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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雪枫叶
那右掌掌心朝下,掌中似乎凝结着一团紫气。
漓镜并未发现危险,闻言后,迅速闪至鹰眼男子身后,双手一下子搭在他肩上,探出半个头颅,脸上堆满幼稚的笑靥,乐滋滋道:“大师兄,你又被我骗了,距离师傅出关,还有足足十日呢!”
被漓镜唤作大师兄的鹰眼男子名叫穆天琪,穆天琪是幽冥地界的主人通天教主座下第三代弟子中的大弟子,是一只穿山甲精怪修炼成魔,从我彼时的记忆和《洪荒秘闻》中记载来看,用阴险狡诈,狠毒至极来形容他,委实逊了点。
穆天琪听漓镜这么一说,先前已经撑起的右掌微微放松,看了漓镜一眼,略带质疑地道:“小师弟,师父他老人家,不是今日出关吗?”
漓镜看了看自己的大师兄,笑了笑道:“师父本是今日出关,可四大护法将将传来讯息,由于修炼之时分了心神,师傅出关之日,将推迟十日。”
“十日?”穆天琪略显质疑地看着漓镜。
“对,十日……,对了,大师兄,今日本是师父出关之日,你为何一回来,就到这黑不溜秋的幽冥炼狱来呢?”漓镜狐疑道。
穆天琪闻言,顿了片刻,淡淡道:“小师弟,我从昆仑虚回来,顺道路过而已。”
“哦,大师兄此去昆仑虚,不知将师父嘱托的……”漓镜话还没说完,便被穆天琪强行拽着离开了。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东海如九重天一方天般湛蓝明澈,异常平静!
东海之畔,巨大的万年礁石之上,屹立着一名男子,昂首“俯视”着远处的九重天宫。
男子一袭玄色长衫,身材伟岸,长发即肩,面容稍显冷峻,眼神犀利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微风拂过,吹在男子清秀妖气的脸上,长发飘起,发丝在风中微微颤动,长衫也微微蠕动着。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69
微风过处,海面瞬间荡开一方水域,这方水域丝毫没有受到风吹的影响,没有一丝波痕,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般,漂浮在微微荡漾的水中,镜面上瞬间出现一幅清晰的画面。
一神色诡异的男子出现在画面里,男子眼神凌厉,稍显冷意地朝着礁石之上屹立的身影喊道:“漓恨,炼狱之门即将开启,你还在犹豫什么?
话音极为低沉,也极为恐怖,若是在晚上发出,非把我后来到过那个只有人类的世界,那些夜不归宿的无知少女吓得眩晕过去,白白便宜头娶不到媳妇的流浪汉。
那声音不是出自穆天琪口中,放眼六界,又有何人有此恐怖至极的声音?
但礁石之上被唤作漓恨的男子却没一丝惧怕。反而微微低头,横眉不屑地闷哼出一声:“哼!”,眸光中同时闪过一丝鄙夷的锋芒,然后抬头继续注视着远处的九重天宫。
“莫非……莫非你还在对天族的两位公主余情未了?”穆天琪眼里带着淡淡的嘲讽。
立在礁石上的漓恨闻言后回头不屑地觑了他一眼,又回头继续昂首“俯视”着九重天。
海风自东海海面吹来,将他的长衫和乌黑的发丝吹起,从远处看去,礁石之上衣袂飘飘,宛若站着一位仙人。
“漓恨,你莫忘了,你的结发妻子,这东海最为美丽的漓殇公主,是九重天……”穆天琪面色冷血嘴角略带微笑,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一阵呼啸的狂风从东海中心传来。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大地颤动,平静的东海瞬间咆哮起来!
穆天琪知道漓恨已经震怒,得意地仰天长啸几声,瞬间消失在那方水域形成的画面之中。
“天意如此!”漓恨叹息一声,跳进大海之中。
须臾,海面上瞬间爆发出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海浪刹那腾起数十丈高,在半空中迅速凝结成一股巨大的水柱。水柱渐渐变粗,继而扭曲盘旋而上,恰似龙卷风般在空中不停地旋转着,渐渐形成一条巨大的水龙,呼啸着冲向九重天。
大姐生辰那日,我并不知这段,漓恨挑起“诸神之战”后众神凋零,渐渐孤独的我闲着实无聊,便常翻阅些旧籍,偶在《洪荒秘闻》中窥得这段,方知原来大姐生辰这日,漓恨是被那只穿山甲穆天琪激怒了才上的九重天。
大姐生辰那日,九重天上,仙雾缭绕,神气弥漫,一片安逸祥和之态。众神或对酒畅饮,假装斯文,夸夸其谈;或纷纷发言,奉承父帝,自圆其说;或察言观色,笑而不语,笑里藏刀。
但这些自娱自乐的举动,在东华帝君看来,实属神族几万年来的悲哀!
