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你要看乾坤镜作甚？”我好奇道。
“你管我看乾坤镜作甚？”那贱人道。
我不知如何作答。那贱人着实有心机。瑶池畔撞见，那贱人故意话说半句让我好奇。我好奇了，她又一步步揭秘让我陷进去，最后找准时机说明来意。
彼时我虽从师父一段解脱出来思慕上帝湮，但性格决定命运，好奇心害死我，我将乾坤镜偷了给了那贱人。
那贱人倒也守信，我这厢将乾坤镜交给她，她那厢便递来一颗仙丹。我接过那颗仙丹，问道，“吃了这个，便能解除封印了？”
“不能！”
“那你递过来作甚？”
“让你吃了她啊”
“不能我吃它作甚？”
那贱人将捏住仙丹的那只手缩到身前，把玩着那颗仙丹，自言自语道，“可惜了！”，说完，准备将那仙丹收起。
我一把抢过来吞下。
那贱人望着我，略显惊讶，半响道，“这次倒还算机灵，青丘‘神之果’提炼的仙丹可增百年修为”
我大喜过望，“当真能增百年修为？”
那贱人笑了笑，“自然当真，不然以你如今的修为，就算我替你解除了封印，只怕没个三五日，你是醒不过来的”
我心中波澜起伏，庆幸自己毫不犹豫抢过那颗仙丹吞了。
解除封印前，那贱人与我说，解除封印过程，她会看到我所有的记忆。我自不想她窥我私隐，便急问，“不看到我的记忆，便不能解除封印吗？”
“可是可以……”那贱人皱眉，有些犹豫，“就是……”
“就是什么？”我急问。
那贱人看我一眼，神色异常，“就是若我看不到你的记忆，便无法确认你哪些记忆被修改过，无法更正过来”顿了顿，“等你封印解除了，只怕……”
“只怕什么？”我好奇望着那贱人。
“只怕……”她有些犹豫，“只怕记忆会有些混乱，不过无大碍”眼神有些飘忽，“就是……”
“就是什么？”我疑惑道。
“就是偶尔会犯头痛病”她正经道。
“偶尔犯头痛？”我有些不解道。
“嗯，偶尔！”她颔首。
“那就没问题！”我淡定道。
“你且记住，不管记起什么，都不要太过激动”那贱人严肃道，“若太激动陷入了某段记忆里，没个三五日，一样醒不过来。”
我将那贱人这话在心里琢磨了一番，觉得如今我那么思慕帝湮，断不会陷入某段记忆，便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性格决定命运，我天性单纯，太容易相信别人，一步步跳了大坑。我记起了师父的模样，他和帝湮九分神似，唯一一分不同便是师父成熟些，我又怎能不陷入某段记忆？
我是五天后醒来的。我醒来后有些恍然，天明使然，原来除了师父，我从未思慕上任何人。可大姐当从巫山掉落东海，怎就没认出帝湮那厮便是我转世的火凤师父？我一下想起大姐一样忘了前尘。
大姐是忘了，可其他姐姐呢？天族诸神呢？难道……我心痛起来，却还是不敢相信，姐姐们都在骗我。可……我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又各种疑惑纷沓而至，我越想越糊涂。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87
我后来才知道，师父和我的睿辛二哥四海八荒的梦魇上神一样，除了长白山天池里那株枯死的红莲，心里从未有过任何人。
我害死火凤师父一事，又得从五千三百多年前那贱人自缢那天说起。
那天亲见那贱人自缢后，我心情甚好，跟着姐姐们回了九重天。
我天性好奇，对白民国扶了二姐一下那鹰眼男念念不忘，回九重天的路上便问二姐，“二姐，你是不是思慕上那鹰眼男了？”
“鹰眼……鹰眼男？”婉华姐姐有些惊讶。
五六姐相觑一眼，不约而同看了眼二姐。
云桑二姐很是淡定，“三妹，你别听九妹乱说，”瞅我一眼，“九妹，你在乱说，我便将你丢入东海喂鱼”
我听着二姐将我喂鱼，有些慌了一个没站稳便要从云头翻下，碧瑶姐姐一下扶住我，笑道，“二姐，九妹不过随口一问，你便要将她扔入东海喂鱼，看来当真有这鹰眼男一事啊。”
