跳的揪了那城门小吏的衣领喝骂:“俱是酒囊饭袋,不是叫尔等严把城门地么?”
“太爷。 那万员外手持了太爷的书令,书令上还有太爷的官印,说是要出城为太爷办事情,小的哪敢拦截?”
“胡扯,我怎会给那姓万的书令?”
李二笑道:“大人不必追究了,那万分利定是以伪造了大人的官印。 这才欺瞒了过去……”
“那姓万地惹出这么大的祸事纵跑的出城去,也跑不出郓州,钱副钤辖还在阳谷,我去于他说说,以郓军镇的士卒把手各个道口,他还能跑了不成!”
李二却是没有这么乐观:“我的大人,那万分利既然能伪造你的官印,自然就能伪造出郓州军镇的印玺,只怕还是不易捉拿。 再者那郓州的钱副钤辖知晓此事之后,必然叫长平公主知道的……”
李县令苦了个脸皮:“驸马爷爷。 这个时候了。 是不能再瞒殿下的,若是叫那姓万地走地拖了。 过了郓州就是齐州,一出齐州就可扬帆出海,到了外邦再传出此事来,下官的脑袋都是保不住地……”
看来李县令是准备借助军队的力量了,李二左思右想也没有甚么好的法子,无奈之下只得同意。
“甚么?丹书铁券都有人敢做伪?好刁民,真真的要反了。 ”长平公主一跳三尺的大闹:“钱副钤辖,本宫命你严把各个路口,定要将那凡贼缉拿之。 ”
钱副钤辖一躬身领命而去,李知县亦是紧随其后的帮助布置诸般事宜。
李二叹息道:“钱副钤辖发号书令调配人马,又要耽搁半晌,那万分利有诸般伪造的文书通牒,只怕是拿不回来的……”
长平公主看左右无人,双手搭住肩膀,十分暧昧的说道:“本宫焉能不知此情?只是此事重大,不得不尽人力安天命,能把那刁民拿回来最后,实在拿不回来也是尽了力的,歪好对朝廷也有个交代,我这般苦心可全是为了驸马哦。 ”
说着说着就把头kao在李二的肩膀上:“驸马能为我不顾性命,便是我心尖上的肉肉,真真的是疼煞个人哩。 我这几日想驸马想的不行了,家里又有春娘那婆娘碍眼,想亲热也是不甚方便,今夜驸马便在这里宿了吧。 ”
李二急忙推辞:“这个……那个……俺这腿上的伤还不曾好的利落,以后再说吧……”
“我亦是知道达达有伤的,便是为救我受的伤哩!”长平公主伏在李二耳边腻声说道:“驸马只要在床上躺了,也不必动作,包管驸马快活的神仙一般……”
“这青天白日的,外面有许多的杂人……”
“那些个泼奴才都不敢进来的,天地交泰夫妻大礼最是寻常,驸马还羞臊甚么。 ”长平公主探受伸到李二的胯间摸住那话儿,磨按抓揉不止。
李二本的血气方刚的年级,且长平公主这几日表现的甚是“乖巧”,不由得欲火上行,嘿嘿笑了两声。
驸马传 第一百零二章 国色天香
李二大踏步上前,奋力将长平公主xian翻,虎吼一声合身压将上去。 长平公主受惊栽到,旋即吃吃的笑着亲嘴咂舌头,却吻在李二的嘴角:“冤家真是我心尖的肉肉,真有如狼似虎的架势,有本事的就来吃我吧!”