生于碧海潮生的东华帝君,彼时虽活得两万多岁,只比这眼下九重天的主人我的父帝——炎帝神农小几千年而已,却至今还未入得神籍,归根起来,都是一万多年前站错了位,误信谣言听了他师祖元始天尊的鬼话,将三岛十洲双手奉上,当然会对眼下的情景触景生情,精神上胜利一番。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70
帝君虽未入得神籍,但由于修行高深,人品甚好,自六界正式建立以来,并未得罪多少神族“同僚”,是以父帝有借口忽悠众神,邀他参加我大姐的生辰大典。
可只东华自己清楚,那一万年里,他这般好“生缘”,全因自己“胆小怕事”,怕得罪了六族中的任何一族,他们派人毁了他的不容易建起来的碧海天宫。
虽说当初站了元始天尊那边,收了一两个小弟,索性封了个三岛十洲仙翁东华大帝君的响亮仙号,照理羡煞五界众生,但时下六界众生对“神”与“仙”甚有偏见,时有“神为正统,仙为左道”之说,是以东华帝君不悦。
是以潜心一万年苦苦研究天命的他,虽知我大姐万岁生辰那日,九重天将会有大事发生,却也还是佯装不知,与众神觥筹交错,其乐融融,乐不思蜀地等着看神族笑话。
父帝神情淡然地不时留意着座下的东华帝君,自宴会始他就发觉东华不对劲,却也算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只能像怀春少女偷窥情人般,偷偷私下惦记东华,兀自纠结,却始终顾忌颜面,不愿当面问清。
彼时,父帝之所以不顾众神的极力反对,邀请仙族的东华参加大姐生辰大典,除了平日里和东华交好之外,另一个原因便是:父帝帝明白,自六界正式建立以来,众神都太过自负,认为“天命神定”,故而从不研习这卜算问卦之术,久而久之,众神也就不善预知天命。
而东华则是潜心研究天命一万年的行家,这逆天改命之事,非得求他不可。
彼时父帝预知天命,并不为万世霸业,而是为了我和大姐。
《洪荒秘闻》里记载,当初看着大姐瑶姬终日缠绵于病榻香消玉殒,贵为神农却素手无策的父帝,便在心中暗暗发誓,要好好琢磨这算卦问卜的术法,逆天改命替他最疼爱的两个女儿——大姐和我改写天命。
殊不知此举着实令他头痛了三千年。三千年前,算卦问卜之术稍有起色的父帝,替死后化草重生,修行了两千三百多年才重归上神的大姐算命,算得“巫山云雨”四字。
那个时候,父帝每天苦苦纠结于“巫山云雨”这四字的吉凶,却毫无结果。
没有结果,父帝淡定了许多,索性就连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女娃,也就是彼时的我也淡定拉下水,替我算出“精卫填海”四字。
“东华啊,精卫鸟不过蚂蚱大小,如何填海?精卫鸟儿,又与我女儿女娃有何干系?”,后来我才知道,父帝曾无数次在心中这样自言自语,却都碍于面子从未在东华帝君跟前问出,只能无数次以探故友为名莅临碧海天宫,和他一起研习改天逆命之术,以改写大姐和我的天命。
彼时,东华自然明白父帝的用意,碍于父帝威严,他不敢将研究成果私自藏匿,每每夜观星象有所顿悟都如实记录在案,让父帝帝暂借给他那头父帝后来送给我的呆头呆脑的三足鸟带回九重天。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71
父帝着实是个“偏科”严重的怪咖,虽对药理之术“举一反百”,曾亲尝百草后“推己及人”,被世人誉为神农,却也对高深的天命之术头晕眼花,夜夜纠结。
父帝虽想亲自听东华解释,却又碍于面子不肯屈尊求教,只能愈加纠结。直到我大姐万岁生辰前夕,父帝才纠结出个甚合心意的方案:大姐生辰这日,定要东华替我和大姐卜算“巫山云雨,精卫填海”这八字天命,伺机窥探玄机。
适逢大姐万岁生辰,父帝为了这八字天命开了先河,后世有心之人便添油加醋般肆意杜撰,将这“生辰八字”杜撰得流传万古为世人所迷信。