云桑二姐素与碧瑶姐姐不和，笑着回道，“适才在白民国见那贱人死绝，太过欢喜一个没站稳，是有那么个鹰眼仙人扶了我一把来着”顿了顿，“看那副神情，大概是仰慕于我”皮笑肉不笑，“不过有人仰慕也是好事，总比某些人从小便思春仰慕副画像好吧？”
碧瑶姐姐有些生气，却没如寻常般冲动，笑了笑，“天性风流总比闷骚强上许多！”
云桑二姐素来淡定，那日却不知为何，一下不淡定起来，“四妹，你再说句试试？”
碧瑶姐姐很是淡定，完全一副没听到二姐说什么模样，缓缓道，“天性风流总……”
“四妹！”婉华姐姐瞅碧瑶姐姐一眼，碧瑶姐姐一下便不说什么了。婉华姐姐继续道，“二姐，四妹和你说笑呢”
云桑二姐笑容得意，“三妹多心了，我何曾不是和四妹说笑呢？”说话间瞥了眼我，又冲婉华姐姐笑道，“我此前说要将九妹扔入海里，一样是说笑来着，没想到九妹当真了”笑出声来，“九妹这万事较真习性啊，倒和那只自恋火凤凰以前挺像，挺般配的！”
“真的吗？我较真的习性，当真与火凤师父挺像挺般配？”
云桑二姐笑而不语。溪毓五姐从小便不大喜欢我，逮着机会便开口，心酸道：“九妹！不是五姐说你，二姐只是说你与那火凤上神般配而已，要知道六界与火凤上神般配的天神，那可是多了去了……对了，听说火凤上神最近在青丘凤鸾山收了个女弟子，与他倒是挺般配的。”
“收了个女弟子？”我质疑道。
“是呀，听说是青丘凤鸾山上的一只青鸾鸟儿来着。那青鸾鸟从小无父无母，备受同类的欺辱，十多年前火凤上神去青丘办事，可那青鸾鸟可怜便随意传了它些术法，本想让它以术法保护自己来着。可谁知这青鸾太过聪敏，十多年便破天荒修炼成妖，前几日火凤回青丘凤鸾老家探亲，凑巧被化为人形的青鸾鸟撞见了。火凤上神大为惊讶之后，索性就收她为徒了。”
溪毓五姐看了看我，捂嘴笑道：“九妹，你修行术法几千年了，都未有过太大的长进，你火凤师父…不会是觉得你资质太差了，有损他司法天神的威名，才将天资聪颖的青鸾鸟儿收了？”
火凤师父收徒弟了？青鸾鸟儿……青鸾鸟儿不就是……
彼时，我想起大姐曾与开玩笑提起过的青鸾鸟儿，心里委实难受起来。婉华姐姐许是看出了什么，安慰道：“九妹，莫要听你五姐瞎说，火凤上神身为天族的司法天神，不经过父帝的允许，哪敢如此轻易收徒弟？”
是呀，火凤师父是天族的司法天神，父帝不允许，他岂敢乱收徒弟呀！
我正想着婉华姐姐的话，溪毓五姐却打断了我的思绪。她说，“九妹，若是不信，你可以问二姐。若你不信二姐的话，回去后可以问八姐，前些时日，八姐还见过那青鸾鸟儿呢。”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88
我看向二姐，她颔首示意确有此事。
我一下扑到婉华姐姐怀里，说不出话来。
那日，我和二三四五六姐都没回九重天。云过巫山之时，我们想起葬在巫山的大姐，便决定留在巫山过夜。
姐姐们变幻了几间屋子，我与婉华姐姐睡在大姐巫山的茅屋，一夜未眠，却又一夜无话。
翌日，我先姐姐们一步，赶回了九重天。火凤师父未曾回来，他私自收徒的消息却在九重天开始蔓延。
我因此在闺中纠结了多日，最后也想明白了，不过就收个徒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未几，火凤师父回了九重天，我一听说便去找他，却晚了一步没见着。我有些失落，听说父帝将火凤师父派往去了东荒白民国，我便找借口要去看大姨妈，骗婉华姐姐带我去了白民国。
我见到了大姨爹大姨妈，却又晚了一步没见着火凤师父。师父东荒此行，白民国第一站，其后是司幽国。我找借口想在凡间游历一番，接着去了司幽国，却一样没见着火凤师父。
回九重天后，我一样没见到火凤师父。父帝给了秘密任务，行踪不定，我偷偷下凡找了几日，未果而归，便只能待暂时死心。
我在九重天闲得无聊，便常和婉华姐姐一道，到巫山小住。某一日，婉华姐姐说有事回九重天一番，让我不要乱跑。
我闲得无聊便去大姐坟头祭拜。大姐坟头长出许多花草，有些疑惑。