说话间,长平公主解下李二的衣褂,顺手一拉拽下了裤带,lou出屁股光光。
即便是夫妻,褪去衣衫相对亦是羞臊,李二lou着屁股,慌忙以手掩住了下身。 长平公主看他慌乱的模样,愈发的喜爱:“达达怎还是这般未经人事的清倌人儿一般?真真的爱死个人儿哩。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被视为“未经人事的清倌人儿”,李二“奋勇”高叫:“今日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
长平公主对于这男女之事最是熟络,本就是要挑起小冤家的欲火,见状大是喜欢:“便是要冤家达达发威的,速来吃吧。 ”
顷刻间便将长平公主剥的溜溜如白羊一般,没有丝毫爱抚的硬梆梆的便顶入。 长平公主畅美的尖叫一声:“真的便是我的冤家了,怎能叫人不想你哩……”
李二双手兜其两股,通身的力道集于一点,奋力的纵横驰骋。
长平公主轻咬住娇艳欲滴鲜花儿一般娇艳的艳唇,哼哼唧唧的淫声荡语不止,婉转迎合。 真个便如颤巍巍的花朵,经受雨打风吹一般。 香汗淋漓,略带些水香花气。 李二再入桃源。 溪转峰回之下路径熟悉,几番大战,亦是发乱腰松。
长平公主自家痛痒自家知晓,快活的喊叫着蛇儿一般地扭动身子,大呼过瘾。 猛然一口咬是李二膀子上,竟然快活的哭出来:“好冤家,好心肝儿。 快活的的紧哩,便要我死了吧。 死了也休撇我去……”
“你还咬人!便是那景阳冈上的大虫我尚且不惧,还降不伏你这母大虫?”李二马扒在长平公主身上,自管发作,竭力迎凑。
数番往来黏搭,二人在狂暴之中尽情耍弄,忽听得帐外宫人禀报:“殿下,捉到那贼子了……”
长平公主正在兴头之上。 如何肯罢?何况又是在那将丢未丢之时,猛的被人大叫,当即暴怒:“滚远,莫打搅本宫快活……”
李二亦是欲罢不能,奋力几个冲刺,终于狂吼一声,趴伏不动。 长平公主通身是滑腻腻的汗水,以手脚攀住李二。 娇喘吁吁地说道:“冤家端的是真威猛,真是我大宋第一猛士,畅死我哩,美死我哩。 冤家也快活了吧?我便比春娘那贱女人如何?”
李二还骑在长平公主白晃晃地肚皮上,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会在这个时辰问起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做答。 好半晌方道:“春花秋月比不得的,这便是我的真话了,若是公主叫我违心的贬低春娘,也没有多少意思。 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
“驸马还是惦念着那贱女人,”长平公主恨恨的说道:“在景阳冈上她曾奋不顾身的助驸马打大虫,也算是有几分性情,先前我还真是小看她了。 若不念此,本宫早就命人下了她地黑手的。 罢了终究有那么一日,驸马会明白我的好处,我比那贱女人是要强上千百倍的。 ”“莫说这个了。 ”李二转移话题:“好像是捉到那万分利的。 咱们亦该出去看看才是。 ”
“冤家,刚罢了了云雨便出去见风。 是最伤身子哩。 ”长平公主吃吃的笑,搂紧了李二,汗腻腻的贴了李二同样滑溜溜的身子,甚是淫靡地扭了几扭:“且叫他们等吧,待咱们喘匀了这口气再说。 ”
看长平公主的娇态,再想念她这几日的作为确实是对自家不错的,虽然有时候会弄巧成拙,却是发自真心,李二不由对她多了一分好感,调笑道:“是女还真的是有几分姿色的,也会侍弄人,就是脾气不好,若是脾气再好些,我便天天地梳拢你这好粉头……”
“我对旁人不怎的见好,对驸马确是用了心的。 ”长平公主咂了咂李二的舌头,好似在回味一般的腻笑道:“冤家还要梳拢我一回么?”李二兵败如山倒,这么短的时刻如何能够再度?说笑几句,持手巾把子擦洗身子。
二人嬉笑着穿戴整齐,这才出来:“带那贼子上来!”郓州钱副钤辖挺胸阔步,一把将万分利丢在地上,那阳谷李县令亦是做出气宇轩昂的雄壮模样,活似凯旋归来的将军一般:“殿下,驸马爷爷,钱副钤辖……同下官将这贼子捉了来的……”
长平公主摆出威严端庄的模样,和方才地淫靡判若两人:“甚好,甚好,两位是有功劳地……”李县令看公主并不追究罪责,心想一定是李二说了开拖的言辞。 如今又说有功,不禁大为得意:“些许微末功劳,是臣等份内之事……”钱副钤辖倒是个爽快地汉子:“好叫殿下得知,捉住这贼子的首功却不是我等,另有旁人的。 ”
“是何人呐?叫上来本宫重重有赏。 ”
片刻功夫,随宫人进来一女子,粗眉鄙眼、膀大腰圆,说起话来比男子还要粗上几分:“民女牡丹,给驸马爷爷磕头,再给公主奶奶磕头,牡丹我好福气哩,又见到了驸马爷爷。 ”
“你叫牡丹?”长平公主看她的容貌是在便是夜叉,偏偏取的是这国色天香的名字,险些笑的岔了气:“你说你见过驸马?”