世人乐滋滋研究这生辰八字,希望从中找出逆天改命之术,以改写自己和他人天命。殊不知此举着实糊涂至极,这“生辰八字”并生不能改写天命,若深究其源头,也只不过是我大姐生辰后世人对父帝的一种嘲讽而已。
正当了解未来的东华心里这样暗笑时,南天门隐约传来一声钟声,天钟却也在此时响起,将这南天门相形见绌的钟声活活给气得半死,只能在南天门附近徘徊,怎么也传不到父帝和众神耳里。
而彼时,东海水君漓恨正在肆无忌惮地吸食天河之水,父帝忙于给大姐册封巫山神女,东华并未来得及将那令父帝那头疼了三千年的八字天机道出。
而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委实太晚!以至于无法弥补,大姐这一万岁生辰大典之上的遗憾。
司幽上神悠闲地站在九重殿里那些众上神间,他神情淡然,嘴角挂着抹似有若无的笑。
想他那副倾国倾城的形容,几千年来虽常常板着个死脸,却也是极其好看的形容,我不禁多看了几眼,却偶然想起昨个夜里,在朝云宫内的那棵郁郁葱葱了几千年都还在郁郁葱葱的玉槐树下,影影绰绰的那个身影,心里却委实难受。
朝云宫曾是我大姐瑶姬上神的府邸,但自她五千三百多年前那桩情殇后,朝云宫便成了禁地,委实是座冷宫。
一千三百多年前,大姐误杀水漫巫山的共工,父帝便为她建了神女宫,大姐便将这座冷宫送与我了。
我素来与大姐住一起,直到十年前我在巫山思慕上那妖孽美男回来后,生怕大姐看出心事,这才搬入这座冷宫。
一座冷宫,本来已甚冷清,最近住上终日以热脸贴了冷脸,将整个身体都贴得似个冰块——死缠烂打厚着脸皮也要抱那妖孽美男归的我后,委实更加冷清。
因我素日里除了说些听着不冷写在纸上更不冷的冷笑话外,委实不懂得如何装扮府邸,朝云宫因此更显冷清了些。
与其说是一座冷宫,不如说是一座冰宫,既然是座冰宫,我便索性让它一直冰在那里,这些年还常以此为借口,到大姐那里借宿多与她困觉几日。
昨夜我却不得不将自己打入冰宫。
说起这件事来,我委实郁闷。我始终不明白历来对大姐不冷不热的司幽上神,昨夜从长白山回来后,竟没回自己府邸,破天荒的去了大姐的神女宫。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72
作为父帝亲自册封的守护神,守护大姐是司幽的本分,只自一千三百多年前,大姐在巫山误杀共工后,他都未尽过这个本分了,以至于我有机会与大姐困觉困到像儿时那般习以为常了,他才这般借口前来与我抢人,神品委实差!
人界那些说书先生说书之时,常说话休饶舌,我小时候常去人界游玩,又常听些说书,粗略领略了一些,明白了话休饶舌是说,说故事的时候,可以扯些废话以推动剧情的发展和活跃气氛,但这些废话不能太多太饶舌,太饶舌了听故事的人就会不耐烦了。
是以我琢磨着,我说这故事也得话休饶舌,扯到点子上。
可我压根便不是个说故事的料子,扯了半天,还没找到点子不说,心里还忒烦乱,本想再饶舌一会,找点更冷的段子平复下我此刻的心情,一瞬间却不知为何,心上像落了块大石头似的,沉甸甸的平复下来,却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司幽上神那倾国倾城的形容,笑起来自是甚好看的。虽然好看,却不讨素喜八卦的云桑二姐欢喜,她曾讽刺说,“倾国倾城的形容长在女子身上,免不了招蜂引蝶,长在司幽这般男子身上,只怕是拈花惹草。”
碧瑶四姐反驳道:“司幽那般拥有捏花惹草形容的男子,未必不是好事,讨个姻缘之时,省去了不少步奏不说,关键能省去大笔开销。”
碧瑶姐姐这话我当初不大明白,后来却很是明白——我追求帝湮那数千年,他只与我买过只路边摊那种最便宜的一只朱钗。
这也与我死缠烂打厚着脸皮也要抱帝湮这美男归的想法不谋而合,间接说明想我这样能厚着脸皮倒贴美男的女子,都算得上个居家的好女子,交往之时便替夫君节省大笔开支了。
司幽上神那般好看的形容,若是让说话甚少花钱大方却被情所伤的大姐懂得居家,也算了一桩美好姻缘。可几千年了,大姐都未曾懂居家不说,我素来说话走婉约派又很抠门的三姐婉华,却愈加抠门地很少给我物件起来了。