虽说天神死后魂魄进了九天星河，入不了轮回，神体和凡人神体一般回腐灭，但大姐巫山的坟墓被几位姐姐修为封印，凡人看不到不说，更不该长草才对啊？
难道是这巫山花草精怪？我定睛看那些嫩黄的花草。彼时修为较低法力不济，看不出端倪，便想估计是些花草精怪，吸附姐姐们封印大姐坟墓的修为，有些生气起来，“好啊，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香草精怪，竟敢打我天家神墓的注意，本公主今天不把你们拔光了，誓不为神！”
我说完便一下爬上坟头，拔那些花草起来。我刚拔起一株花草，便听到一声“九妹，住手！”我盾声抬头，原是婉华姐姐和云桑二姐来了。
我有些疑惑，云桑二姐三步并一步过来，从我手中抢过那株花草，置于虚空施法起来。我傻傻望着云桑二姐，她时而惊讶，时而皱眉，最后竟喜极而涕，“果然，果然是大姐！”
我有些懵了，望着虚空中那株瑶草，婉华姐姐一下喊我，“九妹快些下来，莫要踩着大姐了？”
我更懵了，却很听话地从坟头飞下。我未站稳便有些恍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云桑二姐将我扶起，我一下抱住她哭起来，“二姐，我不是有意要将大姐拔了……我以为……我以为……呜呜呜……”
“好了！好了！”二姐轻拍我后背，声音温和，“九妹，莫要淘气了”
我听着那温和的声音，有些疑惑，却瞬间想通一下兴奋起来。
我一下放开二姐，喜极而涕道，“两位姐姐，大姐……大姐莫不是……莫不是重生做了这花草精？”
“不是重生做了花草精”婉华姐姐有些激动，“大姐是借这花草精魂重生了”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89
“借花草精魂重生？”我有些恍然。
从小姐姐们便与我说，天神只有历劫方才入轮回，若死了便是死了。我不解什么叫死了便是死了，姐姐们解释说，神死了魂魄会入九天星河，本会涅槃重生，但神魂带有天神最痛苦的记忆，涅槃重生过程会将这些记忆重生经历一遍不说，重生后还会忘却一切，所以天神一般不愿涅槃，便叫死了便是死了。
大姐和那贱人那段心伤啼血，我们便对她重生不抱丝毫希望。彼时婉华姐姐让我从坟头下来不要踩着大姐，一下忘了若大姐真涅槃重生，也是几万年后的事情了。想到这一点，我又有些疑惑起来，便问道，“大姐的神魂，难道没入九天星河？”
二姐三姐与我说，这一点她们也想不通。但大姐坟头那些花草精魂中，确有大姐一丝神魂。虽还只是一丝，但从那些精魂缠绕着一丝神魂的情况来看，不出百年便可修复。
“神魂还能修复？”我疑惑道。
“神魂不灭，自然可以修复，但……”二姐顿了顿，“但前提是神体必须一息善存，更必须有空前强大的神力”
我听懂了，却有些疑惑，“大姐两个必须都没有啊！”
“这也是我们想不通的地方”婉华姐姐补充道，“二姐，我们不如去问问东华伯伯吧？”
云桑二姐入神望着大姐坟头，她不知在想什么，似没听到婉华姐姐说什么一样，我重复道，“二姐，我们不如去问问东华伯伯吧！”
云桑二姐似听到了，眉头一下皱起，却兀自道，“三妹可曾觉得，大姐坟头这花草的异香，我们在哪闻过？”
“这异香？”婉华姐姐有些疑惑，“这异香我们曾闻过？”
“三妹你忘了，长白山天池!”云桑二姐提醒道。
“对！”婉华姐姐反应过来，“长白山那袭红衣主人身上的异香！”
“长白山，红衣主人？”我明白过来，惊道，“梦魇……梦魇上神？”
“嗯”婉华姐姐颔首。
“二三姐，你们见到了梦魇上神？”我惊讶道。
婉华姐姐道，“算是见着了，不过只见着了背影。”
“只见着了背影？”我有些疑惑道。
云桑二姐瞅我一眼，“九妹，你就不能少点废话？
“二姐，我哪里废话了？”我面色淡定，反驳道。
“九妹！”婉华姐姐瞅我一眼，望了望云桑二姐，“二姐，九妹还小还不懂事，等她长大了便好了。”
“她都几千岁了，还小？”云桑二姐皱眉，“九妹这般淘气，便是你们平日里太惯着她了！”