“好叫公主奶奶得知,”牡丹粗鄙无文,以为成驸马为爷爷,自然就称公主为奶奶,其实那时候大呼人家的已婚女子多被称呼为“奶奶”的:“那日爷爷在酒楼吃酒,便是俺去唱曲儿哩,爷爷还打赏了俺银子哩。 ”
“好,好,好,”长平公主连赞三声,不知是赞牡丹说的好,还是赞李二听曲儿听的好。
只有李二最是明白:若是牡丹真的是国色天香的女子,自家叫她唱曲儿,长平公主定然不会说好。 长平公主是看上了牡丹那无盐的容貌,只有这等女子和自己接触公主才最放心,所以一叠声的说好。
长平公主对牡丹这样的女子很是放心,笑盈盈的问:“想不到我大宋还真的不少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且说说你是如何擒拿这贼子的。 ”
驸马传 第一百零三章 家庭内部矛盾
“俺亦是不知这泼货便是官家缉拿的贼人的,实在是天意使然才凑巧捉了贼子。 那日里驸马爷爷赏了俺小角的银子,俺以为是俺唱曲儿唱的好,谁知道再也没有大爷点我的曲儿,一文钱也赚不到哩,才知道非是俺唱的好曲儿,是爷爷好心赏的俺。 便拿这银子和爹爹在城北搭个芦棚,卖清篙子凉茶。 这贼人骑了马瞎子一般的慌跑,撞翻了俺的茶摊子,毁了俺吃饭的营生,便与他急了眼睛。 ”
牡丹连说带比划,绘声绘色的描述当时的情景:“俺看他也不陪银钱骑马要跑,就一把将这泼货揪了下来,与他厮打。 这货打不过俺,被俺拿住,刚好两位大人经过,才知道这货竟然是贼人。 ”长平公主听罢哈哈大笑:“看来上天亦是不许贼人的,牡丹有功,本宫赏赐你些吧……”
牡丹为人爽直,急忙跪了身子:“前番驸马爷爷赏的银子还有,公主奶奶与驸马爷爷是一家子,如何敢再要赏钱。 ”
长平公主大赞,李二上前一步道:“既是如此,便谢过牡丹了。 ”
牡丹大大咧咧的咧嘴儿笑:“爷爷谢个甚么,俺还要谢谢驸马爷爷哩,若是没有驸马爷爷,哪里还有我牡丹的今日。 ”
李二以为她说的是那日唱曲儿的赏钱之事,也不多言,一笑而过,哪里知道牡丹却是另有所指。
长平公主虽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煞有模样地听罢了阳谷县的呈情。 颇为威严的说道:“此事亦是因我那胭脂坊而起,便不加罪你们。 既然这万分利和田一本俱是毕昇余孽,便解到汴梁听候发落吧。 ”
李二总是感觉要是这么处置了田万二人,那影响极其巨大的活字印刷术就要完全的消散。 奈何此事牵扯到丹书铁券,自己也不好再争,以后再说吧。
这事情处理的远不算完美,歪好也是算有了结果。 众人齐松一口气,唯独那乔装打扮成青衣小帽模样的万分利万员外还是没有能够跑地拖。 神情委顿的被拖了下去。
众人散去不提。
“公主且歇息,我归家去。 ”李二便要离开。
长平公主早不见了方才地威仪,笑嘻嘻的道:“我在这里看了这些又夯且泼的奴才们就气闷,也没有甚么好的耍子,无聊的紧。 驸马归家,我便也跟去……”
由于 母亲肉铺的生意出奇的“火爆”,早就到了后院。 但见大群地街坊正嗡嗡的和母亲说话。 众街坊一见李二和长平公主归来,立即如燕雀见鹰鹫一般的四散,慌乱的从后门溜走。
母亲神态扭捏的看了长平公主一眼,小声说道:“我儿过来,娘要于你说几句话儿……”
“婆婆,有甚话还不能当我的面说的么?”
母亲爽快的说道:“也好,我便说了吧。 都说是一百年打不散地老乡亲,我家世代居在阳谷。 承乡亲们惠泽不少。 今日乡亲们找上门来,托我于公主递个话儿……”
“这些个小民还能有甚好话?他们都胡乱的嚼甚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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