此事之前我一直不解,昨夜抱着在我冰宫那张榻上哭泣的婉华姐姐困觉无聊时,在心中将此事思量了个把时辰,才终于从一千三百多年前那桩恩怨里得到了启示。
一千三百多年前,大姐误杀共工后,司幽上神便甚少出现在九重天。时有传言说,司幽对共工生了情谊,大姐杀共工虽说是误杀,但终究还是杀死了,司幽心里极为不舒坦,甚少出现已算得上大幸。
彼时我不大相信司幽对共工生了情谊这种传言,便我问我的万事通云桑二姐,云桑姐姐说,“九妹啦,若司幽和共工那般情愫到了同生共死的地步,只怕他早撞墙殉情了。
共工已死,断袖传言便无法佐证,但从共工死后司幽甚少出现九重天这点来看,这一千三百多年来婉华姐姐根本与他没机会碰到,而自卷入五千三百多年前大姐那桩情殇害死自己的表妹——“那贱人”后,司幽便数千年未上过九重天。
这般想来,昨夜听说父帝将大姐许给司幽哭得那般凄凉的婉华姐姐,应该是在大姐五千三百多年前那桩情殇时,便卷入里面了。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73
大姐那桩情殇前因后果,我如今也只模糊记得些了,既记不清前因后果,说起来便模棱两可,模糊不清姑且不提,继续说我的婉华姐姐。
大姐生辰前夜,我习惯性在我思慕的帝湮那里热脸贴冷脸被他那副妖孽形容贴得十分尴尬后,便独自回了朝云宫,正巧在朝云宫内撞见了婉华姐姐。
彼时正是月黑风高,春宵苦短枕上绸繆的好时刻,婉华姐姐却斜靠在朝云宫内那棵玉槐树下哭诉。
依照她平日里婆婆妈妈婉约派习性,她哭诉的内容,若我不精简加工一番,只怕是饶舌得饶到舌头烂掉,精简了一番后,便之剩下两个字:暗慕,婉华姐姐暗慕上了父帝默认的我未来的大姐夫——司幽上神。
彼时想着这些纠结难懂时,我心里却不太纠结,毕竟男女情爱一事,不是说旁观者心里纠结一番,结果便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心里虽不太纠结,却也委实替婉华姐姐难受,突想起父帝刚宣布大姐与司幽上神的亲事,心里又纠结起来。
其实即便父帝不宣布大姐与司幽上神的亲事,九重天上有点见识的没点见识的大神小神尊都知道,父帝若择婿必是要择司幽上神那种才貌双绝品性俱佳的极品。
既是这样,婉华姐姐对司幽那般暗慕,便会随着父帝的意志转移,大姐的这门亲事是物质,父帝的意识便真决定了物质。
当然,这是我后来的想法。
意识决定了物质,这与我做郑晓渝的时候哲学课上为了活跃课堂气氛而与哲学老师争论物质和意识的关系时,坚持意识能决定物质不谋而合。
不过我刹那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因我想清楚了一个现实。
现实是,我和父帝都在一个神的世界,物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和物质不以神的意志为转移是天差地别的两概念,神和人终究不在一个层面上。
可彼时身处神话世界,并未学过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我,岂能像如今这般大彻大悟?
彼时未大彻大悟,便不会继续纠结下去,只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眼对面立在九重殿内的司幽上神。
他立刻有所察觉,朝我微微一笑,我慌忙移开视线,却正瞧见一旁的云桑二姐白眼望我。
我害羞地迅速低头,心想:以云桑二姐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定会将此事添油加醋般说出去,心里十分害怕,却听二姐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九妹,今个早上,你可见过你三姐?”