我听着二姐这样说，一下想起了从小最惯着我的大姐。大姐那般疼我，如今却……我越想越伤心，“呜呜呜……”哭了起来。
婉华姐见我哭起来，误以为我受不了二姐的话，便安慰道，“九妹，你二姐不是那个意思，你二姐的意思是，你如今长大……”
“三姐！”我一下打断婉华姐姐，“三姐，九妹哭不是因二姐说我，而是……而是二姐说姐姐们惯着我时，我想起大姐了！”
“也难怪……”婉华姐姐许一样想起了大姐，略伤心道，“也难怪，几千年来，姐妹里平日里最惯着你的，便是大姐了！”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90
我听婉华姐姐这么一说，哭得更伤心了。
云桑二姐看我一眼，她许一样想起了大姐，神色略显忧伤，“九妹，你这般哭哭啼啼，我与你三姐，如何商讨这助大姐修复神魂的方法？”
我愣了愣，一下反应过来，急问道，“二姐，你们要助大姐修复神魂吗？”
云桑二姐白我一眼，“九妹，你这说废话的毛病，何时能改改？”望了眼婉华姐姐，“三妹，你们再这样惯九妹，她便被你们惯傻了”
婉华姐姐看我一眼，似想说什么。
“三姐，你想说什么啊？”我问。
婉华姐姐被我这么一问，眉头一下皱起来。
我有些不解。我刚想问，便见二姐冲婉华姐姐使眼色。
我愣了愣，二姐化作道白烟一瞬消散，我一下反应过来，一瞬拉住婉华姐姐衣袖，却只拉住了一只衣袖。
二姐不辞而别，我着实难受。我并非听不懂二姐说什么，只是习性使然，我那时候是个话痨。
翌日，我回了九重天。
路过瑶池畔时，我撞见了婉华姐姐。她跟前一标致少女哭哭啼啼的，我听出了个大概，少女是来找火凤师父的。
我有些疑惑。看着少女一双泪眼汪汪，甚不顺眼。
我从小性子直，说话从不拐弯抹角，却也不像二姐那般尖酸刻薄，可那次，却委实是个意外。
看着长得好看泪眼汪汪矫情少女，我终究没耐住寂寞，上前一把将她拉到一边，道；“何处来的矫情妹子，我师父今日有事出去了，你改日再来吧？”
“火凤师父出去了？可将将三公主还说师父……”少女好奇地看着我。
我愣了愣，有些恍然，看了看一旁立着的婉华姐姐，她颔首。
我此前一直觉得自己的是火凤师父的唯一徒弟，即便明白过来她便是二姐说起那青鸾鸟儿，心里还是生出些怨气。
“好矫情的贱人，我火凤师父，岂是你随意乱喊的！”彼时，因唤那贱人白民生了习性，发泄怨气之时，竟然将贱人一词，毫无顾忌地道出。
“小九，莫要无理，她，是为师不久前在凤鸾山上新收的徒弟，以后，便是你的小师妹了！”我注意看时，火凤师父已经飘飘然落到我们跟前。
“小师妹？”我故意装傻望着火凤师父，又故意撇了撇那矫情的青鸾，此时她见火凤师父前来，脸上的忧伤锐减了一半，甚为欢喜。
我从小便不喜欢与人分享东西，特别是心爱之物。几千年来，火凤师父就我一个徒弟，多了个师妹，心里自然难受，却也碍于之前贱人那一声，委实已不怎么妥当，是以不得不勉强装出欢喜的样子，朝着那矫情的青鸾行礼道：“小师妹，因师父从未向我提起过师妹，女娃方才听师妹那般唤师父为师父，觉得可疑，将你误认为了坏人，才那般无理，还望小师妹不要往心里去！”
“师姐，都是青鸾不好，一心念着师父，那般冒失，未曾详细说明身份。”此话自那矫情的青鸾嘴里说出来，显得十分之自然，不知是城府太深，还是天真纯洁！
火凤师父闻言，略显焦急问；“青鸾，我自青丘离开后，公务实在太多，这才将你忽略了，此番前来，莫不是青丘生了大事？”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91
“青丘……青丘未出什么大事，只是……只是徒弟已将师父教授的御风飞行之术学完，数月未见师父回来，才这般冒失拿着师父的令牌来了九重天，师父……师父不会因此责怪徒儿吧？”
御风飞行之术，我学了足足几百年，才勉强能从人界飞至九重天，那青鸾不过数月，便已经师父真传学完，还真真天资卓越，委实让我羡慕嫉妒恨！