我回头一看,二姐不知何时到我身后,他问的,自是昨个夜里与我共榻而棉的婉华姐姐
“没!”脱口而出后,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心想:二姐方才许没看出什么,不过……”我回头环顾一周,这才发现婉华姐姐没来。
“再怎么说今个也是大姐的生辰,她竟这般……哎……”
我低下头,不敢看二姐,只默默地想:婉华姐姐昨夜嘱咐过我,断断不要将她暗慕司幽上神之事乱说,并明明答应了我,今日要来给大姐送生辰礼物,为何……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74
今早我赖床起得晚了些,没见着她人影,便以为她是去给大姐准备生辰礼了,不想……
“礼起!”心里正纠结着,这两个被拖得老长的字便在耳畔响起。
盾声而去,只见一袭深色长衫入目,接着便看见司礼神君昂首挺胸将飞机场挺起了个弧度,一本正经地立在九重殿内高高的天阶上,手执天贴与目齐对地继续拖长了声音:“恭、迎、神、女!”
九重天上的天籁之音自九重殿外奏起,众神纷纷俯首向殿外望去,我也跟着像殿外望去,只见大殿门前,金光洒落,花瓣翻飞,有点像人界所说的仙女散花,却又是散在金色光芒的旖旎里,美轮美奂。
大姐从天而降,缓缓落在金色旖旎的中央,她不知何时已着一袭深色凤纹长袍,长袍上的凤纹由金丝镶嵌,远远望去犹如一只凤凰在金色的旖旎中呼之欲出,煞是好看。
大姐发髻高高束起,头戴妆容威严,神色淡然,眸光炯炯有神。
她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两位着装正式的天神,本以为是她的两位婢女,细看后发现,原来是九重天上最冷漠的两位花神,她们搀扶着大姐,缓缓迈入九重殿内。
五千三百多年前那桩情殇“死”后,大姐便是靠巫山瑶草而生,行过处环佩鸣响,花香四溢。彩蝶纷飞,清风徐来,犹若一缕仙雾拂过,朦胧之中,大姐若隐若现,掩面含羞笑不露,千娇百媚春不生。
但看着那一幕美好,我心里极为不舒坦。这番不舒坦并不是因我嫉妒大姐,而是多了两个碍眼的东西。
两位花神与大姐处得甚好,与我却有些模糊纠葛。
天族中那些叫得出名号叫不出名号的大小神尊,大抵暗恋过两位花神,却也碍于两位花神素来只和女子说话,大都只在思慕期内便将这份欲望压抑下来。
不过凡事都有个例外,这也是我不喜欢她们两姐妹的缘由。
这个例外自是指我十年前认识的妖孽美男帝湮。
自帝湮这厮像我小时候看的那些人界之人闲着无聊调侃神仙的的仙侠小本里的那些主角那样,靠着天赋异禀和高人指点,匆匆十几载便飞升为神来到九重天后,她们两姐妹便例外地主动勾搭帝湮来。
想强本公主的男神?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本公主这双水灵灵的大眸长得好看,还是你们两姐妹那两双斗鸡眼好看。
“请……冠!”彼时我正精神上胜利着,却被司礼神君这一拖得老长的声音打岔,心里更不是个滋味。
心里虽说不是个滋味,脸上却不能表现一丝不舒坦,只能强忍着。
这种滋味,说通俗一点,就好比我小的时候,大姐为了让我尽早独立而让我独自睡觉之时,我因怕黑不敢起夜硬憋个半大晚上的那种滋味。
“神女冠!”我心里正憋屈,突听到这一声惊讶,潜意识地抬头,一道道金光冲我大大的眸子射过来,眸子的反应速度显然比我的脑袋快了些,却依然没能躲过被刺痛的悲剧。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75
眸子被刺痛后,我经常慢半拍的脑袋终于反应过来,却碍于场合问题,不敢如平日里那般大声乱叫,只能眼睁睁见着抬着神女冠的神俾从跟前缓缓行过。
其中一个神俾偷看我一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我这才明白,不是本公主眸子反应速度慢了点,而是她们与那一声惊讶的主人串通一气,待神女冠正巧对准我时,发出一声惊讶让我上当。
我瞪起大眸子,瞪着从我跟前缓缓行过的她们,却无可奈何!
这就好比你被人打了一拳,还要看着他从你跟前慢悠悠地走过。
而且这缓缓行过之人的主子,还是你最痛恨的情敌,你却只能束手看着。
“烂牡丹花!本公主与你们姐妹,不共戴天!”既然只能束手看着,我便精神上先胜利一番。
精神上胜利一番后,自是要清醒过来看清楚现实:大姐和两枝牡丹花,早已趁着我精神上胜利一番的当口,迈上了天阶,立在了父帝九霄宝座之下,司礼神君的跟前。
看着大姐无比美丽的形容,我突然想起那个长成一副妖孽模样的小淫贼帝湮。此时此刻的他,定是在偷窥我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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