可火凤师父接下来的话，更令我羡慕嫉妒恨到死！
火凤师父笑了笑，“哪里的话，你能如此长进，为师甚为欣喜！”
我随火凤师父修行数千年，他虽跨过我几次，却从未在夸我后欣喜过。由此可见，火凤师父夸我，并非出于真心。
青鸾鸟前来九重天，已有数日。火凤师父与我说，青鸾从小便失去了双亲，无依无靠，要我好生照顾她。
我有些难过，却欣喜答应了。我从旁处听来，那青鸾被火凤师父救了后，死缠烂打，师父见她可怜，才索性收了她为徒，心里稍稍安慰许多。
可云桑二姐，一下否定了我。她眉飞色舞，“九妹啊，那只火凤凰从未收徒，此番收了这青鸾鸟儿，定是瞧上了她，不然也不会那般护着她。
玉衡八姐许想安慰我，不同意二姐这般说法，反驳道，“二姐，你们就没想过，那只火凤凰青丘之行犯病？”
我想起火凤师父被父帝封印起来，觉得八姐说得有理，心里倒有些安慰。
婉华姐姐有些异常，她私下与我说觉得那青鸾眼熟，好像几千年前见过，却又说不出在哪见过。
我对此很好奇，让我更好奇的是，数日里撞见我和青鸾的几位天族长老，无一不觉得那青鸾鸟儿眼熟，却都说不出在哪见过。
彼时，青鸾鸟修炼成人形未久，才不过一千多岁而已，为何几位“老古板”都觉得眼熟？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我越想越觉得可疑，便试探那青鸾，几番试探下来无果，便只能作罢。
一日，我着实无聊，便到婉华宫找婉华姐姐闲聊，无意提起几位“老古板”都觉得青鸾眼熟一事。婉华姐姐不知被我提点，还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一下便想明白了。她与我说，若她没记错，那青鸾鸟儿，和火凤师父一位故人神似。
我问那位故人是谁，婉华姐姐说她想不起来了。
我觉得婉华姐姐有意瞒我，便耍赖起来。无论我如何耍赖，她都说想不起了，我便只能死心。
我死心了一日，第二日便不死心了。我找到火凤师父，拐弯抹角试探了几番，一样无果不说，还被师父斥责，“小九，你也晓得，为师素来最恨走后门来了，怎么可能因你青鸾师妹和故人相似，便收她为徒？再说了，为师数千年来，一直忙于辅佐炎帝治理天族，何时有什么故人来着？”
是呀！火凤师父，何时有什么故人来着？
如今想来，我委实忽略了，彼时火凤师父已活了一万多岁，即便他有什么故人，几千岁的我，又如何晓得？
更委实忽略了，哪怕在青鸾之前，我都并非师父唯一的徒弟，那长白山梦魇上神的爱徒红莲，一样是师父的徒弟不说，师父还曾包庇这个徒弟，被父帝封印后成偶尔犯病。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92
我晓得青鸾死了双亲，从小孤苦伶仃后，对她生过几分同情。可那青鸾却不怎么识趣，天赋好也就算了，还有事没事，便往火凤师父府邸跑。她表面讨教新术法，心里定是想接近火凤师父来个日久生情，我自然不待见她。。
彼时我虽想不清我对火凤师父究竟是男女情，还是师徒情，却断断容不得那矫情的青鸾抢走火凤师父。
是以火凤师父外出时，我变着法的虐待我我这青鸾师妹。我本想，她若是识趣，便趁早离开九重天，不要在继续勾搭火凤师父。可她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年纪太小的缘故，竟然将我那番变着法的虐待，当作“良药苦口”，终日在火凤师父+面前说我的好，弄得我委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彼时，我诚然是个孺子，一来二去，竟接纳了青鸾。
如今想来，不得不说，我那青鸾师妹，真属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萌妹纸。她不仅修炼天赋绝佳，一张小嘴，更是甜得没话说，到九重天不过数月，便已将我几位姐姐都哄得甚为开心，纷纷认她做了小妹。